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俊俏郎生子三年后,我携子入宫遇太子,他气鼓鼓儿子不能没有爹
发布时间:2025-08-06 06:02 浏览量:1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太子殿下替我家背了黑锅;冷君子
我是上京城闻名的才女。
性情淡雅如菊,容貌宛若观音。
上门求亲的王侯将相几乎踏破了丞相府的门槛。
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其实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
老皇帝要为太子挑选太子妃,听闻我的贤淑之名,我便成了内定人选。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是个草包,我逃跑了。
途中我劫持了一位风姿卓绝的美男,逼他为我生个孩子,然后离开。
后来听说,太子为了一个民间女子,竟甘愿放弃太子之位,违抗圣旨拒绝迎娶丞相之女。
太好了,太子抗旨了,我家的黑锅有人背了。
我娘年轻时名动京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皇亲国戚争相求娶。
那时,我爹还只是个翰林学士。
却在众多皇子与高官子弟中,赢得了我娘的芳心。
两人都才华横溢,容貌俊美非凡。
或许是两人相抵相消,我生来便不爱读书。
除了继承了两人的容貌,其他方面一无是处。
我娘一生受人追捧。
一想到自己有个草包女儿,便日日唉声叹气,茶饭不思。
我娘为了不让京城贵妇嘲笑她生了个草包女儿,也为了我日后能嫁个好人家,她另辟蹊径。
砸下重金。
于是,我被塑造成了一个性情淡雅如菊、容貌宛若观音的才女。
我娘当年是才女,生下的女儿自然也是才女,这一点无人怀疑。
因此,我及笄之后,丞相府的门槛几乎被踏平。
这件事传到皇帝耳中,召我爹入宫,有意将我许配给太子。
我爹在安德殿吓得冷汗直流。
回家后便与我娘商议此事。
「若是将来太子娶了初夏,发现我们的女儿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一窍不通,那我们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我爹在寝殿内焦躁地踱步。
我娘嗑着瓜子道:「你如今已是阁老,我本想让初夏日后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即便知道我们家夏夏是个笨蛋美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为难她。」
「可如今,老皇帝当年没娶到我,这些年可没少给你施压,现在居然想让他儿子娶咱们女儿。」
我在门外偷听,挑了挑眉。
原来我娘和皇帝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我推门进去,问他:「爹,你没答应皇上吧?」
我爹:「没敢答应。」
我松了口气。
就我这样,嫁给谁家,一旦发现我是个草包,也不会愿意啊。
更何况是皇家。
我爹为难地说:「可好像也不敢不答应,皇上说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和你娘商量一下。」
2
自那日起,爹和娘商议过后,便送我回乡下暂避风头,盼着老皇帝能收回成命。
老宅有座山庄,原是祖父留下的产业。
回乡途中,我救了个受伤的男子。
那人光风霁月,白衣胜雪,活似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只是肩头受了伤,血迹洇湿半边衣衫。
他求借马车避一避,我被他的容貌勾了魂,不顾小厮阻拦,点头允他上车。
他说自己叫凌寒,正被仇家追杀。
我闻言顿时动了将他扔下马车的念头——
虽贪他的色,却也不至于傻到连命都不要。
一路上,我变着法儿想赶他下车,可每次都被他识破。
罢了。
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何况我对他,本就存着几分歪心思。
宽肩窄腰大长腿,瞧着倒是个好生养的。
连着赶了十来日路,我对他关怀备至,连从丞相府带来的上等金疮药都尽数给了他。
偏他连正眼都不曾给我一个,全然不把我当救命恩人。
到了庄子,我问他:"你打算在我庄子里住多久?"
他淡声应道:"三个月。"
我心中暗自盘算——三个月,努努力,或许能怀个奶娃娃。
抬眸看他时,眼底多了几分媚色:"我救了凌公子一命,作为报答,凌公子可否与我谈场恋爱?"
其实我想说"你与我生个孩子吧",又怕吓着他,直接弃我而去。
这般好看的男子,错过可就难找了。
凌寒先是一怔,随即露出副"活见鬼"的神情,嘴角勾起丝嘲讽的笑:"初小姐倒是……洒脱。"
沫儿忙不迭将我拉回卧房:"小姐!您连他家底都不清楚,怎就敢与他纠缠?自古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再说他正被仇家追杀,咱们救他已是麻烦,您怎还往上凑?"
我笑着安抚:"沫儿莫急,你家小姐我只是想生个奶娃娃,继承家业罢了。"
沫儿惊得瞪大眼:"未婚先孕?去父留子?!"
我宠溺地摸摸她脑袋:"沫儿真聪明。"
沫儿急得直跺脚:"不可啊小姐!您本是皇上属意的太子妃人选,虽老爷夫人怕您露馅犯下欺君之罪,可也不能随便找个男人去父留子!"
我叹气道:"你当我想?我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偏被娘在京城宣扬成才女。就算不嫁太子,嫁其他官宦公子,婚后发现我是个冒牌货,还能有好日子过?"
