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疗愈社恐?这个方法你一定想不到
发布时间:2025-08-08 12:05 浏览量:2
我是一个不自信的女孩,偏偏我的周围又有很多优秀的朋友——
她们有的有名校光环,毕业后在大学任教;
有的很会活跃气氛,和她们在一起不用担心冷场,陷入尴尬;
有的很会化妆,总是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惊艳全场;
有的身材运动特别好,跑马拉松对她们来说,小菜一碟。
对于我这个长相一般,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不会化妆的微胖女孩来说,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我都是一个不讨喜的形象。
在单位里,我怕和领导提需求,怕他一句“要有大局意识,不要计较个人得失”就把我反复演练了好几遍的话术硬生生地噎回去,害怕表达之后被拒绝的我见到领导绕道走,然而,我都没有尝试过去表达,哪怕一次;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我也很怕和陌生人求助,我怕被拒绝。
我就经常这样待在脑海制造的可怕场景里,动弹不得。
所以,我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社恐。
今年年初,我加入幸福家学习。
这里有来自全球各地的小伙伴,因不同的原因相聚于此,但目的都是为了认识自己,成长自己,爱把我们聚集在一起。
在幸福家,我每天都记录下自己的小成长,小感恩,组里的小伙伴们总是用放大镜去寻找我的优点。
在这里,我收到很多很多的爱。
幸福家的小伙伴们接住了我的脆弱,把我的内向看成敏锐的觉察,把分享看成是资源,哪怕我在群里说一些能量很低的话,她们也没有被我吓跑,而是和我说,她们看到了我的担心,焦虑和害怕,他们抱持着我。
因为我给自己贴了太多标签,譬如内向,不自信……我认为这些标签都是不好的。
谁说内向就一定不好,话少就一定不好呢?
当我有勇气告诉自己,我很好,我值得被爱,一股暖流充盈着我的全身,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值不值得爱,不是因为我的相貌,我的身材,我的性格,别人的评价,是因为我就是我。
当我对自己有了很多允许,我发现,改变就慢慢发生了。
星期天晚上,我头痛难忍,照例吃了一粒药,一个小时过去了,疼痛并没有缓解,伴随恶心想吐,坐也不是,睡也不是。
妈妈不放心地在我身旁陪着我,建议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思考再三,终于,我决定去医院挂个号。
前来就诊的患者很多,但并不影响我在喧闹中看到了那个说话耐心,慈眉善目的医生,这让我有些忐忑的心,安定了一些。
当她问我,头疼多久了,我大概一算,天呐,已经20多年了。
当我如实回答医生的时候,我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我担心医生会发出一声尖叫,说:“我的天,疼了这么几十年,你怎么才来看病。”
我突然明白,在这个当下,我最怕的居然不是头痛的未知原因,而是医生对我的评判,评判会让我想找个洞钻进去,我似乎没法承受那种被评判后无地自容的感觉,因为评判的背后是在告诉我,我不好,我不值得被爱。
相比于肉体上的痛苦,我更怕精神上的折磨,这似乎是我的一个模式。
我从小就是一个特别能忍的孩子,记得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去医院检查,我在医生办公室等待去检查的父母,静静地坐在门背后的位置上,一声不吭,以至于我在那里坐了一两个小时,都没有医生发现我,她们谈天说笑,一切与我无关。
我脑海里总是出现父母对我的教导,要乖乖的,是的,要乖乖的,不惹麻烦,父母才会喜欢我。
我在门背后静静地坐着,直到父母检查完来找我,大家才发现,原来我在门背后,当我站起身,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
小学四年级,和妈妈去上班,她们单位买了一台卡拉OK,几个阿姨对我和另外一个小朋友说,去唱首歌,对她们来说,唱歌是为了助兴。
当时妈妈不在我旁边,我有点胆怯,想去找妈妈。
旁边的小朋友唱了,几个阿姨把小朋友夸了好久,我也很想得到表扬,于是我也硬着头皮去唱了。
然而,唱完之后,并没有得到想象中同等的表扬,而是嫌弃的表情,她们没有表扬我,依旧把注意力放在刚才唱歌的小朋友身上,我在一旁陷入了尴尬,从此以后,每当经过妈妈的单位,我都会想起那个让我难受的下午。
不光是别人,在家里我也很少得到父母的表扬,每次拿着不会做的数学题去问爸爸,他总会把我一顿批评,“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怎么那么笨?‘’
或者每次考试分数下来,妈妈都会把我和别的孩子比较,结果都是,“你怎么这么笨?”
