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杀猪西施,我爹是冷面夫子,而我是杏花镇最幸福的小姑娘

发布时间:2025-08-05 00:35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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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4

收到诚王府那精致的帖子时,我正被祖母“抓壮丁”,乖乖地坐在一旁,看她有条不紊地打理着府中庶务。

阿娘啊,实则并非那块能操持家务的料。

祖母每每瞧见阿娘那手忙脚乱的模样,便气得脑壳生疼,无奈之下,只好将那殷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心中暗自思忖:儿媳朽木不可雕也,孙女可不能再耽搁了,这贵女的培养,必须得从娃娃抓起啊。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祖母和管事们那絮絮叨叨的谈话,脑瓜瓜仿佛绕了团乱麻,越听越迷糊。

不一会儿,眼皮便忍不住上下打架,昏昏欲睡起来。

我心中暗自嘀咕:祖母啊,有没有可能,桃桃也不是块能成贵女的好料呢?

直到嬷嬷脚步匆匆地走进来,恭敬地说道:“老夫人,诚王妃办赏花宴,特意邀您前去呢。”

“听闻长公主也会携嘉安县主一同赴宴。”嬷嬷又补充道。

县主?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那不就是那个破坏爹娘感情的妹宝嘛!

我一下子睡意全无,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祖母。

祖母沉吟半晌,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带我们娘俩去京城贵妇圈露露面。

毕竟,诚王乃是宗室辈分最大的亲王,老王妃又向来擅长交际,她的赏花宴,自然是官眷如云,热闹非凡。

赴宴那日,阳光明媚,我和阿娘小心翼翼地跟在祖母身后,一路上眼睛都看花了。

我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京城果然是个好地方啊,盛产美人,这满大街的贵女们,个个都如花似玉,让人赏心悦目。

祖母似乎察觉到了我和阿娘的分神,赶忙轻声提醒道:“别东张西望了,好好跟着我,莫要失了礼数。”

仅是这片刻的分神,祖母回头一看,便见我和阿娘如同犯迷瞪一般,愣愣地望着别家贵女,那模样甚是滑稽。

祖母深沉地叹了口气,心中深感阿爹的不容易。

处了这段时日,她如何不知,我们娘俩这好美色的毛病。

祖母暗自庆幸:得亏你们不是男子,不然啊,这府里还不知要闹出多少风流韵事呢。

“想必这位便是国公夫人的佳媳吧?平国公府的门槛,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国公夫人好福气。”

花宴上,当今三皇子的舅母,武宣侯夫人笑脸盈盈地开口说道,那话语中似乎意有所指。

席间众人,神色各异,纷纷竖起耳朵,想听听这其中的门道。

谁人不知,阿爹失踪归来时,已在乡野娶妻生子,过上了平凡的日子。

更有甚者,听了一些小道消息,还知晓阿娘乃是干杀猪活计的,心中不禁对这平国公府的婚事多了几分好奇与议论。

祖母闻言,眼皮微微掀起,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可不是嘛,让些满嘴喷粪的人踏进来,我都嫌污了国公府的大门。”

武宣侯夫人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指着祖母,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长公主到——”

没等她骂出声,只听一声高呼,侍女们簇拥着长公主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而长公主身旁那位娇若芙蓉的少女,便是其爱女嘉安县主,苏婳。

武宣侯夫人见状,剜了祖母一眼,得意地扬起唇角,心中暗自得意:她可是知晓,长公主当初有意择阿爹为婿,如今,阿爹却娶了杀猪的阿娘为妻,这岂不是狠狠地打了长公主的脸?

【呜呜,我的妹宝,速速来治这女配,让她晓得厉害。】

【这剧情莫名其妙就歪了,我真怕妹宝会受苦啊。】

【这女配不会有啥夺取主角光环的系统吧?否则剧情为何偏向她,真是让人搞不懂。】

我呆呆地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的小人早已在地上打滚。

我在心中暗暗赞叹:妹宝啊,生得好漂酿呦。

这么好看的姐姐,应该……应该是好人吧?