"与其在婆家看人脸色,不如在丞相府养个孩子,逍遥度日。"
3
我轻轻摸了摸沫儿的小脸,「别担心,我爹娘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不会舍得让我受罪的。」
沫儿眼含泪水:「小姐……」
我提醒沫儿:「还有,别穿帮,我在这里叫初夏,不是慕初夏。」
「这男人只待三个月,这三个月我一定要把他拿下。」
凌寒在庄子住了一周,肩膀的伤已经痊愈。
他白天出门,晚上才回来。
我很少能见到他。
这样下去进度太慢了。
等凌寒回到庄子时,我跑到他面前,娇滴滴地喊他。
「寒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凌寒瞥了我一眼,依旧冷淡。
「初小姐,叫我凌寒就行。」
我上前挽住凌寒的胳膊。
「不要嘛,人家叫寒哥哥更亲切。」
凌寒皱了皱眉,冷峻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我故作娇嗔地继续说:「寒哥哥,你不愿和人家相好,是不是家里有未婚妻了?」
凌寒:「没有。」
我:「那您就跟人家试试嘛。」
凌寒甩袖挣开我。
骂了我一句莫名其妙,就回房了。
我才女的身份是假的,可我这倾城的容貌是真的。
按理说,不该有男人会拒绝。
除了这个狗男人凌寒。
居然还骂我。
从小到大都没人敢骂我。
沫儿在门口看我如何勾引凌寒。
见他离开,她走上前说:「小姐,勾引男人不是这么个勾引法,太做作了。」
我愣了一下,看向沫儿。
「做作吗?」
沫儿用力点头。
我有些头疼。
「那该怎么勾引?」
沫儿挠了挠头。
「我也不知道。」
「明天我去集市给您买些话本子参考参考。」
我眉眼一弯,冲沫儿点头。
「嗯嗯,明天一早你快去快回。」
沫儿从集市给我淘了几本话本子。
我刚翻开第一页,脸瞬间红了,心虚地合上书。
这哪是什么话本子。
根本就是春宫图……
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就再也收不住了。
一整天,我都待在房里看那小黄书。
连在凌寒面前刷存在感的事都忘了。
我一见到凌寒,就忍不住把他当成书里的男主角,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我没办法再面对凌寒。
接连几天,我都在躲着凌寒。
用完早膳,我也不像往常那样缠着他,直接躲回房间。
4
凌寒盯着我仓皇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探究。
"你家主子近日为何如此?"
沫儿摇头:"奴婢不知。"
凌寒嗤笑:"莫不是心虚作祟。"
"你胡说!"沫儿绷紧小脸,气鼓鼓地瞪他,"不许污蔑我家小姐!"
凌寒甩袖起身,衣摆带起一阵风。
我与凌寒僵持半月有余,仍无进展。
不禁有些泄气。
"沫儿,你说我生得丑吗?"
沫儿急道:"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所出,眉眼像老爷,轮廓似夫人,怎会难看?"
我对着铜镜端详半晌,镜中人明眸皓齿,的确称得上佳人。
"可凌寒对我毫无兴致。"
沫儿压低声音:"许是...他身子有恙?"
我:"......"
这倒棘手了。
沫儿劝道:"要不换个人选?强摘的果子不甜。"
我却舍不得。
这般品貌的男子,万里挑一。
身子虚...可以补。
我让沫儿去市集买了上等药材,混在甲鱼汤里。
晚膳时,我亲自盛了碗汤推到凌寒面前。
"凌寒。"
他应声端起,一饮而尽。
我趁机又添一碗。
凌寒喉结滚动,忽然夹了块鱼肉放进我碗里。
我激动得指尖发颤,看向沫儿的眼神泛起水光。
救他回庄子月余,总算看到转机。
我连着给他盛了三碗汤,正要舀第四碗时,凌寒握住我的手腕。
"初姑娘,三碗足矣。"
我抽回手,盯着他面前空了的汤碗。
"哦。"
许是汤起作用,他竟主动示好。
我趁热打铁:"寒哥哥,与我相好如何?"
凌寒抬眼,眸色冷淡:"不。"
语气不容置疑。
待他离去,我眼眶发热,拽住沫儿衣袖:"他给我夹菜了!"
沫儿无奈:"不过夹次菜,小姐便这般..."
