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1部队实施“人畜杂交”实验,丧尽天良的日寇为什么能颐养天年
发布时间:2025-08-05 17:25 浏览量:2
哈尔滨平房区的上空1945年8月10号那天飘着雨, 石井四郎把最后一批实验记录塞进铝箱里, 转头让副官浇上汽油, 火光冲起来的时候他听见了远处苏联人的炮声, 根本没想到这场火只烧掉了一半的证据, 另一半, 三天之后就出现在美国驻日占领军司令部, 换回来一张写着“immunity”的纸条。
就是这张纸条, 让731部队在战后的东京审判被告席上集体消失了, 也让“人畜杂交”这种听着就吓人的词, 在后面五十年里只存在于幸存者的噩梦和街边小报里, 直到苏联哈巴罗夫斯克审判的录音带被公开。
录音带里面, 一个叫三角武夫的上等兵, 说话带着秋田口音, 他回忆说1943年冬天, 他和同事把六个中国的女战俘跟两匹蒙古马关进了零下三十度的实验室, 就是为了观察“不同物种在极端条件下的生殖细胞活性”, 记录上写着实验搞了十四天, 天天打不一样剂量的骡马精液和女性卵泡刺激素, 最后的结果是“样本全部死亡, 子宫穿孔, 马匹发狂撞墙”, 三角在法庭上还说了一个细节, 为了不让战俘咬舌头, 军医提前就把她们的臼齿给拔了, 这段话当时被西方媒体说是“苏联宣传”, 到了1991年苏联没了, 档案原件在莫斯科的跳蚤市场被人翻了出来, 一个叫谢尔顿·H·哈里斯的美国历史学者花两千美金买下来, 带回加州大学整理出版, 才第一次用学术脚注的方式进了英语世界。
证据链都这么完整了, 东京地检署还是那套说辞, “证据获取程序不合法”, 不查, 更可笑的是, 石井四郎本人1947年改名叫“青山”, 在东京新宿开了个内科诊所, 用美军给的青霉素搞糖尿病治疗实验, 那些病人根本不知道, 给他们打针的“青山医生”, 就是当年那个把活人血抽干研究休克的恶魔, 1958年, 石井得喉癌死了, 死前一年还在给美军的德特里克堡基地写信, 商量怎么把“干燥菌苗”用在朝鲜战场, 他的葬礼上, 厚生省的官员还送了花圈, 挽联上写的是“医学殉道者”。
一样“善终”的还有那个部队长北野政次, 1949年, 他拿着美军给的绿卡, 在马里兰州银泉市买了栋带花园的房子, 每周都去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开“客座讲座”, 讲的题目竟然是“东亚传染病防治”, 有学生回忆, 北野讲到“怎么在冷的地方保存血清”时, 会突然不说话, 用钢笔在黑板上画个中国东北的地图, 标出“平房”“安达”这些地方, 然后又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讲, 1977年, 他死在自己家浴缸里, 报告说是“心脏衰竭”, 可当地的华人报纸收到一封匿名信, 说北野死前三天收到过一封中文信, 上面就八个字, “血债血偿, 天网难逃”。
这些刽子手凭什么能跑掉, 美国陆军化学战服务处的档案里有个冷冰冰的交易, 1946年1月, 麦克阿瑟的副官查尔斯·威洛比少将跟石井四郎在东京帝国饭店秘密见面, 美方用“不追究战争责任”换了731部队所有的实验数据, 包括8000张病理切片, 3000份冻伤实验报告和1500例“人畜杂交”观察记录, 这些东西被装进写着“BIO-TECH”的纸箱里, 坐第一班军用飞机飞去了德特里克堡, 成了美国生物武器计划的底子, 1952年美军在朝鲜战场上扔的细菌弹, 那个弹体结构图跟731部队1944年设计的“宇治-50型”几乎一模一样。
苏联人当然知道这个交易, 1949年12月搞哈巴罗夫斯克审判, 他们专门请了解放社的记者拍纪录片, 镜头扫过被告席的时候, 给了一个叫柄泽十三夫的家伙一个特写, 这个以前把活人塞进离心机的少佐, 当时正用发抖的手整理领带, 领带上别着个小小的美军徽章, 是他在沈阳战俘营的时候, 看守送他的“纪念品”, 审判完了, 十二个战犯被判了十年到二十年, 结果1956年日苏关系一恢复, 他们全被提前放了, 坐着“兴安丸”号船回到舞鹤港, 日本红十字会的人拿着鲜花去迎接, 《读卖新闻》还发社论, “欢迎为国家利益而忍辱负重的勇士回家”。