毕竟,那弹幕经常胡说八道,不可全信。

苏婳落座后,不经意间察觉到有人偷偷摸摸地瞅她。

她顺着视线望去,原来是颗玉雪可爱的胖崽,以及胖崽她娘。

被人发现了,我和阿娘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别开眼,一个看天,一个望地,那模样十分滑稽。

苏婳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长公主瞥了眼武宣侯夫人,心中如明镜一般,早已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她心中虽为好儿郎被人捷足先登而感到遗憾,但并不至于怪罪旁人,毕竟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她神情和善,微笑着同祖母寒暄起来:“国公夫人,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祖母赶忙起身,恭敬地回礼道:“多谢殿下关心,老身一切安好。”

众人见状,十分识趣地直接掠过刚才的小插曲,继续欢声笑语地交谈着。

徒留武宣侯夫人一人,独自暗恨,心中愤愤不平。

忽然,宴席上奉茶的侍女,手一抖,不小心把茶水洒在苏婳身上。

那侍女吓得脸色惨白,慌忙下跪磕头,哭着求饶道:“奴婢该死,求县主开恩,饶奴婢一命!”

长公主眉心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诚王妃见状,忙打圆场道:“哎呀,这丫头真是毛手毛脚的,来人呐,快带嘉安县主去厢房更衣。”

我眼前的弹幕,如同疯了一般,疯狂滚动起来。

【糟啦,妹宝要出事。】

【破剧情变了,男主没来诚王府,谁来救妹宝?这可是主角感情升温的重要情节呀。】

【该不会是女配已和三皇子搭上线,合谋祸害妹宝?】

【不要哇,反派男二要是得手,妹宝可就危险了。】

什么?

我一听,小心脏瞬间提了起来,紧张得手心冒汗。

我仗着人小,没人注意,便悄悄溜出席,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们身后。

果然,临近水榭时,领路的侍女突然变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伸手就要推苏婳落湖,口中还恶狠狠地说道:“小贱人,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我如同一个小炮弹一般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侍女撞个趔趄。

然后迅速伸手拉住苏婳,大声喊道:“姐姐小心!”

那侍女大概没料到,英雄救美的,会是个矮冬瓜。

她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想把我也推下去,口中骂道:“小za种,你也别想活!”

谁知,我沉得像个小秤砣,每口饭都没白吃,身体壮实得很。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能如愿,反而被我一屁股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苏婳也反应过来,迅速和我合力制住那侍女。

此时,花宴上,有侍女急匆匆地跑过来,高声呼喊:“不好了,嘉安县主落水了——”

长公主霍然起身,目光犀利地扫视众人,心中又急又怒,疾步离席,朝着水榭赶去。

一群官眷命妇见状,也呼啦啦地跟着去,都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曾想,嘉安县主人好好地站在水榭旁,毫发无损。

我眼尖,一眼就看见娘亲,连忙大声告状:“阿娘快来,这人想推桃桃下水。”

阿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风一样奔来,口中大喊:“敢欺负我闺女,当我不存在?”

阿娘身手比脑子快,直接冲过去,一把将那侍女扛起,用力丢进湖里。

只听“扑通”一声,那侍女掉进湖里,溅起大片水花。

顿时,周遭鸦雀无声,众人皆被阿娘的彪悍作风骇住,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京都贵女们哪见过,战斗力这般生猛的女子?

能动手,绝不废话,这气势,简直让人望而生畏。

好些人家,默默把新晋的平国公世子夫人,列为不可得罪对象,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谁晓得,惹了她,会不会被锤一顿,到时候,丢脸的可是她们自己。

“母亲……”

苏婳见长公主赶来,心中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红了眼,轻声唤道。

长公主见女儿受惊,心疼不已,赶忙将她揽入怀中安慰,眼中冰冷如霜,冷声道:“莫怕,有母亲为你做主,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话落,诚王妃连忙上前请罪,一脸愧疚地说道:“殿下,都是我管教不严,让这贱婢冲撞了县主,还请殿下责罚。”

刚才报信的侍女已被拿下,诚王妃心中明白,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给长公主一个交代。

究竟为何要推县主落湖,还需仔细审讯,定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诚王府定会给长公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婳稍稍平复心情,才抬起头,对长公主道:“母亲,多亏了谢家小姑娘,是她救了我。”

