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了哄情人与我签假离婚协议,殊不知我把协议换成了真的

发布时间:2025-06-28 21:58  浏览量:2

结婚第五年,傅景辰养在外面的女人有了身孕。

他撂下话:"晚晚害喜厉害,非得喝现熬的酸梅汤。"

从那天起,余纾意每天凌晨五点半就钻进厨房,守着砂锅看文火煨出琥珀色的汤汁。

"晚晚怕长妊娠纹,天天要泡新鲜玫瑰浴。"

于是她带着剪刀钻进私人玫瑰园,荆棘划破指尖也浑然不觉,任由血珠渗进花瓣纹路。

"晚晚孕期情绪波动大,总跟你较劲,我们先拟份离婚协议走个过场,好安她的心。"

余纾意攥着包里的孕检报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次她没像往常那样争辩,只是平静地接过钢笔,在协议末尾签下名字。

不过这次,她把那份假模假式的离婚协议,换成了盖着钢印的真文书。

推开别墅大门时,她的丈夫正贴着林初晚隆起的小腹讲故事。女人像树袋熊般挂在他脖子上,傅景辰的大手有一搭没一搭轻抚那团弧度。

"宝宝要乖乖长大,等出生了,爸爸带你保护妈妈好不好?"

林初晚捶他胸口:"都没生呢,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傅景辰捏她鼻尖,笑意能溺死人:"管他小子丫头,都是爸爸的心肝宝贝。"

余纾意站在玄关看着这幕,心里竟泛不起半点涟漪。五年来,这个男人所有的怜惜、宠溺、温柔,早已在无数个相似的场景里,把她的心磨成了块石头。

等哄着林初晚睡下,傅景辰踱到客厅,瞥见沙发上的余纾意时,浅棕色瞳仁瞬间结了层冰碴。

"晚晚最近总疑神疑鬼,老觉得你要害她孩子。拟份离婚协议吧,做戏得做全套。"

余纾意抬头对上那双眼睛,忽然笑出声来。这笑惊得傅景辰皱起眉头,刚要开口,就听她说:"行啊。"

协议摔在茶几上的闷响,让傅景辰心头莫名发堵。他补充道:"假离婚而已,等晚晚生产完,孩子照样喊你妈。"

这句话像刀子扎进余纾意心口。二十三岁嫁给他,原以为是灰烬里开出的花。父母葬身火海那夜,是他抱着浑身是伤的她说:"意意别怕,以后我替你遮风挡雨。"

可五年光阴,竟把避风港变成了龙卷风眼。

求子不得的五年里,她喝过符水,躺过诊疗床,连输卵管造影都做了三次。直到两个月前,他带着怀孕的助理登堂入室,傅家上下竟都默认了这荒唐局面。

老夫人握着林初晚的手说:"我们傅家终于要有后了。"

公婆更是直接把祖传的翡翠镯子套上情人手腕。

那夜她摔了婚纱照,把结婚戒指扔进香槟塔。可所有人都劝她大度,连保姆都背地里嚼舌根:"不能生蛋的母鸡,占着窝不下蛋还有理了?"

此刻听着楼上传来林初晚的咳嗽声,余纾意迅速调换了两份协议。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她盯着傅景辰哄人时温柔的侧脸,忽然想起婚礼那日他说的"此生不负"。

"傅先生,后会无期。"她放下笔,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是傅景辰碰倒了茶杯。

"站住!谁准你走了……"

2

傅景辰低沉的嗓音截断了余纾意的脚步。

男人绷着脸下达指令,"晚晚腰疼得整夜睡不安稳,你过来。"

余纾意愕然驻足,"她腰疼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以前不是经常给奶奶做推拿吗?你的手法最娴熟,过来给她按按。"

听到这番话,余纾意气极反笑,"傅景辰,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比长辈还金贵?要我当保姆伺候?"

傅景辰额角青筋微跳,语调裹挟着薄怒。

"余纾意,你何时变得这般斤斤计较?晚晚怀着身孕需要特殊照料,你按个摩能掉块肉?"

话音未落,他又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重复命令。

积压的委屈在胸腔横冲直撞,余纾意攥紧手中的离婚协议,毅然转身。

既然婚约已成废纸,她凭什么伺候破坏婚姻的第三者。

往昔念着与傅景辰的情分,念着傅家收留的恩情。

她咽下所有屈辱,次次劝自己隐忍,只盼林初晚诞下孩子便能解脱。

可当傅景辰为博红颜欢心甩出离婚协议那刻。

即便只是假意离婚,她仍清醒意识到自己输得彻底。

这个男人早不止为孩子,他是真真切切对林初晚动了真心。

孩子与丈夫,她统统不要了。

未及走到楼梯转角,四名黑衣保镖突然挡住去路。

"太太,傅总请您回去。"

不容分说,他们做出标准的"请"手势。

余纾意无力挣脱,再次被押回总裁办公室。

只见林初晚眼含泪光,傅景辰的训斥如冰雹砸落。

"我交代的话当耳旁风?晚晚腰疼需要专业推拿,余纾意你现在真会摆架子。"

余纾意无心纠缠,径直卷起袖口走向沙发。

"躺下!"

