见家长那天,男友妈给我6元当彩礼,男友:你真赚了,赶紧谢谢妈

发布时间:2025-06-28 05:46  浏览量:1

第二天一早,我踏入男友祁史家门口,祁妈便热情地拉住了我的手。

“灿灿,阿姨真是太喜欢你了,今天就把彩礼钱全都交给你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家的儿媳妇了。”

我第一时间本能地想拒绝。

刚开始交往时,祁史开玩笑似地说过要给我一百万彩礼。

那时我根本没当真,况且我家条件优越,根本不在意彩礼的多少。

可一旦身处他的家,看着那天花板偶尔还会掉下土块的老屋,心里便觉得这承诺太不现实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推辞道:

“阿姨,真的不必这么破费……”

话还没说完,手上就被塞了一个薄薄的红包。

我用手指捏了捏,几乎没分量,是支票吗?

手指不经意地拨弄,红包里竟发出铛铛的响声。

像是几枚硬币在碰撞。

我打开红包,发现里面竟是三张一元的纸币和几个硬币。

我第一眼就看向了祁史。

他对我微微一笑,又点了点头。

“钱数没错的,原本有八块,妈觉得你好,专门用了两块钱买了个新的红包,还去银行换了崭新的纸币,宝贝,赶紧谢谢咱妈。”

我看着祁史,不禁再次确认:

“这……就是你说过的一百万彩礼?”

祁史没立刻回话,转身进房没多久手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账本。

“早知道你这个笨蛋会这么计较,我特意记了账,你瞧,一分钱都没少。”

账本第一页第一条就吓了我一跳。

步行送我回家两百米,每次抵扣两千元彩礼。

五块钱买的三根淀粉肠,我吃了一根,立刻扣了五千块彩礼。

他自己买的那件标价188的短袖,也被扣掉一万。

小括号里还专门注释原因:

灿灿说好看,所以提供了情绪价值。

越往后看越离谱。

比如他用路边的宣传单折了个爱心形状,抵扣了9999。

每天晚上给我说晚安的话,抵扣了520。

那些吹牛皮说以后挣钱给我买别墅的空头承诺,也能抵扣6666。

在我到他家之前,一百万彩礼竟然被“抵扣”到只剩18万8了。

我继续往下翻,发现下面全是这次探访他家的各种开销。

难怪他不让我给他定机票。

硬座票一百多块,他也要扣一万块彩礼。

给我买了五块钱的方便面,彩礼清单上直接扣一千。

我临时来大姨妈,他买的那包普通姨妈巾,也被扣了五千!

我指着账本上那150008数字质问他:“这八块有了,那剩下的十五万去哪儿了?”

其实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怕听到更加荒唐的理由。

祁史倒也没让我失望。

“灿灿你忘了吗?昨天爸爸妈妈奶奶给你的祝福,他们都儿女双全,健康长寿。

这些金口玉言,难道值不了那么多钱吗?”

三句话直接算了十五万。

一个祝我未来生八个儿子的,一个说祁史以后就是我的守护天使。

祁奶更是精彩,她一边摇晃着两根干枯的手臂,在祁史身上乱抓,然后往我头上撒下祝福。

“以后所有灾难都给她,我的大孙子要无病无灾健康发财。”

明明都是咒我,结果最后还得扣我十五万彩礼。

这帮人真当我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我紧紧攥着裤兜里的药瓶,忍不住苦笑,恨不得把心里的怒火都喷出来。

六块钱,这就想娶媳妇,知不知道“便宜没好货”这句话吗。

祁妈见我一声不吭,反倒露出笑容,

以为我已经接受,态度立刻变得更加殷勤,脸上绽放出笑得像菊花一样璀璨的光辉。

“灿灿啊,妈就知道你不像外面那些贪图钱财的女孩,你和祁史好好过日子,才是一切最重要的。”

既然你收了彩礼,那从此刻起,你就是我们祁家的一份子了,有些话我得提前和你说清楚。

六块钱买个媳妇还不够,现在还想提出各种条件。

祁家的人真是一次次刷新了我对他们底线的认知。

你也知道,女人心眼细腻,手里攥太多钱其实就是浪费。

男人可不一样,他们要在外面打拼,还得养家糊口。

更何况是小两口,钱放在一块儿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你现在把卡里的钱全转给祁史,他帮你保管。

