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后,婆婆说我生了龙凤胎,可产检时医生明明说我怀的单胎
发布时间:2025-08-05 01:22 浏览量:2
“思慧啊,你可真是咱们老鲁家的大功臣!一下就给我生了对龙凤胎!”
婆婆汤桂花抓着我的手,满脸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声音大得半个产科楼道都听得见。我刚从产房推出来,浑身像被拆散了又重新组装起来一样,麻药的劲儿还没完全过去,脑子也跟着发懵。
龙凤胎?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向旁边的丈夫鲁韦昌,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确认。可他呢,眼神躲闪,只是一个劲儿地给我擦汗,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妈,您小点声,思慧累坏了,让她先歇歇。”
就在这时,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过来,笑盈盈地说:“恭喜啊,柏女士,是个千金,六斤八两,特别健康。”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明明就是一个啊!从第一次产检到最后一次B超,所有的医生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我怀的是单胎。
婆婆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她一把推开我丈夫,冲到护士面前,伸着脖子往襁褓里看:“护士,你是不是搞错了?还有一个呢?我大孙子呢?我刚刚明明看见了,一儿一女,龙凤呈祥啊!”
整个病房瞬间死一般寂静,连空气都凝固了。护士一脸错愕,尴尬地解释:“阿姨,真的只有一个,就是这个小公主。您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婆婆的声音尖锐得像刀子,指着我,又指着护士,“你们……你们是不是把我的孙子藏起来了?!”
我的天,我当时感觉血压“蹭”地一下就上来了。这哪儿跟哪儿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而这一切的荒诞,都指向了我婆婆锁在她卧室床头柜里的那本,她从来不许任何人碰的旧相册。
01
说起这事儿,还得从我怀孕那会儿说起。我叫柏思慧,今年30岁,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凡事都讲究个逻辑和证据。我丈夫鲁韦昌是个程序员,人老实,就是有点耳根子软,尤其是在他妈汤桂花面前。
我和韦昌结婚两年才怀上孩子,全家人都高兴坏了。尤其是婆婆汤桂花,一听说我有了,立马从老家打包行李杀了过来,美其名曰“照顾我”。
刚开始,一切都还算正常。婆婆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虽然油水大了点,但那份心意在,我也就受着。可渐渐地,我就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她总喜欢盯着我的肚子,嘴里念念有词。有一次我午睡醒来,看见她正拿着一个红线坠子在我肚子上晃悠,嘴里还小声嘀咕:“是男是女,给个准信儿……”
我哭笑不得,跟她说:“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兴这个。再说男女都一样,都是您的孙辈。”
她眼一瞪:“那能一样吗?我们老鲁家三代单传,到韦昌这儿,必须得有个小子传宗接代!”
这话我听着就不舒服,但看在她是长辈,又是为了我们好,也就没多计较。可打那以后,她就魔怔了。每次产检,她都比我还紧张,非要跟着去。B超室不让家属进,她就在门口来回踱步,等我一出来,第一个问题永远是:“医生咋说?看清是带把儿的了没?”
医生早就跟我说过,医院有规定,不能透露胎儿性别。我就只能含糊其辞:“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她一听就拉下脸,觉得是我故意瞒着她。后来有一次,她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偏方,说B超单子上的数据能看男女。她拿着我的B超单,戴着老花镜研究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喜笑颜开地宣布:“我算出来了!绝对是个大胖小子!”
我跟韦昌都觉得她这是异想天开,但看她那么高兴,也就没忍心戳破。谁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到了孕晚期,她又开始念叨了:“思慧啊,你这肚子尖尖的,走路还这么利索,别人都说‘肚尖弄璋,肚圆弄瓦’,我看啊,八成是个儿子。哎呀,要是个龙凤胎就更好了,儿女双全,一步到位!”
我当时只当是句玩笑话,还笑着说:“妈,我这B超做了多少次了,医生都说是单胎,您就别想龙凤胎的好事儿了。”
“B超那玩意儿能准吗?说不定一个被另一个挡住了呢!”她振振有词,仿佛她比B超机还看得清楚。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她的那种执念,就已经透着一股子邪乎劲儿了。
02
出院回到家,事情变得更加离谱。
婆婆坚持认为医院把我的儿子给“弄丢”了,或者“换掉”了。家里明明只回来一个女婴,她却买了两套婴儿用品,一套粉色,一套蓝色。婴儿房里摆着两张小床,她把我的女儿安宁放在粉色的小床上,然后天天对着那张空荡荡的蓝色小床说话。
“我的大孙子欸,你是不是在跟奶奶捉迷藏啊?快出来吧,奶奶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
那场景,说真的,我一个无神论者都看得毛骨悚然。
我拉着鲁韦昌,让他跟他妈好好谈谈。韦昌一脸为难,搓着手说:“思慧,你别急。我妈……她就是太想要个孙子了,一时转不过弯来。你让她缓缓,咱们先顺着她,别刺激她。”
“顺着她?怎么顺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妈现在逢人就说我生了龙凤胎,儿子被医院藏起来了!我们小区里现在传成什么样了?人家都以为我们家出了个神经病!这还怎么生活?”