半小时后,她揉着发颤的手腕,面若寒霜,"够了吗?"

傅景辰却转头询问林初晚,对方不过蹙了下眉,他立即沉下脸:"继续。"

又熬过煎熬的六十分钟,余纾意右手腕已刺痛到痉挛。

她刚换左手想缓解酸痛,林初晚突然爆发刺耳尖叫。

傅景辰猛地冲过来,"晚晚你怎么了?"

林初晚泪如雨下,楚楚可怜地指控:"纾意姐,我知你不待见我,可景辰心疼我才求你帮忙,你怎能拿孩子撒气?"

"我根本没……"

傅景辰暴怒挥开她,眼底淬着寒冰。

"余纾意,你竟对孕妇下手?你的良知被狗吃了?"

解释的话哽在喉间,林初晚适时发出痛苦呻吟。

"景辰,我肚子好痛……"

3

傅景辰脸色剧变,拦腰抱起林初晚疾步离去。

余纾意恰好挡在门口。

"让开!"

肩头重重撞上门框,痛楚直窜天灵盖。

再抬头,只剩傅景辰的残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扶着肩膀,将苦涩生生咽下。

"没事,再过三十天离婚冷静期就结束了……"

失魂落魄走向电梯,两名保镖再次挡住去路。

"夫人,傅总吩咐您必须留在此处,等林小姐平安无事才能离开。"

余纾意瞥了眼腕表,怒火蹭地窜上眉梢。

"我赶时间,都给我让开!"

粗壮的手臂却如铁闸拦住去路,几分钟后,她被押往傅家别墅。

傅景辰立在玄关处,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晚晚胎像不稳,差点小产,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傅景辰,你眼瞎吗?她分明在演戏!我余纾意再不堪也不会对胎儿下手!"

傅景辰面部肌肉抽搐几下,从齿缝挤出几个字。

"证据确凿,你还在狡辩!"

心口像被尖针猛扎,余纾意踉跄着后退。

曾经他无条件信任自己,如今……

林初晚拙劣的诬陷手段,只因他爱昏了头便全盘接受。

她突然轻笑出声,眼角泛起湿意。

"信不信由你,我真有急事要处理。"

"给我站住!"

傅景辰铁钳般的手掌攫住她手腕,"这次必须给你个教训!"

说罢拽着她拖向地下室,铁门轰然洞开的刹那,余纾意瞳孔骤缩。

七年前那场大火涌入记忆——父母将她反锁在卫生间,用浸湿的棉被堵死门缝。

整整一夜,她蜷缩在黑暗中,听着父母在烈焰中的惨叫,皮肤焦糊的气味穿透门板。

自那日起,幽闭空间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此刻望着黑洞洞的地下室,余纾意浑身血液凝固,尖叫着挣扎。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

傅景辰却像失去理智,将她狠狠推进黑暗。

铁门阖上的瞬间,世界坠入永夜。

余纾意蜷缩在墙角,胃部抽搐着痉挛,冷汗浸透衣衫。

4

余纾意陷入了一场混沌的噩梦。

冲天烈焰将夜空染成血色,两具温热的身躯如同铜墙铁壁将她护在中间。母亲引以为傲的姣好面容在灼烧中扭曲,焦黑的皮肤簌簌剥落,露出猩红可怖的血肉。父亲结实的肩背承受着火焰舔舐,皮肉烧焦的滋滋声混着骨裂的脆响,像把生锈的锯子来回撕扯她的神经。

浓烟裹挟着灼热灌入喉管,五脏六腑仿佛被利刃剖开。她蜷缩在父母遗体构成的狭小空间里,泪水冲刷着熏黑的面庞,却冲不散钻心蚀骨的剧痛。

不知在黑暗中沉浮多久,她猛然惊醒。四周是令人窒息的漆黑,密闭空间恐惧症如附骨之疽疯狂啃噬着神经。她强撑着瘫软的身躯爬向门边,用尽全身力气捶打那道冰冷的阻碍。直到拳头渗出温热液体,铁门依然纹丝不动。

绝望如同藤蔓缠住咽喉,她发疯似的用指尖抠挖门缝,指甲盖翻起血肉模糊。最终只能颤抖着按下发送键,给傅景辰发出带血的求救信号:"求你放我出去……"

红色感叹号刺得眼睛生疼,发送失败的提示音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眩晕感排山倒海袭来,她蜷缩在冰冷地面上,将烧伤的双手护在胸前:"别丢下我……爸爸妈妈……"嘶哑的呜咽渐渐湮没在黑暗里。

整整三日,余纾意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与鼠蚁为伴。当门缝终于透进一丝天光时,她像濒死的鱼般扑向光源,却只看到保姆赵姨刻薄的面容。

