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海洋馆看表演,虎鲸突然游到他面前不走,驯养员惊道:快离开
发布时间:2025-08-01 18:10 浏览量:3
本故事所有情节、人物、地点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此故事意在传递积极价值观,共建和谐社会。
“小宝!回去!”
驯养员李伟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
但那头巨大的虎鲸置若罔闻,黑曜石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它没有攻击,只是停在那里,从喉咙深处发出温柔的、如同歌唱般的鸣叫。
陈东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是下意识地将女儿死死护在身后。
“安保!安保!立刻到主表演池!”李伟对着对讲机咆哮,“那个穿蓝色外套的男人!让他立刻离开!”
01
陈东觉得,滨海市的秋天,就像他现在的生活,不好不坏,但也闻不到什么让人舒坦的味道。
天总是灰蒙蒙的,像是盖了一层洗不干净的旧布。
空气里飘着一股子海腥味,混杂着工业区那边飘过来的、若有若无的铁锈气。
他今年四十二岁,在城西一家五金加工厂当小组长,手下管着七八个人。
厂子效益一般,工资不算高,但胜在稳定,每个月五千出头的死工资,雷打不动。
这点钱,在一个消费不低的沿海城市,养活自己和女儿,只能说是紧巴巴。
三年前,妻子林晚走了。
一场意外,官方通报上写的是:科考船出海作业时遭遇突发性局部强对流天气,船只倾覆,一人失踪。
失踪,一个听起来还留有念想,但实际上比死亡更磨人的词。
陈东花光了所有积蓄,又借了一圈钱,请了私人搜救队在附近海域找了整整一个月。
最后,除了捞上来一个属于科考队的破损浮具,什么都没找到。
他像个疯子一样,每天都去海边,从天亮坐到天黑,眼睛都看出了血丝,也没能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海平面上出现。
最后,还是七岁的女儿萌萌哭着抱住他的腿,说:“爸爸,我怕,我们回家吧。”
他才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彻底瘫了。
办完妻子的后事,他把家里所有和海洋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林晚生前最爱的海螺风铃,她一本本翻得卷了边的海洋生物图鉴,甚至连墙上那幅蓝色的风景画,他都摘了下来,塞进了储藏室的纸箱里。
他开始怕海。
怕那片无边无际的蓝,怕那日夜不息的涛声。
那片海,吞噬了他的爱人,也带走了他生活里所有的光。
日子还得过,特别是为了女儿萌萌。
他戒了烟,戒了酒,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工作和女儿身上。
他学着给女儿扎辫子,虽然总是扎得歪歪扭扭。
他学着照菜谱做饭,虽然盐总是放多。
三年过去,他从一个笨手笨脚的丈夫,变成了一个还算合格的父亲。
厂里的人都说,陈东像变了个人,从前那个爱开玩笑、下了班喜欢张罗着喝两杯的汉子,如今变得沉默寡言,脸上再也看不到什么笑容。
只有在看着女儿的时候,他那双总是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才会透出一点点温情。
邻居张大妈是个热心肠,看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隔三差五地给他介绍对象。
“小陈啊,你看你,还年轻,不能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这个是王老师,小学教导主任,人稳重,就是带个儿子……”
“这个是刘护士,比你小五岁,长得可俊了……”
陈东每次都只是木讷地笑笑,然后找个借口躲开。
他的心,早就跟着林晚,一起沉到那片冰冷的海里去了。
他的世界,只剩下黑白两色,唯一的色彩,就是女儿萌萌。
这天是周六,也是萌萌十岁的生日。
早上吃饭的时候,萌萌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一双酷似林晚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瞟着陈东。
“爸……”她放下勺子,声音小得像蚊子。
“嗯?怎么了?今天的鸡蛋羹不好吃?”陈东夹了一筷子咸菜,头也没抬。
“不是……”萌萌搅动着自己的衣角,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爸,我们班同学……他们周末都去海洋馆了,说那里有……有很大很大的鱼,会唱歌。”
陈东夹菜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海洋馆,又是这个词。
这三年来,女儿不止一次地提过,每次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萌萌,那地方人多,容易生病。”
“门票太贵了,爸爸下个月给你买新裙子好不好?”