"你不懂。"我打断她。
沫儿叹气:"是是是,奴婢不懂。"
"好在小姐只想要孩子,并非真心喜欢凌公子。"
5
月色如水,我在寝室里悄悄留意着对面凌寒寝室的动静。
烛火微晃,忽明忽暗。
我穿着单薄,悄悄走到他寝室外。
屋内传来细微的响动,似是压抑的喘息。
我怔了怔,抬手敲了敲门。
「凌寒,你睡了吗?」
屋里没有回应。
片刻后,凌寒才淡淡应了一声。
「嗯。」
他推开门,站在门口,俊朗的面容上浮着一丝红意。
他随意披了件外衣,低眸看向我,语气清冷。
「初小姐,这么晚还不休息?」
我仔细打量着他。
看起来并无异样。
那可是我亲手熬的十全大补汤啊。
我仰头望着他微红的脸颊,眨了眨眼。
「你脸色怎么这么红?」
凌寒淡淡道:「天气闷热,有些上火。」
我笑盈盈地凑近:「那我明天让人给你煮点清热的茶。」
凌寒神色微动。
「多谢初小姐。」
我伸出手,顺势碰了碰他的胸口。
果然是我中意的人。
「凌寒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你。」
凌寒垂眸,眼中情绪不明。
「我不会娶你。」
我笑着摇头。
「没关系。」
他抿了抿唇:「初小姐,夜深了,早些回去吧。」
他轻轻推开我,转身走入院中。
我愣在原地。
他喝了十全大补汤,竟然还能无动于衷?面对我这样貌美的女子?
夜风微凉,吹得院中水缸泛起涟漪。
我脖子一凉,缩了缩身子,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清晨。
我来到主院膳厅准备用膳,望了眼空着的餐桌。
「饭怎么还没好?」
沫儿愤愤道:「小姐,不知是谁把水缸的水用光了,我让人去山下挑水,饭菜还得等一会儿。」
凌寒闻言,脚步一顿。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看向我。
「带你去酒楼吃。」
我笑盈盈地答应,高高兴兴地跟着凌寒出了门。
途中还顺道去了医馆。
凌寒见我拿着一包药材,问:「买了什么?」
我略显心虚。
「你不是说上火吗?我买了一些清热的花茶。」
回到庄子,我从袖中取出药瓶。
确实买了一些清热的花茶。
6
但也买了……
我把药放进花茶中,端着茶走进凌寒的寝室。
凌寒合上手中的书卷,语气温和:“初夏,你不用对我这么上心。”
我低声回应:“我对你有情,自然愿意多为你做些事。”
凌寒看我的眼神中添了几分柔和。
可我却因暗中做了手脚,不敢与他对视,心虚地低着头。
看他将我下了药的茶饮下,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我先走了。”
我刚转身,凌寒忽然唤住我。
“初夏,你是真的喜欢我?”
我低着头,轻轻点头。
他以为我羞涩,嘴角微扬,眼中泛起笑意。
“那你喜欢我哪一点?”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优良的种子罢了。
我没有回应,匆匆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打算留在他房中,等药效发作。
可我天生胆小怕事。
突然就后悔了。
我回头看了眼院中那三口水缸。
希望足够他应付了吧。
夜里,凌寒踹开了我寝室的门。
他脸色泛红,眼神幽深如夜,带着几分猩红。
像一头挣脱束缚的猛兽。
“初夏,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我惊慌道:“我……我去给你请大夫。”
我刚要往外跑,
却被他一把掐住后颈,拽了回来。
他俯视着我,目光冷厉,眼中燃烧着怒火。
“竟敢给我下药,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怕的模样,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床榻上。
次日清晨,沫儿闯进我房中,看到我身上的痕迹。
“小姐,您和公子昨晚……成了?”
我回想起昨夜,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
“沫儿,他昨晚差点杀了我。”
沫儿闻言大怒:“什么?”
“他吃小姐的,喝小姐的,竟敢动您?”
“我去叫人教训他一顿,为小姐出气!”
我拦住她:“算了,这件事本就是我做错了。”
“看在他昨晚辛苦一场的份上,让他在这住三个月吧,我们搬去东院。”
沫儿迟疑道:“那孩子的事……”
我思索片刻,说道:“勉强不来,换个人吧。”
我让沫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去东院。
西院就留给凌寒,算是对他的补偿。
7
搬到西院第七天,我再没有与凌寒碰面。
索性眼不见为净。
没想到他却亲自来到东院。
“那天晚上的事,让你受惊了。”
“我向你道歉。”
我没有回应,低头专注地看着沫儿带回的那些男子画像。
凌寒轻声道:“搬回来吧。”
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凌公子,这里是庄子,我说了算,我住哪,跟你这个客人没什么关系吧?”
既然我已不再需要他的灵种,自然也不必再讨好他。
凌寒上前一步,语气坚定。
“有关系。”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
凌寒语气柔和下来,像是在哄我。
“你我离得这么远,还怎么谈恋爱呢?”
我怔了一下,有些惊喜地问:“你同意跟我谈恋爱?”
凌寒冷冷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温柔,唇角微勾。
“我们试试看,好不好?”
我轻声应道:
“好。”
我看着沫儿带来的画像上的男子。
虽然个个相貌不俗,但和凌寒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
凌寒低头看着我面前一堆画卷。
“你在看什么?”
沫儿冷冷地答道:“我家小姐自然是在挑选合适的人选,有人不稀罕我家小姐,自会有人愿意入赘我们山庄。”
凌寒身形一滞,目光落在我身上。
“挑人选?”
