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和学长在聚会上肆意亲吻,我没阻拦,一旁的校花却拉起我就走

发布时间:2025-08-07 08:12  浏览量:1

在游戏里,室友意外抽到了和我女朋友“接吻传牌”的环节。

我举起酒杯准备接受惩罚,可女朋友却兴奋地站了起来。

“你休想占我便宜!”

她的声音带着俏皮,还向周围的人解释说:“这只是个游戏,阿宴不会介意的。”

接下来一轮,她的朋友抽到了一个S级别的挑战。

【现场找一个异性,一起私奔。】

她展示了手中的牌,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然后向我伸出了手。

“谢宴,咱们私奔吧?”

后来,女朋友眼圈红红地把我堵在了家里。

“谢宴,你敢走试试!”

苏时抽到的牌是:

【和你右边的人,接吻传牌。】

他右边坐着的,正是我女朋友余曼。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

我无奈地笑了笑,举起酒杯准备接受惩罚。

余曼玩游戏,技术不行但热情高涨。

一晚上下来,我都不知道帮她挡了多少回惩罚。

可这时,她却微笑着说:“你真走运。如果你右边是个男的,我看你怎么继续。”

我惊讶地转过头。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苏时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与我对视。

他笑了笑:“算了,让阿宴自己喝一杯吧!”

余曼急忙说:“这只是个游戏,阿宴不会介意的。”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岔开了话题。

我慢慢放下酒杯,心里的寒意不断扩散,让我四肢僵硬、面颊发热。

但命运并没有因为我的难受而放过我。

苏时接下来连续两次抽到了同样的牌。

第三次抽到时,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大笑:“苏时,连老天都想看你和余曼传牌!”

有人提醒起哄的人注意我还在场。

余曼却侧过身来:“阿宴,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她另一边,苏时拿着一张红桃A,贴在嘴唇上。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决心。

我勉强笑了笑:“你觉得我不该介意?”

说你介意!

我心里疯狂地想:快说你介意,说你也不想和别人玩这种暧昧的游戏,说你不愿意让我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但余曼灿烂地一笑,俏皮地提高了声音:“我知道,你才不会那么小气呢!”

我没来得及拉住她的手。

余曼大方地转过身去:“苏时,你可别占我便宜!”

苏时低头看着牌。

他抬头一笑,似乎是对她,也似乎是对我。

“不会。我们什么关系!”

我坐在一旁,感觉自己像是被冻住了,又像是被雷击中了。

当苏时再次把纸牌贴在嘴唇上时,我突然清醒过来,抓住了余曼的胳膊。

“我介意,你不能这么做。”

余曼皱着眉头回头看我,这是她不耐烦的表情。

我的脸应该是苍白的,也可能是通红的。

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介意。如果你和他玩这个游戏,我们就分手!”

余曼看着我的脸,笑了。

她似乎意识到我是认真的。

我松了一口气,这下,她应该不会再继续了吧!

但接下来,她却用力甩开我的胳膊。

“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一个游戏,就让你自卑成这样了吗?”

有人站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咱们换个游戏玩吧。”

也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余曼都没说什么,谢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更多人跟着附和。

“还没结婚呢!”

“别跟陌生人搭话啊。”

这时,角落里传来声音:

“可以啊,一个擦边球游戏都能让人上瘾?”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声音的来源,是余曼的闺蜜叶卉。

她斜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翻着桌上的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苏时,看来这儿对你有意思的人不少啊!”

“要不,刚才说无所谓的姑娘们排个队,让苏时挨个亲一下?”

她一个字都没提余曼,却让余曼立刻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了。

叶卉几乎是嘲讽地挑了挑眉,看着这边。

苏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叶姐都这么说了,我自罚一杯。玩游戏而已,别生气。”

说完,他抬头一口气喝完了一罐啤酒。

喝完后,他把易拉罐远远地朝叶卉的方向倒扣过来,表示已经喝完。

看到这一幕,余曼轻蔑地笑了。

她优雅地站起来,淡淡地对我说:“真,丢,人。”

然后,她也拿出一罐啤酒,拉开了扣环。

我微微弯腰,想要阻止她。

但是余曼伸长手臂,啤酒从我头顶浇了下来。

液体从我的额头、嘴角、下巴,流过我的胸口,流进我的衣领。

我保持着那个半起半坐的姿势,最后无力地坐了回去。

余曼看到我抬头看她,笑得更开心了:“谢宴,你贱不贱啊!”