“那里的鱼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菜市场的。”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
林晚生前是海洋大学的兽医,最喜欢的就是那些海洋动物。
她总说,等萌萌再大一点,就带她去全世界最好的海洋馆,给她讲每一种鱼的故事。
可现在,他连滨海市的海洋馆都不敢踏进一步。
他怕看到那些熟悉的生物,会想起那些回不去的曾经。
“爸?”见陈东半天没反应,萌萌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就去一次,好不好?今天是我的生日……”
陈东抬起头,看到女儿那张写满了期盼和委屈的小脸,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想起妻子林晚,如果她还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女儿这个小小的愿望。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怯懦,就剥夺孩子童年的快乐。
那片海,已经带走了她的妈妈,不能再让她失去对世界的向往。
他放下筷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吐出了积压三年的沉重。
“好。”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吃完饭,爸爸带你去。”
萌萌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夜空里最亮的星星。
“耶!爸爸万岁!”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扑进陈东的怀里,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陈东抱着女儿柔软的小身体,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去就去吧,不就是个海洋馆吗,还能吃了人不成?
他当时是这么想的。
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一趟海洋馆之行,会像一把钥匙,打开一扇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地狱之门。
02
滨海海洋馆坐落在城市的最东边,靠着海,是这座城市最出名的地标之一。
节假日的海洋馆,人山人海,像一锅煮沸了的饺子。
空气中混杂着爆米花的甜腻、小孩的吵闹和一股若有若无的咸湿气味。
陈东牵着萌萌的手,被裹在人群里,只觉得胸口发闷,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女儿的手,生怕一眨眼,女儿就会消失在人潮里。
萌萌却兴奋得小脸通红,扯着他的胳膊,不停地指向那些巨大的玻璃水箱。
“爸爸快看!是尼莫!和妈妈书上画的一样!”
“哇!那个鱼好大!嘴巴也大!”
“爸爸,海龟是不是能活好几百岁啊?”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小块石头,投进陈东死水一般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这些知识,曾经都是林晚在枕边,一点一点讲给他听的。
他看着女儿兴奋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觉得自己像个骗子,偷走了妻子留给女儿的快乐,现在又假惺惺地还给她。
他们穿过幽蓝色的海底隧道,头顶和两边是成群结队的鱼。
五颜六色的光影打在父女俩的脸上,明明暗暗。
萌萌看得入了迷,整张小脸都快贴在了玻璃上。
陈东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夜晚,他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房间里,看着林晚的遗像,周围的一切,都像这深海一样,冰冷、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一个工作人员看到他脸色煞白,靠着墙壁,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陈东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那些游弋的鱼群上移开。
“爸爸,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萌萌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担心地拉着他的衣角。
“没……没事,就是人太多了,有点闷。”陈东勉强笑了笑,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我们去看表演吧,听说有海豚和鲸鱼。”
鲸鱼表演馆是一个巨大的半露天场馆,座位是环形的,一排排向上延伸,中间是一个湛蓝的巨大水池。
他们去得有点晚了,只剩下最前排靠边的两个位置。
这个位置不算好,视角有点偏,而且离水池太近,很容易被水溅到。
但萌萌毫不在意,她激动地坐在座位上,两条小腿不停地晃荡着。
“爸爸,我们能看到鲸鱼了!是虎鲸!妈妈说它们是海洋里最聪明的动物!”
