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灭亡时有多惨烈？皇帝被杀，9名皇子被勒死，尸体被抛入黄河

在历史浪潮中，每一次王朝谢幕，总伴随着一场灰烬翻卷。唐朝曾经的辉煌，那个人人称道的盛世，终究也为一场叛乱、一次政变、满地哀嚎画上休止符。安史之乱出现之前，要说问题就只是埋伏，纸面上还掩盖得过得去。但有些东西一捅破，所有繁荣好像立刻碎成齑粉。白马驿的夜，那几道杀气腾腾的影子，其实是唐朝逆转不了的终点号角吧？

外人说的盛世，都是隔着历史烟尘看的。亲历其中的百姓，没那么好运气，安史之乱前后的日子，那不是好过的。唐玄宗坐在高台上，听着歌舞升平。可有谁顾得上夜晚的长安小巷，不知有多少人在逃亡路上死去、多少家园化作废墟？洛阳失陷，地面长满的不是花，是尸骨。富贵之家，转眼瓦砾堆。城市破碎，物价飞涨，粮米无踪，好的人家攒着金银首饰，糟糕的连一顿糠都吃不到，重建一谈就是几十年，人心散得快，粮仓还得费劲扒拉才有一点余粮。

那时的惨烈，不光是兵戈。就地死去的，不过一时。活着逃难的人，日以继夜担心成了下一个亡魂。平民夹缝求生，早就没心思管张牙舞爪的政争。只有读史的人，动不动一句国祚绵延，实际谁也救不了那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粮光钱空，天下几分。安史之乱把唐朝的老家底掏了个空。但说恢复，帝王想当然，命令一声下去，哪里还有夫役按时赶上工，根本没了人力。都说强盛，其实强弩之末而已。

命运就像那条被砍断威严的龙脊，安史之乱以后一切都换了味道。表面恢复了和平，底下暗流再也压不住。唐朝自以为能把叛乱压下去，奈何制度全给绑架了。节度使功勋太高，不敢不用，又不能不用。各地拥兵自重，藩镇割据。不是说哪儿都独立了，而是朝廷的手根本伸不到各地。一处失控，连环反应，一年三次的调兵，哪还有人真心听命？

那些节度使，已经和汉末割据的郡守没多大区别，掌政又掌兵，皇帝的话成了摆设。谁要是对朝廷的命令阳奉阴违？很多人安于窠臼。偶尔有年轻气盛的，也就是碎石进池。有人说藩镇割据直接压垮了唐朝，其实这话不完全对。当时的藩镇，确实带走了唐朝的权力核心，可局部之间的斗争，也刺激了一批地方政权的治理能力。都说乱世出豪强，结果战斗养出来的人，却把剩下的一个王朝给一脚踹翻了。

这种内耗的格局，不用指望哪天能收拢回去。每一块土地都有人插旗，朝廷甚至要靠节度使保命，那还有脸面谈中央集权。外面是农民起义，内部是军阀争权，国库空荡，皇帝还成天惦记着歌舞升平。真要说，唐朝还有几分力气，不过就剩在几个空头衔和一次次的贪腐折腾里了。

别忘了宦官。太监专权这事，哪个王朝都绷不住。唐玄宗晚年之后，宦官几乎是立谁为帝就谁为帝。皇帝不是从大殿里走出来，而是从宦官背后的权谋中捞出来的。要说花瓶皇帝，唐晚期乱得恰到好处。用不着别人反对，宦官东迁西撤，谁不听话谁消失。权力结构彻底塌了，老百姓要饭还得看阉人的脸色，想想都后脊发凉。

灾荒更是如影随形。859年，川滇桂的旱灾水患，把农民推到绝望里。村子空荡成废墟，家庭离散，民乱四起。山头装不下一个国，中央政权的牌坊倒了。再多的政治花腔，在此时白搭。连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朝廷快完蛋了。

