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繁荣也有衰退，美国1929年的大萧条，有哪些国内、国际原因？

在回头看美国经济历史时，总有人反复念叨1929年那一场从天而降的经济大萧条，说起来似乎一切都注定了一样。但要真细细掀开盖子看，里面的事情其实比任何人想象的都乱得多。大萧条这个名字挂在历史教科书上没错，可每个人咬牙切齿的原因，指着的地方却未必重合。美国的问题总是美国自己的，也总有些脱不开的国外因素。1929年秋天那个美股暴跌的星期四，更多像个信号，而非一场意外雷暴。谁都想知道，究竟哪个开头，埋下了那颗雷。

美国国内，首先不得不提的，是债这个字眼！大萧条之前，街上无论男女老少，人手一张贷款单，没有人没觉得明天会更好。买房买车不是问题，反正银行愿意借。有点像某些年头的中国一线城市，一个劲儿往前冲。问题随时爆出来，累积的债务拖住大家的脚步，谁都不肯先喊停。钱借得太多，总归要付出一点代价。

再来说劳动力。当时移民政策的变化不大不小，悄悄影响了一大圈人。移民受限，流进美国的新血液少了，工厂主喊人难招，产能反而更过剩。大家以为保住饭碗，谁知道消费市场反而缩水得厉害。房子造出来，汽车下线，没有新买家，全靠本地人自己撑着。这种事一开始看不出，后来就成了现实。

股票市场那才是热闹。保证金交易像传染病，连普通工薪族都能指点江山。今天赚两块，明天炒一百，越涨越觉得自己是天选之人。只是疯涨的表象下，没人真的考虑过一旦砸盘，会是哪一天？股价堆成的纸牌屋，总有崩的一瞬。

跳到国际面上，麻烦事也不少。一战后，英法两国欠了美国一堆钱，本打算慢慢还，但经济实在太差。英国人手头紧，法国更拮据，借钱的热情高，还钱的心思却冷下来。美国债台高筑，心里有股无名火。世界账本从来没那么清楚，大家都想赖一赖。

还有货币问题。全球经济规则因战乱破碎，金本位说没就没。英国撑不下去了，就把英镑和黄金切割开，随手有人仿效。美国不是没察觉，只是太固执，继续死守金本位。金子像疯了一样往美国跑，表面变有钱，其实内部循环却越来越畸形。这种格局，撑一时可以，撑不住又能怪谁？

说起来，过去伦敦、英格兰银行像世界掌舵人，哪里有风浪，手一挥便能调度。不过，这个格局破灭后，没人再能轻松稳住大盘。英美权力倒挂，英国貌似懂得怎么管，奈何力不从心；美国实力满满，却没成熟经验。明明需要领导者，结果变成了谁也说了不算。

到了胡佛政府，操作不当成了常态。他们搞出了斯穆特霍利关税法，各国一听纷纷提高壁垒，商品流通一下卡死。原本美国工厂就累赘，一个关税墙立起来，东西卖不出去。生产过剩更严重，崩盘前兆一天比一天明显。

还有那神奇的利率政策，紧急加息却偏偏选错了时候。原本想打击投机，结果把贷款人统统逼到死角。银行大量倒闭，普通人几乎没有喘息空间。本来可以缓和的局面，彻底被推向深渊。这要不是人为操作，亏本都得做！

《光荣与梦想》和《繁荣与衰退》这两本书，就罗斯福的事，各有各的话。一个把他写成救世主，一个说他只是做了些表面工夫。格林斯潘认为二战才是真正的救命稻草，罗斯福更像个过客。但从大多数人的角度看，总还是觉得，这个总统和其他人不一样。不管是神化还是否定，其实都难免主观看法，很多真相没人愿意细讲。

罗斯福到底干了些什么，拿出来说说。首先，他在广播里一次次对着群众讲要有信心，给那些已经绝望的美国人再打鸡血。这一点，别的总统学没学会不说，至少他做到了表面温情。后来处理银行危机，他让美联储开始撬动背书，银行倒了几家，却没全线崩溃。场面确实没有继续糟糕下去，这是有目共睹。