我能感觉到那些关注我的目光,每一道都在回响。

你贱不贱啊?

“真有意思!”

是叶卉的声音。

她右手撑着脸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然后把所有牌都打乱了。

“我也来抽一张。”

她手指在空中点来点去,然后伸向其中一张牌。

站在她旁边的姑娘第一个看到了牌面,小声叫道:“S级哦!”

叶卉翻过来看了一眼,笑了。

她把牌扔到桌子中间:“嗯,我来看看,选谁呢?”

有好事的人大声念出了牌面:

【在现场找一位异性,私奔!】

叶卉一双杏眼,从在场的每一个男性脸上扫过。

然后她向我伸出手:“谢宴,私奔吗?”

她话音一落,包间里立刻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寂静。

我擦去脸上的酒渍,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卉。

她面带微笑,看到我看她,伸出的手指轻轻勾了勾。

余曼在我身后咬牙切齿:“叶卉,捡别人玩剩的,有意思吗?”

叶卉没有理她,继续以一种温和的姿态看着我。

我突然感到一丝快感。

啊,原来她自己也不是那么大方!

叶卉的手指,又轻轻勾了勾。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去哪?”

叶卉笑得更放肆了:“不知道,我们走走看。”

她推开椅子走到我身边。

我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握住她的手,就往门口走。

身后传来惊呼。

“卧槽,什么情况?”

“谢宴也有觉醒的这天。”

“这是,要去开房?”

“余曼,你玩脱了!”

余曼的冷笑声尤其清晰:“我无所谓。”

“早就腻了!”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

叶卉也懒洋洋地停下了脚步。

“抱歉,没经过你同意。”我低头,轻轻地放开了她的手。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果断地推开门:“那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努力让我开心!”

车子直冲城外而去。

我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愉悦感。

我不由得感叹,今晚总算没有尴尬到底!

想到这儿,我的目光转向叶卉。

“今晚,真的很感谢你!”

我当然不会把“私奔”这种话题当真,毕竟这是叶卉。

她在学校里和余曼一样引人注目,而且家世比我们好上几倍。

她的目光从我脸上掠过,看向右侧的后视镜。

“你不害怕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摇头。

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害怕。余曼脸色一变,我就担心她是不是生气了,想着怎么才能让她开心。

但今天。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突然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

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

【谢宴,你别以为装模作样有什么用。人这一辈子,要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

我在心中反复咀嚼这几个字,不由得轻蔑一笑。

这大概就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吧。

我还没从余曼的话中回过神来,叶卉已经把车停好了。

她推开车门,对我笑着说:“走,带你去看看最美的夜景。”

这是一种新奇的、温暖的、错位的感觉!

在过去的日子里,我总是在策划给别人带来惊喜,这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那里感受到这种心意。

我从车里出来,眼前是一片璀璨的城市灯火。

“真美。”

叶卉哈哈大笑:“确实美,但这又算什么最美的夜景呢?”

她示意我跟着她。

这里是城南唯一的山,也是观赏城市夜景的最佳地点,山顶被修成了环形平台,供市民放松心情。

叶卉却从小路走向另一个方向,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个更黑暗、更安静的地方。

她几步跳上石块,指向下方。

“你看。”

那是一幅怎样的画!

山脚下有两栋房子,其中一栋有个小院。房主在房子前后都挂上了细细的灯带,夜间看起来像是淡黄色的画笔,在山间勾勒出了一幅画。

这时,只有我们两人轻重不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叶卉轻声说:“是不是最美的夜景?”

我从这宁静的氛围中回过神来,再次由衷地感叹:“你是怎么发现这么好的地方的?”

