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和情夫私奔19年没回家,父亲退休后去看望,见到情夫时却笑了

发布时间:2025-08-04 21:47  浏览量:3

本文为虚构小说,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我们家,有个名字十九年来从不敢大声提起——三姑陈慧芳。

她曾是全村人眼中的"不要脸女人",为了一个陌生男人抛夫弃子,彻底断绝了与家族的联系。

每当有人提起她,奶奶就会狠狠啐一口,妈妈会赶紧岔开话题,只有父亲会默默走开,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然而父亲退休后,竟然执意要去省城寻找这个让家族蒙羞的女人。

更让我震惊的是,当我们终于找到三姑,看到那个传说中的"情夫"时,父亲居然笑了——那种含着泪水的笑容,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这十九年来,我们所有人都错了...

01

我叫韦志强,今年二十八岁,是个普通的办公室职员。

说到我们家的历史,就不得不提那个让全家人都避而不谈的女人——我的三姑陈慧芳。

从我记事起,家里就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每当有人无意中提起"慧芳"这个名字,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奶奶会狠狠地啐一口,然后低声咒骂几句;

母亲会立刻转移话题,眼神闪躲得厉害;只有父亲,每次都是默默地起身离开,背影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小时候,我经常听邻居们在背后指指点点:"韦家那个小女儿,真是丢尽了脸面。""为了一个野男人,连孩子都不要了。""这种女人,就是欠收拾。""人家都说她在外面过得挺滋润的,也不知道真假。"

每当听到这些话,奶奶总是黑着脸回家,然后把三姑的照片从相框里撕下来扔进炉子里。

我记得那时候父亲韦建华的脸色总是很难看,但他从来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开。有时候我会看到他站在窗前发呆,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爸,三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恨她?"我曾经好奇地问过。

父亲沉默了很久,才说:"小孩子不要问这些。"

"可是邻居们都在说她..."

"不要听那些闲话!"父亲突然提高了声音,把我吓了一跳。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向来温和的父亲发这么大的火。

后来我才从母亲张美玲那里断断续续地了解到事情的大概。

十九年前,三姑陈慧芳还是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女人,刚刚离婚不久,带着八岁的儿子小宇生活。

"你三姑那时候长得可水灵了,"母亲有一次洗衣服时悄悄对我说,"白白净净的,说话声音也好听,在我们那一片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谁知道她心眼这么野,眼里竟然容不下自己的家。"

"她为什么要离婚啊?"

"她前夫是个老实人,但家里穷,她嫌弃人家没出息。"母亲边洗衣服边摇头,"当时我们都劝她,日子苦点没关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可她就是听不进去。"

"后来呢?"

"后来就来了个陌生男人,说是什么医生。长得人模狗样的,穿着白大褂,开着小汽车。你三姑一看到他就像鬼迷心窍了一样,没过多久就跟他好上了。"

母亲说到这里,声音里满是愤怒和不屑:"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反正没人认识。你三姑就这么被他勾走了,连孩子都不要了,两个人一起跑了。"

"小宇怎么办?"

"小宇那孩子才八岁啊,就这么被抛弃了。现在跟着他爸爸过,听说日子过得很苦。他爸爸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累得要死。"

这些年来,三姑的名字就像一个诅咒一样笼罩在我们家上空。每年春节,亲戚们聚在一起时,总有人会"不经意"地提起她,然后大家就开始议论纷纷。

"也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这种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当初就该把她的腿打断,让她跑不了。"

"听说她那个野男人把她甩了,现在在外面当小姐呢。"

"活该!自作自受!"

只有父亲,每次听到这些话,都会找个借口离开。我一度以为他是因为丢脸才这样,直到前些天发生的事,我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二舅和父亲的对话:

"建华,你说慧芳现在会不会过得很惨?"

"我不知道。"父亲的声音很低。

"当年她要是不那么任性就好了。其实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也许...也许我们都误会了什么。"

"误会什么?难道她没有跟那个男人跑吗?"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02

父亲今年刚满六十岁,从镇上的中学退休了。他教了一辈子书,在当地很受尊敬。

按理说,退休后的生活应该是悠闲惬意的,可父亲却变得越来越沉默,经常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有时候一坐就是大半天。

"老韦,你这是怎么了?"母亲有些担心,"退休了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反而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就是想想以前的事。"父亲总是这样敷衍过去。

"想什么以前的事?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母亲的语气立刻变得尖锐起来。

"我没有。"

"没有你天天坐在那里发什么呆?"

