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重生,王宝钏不再苦守寒窑,转身当了皇后,薛平贵归来傻眼了
发布时间:2025-06-20 00:01 浏览量:1
轿厢颠簸中醒来时,侍女小莲正掀开竹帘唤我"姑娘"。我盯着镜中未施粉黛的芙蓉面,指尖无意识绞紧帕子——这身鹅黄衫子,分明是及笄那年上巳节的装扮。
"姑娘可是魇着了?"小莲递来温茶,腕间银镯叮当作响。我接过茶盏时故意松手,瓷器碎裂声惊得她慌忙跪地。
痛楚从脚背蔓延至心口,我望着迅速红肿的肌肤,忽然笑出声来。苍天有眼,竟让我重归这锦绣堆里。
"三姑娘当心!"轿外传来车夫惊呼。我扶着小莲探身望去,朱漆庙门已映入眼帘,檐角铜铃在春风中轻响。
上辈子便是在这宝华寺,我遇见了改写命运的薛平贵。那时他白衣胜雪,在桃花树下捡到我的绣帕,谁料这偶然邂逅,竟酿成十八载寒窑孤苦。
"宝丫头可算来了。"长姐金钏执帕轻笑,她鬓间金镶玉步摇随步摇曳,映得眉眼愈发温婉。次姐银钏早扑过来挽我胳膊,丹蔻指甲戳得我生疼:"小磨人精,让我们好等!"
我望着两位姐姐鲜活面容,喉间忽涌上腥甜。前世大姐为替父赎罪自刎阵前,二姐随夫谋反被五马分尸,而我守着皇后虚名,在椒房殿数尽更漏。
"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住持师太合掌见礼。我跟着姐妹们焚香礼拜时,鼻尖萦绕的檀香味竟与记忆中寒窑霉味重叠,胃中顿时翻江倒海。
"妹妹求的什么签?"银钏夺过我刚摇出的竹签,望着"中平"二字蹙眉。我望着大雄宝殿供奉的送子观音,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求姻缘。"
金钏将素帕覆在我渗血的指尖,嗔怪道:"及笄礼未办,倒急着嫁人。"我望着她鬓边新插的并蒂海棠,忽然想起前世她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后悔没拦住我跳火坑。
暮鼓声响起时,我在后山桃林截住薛平贵。他照旧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却不知衣领袖口皆用金线暗绣云纹——前世我竟未察觉,这分明是皇家暗纹。
"公子可愿娶我?"我截断他客套的寒暄,望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轻笑。山风卷起落英,我望着他通红的耳尖,忽然想起寒窑产子那夜,他搂着代战公主说"中原女子最重贞洁"。
"姑娘说笑。"他后退半步,腰间玉佩却泄露主人心事——那分明是西凉王室信物。我踮脚摘下他发间桃花,任香气浸透指尖:"我梦见公子黄袍加身,身旁站着异族公主。"
薛平贵脸色骤变,我望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将桃花碾进尘土。重来一世,我定要改写这荒唐剧本——若帝王注定要负心,我便做那执笔人。
第2章
我端坐于青石棋枰前,指尖捏着枚墨玉棋子轻轻摩挲。山风卷起落花沾襟,发间步摇垂下的东珠在日光下泛着幽光,倒映在棋盘上宛如泪痕点点。
"姑娘这步棋,走得忒险。"清朗男声惊破林间寂静。我抬眸望去,薛平贵玄色衣袂扫过满地松针,发间玉簪竟是前朝宫制。
垂眸掩去眸中冷光,我执白子轻叩棋盘:"郎君既知险路,可能教妾身破局之法?"前世寒窑苦守十八载,他拥着代战公主看西凉铁骑踏破中原时,可曾记得桃林里执子落棋的少女?
薛平贵撩袍落座,剑眉下星目灼灼生辉。我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黑子,恍惚想起新婚夜他挑开我盖头时,也是这般修长手指划过我眉心花钿。
"姑娘可知,这棋局名唤'螳螂捕蝉'?"他指尖棋子将落未落,我执壶斟茶的腕子忽地一颤。前世他登基后最喜与我论棋,总说这残局暗合帝王心术。
茶烟袅袅中,我望着他喉结随吞咽滚动,指尖无意识绞紧裙裾。上辈子他便是这般饮尽我斟的鸩酒,却在毒发时掐着我脖颈嘶吼:"王宝钏!你竟敢谋害天子!"