她没有回答。

而我,很快又沉浸在这久违的夜色中。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许多画面,大多是小时候看着类似夜景的自己。

那时候,年幼的我无数次想象,不知道城市的夜晚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灯火辉煌,美不胜收。

后来我才知道,城市的夜确实很美,但也真的很累。

但那时我已经无法回到记忆中的那个小地方了,所有的不如意,我都要学会自己承受、化解。

正想着,肩膀被人轻轻一碰。

“电话。”

叶卉淡淡地提醒。

我这才发现,手机一直在闪烁来电提醒。

余曼问:“你在哪?”

我沉默着。

她停下话头,和别人聊了两句,才继续说:“过来接我。”

我抬头看看天空,也笑了:“今天的夜景真美!”

她有些不耐烦:“十分钟!”

“余曼,”我叫了声她的名字,过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我私奔了,你忘了吗?”

她啪地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叶卉开口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咱们不是已经私奔了吗?”

叶卉笑着回答:“我目前对你这个人,还没那么大兴趣。”

她从石头上跳下来,摇了摇车钥匙:“出发吧!”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到车边,我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突然感觉,不见到其他人,挺自在的。”

叶卉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上车。

回去的路上速度快了许多,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回到了之前离开的地方。

她轻敲着方向盘:“到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真的不想……”

叶卉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再见。”

我只能打开车门。

“再见。”

叶卉开车离开的速度也很果断,而余曼的电话,也再次响了起来。

“回味够了吗?”

我下意识地四处看了看,果然在后面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我强迫自己压下那种不舒服和扭曲的快感,走过去平静地问:“我们都喝了酒,谁来开车?”

余曼按下车窗,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嘴角一扯:“你们俩做了吗?”

我反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余曼想都没想:“我不允许!”

我一时气得心跳加速,但很快想到她这种随心所欲的行为也不是第一次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我扭过头,绕到车后排上了车。

“我叫了代驾。”

余曼从前面下来,也坐进了后排。

她一巴掌把我的手机打落在地。

我怒火中烧:“你有病啊?”

她毫不在意:“我一直都有点毛病,你不知道吗?”

看她这个样子,又要开始胡闹了。我不想跟她多纠缠,只是弯腰去捡手机。

余曼却把我推回椅背,翻身跨坐在我腿上。

我一时又惊又疑。

这么多年来,她哪次不是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什么时候跟我有过这么近的接触?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还弯下腰,在我胸前嗅来嗅去。

“你在干什么?”

“检查一下,你是不是跟别人做了。”

我一时恼怒起来,捏着她的手腕,用力往一边扭。

她却不仅不喊疼,还笑了起来:“看来,是没做成。”

说着,她往前挪了挪:“你是不是不行?”

我被困在后座,只觉得身上一层层地出汗。

我曾经在无数个夜晚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在醒来后体验过这样的心跳。

但此时此刻,我身上有了无法控制的变化,怀里贴着多年梦寐以求的姑娘,内心却充满了羞辱。

这么多年来,我明里暗里都像条狗一样追随着她,期待着某天能得到她一点点的爱。

但现在,我喘着粗气,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问。

“你,是不是太贱了?”

余曼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她那柔软的笑容就绽放在我怀中。

她笑得眼泪汪汪,然后在我的衣衫上擦拭,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坚定地说道:“你生气了。”

她的语调中透露出一种随意的态度,既没有如愿以偿的满足感,也没有事与愿违的愤怒。

我不再抬头,迅速预约了代驾服务。

余曼伸出手臂,轻轻在我身上一点:“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我感觉就像被人当街打了两个耳光,艰难地翘起了二郎腿,却没有回应。

我原本以为,她一定会对我大加羞辱。

没想到,直到代驾到达,她确认了地址后,便没有再说话。

只是在车上,她似乎松了一口气,歪着头睡着了。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任由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内心的混乱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余曼的身体随着车辆的行驶轻轻摆动,我只好稍微倾斜肩膀,让她靠得更稳。

代驾在沉默中停好车,轻轻地打开车门,整理好物品,然后关上车门离开。

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在半梦半醒之间,有一只手在捣乱。

我突然惊醒,余曼的手被我按在了危险区域的边缘。

她撇了撇嘴:“你真的很警惕。”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正要开门下车。

余曼却像一只山猫,动作迅速而敏捷。

她迅速锁上车门,再次将我压在后座,手伸进我的衣服下摆,在黑暗中肆意妄为。

我低声吼道:“我说了,我们分手!”