慢慢地,我越来越不喜欢求助别人了,也不对别人抱有期待。
想一个人待着的感觉,就像一粒种子,在我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直到现在,我都很压抑自己,压抑自己的想法,能自己解决的问题,从来不去麻烦别人。
可生活在同一个社会的人,有谁又会是一座孤岛呢?
当天晚上住院,我没有床位,被临时安排在一间病房的病床上,病床在阳台,是加床,没有按铃,我感觉有点紧张,问护士,“输完液怎么办?”。
她给我她的手机号码,告诉我输完液就给她打电话,我小心翼翼不敢睡着,终于输完液,而护士的电话打了两次都无人接通。
无奈之下,纠结再三,我只能硬着头皮敲窗户,一个约摸50岁的中年人马上回应,问我是不是要按铃,我说是,这才叫来了护士。
从这件小事里,我看到了社恐的自己勇敢地利用资源,得到帮助。
那个热心帮我按铃的叔叔,在他看来,只是举手之劳。
但在我看来,他不但帮助了我,还给了我正向反馈,让我觉得,我不必总是害怕麻烦别人,也许别人根本不觉得麻烦,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直到第三天,我才被安排床位,结束了打游击的输液生活。
睡到病床上的一刹那,我感到了踏实。
人活在世界上,是需要稳定感的,就像我需要房子来给我提供一处遮风避雨,容纳我不为人知的脆弱的安身之所;
我需要稳定的工作,让我不至于陷入窘迫;
同时我更需要变化,不妨大胆一点,去和别人交流,真诚地和别人表达我需要帮助,无论如何,都是为了让自己处在安全舒适当中。
这样做,无疑是有效的,输液一个周下来,我已经和病房里的阿姨们相处得很融洽,而这一切的开始,就是我加入了阿姨们的谈话,我请阿姨帮我按铃开始的。
输液的时候,我和几个阿姨唠嗑,听她们讲她们作为过来人的人生哲学,听她们讲生活里细碎的小事。
不输液的时候,阿姨们会约着一起出去逛逛。
到了饭点,阿姨们会关心地询问还没输完液的病友,需不需要帮忙打饭,大家都说,哪怕生病聚到一起,也是缘分。
办理出院的时候,隔壁病床的阿姨给我送了一盒核桃糖,她说,因为我送给她一盒鲜花饼,我一改以往的模式,开心收下。
人不是一张定型的桌子,固定住了,就永远不变。
人是那么灵动,当我扪心自问,我希望和周围的人连接,是为了迎合别人还是因为我内心深处笃定地相信,我们活在一个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世界里,大家在连接中相互滋养,感受爱。
当我确定了答案是后者,我感觉天更蓝了,空气更清新了。
此刻已经出院的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这个我在里面待了7天,笼罩在秋天温暖的阳光下的医院。
它看上去是那么静谧,然而就像平静的海面以下是翻滚的波浪一样,生活每天都会上演生离死别,医院里每天都有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入院的患者,有焦急等待在手术室门口的患者家属,也有带着许多感悟出院的治愈患者。
谁曾想,来医院治头痛,竟然治愈了我的社恐症。
让我对人,又多出了一份敬畏与相信。
我突然发现,希望别人怎么对待我,前提是我先去怎样对待别人。
人是需要和周围的人产生连接的,这种连接会丰富人的外延,尤其在帮助别人之后,内心会获得很多滋养.
我决定,我也已经开始,鼓励自己和周围的人产生连接,不再把自己活成一座孤岛。
我可以和办公室的同事唠唠家常;积极参加,策划学校组织的活动,我发现,原来大家都很喜欢我。
“我很好,我值得被爱。”我对自己说,向着阳光,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