父亲不再说话,起身走向书房。

我开始注意到,父亲书房里有个旧铁盒,每年清明节他都会打开看看,然后再仔细锁好。那个盒子看起来很旧了,铁皮都有些生锈,但父亲对它格外珍惜。

有一次我趁他不在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着一些旧照片和信件,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医学资料。照片大多是三姑年轻时的,信件的笔迹娟秀,但署名我看不清楚。

"爸,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我曾经直接问过。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了:"不要动那个盒子!那里面的东西不是你应该看的!"

他的反应如此激烈,让我更加好奇了。后来我发现,父亲经常在深夜里翻看一本旧相册,看到某些照片时会停很久,神情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有一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路过父亲的书房时看到灯还亮着。透过门缝,我看到父亲正在看一张照片,那是三姑年轻时的照片。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人影,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慧芳,你现在过得好吗?哥哥对不起你..."

这句话让我震惊不已。父亲竟然还在想念三姑?而且还说对不起她?

第二天早上,我试探性地问:"爸,你昨晚没睡好吗?"

"睡得挺好的。"父亲避开我的眼神。

"我看你书房的灯很晚还亮着。"

父亲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我一眼:"强子,你觉得一个人如果做了错事,还有机会弥补吗?"

这个问题让我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什么错事?"

"算了,你不会懂的。"父亲摇摇头,"你还年轻,不懂大人的事情有多复杂。"

接下来的几天,父亲的行为越来越奇怪。他开始学会使用智能手机,还在网上查询各种信息。我偷偷看过他的搜索记录,发现都是一些医学名词,什么"肌肉萎缩症"、"遗传性疾病"、"基因检测"之类的。

"爸,你查这些医学资料干什么?"我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一些健康知识。"

"可是你查的这些都是很专业的医学术语啊。"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低头看手机。

我还发现,父亲开始购买一些昂贵的药品,都是治疗神经系统疾病的进口药。这些药一盒就要几千块钱,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是很大的开支。

"爸,你买这些药干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给我买的。"父亲说完这句话,似乎觉得说漏了嘴,赶紧闭上了嘴。

"那是给谁买的?"

"没什么,你别问了。"

父亲的反常行为让我越来越担心。有时候我会看到他站在阳台上远眺,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忧伤。他开始关注天气预报,特别是省城的天气,还在手机上下载了省城的地图软件。

03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周六的早上。

父亲突然宣布,他要去省城"办点事情",这让全家人都吃了一惊。

"去省城干什么?"母亲一边做早饭一边追问道。

"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父亲的回答模糊不清,眼神闪躲着不敢看我们。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你一个退休老头子,能有什么急事需要跑那么远?"母亲停下手里的活,怀疑地看着父亲。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做什么重大决定。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说:"我要去找慧芳。"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在我们家炸开了。母亲手里的锅铲"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说什么?你疯了吗?找她干什么?"

"她是我妹妹。"父亲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异常坚定。

"她还记得你是她哥哥吗?十九年了,她有回来看过你一眼吗?有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吗?"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她为了一个野男人抛夫弃子,你还念着她的好?"

"美玲,你不懂。"父亲摇摇头。

"我不懂什么?我不懂她怎么不要脸?还是不懂她怎么伤害家人?"母亲气得浑身发抖,"韦建华,你告诉我,她有哪一点值得你这样惦记?"

"你们都不了解当年的情况。"

"不了解?我们有眼睛,我们看得见!她就是跟那个野男人私奔了!"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我赶紧打圆场:"爸,妈,你们别吵了。爸,你为什么突然想找三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父亲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搞清楚。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也许当年我们都误解了什么。"

"误解什么?"我追问道。

"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这种敷衍的回答让我更加好奇。母亲在一旁冷笑:"韦建华,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找那个女人,你就别回这个家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美玲,我知道你生气,但这件事我必须要做。"

"为什么必须要做?她对你好过吗?她对这个家有过一点贡献吗?"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父亲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就是他所有的理由。

当天晚上,我听到父母在卧室里激烈地争吵。

"韦建华,你要是敢去找那个女人,你就别回这个家了!"