陈东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他僵硬地坐下来,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震耳欲聋的音乐响了起来,主持人拿着话筒,用一种打了鸡血的语调宣布表演开始。
先是几只海豚,在驯养员的指挥下,做着跳跃、顶球之类的常规动作,引来观众阵阵欢呼。
陈东却看得索然无味。
他记得林晚说过,这些看似精彩的表演背后,是动物们日复一日的高强度训练,甚至是挨饿和惩罚。
她说,动物的表演,是人类的自私。
可现在,他却带着女儿,成了这份“自私”的看客。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刚想抽出一根,就想起来这里是公共场合。
他又把烟塞了回去,手指在烟盒上无意识地敲打着。
“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海洋之王——虎鲸‘小宝’闪亮登场!”
主持人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伴随着更加激昂的音乐,水池中央翻涌起巨大的水花。
一头体型庞大、黑白分明的虎鲸,像一枚黑色的潜艇,猛地从水中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轰然落回水中。
巨大的水花像下了一场暴雨,劈头盖脸地浇在前几排观众的身上。
观众席上爆发出混杂着尖叫和欢笑的声浪。
萌萌也被浇了个透心凉,但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乐得咯咯直笑。
陈东下意识地用身体护住女儿,大部分水都泼在了他的后背上,蓝色的外套湿了一大片,冰冷刺骨。
他看着在水池里畅游的庞然大物,心脏没来由地一阵紧缩。
那头虎鲸真的太大了,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它的每一次摆尾,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力量感。
陈东忽然觉得,把它困在这个小小的水池里,实在是一种残忍。
一个年轻的驯养员,穿着紧身潜水服,站在水池中央的平台上。
他吹着口哨,打着手势,那头名叫“小宝”的虎鲸就温顺地游过去,用头蹭着他的手心。
一人一鲸,配合默契,完成了好几个高难度动作,赢得了全场的掌声。
陈东却看得越来越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那个驯养员吸引。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个驯养员,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林晚的一个师弟,好像也姓李,毕业后也来了这家海洋馆工作。
林晚出事后,那个师弟还跟着单位的人来家里慰问过,只是当时陈东悲痛欲绝,根本没记住对方长什么样。
“爸,你看!小宝在跟我们打招呼呢!”萌萌激动地拽着他的胳膊。
陈东回过神来,只见那头虎鲸在驯养员的指挥下,正用尾鳍拍打着水面,向观众席致意。
他敷衍地笑了笑,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他只想这场折磨人的表演赶紧结束,然后带女儿离开这个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03
表演接近尾声,进入了主持人口中“万众期待的互动环节”。
驯养员会邀请几名观众,到平台上来,和虎鲸进行“亲密接触”。
萌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把小手举得高高的,拼命地挥舞着。
“选我!选我!”
陈东看着女儿那副劲头,忍不住想笑,这孩子,性格真是一点都不像他,活脱脱就是第二个林晚,胆子大,对什么都好奇。
也许是前排的位置优势,也许是萌萌那张可爱的小脸实在太有吸引力,主持人竟然真的把话筒递向了这边。
“好!我们就选这位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公主吧!快到台上来!”
萌萌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她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是我吗?”
“就是你,小美女!”
萌萌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转过头,激动地抱着陈东的脖子:“爸爸!我被选上了!我可以去摸大鲸鱼了!”
陈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本能地想要拒绝。
让这么小的孩子,去靠近那么一个庞然大物,他一百个不放心。
可看着女儿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爸爸陪你一起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
“太棒了!”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陈东牵着萌萌,走上了那个湿滑的平台。
离得近了,才更能感受到那头虎鲸的压迫感。
它的身体像一座小山,皮肤光滑得像黑色的绸缎,一只眼睛就有陈东的拳头那么大,正平静地注视着他们。
萌萌一开始还有点害怕,小手紧紧地抓着陈东的裤腿。
那个年轻的驯养员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别怕,小妹妹。我们的小宝很温顺的。”他蹲下来,和萌萌平视,“我叫李伟,是小宝最好的朋友。”
陈东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是他。
李伟,林晚的那个师弟。
他比三年前看着成熟了一些,皮肤被海风吹得黝黑,但眉眼间的轮廓,陈东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李伟似乎并没有认出陈东,他的注意力全在萌萌身上。
也难怪,这三年来,陈东被生活磋磨得老了十岁不止,头发白了一半,人也佝偻了,和当年那个穿着笔挺西装、站在林晚身边意气风发的男人,判若两人。
“来,把手伸出来,轻轻地摸一下它的头。”李伟引导着萌萌。
萌萌犹豫了一下,还是勇敢地伸出了手。
当她的小手触碰到虎鲸冰凉滑腻的皮肤时,她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哇!好滑呀!”
