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乡村义诊，村主任女儿发烧，午夜她紧紧抓住我的手

「那夜，她发着高烧说着胡话，村里停电，煤油灯下她的小手攥着我不放。」

「我轻声道："再坚持一下，很快就退烧了。" 她眼神灼热地望着我："大哥哥，你娶我好不好？"」

「院长气得要开除我，我却怎么也忘不了她眼里的纯真。」

「谁能想到，二十年后再次相见，她已成名医，而我却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

01

1979年冬天，我刚从医学院毕业被分配到山区县医院。

作为一名新医生，我充满了救死扶伤的热忱，恨不得每天看上百个病人。

院里安排我跟随老院长下乡义诊，走遍了县里大大小小的村庄。

那天雪下得很大，我们去的是十里外的杏花村。

老院长一路上不停嘱咐我："小周啊，这次去的村子村主任姓赵，是县领导的远亲，可得好好表现。"

我点点头，内心却有些许不以为然。

在我眼里，无论贫富贵贱，生命都是平等的。

到了村子，出乎意料的是，前来看病的人排成了长队。

老院长被村主任请进了屋里喝茶，而我一个人在村委会的小屋里坐诊。

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四点，我几乎没歇过。

就在我正要收拾药箱时，村主任赵大山匆匆忙忙地推门进来。

"小周医生，麻烦你跟我走一趟。我闺女发烧，都一天了，退不下来。"

他满脸焦急，额头上的汗珠在寒冬里显得格外醒目。

"好的，赵主任，我马上过去。"

虽然已经很累了，但看到他焦虑的神情，我拎起药箱就跟了上去。

村主任家是村里少有的砖瓦房，比起其他村民的土坯房，显得十分气派。

进门后，老院长正在客厅喝茶，见我来了，微微点头。

赵主任领我去了里屋，床上躺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脸蛋通红，眉头紧锁，显然很难受。

"我女儿赵小菊，都烧了一天了，吃了退烧药也不管用。"赵主任的声音里透着无助。

我坐到床边，先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烫得吓人。

掏出体温计一量，39.8度。

这么高的烧，难怪她爹着急。

检查了小菊的喉咙和肺部，我判断是严重的扁桃体炎合并支气管炎，需要打针消炎退烧。

我从药箱里取出青霉素和安钠咖，正准备给她注射，突然发现她直直地盯着我看。

那目光纯净而信任，让我心头一暖。

"小菊，忍一下，打完针很快就会好的。"我柔声安慰道。

她点点头，勇敢地伸出了瘦小的胳膊。

我迅速给她打完针，又嘱咐赵主任多给她喝水，每四小时测一次体温。

"如果明天还是高烧不退，就得送县医院了。"

赵主任连忙点头，脸上的紧张稍稍缓解。

02

当晚，义诊队住在村主任家。

老院长和赵主任喝了不少酒，我则因担心小菊的病情，婉拒了喝酒的邀请。

半夜里，窗外的雪更大了，呼呼的北风刮得窗户直响。

突然，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小周医生，我女儿又烧起来了，而且还说胡话，你快来看看！"是赵主任的声音。

我赶紧披上衣服，拎着药箱跟他去了小菊的房间。

屋里只点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小菊满脸通红，双眼紧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比下午更烫了。

测了体温，果然，40.2度！

这个温度很危险，我必须立刻采取措施。

"赵主任，得物理降温，快去打盆温水来！"

赵主任和他妻子手忙脚乱地去准备，我则仔细检查小菊的各项体征。

此时，村里突然停电了，屋内更加昏暗，只有那盏煤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

小菊忽然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我，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大哥哥，我好难受..."她的声音细若蚊鸣。

"会好的，很快就会好的，"我轻声安慰，"再坚持一下，好吗？"

她的小手滚烫，却死死地攥着我不放，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我长大了要嫁给你..."她突然轻声说。

我愣住了，随即意识到这是高烧导致的胡话。

"好好好，你先好起来，"我笑着答应，"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

赵主任端着水盆进来，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但很快又被对女儿的担心所取代。

我指导他们用温水给小菊擦拭全身，同时又给她注射了一针退烧针。

那天晚上，我守在小菊床前整整一夜。

她的小手始终没有松开我，而我也不忍心挣脱。

就这样，在煤油灯的摇曳下，在纷飞的大雪之夜，我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有了奇妙的连接。