"傅太太这副模样,可比落水狗还狼狈。"赵姨抱着胳膊冷笑,"林小姐马上就要登堂入室了,您这正宫娘娘的位置怕是坐不稳喽。"

林初晚的名字像根毒刺扎进余纾意心口,她顾不得尊严跪爬过去:"求您放我出去……"回应她的却是踹在心口的一脚,剧痛中她从楼梯滚落,后脑重重撞上墙壁。

5

七日后,傅景辰打开地下室的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后退半步。余纾意蜷缩在墙角,乱发结着血痂,后脑的伤口早已凝固发臭。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眸子此刻空洞无神,任他如何呼唤都毫无反应。

愧疚如潮水漫过心尖,傅景辰小心翼翼抱起妻子。经过林初晚身边时,对方抚着孕肚露出担忧神色:"景辰,纾意姐她……"

"没事。"他避开林初晚伸来的手,抱着余纾意快步离开。

接下来数日,傅景辰推掉所有公务守在病床前。药物和心理干预渐渐起效,余纾意开始对光线做出反应。这日输液时,她再次被噩梦魇住。

"不要!"尖叫声惊动了门外人,林初晚捧着百合花闯进病房:"纾意姐,我特意来看你……"

傅景辰下意识要安抚妻子,余光瞥见林初晚隆起的腹部又转而搀扶她:"你怀着身孕怎能乱跑?"

百合的香气刺得余纾意鼻腔发痒,她猛地抽回被林初晚攥住的手腕:"拿走!你不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林初晚瞬间红了眼眶:"景辰,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让纾意姐心情好点。"

傅景辰刚软化的心肠又冷硬起来:"晚晚好心来看你,你发什么疯?"

余纾意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我要离开这里。"

"我送你。"傅景辰伸手要扶,却被她侧身避开。

"用不着。"她径直走向门口,却被拦住去路。

"你身体还没康复!"傅景辰语气染上怒意,"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余纾意转身直视他眼睛,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我这样,不正是拜你所赐?"

傅景辰喉结滚动,半晌憋出句:"谁让你害晚晚动了胎气,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所以现在教训够了?"余纾意突然轻笑出声,转身走回病房,"林小姐,需要我跪下给你赔罪吗?"

6

她站在林初晚跟前,深深弯下腰,九十度鞠躬,额头几乎贴到膝盖。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按你的肚子让你动怒。"

林初晚脸色骤变,慌忙伸手搀扶,"纾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受得起,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该道歉的是我啊。"

余纾意避开她的手,目光投向站在病床边的傅景辰,"这样总行了吧?"

傅景辰俊朗的面容浮起焦躁,"行,那我陪你去……"

话未说完,林初晚突然捂住心口弯腰干呕,傅景辰立刻转身冲到床边,余光都未曾分给僵立原地的余纾意。

"晚晚,哪里不舒服?"

望着男人完全背对自己的背影,余纾意嘴角泛起自嘲的弧度。自从父母空难离世,每年清明都是这个男人陪她扫墓,如今这惯例怕是要终结了。

她挺直脊梁与他擦肩而过,指尖从他西装袖口轻轻滑落。

傅景辰伸手抓了个空,眼看着那抹单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

市立医院外,余纾意随手拦下出租车,"师傅,去西山墓园。"

细密的雨丝随着车轮滚动渐渐密集,乌云压境的天空突然炸响惊雷。她没带伞,任由冰凉的雨水浇透发丝,在父母墓碑前站成雕塑。

"爸妈,女儿不孝,终究没能让你们看到我幸福的样子。"她仰头望着阴沉天幕,喉头哽咽,"不过你们放心,这种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积压多年的委屈如决堤洪水,她死死咬住手背才没在墓前失声痛哭。

7

回到傅家别墅已是深夜,路过主卧时透出的暖黄光线刺得她眼疼。傅景辰温柔的劝慰声清晰可闻:"晚晚,现在不行,你怀着宝宝呢。"

"就轻轻碰一下嘛~"女人撒娇的尾音带着甜腻,"医生说过适当运动对胎儿发育好……"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隐约传来,余纾意面无表情收回视线,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客房。

连日高烧让她意识昏沉,梦境交织着父母坠机的惨状与傅景辰为林初晚发怒的场景。被刺耳铃声惊醒时,她浑身像被火烤般灼热。

"余纾意!你聋了吗?我打了几十个电话!"

沙哑的嗓音刚要询问,就被暴怒的斥责浇灭希望:"晚晚身体不舒服,今天奶奶要带她去庙里祈福,李管家跟着,保姆请假,你立刻送她去医院!"

余纾意裹着被子蜷缩成团,"家里那么多佣人,非要我……"

"怀不上孩子还有理了?"傅老太太尖刻的嗓音刺破听筒,"让你伺候孕妇是看得起你!传出去我们傅家养了个不下蛋的母鸡,我的老脸往哪搁?"