"美玲,你听我说,我必须要去确认一件事。"

"确认什么?确认她现在过得有多幸福?确认她把我们全家人当傻子耍得有多爽?"

"我不听!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对我们家来说就是死了!你要是敢去,我们就离婚!"

"她没有死!"父亲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她可能...可能需要帮助!"

"需要帮助?她有那个野男人照顾,还需要什么帮助?"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然后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美玲,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收到一些信息...关于慧芳的信息。"

"什么信息?"

"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必须去确认。"

"韦建华,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父亲的态度异常坚决:"强子,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去省城。"

"我?为什么要我去?"

"我需要有个人陪着,而且...而且你应该知道真相。"

母亲在一旁冷笑:"好啊,你们父子俩一起去吧,去找你们的好三姑。看看她现在过得有多风光,看看她还记不记得有你们这些亲人。"

我其实也很好奇,这个被家里人骂了十九年的女人,现在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父亲为什么如此执着地要找她,他口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04

我们是周一早上出发的。

父亲带着一个旧皮箱,里面装着那个神秘的铁盒,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药品,以及一叠厚厚的资料。

在火车上,我试图从父亲那里了解更多信息:"爸,你真的知道三姑现在住在哪里吗?"

"有些线索。"父亲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我这些年托人打听到的。"

我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几个地址,都在省城的不同区域,还有一些电话号码和人名。

"这么多地方,我们怎么找?而且这些信息看起来都很旧了。"

"一个一个找。"父亲的语气很坚定,"不管多难,我都要找到她。"

"爸,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找三姑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强子,你知道人为什么会生病吗?"

这个问题让我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有些病是天生的,有些病是后天得的。如果一个人得了天生的病,她应该怎么办?"

"去医院治疗啊。"

"如果这种病会遗传呢?如果她不想把这种痛苦传给家人呢?"

我越听越糊涂:"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算了,等见到慧芳你就懂了。"

火车到站后,我们找了家便宜的小旅馆住下。父亲显然早就计划好了这次行程,他甚至准备了省城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几个重点区域,还有一些医院的位置。

"爸,你标注这些医院干什么?"

"慧芳身体不好,可能会在医院治疗。"

"她生病了?什么病?"

"我不确定,但...但可能很严重。"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从第一个地址开始找起。那是一个老旧的居民区,楼房都很破旧,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父亲拿着三姑年轻时的照片,挨家挨户地询问。

"请问您认识这个人吗?她叫陈慧芳,大概四十多岁了。"

大多数人都摇头表示不认识,偶尔有人仔细看了看照片,也说:"这照片太老了,看不清楚现在的样子。"

有个老大爷看了照片后说:"这人有点眼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您仔细想想,可能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父亲急切地问。

"真想不起来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连续找了三天,毫无收获。我开始有些泄气:"爸,要不我们回去吧。这么大的城市,想找一个人太难了。而且都过去十九年了,她说不定早就搬走了。"

"不行,一定要找到她。"父亲的执着让我感到意外,"就算把整个省城翻遍,我也要找到她。"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

父亲看着我,眼中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坚定:"因为我欠她一个道歉,一个迟到了十九年的道歉。"

"道歉?你欠她什么道歉?当年明明是她对不起家里人。"

"不是的,强子。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样的?"

"等找到她你就知道了。"

第四天,我们来到了第三个地址附近。这是一个相对较新的社区,环境比前面的地方好一些。父亲依然拿着照片询问。

在一家小超市里,老板仔细看了看照片,突然说:"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和父亲都兴奋起来。

"您在哪里见过她?什么时候见过?"父亲急切地问。

"让我想想...好像是在人民医院,我之前住院的时候见过类似的人。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也不太确定。"

"人民医院?她是病人还是医生?"