闻言,长公主慈爱地朝我招招手,温柔地说道:“好孩子,快来本宫这里。”

我屁颠颠拉着阿娘上前,奶声奶气地说道:“殿下,桃桃保护姐姐。”

“过几日来公主府做客,让本宫好好谢你。”长公主摸摸我的脸,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然后朝祖母道,“这孩子小小年纪,便机敏有善心,国公夫人教导有方啊。”

“这份恩情,本宫记在心里,定不会亏待这孩子。”长公主补充道。

祖母摇摇头,言语恭和,谦逊道:“殿下言重了。”

“幼宁年纪小,恰逢其会,伸手拉住县主乃人之常情,担不得重谢。”祖母继续说道。

长公主笑意真切,拉着祖母的手说道:“夫人不必过谦,这孩子如此勇敢善良,实属难得。”

弹幕滚动不停。

【我嘞个豆,居然是小炮灰救了妹宝,剧情真是 666。】

【还别说,我现在看这小傻子意外顺眼。】

【小傻子要是一直向善,我们妹宝肯定会给她个好结局。】

【多亏了小傻子,三皇子计划失败,妹宝不用被迫嫁给他。】

你们才傻,你们全家都是傻娃子!

我心中愤愤不平,最恨别人说我傻,这弹幕的嘴巴也太坏了。

长公主和祖母约好,改日再叙,便带着受惊的女儿,先行回公主府。

离开前,苏婳还蹲下身,紧紧地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妹妹,一定要来公主府做客哦。”

面对香香软软的妹宝,我晕乎乎的,满口答应:“姐姐放心,桃桃一定去。”

此时,谁也没发现,水榭阁楼上,一个男子握紧酒杯,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此人正是贤妃所出的三皇子。

6

诚王府之事,如疾风骤雨般,阿爹第一时间便已听闻。

他心中忧虑如焚,生怕我们母女二人出事,片刻不敢耽搁,匆匆赶来接我们回府。

当夜,便传来一则令人心惊的消息,那些被抓的侍女,竟均服毒自尽,香消玉殒。

虽无确凿证据,然阿爹目光如炬,心中已然猜到,此事定是那三皇子精心设下的局。

那三皇子,一心想要娶苏婳——长公主和忠勇侯的掌上明珠。

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忠勇侯手中的那支精锐兵权罢了。

当今圣上体弱多病,子嗣稀少,成年的儿子,唯有太子和三皇子二人。

先皇后早逝,后宫之中,贤妃独大,权势滔天。

三皇子一党,早已野心勃勃,妄图那至尊之位。

阿爹乃是太子的嫡亲表弟,与太子情谊深厚,自是一心向着太子。

五年前,阿爹便曾遭人截杀,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只因他在临州,查出了三皇子私自屯兵,与北疆勾结的铁证。

阿娘听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道:“相公你等着,我定要寻个机会,替你报仇雪恨!”

那黑心皇子,竟敢如此欺负自家相公,阿娘恨不能将他锤成肉饼,方解心头之恨。

阿爹闻言,不禁哭笑不得,那凤眼之中,却似水般温柔,轻声道:“那以后,可就得仰仗意娘,多多护着我了。”

阿娘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那是自然,必须的!自个的男人自个不疼,还能给谁疼去?”

不过,阿爹少不得又叮嘱我们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们切莫去凑那热闹,离那三皇子远些,以免惹祸上身。”

阿娘愤愤不平道:“苏表妹被那狗东西盯上,当真是倒霉透顶!”

拿女子清白做文章,行这等迫嫁之事,简直可耻至极,令人发指。

我亦是深以为然,点头称是。

听祖母说过,阿爹失踪之后,长公主也为女儿苏婳议过几次亲事。

可苏婳的运气,实在是不太好。

第一任未婚夫,竟意外暴毙,撒手人寰。

第二任未婚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第三任未婚夫,赈灾之时,不幸溺水身亡。

若不是长公主强势护女,嘉安县主克夫的名头,怕是早已传遍整个京都,人尽皆知。

如今细细想来,莫不是那三皇子在背后搞的鬼?