花钱的时候找他拿就行了。

记得备注要写清楚你的态度,什么自愿赠与之类的。

你们新婚夫妻嘛,这样浪漫点多好。

还有你名下的那些房产,等天气晴朗不下雪的时候,全都过户给祁史。

户主得是男人才叫家里兴旺。

等做完这些手续,你们俩一领结婚证,真是双喜临门。

太阳穴跳个不停,我不断警告自己。

好不容易从精神病院出来,千万别再往回进。

心中那团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以为六块钱是买了我这个人,没想到连我的钱也被他们算计得明明白白。

百万元的存款,千万的房产,全都想把我手里的钱转成祁史的婚前财产,真是胆大包天。

祁史的话更是让我彻底崩溃。

他紧握我的手,满脸宠溺。

“灿灿,别听我妈的,彩礼的钱你不用给我,那是你的保障,用着舒服,想买啥就买啥。”

六块钱,就算去二元超市,也买不了一只手能拿的东西。

我忍无可忍,竟然直接从红包里掏出三个硬币,啪地拍到祁妈手上。

“三块钱,买你儿子入赘,我家成了他的归宿。”

“小男人手里攥钱不吉利,赶紧把存款全都转给我,备注自愿赠与,永不反悔。”

“既然他倒插门,连姓氏都得换,改姓我,朱史,多顺耳的名字。”

“三块钱是我家的三个月所有生活费,三顿正儿八经的饭菜,每顿八个菜,龙虾鲍鱼不能少。”

“剩下的钱买衣服,谁要貂皮大衣我就给谁一件,我可是大方得很。”

祁妈气得喘着粗气,狠狠拍了桌子一掌。

“狗屁,三块钱能拿出什么屁来?”

我笑了笑,“阿姨您这话就不对了,六块钱都能顶千万了,你凭啥瞧不起我这三块钱?”

祁妈的脸上闪过一抹慌张,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高声对我喊道。

话刚说出口,就被祁史用眼神制止。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回了房间。

门刚关上,我立马甩开他的手。

祁史不生气,半跪在我面前,用那双会勾魂的桃花眼盯着我。

“灿灿宝贝,对不起,委屈你了。

你别生气,实际上那只是我妈给你的考验而已,彩礼没变,该给多少照样给。”

“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让你在这点小事上受委屈。”

祁史长着一张比男明星还俊的脸,满嘴甜言蜜语,分分钟让人陷进去。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稀里糊涂地信了。

可经历了六块钱的风波,再看他那张脸,怎么也觉得假得发慌。

心中还预感,这事绝对没完没了。

我转头望向窗外,雪依旧纷纷扬扬,积雪厚厚一层。

祁史的老家偏僻,从市区出来要坐两个小时乡镇公交,之后还得找村里人接一程,车程再得一个半小时。

要经过十几个岔路口,不论是我出去还是别人来,都极其不便。

眼下只能先拖住他。

我点了点头,祁史朝我微微一笑,便转身出门了。

他又一次进来了,我故意装作还在熟睡。

果然,他刚刚转身离开,外面立刻传来了动静。

我暗自得知,他们全家人齐聚到了距离我最远的那个房间。

待他们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后,我悄悄上前偷听。

最先开口的是祁妈,她说:“儿子,她无论如何也是你的女朋友,应该早就算是你的人了,何必再给她吃那种发情的药?”

她的一句话让我立刻僵住,可祁史接下来的话更加惊人:“妈,你不懂,这些药得让她神志恍惚的时候拍下她发骚的样子,才好掌控她一辈子。”

祁史越说越有自信:“你也不想以后我们永远被那个女人踩在脚下吧?有了这些东西,她要是不听话,我就把视频传到她公司,传给她的朋友圈。”

他说得得意洋洋。

屋内传来窸窣声,还有瓶子中液体晃动的响声。

祁妈问:“儿子,这次又下的是什么药?”他回答:“这是个好东西,能促排卵的药物,让朱灿灿早点怀上我的孩子。”