"应该是病人吧,我记得她坐着轮椅,有个男的一直在照顾她。那个男的看起来像医生,穿着白大褂。"

"轮椅?"我心里一沉,想起了母亲说过的那些恶毒诅咒。

"对,她好像腿脚不方便。不过那个男的对她可好了,寸步不离地照顾着。"

父亲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爸!"我赶紧扶住他。

"没事,没事。"父亲深呼吸了几次,"老板,您还记得其他细节吗?"

"记不太清了,毕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不过我觉得那个女的挺可怜的,那么年轻就坐轮椅。"

05

这个线索让我们看到了希望,但也让我心情复杂。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赶到了人民医院。父亲在护士站拿出照片询问,一个年纪较大的护士仔细看了看。

"这个人...我有印象。"护士皱着眉头回忆,"她叫什么来着?陈...陈慧芳?"

"对!就是她!"父亲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您还记得她吗?"

"当然记得,她几年前确实在我们这里住过院,病房在五楼。"护士继续说道,"不过她现在不在医院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她住院是因为什么病吗?"我好奇地问。

护士想了想:"具体的病情我不太方便透露,这是病人隐私。不过我记得有个医生一直在照顾她,后来他们一起离开了。那个医生人很好,为了照顾她辞掉了工作。"

"医生?"我心里一动,"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四十多岁吧,姓宋,人很好心,对病人特别细心。"

父亲听到"宋"这个姓氏时,整个人愣住了,手开始微微颤抖。

"爸,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我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父亲深吸一口气,"护士,您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吗?"

护士摇摇头:"不太清楚,不过我听说是在城郊,具体在哪里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去问问急诊科的李医生,他跟那个宋医生关系比较好。"

我们找到了李医生,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当我们说明来意后,他仔细看了看三姑的照片。

"是慧芳啊,我当然记得她。"李医生叹了口气,"她的病情比较特殊,具体的我不能多说,但确实很不容易。"

"她现在怎么样?"父亲紧张地问。

"身体状况不太好,需要长期照顾。不过那个宋医生对她真的很好,为了照顾她放弃了很多。"

"李医生,您知道那个宋医生的全名吗?"

"宋德华,是个很优秀的医生。"

父亲听到"宋德华"这个名字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摇晃了一下。

"爸!"我赶紧扶住他。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父亲强撑着说道,但我能看出他很震惊。

"您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吗?"

李医生给了我们一个大概的地址:"我听说在城郊的一个平房区,环境虽然简陋,但比较安静。"

走出医院后,父亲一直沉默不语,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我看得出来,"宋德华"这个名字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爸,你认识那个宋德华吗?"

"我...我不确定。"父亲的声音很轻,"也许只是同名吧。"

"可是你刚才的反应..."

"没什么,我们先回旅馆休息一下。"

回到旅馆后,父亲坐在床边,拿出那个铁盒,又一次仔细地翻看里面的东西。我看到他的手在颤抖,眼中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爸,那个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吧?"

父亲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最后,他叹了口气:"是一些旧信件和照片。"

"谁的信件?"

"慧芳的。"父亲的声音很轻,"这些年来,她偷偷寄了一些信回来。"

这个消息让我震惊不已:"什么?三姑一直在联系家里?"

"是的,但她不敢用自己的名字,也不敢直接联系家里人。"

"那母亲知道吗?"

父亲摇摇头:"她们不知道,家里人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她在信里都说了什么?"

"说了一些...一些当年的事情。"父亲停顿了很久,"但具体的内容,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亲眼确认才行。"父亲看着我,眼中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坚定,"明天我们就去找她,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06

这个真相让我的世界观完全颠覆了。

第二天,我们开始在城郊寻找。父亲显得异常紧张,不时地摸着胸口的疤痕,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爸,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些?"在去城郊的路上,我忍不住问道。

"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父亲的声音很沉重,"当慧芳第一次给我写信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后来她在信里提到了很多只有她才知道的细节,我才相信是真的。"

"她在信里都说了什么?"

"她说她发现自己得了遗传性肌肉萎缩症,不想拖累家人,所以才选择离开。她说宋德华医生是她的主治医生,也是曾经救过我的那个医生。"

父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她说她知道家里人会误解她,但她宁愿承受这种误解,也不愿意让家人为她的病痛苦。"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母亲她们?"

