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匹黑马被5只狼围攻，危难关头被老张相救，2年后马的举动很意外

一九八五年的深秋，河北坝上草原已经染上了一层金黄。

张大鞭紧了紧身上的羊皮袄，眯着眼望向远处的地平线。

作为五辆双节三套马车的领头人，他这次带领车队从张家口外草原运送物资回来，一路上还算顺利。

"老张，看那边！"同行的车把式王二突然指着右前方的草甸子喊道。

张大鞭顺着王二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约莫百步开外，五只灰狼正围着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打转。

那马儿身材矫健，虽然瘦得能看见肋骨，但眼神锐利如刀，面对五只饿狼的围攻竟毫无惧色。

"好一匹烈马！"张大鞭不由赞叹。

他四十出头，赶了二十多年马车，见过的马不计其数，但如此神骏的黑马还是头一回见。

五辆马车陆续停下，车夫们纷纷站在车辕上看热闹。

狼群似乎察觉到了人类的到来，但饥饿驱使它们继续围攻那匹黑马。

一只体型较大的狼——显然是头狼——发出低沉的嚎叫，其余四只狼立刻变换阵型，从不同方向逼近黑马。

黑马前蹄猛地扬起，将正面扑来的狼踹出老远，随即后蹄一蹬，又击退了背后的偷袭者。

狼群一时不敢近身，但也不肯放弃，围着黑马不停游走，寻找机会。

"这马儿好生厉害，"王二咂舌道，"寻常马遇到三只狼就慌了神，它一对五还能周旋。"

张大鞭没有答话，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匹黑马。

马儿的动作已经开始迟缓，汗水浸湿了它乌黑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它的左后腿有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腿往下淌。

狼群显然也察觉到了猎物的疲惫，进攻越发凶猛。

黑马渐渐力不从心，步伐开始凌乱，东一头西一头地躲避着狼群的撕咬。

突然，一只狼从侧面扑上来，狠狠咬住了黑马的后腿。黑马嘶鸣一声，前腿一软跪倒在地。

"不好！"张大鞭心头一紧。他绰号"神鞭"，不仅因为鞭法精准，更因他爱马如命。

眼看那匹神骏的黑马就要命丧狼口，他二话不说从车辕下抽出那根六米长的牛皮鞭。

"大伙儿看好自己的车马！"张大鞭高喊一声，跳上领头马车的车板。

他的三匹马似乎明白主人要做什么，虽然紧张得耳朵直竖，但并未慌乱。

张大鞭双腿叉开，稳稳站在颠簸的马车上。

他深吸一口气，手臂一挥，长鞭如银蛇出洞，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啪！"鞭梢精准地抽在头狼背上，狼毛炸飞，皮开肉绽。头狼惨嚎一声，栽倒在地。

不等狼群反应过来，第二鞭、第三鞭接连而至，又有两只狼被打得翻滚哀嚎。

狼群的阵型瞬间崩溃。黑马趁机挣扎着站起来，抖擞精神开始反击。

它追着受伤的头狼猛踢，直到狼群四散逃窜。

"好鞭法！"车夫们齐声喝彩。张大鞭却只是默默收起长鞭，看着那匹黑马。

马儿站在远处，昂首望着他，乌黑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什么。

车队继续上路，谁也没把那场人狼马的较量太当回事，只当是旅途中的一段插曲。

然而当天傍晚扎营时，王二突然指着远处惊呼："老张，那黑马跟来了！"

张大鞭回头望去，只见夕阳下，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般向他们奔来。

黑马在距离车队十余步的地方停下，警惕地观察着这群人类。

月光下，它的皮毛黑得发亮，肌肉线条优美如雕塑。

"它这是报恩来了，"王二笑着说，"草原上的马最通人性，你救了它，它认你当主人了。"

张大鞭摇摇头："别胡说，这明显是牧民的马，说不定明天就有人来找。"话虽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那匹马几眼。

作为爱马之人，他从未见过如此神骏的动物。

接下来的五天，黑马始终跟随车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它似乎特别亲近张大鞭的马车，常常与拉车的三匹马并排而行，偶尔还会发出亲昵的嘶鸣。