"姑娘棋艺精湛,不似寻常闺秀。"薛平贵推枰而起时,残阳已为黛山勾上金边。我望着他映在棋盘上的侧影,前世他便是这样负手而立,宣布要率军平定西凉。
"郎君明日可还来?"我拈起他遗落的玉佩,冰凉的龙纹硌着掌心。这原是御用的蟠龙纹样,他倒是胆大,竟敢随身佩戴。
薛平贵耳尖泛红,目光却始终落在我腕间玉镯。那是及笄那年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此刻正随着我起身的动作,在霞光中泛起潋滟水色。
"姑娘……"他忽然攥住我广袖,"明日此时,我为姑娘备下松月斋的桂花糕可好?"
我望着他滚动的喉结轻笑,前世他最爱用桂花糕哄我,却不知我自幼嗜甜如命,最厌那腻人口感。指尖拂过他掌心薄茧,我轻声道:"郎君可知,这棋局尚有第三种解法?"
山风骤起,吹散满树桃花。我望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将玉佩浸入溪水。血色在水中晕染开来,恍若前世我小产那日,龙床上蜿蜒的暗红血迹。
"姑娘,该用晚膳了。"小莲提着灯笼寻来时,棋盘上已落满残红。我拈起朵将谢的桃花簪在鬓边,明日该让父亲见见这位"落魄书生"了。
溪水倒影里,我望着自己未施脂粉的芙蓉面,忽然笑出声来。薛平贵啊薛平贵,你可知这桃林深处,早有张网以待?
第3章
薛平贵执棋的手顿在半空,墨玉棋子将落未落:"王姑娘棋路诡谲,薛某叹服。"
我款款起身,目光掠过案上面纱,这才惊觉整日未覆罗纱。双颊染霞似醉,慌忙执起轻纱系于鬓边,却见他耳尖已红透如血。
"王姑娘……"薛平贵后退半步,足尖却踩在松针上踉跄。我瞥见他袍角磨破的布鞋,大脚趾从破洞处探出头来,倒像是窥春的雀儿。
"薛公子明日可愿再来对弈?"我捻着帕子轻笑,尾音染着三分羞怯,"公子的棋艺……甚合妾身心意。"
薛平贵喉结滚动,眼底跃动的火光灼得人心惊。我提着裙裾转身,银铃般的笑声散在风里:"明日此时,妾身备下云雾新茶候君!"
"三姑娘可算回来了!"小莲提着灯笼奔来,灯影里急得鼻尖沁汗,"大小姐差人来寻了三趟,说佛经都抄完三卷了。"
我任她搀着往禅房去,忽闻得檀香混着墨香。二姐银钏正倚在门框上嗑瓜子,见我来了撇嘴:"小没良心的,倒会躲懒。"
"二姐姐莫恼。"我挽着大姐金钏撒娇,她鬓间金步摇随笑轻晃,"明日我陪姐姐去放生池喂锦鲤可好?"
夜阑人静时,我辗转难眠。硬板床硌得腰背生疼,小莲铺了五层褥子仍不解意。摸着手腕上羊脂玉镯,忽觉荒唐——前世寒窑里睡了十八年草席,如今倒娇贵起来。
烛花"噼啪"爆响,我望着镜中倒影轻笑。今日棋局暗藏玄机,那副残谱是前世薛平贵最爱把玩的。他自诩聪慧,怎知我正用他最得意之物,织就天罗地网。
"宝丫头睡下没?"大姐叩门时,我正对镜描眉。她捧着暖炉进来,见我在妆奁前摆弄珠钗,嗔怪道:"明日要见客,倒不早些安置。"
我执起螺子黛为大姐画眉,指尖抚过她眉心朱砂痣。前世大姐为替父赎罪,在阵前横剑自刎,那抹朱红溅在雪地,比胭脂还艳。
"大姐姐,若爹爹要造反……"我话未说完,大姐已捂住我的嘴。她掌心粗粝的茧子磨着唇瓣,前世这双手曾为我挡过三支冷箭。
"莫说胡话。"大姐神色惶然,"相爷是三朝元老,怎会行悖逆之事?"
