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5岁,与55岁女人领证前自驾游一周,回来我就提分手,太受

发布时间:2025-05-16 02:16  浏览量:2

霜降之旅

"陈老师,我想我们不合适。"七天自驾归来,我握紧方向盘,终于说出这句憋在心里的话。

宋丽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死死盯着我,眼角抽动了几下。

"你再说一遍?"她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结婚。"我感到喉咙发紧,仿佛有块硬梆梆的馒头卡在那里。

"是因为那个服务员的事?还是因为我跟你计较油钱?"她咬着嘴唇问我。

我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

我叫周立民,今年六十五岁,在市教育局做了一辈子干部,退休已经五年了。

我这一生,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小时候饿肚子,文革时被赶到乡下插队,改革开放后又忙得像陀螺一样转。

说起来挺怪,越是艰难的日子,我和陈淑贞反倒越走得近。

她是我初中同学,后来一起插队,回城后一起进了教育系统。陈淑贞教语文,我在教育局办公室。

我们结婚四十年,她走得突然。那天早上,我们还一起在小区广场跳舞,下午买菜回来,她说头晕,我扶她躺下,叫了急救车,可到医院时人就没了。

医生说是脑溢血,来得太急。

她走后,我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每天早上五点多就醒,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枕边人,却只碰到冰凉的床单。

儿子周晓东在深圳,媳妇林小雨是南方人,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

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们看不下去了,三天两头来敲门,硬拉我出去遛弯、下棋、练太极。

"老周啊,你这样可不行,得振作起来。"老刘端着刚出锅的馄饨站在我家门口,热气腾腾的碗差点烫伤他的手指。

"来都来了,尝尝吧,我老伴儿包的,味道好着呢。"他不由分说地挤进门来。

就这样,在大家的"围攻"下,我慢慢走出了丧妻之痛。

今年清明过后,老战友李国庆来我家串门,喝了二两老白干后,他脸红脖子粗地拍着桌子。

"立民,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可不行。"他眯着眼睛,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男人嘛,年纪大了更需要个伴儿,有个说话的人,有个照应的人,懂不?"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摆手:"别提这茬,我不想再婚。"

"嗨,谁说非得再婚了?处处看看呗,合适再说,不合适拉倒。"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我妻子单位的,退休会计宋丽华,五十五岁,比你小十岁,独居,退休金比你还高呢!"

照片上是个短发女人,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风衣,笑容端庄,看上去挺有气质。

"长得不赖,关键是有文化。"李国庆压低声音,"她爱看书,跟你一样,家里书多得跟图书馆似的。"

我推辞不过,只好答应见上一面。

没想到初见那天,我还真有点心动。宋丽华穿着得体,米色的衬衫配深蓝色的裤子,头发烫得整整齐齐,笑容温婉,谈吐不俗。

聊天中得知,她年轻时在省财政厅工作,后来调到市财政局,一直做到退休。没结过婚,照顾母亲到九十多岁才走。

"我这辈子,大半心思都用在工作和照顾老人上了。"她轻声说,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现在想想,其实挺遗憾的。"

我们聊起书,她喜欢张爱玲和琼瑶,我则偏爱巴金和老舍。

"你读过《家》吗?"她问我。

"当然,那是我的启蒙读物之一。"我感到一阵亲切。

"高觉新和梅表妹的爱情,我读到都哭了。"她笑着说,眼角的细纹像扇子一样展开,有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几次相处下来,我觉得还算投缘。她会做几样拿手菜,我则乐意开车带她去郊外走走。

李国庆和他老伴儿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一个劲儿地撮合我们。

"立民啊,差不多就定下来吧,你俩岁数都不小了,别墨迹。"李国庆拍着我的肩膀说。

于是我们约定国庆后领证。

"不过,老李说得对,婚姻大事不能草率。"我对宋丽华说,"要不咱们先出去走走,旅游一圈,彼此多了解了解?"