傅景辰接过电话冷声命令:"五分钟内出现在晚晚房里,别逼我发火。"

听着忙音,余纾意望着墙上日历苦笑——距离离婚冷静期结束,只剩最后三天。

"纾意姐姐……"虚掩的房门被推开,林初晚倚着门框弱不禁风,"我的腿肿得厉害,能麻烦你背我去坐车吗?"

余纾意掀开眼皮嗤笑,"又想诬陷我压你肚子?上次跪得膝盖还疼着吧?"她甩上房门,"要去医院自己爬去。"

这一觉直睡到暮色四合,余纾意被渴醒时发现高烧未退。刚接了杯水,房门突然被踹开。

"余纾意你还有脸喝水!"傅景辰像头暴怒的狮子冲进来,夺过杯子砸得粉碎,"因为你拒绝送医,晚晚在去医院路上见了红!"

他粗暴拽起她就往门外拖,拖鞋被扯落的瞬间,脚心传来钻心剧痛——碎玻璃深深扎进血肉。

"傅景辰你疯了!"她踉跄着被塞进后座,每踩一下油门,伤口就涌出温热鲜血。

VIP病房里乌泱泱站满傅家人,余纾意看着这场面便知要三堂会审。

"跪下!"傅老太太龙头拐杖杵得地板咚咚响,"你是怎么照顾晚晚的?害得她二次保胎!"

余纾意冷笑,"我是傅家签了卖身契的保姆?要伺候这个鸠占鹊巢的小三?"

林初晚突然剧烈咳嗽,傅景辰慌忙将人搂进怀里。傅家小姑立刻跳脚:"晚晚你别动气!有些人自己生不出,就见不得别人好!"

"就是,晚晚你怀着金孙呢,犯不着跟这种不下蛋的母鸡置气。"

"余纾意!"傅景辰突然怒吼,"给小姑和晚晚道歉!"

余纾意看着这些曾讨好过的面孔,突然笑出声。她曾为给傅老太太求平安符,三步一叩爬完九十九级石阶;为给小姑子买限量包,在米兰街头排了整夜队;为给婆婆找绝品茶叶,在茶山被晒脱三层皮……

傅景辰见她不动,突然按住她后颈逼迫鞠躬。余纾意猛然挣脱,反手甩开他的桎梏。

"让我道歉?她配吗!"

"放肆!"傅老太太气得直拍轮椅,"家法伺候!给我请家法!"

傅景辰看着奶奶铁青的脸,终于意识到事态失控。他本只想让余纾意服个软,却没想到向来温顺的妻子会像炸毛的刺猬。

但此刻,傅老太太的怒火已无人能挡。

8

带刺的藤条狠狠抽在余纾意的背上。

霎时间,尖刺勾出几大条血沟壑,鲜血汩汩往外冒。

都这样了。

余纾意愣是咬着牙,死不道歉。

“啪!”又一鞭,皮肉外翻,血痕触目惊心。

她抬眸死死盯着傅家这些丑陋的嘴脸,“我死都不会道歉,你们别想羞辱我爸妈,还有林初晚,一个小三,也配我伺候她?”

“不知悔改!”

这一鞭比之前的更狠,尖刺刮过时直接剔起余纾意的一层血肉。

她再也受不了挤出一声隐忍的呻 吟。

傅景辰攥紧了拳头,眉眼染上慌乱,“奶奶,够了吧,够了,她知道错了。”

可余纾意却笑了,发出阵阵讽刺之音。

“少他么假惺惺,傅景辰,我用不着你求情,我觉得廉价又可笑。”

她倔得发狠。

傅景辰的心疼宛如笑话,自尊心作祟,他冷哼了一声,“余纾意我看你真是不知好歹,行,我不管了!”说完便气的背过身去。

这一整个下午,余纾意挨了整整三十五鞭。

因为林初晚的孩子刚好满三十五周。

她离开的时候,都是被医生扶着出来的。

剥开被血彻底染红了衬衫,上药的护士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打成这样?你皮肤都烂完了,起码几个月都无法愈合。”

她神情满满的心疼,一边吹气一边轻轻替她涂上药水。

“太过分,他们这简直是家暴,你必须报警的啊。”

一个陌生的小姑娘,都对余纾意有这样的心疼。

傅景辰却冷眼旁观她被骂,被辱,被鞭打。

到底,爱时心疼,不爱时心硬。

她忍着钻心的疼,平静的开口,“不用了,我欠他们的,如今还完了,马上我就能离开了。”

“你要离开?去哪里?”

一道冷冷的声线出现在门口。

傅景辰走过来扣住余纾意的手腕。

“你说马上要离开?什么离开。”

自然是离开你,离开傅家。

她在心里回答,手淡漠的甩开了傅景辰,“自然是离开医院,我上完药了。”

傅景辰神情这才松懈,“也是,你这就是皮外伤,想必不用住院就能回去了。”

余纾意闻言,垂眸自嘲一笑。

原来,在他眼里,她被打成这样不过皮外伤而已,而林初晚咳嗽几声却能惹得他心焦生气。

不爱的时候,什么都是轻的,错的。

“你说的没错,皮外伤,所以用不着你关心。”

傅景辰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在她的冷淡下,又变成了一如既往的埋怨。

“纾意,你今天真的不应该,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我还要说什么?回去给林初晚下跪道歉吗?”