“那能怎么办?她是我妈!”韦昌也急了,声音大了起来,“她都这把年纪了,我能把她怎么样?你就当她老糊涂了,行不行?”
看着他这副窝囊样子,我的心凉了半截。我算是看明白了,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这件事,我必须自己查个水落石出。
一个正常的母亲,再怎么重男轻女,也不至于凭空捏造出另一个孩子来。这背后一定有别的原因,一个让她不惜颠倒黑白也要掩盖的原因。
我的突破口,就是婆婆的反常行为。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我发现,她虽然嘴上天天念叨着“大孙子”,但对我的女儿安宁,也并非全然不关心。她会给安宁喂奶、换尿布,只是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安宁的双手。有一次我看见她给安宁穿衣服,小心翼翼地把安宁的小手包在袖子里,生怕露出来一样。
这个细节像一根针,扎进了我的脑子里。
安宁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等婆婆出去买菜,我立刻抱起安宁,仔细检查她的双手。白白嫩嫩的小手,五指健全,能抓能握,没有任何问题。我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在一个极不显眼的细节上,发现了端倪。
安宁的两只小拇指,都向内侧有一个非常轻微的弯曲弧度。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先天性生理特征,叫小指弯曲(Clinodactyly),没有任何功能性影响,更谈不上是畸形。
我松了一口气,但更大的疑惑涌了上来。难道……婆婆这一系列的疯狂举动,就是因为这两根微微弯曲的小指头?这太荒谬了!
直觉告诉我,这小指头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属于婆婆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很可能就藏在她宝贝得跟命根子似的旧相册里。
03
那本相册,婆婆一直锁在她卧室的床头柜里。从她来我们家的第一天起,我就看她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拿出来看,一看就是半宿,有时候还能听到隐约的抽泣声。我问过韦昌,韦昌也说不清楚,只说那是他妈的宝贝,里面是些老家的旧照片。
现在看来,这本相册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我必须得看到它。
我策划了一个小小的“调虎离山”之计。周末,我借口说产后恢复不好,腰疼得厉害,想去市里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那里做理疗,指名道姓地让韦昌陪我去。婆婆自然不放心,也嚷嚷着要跟着去照顾。
我算好时间,等他们一出门,就立刻冲进了婆婆的房间。床头柜是老式的木头柜子,带一把小铜锁。我一个会计,平时跟数字打交道,对付这种简单的锁头还真没什么经验。我找来一根回形针,捅咕了半天,急得满头大汗,那锁就是纹丝不动。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心急如焚。最后,我心一横,从厨房找来一把小螺丝刀,对着锁芯和柜门的缝隙,使劲一撬!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我顾不上心疼被我撬坏的柜门,颤抖着手打开了抽屉。那本深红色的绒面相册,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相册很沉,散发着一股樟脑和旧纸张混合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里面都是一些黑白老照片,人物的穿着打扮都很有年代感。我看到了年轻时的公公,也看到了年轻时的婆婆,还有……童年时的鲁韦昌。
我一页一页地往后翻,心里越来越沉。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家庭照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是我猜错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张夹在相册最后缝隙里的照片,滑落了出来。
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单人照。照片上是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条碎花裙子,笑得天真烂漫。她的眉眼,和鲁韦昌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死死地盯着照片里小女孩的双手。她正举着手,似乎在炫耀手里的一个什么玩具。她的两只小拇指,和我的女儿安宁一样,有着同样轻微弯曲的弧度。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我把照片翻过来,背面用钢笔写着两个娟秀的字:韦芬。
鲁韦芬?我丈夫的……妹妹?可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自己还有一个妹妹!
我感觉自己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我把相册里的照片全都倒了出来,一张一张地检查背面。终于,在相册的夹层里,我摸到了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薄纸。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它,那是一张医院的死亡证明,开具时间是三十多年前。
死者姓名:鲁韦芬。年龄:五岁。死亡原因:先天性心脏病。
在证明书的下面,还有一行手写的备注:患儿伴有手部末端指节发育异常特征……
那一瞬间,所有的谜团,所有的荒诞,都有了答案。
我婆婆汤桂花,她不是疯了,她是病了。她的病根,在三十多年前就埋下了。她不是在无理取闹,她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对抗自己内心深处最恐惧的梦魇。
那个被她虚构出来的“龙凤胎哥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她潜意识里为我女儿安宁创造的一个“健康”的保护符。她害怕,害怕安宁会和她那个早夭的女儿一样,害怕那微微弯曲的小指头,是死神发出的又一次请柬。
她不是不爱安宁,她是太爱了,爱到不敢面对,爱到用一个巨大的谎言把自己包裹起来。
我拿着那张薄如蝉翼却重如千钧的死亡证明,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0áinǐde nǚ'ér yīyàng, hàipà nà wéiwéi wānqū de xiǎo zhǐtou, shì sǐshén fāchū de yòuyīcì qǐngjiǎn. Tā bùshì bù'ài ānníng, tā shì tài àile, ài dào bù gǎn miànduì, ài dào yòng yīgè jùdà de huǎngyán bǎ zìjǐ bāoguǒ qǐlái. Wǒ názhe nà zhāng báo rú chányì què zhòng rú qiānjūn de sǐwáng zhèngmíng, yǎnlèi shuā de yīxià jiù xiàláile.