虎鲸“小宝”似乎也很享受,它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还用头轻轻地蹭了蹭萌萌的手心。
萌萌一下子就不怕了,咯咯地笑了起来。
陈东看着这一幕,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动物,应该还是安全的。
互动环节很简单,就是在驯养员的保护下,让孩子摸一摸虎鲸,再跟它合个影。
拍完照,李伟示意他们可以回到座位上了。
陈东如释重负,拉着萌萌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们转身的一瞬间,异变陡生。
一直温顺地停在平台边的虎鲸“小宝”,突然毫无征兆地动了。
它巨大的身体猛地一摆,掀起一阵波浪,然后整个头都探出了水面,直勾勾地朝着一个方向游了过去。
不是朝着驯养员李伟,也不是朝着水池中央,而是朝着陈东。
陈东当时正侧着身,准备走下平台的台阶。
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水流冲向自己,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就笼罩了他。
他下意识地把萌萌往身后一拉,自己则被那股力量冲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等他站稳了,一回头,魂都快吓飞了。
那头名叫“小宝”的虎鲸,竟然就停在他的面前,距离他的脸,不到半米。
它巨大的头颅几乎完全靠在了平台的边缘,那只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着他。
没有攻击性,也没有恶意。
那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种……一种陈东无法理解的、复杂的情绪。
像是好奇,又像是……悲伤?
整个表演馆,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音乐停了,主持人的声音也消失了。
上千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普通的、穿着湿透了的蓝色外套的中年男人身上。
陈东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他能闻到虎鲸身上那股浓重的海洋气息,能感觉到它呼吸时喷出的、带着咸味的水汽。
他和这个庞然大物,就这么对视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04
“小宝!回去!”
一声厉喝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是驯养员李伟。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快步跑到平台边缘,手里拿着一根引导棒,试图去驱赶虎鲸。
“小宝!回到你的位置去!听话!”
他用引导棒轻轻地敲了敲虎鲸的头,这是他们之间常用的指令。
但这一次,失灵了。
虎鲸“小宝”对他的指令置若罔闻,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它的全部注意力,都牢牢地锁定在陈东身上。
李伟的脸色变了。
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上的职业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知道,情况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虎鲸是一种极其聪明的动物,它们的情绪和行为,都有一套复杂的逻辑。
像“小宝”这样完全无视驯养员的指令,公然在表演中“失控”的情况,是极其罕见的。
除非……除非它受到了某种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刺激。
李伟的目光,在陈东和虎鲸之间来回扫视,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惊疑。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小宝”有这么大的反应?
场馆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观众们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小声的议论和不安的骚动。
“怎么回事啊?那鲸鱼怎么不动了?”
“它不会是要攻击那个男的吧?”
“快把孩子带走啊!太危险了!”
