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相册惊现178份协议！前总监红酒合作曝光，律师：协议无效

深冬的凌晨四点，李静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了整整三分钟。客厅的暖气片发出轻微的嗡鸣，衬得手机相册里的画面愈发刺眼——第178个文件夹点开，穿酒红色连衣裙的姑娘正对着镜头笑，锁骨处的项链闪着细碎的光；第183个文件夹里，PDF文件的标题像根冰锥扎进眼里：“三天陪伴协议（一百万版）”。

她后来在派出所做笔录时，民警问她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李静望着窗外结霜的玻璃，忽然想起去年生日，冯总监送她的那只限量款包。当时他说在法国酒庄谈生意时买的，可包内侧的标签上，分明印着北京某商场的编码。

消息散出去的第二天，朝阳公园西门的咖啡馆里坐满了举着电脑的人。有人翻出2018年冯总监在大厂年会上的照片，他穿着定制西装，举着“年度最佳总监”的奖杯，台下的掌声拍得震天响；也有人扒到他开着黑色宾利在工体北路飙车的视频，副驾上的女孩戴着墨镜，发尾被风吹得飘起来，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最热闹的是某社交平台的讨论区。有人算过一笔账：200份协议，就算每份平均给20万，那也是4000万。“一个前总监，哪来这么多钱？”这个问题像块石头，在评论区激起层层浪。有人猜他挪用公款，有人说他搞非法集资，还有人贴出他三年前在某论坛发的帖子，标题是“如何用三年从专员做到总监”，下面的回复里，他说“人脉比能力重要”。

转折出现在第三天凌晨两点。一个叫“冯哥身边人”的新账号突然更新了动态，IP地址显示在北京。头一条是张模糊的合影，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搂着冯总监的肩膀，背景里的酒架排得整整齐齐，标签上的外文密密麻麻。“跟着冯哥干了五年，”配文写得简单，“你们只看到协议，没见过他在酒窖里盯着报关单到天亮的样子。”

账号陆续放出些零碎的东西：2020年疫情期间的机票存根，出发地是巴黎，目的地却写着“待定”；别墅门口的监控截图里，冯总监正帮个金发老外搬行李箱，行李箱上贴满了海关的标签；还有段被处理过的录音，背景里有打印机的声响，他的声音带着火气：“这批酒的木塞湿度差了0.5%，全部返工！别以为长得好看就能糊弄事！”

有人顺着线索摸到某生活类论坛，发现一个半年前注销的账号，曾发过十几篇“高端社交指南”。其中一篇写着：“在SKP遇到母女逛街，先夸妈妈像姐姐，再笑着问女孩要联系方式，十个里能成八个。”配图是杯红酒，杯垫上的logo，和冯总监妻子曝光的某份协议末尾印的图案一模一样。

更让人犯嘀咕的是账号最新的动态。一张MCN公司的营业执照照片被打了厚厚的马赛克，但法定代表人那一栏，隐约能看出“冯”字的轮廓。下面的配文很简单：“下周开直播，教你们怎么挑红酒不踩坑。”评论区瞬间炸开，有人翻出之前的协议照片，发现有几份的页眉处，都印着同款红酒的标志。

李静在朋友圈发了张落雪的照片，没写文字，只配了个句号。有相熟的朋友私信问她那些协议是真是假，她回了张窗外的雪景，雪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像给世界盖了层薄被。而那个“冯哥身边人”的账号，在粉丝涨到五万多时突然停更，最后一条动态是张空酒杯的照片，杯口还留着口红印，背景里能看到直播支架的一角。

现在再刷那些讨论帖，点赞最高的评论已经变成：“你们说，他要是真开直播，会教怎么签协议吗？”下面跟着一串哭笑不得的表情。但很少有人注意到，某律所的公众号悄悄发了篇文章，标题是《用金钱约定的陪伴，法律不认可的“契约”》，里面列着《民法典》里关于公序良俗的条款，像给这场喧嚣拉上的一道警戒线。

傍晚的地铁里，两个穿校服的学生还在聊这事。“你说这是真的假的？”男生划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里，冯总监正站在豪车旁边比耶。女生抬头看了眼车厢广告，某MCN公司的招聘启事正循环播放，她忽然笑了：“真假重要吗？你看，咱们现在不就在说他吗？”

车窗外的路灯连成一串光带，把每个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李静后来搬家时，发现冯总监留在衣柜深处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句话：“人们只记得热闹，不记得真相。”字迹被水洇过，晕成一片模糊的墨团，像极了那些被热议又被遗忘的故事。只是没人知道，那些被写进协议里的名字，在关掉闪光灯后，该怎么擦掉脸上的妆，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