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妻后接岳母来照顾孩子，3个月后她突然干呕，检查结果让我崩溃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的手微微颤抖，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脑海中全是小芳生病时的画面。

岳母王秀芳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我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

"大夫，您快说啊，我岳母到底怎么了？"我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医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王秀芳，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想起小芳刚开始肚子疼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次次地跑医院，最后却...

"李先生，这我不好说，要不你自己看看？"医生终于开口了。

我颤抖着手接过医生的报告单，难以置信的看着上面的检查结果。

那一刻，我真的崩溃了。

01

2019年3月15日，小芳走了。

那天下午我还记得很清楚，春雨绵绵，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听着医生宣布小芳抢救无效的消息，整个人都垮了。

从发现肚子里的肿瘤到最后离开，只有短短三个月时间。

起初我们还以为是怀孕，毕竟小芳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们还高兴了好久。

可是当医生告诉我们那是恶性肿瘤的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了。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三岁的小宇拉着我的衣角，眼睛里满是不解。

我蹲下身抱住儿子，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妈妈...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可能不回来了。"

小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用小手给我擦眼泪："爸爸别哭，小宇会听话的。"

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一个三岁的孩子，他懂什么？

他只知道妈妈突然不见了，爸爸总是哭。

小芳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我实在没有精力去张罗那些繁文缛节。

岳母王秀芳哭得撕心裂肺，一直说是她的错，没有早点让小芳去检查。

我安慰她说这不怪任何人，可是我心里其实也在自责，如果我早点注意到小芳身体的异常，如果我能早点带她去医院...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葬礼结束后，岳母就回了县城老家。我一个人带着小宇，生活一团糟。

我在机械厂上班，每天早出晚归，根本顾不上照顾孩子。

小宇经常饿着肚子等我回家，有时候我加班到很晚，邻居张大妈就会帮忙照看一会儿。

可是张大妈也有自己的事情，总是麻烦人家也不是长久之计。

更要命的是，我的工作状态也越来越差。

以前我是车间的技术骨干，现在却经常出错，主任找我谈了好几次话。

"李建国，我知道你家里出了事，大家都理解你。”

“可是工作还是要认真对待的，你这样下去不行啊。"主任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主任说得对，可是我真的提不起精神来。

每天回到家，看着小芳用过的东西，闻着她留下的味道，我就忍不住想哭。

小宇也变得很敏感，动不动就哭，晚上睡觉还要找妈妈。

有一次半夜里，我听到他在哭，走过去一看，发现他抱着小芳的睡衣在流眼泪。

"小宇，怎么了？"我轻声问。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回来..."小宇哭得更厉害了。

我把他抱在怀里，心里酸得不行。

一个三岁的孩子，正是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可是妈妈却永远回不来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工作上的压力，生活上的困难，还有内心的痛苦，让我几乎要崩溃。

终于有一天，我咬咬牙，给岳母打了电话。

"妈，您能不能来帮我带一段时间小宇？我实在...实在照顾不过来了。"电话里，我的声音都哽咽了。

岳母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行，我明天就过来。"

岳母王秀芳是2019年4月20日来的，那天正好是周六。

我去车站接她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岳母今年52岁，可是看上去就跟40岁似的，穿着一件粉色的风衣，化着精致的妆，拉着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妈，您来了。"我接过她的行李箱。

王秀芳看了看我，皱了皱眉："你怎么瘦成这样？胡子也不刮，像个什么样子？"

我摸了摸下巴，确实好几天没刮胡子了。

自从小芳走后，我就没心思打理自己。

"小宇呢？"王秀芳问。

"在家睡觉，昨晚又哭了一宿。"我苦笑着说。

回到家，王秀芳看了看屋子的样子，脸色更难看了。

确实，我一个大老爷们带孩子，家里乱得跟狗窝似的。

沙发上到处是小宇的玩具，茶几上摆着没洗的碗筷，地上还有散落的零食包装袋。

"这怎么住人？"王秀芳嘀咕着，开始收拾。

小宇醒了，看到王秀芳有些怯生生的。他记得这个外婆，但不太熟悉。

"小宇，叫外婆。"我蹲下身对儿子说。

"外婆好。"小宇小声地说。

王秀芳蹲下身想抱抱小宇，可是小宇往我身后躲了躲。

王秀芳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没关系，慢慢就熟了。"她说。

头几天，王秀芳明显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她习惯了县城的悠闲日子，每天跳广场舞，和老姐妹们聊天打麻将，偶尔还会和朋友们出去旅游。

