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绿茶是什么感觉?

发布时间:2025-06-28 21:23  浏览量:2

(免费完结)林薇薇把咖啡泼在我熬夜做的方案上,泫然欲泣:“姐姐对不起,我太笨手笨脚了。”

总监皱眉:“沈微,新人要包容,重做一份吧。”

我默默擦干文件,在茶水间放了一支录音笔。

三天后庆功宴上,林薇薇挽着总监撒娇:“她那点本事,全靠我‘帮忙’才没被开除呢……”

我微笑着按下手机放键。

全场死寂中,我端起红酒浇在她头上:“妹妹,这才叫笨手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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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廉价香水味混杂着速溶咖啡的甜腻气息,突兀地撞进我的鼻腔。我甚至来不及抬头,只感觉手肘被一股不算轻的力道狠狠撞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哗啦”一声脆响,伴随着冰冷的液体兜头泼下的触感。

“啊——!”

短促的惊呼带着夸张的惊惶,几乎要刺破设计部清晨的薄雾。我的电脑屏幕瞬间被飞溅的褐色液体覆盖,键盘缝隙里滋滋冒着热气。最惨烈的,是摊开在桌面上的那份厚厚的、刚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策划案——《星耀地产年度品牌视觉升级提案》。

褐色的咖啡如同狰狞的蜘蛛网,迅速在雪白的纸页上疯狂蔓延、渗透,字迹晕染,图表模糊,封面那精心设计的烫金标题彻底成了一团污糟。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攥紧,沉甸甸地往下坠。我盯着那片迅速扩大的污渍,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这份方案,凝聚了我整整七个通宵的心血,无数次推翻重来,无数次打磨细节,每一个字都熬干了心血。此刻,它正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在我眼前死去。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林薇薇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慌失措,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手里还捏着那个空了的星巴克纸杯,像个闯下弥天大祸的孩子,楚楚可怜地看着匆匆走过来的部门总监陈锋。

“我……我太笨手笨脚了!刚冲好的咖啡太烫了,没拿稳……我、我……” 她语无伦次,眼泪配合着话语,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砸在光洁的地砖上,也砸在陈锋紧锁的眉头里。

陈锋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桌面,扫过那份被彻底毁掉的方案,最后落在我沉默紧绷的脸上。他的眉头拧得更紧,眼神里没有对我劳动成果被毁的惋惜,只有被打扰的不耐烦和对眼前这场“意外”的盖棺定论。

“沈微,”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目光带着压力落在我身上,“怎么回事?说过多少次,办公区域注意整洁有序!方案怎么不收好?”他顿了顿,视线转向旁边还在抽噎的林薇薇,语气稍微缓和,却带着明显的偏袒,“林薇薇是新来的实习生,难免毛手毛脚,你作为前辈,要多包容,多带带她。”

他看回我,语气恢复公事公办的命令式:“这份方案星耀那边催得急,你辛苦点,今天加个班,重做一份出来。下班前发我邮箱。” 说完,他甚至没等我回应,便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仿佛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包容?重做?

一股冰冷的怒意猛地从脚底窜上头顶,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我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嘶吼。

林薇薇还在我旁边小声啜泣,肩膀一耸一耸,像只受惊的小鹿。可就在陈锋转身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她低垂的眼帘下,那飞快掠过的一丝得意和轻蔑。快得如同幻觉,却又无比真实。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带来一丝诡异的清醒。我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压下了沸腾的血液。我没有看林薇薇,也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只是沉默地抽过一叠厚厚的纸巾,开始一张一张,用力擦拭着键盘、屏幕上黏腻的咖啡渍。

动作机械而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碾进这徒劳的清洁里。

林薇薇似乎被我这种死水般的沉默弄得有些无措,抽噎声渐渐小了。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步,声音带着试探性的讨好:“姐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帮你一起重新做吧?虽然我懂得不多,但打打下手……”

“不用。”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没有抬头看她,“离我的东西远点就好。”

她似乎被噎了一下,讪讪地闭了嘴,站了一会儿,终于扭着腰走开了。

我继续擦拭着,直到键盘缝隙里的咖啡都被纸巾吸走,屏幕上的污渍被抹除干净。然后,我才拿起那份被彻底毁掉的心血。纸张湿透,边缘卷曲,字迹模糊成一团团墨色的幽灵。我面无表情地将它卷起来,丢进了脚边那个巨大的、专门装废弃稿纸的垃圾桶里。

