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托尔斯泰《复活》,才知道很多人一生白活
发布时间:2025-08-06 17:23 浏览量:2
托尔斯泰的《复活》是一部让人无法忽视的作品。1887年,托尔斯泰从检察官朋友那里听闻一桩真实案件,深受震撼。两年后,61岁的他毅然提笔,以此案为蓝本,写就了人生中最后一部长篇巨著《复活》。
小说讲述了纨绔子弟聂赫留朵夫在良心驱使下,为拯救沦落风尘的恋人东奔西跑,在忏悔和觉醒中走向“复活”的故事。罗曼·罗兰评价说:“《复活》是托尔斯泰艺术上的一种遗嘱,这是最后的一峰,最高的一峰。” 托尔斯泰自己也评价道:“我以为,这是我所写的全部作品中最好的东西。”
《复活》距今已逾百年,但对人性的刻画仍旧纤毫毕现,对灵魂的拷问始终声声震耳。读懂它就能明白,人这一辈子,若没有经历过灵魂的觉醒,只会困在原地,一生白活。
青春时代的聂赫留朵夫,出身贵族家庭,没有骄奢淫逸的荒唐做派。他同情农民,一心要把父亲的田产分给他们。他对感情保持忠贞,即便爱上了姑妈家的养女玛丝洛娃,也是珍之爱之,不做逾矩之举。可他后来加入近卫军,浸淫在腐朽的军旅生活中,聂赫留朵夫逐渐从纯洁热忱的大好青年,变为专爱享乐的利己主义者。
他不再探讨财富和贫穷的问题,而是大讲取悦他人的猥琐故事。他不再节减用度穿旧衣,而是把钱花在置办猎具上,附庸风雅。甚至跑到俱乐部大手大脚赌博,害得母亲动用存款去贴补他那永远都不够用的零用钱。
更可悲的是,聂赫留朵夫开始玩弄感情,从同事手里抢夺女人,视女人为“尝试过的最好的享乐工具”。偶尔,他也在灵魂深处为颓靡的自己感到羞愧,但世间的诱惑很快降服了他。此时,他自我安慰道:“我已经准备在战争中牺牲自己的性命,因此这样逍遥自在的快乐生活,对我来说不但可以原谅,甚至是必不可少的。”
就这样,聂赫留朵夫揣着满足兽性,及时享乐的念头,在踏上战场的前夜来到姑妈家。他不顾玛丝洛娃的百般抗拒,引诱欺负了她。而后,他按照浪荡公子游戏人间的惯例,塞给对方100卢布,心安理得地走了。五个月后,可怜的玛丝洛娃发现自己怀了孕。她被气愤的养母赶出家门,不得不四处打工维生,受尽男雇主的凌辱。
走投无路之下,玛丝洛娃受到妓院老板的蛊惑,投身风尘。她夜夜寻欢作乐,报复欺负过她的男人,整日抽烟喝酒,逃避那个羞耻的自己。此时,聂赫留朵夫与玛丝洛娃在各自的世界里,日渐沉沦迷失方向。
战事结束以后,聂赫留朵夫辞去了军中职务。无所事事地躺在父母亲的田产上吃喝享乐,不是跟有夫之妇调情,就是跟名门小姐米西牵牵扯扯,甚至还为了寻乐子,到法院做陪审员。这一日,聂赫留朵夫惊恐地发现,站上审判席的被告人,竟是当年被他抛弃的玛丝洛娃。
他暗自希望案子赶紧了结,以防对方认出自己,被当众揭穿丑行。可随着庭审的进行,他却不自主地陷入回忆。当年犯下错误后,他一度良心不安,专门回姑妈家打听消息。聂赫留朵夫决定开始为玛丝洛娃的命运承担责任,他开始在各方为她奔波,直到她获得更好的待遇。
聂赫留朵夫有条不紊地实现着计划,但在探监时,刚表现出赎罪的意思,就遭到玛丝洛娃的激烈排斥。“你今世利用我作乐,来世还想用我来拯救你自己!走开!”玛丝洛娃的抵触让聂赫留朵夫一度想要放弃,但良心的隐痛重新点燃了他的救赎之心。
他向玛丝洛娃郑重承诺,不管将来上诉的结果是无罪释放,还是维持原判,他都会践行诺言和她结婚。他还找关系把玛丝洛娃调离臭烘烘的监牢,安排她进医院做护士,让她在流放前的日子里能过得舒服些。尽管玛丝洛娃最终选择与西蒙松结为伉俪,但聂赫留朵夫的心灵已经得到净化。
1910年10月,托尔斯泰写完《复活》的第10个年头,丢掉了厌弃半生的贵族生活,带着聂赫留朵夫式的忏悔,弃家出走,去探寻思想的出路和灵魂的安宁。尽管托翁的离去过于仓促,但他早已将对过往的追悔,对生命的挽救融进这部“最清醒的现实主义”之作。
托尔斯泰借《复活》一书,告诉我们:不经反思的生活,不值得一过;不懂反省的人,一生白活。生活的洪流面前,每个人都曾在自己的困局里迷茫,但最大的对手从来不是外界,而是自己。只有觉醒,才能超越困境,找到生命的真谛。
声明:本文内容仅为文学分析,不代表任何个人立场。文章所述观点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