可是现在，她要照顾一个三岁的孩子，还要操持家务。

我能看出来她的不情愿，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只是偶尔会叹气。

不过王秀芳有一个习惯让我很不适应。

她在家里总是穿得很随意，经常就穿着真丝睡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那睡衣质地很薄，而且款式比较合身，对于一个52岁的女人来说，身材保持得确实不错。

第一次撞见是在早上，我起来去厨房倒水，看到王秀芳穿着一件粉色的吊带睡衣在准备早餐。

睡衣的料子很薄，我赶紧把头转向一边。

"妈，您...您要不多穿点？"我尴尬地说。

王秀芳回头看了看我，很自然地说："这有什么？在家里穿得舒服点不行吗？"

"可是...可是这样不太合适吧？"我的脸有些发烫。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又不是外人。"王秀芳满不在乎地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我只好匆匆倒了水就回房间了。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情况经常发生。

王秀芳似乎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该怎么穿还怎么穿。

"小宇，来吃饭了。"王秀芳端着碗追在小宇后面。

小宇不愿意吃，一个劲地往外跑。王秀芳穿着高跟鞋追不上，气得脸都红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她有些恼火。

"他想妈妈了，心情不好。"我赶紧过去抱住小宇，"小宇乖，吃了饭爸爸陪你玩。"

王秀芳看着我哄孩子，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失去女儿的痛苦她比我更深，可是现在还要强撑着照顾外孙。

晚上，我加班回来已经快十点了。

推开门，看到王秀芳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脸上的妆都花了，衣服也皱巴巴的。

"小宇睡了吗？"我问。

"睡了，可是闹了好久，一直要找妈妈。"王秀芳说着，眼圈有些红。

我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岳母以前在县城过得多舒坦啊，现在为了我们爷俩，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妈，辛苦您了。"我真心实意地说。

王秀芳摇摇头："不辛苦，就是...就是有点想家。"

我知道她不只是想家，她是想念以前的生活。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都要面对现实。

过了几天，王秀芳开始尝试融入这里的生活。

她在小区里转悠，想找找有没有跳广场舞的队伍。

结果还真让她找到了，小区南门那里每天晚上七点都有一群大妈在跳舞。

第一次去的时候，王秀芳打扮得特别精致。

穿着一件红色的运动套装，化着淡妆，在一群朴素的大妈中间显得特别突出。

"这位是新来的吧？"队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看起来挺和气。

"是啊，我是来带外孙的。"王秀芳有些拘谨地说。

"那欢迎欢迎，我们正缺人呢。"队长热情地说。

可是到了第三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让我心情很复杂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睡得不太安稳，大概是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客厅里有哭泣声。

刚开始我以为是小宇在哭，赶紧起来去看，结果发现小宇睡得很香。

哭声是从客厅传来的，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到王秀芳坐在沙发上，抱着小芳的照片在低声哭泣。

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特别孤单。

"妈，您怎么了？"我轻声问。

王秀芳被我吓了一跳，赶紧擦了擦眼泪："没事，没事，你怎么起来了？"

"我听到哭声了。"我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手里小芳的照片，心里也很难受。

"我想小芳了，想得厉害。"王秀芳的声音很哽咽。

"白天还能忙着照顾小宇，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控制不住。"

02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自私了。

我只顾着自己的痛苦，却忽略了王秀芳也在承受失去女儿的巨大痛苦。

"妈，我知道您也很难过。"我轻声说。

"建国，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王秀芳看着我，眼泪还在流。

"小芳走了，我应该坚强一点，照顾好你们爷俩。”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一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想起她叫我妈妈的声音，我就..."

说着说着，王秀芳又哭了起来。

那一刻，她不再是那个爱打扮、看起来年轻的女人，而是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一个需要安慰的老人。

"妈，您别这么说，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小芳走了，我们都很痛苦，但是我们还要好好活着，还要照顾小宇。"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王秀芳靠在沙发上。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如果不是看到小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很愧疚。

这一个多月来，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根本没有关心过岳母的感受。

她放弃了自己熟悉的生活来照顾我们，我却从来没有好好感谢过她。

"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多关心您的。"我真诚地说。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脆弱了。"王秀芳摇摇头，"我本来想着能坚强一点，结果还是这样。"

"谁都会有脆弱的时候，您不用强撑着。"我说，"以后如果您想哭，就哭出来，我们都理解。"

王秀芳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看小芳的照片：

"小芳要是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笑话我的。她从小就比我坚强，什么困难都不怕。"

"小芳不会笑话您的，她会心疼您。"我说，"妈，我们都要好好的，这样小芳在天之灵才能安心。"