"我想过,但是..."父亲苦笑了一下,"你觉得她们会相信吗?十九年的仇恨,怎么可能说消除就消除?"

"但是真相就是真相啊!"

"是的,所以我要亲自去确认,亲眼看看慧芳现在的情况。"

我们先去了几个较大的住宅区,依然是拿着照片询问。在第三个小区,一个清洁工大姐看了照片后说:"这个女人我见过,不过不是住在这里。"

"在哪里?"父亲急切地问。

"在前面那片平房区,有个坐轮椅的女人,经常会有个男人推她出来晒太阳。"

"轮椅?"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词,我心里还是一沉。

"对,看起来腿脚不便。不过那个男人对她可好了,每天都照顾得很细心。我们都说她命好,摊上这么一个好男人。"

"他们住在哪里?"

"就在前面那片平房,具体哪一栋我不太清楚,但你们去问问就知道了。"

父亲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步伐也有些踉跄。

我们朝着清洁工指的方向走去,那是一片比较老旧的平房区,环境虽然简陋,但每家每户都收拾得很干净。道路两旁种着一些绿色植物,看得出来居民们都很爱护这里的环境。

"爸,你还好吗?"我看父亲的步伐有些不稳。

"没事,就是有些紧张。"

"紧张什么?"

"紧张见到慧芳,紧张她会不会原谅我这个哥哥。"父亲的声音很轻,"十九年了,我一直想向她道歉,但又不敢面对她。"

"道歉什么?"

"道歉我没有相信她,道歉我没有保护她,道歉我让她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痛苦。"

我们按照门牌号一家一家地找,终于在一排低矮的平房前停了下来。这里的环境确实简陋,但门前种着一些绿色植物,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药草。房子虽然老旧,但被粉刷得很干净,窗台上还摆着几盆小花。

"应该就是这里。"父亲的声音有些发颤。

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情况。一个女人坐在轮椅上,正低着头在一本厚厚的书上写着什么。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我还是能认出,这就是照片上的三姑陈慧芳。

她比照片中憔悴了很多,头发也花白了不少,但那双眼睛依然温和。房间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很干净,墙上还挂着一些手工制作的装饰品。

"真的是她。"我轻声说道。

父亲点点头,但脸色却越来越复杂。我看到他的眼中有激动,有愧疚,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不高但很结实,头发有些花白,但精神状态很好。他动作轻柔地把汤放在三姑面前,然后蹲下身子,温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就是他。"我握紧了拳头,这就是那个被我们家族误解了十九年的宋德华医生。

但是,看着他们的互动,我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那个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关爱和体贴,完全不像我曾经想象中的"坏人"。他就像一个慈爱的丈夫在照顾生病的妻子,那种自然而然的关怀让人感动。

我正准备上前敲门,想要亲眼确认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却突然发现父亲愣住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的侧脸,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然后,他开始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爸?"我轻声叫他。

父亲没有回应,依然死死盯着那个男人。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震惊、激动、愧疚、还有一种深深的感激。

我跟着父亲穿过那条泥泞的小巷,心情复杂地来到了一排破旧的平房前。按照医院护士给的地址,三姑就住在这里。

父亲在门前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推开了那扇已经掉漆的木门。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微弱的阳光从小窗户里透进来。我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三姑陈慧芳,她正低着头在一本厚厚的书上写着什么,神情专注而平静。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走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把汤放在三姑面前,然后温柔地说:"慧芳,趁热喝吧,这是你最爱的冬瓜排骨汤。"

我握紧了拳头,这就是那个让我们家族蒙羞十九年的"情夫"!我正准备冲上去质问他,却突然注意到父亲的表情变了。

父亲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男人的侧脸,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然后,他开始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下一秒,父亲做出了一个让我彻底震惊的举动。

他竟然笑了!

那种笑容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嘴角却在颤抖着上扬,那表情里有震撼、有激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我整个人都懵了,父亲这是怎么了?看到仇人不是应该愤怒吗?为什么会哭着笑?

就在那一刻,那个男人缓缓转过头来,当他看清父亲的面容时,手中的勺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