我望着案上未抄完的《金刚经》,忽将整张纸投入炭盆。火舌舔舐着经文,把"因果轮回"四字吞得干净。大姐惊呼着要救火,我按住她颤抖的手:"大姐姐,该醒醒了。"
禅房外更鼓声声,我抚着枕下藏的西凉地形图,唇角泛起冷笑。薛平贵啊薛平贵,你可知这局中局,早在十八年前就该开场?
第4章
我攥着锦被坐起身,更漏声穿透禅房纸窗。小莲剪烛芯的手顿了顿,银剪子映着烛火泛起冷光。
相府这盘棋,我前世竟看走了眼。
父亲总说女儿家不必懂朝堂,可他鬓间白发哪根不是为权势所生?上辈子礼佛归京后,大姐嫁入清流张家,二姐许给武将嫡子,红妆十里晃得人睁不开眼。那时我便知,王家要完了。
圣上龙体欠安久矣,东宫悬而未决,朝臣们个个如惊弓之鹊。父亲却偏要学那飞蛾扑火,将两个女儿当作筹码押在赌桌上。果然,待到圣旨降下命我抛绣球招亲时,相府门前已围满锦衣卫。
薛平贵接住绣球的刹那,我隔着盖头缝隙望见他掌心薄茧。父亲摔碎的青瓷盏还溅着茶水,他怎会懂?帝王榻前岂容他人鼾睡,相府早就是那把悬在刀俎上的肉。
"姑娘又梦魇了?"小莲拢上纱帐,龙涎香袅袅缠住鼻尖。我望着帐顶苏绣的百子千孙图,忽然笑出声来。前世困在椒房殿时,这图案日日入梦,如今倒成了催命符。
父亲总说我该是凤命,可他忘了,凤凰需浴火方能重生。上辈子在寒窑嚼野菜时我便想通了,与其做那笼中金雀,不如当执棋的手。
那日林中初见,薛平贵布衣下隐约的龙纹刺得我眼眶生疼。他执棋的姿势与梦中人重叠,连指尖小痣都分毫不差。我故意落错棋子,看他眼底浮起惊艳,便知这局棋活了。
"姑娘,该用药了。"小莲端来青瓷碗,苦涩药香勾起回忆。前世小莲为我试药中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接过碗一饮而尽,舌尖苦意直抵心口。
月华如水浸透窗棂,我披衣起身。案头《地藏经》下压着薛平贵的生辰八字,这是昨夜暗卫送来的密报。酉时三刻生人,命格贵不可言——果然与那梦中所见分毫不差。
禅房外更鼓响过三声,我提笔在宣纸上勾勒西凉地形。薛平贵,这一世我要的可不是后位,而是要你心甘情愿奉上整个天下。
第5章
我攥着绣金帕子起身,檐角铜铃被山风撞得叮当响。小莲捧着铜盆进屋时,水面还飘着玫瑰花瓣,倒映着我眼下的青影。
"姑娘可算醒了。"她拧干帕子递来,热气氤氲了妆台上半开的《女诫》。我望着镜中未施脂粉的面容,忽地想起寒窑里那些对着溪水梳头的晨光。
薛平贵救我那日,湖水浸透薄衫的凉意似乎还黏在脊背。我故意甩落帕子引他来拾,他俯身时衣襟散开,露出锁骨处烫伤的疤痕——那是前世为我试药留下的印记。
"姑娘要去找薛公子?"小莲替我绾发时欲言又止,螺钿梳卡在发间。我望着铜镜里她紧绷的下颌,忽地轻笑:"怕什么?父亲的手还能伸到宝华寺后山?"
山岚漫过青石阶时,我提着竹篮往放生池去。昨日与薛平贵约在莲台抄经,他笔迹遒劲如刀刻,墨迹里透着沙场血气。我望着他执笔的虎口老茧,忽然将朱砂笔塞进他掌心:"薛郎替我描个并蒂莲可好?"
他笔尖悬在绢帕上方颤抖,我撑着下颌轻笑:"薛郎可知,女子眉心花钿需心爱之人点染?"话音未落,他已打翻砚台,墨汁在月白袍脚洇出朵朵墨梅。
"姑娘!"他慌乱去擦,我却执起他手腕按在心口:"薛郎听,这心跳可乱了章法?"他掌心粗粝的茧子磨得我生疼,却疼得畅快——前世他为我挡箭时,这双手也是这样发抖。
暮鼓声里,我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将染墨的帕子浸入放生池。红鲤争相跃起,搅碎一池霞光。小莲捧着披风寻来时,我正数着池中锦鲤:"你说,这池子能藏住多少秘密?"