03

到了天亮，小菊的烧终于退了。

她睡得很熟，呼吸也平稳了许多，脸上恢复了健康的红润。

赵主任夫妇感激不尽，非要给我塞钱。

"这是我的职责，不必客气，"我婉拒道，"小菊这两天还是得注意，多喝水，按时吃药。"

临走前，小菊醒了，她怯生生地看着我，小脸红扑扑的，这次是害羞，而不是发烧。

"大哥哥，你真的要娶我吗？"她小声问。

一旁的赵主任夫妻尴尬地笑了，我也不好意思起来。

"你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当个像我一样的医生，到时候我们再说这个问题，好吗？"

她认真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

离开村子时，老院长拍着我的肩膀，称赞我处理得当。

"小周啊，就你那么上心，一晚上都守着。这事儿赵主任记在心里了，对你将来评职称有好处啊！"

我摇摇头，并不在意这些。

"院长，我只是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事。"

随后的日子，我继续在县医院工作，时常会想起那个雪夜里紧紧抓着我手的小姑娘。

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是否真的按我说的去学医了？

04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

我已经从县医院调到了省城的大医院，成为一名小有名气的外科医生。

结婚、生子、升职，平凡而充实的生活一天天过去。

唯一的遗憾是，因为长期操劳，我的身体每况愈下。

起初只是腰酸背痛，后来演变成了严重的强直性脊柱炎，疼起来痛不欲生。

那年冬天，同样是大雪纷飞，我因为病情加重住进了医院。

主治医师说，我需要做手术，但风险很大，稍有不慎可能会瘫痪。

妻子听闻后，天天以泪洗面，我则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医院来了一位从京城请来的专家，据说是这方面的权威。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包括我自己。

当她走进病房时，我正靠在床上看书。

"周医生，我是您的会诊专家，赵小菊。"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头一震，抬头看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站在我床前，端庄秀丽，目光沉稳。

我们彼此凝视了几秒钟，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你...你是杏花村赵主任的女儿？"我惊讶地问道。

她眼睛一亮，随即露出微笑："原来您还记得我。那年您给我看病，在煤油灯下守了我一夜，我一直没忘记。"

我不敢相信，那个在高烧中抓着我手不放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专家。

"你真的去学医了？"

她笑着点头："遵照您的嘱咐，我学医去了。这些年一直想找您报答，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命运的安排真是奇妙，当年我救了她，如今她来救我。

查看了我的病例后，赵小菊表情严肃："您的情况确实很复杂，但我有把握做好这台手术。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

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暖，和二十年前那个信任地看着我的小姑娘如出一辙。

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油然而生。

05

手术前一晚，我躺在病床上，辗转难眠。

说不害怕是假的，万一手术失败，我下半辈子可能就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赵小菊来查房，见我情绪低落，便坐下来和我聊天。

"还记得那晚您对我说的话吗？"她突然问道。

我回想了一下："记得，我让你好好学习，长大当医生。"

她摇摇头，嘴角带着一丝狡黠："不是这个。您说等我长大了，您要娶我。"

我顿时尴尬起来："那...那是哄你的，你当时发着高烧说胡话。"

她笑了："我知道。但那句话我记了很久很久，它激励我走上了医学道路。"

我心中一暖，没想到一句随口而出的话，竟成了改变一个人命运的转折点。

"当初您救了我，今天就让我来报答您。"她的目光真挚而坚定。

这一刻，我突然相信，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赵小菊的手在灯光下微微颤抖，却努力装作镇定。

"怎么，大医生也紧张？"我开玩笑道。

"给自己的恩人做手术，能不紧张吗？"她坦诚地说，"睡吧，明天会很顺利的。"

夜深了，她却没走，就像二十年前我守着她一样，现在她守在我的病床前。

06

手术很顺利，赵小菊的技术名不虚传。

术后恢复期间，她每天都来查房，细心指导我康复训练。

渐渐地，我能下床走动了，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她告诉我，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我的踪迹，想当面感谢我。