她欣然同意,还拿出一张地图,标出了杭州、黄山、景德镇、苏州几个地方,规划好了路线。

我心里暗暗点头,觉得她很有条理,做事认真,跟我的性格挺合拍。

"就按你说的路线走,我来开车,你负责导航,怎么样?"我微笑着对她说。

国庆前两天,我们启程了。我开着退休后买的小标致,后备箱塞满了行李和零食。

车上,宋丽华放着邓丽君的老歌,她轻声跟着哼唱《漫步人生路》。

"你声音真好听。"我由衷地赞美道。

"年轻时候在单位文艺汇演上唱过呢,拿过奖的。"她笑着回忆,"那时候都是自己做服装,记得有次演出,我穿了件自己改的旗袍,可把同事们羡慕坏了。"

我想象着年轻时的她,站在舞台上,灯光打在脸上,眉眼间带着青春的神采。一阵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

到杭州时已是下午,西湖边游人如织。宋丽华换了一身碎花连衣裙,戴着一顶遮阳帽,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立民,帮我拍张照呗。"她站在断桥上,笑盈盈地望着我。

我举起相机,正要按下快门,一个小伙子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哎呀,你没长眼睛啊!"她脸色陡变,刚才的温柔笑意全无,"这么多人,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小伙子连声道歉,但她仍不依不饶:"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素质!"

我有些尴尬,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可能他赶时间。来,我们重新拍。"

她这才勉强平复情绪,但脸上的笑容已经不那么自然了。

我心里打了个问号,但没多想,毕竟谁都有脾气上来的时候。

晚上住在西湖边的宾馆里,窗外能看到湖面上点点灯火。我们计划第二天一早去岳庙和灵隐寺。

"立民,你觉得我们这个年纪结婚,还需要买房子吗?"她突然问我。

我一愣:"没必要吧?我有房,你也有房,各住各的不挺好?"

"那你的房子是不是要写我名字?"她又问。

"这个..."我有些犹豫,"我打算留给儿子,你懂的,现在年轻人买房不容易。"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我感觉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第二天去黄山的路上,宋丽华说起她的退休金。

"我每个月七千多呢,比一般人高不少。"她语气中带着些许骄傲,"我在单位一直是业务骨干,年年评先进。"

我笑笑没接话。我的退休金也不低,但从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到了黄山脚下的宾馆,前台服务员告诉我们,预订的房间刚刚打扫完,需要等十分钟。

"什么破宾馆!"宋丽华抱怨道,"提前订好的,还要等,耽误我们休息。"

服务员一脸歉意:"实在抱歉,前一位客人刚退房,我们正在加紧打扫。"

"你们经理呢?叫他出来!"宋丽华提高了声音,引得大厅里的人纷纷侧目。

我连忙拉住她:"别这样,等一下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在大堂休息。"

她瞪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不支持"感到不满。

终于安顿下来后,我提议出去吃晚饭。宾馆附近有家徽菜馆,据说很有特色。

饭桌上,宋丽华要了一杯枸杞茶,服务员却告诉她只有普通绿茶和红茶。

"什么地方啊这是?连枸杞茶都没有?"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我有轻微高血压,医生让我喝枸杞茶的。你们怎么服务的?"

服务员连声道歉,说可以去买枸杞回来泡。

"算了算了,别忙活了,给我热水就行。"她不耐烦地摆摆手。

服务员刚走,她就转向我抱怨:"这服务态度,真是不敢恭维。"

我心里暗暗叹气,开始有些担忧了。如果结婚后,她对我家附近的餐馆、超市服务员都这样,那我的日子可怎么过?

第三天去景德镇。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气氛又好了起来。她讲起年轻时参加工作的趣事,我也分享了一些教育系统的轶闻。

景德镇有名的陶瓷一条街上,宋丽华看中了一套青花瓷茶具。

"这个做工真不错。"她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喜欢就买下吧。"我笑着说。

但当售货员告诉她价格时,她立刻变了脸色:"一千二?这么贵?你当我是冤大头啊?"