真正让历史脸上挂不住的, 是那些在加害者和受害者中间的人, 陆军军医学校的教官清野谦次, 战后成了东京大学医学部长, 他1965年写的《细菌学概论》里, 用了731部队的冻伤实验数据, 出处却写的是“来源:满洲野外调查”, 更讽刺的是, 他的学生里出了三个诺贝尔奖候选人, 其中一个在获奖感言里还感谢导师“严谨的实证精神”, 直到2006年, NHK拍了个纪录片叫《生物战的黑暗遗产》, 节目组在清野家阁楼上找到一本1943年的实验笔记, 上面记着“第127号样本:中国女性, 26岁, 零下20度暴露三小时后, 手指呈蜡状坏死, 切除后浸入生理盐水, 观察神经反射”, 镜头里, 92岁的清野对着镜头就说了一句话, “那时候, 我们都疯了”。
疯的不光是日本人, 2002年, 美国国防部解密文件说, 1950年代最少有60个731部队的人拿着CIA的钱, 在马里兰州的德特里克堡继续搞研究, 级别最高的合作者笠原四郎, 每个月拿500美金的“咨询费”, 任务是评估“中国战俘营的传染病风险”, 他在报告里建议“可以试试往水库里投鼠疫杆菌”, 这条建议被五角大楼标为“有创意, 需进一步验证”, 1961年笠原因肝硬化死了, 他的墓碑上刻着“为科学献身的医学家”, 墓地就在阿灵顿国家公墓边上, 离美军无名烈士墓不到三公里。
历史被切成碎片以后, 正义就成了拼图游戏, 2017年, 东京医科大学一个叫山本直树的教授在《自然》杂志上发论文, 第一次承认“部分数据可能来源于战时被俘人员”, 但马上又补了一句“这些数据对现代疫苗开发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论文发表那天, 哈尔滨的“731罪证陈列馆”收到一封从日本熊本县寄来的信, 寄信人署名“原关东军军医”, 信里夹着张黑白照片, 1944年的平房实验室, 四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围着手术台, 台上躺着个肚子被剖开的中国男人, 男人的右手被固定在架子上, 手指间夹着根点着的烟, 这是731部队特有的“活体烟雾吸入实验”, 用来看尼古丁对暴露内脏的影响, 照片背面写着, “给历史一个真相, 也给受害者一支烟的时间”。
这封信让馆长金成民一晚上没睡着, 他想起1997年第一次采访“特别移送”幸存者李凤琴的时候, 老太太撩开衣服, 露出肋骨上一道像蜈蚣一样的疤, 说那是被日本人抽胆汁留下的, 可金成民再问细节, 老人却摇摇头, “太清楚了, 反而说不出口”, 就是这种“说不出口”的集体沉默, 成了731部队能逃脱审判的最后一道保护墙, 当受害者没法完整说出暴行的时候, 加害者就能很轻松地把罪行说成是“战争中的非常措施”。
现在, 离东京审判过去了78年, 离石井四郎死过去了66年, 离最后一批731部队成员老死也剩不下十年了, 在东京新宿那个“青山诊所”的旧址, 现在是一家连锁药妆店, 收银台旁边贴着“免税商品请出示护照”的提示, 在德特里克堡, 那些标着“731”的纸箱被挪到了更深的地下仓库, 解密时间写的是“2045年”, 而在哈尔滨平房区, 每年8月的风里还是有股松木烧过的味儿, 当地人管这叫“历史的回魂夜”。
2019年, 日本厚生劳动省在官网上悄悄更新了一行字, “经查, 原731部队部分成员确实存在违反国际法行为, 但因时效已过, 不再追究”, 这条公告在首页就挂了六个小时就被拿下来了, 但中国的网络档案馆永久保存了截图, 截图下面, 有条点赞最高的评论, “他们不是颐养天年, 只是比我们活得更久”。
参考文献:
[1] Sheldon H. Harris. Factories of Death: Japanese Biological Warfare 1932-45 and The American Cover-Up . Routledge, 2002.
[2] 金成民:《日本侵华细菌战研究报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5年。
[3] 哈巴罗夫斯克审判录音整理:《伯力审判:12名前日本细菌战犯口供》,中央编译出版社,201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