“妈,你不知道吧,我跟她去医院拿过体检报告, 她体质特殊,一旦怀孕是不能堕胎的。”

祁史冷笑:“等她怀上孩子,除了她自己的房子和钱,得再让她爸妈出个百万嫁妆,否则我说什么都不承认这个孩子。”

“还得造谣她不检点,说她给别的男人怀了孩子,再配合那些视频。”他咬牙切齿地说:“朱灿灿就是个婊子,除了我没人要她,届时她就是我们家的家畜而已。”

祁妈在里面笑得像头猪一样:“我儿子真聪明,不管那个小女人怎么挣扎,她现在就死定了。”

她还补刀说:“她竟然还敢用三块钱羞辱我,等她进门,我要天天打她。

反正你们结了婚,打死她也算是家务事。”

我眨了眨眼,没有撞开房门,反而安静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手里玩弄着那瓶药。

既然他们已经这么狠心,那我的手上也不会留情了。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

祁史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他的脸依旧挂着温柔深情的表情。

“灿灿宝贝,快把牛奶喝了,我刚刚加热完,温度正好适宜。”他柔声说道。

我盯着那杯杯壁布满奶渍的玻璃杯,表面还漂浮着一层泡沫。

祁史胳膊强壮,跟我在一起一年,为了讨我欢心,他坚持每天去健身房做力量训练。

我还没回应,门口又站出一道声音:“灿灿啊,快喝了吧,凉了容易肚子疼。”

祁妈那肥胖的身躯紧贴着门口,把出口堵得死死的。

有所察觉,我眯起眼望向窗外,果然黑暗中隐约见到一个人影,那是祁爸,手里还握着一根棍子。

全家伙同出动,把我所有逃跑的路都堵死了,只为了逼我喝下这杯藏着毒药的牛奶。

房间里突然静得出奇,我被两双眼睛死死盯住,心中没有丝毫惧怕,反倒涌上一股难以控制的兴奋。

我故意推开祁史伸过来的手臂。

“现在我不想喝,你拿开,这种廉价货色,闻起来一股酸腐味,太恶心了。”我语带嘲讽。

祁史的另一只手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几乎要把骨头掐碎似的,下一秒硬生生把牛奶往我手里塞。

他力道越来越大,但脸上的温柔一丝未减。

“灿灿乖,听话,把它喝了,乖一点你就能少受点苦。”

我拼命想挣脱,嘴里嘟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加了药?”

话音刚落,屋内陷入死一般寂静。

祁妈恶狠狠地朝我逼近,而祁史一言不发,猛地松开我的手腕,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把牛奶逼到我嘴边。

“你为什么偏不听我的,非得用暴力才算喜欢吗?”

“这一整年我忍了你多少次,等着,晚上我一定让你尝尝厉害。”

祁妈也伸手想要抓住我,试图把我按倒。

我空着的那只手猛然变成手刀,重重地击中了她脖子后面。

她顿时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毫无反抗。

与此同时,我一脚狠狠踢向祁史的下盘。

他被踢倒在地,我根本不给他反击的机会,立刻踩上他的要害。

手抓住他的下巴,强行把牛奶倒进他的嘴里。

祁史试图吐出来,牛奶只溅出一小点儿,我便加重了脚上的力量。

“再流出来一点儿,你的蛋蛋可就碎了。”

他吓得脸色苍白,用要杀了我的眼神瞪着我,憋屈地喝光了整杯牛奶,连一点也没剩。

我刚把杯子放回去,房门瞬间被撞开,祁爸拎着棍子冲过来要打我。

他一句脏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击打昏了过去。

这一家人,真的是一无是处。

我正盘算着怎么处理他们才最好玩,回头一看,祁史像条蛆一样在地上扭动。

他的全身通红,还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药劲这么猛。

想着这是他准备用在我身上的药,我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我猛地抓着祁史的衣服,把他痛打一顿。

我的力道一点没收,然而祁史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异常。

把他揍够了。

恶心得我赶紧松开了手。

乡下的夜晚异常寂静,院子里的猪叫声格外响亮。

我打量了一下祁史,又看了看旁边的猪。

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直接把祁史扔到猪圈去,走之前还带上了包里的强力手电筒。

我把祁史毫无怜悯地扔进了猪栏。

他眼神迷离,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意识。

大概还在产生幻觉。

因为他盯着两头猪看,眼里竟闪出兴奋的光芒。

浑身颤抖着开始脱衣服,一脸迫不及待又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推开祁家的大门。

祁家坐落在村子中心,四周全是邻居家。

我清了清嗓子,站在门口大声喊。

“祁史你干什么呢?怎么能在院子里脱衣服,这可不行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胡同两边的门“吱呀”地打开了。

无论何时,围观和看热闹都是人的天性。

我忍住笑,继续喊:

“祁史,赶紧放开那头猪,不可以亲它!”