证券市场的改革不得不提，证监会的建立、信息披露、打击内幕，每一样都是美国金融改革的根基础。没有这些制度，后来美国资本市场也走不到今天。可当时有人反对，说过度监管会让创新走进死胡同。对不对，真不好说。

他还把基础设施投资拉到最高点，搭建水坝、公路，工人都能找到差事。稳定失业率也救了不少家庭的穷困。只不过，从经济规律看，这种政府拉动型的扩张，效果多半有时限。谁也不敢讲会无限制成功。

工作时长和最低工资被规定下来，理论上好处很多，最起码保护劳动者。但对企业来说，这压力一点不比金融风暴小。创业意愿、公司活力大打折扣，有人说是好心办坏事，这种声音一点没少。

工会壮大，一度成了罗斯福用的武器。工人的日子是好过了，可势力集结过头反而慢慢变成新问题。政府和工会纠缠，企业操作空间又见顶。政府给农民钱，拜托他们别种地，市场价格倒是稳住，可总有人借政策之机，明面上拓荒，暗里套补贴。这些事听起来合理，但总觉得拧巴。有时政策就是这般，说它好不全对，说它坏也别着急。

社会保障体制兴起，工资税收紧，政府手头宽绰了。可后来的总统们，要为这项支出填窟窿。看似关爱民众，其实增加了代际负担。责任一环扣一环，拎不清。

大政府路线正式确立，市场变成政府指挥的对象，税收支出大涨。貌似全是现代国家做的选择，可谁也没想清这样的扩张能持续多久。好处是短期稳定，坏处是长期拖累。到底选哪个，不同的人算不同的账。其实，如果站在一个工薪家庭的角度，他们只想账上别负数。如果企业家来说，那就是希望能自己决定工人加班时薪。也不能说哪种思路完全对。

兴趣来了再说一句，这些政策在今天美国政治上也一直争议，从左派到右派，几乎每次大选都要被翻出来说事。那时候的短期应急安排，居然养成了习惯。有人继续觉得罗斯福厉害，有人不屑一顾。评价变来变去，永远没有标准答案。

只不过，从数据层面，没法否认大萧条历时超十年。罗斯福政策虽缓和了部分矛盾，但经济复苏的拐点，还真得等到战争动员才真正到来。比如1941年美国军事工业产值相较1939年翻了两个台阶。二战拉动就业、提升产业，对GDP的刺激作用，很难靠一己之力政策去比拟。

但也有悖论。有人觉得假如没有罗斯福的强干预，大萧条根本不会拖那么长，毕竟过往哪次金融恐慌不是匆匆过去？可后来的算法推演又显示，如果仅靠市场自愈，美国可能会更加悲惨。说到底，哪条路合适，永远难下结论。体系内外的掣肘，总像是历史故意留的谜。

觉得所有事都能做好点，也不见得；自己在那种处境，或者会选错也未必；有时候看着别人分析头头是道，其实未必比当时决策者高明。

今天这些经济史书上的争议，却能在现实新闻里找到影子。比如疫情冲击下，美联储的利率变动，联邦财政大手笔撒钱，民生企业一茬又一茬倒闭。现有的数据，美国2020年GDP较2019年下降3.5%，是有史以来第三大年度跌幅（美国经济分析局最新统计）。复苏速度快还是慢，仍有争议。

时代循环往复，边界在变，逻辑却总有呼应。追根问底，大萧条既是一种警告，也被人利用成了旗帜。好像每当经济拐点来临，总要翻出一堆旧账，吓唬自己，也提醒后来人：别再一头扎进曾掉过水的坑。

到底是什么支撑了美国度过难关？是个人奋斗？是天赐机遇？或者二者都有，谁也说不清楚。

每次历史拐点，政策与现实都较上劲。正反交错，留下的问题，现在依然是问题。美国经济的弯弯绕绕，谁又能提前写好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