余曼咬着我的耳垂,让我感到疼痛。

她提醒道:“我还没同意。而且,小声点,别引起注意。”

我警觉地看向车窗外,二楼的主卧室一片漆黑,只有门廊的灯还在等待主人。

趁着这个机会,她一下拉开了我的裤头:“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却真的要离开。”

我被刺激得呼吸急促,但她这反常的行为让我不得不将她从我身上推开。

我将她反压在一旁,手伸向她的裙底,然后摸向她的胸前。

余曼咬着嘴唇笑了。

直到确认她的衣着完整,我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喝了什么?”我问。

“怎么,你怕我被人下药了?”她反问。

很好,她的回答流畅,思维清晰。

我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没被下药,就别乱来。”

话到嘴边,我咬了咬腮帮子,又咽了回去。

余曼问:“怕我发情?”

她坐直了身子,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裙摆。

“就算我真的发情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当我再次回过神来,车内只剩下我孤身一人。

我额头上汗珠点点,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三楼的灯光已经亮了好一会儿了。

等我上楼,余曼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裙。

她倚在卧室门口,用夸张的眼神对我抛了个媚眼。

我的目光只是轻描淡写地掠过她的脸,然后去推对面的门。

余曼挡住门不让我关上。

没关系,实际上,如果她坚持,我关也关不住。

等我洗完澡出来,她又娇声娇气地伸出手来:“你看,都红了。”

她的手腕上有着淡淡的红印,那是刚才在车里闹腾留下的。

要是换作以前,她早就讽刺挖苦我一番,绝不会像今晚这样一再表现出一副求关注的样子。

“你想干嘛?”我问。

“想搞你,”她盯着我,话锋一转,“那是不可能的。”

我继续追问:“那你到底想干嘛?”

余曼突然收起了笑容:“我不想做任何事。我只是提醒你,别去招惹叶卉。你以前是我的,现在是我的,将来也只能是我的。”

她的语气又回到了我熟悉的那种冷漠、怨恨、轻蔑。

我犹豫着说:“我累了。”

话还没说完,余曼平静地问:“你有什么资格说累?”

见我没说话,她又问:“继承谢家的事业太累?做回富家公子太累?还是……”

她停顿了一下,等我抬头看她,才继续问:“还是,背负着你那点良心债,会累?”

我心里一阵刺痛,虽然短暂,却很深。

我垂下眼睛,轻声说:“我知道了。”

余曼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谢宴,你只能是我的。”

门被关上后,我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向书柜。

第三层右二是本相册。

我抽出相册,翻开的第一页,是两个少年的合影。

小男孩紧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

旁边的小姑娘挑着眉毛,眼睛里带着几分怒气,扭头看向一边。

我紧紧地按在合影上,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有勇气翻开下一页。

那是一张放大的合影,照片上有十个人,其中一个人的脸被划破了,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合影右下角的两个孩子,正是第一页的男孩和女孩。

我记得那天的情景:

奶奶说:“阿宴总算回来了,拍个大合照吧!”

这是件大事,在人丁稀少的谢家,长孙的归来值得大家暂时放下那些利益纠葛,不约而同地露出合家欢的表情。

奶奶招手让我坐到她前面。

但对这个没见过几次的老太太,我很难产生亲近感,坚持站在角落里。

这时,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也走了过来。

“我和哥哥一起,我们都站在这儿!”

那个我应该叫叔叔的男人,把手搭在我们两个的肩膀上。

他说:“曼曼和阿宴,倒是有缘分,天生亲近。”

直到凌晨时分,他的声音还在我脑海里不断回响。

曼曼。

谢曼。

余曼!