“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某种宣告。

午休时分,设计部人声渐稀。我端着水杯走向茶水间,步履如常。确认里面空无一人后,我反手轻轻带上门,没有锁死,留了一条不易察觉的缝隙。

我走到最里面那个靠窗的、堆满杂物的角落。目光扫过角落里那盆巨大的、枝叶茂盛的绿萝。宽大的叶片下,积满了灰尘。我蹲下身,动作迅速而隐蔽地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比U盘大不了多少的物件,塞进了花盆底部与墙壁缝隙的最深处,用厚厚的灰尘和落叶掩埋好。它有一个不起眼的收音孔,正对着茶水间中央那片最常聚集闲聊的空地。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接了一杯温水,离开了茶水间。心跳在胸腔里沉稳有力地搏动着,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冰冷决绝。

接下来的三天,风平浪静。林薇薇依旧“笨手笨脚”地制造着各种小麻烦,用她无辜的眼神和甜腻的嗓音,轻易化解所有可能的指责,甚至在陈锋面前有意无意地提及她帮我“整理”了某个文件,“梳理”了某个思路。陈锋看我的眼神,越发带上了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失望。

而那份重做的方案,我交了上去。依旧详尽,依旧用心,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份被咖啡毁掉的初稿里,藏着多少灵光乍现的、无法复制的绝妙细节。它们永远消失了,如同被埋葬在垃圾桶里的残骸。

周五傍晚,华灯初上。公司大手笔包下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庆祝成功拿下星耀地产这个大单。巨大的水晶吊灯流光溢彩,香槟塔折射着迷离的光晕,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成功、金钱和膨胀的喜悦。

陈锋作为项目负责人,自然是全场的焦点。他端着酒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地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恭维。林薇薇像一只花蝴蝶,紧紧黏在他身边,穿着一身娇俏的粉色小礼服,妆容精致,笑容甜美,俨然一副“项目功臣”的派头。

我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苏打水,靠在角落一根冰冷的罗马柱旁,冷眼看着这场喧嚣。热闹是他们的,与我无关。我的存在,不过是这场庆功宴上一个沉默的背景板。

“哎呀,陈总监,这次真是多亏了您力挽狂澜!”一个谄媚的声音传来。

陈锋矜持地笑了笑,拍了拍依偎在他身边的林薇薇的手背:“哪里哪里,也是团队协作的结果。薇薇这段时间,可是帮了我不少忙,年轻人,很有灵气。”

林薇薇立刻娇羞地低下头,随即又扬起小脸,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几桌的人听清,带着一种天真又带着点小得意的口吻:“陈总监您太抬举我啦!我不过就是帮沈微姐姐打打下手,整理整理资料什么的。她一个人做方案,有时候思路卡壳了,还多亏我帮她查漏补缺呢。”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却更加清晰,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昵感,凑近陈锋,也清晰地传入周围竖起耳朵的人耳中:

“说真的,要不是我帮她看着点,好几次差点出大纰漏呢!她那点本事……要不是我‘帮忙’啊,估计早就被公司开除啦!”

她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针,轻飘飘地刺出,带着对他人劳动成果的窃取和对人格的彻底践踏。周围的恭维声似乎静了一瞬,几道或诧异、或了然、或看好戏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角落里的我。

陈锋脸上带着纵容的笑意,没有反驳,甚至默认般地又拍了拍她的手。

够了。

我放下手中那杯冰冷的苏打水。一直插在礼服口袋里的右手,终于拿了出来。指尖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点击。

然后,我迈开脚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回响。我径直穿过那些闪烁的目光,走向宴会厅中央那片最璀璨也最虚伪的灯光下,走向那对耀眼的“功臣”面前。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林薇薇看到我走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被惯有的无辜和一丝挑衅取代。陈锋也微微蹙眉,显然对我这个“不合时宜”的背景板突然闯入焦点感到不悦。

我没说话。只是在他们面前站定,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手机。

指尖轻轻一点。

“她那点本事……要不是我‘帮忙’啊,估计早就被公司开除啦!”

