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奖同事8万我得8千，我平静签字！次年客户集体停单，领导懵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弥漫着虚伪的香水味和廉价的嫉妒。

当老板把那个装着8000块年终奖的信封推到我面前时，他说：“小乔，好好干，明年给你涨。”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施舍路边的乞丐。

而我旁边那个只会做PPT、抢功劳的同事，攥着她8万块的信封，笑得花枝乱颤。

我没哭，没闹。

我只是抬起头，冲着老板，平静地笑了笑，然后签下了我的名字。

所有人都以为我认了，怂了。

他们不知道，我签下的不是名字，而是一家公司的生死状。

01

「小乔啊，今年辛苦了。」

老板张宏伟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恩赐感”。

他把一个薄薄的信封推到我面前。

「公司今年效益一般，年轻人，眼光要放长远，不要计较眼前的得失。」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个信封，透过光，我几乎能数清里面有几张。

8000。

我心里默念出这个数字，像一根冰锥，扎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谢谢张总。」

我的声音很轻，但很稳，稳到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哎，这就对了嘛！」

张宏伟满意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烟渍牙。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信封，递给了我旁边的许莉莉。

「莉莉啊，今年你进步最大，尤其拿下了宏达那个单子，居功至伟！这是公司给你的奖励，8万！再接再厉！」

许莉莉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

「啊！谢谢张总！我，我太激动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她抱着那个厚厚的信封，眼泪都快下来了，一边哭一边冲我投来一个挑衅又轻蔑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废物，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

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围了上来，恭喜声、吹捧声不绝于耳。

「莉莉姐真厉害！」

「就是啊，8万块！顶我一年工资了！」

「跟着张总和莉莉姐，有肉吃！」

没有人看我。

我就像空气一样，坐在角落里，与这场狂欢格格不入。

他们好像都忘了，宏达那个难缠的客户，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喝了五壶咖啡，做了三版完全不同的方案，才最终磕下来的。

许莉莉做的，不过是把我方案里的错别字改了改，然后用一个花里胡哨的PPT模板重新包装了一下。

可现在，功劳是她的，钱也是她的。

我呢？

我只有这轻飘飘的8000块，和一句“眼光要放长远”的屁话。

张宏伟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

「好了，都去财务那签字领钱吧。小乔，你先去签。」

他点了我。

这是杀鸡儆猴。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功劳最大的人，拿最少的钱，还第一个服服帖帖地去签字。

这就是他管理的艺术。

我站起身，走向财务室。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身后，许莉莉和几个同事的窃笑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你看她那样子，脸都白了，肯定快气哭了。」

「活该，谁让她那么死板，不会来事儿。」

「就是，功劳是自己挣的吗？那是领导给的！」

我没回头。

我走到财务桌前，拿起那支笔。

财务大姐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小乔，想开点……」

我冲她笑了笑。

然后，在签收单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我的名字——乔月。

字迹平静，没有一丝颤抖。

签完字，我拿着那8000块钱，回到了工位上。

我没有立刻走，而是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一年来我所有的客户资料、项目报告、沟通记录。

一份，一份，分门别类，保存到我的私人U盘里。

许莉莉拿着她的8万块，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故意大声地打电话。

「喂，妈！我发年终奖啦！8万！对！晚上我们去吃海鲜大餐！随便点！」

我没理她。

我只是平静地做着我的事。

直到下班，我把工位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我从未来过。

所有人都以为，这场羞辱，以我的完败和忍气吞声告终。

他们不知道。

这根本不是结局。

这，仅仅是个开始。

一个，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盛大葬礼的开始。

02

回到那个只有10平米的出租屋，我没有开灯。

黑暗中，我将那8000块钱一张一张地铺在桌上。

红色的钞票，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像血。

这三年，我就是公司的“老黄牛”。

所有最难啃的骨头，最难缠的客户，张宏伟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我。

「小乔，你去！」

「小乔，这个客户只有你能搞定！」

「小乔，辛苦一下，事成之后，我绝不亏待你！」

每次画的饼，都又大又圆。

可每次分饼的时候，我连饼渣都分不到。

就说许莉莉抢功的那个宏达集团吧。

负责人陈总是出了名的“铁面判官”，合作过的销售，十个有九个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公司派了好几个人去，都被他一句「你们的方案就是一堆垃圾」给打了回来。