04
我把相册和那张死亡证明原样放好,锁上柜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下午,婆婆和韦昌回来了。婆婆还絮絮叨叨地埋怨那老中医不靠谱,韦昌则是一脸疲惫。
晚饭后,我把女儿安宁哄睡着,走进了客厅。婆婆和韦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关掉了电视。
“妈,韦昌,我们谈谈吧。”我的声音很平静。
婆婆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说:“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你要是想通了,愿意跟我一起去找我大孙子,咱们就谈。不然,免谈!”
鲁韦昌赶紧给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再刺激他妈。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婆婆面前,把一张纸轻轻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那是我下午偷偷去社区医院,托一个医生朋友给安宁做的心脏彩超和全身检查的加急报告。
报告的结论清清楚楚:心脏结构及功能未见明显异常。各项生理指标均在正常范围。
婆婆看清标题上的字后,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但她依然嘴硬:“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这只能证明我孙女身体好!跟我孙子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跟她争辩,而是转身回房,拿出了那张从相册里找到的,属于鲁韦芬的照片。
我将照片放在了那份体检报告的旁边。
“妈,”我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叫韦芬,是吗?她很可爱,笑起来和韦昌一模一样。她的手指,也和我们的安宁一样。”
婆婆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主心骨,猛地瘫软在沙发上。她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浑浊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崩塌。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她声音颤抖,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一直沉默的鲁韦昌,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震惊地看着我,又看看他母亲。
我没有回答婆婆,而是看向我的丈夫:“韦昌,你是不是也觉得,安宁和你的妹妹很像?所以你才不敢反驳妈,你也在害怕,是不是?”
鲁韦昌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颓然地坐了回去,双手插进了头发里。
一切都挑明了。
“不……不是的……我的芬儿……她走了……她不会回来的……”婆婆终于崩溃了,捂着脸,发出了压抑了几十年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原来,当年鲁韦芬夭折,对婆婆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她把女儿的死归咎于自己,认为是自己没有及早发现那些“不祥”的征兆。那微微弯曲的小指,成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拔除的一根刺。
三十多年来,她把这份伤痛和自责深深地埋在心底,甚至对自己的儿子都绝口不提。直到她看到孙女安宁,看到了那双和女儿一模一样的手,她尘封的记忆和恐惧瞬间被激活。
她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的可能。于是,她的潜意识为她构建了一个完美的防御机制——一个健康的,不存在的“龙凤胎哥哥”。只要这个“哥哥”存在,就意味着祥瑞,意味着平安。她死死抓住这个谎言,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以为这样就能骗过命运,骗过死神。
05
那个晚上,我们三个人谈了很久。
婆婆哭得像个孩子,把三十多年的委屈、思念和恐惧,全都倾泻了出来。鲁韦昌也红着眼圈,讲述了他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妹妹,以及母亲这些年来的小心翼翼和异于常人的紧张。
我没有指责,也没有抱怨。在巨大的伤痛面前,任何的逻辑和道理都显得苍白。我只是静静地听着,等他们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告诉他们我的决定。
第一,我联系了一位很权威的心理医生,专门做创伤后应激障碍干预。我要求婆婆必须接受专业的心理疏导。这不是惩罚,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第二,我告诉鲁韦昌,爱和包庇是两码事。他作为儿子,作为丈夫,作为父亲,有责任去直面家庭的问题,而不是一味地逃避和稀泥。如果他不能成为我和女儿的依靠,那我们的婚姻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第三,关于女儿安宁。我抱着她,走到婆婆面前,把她的小手放在婆婆的手心。我说:“妈,她叫安宁,平安的安,宁静的宁。她不是韦芬的替代品,也不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她就是她自己,一个健康、可爱的小生命。您失去了一个女儿,很痛。但现在,您多了一个孙女,您应该爱她,而不是怕她。”
婆婆颤抖着,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仔细地看着安宁的脸,看着她的小手。许久,她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安宁的脸颊,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襁褓上。
那之后,婆婆开始接受心理治疗。过程很漫长,也很痛苦,但她坚持了下来。她不再提“龙凤胎”的事了,家里的那张蓝色小床也被收了起来。她开始学着像一个正常的奶奶那样,拥抱安宁,亲吻安宁,叫她的名字。
我和韦昌的关系,也经历了一次彻底的重建。他向我道了歉,为他的软弱和逃避。我们约定,以后家里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坦诚沟通,共同面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里的气氛终于从那种诡异的压抑中解脱出来,变得有了烟火气。
有一次,我看到婆婆抱着安宁在阳台上晒太阳,她指着楼下的花,轻声对安宁说:“宝宝你看,花花多好看啊。你姑姑以前,也最喜欢花了……”
阳光洒在她和孩子的身上,温暖而祥和。
我站在她们身后,忽然就明白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不可理喻的恶人,多的只是被伤痛困住,走不出来的可怜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时候解开死结的,不是道理,不是对错,而是在看清了那份深藏的苦楚之后,选择的理解与温柔。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