因着这个怀疑,阿娘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便要去公主府找苏婳。

自那赏花宴后,我和阿娘便成了公主府的常客,时常往来。

阿娘那率真的性子,竟意外地合了长公主的胃口,二人相谈甚欢。

而我和苏婳,亦成了忘年之交,情谊深厚。

怪不得,那弹幕皆喜欢妹宝呢。

谁能拒绝,与温柔善良的大美人贴贴呢?桃桃自是做不到啊。

见着苏婳后,我和阿娘便一股脑儿地,将阿爹的猜测全告知了她。

亭廊之内,微风轻拂,苏婳微微颔首,感激道:“劳表嫂和桃桃为我费心了。”

“母亲也同我说过此事。”苏婳接着说道。

经此一事,长公主已然彻底疑上了那三皇子,暗中多方查找其破绽,势必要让他吃些教训,以泄心头之恨。

见苏婳心中有数,娘俩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地啃起桌上的糕点来。

苏婳抿唇一笑,将那碟子往前推了推,道:“这是宝香斋新出的点心,我尝着新鲜,便想着与表嫂和桃桃一同分享。”

阿娘尝了几口,便觉味道不错,随口便说出了这糕点里头放的料来。

苏婳不由惊叹道:“表嫂的舌头,可真灵!”

阿娘却不觉有什么,笑道:“天生的,随了我外祖父。”

忽然,苏婳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道:“表嫂前些日问的事,我有眉目了。”

阿娘来京城后,闲来无事,杀猪的活计自是不能干了,她又非掌中馈的料,便早琢磨着,找点别的活计做做。

而苏婳身为县主,见多识广,阿娘便托她帮忙留意。

苏婳娓娓道来:“母亲把名下醉仙楼给了我练手,表嫂不如来与我合伙,一同打理这酒楼。”

阿娘有些不好意思,道:“表妹,我就一粗人,干不来厨子的活计,也不会管账。”

苏婳扑哧一笑,道:“有管事在呢,表嫂只需品鉴菜式,给些意见便可。”

我和阿娘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量,做生意?

常言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大不了,先找阿爹取取经,学学那经商之道。

阿娘思及此,爽快答应道:“好!”

恰巧几日后,便是七夕佳节。

苏婳邀我们去醉仙楼雅阁看灯会,顺带尝尝酒楼的招牌菜。

干饭哪有不积极的,我和阿娘欣然响应道:“好!”

这一凑热闹,嘿,就摊上事了!

7

七夕佳节至,华灯初上时,那街面之上,灯火辉煌,宛若银河倾落,璀璨夺目。

满城皆是热闹非凡、辉煌壮丽之景,令人目不暇接。

我和阿娘置身其中,恰似那刘姥姥初进大观园,满心皆是稀奇与惊叹。

祖母知晓嘉安县主与我们早有相约之期,便也未曾拘着我们,任由我们外出游玩。

我美滋滋地提着那精致的花灯,小嘴还欢快地啃着糖人,那甜蜜之味,直沁心脾。

就在这时,久违的弹幕竟如潮水般冒了出来。

【馋丫快别吃了,你可不是那妹宝的忘年交吗?妹宝如今出事了,你还不快去救她!】

【哼,那反派就是个十足的贱男,尽使些阴险狡诈之招数,如今竟还想毁人名节,真是可恶至极!】

【唉,关键时刻,那男主怎么又不在呢?我都开始怀疑他俩到底是不是官配了。】

【剧情都崩成啥样了呗,我看那男主一心都系在女配母女身上,对妹宝压根就没啥感情。】

我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弹幕中反应过来,变故陡然发生。

“快跑啊,前面杀人了——”街边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伙凶神恶煞的黑衣贼人。

本就汹涌如潮的人潮,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人们四处奔逃,喊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阿娘眼疾手快,立马将我抄起,稳稳地放在她的肩上,然后急忙回头去寻找苏婳。

然而,只见人潮汹涌,苏婳早已被冲散,不见其身影。

好在,还有那神奇的弹幕为我们指引方向。

阿娘带着我,凭借着一股蛮劲,三两下便挤出了那混乱不堪的人群。

我们顺着弹幕的指引,在一处偏僻的巷口,终于见到了被贼人团团围住的苏婳。

只见那黑衣男恶狠狠地按住苏婳,妄图往她嘴里倒那不知名的东西。

阿娘见状,怒目圆睁,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簪子当作暗器,狠狠地飞掷过去。

那黑衣男掌心瞬间被扎穿,疼得他惨叫一声,手中的瓷瓶也随之滚落在地。

其余同伙见此情形,纷纷凶狠地望向我们,其中一人恶狠狠地开口道:

“哼,多管闲事的chou niang们,真是找死!”