最后，这个烂摊子又甩给了我。

为了了解陈总的需求，我把他过去三年的所有公开访谈、行业报告全都翻了出来，做了厚厚一本笔记。

为了让方案有说服力，我偷偷去宏达集团的工厂门口蹲了两天，跟他们的流水线工人聊天，了解他们生产线上的真正痛点。

那几天，我每天只睡三个小时。

交方案的前一晚，我更是通宵没睡，改了整整28稿。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去见陈总。

许莉莉作为我的“副手”，也跟着去了。

她全程就在旁边玩手机，补妆。

我一个人，讲了整整两个小时，从行业趋势讲到技术细节，从成本控制讲到售后服务。

讲到最后，我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

陈总一直面无表情。

直到我说完，他才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话：「方案留下，等通知。」

回去的路上，许莉莉还在抱怨：「这人什么态度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看这单肯定黄了！」

我没说话，我知道，这单，稳了。

因为我看到，在我讲到某个生产线优化细节时，陈总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

那是他下意识的习惯，代表他听进去了。

这个细节，是我从他的一段采访视频里发现的。

果然，三天后，陈总的电话打到了张宏伟的办公室。

「张总，合同我签了。但我是看在你们那个叫……乔月的小姑娘的面子上。」

可笑的是，当时，我就在办公室门外。

我亲耳听到张宏伟对着电话谄媚地大笑：

「哎呀，陈总您太客气了！小乔是我们公司重点培养的新人，能得到您的认可，是她的福气！不过啊，这个项目主要还是我们莉莉在负责统筹，那孩子，能力强，有大局观！」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转眼就成了别人的战功。

而我，只是一个“被重点培养的新人”。

这样的事，在这三年里，发生过无数次。

我加班加点做的市场调研报告，署名是张宏伟。

我熬夜写的项目策划案，汇报人是许莉莉。

他们一个当领导，一个当宠臣，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感情、不会叫苦的零部件，榨干我每一滴心血。

我不是没想过反抗。

可我刚毕业，没背景，没靠山，我需要这份工作来支付房租，来给我妈交医药费。

我只能忍。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总有一天，他们会看到的。

直到今天，那8-000块的年终奖，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打醒了我。

原来，牛耕了多少地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拿着鞭子。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妈妈发来的微信。

「月月，今天发年终奖了吗？别太累了，妈妈这边都挺好的，不用惦记。」

看着妈妈的消息，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妈，对不起，女儿没用。

但是，女儿向你保证。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任何人，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属于我的，我会一分不少地拿回来！

不属于我的，他们也休想再心安理得地占有！

我擦干眼泪，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喂，小乔？」

是我之前为了做方案，私下加过联系方式的宏达集团的陈总。

我深吸一口气，用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说道：

「陈总，您好，打扰您了。有个不情之请，我想知道，如果我们公司给您的报价，能再降低20%，并且服务由一个更专业、更懂您需求的团队来执行，您……有兴趣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

然后，陈总笑了。

「有。非常有。」

03

挂了陈总的电话，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一场硬仗，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第一个到公司。

泡咖啡，打扫卫生，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许莉莉踩着高跟鞋，一身名牌，春风得意地走了进来。

她把一个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往桌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哎呀，昨天刷卡刷得太爽了，8万块，一晚上就去了一半！」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我。

我没反应，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

她见我不接招，有点无趣，又换了个话题。

「对了乔月，张总说了，城西那个新项目，还是你来负责前期开拓。你懂的，这种苦活累活，也就你干得最利索了。」

她语气里的优越感，都快溢出来了。

城西那个项目，又是一块硬骨头。

地理位置偏，客户群体刁钻，好几家同行都折戟沉沙了。

张宏伟这是又想让我去当开路先锋，等我把路铺平了，再让许莉莉来摘果子。

换做以前，我可能会咬着牙，默默接下。

但现在……

我抬起头，看着许莉莉，第一次，没有躲闪她的目光。

我笑了笑，说：「好啊。」

我的反应，让她愣了一下。

她可能以为我会抱怨，会推脱，甚至会哭。

但她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算你识相。」她撇撇嘴，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真的像疯了一样扑在城西那个项目上。