这回有我的喊声,还有猪的叫声作伴。

胡同里顿时更热闹了,陡然响起许多脚步声。

稍作准备,我用更大声的嗓门喊道:

“救命啊,人跟猪怎么能……”

留白让人自行脑补后续,我回头时发现,祁家门口已经站满了十几个人。

我用手挡着脸,主要是害怕自己笑得太夸张被看见。

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大妈问我发生了什么。

“祁史说晚上热,想脱衣服,我以为他有别的事儿,就让他先去洗澡。”

“可他一直没回来,我出去一看,他竟然在猪圈里。”

听了这话,十几双眼睛都亮堂起来。

大家争先恐后地挤进祁家的院子。

刚好撞见祁史一脸迷幻的笑容,直接亲在了猪的嘴上。

“卧槽,这猪是公猪啊,难道祁家这小子性取向有问题?”

“哎呀别挤,我要录像呢。”

“妈,大娘,二姨奶,快来祁家,这场面比电视剧还精彩。”

一个喊人变成一群人聚拢。

没过多久,祁家院子、门口乃至外墙上,全被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祁史在猪圈里追着猪跑。

猪都快被追得肌肉都凸出来了。

祁史只穿着一条短裤,浑身通红,一点都不觉得冷。

为了给大家带来更好视觉效果,我趁人多,偷偷把强光手电塞进一个年轻人的手里。

对方也很配合,立刻将门打开。

乡村的夜晚异常漆黑,然而祁家的猪圈却亮得宛如白日。

几乎所有乡亲都纷纷掏出手机,举高拍摄。

人追猪,猪追人,这场好戏看的他们津津有味。

这场闹剧持续了整整半小时,最终以祁史成功抱住那头猪而告终。

「一起睡觉觉,嘿嘿。」

多亏了祁妈事先的吹捧宣传,

村里不少人已经知道了我的来历,如今看我的目光,满是怜悯。

「祁家脑袋是不是有坑啊,放着这么美丽的小姑娘不要,偏偏要头猪。」

「这简直是变态,咦,以后可得离他们家远点。」

甚至有位大娘满是怜惜地握住我的手,

「小姑娘真可怜,你要不别跟祁家的了,阿姨给你介绍个更不错的。」

面对众人的目光,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声音清亮而有力地说道:

「我就要祁史,他们家给了我一百万彩礼呢。」

现场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我的话充满了理解,眼中甚至带上了羡慕。

邻居们纷纷开始议论祁史家哪来的这笔巨款。

「之前不是说祁史他爷爷有个老古董碗吗,我看这钱就是从那个碗来的。」

「我觉得是祁大壮在城里赚了钱,你看他今年回村的架势多得意。」

「听说几百万算是小钱了,打算以后搬城里住大房子呢。」

「说不定是祁史那个小子发了财,我儿子说他外套可是驴牌的。」

大家各说各的理由,却没人怀疑我说的是真的。

毕竟谁会无故夸大自己的彩礼金额呢?

遇到这种事情我还能忍下来,那肯定是钱到位了!