苏婳抬头发现我们,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

“表嫂快走,让母亲来救我唔唔——”

阿娘神色坚定,让我去旁边躲好,以免受到伤害。

说罢,她拿起路旁修缮房子所用的青砖,二话不说,如猛虎下山般杀进人群。

那青砖在阿娘手中,仿佛成了开瓢的利器,轻而易举。

几个大汉先是被那如山重的大逼兜,甩得晕头转向,眼前金星直冒。

下一秒,哐当声响,脑袋上的血,如瀑布般糊满了脸。

倒下去那刻,还要被阿娘那铁般的拳头猛锤。

“女壮士饶命——女壮士饶命啊——”

被锤得奄奄一息的贼人们,纷纷哭爹喊娘,声泪俱下。

他们生怕晚一刻,就要去见那阎王老爷。

阿娘冷哼一声,丢下他们,转身便去解开苏婳身上的绳子。

“表嫂……”苏婳抱住阿娘,哭得梨花带雨,泪如雨下。

阿娘轻轻拍拍她的背,温柔地安慰道:

“表妹莫怕,现在没事了,有表嫂在呢。”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为首的锦衣男人,赫然是那三皇子。

三皇子见此情形,神色瞬间发沉,犹如乌云密布。

“三殿下,又想来英雄救美吗?果真卑鄙无耻!”苏婳红着眼,恨声道。

“表妹莫误会。”三皇子黑着脸,被说中的羞恼让他越发生怒。

他原本可是花了好些力气,才拦住公主府的人。

原本打算等苏婳中药后,自己再现身,间接促成好事,没想到,这些人如此不中用。

“你就是三皇子,害我相公的狗东西?”阿娘听到名字,目光一凛,如寒冰般刺向三皇子。

“大胆妇人,竟敢对殿下不敬!”在旁的侍卫厉斥道。

三皇子显然也认出,我们便是上回坏他好事的母女,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

阿娘呵呵冷笑,拳头发痒,不屑道:“不敬算个球。”

阿娘还要揍他呢,岂容这等小人猖狂。

双方皆是新仇加旧恨,怒目而视,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阿娘不废话,直接动手,如疯牛一般,火力全开,冲向三皇子等人。

三皇子和随身侍卫,根本招架不住阿娘这猛烈的攻势,纷纷节节败退。

乱战中,三皇子被锤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待他忍痛睁眼,眼前竟是两张一大一小,狞笑的脸,吓得他魂飞魄散。

几记铁拳,迎面而来,三皇子口吐鲜血,怨毒道:

“该死的jian人,给我等着,我要诛你们九族!”

阿娘才不管他这等威胁之语,捡起地上瓷瓶。

便把药灌给目露惊恐的三皇子,其余侍卫也不能幸免,纷纷被灌了药。

“表妹,你带桃桃离远些。”阿娘吩咐道。

苏婳乖乖听话,牵着我快步出巷,生怕我们受到伤害。

随后,阿娘用力撕开三皇子衣物,将他丢进人堆里。

药效很快发作,三皇子丑态毕露,双目赤红,如疯狂的野兽一般。

“jian人尔敢……”三皇子咬牙切齿地吼道。

阿娘冷笑不语,拍拍手,仿佛拍掉手上的灰尘一般。

然后跑出巷口,叉腰站定,气吞山河一声吼:

“天老爷啊,瞎眼的货,几个男人不要脸,背着自家婆娘搞po鞋!”

“大家伙快来瞅这鬼热闹,奸夫偷汉子了!”