我每天早上6点出门，晚上12点回家。

白天跑市场，见客户，晚上回来整理资料，写报告。

我把那个区域的每一个街道，每一栋写字楼都跑遍了。

我的鞋磨破了两双，人也瘦了整整一圈。

张宏伟和许莉莉乐得清闲。

张宏伟每天在办公室喝茶看报，许莉莉则忙着逛街、做美容。

他们偶尔会把我叫过去，装模作样地问问进度。

「小乔啊，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困难啊？有困难要跟公司提嘛！」

我每次都回答：「挺顺利的，张总，您放心。」

我的顺从，让他们越来越得意忘形。

那天下午，我刚从外面跑完客户回来，又累又渴，准备去茶水间倒杯水。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许莉莉和张宏伟的声音。

「张总，您说乔月是不是傻啊？这么卖力，图什么啊？」

是许莉莉娇滴滴的声音。

张宏伟“嘿嘿”一笑，声音油腻得像一摊猪油。

「她不傻，谁来给我们赚钱？这种人啊，就是天生的劳碌命，给她点活干，她就感恩戴德了。你放心，等她把客户都搞定了，我马上让你去接手，这个项目的提成，我全算你头上！」

「哎呀，张总，您对我真好！」

「那当然，你可是我的福星！」

我端着水杯的手，在微微发抖。

不是气的，是兴奋的。

太好了。

你们的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我悄悄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那乔月那边……她不会有意见吗？上次年终奖的事，我看她就不太高兴。」

「她？她敢！给她8000都是看得起她！一个外地来的小丫头，没根没底的，我拿捏她，还不是跟玩儿似的？她要是敢有半句怨言，我立马让她卷铺盖滚蛋！你看她现在，不还是跟条狗一样听话？」

张宏伟的笑声，刺耳又猖狂。

「哈哈，张总英明！」

够了。

这些，已经足够了。

我关掉录音，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像个没事人一样。

过了大约半小时，许莉莉扭着腰走过来，把一份文件甩在我桌上。

「喂，城西项目的最终方案报告，张总让你今晚加班赶出来，明天他要带着我去跟客户做最终汇报。」

她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好。」

我点点头，甚至还冲她笑了笑。

那笑容，一定很甜。

她满意地走了。

我打开电脑，看着那个空白的文档，一个字都没打。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是另一家大客户，李总的电话。

李总是个急性子，最讨厌拖泥带水和弄虚作假。

「李总，您好，我是乔月。」

「哦，小乔啊，什么事？」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声音平静得可怕。

「李总，关于我们公司下个季度的续约合同，我个人建议您……再考虑一下。」

电话那头，李总的呼吸明显一滞。

「小乔，你这是什么意思？」

04

「没什么意思，李总。」

我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我只是觉得，作为合作了这么久的伙伴，我有义务提醒您，我们公司最近可能会有一些……人事和业务上的变动。」

我话说得很巧妙，点到为止。

李总是个聪明人，他立刻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变动？什么变动？你要走？」

「这个，我现在不方便透露太多。我只能说，未来为您服务的，可能不再是我了。」

我说完，便不再言语，留给他足够的思考空间。

我知道，李总最看重的，就是我的服务。

他公司的业务非常复杂，需求又多变，只有我，能不厌其烦地帮他梳理清楚，并提供最合适的解决方案。

换了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张宏伟亲自出马，都搞不定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小乔，」李总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轻笑一声。

「李总，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不受委屈的呢？重要的是，值不值得。」

「我明白了。」

李总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这颗种子，已经种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用同样的方式，不动声色地联系了所有我一手负责的核心客户。

我没有说公司一句坏话，也没有煽动他们解约。

我只是用最客观、最隐晦的方式，传递了一个信息：我，乔月，这个他们最信任的合作伙伴，即将离开。

至于他们如何选择，那是他们的事。

而我，则开始了我最后的收尾工作。

我将所有项目资料整理打包，加密，然后彻底清空了我在公司电脑里的所有个人痕迹。

那份张宏伟和许莉莉急着要的“城西项目最终方案”，我确实“加班”做完了。

只是，那份PPT里，除了几张风景优美的图片和一句“祝您成功”之外，什么实质内容都没有。

这是我送给他们的，最后一份礼物。

周五，是我为自己选定的，离职的日子。

我穿着一身新买的衣服，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走进了张宏伟的办公室。

他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听许莉莉汇报工作。

当然，汇报的，是“她”搞定的城西项目。

看到我进来，张宏伟眉头一皱。

「什么事？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我把一封辞职信，轻轻地放在他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