他被余纾意一句话堵得发闷。

半晌,傅景辰皱眉,想要碰她的手堪堪落了下去。

“纾意,这次是你太过分了,奶奶和小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晚晚也没有错,你怎么能将一个孕妇丢在空荡荡的别墅。”

“呵,好一个我过分。”她扯了扯唇角,讥讽的笑戚然挂在脸上。

自从林初晚出现后。

余纾意对不起已经说的太多太多。

她孕反恶心,她做的酸梅汤忘了冷藏,烫了林初晚的舌头,对不起。

她不小心撞见林初晚和傅景辰调 情,坏了她的兴致,对不起。

她发烧三十多度没能送林初晚去医院,让她保胎,实在对不起。

可能,对不起已经无法弥补她的过错。

在他们眼里或许,她该死。

看着曾经将她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男人。

余纾意背脊撕 裂的痛楚直达心脏。

9

“滚,我说了,我死都不会道歉。”

余纾意冷若冰霜的声音藏着失望。

他没听出来,被她的倔脾气惹得恼怒,“行行行,余纾意你有种,我自作多情了,你最好别求着我回来。”

说完,傅景辰赌气离开。

他走后,余纾意的手不自觉按在小腹,一股钻心的痛从里面传来。

“医生,我的肚子好痛。”

她一边说一边冷汗直流,疼得微微抽搐。

小护士吓了一跳,忙不迭扶起她,送去医生的办公室。

......

这一晚,因为赌气,傅景辰挂断了余纾意打的几十个电话。

做完手术后,她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输液。

冰凉刺骨的针水仿佛无数利刃扎进血管流向全身,疼得她瑟瑟发抖。

因为太累余纾意睡了过去,醒来时,针水完后回血,整个针管都是可怕的鲜红色。

她的手背刺痛无比,两行泪倏然滑落。

傅景辰,终究是辜负了她。

只简单休息了一天,她就回了别墅。

余纾意看着自己的卧室,这才知道为了让林初晚好好安胎。

傅景辰把人接了过来霸占了她的主卧,而她被安排到了客房住。

她扶着门框,虚弱的扯出一个笑来。

“也好,省得我隐瞒要离开的事了。”

说完,她亦步亦趋走去客房,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圈下来,余纾意的东西除了几件衣服屈指可数。

这么些年在傅家,她仿佛附庸一般的存在,以至于谁都看不起她。

可他们都不记得,她曾经是风光无限的余家千金,无论家世还是样貌都是拔尖的。

林初晚这样的女人,无论如何都比不过她。

今时不同往日。

余纾意想通了。

她不想再做凌霄花,她要去闯自己的天地。

收完一切,余纾意的目光落在无名指的钻戒上。

这款为爱加冕的钻戒,是傅景辰亲手设计的,寓意她是他的女王,亲手为她戴上桂冠。

可如今,什么为爱加冕,在余纾意眼里愈发可笑。

到头来,她不是什么女王,而是沦为他们肆意欺辱的奴隶。

轻轻摘下戒指,她把它摆在床头柜上面。

象征他们爱情的篇章也就此落幕。

下楼时,她迎面撞上赵姨,对方竟然连日常称呼都懒得叫了,与她擦身而过。

余纾意见她正要去打扫房间,猛的拦住赵姨。

“这段时间,我的房间不用打扫了,再过不久我就走了。”

赵姨终于抬起眼皮,“太太,你要去哪里?”

“旅游!”

余纾意随意扯了个慌,然后沉默着离开别墅。

第二天一大早,余纾意准备出门,却在玄关口听到林初晚的声音。

“我为了进傅家,做了多少努力,进来也是迟早的事,别提他了,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臭送外卖的老公,再怎么爱我也是一个废物,我可不要,等我孩子出生,荣华富贵不都是眨眨眼的事?”

......

原来,傅景辰才是那个真正被摆了一道的人。

林初晚是有老公的,将傅景辰耍的团团转,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余纾意笑了笑。

即便如此,傅景辰的事也与她无关了。

于是,她退回别墅,等林初晚离开再出去。

中午,余纾意办完事回到家,听说傅景辰陪着林初晚去医院做最后一次产检。

刚放下手里的包包,傅景辰的电话打了进来。

“纾意,你马上过来医院,晚晚的孩子能看到模样了,孩子很健康也很漂亮啊。”

余纾意声音疏离,冷冷笑了一声。

“恭喜啊,但我就不去了,省的她看到我又伤了身体。”

傅景辰顿了顿,半晌,声音透着淡淡的失落。

“纾意,难道你不想来见一见我们的孩子长什么样吗?”

听到,“我们”两个字,余纾意内心仿佛被狠狠剜了一块,疼到窒息,讽刺意味浓得化不开。

“傅景辰,这算哪门子我们的?真是天大的笑话。”

“纾意,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你没有孩子,我能怎么办......”