那些旧日的回忆,总让人有种断断续续的幻觉。

有时我会觉得,就这样沉浸在梦境中,不再醒来,也许算是个挺好的结局。

但当我醒来时,我只能像往常一样,面对每一天。

深呼吸一下,穿上外衣,下楼去应对这个家。

妈妈对我晚起床已经习以为常。

她只是问:“工作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低头看着盘子里沾着生蛋液的烤肠,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她又强调:“老太太前天去医院了,情况不太好。”

虽然她语气平静,但我还是能听出她不高兴。

在我还没上大学的时候,她就说过,我将来是要回谢家继承家业的。至于我自己的喜好和梦想,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老太太一生辛苦,一定要让她开心。

我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说:“我想去欧洲。”

虽然我没有直视妈妈,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我身上燃烧。

她审视着我的话:“是去玩呢?还是躲着?”

说完,她没等我回答,就继续说:“玩一圈是可以的。”

在我叛逆期的时候,我经常会因为她这种表面上的强势而感到不快,总想憋着一口气证明自己。

但现在,我只是点头附和:“听你的安排。”

她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抬头看向楼梯口:“曼曼也起床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感觉到身后的人走到我身边坐下。

余曼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带着点撒娇:“妈妈,我还没睡够呢!”

妈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那就今天在家休息吧。”

我慢慢地喝着牛奶,心里默默地希望余曼不要再发疯。

否则,我真的无路可退了。

但妈妈偏偏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有两个人选,条件都不错。下午小李会把资料拿来,你选一个,先接触一下。”

余曼温柔地说:“我最近接触了一个,感觉还可以。”

“哦?”妈妈来了兴趣,“谁家的?”

我迅速地瞥了余曼一眼。

她咬着叉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是阿宴的大学同学。”

妈妈又看向我。

我暗自咬牙:“高岭建材的苏家。”

妈妈皱起了眉头:“高岭建材?没怎么听说过。”

然后她又嘱咐余曼:“工程企业很多都是表面光鲜,你要仔细考察。”

幸好她要出门,对话就此结束。

等她离开后,余曼放下叉子:“下午陪我。”

我拒绝了:“有事。”

她冷笑:“泡妞?赚钱?反正这两样你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正经事?”

我想这时我脸色的难看完全不用装。

她又把声音放温和:“有时间吗?男朋友?”

我之前确实有些不知所措,长久以来的地下情,本打算大学毕业后总归会有见光的时候,但昨天晚上那样一折腾。

我就是觉得,没劲。

我突然问她:“你忘了吗?”

余曼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平静地说:“我昨天晚上就说过,我们分手了。”

她听了,放松地往后一靠:“玩个传牌游戏,你就介意了?”

“但我做过的,可不止这个程度的事。”

“你以前,不是说不介意吗?”

我仔细端详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现在我已经不确定她什么时候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在表演。

她挪到离我更近的位置坐下。

“我们都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别的事情。”

“你要继续跟我闹吗?”

说着,她开始保证:“以后我不再跟别人开这种玩笑了。”

想了想,她谨慎地补充:“我尽量,行不行?”

但昨天晚上她的话、她的恨,还历历在目。

我起身退后:“不用了。”

“我们,还是都听妈妈的话吧!”

“妹妹。”

过了十四岁,我就没再用那个称呼了。

小时候,我曾梦想,只要我不再那样称呼她,我们之间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毕竟,我们并非真正的兄妹,没有血缘的羁绊,养女变儿媳,亲儿子归来,这样的故事古往今来屡见不鲜。

所以我坚持直呼她的名字,也不让她叫我“哥哥”。

这两个称呼,让我心有不安。

余曼低头轻笑:“你叫我什么?”

“你是谢宴,我是余曼。”

“我算你哪门子妹妹?”

我紧咬着牙关,没等我回答,她便逼近我:“我们有血缘关系吗?你对我是清白的吗?”