我看到现场不少人眼珠不停地打转,眼神变得微微阴沉。

直到有人小声嘀咕:

「我今年亏了不少钱,不知道怎么过个好年,毕竟大家都是一村的,祁家说不定能帮帮忙。」

这句话就像热油里的一滴水,瞬间炸开锅,

不少人在那嚷嚷着想借钱,

还有人直接开口要钱。

只是现在祁家乱成一锅粥,加上天色已晚,只能先各自回去,

明天肯定还有热闹看。

我把房门锁紧,一觉睡到了天明。

直到清晨阳光洒进院子,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喊响起,那是祁妈的声音。

「儿子,儿子快醒醒,你怎么能抱着猪睡觉!」

没过多久,我的房门被猛烈地砸响。

刚开门,祁妈就指着我的鼻尖开骂:

「小贱人,你昨晚究竟干了些什么!」

说着还扬手想打我。

我纹丝不动,仅是轻轻抬了一下手臂,

祁妈顿时像被掐住喉咙的鸡一样哑口无言,

大概是想起昨晚被我打的事,她缩了缩脖子,带着害怕跑到祁史身后躲藏,

还推了推他:「儿子,你上。」

祁史眼睛通红,虽然洗过澡,身上还是隐约带着猪屎味。

我捂住鼻子扇了扇风,他顿时情绪崩溃。

「朱灿灿,你敢对我下药,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我......」

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哦,那你去报警吧,最好叫帽子叔叔查清楚,那杯牛奶到底怎么回事。」

祁史一时沉默。

祁妈猛地跳出来,「儿子这是咱家,能被她一个小姑娘威胁?直接把她绑到菜窖关着,怀孕了再放出来。」

祁史想冲上去,却又有些忌惮我,干脆喊着祁爸一起来抓我。

两人刚要扑上,我听到外面门被撞开,

十几个昨晚看热闹的村民纷纷闯入。

祁家人慌了神,等发现进来的人都是自己村里的人,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脸上的笑容连维持不到两分钟就消失无踪。

这些人全都来了,只为一个目的——借钱。

这边需要三万,那边盼着五万,还有人直接开口要六十万,说是准备到县城买房。

你一句,他也跟着搭腔,祁家的三人听得面色铁青,脸都僵成了一团。

他们尽力保持着礼貌,小心翼翼地拒绝着请求。

坐在中间的男人忽然一巴掌重重拍在茶几上,怒不可遏说道:

“祁大壮,你还在这儿装穷?现在村里谁不知道你给新媳妇一百万彩礼?”

“你都能给外人出这么大笔钱,遇到我们这些几十年的老邻居,反倒分毫不愿意拿出来,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啊?”

祁家三人的头终于低得更深了,像是要沉入地底。

那一百万确实是实打实的,但还要向外借钱,这无疑暴露了事实——一百万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也说明了他们没脸再开口。

一旁,一个年轻小伙子忍不住了,直接把手机摊在三人面前。

屏幕上赫然是祁史昨晚追猪的逗趣视频。

“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借钱,视频我立马发到网上去!”

祁史猛地一抬头,手指着我,语气坚定又咄咄逼人。

“你们要找我媳妇,她彩礼都拿了,你们去找她借钱。”

“她要借多少我都同意。”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汇聚到我身上。

那些眼神在我周身打量,焦点全落在我手腕上的金镯子和身上的衣物上。

“昨天怎么没发现,她竟然戴了两只大金手镯。”

“这祁家的媳妇手镯这么亮绿,一看就是值好多钱的货。”

“她耳朵上的香奈儿耳环,顶得上一辆车呢!”

这些人越看越激动,情绪高涨,一个个站起身凑上来,把我团团围住。

“快把那一百万拿出来,你老公都说了,让你借给我们!”

“不听话就揍,打死了扔山里埋了算了。

一个贱人,哪能值一百万!”

祁史站在一旁狞笑,眼神得意。

面对这气氛,我要否认也毫无意义了,他们已经坚信那笔钱就在我手里。

祁史更是火上浇油,不断挑唆着众人。

“各位叔伯,朱灿灿真值一百万,她爸可是大老板,资产过亿,她是家里的独生女。”

“你们说,我娶了她,公司不全都是我的?到时候谁还会缺钱?我让你们当经理、主管都不是梦。”

这一番豪言壮语,像天上抛下的大饼,瞬间迷惑了众人。

村民们看祁史的眼神立刻变得炽热,从原本剑拔弩张的敌意纷纷退散,仿佛回到了和睦的一家人。

甚至不再提借钱的事,反倒有人主动说家里能帮忙什么地方尽管说。

祁史趁热打铁地补充道:

“可惜这么好的姑娘来了我们村,还嫌这里穷,居然不想嫁给我了。”

“昨晚她给我下药,大家也都知道。

彩礼我都给了,但我不能这么窝囊,今晚我准备直接办酒席,大家肯定会帮我的吧?”

