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被抬进祠堂成了岁食,从此不必下地,每日由姑娘轮流喂肉糜
发布时间:2025-08-07 14:52 浏览量:1
我爹被村里人抬进了祠堂,成了岁食。
从此他不必再下地,每日躺在铺满干草的石台上,由村里最美的姑娘轮流喂食一种猩红的肉糜。
他的身体像发面馒头一样鼓胀起来,皮肤薄得能看见青黑的血管。
他不再说话,眼神空洞,只有在肉糜送到嘴边时,喉咙里才会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村里的老人说,我爹是在为全村积攒福报。
直到那天夜里,我偷偷溜进祠堂,看见新上任的村长,正拿着一把铁勺,从我爹高高隆起的肚皮上,一勺一勺挖出红肉,就像挖西瓜一样,分给祠堂外排着长队的村民。
我爹毫无反应,依旧在咕噜。
我才明白,岁食,原来是岁岁更新的食物。
而旧的岁食,就埋在祠堂的地底下,我脚下踩着的,是祖祖辈辈的骸骨。
01
祠堂里,我爹躺在石台上,大口吞咽着猩红的肉糜。
一个穿着花布衫的姑娘,用一把木勺,小心翼翼地将肉糜送进他的嘴里。
他吃得心满意足,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肉糜的汁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滴在铺着的干草上,染出一片暗红。
我站在门槛外,肚子里发出不合时宜的叫声。
“阿爹,你现在可真享福。”
我们村子嵌在两座大山之间,土地贫瘠,一年到头,村民的肚子里都缺油水。
在这里,不分男女,都得把骨头扔在地里,才能换回几口勉强糊口的杂粮。
可我爹,自从被选为岁食,就再也不用下地了。
他每天的活计,就是躺着,吃。
顿顿都是村里人想都不敢想的红肉。
我盯着那碗肉糜,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
“爹,那肉是啥味儿的?香不香?”
我这辈子,连猪肉都没吃过几回。
那碗红肉散发的腥甜气味,让我心猿意马。
但我爹没理我。
他被抬进祠堂不过十天,整个人像吹气球一样胀了起来,眼神空洞。
只有在食物凑到嘴边时,才会亮一下。
“滚开,别在这里碍眼!”
我娘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她一把将我推开,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嫌恶。
“你爹是咱们全村的福星,你这个丧气鬼,别把霉运带给他!”
她以前从不是这样的。
虽然家里穷,但她总会把最大块的红薯留给我。
可现在,她看我的眼神,比看村口的野狗还不如。
她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快步走进祠堂。
“当家的,今天感觉怎么样?身子骨是不是又壮实了些?”
她手里拿着一根草绳,开始量我爹的腰围,臂展,还有那高高隆起的肚皮。
一边量,她一边兴奋地对旁边的村长说:
“村长您看,俺家男人的底子就是好,这才几天,肚子就这么大了,肯定能为村里积攒大福报!”
“福报?”
我忍不住插嘴:
“娘,什么福报需要人天天躺着吃肉啊?”
我娘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一个巴掌甩在我脸上。
“闭上你的臭嘴!不该问的别问!从今天起,你也不用下地了,就在祠堂外面守着,给你爹清理秽物!”
一个时辰后,我爹吃完了整整一盆肉糜。
他摸着肚子,打了一个长长的嗝。
“水……水……”
他的声音变得含混不清。
我娘立刻瞪向我:
“死丫头,还不快去给你爹打水!伺候不好你爹,我扒了你的皮!”