"嗯，你说得对。"王秀芳抹了抹眼泪，"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您也早点休息。"我站起身，犹豫了一下，又说，"妈，以后有什么事您就和我说，别一个人憋着。"

"好，我知道了。"王秀芳点点头。

回到房间后，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对王秀芳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我不再只是把她当成来帮忙的长辈，而是真正把她当成了家人。

慢慢地，生活开始有了起色。

王秀芳虽然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但她真的很用心地在照顾小宇。

她学着做小宇爱吃的菜，虽然手艺不如小芳，但也在努力改进。

"小宇，尝尝外婆做的蒸蛋羹。"王秀芳端着一碗嫩嫩的蛋羹，小心地喂给小宇。

小宇尝了一口，眼睛亮了："好吃！"

王秀芳高兴得不行，连忙又喂了几口。

看着祖孙俩其乐融融的样子，我心里也暖暖的。

最让我感动的是有一次小宇生病了。

那天晚上，小宇突然发高烧，烧到39度多，整个人都蔫了，一个劲地哭。

"建国，快，咱们去医院！"王秀芳抱着小宇就要往外走。

"妈，您别急，我开车。"我赶紧拿钥匙。

在医院里，王秀芳一直抱着小宇，不肯放手。

医生给小宇打点滴的时候，小宇害怕地哭，王秀芳就一边哄他一边给他讲故事。

"小宇不怕，外婆在这里陪着你。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王秀芳轻声地唱着儿歌。

我坐在旁边看着，鼻子一酸。

这个精致爱美的女人，为了外孙，连妆都不化了，衣服也皱了，头发也乱了，可是她一点都不在乎。

那一夜，王秀芳就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我想让她回去休息，她说什么也不肯。

"万一小宇醒了找不到人怎么办？我在这里陪着他。"她坚持说。

第二天一早，小宇的烧退了，看到王秀芳憔悴的样子，小小的他竟然伸出手想给外婆擦脸。

"外婆累了吗？"小宇奶声奶气地问。

王秀芳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外婆不累，小宇好了外婆就不累了。"

从那以后，小宇和王秀芳的关系明显亲近了很多。

小宇开始主动找外婆玩，王秀芳也越来越疼爱这个外孙。

我的工作状态也在慢慢恢复。

有了王秀芳照顾小宇，我可以安心工作了，不用总是担心家里的情况。

为了表示感谢，我开始主动承担一些家务，周末的时候会带小宇出去玩，让王秀芳休息一下。

我还给她买了新手机，教她用微信和老家的朋友们视频聊天。

"妈，这是微信，您可以和县城的朋友们聊天，还能看她们的朋友圈。"我耐心地教她。

王秀芳学得很认真，很快就上手了。

她经常会在朋友圈里发一些小宇的照片，配上文字："我的小外孙，可爱吧！"

看到老朋友们的点赞和评论，王秀芳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最让我意外的是，王秀芳在小区里交到了一个新朋友。

那是我们的邻居老张，55岁，是个退休的建筑工人。

老张的妻子几年前去世了，一个人住在我们楼上。

老张人挺好，经常会主动帮助邻居们。

第一次见面是在电梯里。当时王秀芳抱着小宇，手里还拎着菜，有些吃力。

"大姐，我帮您拎一下。"老张主动伸手接过菜袋子。

"谢谢，谢谢。"王秀芳有些不好意思。

"客气什么，都是邻居。这小朋友真可爱，几岁了？"老张逗着小宇。

"三岁了，可淘气了。"王秀芳笑着说。

从那以后，老张经常会主动帮助王秀芳。

比如帮忙买菜，帮忙接送小宇，有时候还会做一些菜送过来。

"张师傅，您太客气了，总是麻烦您。"王秀芳每次都很不好意思。

"不麻烦，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做多了正好分给你们。"老张憨厚地笑着。

我对老张的印象很好，他人实在，而且确实帮了我们很多忙。

有了他的帮助，王秀芳带小宇也轻松了不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七月底。

这段时间，我明显感觉到王秀芳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和小宇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在小区里也交到了一些朋友，特别是和老张的关系很不错。

老张是个很细心的人，经常会注意到一些我们忽略的细节。

比如看到王秀芳累了，他会主动帮忙照看小宇。

看到家里缺什么东西，他会主动去买；甚至连王秀芳换了新发型，他也会夸两句。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老张来我们家帮忙修水龙头，正好撞上王秀芳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

我当时很尴尬，以为老张会有什么反应，结果他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干活了。

"秀芳姐，你这个发型很好看，显年轻。"