萌萌也被吓坏了,她紧紧地抱着陈东的大腿,小脸煞白,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陈东回过神来,他顾不上自己内心的惊骇,连忙蹲下身,把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
“萌萌别怕,爸爸在。”他用自己的后背,挡在了女儿和虎鲸之间。
他不知道这头巨兽想干什么,他只知道,他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就在这时,虎鲸“小宝”又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它张开了嘴。
露出了那一口森然的、足以撕碎一切的牙齿。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好几个胆小的女观众甚至尖叫了起来。
李伟的心脏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了腰间,那里别着一个紧急麻醉枪的发射器。
那是最后的手段,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
然而,虎鲸并没有像人们担心的那样发起攻击。
它只是张着嘴,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的、低沉的、如同歌唱般的鸣叫。
“呜……咿……呀……”
那声音很轻,被场馆的扩音系统放大后,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那不是虎鲸平时交流时那种高亢的哨声,也不是捕猎时的咆哮。
那是一种……温柔的、带着某种韵律的、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的……旋律。
陈东浑身一震。
他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但他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他的大脑像一团被搅乱的浆糊,惊恐、困惑、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思考。
他只能抱着女儿,僵硬地跪坐在平台上,任由那奇怪的鲸歌,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响。
05
李伟的脸色,在听到那串鲸歌的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脸上的惊疑和困惑,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恐惧所取代。
他握着引导棒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个声音……
这个旋律……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那明明是……那明明是三年前,林晚师姐在那个秘密基地里,为了安抚生病的小虎鲸,自己哼唱的曲子!
当时他就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林师姐说,这是她自己编的摇篮曲,全世界独一无二。
为什么?
为什么时隔三年,这头虎鲸会当着上千名观众,对着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唱出这首“摇篮曲”?!
李伟的目光猛地转向陈东,像是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的脸。
这张脸……这张被岁月和悲伤刻满了痕迹的脸……
李伟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陈东……陈大哥……
是林晚师姐的丈夫!
他想起来了!三年前,在师姐的追悼会上,他见过这个男人!
当时的他,悲痛欲绝,失魂落魄,和眼前这个抱着女儿、满脸惊恐的男人,慢慢地重合在了一起。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为什么“小宝”会对着他唱出那首曲子?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像一把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李伟的心上。
一个让他不敢去想的、恐怖的猜测,像毒蛇一样,从他的心底钻了出来。
不!不可能是那样的!
当年的事情,早就已经处理干净了!所有人都签了保密协议,所有证据都销毁了!
这件事,必须马上压下去!
绝不能让任何人把三年前的事故,和今天联系起来!
李伟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狠厉。
他不再管那头还在低声吟唱的虎鲸,而是猛地转身,对着话筒,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起来。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激动而变得尖锐扭曲,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场馆。
“先生!那个穿蓝色外套的先生!快离开那里!快离开玻璃!!”
他没敢喊“平台”,而是喊了“玻璃”,试图把这件事伪装成一次普通的、观众离危险动物过近的意外。
紧接着,他又对着对讲机,几乎是咆哮着下令:
“安保!安保!立刻到主表演池!A区!有观众突发状况!重复!立刻到主表演池!”
尖锐的指令划破了场馆里诡异的宁静。
音乐戛然而止。
原本还沉浸在鲸歌中的观众,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吓了一跳,随即引发了更大的混乱。
“怎么了?出事了吗?”
“快跑!鲸鱼要发疯了!”
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从不同的入口冲了出来,手持防爆盾和警棍,如临大敌般地冲向平台。
陈东还跪坐在原地,大脑依然一片空白。
他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驯养员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只是抱着女儿,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
那头虎鲸,也只是在唱歌,并没有攻击他。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两个高大的保安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
他们一左一右,粗暴地架起了陈东的胳膊,几乎是拖拽着他,就要把他拉离平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爸爸!”萌萌吓得大哭起来,用小手捶打着保安的腿。
“先生,请你立刻跟我们离开!这里很危险!”保安的语气冰冷而强硬。
陈东被他们架着,踉跄着后退。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最后一次和那头名叫“小宝”的虎鲸对上。
虎鲸停止了歌唱。
它看着被拖走的陈东,那只巨大的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一种深切的悲伤和焦急。
它猛地用头撞了一下平台的边缘,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然后,它张开嘴,再一次,发出了一串短促而清晰的鸣叫。
“呜……咿……呀……”
还是那三个音符。
温柔的,熟悉的,仿佛带着魔力的三个音符。
就在这三个音符钻进耳朵的瞬间,一道尘封已久的记忆,像闪电一样,劈开了陈东混乱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