“你是傅太太,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可不等他说完,余纾意只觉得心烦不已。

这样的话,她听的多得不能再多了,不想再听。

借口千千万万,全都忽略了她的感受。

所以,没意思。

她冷冷拒绝,“不必了,傅景辰,那是你们的孩子,与我无关,至于祝福的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等你到家就能看到。”

说完,她利落的挂断电话。

这份喜悦,与她无关。

从此以后,傅景辰也与她无关。

随即,她拖着行李箱踏出别墅大门,然后直奔机场。

10

林初晚心情不好,撒娇让傅景辰带她去度假。

傅景辰直接预定了一场夏国游轮之旅,顺便带上了傅家的家庭医生和保姆赵姨。

走之前,他看着拒接余纾意的十几个电话,默默叹了口气。

“晚晚心情不太好,想要去旅游,你要去吗?”

很久很久,余纾意都没有回复。

傅景辰软下来的神色顿时露出一丝不快。

“余纾意,我都低声下气来哄你了,你连个消息都懒得回?”

又过去一个小时,对话框还是一样无人回复。

气的傅景辰“啪”一下摔了手机,怒气冲冲。

林初晚刚好从卧室出来,见他的模样柔情似水的靠在他的怀里。

“景辰,怎么这么生气?”

“那个余纾意,我好心邀她和我们一起去游轮,她连消息都不回,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林初晚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眉头一皱。

但还是故作温柔体贴的劝诫,“纾意姐,被奶奶罚了心情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如我亲自去请她好了,顺便给她道个歉。”

傅景辰的情绪瞬间抚平了不少,将林初晚紧紧搂住。

“纾意要是有你一半懂事体贴就好,哎!”

“你别这样说,纾意姐毕竟是豪门出身,总会有点自己的骄傲在身上,所以她不惧奶奶的威严,不像我,出身太寒酸,去到哪里都是寄人篱下的。”

她的话让傅景辰心疼,却更加厌恶余纾意顶撞奶奶的那股狠劲。

哪个男人不喜欢柔情似水的,可她偏偏处处和他对着干。

“你不用替她说好话,她就是活该被罚,这几天真该好好长长教训,否则这个家里,都是她余纾意的天下了。”

说完,傅景辰垂眸,直接退出了对话框。

......

第二天一早,傅景辰带着林初晚去机场,准备先飞往夏国,然后再坐游轮。

刚出飞机,林初晚想去卫生间,赵姨扶着她过去。

傅景辰坐在VIP室休息,他点开手机,除了几条新闻,消息框空荡荡的。

一股莫名的烦躁充斥着内心。

他叹了口气,按灭屏幕走出休息室。

靠在门外,傅景辰不自觉抽出一根烟来。

余纾意不喜欢烟味,两人恋爱后,他就很少在她面前抽烟。

最近不知怎么了,他思绪又乱又烦,总想抽烟缓解。

猩红的火光在指尖点燃。

带着薄荷微凉的气息涌进肺腑,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纾意?”

没多想,傅景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余纾意,你怎么在这,你到底要闹什么......”

说着,他的手扣住余纾意的肩膀,想把她转过来。

11

“什么?”一张惊恐又陌生的脸迎上傅景辰的目光。

原来不是余纾意,只是背影太过于相似而已。

傅景辰收敛了表情,不好意思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说完,他讪讪离开。

而这一幕被出卫生间的林初晚尽收眼底,她目光一凌。

很快又收敛表情笑着走了过去。

“景辰,怎么了?”

傅景辰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里面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

......

等上了游轮,傅景辰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几个朋友。

他和林初晚一起出现时,几道炙热的视线看了过来。

林初晚一直被傅景辰藏的很深,但圈里的朋友还是知道的,一开始在一起时,他对林初晚的感情最深,迫不及待介绍给朋友认识,完全不顾余纾意的感受。

可今天还是一样的场景,他却突然生出几分心虚来。

“哟,这么久不见,孩子都有了。”

“还是傅少厉害啊,看样子快生了吧?”

傅景辰淡淡点了点头,搂着林初晚想要离开。

没想到一个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调笑着问他,“傅少,余纾意没来吗?”

“不会是被你丢在家里,独守空房吧,哎呦,真可怜!”

换做是以前,傅景辰不仅不会生气,还会随口嘲讽几句。

可现在,不知怎么了,他却觉得这话听得十分刺耳,忍不住冷了脸。

“可怜?她是傅太太,不知道比你尊贵多少,她要什么有什么,哪里可怜?”