我赶紧站起身,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你别听沫儿瞎说。”
凌寒微微俯身,眯起桃花眼,语气危险。
“所以,我不答应跟你谈恋爱,你就要另寻他人?”
我连忙否认。
“当然不是。”
“我一会儿就把这些画全烧了。”
他忽然将我揽入怀中,收紧手臂,低声命令。
“现在就烧。”
我只好吩咐一旁脸色难看的沫儿。
“沫儿,把这些画卷拿去烧了吧。”
沫儿狠狠瞪了凌寒一眼,抱着画卷转身离开。
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我有些无奈。
等会儿得好好哄哄这丫头。
凌寒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他。
“她不过是你一个丫鬟,竟让你这般纵容。”
我反唇相讥:
“那我还是你的东家,你不也照样对我冷言冷语?”
凌寒眼神微眯,“你记仇?”
我低声辩解:
“没有……”
我要是真记仇,早把你赶出山庄了。
凌寒低头吻住我,语气不容反驳。
“以后不会了。”
8
夜里,我去了厢房安抚沫儿。
小丫头还在闹脾气。
我轻笑一声:「我又不打算嫁给他,你这丫头生什么气?」
沫儿眼含泪水,心疼地说:「可即使如此,我也觉得小姐您在凌公子面前太低声下气了,您可是老爷和夫人的掌上明珠啊。」
我一边安抚她,一边说道:
「我有求于人家,自然要客气一些,总不能像强盗一样,硬逼着人家帮忙吧?」
沫儿脸微微泛红,不再言语。
我叮嘱道:「他只会在庄上待三个月,剩下的两个月你要对他态度温和些,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他若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不能让人白白出力。」
沫儿低头应道:「奴婢明白了。」
自从搬回西院,与凌寒一同住进这处院落,他对我的态度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冷淡。
他白日里事务繁忙,常常外出。
我猜,他或许并非寻常之人。
但我并不打算多问。
毕竟,我们之间不过是短暂的相处罢了。
几个月后,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各奔东西,从此再无瓜葛。
凌寒得闲时,会陪我下棋、习字、练琴。
雨丝绵绵,水榭外灰蒙蒙一片。
屋檐下,雨珠如珠帘般滴落在荷花池中。
在他教我数十遍后,琴音依旧错乱,终于惹恼了凌寒。
「又错了。」
他脸色沉了下来,放下茶盏,走到我身边。
「这首曲子练了这么多次,还能弹错?要我动手打你吗?」
我抱住他的腰,撒娇道:
「不要嘛,我就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呀。」
若是我能继承一点爹娘的才情,也不至于如此平庸。
凌寒冷哼一声,拿起一旁的戒尺。
「我看是少了管教。」
「伸出手来。」
见他动了真格,我赶紧将手藏在袖中,紧紧攥住。
这一下要是打下去,手肯定要肿起来。
我靠在他怀里,抬眼望着他,眼神水润。
「要是手伤了,晚上就没法好好伺候你了。」
凌寒停顿了一下,放下戒尺。
「也有道理。」
我这才松了口气。
他轻咬我的耳垂,从背后握住我的手,一点点地教我弹琴。
「从现在起,每错一根弦,今晚就多一次。」
9
我打了个寒噤。
开始专注地弹奏曲子,却还是弹错了七个音。
凌寒低沉的声音如同幽灵般在我耳边回荡。
「七个,对吧?」
夏日炎炎,我穿得单薄。
衣带被轻轻一拉,轻纱般的衣裳滑落,露出半边肩膀。
微风夹杂着雨丝。
薄纱裙摆随风轻轻飘动。
我怒声道:「你要杀我直说便是。」
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并不是真的想和他有别的关系。
凌寒轻笑:「这地方倒也不错,没人会打扰我们。」
他把我抱到榻上。
为了孩子,我只能咬牙忍下。
一个月后,我胃口大减。
偷偷去医馆请大夫把脉。
诊出已有月余的身孕。
我一高兴,随手赏了大夫一锭银子。
我算了一下时间。
凌寒在庄子上也待了将近三个月,再过几日他就要离开。
双喜临门。
从那天起,我再没让凌寒靠近。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也无需再对他百般迁就。
我想让他搬回他原本的房间,他却整整冷着脸一天。
算了,少爷脾气又犯了。
念在他帮我怀上孩子的份上,我没和他计较。
毕竟他很快就要走了。
夜里,凌寒爬上床,从背后抱住我。
他不安分的大手开始解开我内衣的系带。
我立刻阻止。
「我今天不太舒服。」
凌寒翻过身,将我压在身下。
「从那天开始,你就再没舒服过。」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无奈地说:「没有。」
烛光映照下的他,眼神阴沉,仿佛能吞噬一切黑暗。
「夏夏,我告诉你,既然你招惹了我,就别想轻易脱身。」
我:「……」
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10
凌寒离开庄子那天,他双手紧握着我,眼神里满是不舍。
「夏夏,等我回来,我一定会亲自来提亲。」
我愣住了。
「啊?」
我们不是只在谈恋爱吗?