这话一落,众人纷纷呼应。

有人出谋划策,什么绑起来、打一顿、饿着她。

他们自觉形成了包围圈,把我压在正中间,任由祁史挤进来。

正当祁史的手要抓住我时,院子里突然冲进来两队护卫,迅速护住我。

村长紧随其后赶到。

几个村民连忙把祁史的“金玉良言”告诉了村长。

我望着村长眼中明显露出的动心神色,立刻开口说:

“我愿意投资一百万到村子里。”

“现在我的保镖就在这里,外面还有人,你们要是想动手,也拿不到什么好处。”

“不如我们务实一点,真正给村子带点切实的好处吧。”

村长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着,我始终点头答应,就是一百万。

祁家给的红包一直放在我口袋里。

这么大一笔钱,我根本花不完,与其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不如就直接投入村里。

让全村人都好好感谢祁家一回!

我和村长约定,一周后正式签订投资协议。

这消息一传出,村长最开心,祁家同样乐开了花。

或许怪人自有奇特的思维方式。

祁史自以为我还爱着他,否则即便拥有再多钱,他也不可能白白给我们的村子投一百万。

在这自我麻醉的谎言中,他和家人不断在村里宣扬着。

说他们祁家多么大义,称我这个新媳妇把一百万的彩礼全捐出来为村里造福利。

等这事传遍全村,他们三口之家开始利用这个名声牟取私利。

对和他们关系好的人暗示,以后有赚钱的项目先给他们家。

话一出口,祁家的门槛简直被别人踩破了。

各种送钱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以至于祁家根本不需要自己下厨,一天三顿饭都有人争着请。

没几天功夫,祁爸祁妈竟然真的穿上了貂皮大衣,脖子和手腕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金链。

听村中流言,是几家合伙给他们买的。

祁史手腕上一块价值数万元的手表也随之出现。

然而,他依旧不甘心,又去找当年的死敌。

一天我在村里闲逛,恰巧撞见祁史在嘲笑别人。

“嘿,这不曾经的班级第一吗?怎么如今成了穷光蛋?”

“陈峰这是在熬药呢?看你老爸那个样子,年前还得去你家喝喜酒。”

“啧啧,老爷子一辈子眼看着儿子竟是个废物窝囊。”

“我看他这病不死也得气疯。”

屋内咳嗽声越发刺耳。

陈峰急忙跑进屋,“爸,流血了。”

没一会儿,他冲出来给了祁史一拳。

“你最好永远站在高处,不然早晚我不会放过你。”

祁史冷笑,“你的威胁一点也不中用,来,敢打我啊。”

“今天如果敢动我一根毫毛,村里人非得把你家祖坟给掘了不可。”

望着陈峰愤怒的目光,我悄悄退到一边,试图联络我家的慈善基金会求助。

祁史的疯狂依旧没有停下,这回竟然跑去找村长施压。

我站在村委会门外,清晰地听见他震耳欲聋的威胁声。

“叔,二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这回我让媳妇给村里投入一百万,你得给我百分之二十的回扣,分明合情合理。”

“要是你吝啬,这投资我就让她撤回。”

“到时候村里啥好处都别想拿上一毛钱。”

村长的回答模糊不清。

两人细语了十几分钟,最终以支付宝到账两万元草草收尾。

祁史满面喜色地走了出来。

村长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像是又恨不得揍他一顿又不敢出手。

下午我离开村里时,祁史拦住了我。

“朱灿灿,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那一百万投资的钱还给我,再拿出两百万嫁妆,我才能考虑和你领证结婚。”

我盯着手机录音界面,故意戏谑地问他,村里那边怎么办?祁史冷冷地讥笑道:“那些土包子,配得上这么多钱?给他们一百块我都觉得多了。”

“到时候我们就回城,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不给那些低贱的人留。”

“以为送点东西就能讨好我?我连喂狗都不会给他们。”

简直恶心至极。

我果断关上窗户,示意司机启动。

明天就是签约的日子了,祁史完了。

清晨,我带着两车保镖,准时赶到了村里。

发现大多数村民早已集聚在此。

村长端坐中央,旁边紧靠着祁史一家。

见到我,村长立刻起身,满脸热情。

“毕竟这次投资也是因为祁史,我特地带来了他给我的一百万彩礼,您不会介意吧?”