回到禅房,大姐已抄完三卷《法华经》。她执起我的手,腕间翡翠镯子硌得我皱眉:"宝丫头手这样凉,可是山风侵了骨?"我反手握住她掌心薄茧,前世这双手为我合眼时,血迹已浸透袈裟。
"大姐姐,若爹爹要反……"我话未说完,她已捂住我的嘴。檀香混着她袖中沉水香,熏得人眼眶发烫。二姐银钏掀帘闯入,金步摇撞得叮当响:"小没良心的,倒会躲懒!"
我望着她眉心新点的梅花钿,忽将整盏茶泼在她襟前。她跳脚要骂,我却执起帕子细细擦拭:"二姐姐这妆花了,倒像戏台上的花脸。"大姐嗔怪着拉我坐下,我望着案上《地藏经》下露出的西凉舆图,指尖无意识绞紧帕子。
夜阑人静时,我披衣立于回廊。更夫梆子声穿透夜色,我望着掌心新写的密信,唇角泛起冷笑。薛平贵,这一世我要的可不是后位,而是要你心甘情愿奉上整个天下。
第7章
昨天只忙着去后山赶上跟薛平贵见面,今天跟薛平贵约的是下午见面,上午可以休息一下。
好好想想该怎么把薛平贵提前扶上皇位。
我既然重生,自然不可能让薛平贵再次出征,我要想办法让他留在王都,并且顺利地跟皇帝见上面。
薛平贵身上有胎记,况且他跟皇帝长得那么像,只要顺利地跟皇上见上面便可以了。
「姑娘。」我正细细思索着,旁边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
是薛平贵。
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行了个礼:「薛公子。」
薛平贵的俊脸上有红晕,低着头不敢看我,「王姑娘。」
「我刚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有想到真是姑娘你。」
我点头,露出浅笑:「本来跟公子约的是下午见面,刚好上午没什么事情,就来山上坐坐。」
我注意到薛平贵今天已经换了一双新鞋。
坐在椅子上,给薛平贵倒了一杯茶,「薛公子,喝杯茶?」
薛平贵点点头,坐在椅子上,身体绷得很紧。
我重生归来,上辈子全部目光都在他身上,怎么看不出来他现在是在紧张。
不疾不徐地推给他一些茶食,心中暗想,薛平贵必然是对我动心了,所以现在才会这么紧张。
「薛公子吃点茶歇会吧,昨天见公子,就觉得公子好生厉害,我还不知薛公子的棋艺是在哪位大师门下学的呢。」
薛平贵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专门学过,就是自己没事钻研琢磨。」
我睁大了眼睛:「那公子很厉害,自己钻研走势就如此惊人。」
薛平贵被我夸得红了脸,「不敢当,不敢当。」
我放低了声音:「薛公子可考虑过入仕?」
薛平贵俊脸露出为难,薄唇动了动,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开口,「抱歉,姑娘。我家境贫寒,怕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浅笑,「我可以帮公子。」
「公子才华横溢,宝钏跟公子聊天也是一见如故。」我很真诚地道,「而且宝钏也知道薛公子心中有抱负,只希望可以帮助公子。」
薛平贵沉默了下来,我举起茶杯:「薛公子,宝钏敬你一杯。」
……
回到厢房的我,已经想好了如何把薛平贵引荐到圣上面前了。
薛平贵去参加科举,以他的文采自然会可以上殿试,只要可以见到皇上一面,皇上自然也就明白薛平贵是他的孩子。
毕竟,薛平贵跟皇上长得那么像。
只要,薛平贵可以引起皇上的注意就好了。
现在,目前最难的就是让皇上见到薛平贵。
上辈子,薛平贵因为家境,没办法参加科举——恰巧他的养母也生病了。
后来,因为王家的原因又被迫上了战场。
我招来小莲,耳语了一番。
父亲的视线从未落到我这个女儿身上,甚至父亲还想要拿我开刀。
与其让父亲接着葬送王家,不如……
我露出一个笑容,那就献出父亲的性命吧。
毕竟,他早就想死了。
回到相府后,我还跟薛平贵保持着联系。
第8章
薛平贵是个念旧的人,从上辈子他登了皇位之后,仍然封我为皇后,还让我掌管后宫就可以看出。
现在,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时机。
这辈子,我要的是他后宫只有我一个人。
我在山上小住了几日,那几日天天都会根薛平贵见面。
下山时,我看到他眉眼的坚定。
我告诉他我的身份了。
相府的三小姐。
我了解他,他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
在他的眼中,我清晰地看到了他对我的喜欢。