我咬着牙。
心里堵得慌。
我爹成了全村的宝贝。
我娘成了最荣耀的女人。
而我,成了伺候他们的奴才。
这世道,真他妈不公平。
02
我端着水盆进去的时候,正好听见我娘和村长的对话。
村长压低了声音:
“他可是咱们村这二十年来,根骨最好的一个,你可得盯紧了,不能出半点差错。”
我娘点头哈腰:
“您放心,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我豁出命去也得把他伺候好。”
“唉,可惜了上一个。”
村长突然叹了口气:
“半年前那个老王头,就是他婆娘没看好,让他偷跑出去,白白糟蹋了一身的好材料。”
老王头,是我们村的木匠。
他以前和我爹一样,是个干瘦的老头,每天累死累活,也填不饱肚子。
可半年前,他突然被村长选进了祠堂,说是要享清福。
也是每天都有专人喂肉吃。
可没过多久,老王头就疯了。
他半夜从祠堂里跑出来,赤身裸体,一边跑一边用手抠自己的喉咙,想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他吐出来的,全是那种猩红的,带着腥气的肉块。
当时我看见那满地的肉,只觉得可惜。
这老王头,真是天生的贱骨头,有福都不会享。
天天躺着啥也不干,还有漂亮姑娘喂饭,这不比当牛做马强?
很快,村里人就把老王头抓了回去。
老王头死死扒着祠堂的门槛,凄厉地尖叫:
“我错了,我再也不吃了,求你们别喂了,那不是肉,那是……那是……”
他的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后来,村里就传出消息,说老王头得了疯病,死了。
03
“村长,老王头虽然死了,但也算没白死。”
祠堂里,我娘的声音透着一股幸灾乐祸:
“他一死,村里就提前开了分福大会,我家当家的,也是在那会上,才被您给看中的嘛。”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们村,寻常是见不到荤腥的。
但每隔几年,就会开一次分福大会。
大会上,每家每户都能分到一碗红肉汤。
只是……
半年前,老王头死后没几天。
村长就宣布,分福大会提前召开。
就在祠堂前的空地上。
村长亲自掌勺,按照家里的人头,一人一勺肉汤。
现在想起来,那天的肉汤,味道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
肉少了,骨头多了,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土腥味。
一个念头钻进我的脑子,让我浑身发冷。
难道半年前,我们喝的肉汤,是……是老王头?!
04
“老王头那家伙不识抬举,宁愿活活饿死在里面,一口肉都不肯碰。”
我躲在门后,听见村长惋惜地咂嘴:
“真是可惜了那副好身板。他这一死,咱们村的田,都荒了快半年了。”
我脑子里更乱了。
我们村虽然穷,但一直人丁兴旺。
只是!
确实是从老王头死后,村里的田地,就没人再有力气耕种了!
壮劳力们一个个都变得面黄肌瘦,无精打采。
“一定要把你家男人养好!”
我从门缝里看见,村长拍着我娘的肩膀,脸色凝重:
“咱们村,经不起第二次折腾了。”
“您就瞧好吧!”
我娘挺起胸膛,信誓旦旦:
“俺家男人,关系到咱们全村的收成,我肯定把他喂得白白胖胖!”
我仔细琢磨着。
为什么老王头死后,村里人就没力气种地了?
为什么我爹,关系到全村的收成?
难道……
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答案,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我爹不是在积福,他是在……被当成肥料养!
而所谓的分福大会,分的也不是福气。
是肥料!
05
我发着抖,挪回祠堂。
石台上,我爹正在打盹。
他的身边,摆着几个瓦盆。
里面盛着满满的,猩红黏稠的肉糜。
在听到村长和我娘的对话后,我看着这些肉糜,眼里只剩下恐惧。
这些,都是催命的食!
“你是不是也想尝尝?”
我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咕噜声:
“可惜……这是我的……都是我的……”
“爹,你不能再吃了!天上不会掉肉给你吃!”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他们是把你当猪养,养肥了……养肥了就要拿你的肉去肥田!”
“胡说八道!”
我爹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他费力地撑起身体:
“全村人都敬着我,羡慕我,只有你这个不孝女,咒我死!”
我抓住他那只已经胖得没了骨节的手,声音发颤:
“爹,你没发现吗?自从老王头死了,村里的地就再也长不出好庄稼了!”
我爹不说话了。
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好像……是这么回事。”
我们村的田地,产出一年不如一年。
村里的老人说,是地里的地力被耗光了。
需要有大福报的人,献祭自己,把福气还给土地。
而这个仪式,就是岁食。
老王头死后,地里的庄稼几乎绝收。
直到,我爹成了新的岁食。
06
“爹,你知道地里的蚯蚓吗?”