对方爽快地说没关系。

祁史微微挑眉,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果然很是疼爱她”眼神。

直到他看到我掏出的那个熟悉的红包时,脸色微微扭曲。

村长迫不及待地接过红包,“这支票对吧?也行。”

随手掏出一张一元的纸币。

“嘿,里面还有东西啊,自己吓自己呢。”

我看着他又从里头摸出两张纸币和三个硬币。

反复摸索后,没能掏出更多东西,村长顿时脸色剧变。

“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们?”

我摇头一笑,“这就是祁史给我的百万彩礼,你看我还有录音证据呢。”

祁史顿时慌乱,半起身,仿佛随时准备逃跑。

他的几个小弟这时候竟然犯了傻。

“村长,祁哥老丈人这么厉害,怎么会在彩礼上说谎呢?”

“我看这几个硬币应该挺老的,我刚才连上了鉴宝直,咱们让专家鉴定,说不定能值更多,到时候咱村发财了。”

我盯着直播界面上,鉴宝博主细细端详三个硬币良久。

突然发出惊奇的问句:

“这是多大的年代?”

“二……二十多年了。”

“不会吧,没用过钱吗?”

“请问这些硬币能兑换多少馒头啊?”

“0.9乘以3,等于2.7元。”

“怎么还贬值了?”

“我可是商人,收东西得赚钱,一块钱赚一毛没有问题吧?”

直播间里网友们开始哄笑,气得村长乱按手机,急忙挂断。

不少人怒骂,“六块钱,六块钱当一百万用?谁这么傻才信?”

在一片骂声中,我将手机音量调至最大,播放出昨天祁史说的那番话。

我又带着嘲讽的语气补充道:

“其实这百万我早准备好了,可祁史威胁我不让我投钱给你们。”

“他可能真把这六块钱当一百万看待吧。”

顿时有激进村民冲上去揍祁史。

有人带头,后面乡亲们蜂拥而上。

抢夺祁家老人身上的金链,扯下祁史手腕上的手表,还有人扒他们身上的貂皮大衣。

东西被抢走后,便被一顿狠打。

现场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吵闹声和骂声。

在外围挤不进场的人也没闲着,顺势借着鉴宝的热潮大做文章。

他们将之前硬币鉴定的责任全部推给了祁史,甚至还在网上广泛传播他深夜脱衣追猪的视频。

一时间,祁史成为了网络上的焦点,成为那种负面且火爆的存在。

随着事态越演越烈,在陈峰的煽动下,村民们蜂拥而至,闯入祁史家中抢东西。

祁家一夜之间得罪了整个村庄。

曾经跟祁史关系暧昧的人们发现自己被他骗吃骗喝,倾囊相助的钱财全都打了水漂,转眼间变成了仇敌。

陈峰成了当时最激烈动手的人,也是在背后出主意煽动所有村民对付祁家的关键人物。

连村长也没能幸免,栽进去两万块钱。

加上录音证据,村民们的怨恨达到了顶点。

全村的力量联合起来对付祁家,势如破竹,令人胆寒。

我离开村子的时候,听闻祁家被人使挖掘机铲成了一片废墟,甚至连祖坟都被挖掘出来。

那时候,我以为祁史就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谁曾想到,仅仅一个月后,当我去精神病院取药的路上,他竟然拦住了我。

短短的一个月间,祁史由昔日俊朗清秀的小鲜肉,变得枯槁潦倒,像极了一个四处漂泊的流浪汉。

他失去了工作,存款被当初那些送他礼物的村民逐渐索回。

村里唯一的一套房子已经变成了废墟,全家人被逐出村落,无处可归。

我脸色寒冷地对他喊道,让他让开。

刺骨的寒风中,祁史身上散发出的恶臭扑面而来,那股腐败的味道令人作呕。

他眼带狞笑扫了我一眼。

“大小姐是不想搭理我了?那你先看看这些东西,看看值不值得我跟你多说几句。”