林薇薇那娇嗲、得意、充满鄙夷的声音,无比清晰地、带着刺耳的电流质感,瞬间从手机扬声器里爆发出来,如同一个惊雷,狠狠地劈在了这金碧辉煌、笑语喧哗的宴会厅上空!

“……”

死寂。

绝对的死寂。

仿佛有人按下了整个世界的静音键。

前一秒还流淌着轻音乐和谈笑声的空气瞬间冻结成冰。香槟塔折射的光芒似乎都凝固了。所有的目光,惊愕的、难以置信的、鄙夷的、看好戏的、恍然大悟的,如同无数道聚光灯,齐刷刷地、死死地钉在了林薇薇那张瞬间褪尽所有血色的脸上。

她的表情精彩极了。从最初的茫然,到意识到那声音来源的惊骇,再到被当众扒皮的极度恐慌,最后只剩下一种被剥光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的惨白和绝望。她张着嘴,像一条离水的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控制不住地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陈锋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像一张劣质的面具。他猛地转头看向林薇薇,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被愚弄的暴怒,刚才的宠溺和纵容荡然无存。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尴尬和审判。林薇薇那得意忘形的自白,如同最响亮的耳光,在寂静中反复回荡,狠狠抽在她自己脸上,也抽碎了陈锋精心打造的“伯乐”形象。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达到顶点时,我动了。

我放下举着手机的手,目光平静地扫过面无人色的林薇薇。然后,我微微侧身,从容地从旁边侍者端着的托盘里,拿起了一杯斟得满满的红酒。深宝石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微微晃动,折射着吊灯冰冷的光。

我端着酒杯,一步步走到彻底僵硬的林薇薇面前。她那双曾经盛满无辜泪水的大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瞳孔紧缩,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酒杯,身体抖得几乎要站立不住。

我看着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脸。

“妹妹,”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这片凝固的死寂,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冰冷,嘴角甚至弯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别怕。”

话音落下的瞬间,手腕轻抬。

满满一杯冰凉的、如同血液般粘稠的红酒,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量,毫不留情地、精准地,从林薇薇精心打理的发顶,浇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喉咙。

暗红色的酒液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浇透了她粉色的礼服前襟,顺着她的头发、脸颊、脖颈疯狂流淌,将她精致的妆容冲刷出一道道狼狈不堪的沟壑。昂贵的布料被彻底染红、浸透,狼狈地贴在身上。她像一只被颜料泼中的、惊慌失措的鸟,徒劳地挥舞着手臂,试图阻挡那汹涌而下的冰冷液体,却只是让红酒溅得更开,更狼狈。

红酒滴滴答答地顺着她的发梢、下巴滴落,在她脚边昂贵的地毯上晕开一大片刺目惊心的深红污渍。

“这才叫笨手笨脚。”我轻轻放下空了的酒杯,水晶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叮”,在这死寂的宴会厅里如同最后的审判锤音。

说完,我再也没有看那个在红酒中瑟瑟发抖、狼狈尖叫的身影一眼,也忽略了陈锋那铁青到发黑的脸。我挺直背脊,像一把终于出鞘的利剑,转身,踩着那满地狼藉的目光和死寂,一步一步,从容而决绝地走向宴会厅那扇巨大的、通往自由的门。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孤绝、掷地有声,每一步都像是踏碎了过往所有的屈辱和阴霾。

推开厚重的雕花大门,外面城市夜晚微凉的空气涌了进来,带着一种洗涤尘埃的清新。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那口憋闷了太久的浊气,终于彻底呼出。

身后那片混乱的喧嚣、尖叫、议论……被厚重的门彻底隔绝,成为一个被甩掉的、肮脏的旧世界。

我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

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流淌成模糊的光带。我靠在出租车冰凉的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一条未读信息静静躺在那里,发信人是人事部总监。

我点开。

“沈微,经公司研究决定,你提交的《星耀地产年度品牌视觉升级提案》最终版(修正稿)思路清晰、创意新颖、细节完善,远超客户预期,展现了极高的专业素养和责任心。恭喜你,提前通过试用期考核,即日起正式转正为品牌策划部高级策划师。转正通知书及薪资调整确认函已发送至你邮箱,请查收。”

车窗玻璃上,映出我微微扬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