他既然喜欢我,我想让他去科举,他那么聪慧的人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小姐,您差我打点的东西我都打点好了。」小莲掀开帘子,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好。」我点点头。
我喝了一口热茶,「母亲那边可有差人来问我?」
小莲点头:「小姐,夫人很担心您的身体。」
小莲咬了咬嘴唇,「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从寺庙回来,我就开始了装病生活。
母亲差人来问,就说是从寺庙回来途中见鬼撞邪了,身体不好,无法见人。
我捏了一把小莲的脸,轻声说:「小莲,你相信未来吗?」
小莲愣住了:「什么未来。」
「我梦到我的未来了。」
我倒了一杯茶,递给小莲:「我要是现在不这样做,我会死的。」
若是薛平贵还是跟上辈子一样出征,我苦守寒窑,我怕是会撑不住。
也没有勇气接着再活下去了。
所以,我必须要让薛平贵赶在我嫁人之前,先见到皇上。
小莲听到死亡,眼圈一下就红了:「怎么会,怎么会死呢?小姐,你是相府小姐,未来的小姐也该被人宠着,锦衣玉食地过一辈子啊。」
小莲的脸很好捏,我没忍住又捏了一把,「所以,小莲,你要帮我。」
我是个足不出户的相府千金,只能靠小莲去联络外界。
幸好,我手上的银子够多,可以让小莲去打点外面。
我掏出一封信:「小莲,你帮我交给薛公子。」
回到相府数月,我一直缠绵在床上。
对外,都说是自己撞邪了。
母亲为我还去请了太医,我咬死了是撞邪浑身疼,哪怕太医检查不出病症在哪里,也没办法戳穿我。
装病是为了推后父亲想要将我嫁出去的时间,也是不想去见到父亲跟母亲,我怕看到他们我就会忍不住杀了父亲。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我只跟薛平贵见了几面。
相府管控很严,每次出去都要费不少的劲。
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在半月前。
我觉得我跟薛平贵的感情已经进入一个平稳的阶段了,但是总是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
思来想去,上次我跟薛平贵见面,我就安排了人过来堵我。
给了一个薛平贵英雄救美的机会。
果然,这也算是生死之交,我跟薛平贵的关系更加亲密。
薛平贵说:「宝钏,我永远不会负你。」
我相信薛平贵的人品。
薛平贵很聪明,跟聪明人打交道,话不需要说透,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
第9章
薛平贵他也知道富贵人家的肮脏事情,我也并没有瞒他,早就跟他说了实话。
我告诉他父亲有意将我许配给了一个不认识的世家公子,但是公子的花名早就传遍了王都。
我告诉他,只要他有机会入仕,我便嫁他。
王城河边,柳树下,貌美的女子羞红了脸,眼睛中满是羞涩。
多美啊。
没有一个人可以抵挡得住。
薛平贵知道我将宝压在他身上时,他便更加努力刻苦。
薛平贵说:「平贵喜欢宝钏姑娘,只要姑娘愿意,我做什么都可以。」
……
现在的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装病其实还有一个好处。
我的父亲他居然信鬼神之说,许是亏心事做得多了,野心膨胀之时,倒害怕自己不是天命所归。
我上辈子就知道父亲肯定会在科举安排自己的人手,保证自己的人可以占据到朝廷的各个地方。
皇帝自然是知道的,也有法子克制。
但是我最害怕的是薛平贵被别人顶了位置,一个有些才华的考生,担心被人盯上,直接出局。
这是我无法接受的。
我装病说是鬼神入侵体内,刚好就着这个,我让小莲去请薛平贵直接来府上跟我见面。
让父亲记住薛平贵,薛平贵露脸治好我的病,父亲记住薛平贵就好了。
父亲看到薛平贵的才华,说不定还会去拉拢他。以薛平贵的能力,进入殿试不成问题。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我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自己遗漏了什么。
我掏钱给小莲,又让小莲去打点了一番。
不求那些考官偏爱薛平贵,只要不在里面作梗就可以了。
皇帝发现薛平贵的皇子身份,那后面也不会有出征的情况。