他轻笑一声,宠溺地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
「怎么?高兴傻了?」
知道他性子急,我不想让他看出端倪,只能顺着他哄他。
「嗯,我很高兴。」
凌寒走后半个月,我收到了爹娘寄来的信。
信上让我立刻回京,说太子抗旨,不愿娶我。
我心中一松。
太子抗旨,我们家就不用背这个罪名了。
太好了,终于有人替我们家接下这口锅。
我立刻让人收拾行李,坐上马车,一路返回盛京。
太子为了一个农家女放弃太子之位的事,已经在盛京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太子为了一个农家女,连太子都不当了,非要娶她。」
「也不知道那农家女到底长啥样,能让太子这般痴心。」
回到丞相府,听爹说,皇帝大怒,把太子关在东宫。
我娘一脸笑意,温柔地看着我。
「好了,既然太子抗旨不娶,我们夏夏也不用担心犯欺君之罪了。」
两个月后,我怀孕的事再也瞒不住了。
我只好将庄子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爹娘。
我爹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未婚先孕已经够让人非议了,你还敢说这孩子没有父亲!」
我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我可是盛京出了名的才女,现在谁还愿意娶一个已经怀孕的女人?还不如就这样一辈子不嫁人。」
我爹训了我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我娘却一句话都没说。
我爹以为我娘气得说不出话来,小心翼翼地问我娘:
「夫人,我看这孩子是被我们惯坏了,不如关她几天?你觉得如何?」
我娘神情冷静得有些吓人。
「那就把孩子生下来吧。」
「多一个孩子,我们丞相府也养得起。」
「只希望这孩子别像她娘一样糊涂。」
我儿子一岁就会走路,两岁就能背三字经。
现在两岁半,天天一口一个“祖母”地喊着,拉着我娘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小宝这么聪明,我就越觉得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选个优秀的男人,真的很重要。
我娘对小宝疼爱有加,晚上睡觉都要抱着他。
那是我儿子!
我儿子!
雨过天晴,阳光洒满庭院,小宝拿着小铲子正准备去玩,宫里却突然来了人。
我赶紧让人把小宝抱回屋去。
太监宣读圣旨:
三日后外庭宴,携家眷入宫面圣。
三年前,我爹对外宣称我因太子悔婚而伤心过度,从此闭门不出,在佛前修行三年。
再加上我爹在皇帝面前哭得撕心裂肺,感人至深。
整个盛京无人不为我这位才女感到惋惜。
皇帝因太子悔婚一事,本就对我家心存愧疚。
11
后来他不再在朝堂上刁难我爹,还时常把搜罗来的珍奇异宝赏赐到丞相府。
宫中灯火初上的夜宴。
年迈的皇上身后跟着几位皇子。
众臣携家眷入殿行礼,各自入座。
皇帝目光深沉,俯视下方群臣,最终视线落在我身上。
「你就是慕丞相的女儿?」
我起身,低头轻声回答。
「回陛下,臣女正是。」
莫名地,我感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身上。
皇帝缓缓开口:「当年太子退婚一事,对你伤害颇深,听说这三年你一直在庙中修行,此生不愿再嫁。」
「说到底,朕也有责任,不该干涉姻缘。」
我依旧低着头,语气恭敬。
「陛下言重了,是臣女福薄,配不上太子。如今臣女早已放下,过往之事也早已不记。」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与慕夫人长得真像。」
我爹脸色一沉,偷偷瞪了皇帝一眼。
皇帝问:「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答道:「陛下,臣女无所求,只望陛下不必再为旧事挂怀。」
皇帝冷冷地看向一侧。
「太子,还不亲自向慕姑娘赔罪。」
我顺着皇帝的目光望去。
宴席上坐着一位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头戴玉冠,黑发如墨。
这位太子,竟有几分熟悉。
只见他端起酒杯,一步步朝我走来。
我心头一震,双腿发软。
这不是我三年前选中的那个人吗?
凌寒,萧凌寒。
他竟然是太子!