我把我能想到的最贴切的比喻说了出来:
“蚯蚓把自己吃了满肚子的土,再排出来,那些土就变得肥沃了。”
“我觉得,你现在……就是那条蚯蚓。”
我紧紧握着我爹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爹双手抓着身下的干草,疯狂摇头:
“人是人,蚯蚓是蚯蚓,怎么能一样。人的肉,怎么能肥田……”
“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哭着劝他:
“你听我一句劝,别再吃了,我们想办法跑出去!”
“你想让我跟你一样,一辈子吃糠咽菜,累死在地里?”
我爹的声音突然拔高。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像护食的野兽一样护住那几盆肉糜,嘶吼道:
“你就是嫉妒我!你嫉妒我能天天吃肉,你也想当岁食,是不是?!”
“爹,你信我……”
我话没说完,就听见我娘急匆匆的脚步声。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怂恿你爹不吃?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冲进来,抡起手臂,左右开弓,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摔倒在地,眼冒金星,满嘴血腥味。
我娘还不解气,她揪住我的头发,把我往祠堂外面拖:
“给我滚出去,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07
出了祠堂。
我娘满脸杀气,她一手掐住我的脖子:
“刚才我和村长的话,你都听见了?”
这一刻,她眼里没有半点母女情分。
她的力气大得吓人。
我被掐得翻起了白眼,感觉脖子下一秒就会被拧断。
见我不说话,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你是不是把话都告诉你爹了?”
我不敢承认。
只能拼命摇头。
氧气越来越稀薄。
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还敢嘴硬?!”
我娘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突然松开了手。
紧接着,她从腰间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子,捏开我的嘴。
伴随着一阵冰冷的金属触感和剧痛。
啪嗒。
我的舌尖掉在了地上。
钻心的剧痛传来,鲜血瞬间灌满了我的口腔。
我痛苦地尖叫,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漏风声。
“你爹是岁食。”
我娘用脚尖把那截舌尖碾进泥土里。
“他身份尊贵,吃着全村人最好的供奉,就要承担起肥沃土地的责任。”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
“在他完成使命之前,我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所以,你得学会闭嘴。”
08
我的话,似乎对我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他重新躺下,更加疯狂地把肉糜往嘴里塞。
我娘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才对嘛,这才像我们村的福星!短短十几天,就胖了三十斤,这肚子,比怀胎十月的都大,真给老张家争光!”
我爹突然停下动作,直勾勾地盯着我娘问:
“我现在,多重了?”
我娘笑着说:
“快一百五十斤了!”
我爹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不耐烦地挥挥手:
“出去,都出去,我吃饱了,要睡了。”
09
两个时辰后,我娘又端着一盆新做的肉糜,让我送进祠堂。
可祠堂里,竟然空空如也!
“爹?!”
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祠堂里只有一张石台,一盏昏暗的油灯,和几个瓦盆。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跑了!”
我娘反应过来,她冲过去把石台上的干草掀开,脸上是恐惧和狰狞:
“这个老不死的,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他竟然敢跑!”
我脑子一片空白。
祠堂的大门,从外面用一根粗大的门栓锁着。
我爹胖成那样,根本不可能从门缝里挤出去。
那他,是怎么消失的?!
“都是你这个贱货干的好事!”
我娘一脚把我踹倒在地,脸孔扭曲,冲我嘶吼:
“要是找不回你爹,就用你来当岁食!”
我被踹得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岁食。
一个被当成肥料养,最后被分食的岁食!
我不要!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石台底下,竟然有一个黑漆漆的地洞。
我爹,是从这个洞里跑出去的!
祠堂的地面都是青石板,这个洞,不挖个十天半月,根本挖不出来。
我瞬间明白了。
我爹早就知道岁食的真相了。
所以,他一早就开始挖地道。
他只是想在逃走之前,再多吃几顿好的,把身体养壮实。
只是,他低估了这红肉背后的代价。
他不知道。
从他被抬进祠堂,吃下第一口肉糜开始。
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