代战会在西凉接着做公主,然后成为女皇。
或许后面会打去西凉,但那时不论是太子还是皇上的薛平贵都不会轻易出征。
这样……他一辈子都会在我身边了。
在薛平贵参加科举期间,我跪在佛像前,求佛祖保佑,我实在不想重来一世,一切脱离自己的掌控之中。
徘徊数日,所幸,当我知道薛平贵进入殿试后,我就知道一切都稳妥了。
皇上看到跟如此相像的面容,自然会去查探一番。
现在,我只需要待在相府,等着薛平贵过来娶我就可以了。
抛绣球,守寒窑,爱人别离,丈夫另娶,现在都只是我的梦境一场。
我将会有新的一生。
我看到手中的盒子,这是从我重生开始就打探到的相府谋反的消息。
我虽然只是相府的小姐,接触不到太过核心的消息,但是只要有父亲谋反的些许证据就可以了,剩下的薛平贵会去查找完。
相府的人主动交出证据,这样,至少可以留下相府人的性命。
第10章
番外:
薛平贵觉得自己的皇后很奇怪。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逃不开她的手掌心。
那年寺庙初遇,只是一眼,薛平贵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温柔的王小姐。
薛平贵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高,这女子的穿戴皆不是普通人家可以享用的。
但是在王小姐叫他坐下下棋时,薛平贵本来想要走,却鬼使神差地留下来了。
然后,爱意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薛平贵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见到这位王小姐,就像入了魔。
王小姐给他很熟悉的感觉,莫名地——想要亲近。
跟王宝钏相识,越来越熟悉,薛平贵也慢慢地也知道了王家的事情。
王宝钏是王家相府的女儿。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喜欢王宝钏,便自然想要娶她。
当薛平贵知道王宝钏在他身上押宝时,其实他是有些难过的。
薛平贵自己感觉陷进去了,全心全意地喜欢上了王家小姐。
不过那有怎么样呢。
王宝钏想要的,他都会想办法给她弄来。
薛平贵现在还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
只是参加了科举,顺利进了殿试,当今的皇帝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皇帝,居然是他的父亲。
他殿试过后就被皇上叫去,验了血。
薛平贵脚上有个胎记,当年皇帝出游,他的母妃怀了身孕,就没有跟去。
皇帝还特意拜托了贵妃好好照顾他的母妃。谁知道皇帝一走,贵妇就露出了真面目。
皇帝回来时,母妃已经死了,连带他一起。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成想被太监悄悄送出了宫。
当今皇帝没有其他子嗣了,见薛平贵文韬武略都超群。
皇帝直接封了薛平贵当了太子。
王宝钏送了薛平贵一份大礼——她的父亲。
相府居然试图谋逆,王宝钏直接将收集到的证据全部给了薛平贵。
王宝钏浅笑,眉眼带着轻松:「夫君,这是我送你的大礼。」
薛平贵觉得自己的妻子什么都知道,甚至什么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连她的父亲谋反,她不仅找到了证据,还把证据交给他。
薛平贵本以为王宝钏会向他求情,保下自己父亲一面,可王宝钏嗓音温柔:「若要出手,不必顾及着我,宝钏只希望殿下可以护住我家人的性命。」
薛平贵追问:「那你的父亲呢?」
其实若是王宝钏说想要留下她父亲的性命,薛平贵肯定是愿意留的。
哪怕受到劝阻,但只要是王宝钏要的,他薛平贵都会尽力给她完成。
王宝钏摇摇头,精致的眉眼闪着泪花,却依然坚决:「只要可以保住家人即可。」
王宝钏柔声道:「我不愿意让你为难。」
薛平贵觉得可以遇到王宝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薛平贵早就下定决心,这辈子只要王宝钏一个人。
薛平贵觉得王宝钏好像不爱自己。
可是那有怎样呢,她在自己一无所有时赶来。
况且,他喜欢王宝钏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