"那次高烧差点要了我的命，是您救了我。后来我就立志学医，想像您一样救死扶伤。"

我听了很是感动："没想到无心插柳，竟成了你的榜样。"

赵小菊还告诉我，她父亲赵主任已经去世多年了，临终前还念叨着村里曾经来过的那个好医生。

"我父亲常说，医者仁心四个字，他是从您身上真正理解的。"

出院那天，夕阳西下，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眼前这位曾经的小女孩，如今的大医生。

"那晚你抓着我的手，说长大要嫁给我，"我半开玩笑地说，"现在你我都已为人父母，这个约定看来是无法实现了。"

赵小菊笑了："但我实现了另一个诺言，成为一名医生。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我已经跟您紧紧联系在一起了，不是吗？"

是啊，心灵的契合，比任何誓言都更加持久。

07

从那以后，我和赵小菊经常探讨医学问题，成了忘年交。

她在医术上的造诣日益精深，常常被邀请到各地讲学。

而我，在她的鼓励下，开始积极参与医院的教学工作，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年轻医生们。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雪夜，想起那盏摇曳的煤油灯，想起那个紧紧抓着我手不放的小女孩。

命运就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线，把陌生人的人生轨迹串联在一起。

二十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发着高烧的小女孩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医者，也足以让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医生垂垂老矣。

世事轮回，曾经是我握着她的手给予力量，如今是她托起我走向新生。

儿时那句童言无忌的"要嫁给你"，虽然没有兑现，但却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她救了我，就像当年我救了她一样。

这大概就是医者最大的欣慰吧，不是吗？

后来，我从医院退休了，偶尔还会去给年轻医生们做些讲座。

赵小菊则成了医学界的翘楚，获得了许多荣誉和奖项。

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医疗上有难题，我还会向她请教。

每当看到电视上她接受采访，谈及自己从医初衷时，总会提到那个雪夜里救她的乡村医生。

而我听了，只会默默一笑。

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约定，穿越时空的羁绊，独属于我们的故事。

有些事，历经岁月沉淀，反而愈发清晰。

就像那个夜晚，煤油灯下，她紧紧抓住我的手—

温暖，纯真，撼动人心。

08

去年冬天，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腰椎处剧痛难忍。

妻子坚持送我去医院，碰巧赵小菊正在那里进行学术访问。

得知我住院，她立刻来看我，二话不说接手了我的治疗。

"听说你最近还在基层指导工作？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拼。"她一边给我检查，一边责备。

我笑了笑："老习惯了，闲不下来。再说了，你不也是到处飞，没日没夜地工作吗？"

她突然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道："周医生，你知道吗？我至今未婚。"

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愣住了。

"我一直忙于工作，也遇到过不少追求者，但总觉得...不如那个雪夜里为我守灯的大哥哥。"

我有些难为情："傻丫头，这么多年了，还记着儿时的胡话。"

她摇摇头："不是胡话。那一晚改变了我的一生。虽然我知道我们有各自的生活，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大哥哥，是引领我走上医学道路的明灯。"

听着这些话，我心中百感交集。

命运之路何其奇妙，一个偶然的相遇，竟能在两个人的人生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记。

出院时，赵小菊送我到医院门口。

冬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岁月虽然在她眼角留下了细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昔。

"你还记得那晚你对我说过什么？"她忽然问。

"记得，我说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这次我没有回避。

她笑了："现在我们都老了，那个约定永远无法实现了。"

"但我们实现了更重要的约定——治病救人，不是吗？"我握住她的手，就像当年她握住我的手一样。

她点点头，眼中有泪光闪动。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不是所有的约定都必须按照字面意思去兑现，有些约定，会以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式，在生命中开花结果。

那个雪夜的约定，通过我们各自的医者之路，早已实现了。

回到家后，我时常想起赵小菊说的话，想起那个雪夜，想起那个紧抓我手不放的小姑娘。

有些人，有些事，会在你生命中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无论岁月如何变迁，那一刻的温暖与感动，都会长存心间。

这大概就是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吧。

那一晚，那只紧握的小手，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