说完,她推开椅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想我是疯了。

那一刻,我真想冲过去拉住她。

我想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想问她要去哪里,想问她究竟希望我怎么做。

但最终,我还是坐在餐桌前,纹丝不动。

我太了解她了。

她表现出来的快乐、愤怒、悲伤,所有的情绪,都可能只是伪装。

她习惯用这些手段逼我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只要我稍显软弱,她下一次就会更加变本加厉。

对我来说,这真是进退两难。

要么和她彻底断绝关系,但她不会轻易放过我。

要么把她带到床上,让关系变得明确。

但我不确定,这是否正中她的下怀。

我不是在和余曼赌气,我只是在真诚地为自己考虑。

十几岁的时候,我可以为了最真挚的心动,付出最大的勇气。

但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不敢确定,我还能保持多久的勇气。

快点找个机会结束吧!

我这样劝自己。

趁着这种关系还没被太多人知道,大家都回到原本应该在的位置。她有她的人生,我也有我的可能。

明知这种边缘的人伦关系是个泥潭,何必自寻烦恼呢?

余曼被我父母从孤儿院接出来,原本就是作为女儿的角色,用来安慰他们不得不与亲生儿子分隔两地的失落。

这些年来,尽管我父母有千般不是,但他们真心把她当作女儿抚养。

如果我执意继续下去,将来又该如何收场呢?

越是思考,头就越痛。

我喝完了一瓶酒,在书房里昏昏欲睡,到了晚上,余曼打来电话。

我醉醺醺地求她:“你别闹了好不好?你说,是不是要他死,你才会恢复正常?”

余曼沉默了一会儿:“光他死还不够,你也得死!”

我长叹一声:“那我等你,你来吧!”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柜门玻璃上映出的光影,透露出冷漠的气息。

我正坐在客厅里,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一个小时后,余曼推开了门,站在了门口。

我数着时间,十秒、二十秒,直到两分钟过去。

我站起身来,对她说道:“我们走吧。”

我们驾车出发,一路向北行驶。

她好奇地问我:“你打算怎么做?”

我回答她:“到了那里,我会叫他出来,然后我会结束他的生命。”

我轻轻拍了拍扶手箱,暗示里面藏有工具:“他一死,你想让我怎么结束都可以。”

余曼转过头,望向窗外,中途回复了一条信息,之后便沉默不语。

到达目的地后,我告诉她:“你就在车里等着。”

我拿起东西,下了车。

不久,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景荣边走边笑,问道:“阿宴,你怎么来了?”

我也笑着回答:“有点事想找你。”

他走近我,搭着我的肩膀,朝车的方向瞥了一眼:“谁?你的女朋友?”

我想了想,回答:“是曼曼。”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疑惑地问:“曼曼?”

在黑暗中,他努力地想要看清楚那边的情况,似乎想要确认些什么。

我没有问他,因为我手中的刀已经刺入了他的左下腹。

谢景荣痛苦地看着我。

我紧紧抱着他,说道:“小叔,你做错了事情。”

“你得承认。”

那一刻,我脑海中闪过想要和他说些什么的念头。

但最终,我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扶着他慢慢坐到地上。

谢景荣艰难地笑了笑:“终于等到了。”

他劝我:“你走吧,我来处理。”

我带着一丝同情看着他:“你会死的。”

谢景荣微微摇头:“你走吧!”

我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回到了车上。

“现在,你想让我怎么结束?”我问她。

余曼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也许她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窗外的男人。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几刀?”

“一刀。”

我举起手让她看,血迹一直延伸到手柄附近。

很深。

余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突然笑了。

她抿着嘴唇,露出一丝微笑,没有说话。

我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后座,然后开车上了大路。

在路上,我问她:“如果没有那件事,你会做我的女朋友吗?”

她没有回答,我又和她聊起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这种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我把车停在江边:“陪我再看一次江景,好吗?”

我们曾经单独看过江景。

那时候,我刚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原来不是兄妹之情,而是对女性的“爱”。

我们会不约而同地避免一些肢体接触,以免那种无法抑制的羞红心跳。

有一天,我约她到江边。

那时,年轻的我指着江边,说着让人肉麻的情话。

“我对你的喜欢,就像这江水一样,叮咚作响,根本停不下来。”

“曼曼,你喜不喜欢我?”