萧凌寒声音低缓却冷淡。
眼神幽深如潭,紧紧锁住我。
「慕姑娘,你的容貌,与孤的一位故人颇为相似。」
我强自镇定,努力稳住心绪。
「世间万物皆有相似之处,臣女能有太子故人之貌,是臣女的荣幸。」
萧凌寒又靠近了些,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檀香。
他微微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慕小姐这张嘴,怕是骗了不少人吧?」
他退后一步,我掌心已满是冷汗。
我娘察觉到我的异样。
「夏夏,你怎么了?」
我几乎要哭出来:「娘,我想走。」
我娘皱眉道:「宴会还没结束。」
我眼角瞥了眼凌寒。
他冲我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哽咽道:「小宝一个人在家,我怕沫儿照顾不好,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娘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好,你先回去看看小宝。」
夜宴还在继续,我却提前离开了太极殿。
独自穿过层层宫墙,走出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远远望见丞相府的马车,我加快了脚步。
12
身后响起一道低沉清冷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慕小姐。」
我浑身一僵,双脚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
萧凌寒缓步走到我面前,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呵,丞相之女慕初夏,孤确实低估你了。」
「这三年,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他眼底如覆寒冰,语气倦怠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声音微颤:「太子殿下。」
早知道就不随便带男人回家了。
「我并不知您的身份,若早知您是太子,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与您有染。」
萧凌寒脸色一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若早知我是太子,便不会与我有染?」
他这般气势,我若点头,恐怕下一刻就要被他捏碎。
我索性闭嘴不言。
见我不再开口,凌寒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些。
「你是慕丞相的女儿,当年为何不说清楚。」
我答道:「我们那时并不亲近。」
凌寒冷哼:「你……」
我赶紧解释:「那时我们才相识三个月,还远不到互通家世的地步,况且你也没告诉我你的身份。」
凌寒神情复杂:「我为了你,才拒绝了与你的婚事。」
我:「……」
看他怒意渐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天色已晚,太子殿下可否让我先行告退?」
家里还有个两岁多的孩子等着我哄睡呢!
最终,他与我一同乘车回府。
所幸他只是送我回来,便离开了,没有留宿丞相府的意思。
翌日,我爹刚下朝便匆匆赶回。
他脸色沉重,挥手遣退府中下人。
待府中无人,他急步冲进院子。
「闺女,大事不好了啊。」
我娘正教小宝写字,我则坐在木桌旁核对胭脂铺的账目。
「爹,出什么事了?」
我爹说:「太子在宫宴上对你旧情复燃,又想迎娶你。」
我愣住了。
「什么?」
我娘抱着小宝问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留我到安德殿,太子当着皇上的面亲口向我提亲,说对你一见钟情,愿以玉佩为信,十里红妆迎你入门。」
我爹颤抖着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
我望着他手中的玉佩。
白玉雕成的龙形,龙身盘旋。
背面则是凤凰展翅,羽翼飞扬。
三年前,萧凌寒曾将它摘下,让我把玩过。
我娘皱眉道:「你糊涂了,这玉佩怎能收下?」
我爹满脸无奈:「那混小子当着皇上的面跪在我面前求我收下,我哪敢不接?」
我只得拿着玉佩,约了萧凌寒在茶馆见面。
13
萧凌寒来得很快。
一身素白便装,神情轻松,眉眼间透着几分笑意。
我没有多说什么寒暄的话,直接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
「这玉佩我不能收。」
萧凌寒低头看了一眼,神情平静。
「为何?」
我迎上他深沉的目光,轻声说道:「殿下,臣女此生无意嫁人,还请太子收回赐婚之命。」
萧凌寒冷笑一声:「不嫁人?」
他随意地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水。
「夏夏,我有没有说过,一旦靠近我,就别想轻易离开。」
他目光冷冽,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连忙解释:「殿下,我不是京城中人人称颂的才女,我只是个庸人,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他眉间的冷意却渐渐散去,嘴角微扬,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三年前便见识过了,我不在意。」
我:「……」
可我在意啊!
萧凌寒缓缓开口:「若不是三年前你主动靠近我,我现在或许已经成婚了。」
「夏夏,你搅乱了我的安排,你得负责。」
我撇了撇嘴,低声反驳:「可是成亲是两个人的事,得彼此情愿,我不喜欢你,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那得多难受。」
萧凌寒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你说你不喜欢我?」
我点头:「嗯。」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震惊的神色。
难道他一直以为我对他有情?
别说三年前,我从未真正动过心。
如今又过了三年。
若不是他与我家小宝容貌相似,恐怕我早已将他遗忘。
萧凌寒眼神暗沉,手背青筋暴起,茶杯被他紧紧攥住。
「不喜欢我,那你当初为何要主动接近我?」
我小声说:「我只是想谈一场恋爱,并没有逼你娶我。」
他抿紧唇,下颌绷得紧紧的。
我轻声劝道:「殿下,愿你早日找到合适的人。」
话音刚落。
萧凌寒猛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眼中怒意翻涌。
我吓得立刻站起身。
本能地想逃。
萧凌寒却先一步出手,将我击晕,随后将我塞进了马车里。
14
他带我来到一座华美的宅邸。
青翠琉璃瓦,朱红高屋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我醒来时,已身处一间陌生的卧房。
屋内烛影摇曳,昏黄微光洒在锦缎帷帐之上。
沉香从金铸兽形香炉中缓缓飘散。
萧凌寒背对我站立,双手负于身后,身影清瘦冷峻,站在雕花窗前。
我动了动干涩的喉咙,声音低哑。
「这是哪里?」
他缓步走来,在桌边倒了一盏温水,递到我面前。
「这是我在宫外的住所。」
我接过茶盏,喉咙干涩地咽下一口水。
「听话,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安心待嫁。」
我震惊地望着他。
「你囚禁我?」
萧凌寒抬手,轻轻拭去我唇角残留的水痕。
「傻瓜,怎么会是囚禁呢?」
我警觉地盯着他,声音微微发颤。
「这还不算囚禁?萧凌寒,你这样强求,真的能得到我的心吗?」
他眯起眼,目光幽深。
「你说强求得不到心,那你当初又为何执意将我留在山庄?」
我被他盯得心虚。
「我那是……那是……」
我只是想生下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罢了!