几息功夫,巷中奇景,让周遭百姓惊掉下巴,纷纷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事关皇子,京兆尹来得飞快,立马阻止这不堪一幕。

只是,众目睽睽下,三皇子与众男子宣淫,却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

当下,朝野震惊,圣上大怒,斥三皇子德不配位,把皇家颜面置于地。

下旨让他闭门思过,不得外出。

三皇子只能吃这个暗亏,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他总不能,将算计苏婳清白之事摊开,与有从龙之功,手握权柄的长公主夫妻撕破脸。

如此一来,三皇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自食恶果。

而我和阿娘,也被三皇子生母贤妃,召进宫“叙话”。

殿内泛着冷意,贤妃俏脸寒霜,如冰山一般。

“听闻世子夫人母女,勇猛过人,真是好胆色。”贤妃阴阳怪气地说道。

听贤妃夸她,阿娘谦虚道:“这也没啥,祖传的。”

“……”顿时,殿中死一般寂静,落针可闻。

宫人们把头埋得低低,生怕惹祸上身。

我和阿娘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倒是伶牙俐齿。”贤妃气极反笑,眼神骤然狠厉,如利剑一般。

“还不快给世子夫人奉茶。”贤妃对心腹大宫女吩咐道。

心腹大宫女即刻端着托盘上前,那茶盏热气氤氲,显然烫得厉害。

阿娘没动弹,心中暗道:傻子才去接,手非脱层皮不可。

“怎么,本宫的茶,不合你胃口?”贤妃挑眉问道。

没等阿娘开口,“周氏放肆!”贤妃阴着脸,厉声喝道。

“竟敢对本宫不敬,来人把她拿下。”贤妃下令道。

我和阿娘心头一紧,心中暗叫不好。

咋办?阿爹交代过,在皇宫不能打架,这可如何是好?

“我看谁敢?”千钧一发之际,长公主直闯进殿,一脚踹倒奉茶宫女。

“刁奴欺主,妄图烫伤世子夫人,贤妃既眼盲心瞎,本宫替你料理便是。”长公主霸气地说道。

阿爹托付的救星,从天而降,我双眼亮晶晶,心中满是欢喜。

长公主,威武!

贤妃气得发抖,手指着长公主,怒道:“周氏冒犯在先,本宫自当严惩,此事与长公主无关。”

长公主嗤笑,毫不客气地说道:“说得好听,焉知不是为那废物点心出气?”

提起三皇子,长公主怒火中烧,恨不得生吃对方的心。

苏婳横遭此祸,她岂能不恨?

“长公主莫欺人太甚!”贤妃神色扭曲,指甲深掐入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愤怒。

“这话,本宫奉还给你。”长公主目光如刃,毫不畏惧。

泥人尚有三分脾性,被人一而再三欺头上,她可不是纸糊的。

长公主甩袖转身,带着我和阿娘离开。

临走前,贤妃死死盯着我们,眼里似淬了毒,恨不得将我们碎尸万段。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看你们又能得意到几时!”贤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久,圣上病重,卧床不起,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同时,北疆告急,战事吃紧,阿爹与忠勇侯领命出征,保家卫国。

三皇子趁此时机,联手舅舅武宣侯,发动宫变,妄图篡夺皇位。

8

那贤妃竟丧心病狂,将京内一众官眷妇孺尽数绑进宫内,当作人质挟持。

她趾高气扬地立在阿娘面前,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阴阳怪气道:“不是生了张巧嘴么,怎的这会儿倒成了哑巴,不说话了?”

说罢,目光中满是解恨之色,又恶狠狠道:“怕本宫割了你的舌头拿去喂狗吗?”

阿娘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暗暗告诫自己莫要冲动,只因阿爹事先叮嘱过,一切要听从号令行事,切不可莽撞。

于是,阿娘佯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低眉顺眼,并不言语。

贤妃见阿娘低头,愈发得意起来,那艳红的指甲如利刃一般,轻轻划过苏婳的脸,尖声说道:“哼,仗着家世好便拿乔,能嫁给我儿,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还这般给脸不要脸,待我儿登基称帝,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苏婳紧闭着双眼,面色平静,始终沉默不语,似是对贤妃的辱骂充耳不闻。

反倒是阿娘实在忍无可忍,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道:“年纪大了,就可以这般胡言乱语吗?你儿子是个黑心怂货,被他看上,那简直是夜夜都要做噩梦的程度,这般‘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话音刚落,“噗嗤”一声,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