他的手机相册里赫然是我脱衣服乃至洗澡的照片,显然是从卧室和浴室里偷偷安装的摄像头偷拍的。

当我准备伸手去拿手机时,祁史迅速一把收回。

“给我一百万,我保证把这些统统删掉。

否则,半天内,这些照片和录像就会疯狂出现在你的朋友和同事的聊天群里,我说话算话。”

我冷冷一笑回应,“做梦。”哪个年代还有谁会被这种身心羞耻吓倒?看就看了。

我家公关和法务团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一个AI换脸技术,就能轻松洗白这些东西。

要是我真被这点小把戏给吓住了,那我才真是废物。

祁史见我态度坚决,不怀好意地低头滑动手机,准备发出那些内容。

“有必要提醒你,敲诈勒索大额财物加上传播色情内容,刑期十几年起步。”

他抬头,步步紧逼向我靠近,手机终于被他收了回去。

“我没看错吧,你这几天正是排卵期?我用三年换你十个月怀胎,这笔买卖值了!”他得意地说,“到时候我表现好点,还能提前出来,父凭子贵,我儿子继承家业,赚的钱还不都是我的!”

话音刚落,他便朝我猛扑过来。

我们此刻正处在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旁边是一栋烂尾楼。

这里没有任何监控,既方便祁史行动,对我来说也算是唯一的优势。

早就想找个机会狠狠教训他一顿了,可总觉得证据还不够充分。

我故作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却说着:“放开我,我得去医院拿药。”

他咧嘴一笑,“拿什么药?你哥就是你的良药。

上次你偷袭我那纯属偶然,一年多来的力量训练可不是白费,朱灿灿,你这回彻底完蛋了。”

祁史自信满满地冲我扑过来,我毫不犹豫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他身上,把他撞到墙上。

“难道没有另一种可能吗?我让你练力量,其实是为了让你能抗揍而已。”

“别这么脆弱,被我打死那正好而已。”

看着祁史眼神变得涣散、迷茫,不敢置信的模样,我攥着他的衣领,“啪”的一声又狠狠地把他摔倒在地。

这个渣男,算计我得一笔清楚透彻。

想在我身上下药,煽动别人对付我。

六块钱彩礼竟然准备用来打发我。

每想到一条,他脸上的伤痕就像调色盘一样,青紫交错。

不到十分钟,祁史已经像破布袋一样瘫软无力。

我又对他狠狠出了一拳。

这次没防备,血喷得到处都是。

正当我拿湿纸巾擦拭时,一个疏忽,他竟然报警了。

他还一边给自己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其实我并不打算继续动手,能打死他反倒是便宜了他。

后来祁史送上了120急救车。

我拿着他的手机,直接和一个戴帽子的叔叔来到警局。

我毫不含糊地把他以前对我下药囚禁的罪行详细陈述出来,还有刚刚他强迫我,用照片和视频威胁我,威胁要散播那些违法证据一应俱全地提交了。

更何况,他是在我去精神病院拿药的路上拦住我的。

无论他受了多严重的伤,那都是他自找的。

等祁史醒来,嚷嚷着非得告我不可。

可是他断了三根肋骨,一条腿粉碎性骨折,身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我带着家里的律师反咬一口,把他一并告上法庭。

最后法院铁板钉钉,判祁史因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当然,对于他身上的伤害,我也得承担赔偿责任。

“阿姨,真的不用这样……”

我笑着把手中的三个硬币递到祁史手里,贴近他耳边低声说:

“三块钱,就能买下一条命。”

祁史一边叫嚣着说绝不会放过我。

可是,到时候他即使出狱,也根本没有资格再出现在我面前。

走出法院,冬日的阳光温暖得让人心里宁静,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仿佛丢掉了一个讨厌的垃圾渣男。

助理告诉我,我资助的那一百个学生,她们的期末成绩已经出来了。

有八十五个人稳居年级前三名。

另一百五十名学生的成绩,也都稳稳排在年级前二十以内。

“继续追加一百万,支持山村里的女童读书。”

剩下的三块钱,我路边买了几个砂糖橘。

橘子果然甜得特别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