售货员耐心解释这是纯手工制作,而且是名家作品。

"少来这套,我看这就是批量生产的。"她不屑地说,"八百,不能再多了。"

售货员表示价格是固定的,不能讲价。

宋丽华突然拍了下柜台:"什么态度?你们老板是谁?"

售货员无奈地摇摇头。

"算了,不买了。"她转身就走,低声嘀咕道,"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吗?拿这种东西来糊弄人。"

我跟在她身后,心里更加不安。虽然讲价是中国人的传统,但她的态度未免太强硬了些。

然而真正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在苏州发生的事。

那天下着小雨,我们在平江路的一家小餐馆吃午饭。餐厅人多,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服务员小姑娘匆忙间不小心碰了宋丽华一下,汤汁溅到了她的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吓坏了,赶紧拿纸巾要给她擦。

没想到宋丽华一把推开她的手,厉声道:"没看见这是什么地方吗?没规矩!你们老板怎么用人的?这么没教养的也敢来服务?"

小姑娘被骂得脸色煞白,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姨..."她声音发抖。

"叫谁阿姨呢?没大没小!"宋丽华更加生气了,"现在的年轻人,一点礼貌都不懂!"

我坐不住了:"丽华,够了,人家已经道歉了。"

"你还帮她说话?"她转向我,眼神凌厉,"我衣服脏了,你不心疼?"

那一刻,她的神情,她的语气,让我恍惚回到文革时期,我父亲被批斗时,居委会王大妈指着他鼻子的样子。同样的颐指气使,同样的盛气凌人。

我父亲当年只是个中学教师,因为在课堂上引用了几句外国名著,就被扣上了"资产阶级教育思想"的帽子。那天批斗会上,王大妈站在台上,声色俱厉地说:"像周老师这样的人,就是混进人民内部的害群之马!"

我永远忘不了父亲低垂着头,默默承受屈辱的样子。而如今,宋丽华对这个年轻服务员的态度,几乎是当年情景的翻版。

我付了钱,拉着她离开了餐馆。

"你干嘛这么护着那个丫头?"路上,她还在生气。

"她只是个孩子,工作忙中有错很正常。"我平静地说。

"孩子?也得讲规矩吧?我当年在单位,底下的人谁敢这样对我?"她冷哼一声。

我没再接话,心里已经拉起了警报。这七天里,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对服务人员尖酸刻薄,对钱斤斤计较,却对我百般讨好。

望着窗外飘落的黄叶,我突然意识到已是霜降时节,我的人生也到了深秋,经不起再一次错误的选择。

回程的路上,我们的交谈越来越少。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冷淡,开始讲一些往事,试图活跃气氛。

"等领了证,咱们周末可以一起去看电影。我知道老年大学有舞蹈班,咱们可以一起去学学交谊舞。"她笑着说,"我做的红烧排骨,你一定会喜欢。"

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就这样,在自驾返回的当天,在我家楼下的停车场,我说出了那句"我们不合适"。

宋丽华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她死死盯着我,"就因为我跟服务员发脾气?"

"不只是这个。"我努力组织语言,"我觉得我们的处事方式、生活态度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我哪点做得不好?你说啊!"

我不想伤害她,只能委婉地说:"丽华,感情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再婚。"

"放屁!"她突然爆发了,"明明说好领证的,你现在反悔?你耍我是不是?"

"对不起..."我深感愧疚,但又不能勉强自己的感情。

"你对得起你的白头发吗?这么大年纪了还玩弄女人感情!"她的声音尖利起来,引来路人侧目。

我不愿在公共场合争执,便提议上楼谈。

到了家里,她坐在沙发上不肯走:"周立民,你不能这样!都说好要领证的,我已经告诉所有亲戚朋友了!"