紧接着,这笑声便如涟漪一般,在人群中连成一片,此起彼伏。

贤妃被这笑声气得暴跳如雷,瞬间失去了理智,疯了一般拔出身旁侍卫的剑,朝着阿娘狠狠砍来,口中还怒吼道:“你们这群jian人,都给本宫去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哨声。

阿娘眼睛一亮,精神为之一振,双手轻轻一挣,竟轻易挣脱了身上的绳索。

随后,她眼疾手快,劈手夺过贤妃手中的剑,冷冷说道:“老娘看你不爽很久了,今日便让你知道厉害!”

那剑被阿娘夺过时,力道极大,贤妃被震得手臂发麻,身形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与此同时,守门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大喊道:“娘娘不好了,忠勇侯入宫勤王,三皇子殿下败了!”

局势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反转得令人猝不及防。

贤妃满脸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呆立当场,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阿娘趁机用剑砍断苏婳等人身上的束缚,冷笑道:“我相公又不是傻子,早就知晓你们狼子野心,早有防备。就凭北疆那些蛮夷,还想拖住他?简直是笑话!”

阿娘说这话时,心中满是骄傲。她听祖母说过,阿爹少时便随祖父平国公上战场,那可是能将敌方打得落花流水的英勇人物。此次又有忠勇侯相助,杀敌还不是如切瓜一般容易。

贤妃满脸怨毒,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之色,仍不信大势已去,歇斯底里地喊道:“侍卫们,给本宫杀光她们,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一时间,殿内乱作一团,打斗声、喊叫声不绝于耳。

打斗中,贤妃趁乱摸出一把匕首,眼神恶毒,朝着苏婳的后背猛地刺去,口中还恨恨道:“小贱人,去死吧!”

“表妹小心!”阿娘见状,心急如焚,情急之下,抡起眼前的一个侍卫,猛地朝着贤妃扔了过去。

那侍卫如同一颗炮弹一般,重重地砸在贤妃身上,贤妃被砸得眼冒金星,生生晕了过去。

苏婳反应迅速,迅速往旁边一闪,躲开了贤妃的攻击。

阿娘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将苏婳拉到自己身后,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苏婳感激地摇了摇头,一脸崇拜地看着阿娘,说道:“多谢阿娘,我没事。”

【哎呀呀,磕到了磕到了,这走向似乎也挺不错呢,女配和妹宝不搞什么雌竞那一套,反而当起了闺蜜,真是让人欣喜。】

【+1,何苦为了争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说实话,这女配还挺能处的,有事儿她是真上啊,一点都不含糊。】

【剧情歪就歪吧,就让男主和女配母女相亲相爱去,咱们妹宝独自美丽,以后定能遇上正缘,收获幸福。】

……

弹幕如雪花般刷个不停,被女眷们护在里面的我,不禁暗暗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头一次觉得,这弹幕说话还挺中听的。

很快,殿内的反贼便被援军控制住了,一个个束手就擒。

阿爹来接我们时,正逢黎明破晓,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那一抹曙光,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我心中暗想:今儿,肯定又是个好天气。

宫变之后,圣上驾崩,太子顺利登基称帝。

新皇以雷霆手段,对三皇子一党进行清算。但凡参与谋逆者,皆被斩首示众,九族流放边疆,以儆效尤。

经过这一番动荡,朝野逐渐安稳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阿爹因护驾有功,加官进爵,阿娘也因阿爹的荣耀,挣得了诰命夫人的封号。

此后,阿娘风风火火地学做起生意来,每日里忙得不亦乐乎。

随着时间的推移,妹宝和新科状元郎看对了眼,二人情投意合,喜结连理,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

而那时不时蹦跶的弹幕,也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依然是爹娘的掌中宝,备受宠爱。

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成了京都人人羡慕的模范家庭。

当然了——

“桃桃,今日的大字怎的还没写完?快过来,莫要偷懒。”阿娘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要是小孩不用写大字就好了,家里一定更和谐。

我无奈地托着胖腮,慢悠悠地回到书房。

为补偿受苦的小肉手,我决定:晚膳一定要多干两碗大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