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河里洗完澡刚上岸,一回头,看见女同学正脸红红地望着我
发布时间:2025-08-08 09:00 浏览量:1
1993年的夏天,热得像个大蒸笼,太阳把地里的泥土都晒得裂开了缝。我们村西头有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是我们这些半大小子天然的澡堂子。
那天下午,我帮家里收完最后一垄烟叶,浑身被汗水和泥土裹了一层,黏糊糊的难受。我扛着锄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小河边,这里是我们常来的地方,周围都是茂密的玉米地和白杨树,隐蔽得很。我左右瞅了瞅,确定四下无人,便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衣服,一个猛子扎进了清凉的河水里。
那滋味,简直比三伏天喝一碗冰镇的酸梅汤还舒坦。我像条鱼一样在水里扑腾了半天,把身上的燥热和疲惫都洗了个干干净净。洗痛快了,我才心满意足地爬上岸,随手抓起搭在岸边柳树上的裤衩和背心准备穿上。
可就在我刚直起腰,一回头,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像被人点了穴一样。
不远处,河边那块最大的青石板上,竟然坐着一个姑娘。她穿着一件碎花的确良衬衫,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肩上,手里还捧着一本书。不是别人,正是我初中时的同班同学,刘月。
刘月是我们那一届学习最好的女生,后来考上了县里的高中。她长得水灵,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高中毕业后,她没考上大学,就回了村里,暂时还没个着落。在我们这些整天跟泥土打交道的农村小子眼里,她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干净又遥远,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人。
此刻,她就坐在那里,那本书摊在她的腿上,可她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着我这边。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像天边最美的晚霞,连耳根都变成了粉红色。她慌乱地低下头,假装去看那本摊开的书,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血气直往上涌,感觉自己浑身的皮肤都变成了滚烫的烙铁。天哪!她什么时候来的?她都看见了什么?我光着屁股在河里扑腾的样子,是不是全被她看去了?一时间,窘迫、羞愧、慌乱,各种情绪像打翻了的五味瓶,在我心里搅成一团。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我立刻钻进去。
我手忙脚乱地穿上裤子,抓起衣服和锄头,低着头就想从另一边溜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就在我刚迈出两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细若蚊蚋,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
她似乎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娇嗔,轻声说道:“看够了没有?要不要……再下去洗一遍给我看?”
“轰!”我的脑子里像炸开了一颗惊雷,整个人都傻了。我……我没听错吧?她说什么?再洗一遍给她看?我猛地回过头,正对上她那双又羞又气的眼睛。她的脸更红了,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那眼神里,有少女的羞涩,有被撞破的尴尬,但更多的,是一种豁出去似的大胆和挑衅。
我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像个逃兵一样,扛着锄头,落荒而逃。身后,似乎传来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像是叹息又像是轻笑的声音。
那一整晚,我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刘月那张红扑扑的脸,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在我脑子里反复上演。我是个粗人,但我不是傻子。我能感觉到,她那句话里,藏着比河水还深的情意。可我不敢信,也不敢想。她是谁?她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她爹是村小学的校长。我呢?我叫陈勇,一个连初中都没念完,只会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比那条小河宽得多的鸿沟。
从那天起,我开始刻意地躲着刘月。在村里远远看见她,我就绕道走。我怕看见她的眼睛,我怕她再问出什么让我手足无措的话来。