她的声音传到楼道,引来邻居的张望。

"丽华,冷静点。"我倒了杯热水给她,"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磨合,如果发现不合适,及时止损对双方都好。"

"什么止损?你把我当股票了?"她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说完,她抓起包,摔门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区里分成了两派。老刘家说我言而无信,对不起一个女人;退休教师林阿姨却站在我这边:"感情这事,勉强不来,发现不合适及时止损是对双方负责。"

李国庆也来劝我:"立民啊,丽华其实人不错,就是脾气急了点。女人嘛,都这样,结了婚慢慢就好了。"

我摇摇头:"老李,婚姻不是儿戏。我这把年纪了,不想再生活在战场上。"

"什么战场不战场的,你想得太多了。"他不以为然,"你也别怪我说你,你这不是挑剔吗?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我沉默不语。心想,我不需要十全十美,只要善良、宽容就够了。宋丽华对我很好,但对其他人却刻薄无情,这样的人,怎么能托付终身?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亡妻。梦里她站在我们一起栽种的院子里,微笑着不说话,风吹起她的白发。

陈淑贞生前是个特别温柔的人,无论对谁都和气。记得有次在超市,收银员多收了我们十块钱,她发现后没有指责,而是轻声细语地指出来。那个年轻收银员感激地看了她好久。

"人都不容易,何必为难人呢?"这是她常说的话。

我醒来时,枕巾已被泪水浸湿。我忽然明白,我不是没有准备好再婚,而是没找到值得共度余生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一周过去了。我每天照常去公园晨练,看看书,偶尔和老友下盘棋。宋丽华没再联系我,我想她大概已经接受了现实。

然而一周后的下午,门铃响了。我打开门,发现宋丽华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纸袋。

与上次见面不同,今天的她格外平静,妆容素净,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

"立民,我来还你东西。"她说,声音低沉而克制。

我有些意外,请她进屋坐。

她摇摇头:"不用了,就在门口说吧。"

她递给我纸袋,里面是我送她的羊毛围巾和一些老照片。

"对不起,我那几天太激动了。"她的神情平静,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岁月。"其实我知道,婚姻不是施舍,也不是将就。"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释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她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坦然,"我这辈子,可能太习惯命令别人了。在单位当领导久了,总觉得别人都该听我的。"

她苦笑了一下:"我妈生前常说我脾气大,我还不信。这次旅行,我看到了自己丑陋的一面。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反思。"

我感动于她的坦诚:"丽华,每个人都有缺点,我也不完美。"

"但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你对服务员的态度,让我惭愧。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有修养的人,结果却..."

她没有说完,但我懂她的意思。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真诚地说,"你能这样想,已经很难得了。"

"也许吧。"她轻轻叹了口气,"不打扰你了,祝你健康。"

送她下楼时,院子里的菊花正盛开着。金黄的花朵在秋风中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我突然说:"丽华,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做朋友。"

她转过身,惊讶地看着我。

"真的?"

"当然。"我点点头,"互相尊重的朋友。"

她露出了笑容,这一次的笑容格外真实而温暖:"好啊,互相尊重的朋友。"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最难得的是看清自己,最宝贵的是懂得放手。"

一个月后,老李告诉我宋丽华报名参加了社区的志愿者活动,每周去敬老院陪老人聊天。

"她变了不少,脾气温和多了。"老李神秘地眨眨眼,"她还问起你呢。"

我笑而不语。有时候,人生最大的成长,就是学会接纳不完美的自己,并努力变得更好。

又过了几个月,在社区组织的重阳节活动上,我再次见到了宋丽华。她正耐心地教一位老人用智能手机。

"立民!"她看到我,笑着招手。

我走过去,发现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了,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最近好吗?"我问。

"挺好的。"她点点头,"我现在每天都很充实,反而比以前快乐多了。"

我们聊了会儿近况,气氛自然而轻松。临别时,她说:"下周社区有个剪纸活动,你要不要来?"

"好啊,我挺感兴趣的。"我爽快地答应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秋风送爽,树叶飘落。我仰望天空,那里飘着几朵白云,清澈而明亮。

霜降已至,但我心里,却有了一丝暖意。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经历沧桑,历经挫折,最终学会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生活中的每一次相遇与错过。

我不再害怕孤独,因为我知道,即使独自一人,也可以活得坦然而有尊严。

余生漫长,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