哪知道当初被我强行留下的男子,身份竟如此尊贵!
他语气慵懒,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
「夏夏,在山庄时,你明明对我情意绵绵,怎会不喜欢我?」
「是不是因为我回来得太迟?」
我轻轻摇头。
他却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他眼中仿佛藏着深渊,压抑着某种几近疯狂的情绪。
「那时我不知道你就是慕丞相的女儿,我回盛京后向父皇请辞婚事,却被他软禁了两个月。等我再回去桃花山庄找你时,你已经不见了。」
「这三年,我一直在寻你,没想到你竟一直在我身边。」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开。」
后来我才明白,萧凌寒这个偏执的人不仅囚禁了我。
他还……夜夜登榻。
触碰我。
起初我还会挣扎抗拒。
可到后来,我竟在他怀中颤抖不止,无力反抗。
夜色渐深,窗外荷池映着清冷月光。
我筋疲力尽地躺在榻上。
恍惚望着头顶的青色锦幔,眼角滑下委屈的泪水。
哭了。
萧凌寒却神清气爽,眉宇间那抹阴郁早已消散无踪。
15
他懒洋洋地托着下巴,侧卧在榻上。
见我缩在被子里抽泣,他手臂一展,将我揽入怀中。
「怎么哭了?」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颤抖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指,戳着他胸口。
「我要去皇上那儿告你的状!」
萧凌寒握住我的手指,轻声道:
「吃完了不认账?」
「刚才不是还让我……慢慢来?」
我瞳孔一缩,急忙捂住他的嘴。
「你别说了。」
萧凌寒低低地笑了两声。
看来确实是被我伺候得满意了。
他随意披上一件外袍,随后将我从榻上抱起,朝净室走去。
起初他确实在认真帮我清洗。
可没多久,他就把我压在了冰凉的石壁上。
这几日,我一直被萧凌寒软禁在这座陌生的府邸里。
趁着他上朝的空档,我开始胡闹,故意烧了厨房。
只希望他能尽快把我送回丞相府。
虽说孩子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娘在照看。
但……说实话,那臭小子看不到我,说不定还能睡得安稳些。
我已经这样做了,还当着他的面摔碎了他珍爱的花瓶。
没想到,萧凌寒冷眼看着,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萧凌寒答:「说过了,等我们成亲。」
我几乎崩溃:「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可以改!」
萧凌寒:「喜欢你活着就好。」
我:「……」
三年前招惹上他,如今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太子殿下,我当初不过是一时兴起,才会招惹你。」
「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况且您是储君,将来的一国之君,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就算我嫁给你,你看我像能应付得了你后宫那些嫔妃的人吗?」
「太子殿下,我惜命。」
我一口气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萧凌寒压抑着心中的苦涩,轻声问:「不喜欢我?」
我摇头:「不喜欢。」
萧凌寒露出一抹苦笑。
「没关系。」
「三年前你怎么演的,以后你还怎么演。」
我震惊地看着他。
他缓缓道:「至于你担心的后宫嫔妃,不会有的。」
「往后,孤的后宫只有你一人。」
16
萧凌寒的话,我向来是不信的。
我只想逃开。
趁着萧凌寒不在,我悄悄问了他身边一个侍从。
「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
「回姑娘,已有十五年了。」
我顿了顿,试探着问:「那你家主子有没有什么念念不忘的人?比如青梅竹马,或者心上人?」
侍从答道:「有,主子确实有一位旧识。」
我心里一动。
太好了,快让那女子和萧凌寒再续前缘吧。
到时候他对我没了兴趣,自然会放我走。
侍从继续说道:「三年前,主子外出查案,身受重伤,是那女子救了他。」
「主子为了养伤和查清敌情,在那庄子上住了三个月。」
我嘴角的笑容逐渐凝固。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侍从语气愤恨:「那女子竟趁主子虚弱之时,主动投怀送抱,害得主子被皇上责罚,险些被废了太子之位。」
我:「……」
「好在后来那女子突然失踪了。」
「否则我家主子恐怕真要因为她而丢了储君之位。」
「真是个祸水。」
侍从见我脸色不好,忙补充道:「不过姑娘您放心,主子现在对您可比对那女子上心多了。」
我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摆摆手让他退下。
那天晚上,萧凌寒回来得很晚,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我疑惑地问:「你儿子?」
小家伙从他怀里探出头来。
不对!
那是我儿子!