那晚夏日的余晖中,余曼是如何回应的?

时间太久,我已记不清楚了。

今夜江畔,冷清而寂静,不见人影。

我注视着身旁的女子,她的小脸藏在高领之中,长发随风飘扬。

她依旧美丽、迷人、易碎、坚韧、矛盾、果断。

我自然不会认为,仅仅刺伤谢景荣就能改变她的想法。

我其实很好奇,如果事情按我的计划发展。

她那时会有何感受?

余曼凝视着夜色中的江景,电话响起,她默默挂断,未接。

我轻触口袋中的物品,从她背后温柔地抱住她。

“你,不会原谅我,对吧?”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你也没做错什么。”

我苦笑道:“我错了。”

她轻声问:“错在哪里?”

我轻抚她的手腕:“我让他注意到了你。”

余曼沉默了片刻,低头轻轻笑了。

我也笑了:“今天有没有觉得解气?”

她回答:“解气很多。”

这些年来,她很少和我平静对话。除了在父母面前,我总是面对一个浑身是刺的人。

我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铭记这一刻吧!

或许是最美好的时刻,或许是最糟糕的时刻。

我迅速做出了决定。

余曼有些惊讶,但没有过多反抗。

她拉了拉被手铐锁在栏杆上的手腕,回头看我。

“以前我年轻,不懂事。不知道忍耐才是对你的保护。曼曼,我对不起你。”

她保持着半侧身的姿势,看不出她的心情。

我问:“你相信吗?我爱你。”

余曼转回头,只给我留下一个背影:“我信不信,都无所谓。”

我看了一眼时间,23:45。

我知道她不会轻易原谅这一切。

但事情已无法回头,我别无选择。

“曼曼!”我边退边呼唤她的名字。

她无动于衷,依旧凝视着波涛汹涌的水面。

我再看她一眼。

上车、启动、踩油门。

车子撞破栏杆的瞬间,我被惯性狠狠推向方向盘,随即是一阵眩晕,水迅速涌入车内。

在这个僵局中,我被困太久,几乎看不到任何出路。

只愿!

只愿,能从死亡中重生!

初冬的河水迅速渗透了我的全身,让我的五官瞬间失去了知觉,我本能地紧紧抓住了车窗。

没过多久,我便开始无法控制地挣扎起来。

当我被人从水中救起时,胸口只剩下微弱的气息,但我内心却涌起了一丝庆幸——我还活着。

再次睁开眼睛,四周一片宁静。

静得连药水滴落的声音,以及远处孩子们的哭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妈妈是第一个赶到病房的人。

她焦急地问:“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医生回答说:“目前看来一切正常,但具体情况还得看恢复情况。”

医生一走,妈妈就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被打得头晕目眩,妈妈连声追问:“你这是怎么了?好日子不过,非要寻死觅活?”

我只是沉默不语。

妈妈低声说:“这些年你魂不守舍,我一直以为你会慢慢想明白。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她的脸上满是失望,指责我从被送走后,她是如何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把我接回家。

“一个大男人,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你的眼界就这么小吗?”

最后,她警告我:“我会送曼曼出国,这件事就此打住。你给我清醒点!”

那天晚上,余曼给我打来电话。

她问:“这就是你能做的全部吗?”

我无言以对。

余曼笑了:“我明白了,你只是想摆脱我。”

谢景荣的情况,我已经在社会新闻上看到了。

【芙蓉庄流血事件,一男子酒后误伤自己腹部】!