「张总，我来辞职。」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张宏伟脸上的悠闲和得意，僵住了。

许莉莉的嘴巴，惊讶地张成了“O”型。

「辞职？」

张宏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拿起那封信，看都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

「乔月，你跟我玩这套？怎么，嫌年终奖少了，闹情绪呢？」

他靠在老板椅上，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我。

「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离开这个公司，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那些客户是认你吗？他们认的是我们公司的平台！」

「收回你的辞职信，回去好好工作，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然……」

他拖长了声音，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知道，在这个行业里，我让你混不下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我笑了。

发自内心地笑了。

「张总，谢谢您的‘忠告’。」

我弯下腰，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但是，我不干了。」

说完，我没再看他铁青的脸色，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张宏伟在我身后咆哮，「乔月，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你别后悔！你信不信，不出一个月，你就得哭着回来求我！」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们拭目以待。」

我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在我身后，是张宏伟气急败坏的咒骂和许莉莉幸灾乐祸的窃笑。

我没有一丝留恋。

回到工位，我拿起我那只小小的纸箱，里面只有一只水杯和一盆绿萝。

我抱着它，在所有同事或同情、或鄙夷、或漠然的目光中，走向公司大门。

走到门口时，我停了下来。

我拿出手机，打开邮箱，选中了那封我早就编辑好的邮件，收件人是陈总、李总等十几个核心客户。

邮件的标题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山高水长，江湖再见。——乔月」

邮件的内容，是一份全新的、完整的、报价比原公司低了20%的合作方案。

以及，一个全新的公司名字。

我按下了“发送”键。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外面的阳光，真好。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一场足以颠覆他们整个公司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而风暴的中心，是我这只他们眼中，最微不足道的蝴蝶。

05

我离开后的第一个周一。

据说，张宏伟在晨会上，把我当成了反面教材，大肆批判了一番。

「有些人啊，翅膀还没硬，就想飞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把话放这，离了我们这个平台，她什么都不是！」

「不出半个月，她就得灰溜溜地滚回来！」

许莉莉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我这是忘恩负义，白眼狼。

全公司上下，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然而，他们等来的，不是我的求饶电话。

而是一通，来自宏达集团陈总的电话。

电话是直接打给张宏伟的。

当时，他正在办公室里，给许莉莉讲解如何“接手”城西那个项目。

「喂，陈总啊！哎呀，您可是稀客，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张宏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谄媚。

电话那头的陈总，声音却冷得像冰。

「张总，我长话短说。我们宏达集团，决定中止和贵公司的一切合作。麻烦你那边走一下解约流程。」

张宏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什……什么？陈总，您不

是在开玩笑吧？我们合作得不是一直很愉快吗？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您提出来，我们马上改！」

宏达集团可是公司最大的客户，一年的合同金额，占了公司总业绩的三分之一！

要是丢了这张单，公司今年就得喝西北风！

「没有哪里不好。」

陈总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只是，我当初选择和你们合作，不是因为你们的平台，而是因为你们的人。」

「现在，那个人走了。我们的合作基础，也就不存在了。」

张宏伟彻底慌了。

「人？您是说……乔月？」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在他眼里，可以随意拿捏、毫无价值的小丫头，竟然是陈总这种大人物续约的关键？

这怎么可能！

「张总，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搞明白。」

陈总冷笑一声。

「我不是在和你们公司合作，我是在和乔月合作。你把她逼走了，就等于亲手斩断了和我的合作关系。」

「现在，你明白了吗？」

张宏伟握着电话，手心全是冷汗，大脑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陈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马上把乔月找回来！我给她加薪！我给她升职！」

他语无伦次，像个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陈总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晚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新合作伙伴了。」

「哦，对了……」

电话那头的陈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慢悠悠地，抛出了一个足以让张宏伟魂飞魄散的问题。

「张总，乔月……她是不是从来没跟你提过，她妈妈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