女人脸色微变,见傅景辰真的带上怒意,识趣的闭了嘴。

第二天晚上,游轮顶层,一堆富少小姐聚在一起开派对,顺便邀请了傅景辰。

他心情仍旧烦躁,本想拒绝。

耐不住林初晚的软磨硬泡。

“哎呦,终于来了,深哥,念姐。”

傅景辰一阵恍惚,他和余纾意感情特别好的时候,经常一起和朋友聚会,他们也是这样叫余纾意的。

可现在他身边的人却成了林初晚。

傅景辰下意识有些抗拒这样的称呼,眉头紧锁。

席间,有几个余纾意的好友,看到他带着怀孕的林初晚来旅游,忍不住讥讽林初晚。

“真是活久见,如今这个世道,上不得台面的小三啊,只因为怀了个孩子,就能明目张胆的出来炫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傅太太呢!”

“所以说,小三脸皮厚是真的,否则根本吃不开。”

林初晚被为难,脸色煞白,一如既往含泪看着傅景辰。

想要傅景辰为她辩驳,维护她的颜面。

可傅景辰心底里的烦躁却更加深了。

他猛灌了一口酒,站了起来。

“我们先走了,没意思。”

林初晚拉着他的袖子,目光满是尴尬和为难。

透过她的目光,傅景辰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余纾意。

她和她如此不一样。

余纾意家破人亡那段时间,没少受白眼。

但她良好的教养和不卑不亢的气质,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在嘴上从来得不到便宜。

一次朋友带来的小情人看到傅景辰对余纾意百般宠爱。

她忍不住贬低。

“爱又怎么样?可惜孤零零一个,无依无靠的,迟早失去利用价值,成为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余纾意笑了,泠然瞪着她,“我起码有价值,但你呢,出生后就是个普通的,说这种话讽刺别人,我看连普通人都不如了。”

“我二十年来,受精英教育,商业、艺术、学术样样精通,无依无靠还可以靠自己,你呢,靠男人还是身体?”

聚会上一阵阵暗暗的嗤笑,那个女人脸色惨白到失语。

余纾意字字珠玑,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驳。

这样家世培养出的人,和林初晚终究不一样。

余纾意受委屈被欺负的时候,不会含着泪求助一个男人。

她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傅景辰便是爱极了余纾意这一点,可时间久了,他却觉得余纾意少了几分柔情,不像林初晚小鸟依人惹他心疼和爱护。

“景辰,等等我啊!”

“啊!”一声惊呼,将傅景辰的思绪拉扯回来。

他转头便看见,林初晚趴在地上,表情痛苦。

12

林初晚痛苦的捂着肚子,傅景辰忙抱起她,视线落在余纾意朋友的身上。

林初晚小心翼翼的缩在他的怀里,“她们是纾意姐的朋友,讨厌我,推了我,也是应该的,景辰你别动气。”

“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谁他么推你了,你自己摔在地上,还赖起老娘来了。”

女人气的发抖,几乎扑过来撕了林初晚。

傅景辰一伸手将人挡了回去,“够了,雨桐,我看在余纾意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别再胡闹。”

杜雨桐听到这话,简直气得爆炸。

“傅景辰,你这个人渣,纾意对你那么好,你竟然维护这个贱人,你是不是瞎了眼了?”

傅景辰冷着脸,神色难看。

“雨桐,晚晚没有错,你不许这么说她,余纾意和我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杜雨桐抱着手,无语到了极点,“傅景辰,我就是为纾意抱不平,她嫁给你以后,一颗真心对你和你傅家人,你难道看不到吗?”

“傅老太太信佛,她就跪了一百九十九台阶去求平安符给她,你妹妹爱买各种限量奢侈品,也是纾意每周一次飞去意大利为她拿那些限量奢侈品。”

“这些都不说,你妈有一次随口提了嘴想尝尝云南的天然普洱,是纾意飞去云南顶着二十多度的太阳给她摘茶制茶,然后带回来给她品,你就说,你身边这个小贱人,她做得到吗?她为你和傅家人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宠着,将纾意的脸面按在地上踩?”

傅景辰听他一股脑说完,眼睛瞪的老大。

“你说什么呢?那个平安符,她只说寺院求来的,那些奢侈品她说都是代购,还有普洱茶,不是纾意朋友带过来的吗?”

杜雨桐扯了扯唇角,笑得格外讽刺。

“呵,纾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她放下尊严做这些事,只有你,眼瞎心瞎,和这个绿茶婊滚在一起。”

“我不是......”林初晚被落了面子,神情更加尴尬难堪。

她看着傅景辰,男人却已经愣住了。

他从来不知道,余纾意为他为傅家做了这么多事?

他一直以为余纾意自命清高不屑讨好傅家人的。

怎么会这样?

13

林初晚顿感不妙,假装肚子疼搂住傅景辰的肩膀。

“景辰,我肚子好疼,我们快回去吧!”

可傅景辰却松手放下了她。

“景辰,你别忘了,我还怀着你的孩子,我现在肚子很痛,我们回去。”

所以人面面相觑,只见杜雨桐冷哼一声,走上前。

“啪!”一声,重重甩在林初晚的脸上。

“贱人,还在这装可怜给谁看,怀着孩子又怎么样?纾意的孩子就不是孩子?”

“什么?!”