《新唐书》里的“唐亡于黄巢而祸基于桂林”，真实得发怵。黄巢，那个本家不差钱的盐贩，从山东大旱起兵，卷起数万流民一路南下北上，打得如入无人之境。他原本做得成大买卖，却偏偏摊上最坏的时代。当年山东遍地饿殍，黄巢有一搭没一搭地想救人，最后只剩揭竿反了。

王仙芝聚众响应，黄巢并肩作战，这支大部队把世道弄得更乱。农民、流寇、饥民，以及想赌一把的败落知识分子凑一堆。眼看着黄巢风头无俩，没人知道朱温也在这队伍里头，正憋着大招啊。

朱温这人的命运挺怪。他家本就是普通人，跟着黄巢造反，脑子和狠劲儿都有。他在叛军里一路做大，但局势变化太快。他不是天生的叛徒，可生存不是讲情怀。王重荣压过来，朱温根本没法守住同州。求救无回复，兵荒马乱，降唐的风越刮越盛，朱温也犹豫，再狠也是条活路。两边算了又算，谁都不敢赌黄巢还撑不撑得下来。

后来他叛变，唐僖宗给了官职、赐了名。朱温从此不是谁的手下，只是自己的老板。跟着唐军横扫黄巢旧部，在陈州之战拼到极致。老东家变成直接的死敌，历史里总有如此反差。朱温收揽兵马，地方桀骜，再没人敢说他庸碌无为。也就是这时，他的下心思，再难回头。

朱温奇怪的是，他杀人时其实也会犹豫。陈州之战取得胜利让他在朝廷面前露脸。别以为这是忠心。更多是利益的选择。他从没人味的掣肘里挣脱出来，但总归，权力这玩意儿，吃人不吐骨头，投机变成了信条，这么说也没啥不对。

权力集中到极致会怎样？又一次被证明了。朱温先把唐昭宗玩成了傀儡，想让昭宗迁都、难以调动地方节度使。再后来，干脆杀了昭宗，立唐哀帝，名义上是年幼可控，实际上是用来传位撑门面的。

白马驿，是彻底分水岭。杀皇子，刀下无情。醉酒之后勒死九个亲王，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他像是疯了，或者根本无所谓什么伦常人道。转手再杀三十来名老臣，把尸体丢进黄河，做给天下人看。曾经的盛唐旧臣，眼睁睁看着局势崩坏，也不敢插嘴。从此李唐家族再无后患，朱温的皇位，要多稳有多稳。

但这样的人，他自己能长久吗？他后来被儿子乱刀杀死。整个过程里，满手血腥，谁都不认为朱温结局会好。可等到清点下来，唐朝已经成了空壳子。王朝只剩残影，各地起义军把唐室遗老逼成孤魂野鬼，哪还有国之盛世？有人说如果没有朱温，唐朝能不能多撑几年。可看到节度使的权力、宦官的魔爪、百姓的苦难愈演愈烈，真的能撑下去吗？也未必。

这些年万人传诵的名臣良将，到了晚唐都成了被牺牲的一批人。再讲什么忠良名节，最后不过像白马驿那池子水上的泡沫，破了就再找不到痕迹。也有人恨朱温入骨，可他说白了就是在烂泥里开花，踩着血路上的王朝走完权力顶峰。这种结局，说坏也是自然，说无情，其实道理也摆在那里。

胜者为王嘛，体面与否根本没人计较。唐朝最后几年已是死水，注定没有什么救世英雄，也不需要什么伟大政改。消耗、腐烂、分崩，然后像无数前朝一样，热闹过，安静走。所有血腥场面，所有彼此算计，从头到尾都裹在权力与自保的赌局里。

也许读历史的方式没人能确定对错，盛世与乱世其实都是边走边看。唐朝的终结，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只是一次阴谋的结果，命与运，跌宕起落就在那里。

讲到这里，谁还会觉得“盛世”这两个字是真有黄金底色的？这不过是一个王朝最后的幻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