我家的水井坏了,摇不上水来。我正准备拆开来修,她就提着两桶水,出现在我家门口,脸颊红红地说:“陈勇哥,我听王大婶说你家井坏了,我……我帮你提了两桶水。”
秋收了,我家分到的烟叶地最远,活儿最重。她竟然带着她家的午饭,出现在我家的地头,不由分说地把饭盒塞给我,说:“我娘今天做多了,你……你趁热吃。”
“看见没,刘校长家的闺女,八成是看上陈家那小子了。”
“瞎了眼吧!一个高中生,看上个睁眼瞎?图他什么?图他会种地?”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也传到了刘月父母的耳朵里。她爹,刘校长,亲自找到了我。他把我叫到打谷场上,开门见山地说:“陈勇,你是个好孩子,勤快、老实。但是,你和我们家小月不合适。她是要进城工作的,你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我希望你,为了她好,离她远一点。”
刘校长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我浇了个透心凉。是啊,我能给她什么未来?我连一间像样的砖瓦房都盖不起。
真正的致命一击,是她舅舅的出现。她舅舅是县运输公司的车队队长,开着一辆吉普车,给她介绍了一个城里的对象,是县化肥厂厂长的儿子。那小子我见过,穿着一身时髦的牛仔服,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看我们这些农村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瞧不起的劲儿。
我彻底心灰意冷了。我觉得,我和刘月的故事,该结束了。我把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整天就是拼了命地干活,想用疲惫来麻醉那颗酸涩的心。
然而,命运却总是在你最绝望的时候,给你打开一扇意想不到的窗。
那年秋末,接连下了好几天暴雨。我们村后面的那座山,突然发生了小规模的滑坡。泥石流冲了下来,虽然没伤到人,却把通往镇上唯一的那条机耕路给堵死了。更要命的是,村小学的几间教室,因为年久失修,屋顶被砸坏了,眼看就要塌了。
村长急得团团转,全村的劳动力都去抢修道路了,可学校那边,谁也顾不上。刘校长急得直掉眼泪,他带着几个老师想自己上去修,可他们都是文弱书生,哪里干得了这个。那个化肥厂厂长的儿子也来了,开着车到路口,一看那泥泞的塌方路,连车都没下,摇摇头就走了。
我听到消息,二话不说,从家里拿出绳子、锤子、斧头,一个人就冲到了学校。我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房梁,对吓得脸色发白的刘校长说:“校长,你和老师们都下去,这里危险,交给我!”
我像只猴子一样,顺着墙爬上屋顶。我用绳子把自己绑在最结实的一根主梁上,然后开始清理碎石和断木。雨后的瓦片又湿又滑,好几次我都差点摔下去,看得下面的人心惊胆战。刘月就站在雨地里,仰着头,死死地盯着我,那张小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一个人,在屋顶上整整干了一天。我用带来的木头和工具,硬是把屋顶最危险的几个地方重新加固了一遍,暂时排除了垮塌的危险。
等我从屋顶上下来的时候,已经累得站都站不稳了,浑身都是泥。刘校长拉着我的手,嘴唇哆嗦着,一个劲儿地说:“好孩子……好孩子……叔叔……叔叔对不起你!”
刘月则扑了过来,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她那双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我。那一刻,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比整个世界还重的分量。
这件事,让我成了村里的英雄。再也没有人说我配不上刘月了。
1994年的春天,我用自己攒下的钱,又跟亲戚借了一些,盖了三间崭新的大瓦房。然后,我请了村里最体面的媒人,抬着猪肉和好酒,去刘家提了亲。
婚礼那天,我们家门口的流水席,从村头摆到了村尾。我看着穿着一身红嫁衣的刘月,觉得我这辈子,值了。
婚后,我没有让她跟着我种地。在她的鼓励和规划下,我用我开拖拉机的手艺,加上她舅舅的帮忙,买了一辆二手卡车,开始跑起了长途运输。我负责开车,她负责管账和联系业务。我们夫唱妇随,从一辆车,发展到了三辆车,五辆车……我们的日子,就像车轮一样,滚滚向前,越过越红火。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早已在城里安了家,有了自己的物流公司。我们的儿子也已经大学毕业,接手了我们的事业。
有时候,夜深人静,刘月会靠在我身上,笑着问我:“陈勇,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小河边,你那副傻样?”
我总会搂紧她,在她额头上亲一下,说:“怎么会忘?要不是你当年那么大胆地喊住我,我这个傻小子,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在泥地里打滚。是你,让我看到了另一片天。”
是啊,1993年那个夏天,那个小河边,那个脸红红的姑娘,她不仅撞见了我的窘迫,更撞进了我的心里,从此,改变了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