傅景辰如遭雷击,猛的抬眼看着杜雨桐。

他和余纾意一直没能怀上孩子,杜雨桐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林初晚一声尖叫,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想要靠进傅景辰的怀里,岂料傅景辰一个箭步走到杜雨桐的面前,直接忽略了林初晚。

林初晚扑了个空,差点跌倒在地上。

她愣了一瞬,难以置信的看着傅景辰。

他的心思竟然全在杜雨桐的话上面,不断追问着余纾意孩子的事。

杜雨桐却猛的闭了嘴,不再多说。

“傅景辰,你说的,你和纾意的事轮不到我指手画脚,现在来和我争论些什么?别烦我。”

说完,她甩开傅景辰的手就走。

傅景辰目光一沉,死死盯着杜雨桐离开的方向。

直到林初晚挽住他,他终于回过神来。

“走吧,我们回房间了。”

一路上,傅景辰失魂落魄,林初晚看在眼里,恨的牙痒痒。

余纾意这女人,即便不在傅景辰的身边,还被他这么惦记着。

看来他还是不够放得下余纾意。

当天夜里,傅景辰在甲板上吹风,等他回到游轮的顶级套房。

林初晚躺在他的床上。

她特意穿上性感迷人的真丝睡裙,化了个浅淡的桃花妆。

“景辰,我睡不着,你可不可给宝宝讲个童话故事?”

傅景辰顿了顿,看着她。

确实很漂亮,林初晚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清纯。

可此时此刻,她大着肚子,肚皮上一条条妊娠纹,和她今晚的精心打扮属实是有些不搭。

傅景辰没多少那方面的心思,忍不住皱了皱眉。

“晚晚,今天太晚了,下次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林初晚见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傅景辰的腰,声音瞬间哽咽。

“景辰,这几天你对我一直很冷淡,是不是因为杜雨桐的那些话,你觉得纾意姐更好,比我好?所以你都不愿意看我了。”

傅景辰怔在原地,无所适从。

林初晚突然抡起拳头猛的砸在自己肚子上,柔若无骨的哭起来。

“既然,你都不爱我了,我还要这个孩子做什么?没有爱的小孩,生下来也是个悲剧。”

傅景辰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林初晚的手,后怕极了。

本来,这孩子就保胎了好几次,万一再出什么差池。

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怎么面对奶奶。

他温柔的安抚林初晚,“你别瞎说,我爱孩子,怎么会不爱,只是宝宝快出世了,我多少会有些焦虑,你能理解我的对吗?晚晚,你别这样,以后我再也不会因此忽视你和宝宝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林初晚终于展露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娇娇柔柔的靠在傅景辰怀里,小心翼翼的问他。

“景辰,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的对吧?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通通打脸。”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想要傅太太的位置。

可傅景辰却一瞬间冷了眉眼,在他心里,即便林初晚为了他生下孩子。

傅太太的位置,只能是余纾意。

别无他人。

可眼下,为了安抚林初晚的情绪,他不露痕迹的扯开话题。

“别多想了,这次回去,奶奶可是要为你和宝宝举办一场隆重的迎接宴,今天就早点睡吧?你累了一天。”

14

一趟旅程下来,傅景辰筋疲力竭。

林初晚要看日出,他就得五点钟爬起来陪她去甲板。

看到一半,她晕船想吐,又得背着她回去房间。

到了目的地国家,还得忙前忙为她拍各种风景照片,随行的保镖拍都不行。

回到家,他躺在床上,心累到不想说一句话。

而即便是这样了,林初晚还要缠着他每天晚上给肚子里的宝宝讲故事。

傅景辰借口操办迎接宴的事回了傅家老宅。

刚一进门,他就问,“余纾意在哪里?”

管家和几个保姆都纷纷摇头。

“先生,太太一直没回来过啊。”

他以为一直联系不上余纾意,她也不回复消息,是在家一个人生闷气。

没想到,回来了之后人却不见了。

他拿着礼物的手抖了一下,一股浓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然后把别墅的保姆赵姨叫来,问道余纾意的去向。

“先生,你和林小姐离开那天,太太也走了。”

“什么?她走了?去哪里?”

傅景辰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说是去旅游。”

随即,又松懈下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嗯,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第二天, 林初晚的迎接宴会。

办的还算隆重,不过参加的大多数都是傅家的人。

林初晚的孩子基本已经认定是傅家的,放桌上个个脸色欢喜。

除了傅景辰。

一大早,他给余纾意打电话,对面直接关机了。

“纾意,你别闹了行吗?家宴怎么说也要回来参加吧,别让奶奶生气。”

他埋头给余纾意发消息。

突然,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的动作,傅老太太“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余纾意人呢?她不知道这是家宴吗?竟然躲着不出席。”

“奶奶,纾意心情不好,去旅游了,你别生她的气。”

傅老太太似乎不吃这套,声音更冷了几分。

“哼,我看啊,她就是存心和晚晚过不去,不知道摆脸色给谁看,真是越来越不知分寸,景辰,你难道就不知道教教她什么叫家规家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