我立刻提着裙子快步上前,想把日思夜想的孩子抱过来。
萧凌寒却抱着小宝一闪身,冷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儿子。」
我气得不行,纠正道:「这是我儿子!」
萧凌寒神色淡然:「我儿子。」
孩子一见到我,立刻咧嘴笑起来,奶声奶气地喊:「娘亲。」
我的心瞬间软成一团。
「你听到了,他在喊我娘亲。」
我伸手去抱,却被他抬手拦住,目光冷淡。
他语气低沉又清冷。
「丞相之女,父皇钦点的太子妃。」
「孤拒婚,汝悲痛欲绝,三年出家为尼,却早在三年前便怀有身孕,生下此子。」
他说到这里,轻笑一声,眼神意味深长:「这可是欺君大罪。」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怒火浇灭,我像只被泼了冷水的鹌鹑,蔫了。
萧凌寒说:「只有孤,能护你。」
我指着孩子:「他怎么会到你手上?」
他挑眉,神情得意。
「自然是……丞相亲自送来的。」
我:「???」
我爹娘把我卖了?
17
「我爹娘同意了?」
小宝的身世,我从未向父母透露过半分。
他们怎么会知道小宝是萧凌寒的孩子?
对了,沫儿曾在宫宴上见过萧凌寒。
萧凌寒一手环住我的腰。
「证据都给了,你说呢?」
我:「……」
那便嫁吧。
我抬头,凝视着萧凌寒。
「我答应嫁你,但有一个条件。」
萧凌寒眉眼含笑,目光温柔。
「我都答应你。」
我说:「日后你若厌了我,给我一封和离书就好,小宝最好也归我抚养。」
萧凌寒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我与萧凌寒成亲那日,盛京城红妆十里。
锦绣绫罗、金银珠宝、文玩字画,皆是我爹娘给我的底气。
我爹哭得老泪纵横,用袖子不停地擦眼睛。
「闺女啊,不是爹不疼你,谁让你惹出这么大的事,睡的是太子!」
「他是先皇后唯一的嫡子,先帝年轻时的白月光,先帝也最疼他。」
「这口黑锅咱家可背不动。」
「太子愿意把这事担下来。」
「你爹我看看能不能再往上走一走,将来你在宫里也有靠山。」
我感动得泪眼婆娑。
直接把我爹把我嫁出去的事抛诸脑后。
三年后,老皇帝以身体欠佳为由,退位做了太上皇,将皇位传给了萧凌寒。
刚嫁入东宫时,日子有些乏味。
不能随意出宫,还要天天面对先帝的那些嫔妃。
生怕哪天,我盛京第一才女的身份会穿帮。
我曾建议萧凌寒纳妃。
是真心的建议。
最好挑两个性格温顺又听话的妃子。
这样我就能带着她们一起玩,还能衬托我的聪明伶俐。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萧凌寒后,却被他按在床上好好“教育”了一顿。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提过让他纳妃的事。
时间一久,萧凌寒登基称帝,有大臣提议让他选秀。
我竟莫名感到不快。
明明以前,我是很支持他纳妃的。
萧凌寒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自此朝堂之上,再无人提及选秀之事。
后来听说,那位提议的大臣被萧凌寒赏了十几个相貌平平的小妾。
而且那位大臣的妻子,素来有“悍妇”之称。
我多方打听。
其实那位大臣的妻子并不凶悍,反而貌美心善。
是因为她不允许丈夫纳妾,才会传出“悍妇”的说法。
18
御书房内。
萧凌寒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我和萧云翊一同作画的场景上。
小家伙画完后,兴冲冲地将画作递到萧凌寒面前给他看。
父子俩在我眼前上演了一出其乐融融的画面。
得到萧凌寒的点头认可后,萧云翊欢快地跑出了御书房。
我揉了揉手腕,转头看向萧凌寒,语气带着几分撒娇。
「陛下,臣妾手都快断了~」
这可不是假话。
刚才一口气画了十几幅,全被萧凌寒给否了。
他拿起我画的那幅《百鸟朝凤》,眉头皱得紧紧的。
「翊儿画得比你好多了。」
我:「……」
又在贬低我。
萧凌寒从我身后伸手握住我的手,执笔为我画的凤凰添上眼眸。
「当年国丈夫妇宠你宠得没边,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把朕打发了。」
「现在真不想练了?」
我轻轻点头:「手真的酸。」
萧凌寒的目光落在窗棂上。
我侧头看他,疑惑地问。
「陛下在看什么?」
他盯着我,嘴角微扬,笑得意味深长。
「朕在看时间,再过一个时辰就该用膳了,这个时间……刚刚好。」
「那就不练了吧。」
他刚要抱起我,我顺势勾住他的脖子,眨了眨眼,装作天真无害的样子。
「臣妾怀了。」
萧凌寒神色一滞,片刻后眼中浮起笑意。
「当初三个月就怀上了翊儿,如今三年,朕还以为皇后身子出了问题。」
我气得想咬人。
「明明是你太不行!」
他按住我想要挣扎的双手,一只手轻轻覆上我的小腹。
「嗯?朕不行?」
我脸一红,脑袋一阵晕眩。
这人,怎么说什么都是他占便宜!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