这显然不是余曼想要的结果。

我不得不承认:“我能力有限。”

我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腿,忍受着胸口的疼痛,问道:“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余曼犹豫了几秒,才说:“我妈让我下周去欧洲。”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她刚挂断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叶卉问了病房号,很快就出现在门口。

她随手放下礼物,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说你出车祸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我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叶卉笑着说:“你们谢家,真是多灾多难,伤的伤,残的残。”

我看着她春风满面的样子,心里在猜测她的来意。

叶卉在病房里四处张望,然后靠在窗边:“风景还不错。”

见我不说话,她也不生气,走过来把手机递给我。

手机里是一段视频,视频中一个女人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

“看来,谢家要出个女强人了。”

说着,她皱起了眉头:“她虽然改姓余,但应该还算是谢家人吧!”

我第一反应是别搭她的话茬,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清楚,但前方的陷阱我嗅得出来。

过了片刻,叶卉接着说:“我一直没搞懂,多添个孩子而已,你们谢家又不是养不起。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让她改姓余呢?”

她边说边在我胸口轻拍了一下。

“哎哟!”我不由得轻呼一声,紧接着,她又咂嘴感叹:“这么偏僻的地方,你连人带车摔下去,竟然还能活着。”

“真是命大!”

我依旧面无表情,但忍不住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回到谢家后,我接受了十年的教育、培养和训练,各种手段,都是为了让谢家希望我能学会如何与这个圈子的人打交道。

我曾经认为自己天赋异禀,不出三五年,就能在这个圈子里游刃有余。

但叶卉,显然是另一个层次的存在。

她曾是余曼的朋友,也是我一直看不透的人。

多年来,她的所思、所想、所求,我连边都没摸到。

现在我已经死过一次,已经没有耐心了,直接问:“你和谢家有仇?但余家和谢家有很多合作,进展得很顺利,你的想法可能有点过了。”

叶卉在某个时刻突然收起了笑容,直勾勾地盯着我。

她似乎在衡量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只是提醒你,箭一旦射出,就没有回头路。现在谢景荣几乎全身而退,余曼很快就会被边缘化。你,如果还这么感情用事,也很快就会被谢家抛弃。”

我抬头与她对视。

叶卉提醒:“你没有太多时间。”

我问:“我对你有什么价值?”

叶卉一根根地伸出手指:“一,你是谢家唯一的直系第三代,和你结盟,就能绑定两家未来二十年;二,你心有所属,对我约束小;三,你太弱了,我能帮你。”

和她相比,她是一个真正的继承人。

我追问:“那我能得到什么?”

叶卉笑了:“得到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但绝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得到一个可以帮助谢家壮大的助手。得到解决谢景荣的机会。”

听到最后一点,我心里一动。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也不知道她对事情了解到什么程度。

但就在两天前,我冲下河堤的那一刻,我许愿,如果能活下来,一定要带余曼远走高飞。

我知道,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这个诱惑太大了。

我听到自己说:“你要我怎么做?”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慢慢能坐起来,又动了一次手术,可以坐轮椅外出。

这段时间里,余曼没有再联系我。

叶卉告诉我,她现在在瑞士,被异国男士追求,享受着生活。

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还是忍不住焦虑不安。

两个月后,看我情绪稳定,妈妈才在某天无意中说,余曼交了新男朋友,是个英国人。

“等阿宴和叶卉结婚了,就操办曼曼的婚事,我心里的两块石头就都落地了。”

谢景荣在桌子对面笑出了声:“咱们家好久没有喜事了。”

妈妈用充满疑问的眼神看着我:“今晚叶卉会来家里吃饭吗?”

在大家看来,我和叶卉经历了许多,彼此心生情愫,现在我们的关系就像胶似漆一样紧密。

原本以为听到余曼的消息,我应该心如止水。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我还是得在桌子下面紧紧握拳,才能压抑住心中那剧烈的疼痛。

谢家对我做出的选择感到非常高兴,他们说这种强强联手,才是继承人应该做出的选择。

妈妈证明了自己的孩子是合格的,感到三分自豪。

我将思绪拉回现实,带着微笑说:“她最近很忙,说周末有空会过来。”

妈妈松了一口气:“那你们有空就多约会。”

我有些心烦意乱,吃完饭后直接去找叶卉。

她在咖啡厅等我,慢条斯理地吃着松饼:“你那脆弱的小心脏,又受什么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