老张经常这样夸王秀芳，即使她穿着随意的居家服，他也从不表现出任何不适。

王秀芳听了总是会脸红，然后说："哪有，都一把年纪了。"

"哪里一把年纪了？你看起来就像四十岁。"老张真诚地说。

我渐渐发现，王秀芳在老张面前也不会刻意避讳穿睡衣的事情，而老张也表现得很自然，这让我对他的人品更加放心了。

我看在眼里，心里也高兴。

王秀芳这段时间为了我们家付出了太多，能有人关心她，我觉得挺好的。

03

可是到了八月初，我开始注意到王秀芳有些不对劲。

首先是她开始经常恶心，特别是早晨起来的时候，总是要干呕几声。

我问她是不是胃不舒服，她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吃坏了东西。

"妈，要不去医院看看？"我有些担心。

"不用，就是有点恶心，过几天就好了。"王秀芳摆摆手。

可是过了几天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而且我还注意到，她的食欲也不太好，以前爱吃的菜现在都不怎么碰。

更让我在意的是，她的肚子好像有些发胀。

虽然不明显，但我还是注意到了。

每当看到这个细节，我心里就会一紧，脑海中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芳生病时的样子。

小芳最开始也是这样，肚子慢慢地大起来，我们还以为是怀孕了，结果...

不，不会的，王秀芳不会有事的。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那种恐惧还是在心底蔓延。

我开始更加关注王秀芳的身体状况，发现她不只是恶心，还经常觉得疲倦。

以前她晚上还会跳广场舞，现在经常说累，早早就休息了。

"外婆，我们去公园玩吧。"小宇拉着王秀芳的手。

"外婆有点累，让爸爸带你去好不好？"王秀芳有气无力地说。

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我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

可是我又不敢直接问，怕触及她的痛处，也怕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老张也注意到了王秀芳的异常。

"秀芳姐，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一天晚上，老张关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王秀芳勉强笑了笑。

"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老张建议。

"不用，不用，没那么严重。"王秀芳连忙摇头。

我站在阳台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越来越不安。

王秀芳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是因为害怕，还是觉得没必要？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想起小芳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拖着不愿意去医院，最后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行，我不能再让悲剧重演。明天我一定要劝王秀芳去医院检查一下。

可是第二天一早，发生了一件让我更加恐慌的事情。

8月10日，星期六。

那天早上我起得比较晚，王秀芳已经在厨房给小宇做早餐了。

我洗漱完出来，正准备吃饭，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干呕声。

我赶紧跑过去，看到王秀芳扶着洗菜池，脸色苍白，正在使劲地干呕。

她的肚子确实比之前大了一些，那一刻，我脑海中全是小芳生病时的画面。

"妈！妈您怎么了？"我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扶住她。

王秀芳干呕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没事，没事，可能是闻到油烟味了。"她虚弱地说。

"不行，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坚决地说。

"真的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王秀芳还在推辞。

"妈，您听我的，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不能再让...我不能再失去亲人了。"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王秀芳看着我害怕的样子，也不再坚持了。

"那好吧，去看看也行。"

我赶紧安排小宇去张大妈家暂时照看一下，然后开车带王秀芳去了市人民医院。

路上，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都出汗了。

我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肿瘤，千万不要是肿瘤...

到了医院，我挂了消化内科的号。

医生是个40多岁的中年女性，看起来很专业。

"哪里不舒服？"医生问。

"最近总是恶心干呕，特别是早晨，还有食欲不振，容易疲劳。"王秀芳如实回答。

医生仔细询问了症状，然后说："先做个B超看看。"

做B超的时候，我在外面等得焦躁不安。

我想起小芳第一次做B超时我也是这样等着，当时还满怀希望，以为是怀孕了，结果...

大概半个小时后，王秀芳出来了，手里拿着B超单。

"怎么样？"我紧张地问。

"医生说让抽血化验。"王秀芳的表情有些奇怪。

又是抽血，又是各种检查，折腾了一上午。

等所有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我们坐在诊室外等着叫号，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王秀芳也很紧张，一直在搓手。

"王秀芳！"护士叫号了。

我们进了诊室，医生拿着一摞检查报告，表情有些复杂。

她先看了看报告，又看了看我们，然后又看了看报告。

"大夫，我岳母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医生放下报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王秀芳。

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我的脑海中全是小芳第一次确诊时医生的表情，一模一样的凝重，一模一样的为难。

"大夫，您快说啊，我岳母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肿瘤？"我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医生又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