"老张，我看这马是跟定你了，"第五天晚上，王二一边喂马一边说，"草原上马多，跑丢是常事。你若喜欢，就收下吧。"

张大鞭走到黑马跟前，试探性地伸出手。

令他惊讶的是，这匹看似野性难驯的马竟然低下头，温顺地让他抚摸自己的鬃毛。

"好马儿，"张大鞭轻声说，检查着马身上的伤口，"既然你愿意跟着我，我就养着你。"

三个月过去了，黑马已经完全融入了张大鞭的生活。

它聪明得惊人，很快学会了拉车，而且力气大得惊人，一匹马能顶两匹用。更神奇的是，它似乎能听懂张大鞭的每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主人的意图。

"这马通人性，"张大鞭常常对王二说，"比有些人还懂事。"

然而好景不长。一次车队经过一片草场时，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嘶。

黑马立刻竖起耳朵，兴奋地回应着。

不一会儿，一群骏马从地平线上奔来，领头的是一匹高大的枣红马。

"坏了，是马群，"王二紧张地说，"老张，怕是黑马原来的主人找来了。"

果然，一个骑着马的牧民很快出现在视野中。

他一眼就认出了黑马，激动地指着马屁股上的烙印："这是我的马！去年被狼群冲散，我以为它死了！"

张大鞭虽然不舍，但还是如实讲述了救马的经过，表示愿意归还。

牧民感动不已，提出让张大鞭随便从马群中挑选一匹作为感谢。

"不必了，"张大鞭拍拍黑马的脖子，"能救它一命就是缘分。"

然而三天后的清晨，黑马又出现在了张大鞭的马车旁，马鬃上系着一张纸条："此马心不在我，现赠送与你。此柬为证。"

张大鞭的眼眶湿润了。他搂住黑马的脖子，轻声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年。这年冬天，车队接了一单运输木材的活儿。

山路陡峭，满载木材的马车下山时必须格外小心。

"慢点，再慢点，"张大鞭对驾辕的黑马说，"这坡太陡了。"

黑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步伐更加谨慎。

然而就在转过一个急弯时，意外发生了——车闸突然失灵，沉重的马车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冲去。

"吁——"张大鞭拼命拉缰绳，但无济于事。

千钧一发之际，他试图跳下车辕控制马车，却不慎栽倒在车辕下。

"老张！"后面的车夫们惊呼。

张大鞭感到天旋地转，身体被拖行在粗糙的山路上。他死死抓住套绳，但马车仍在加速下滑。

眼看车轮就要碾过他的头部，突然，下滑的速度奇迹般地减缓了。

张大鞭抬头看去，只见黑马四蹄死死抵住地面，肌肉绷紧如铁，鼻孔喷着白气，眼中满是决绝。

它竟然用全身的力量在阻止几吨重的马车继续下滑！

"快！救人！"王二带着其他车夫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控制住了马车。

当他们把张大鞭从车底拖出来时，发现他的衣领已经被车轮压住，脸上有擦伤，但性命无虞。

"黑马！"张大鞭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踉跄着跑到爱马身边。

黑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颤抖，汗水如雨般滴落。当它试图迈步时，前腿一软，跪倒在地。

兽医检查后沉重地宣布："四蹄腕关节全部受伤，废了。"

张大鞭跪在黑马身边，泪如雨下。

他明白，是黑马拼尽全力阻止马车下滑，才救了他一命，代价是自己的腿。

"傻马儿，"他抚摸着黑马的脸颊，"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马温顺地用头蹭了蹭主人的肩膀，乌黑的眼睛里满是平静，仿佛在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从此以后，张大鞭再也不让黑马拉车。他在自家后院搭了一个舒适的马棚，每天亲自为黑马梳洗喂食。

虽然黑马再也无法奔驰，但每当张大鞭走近，它还是会兴奋地嘶鸣，用头蹭主人的手。

十年后的一个春天，黑马在睡梦中安详离世。

张大鞭将它葬在了能看到草原的山坡上，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只刻了两个字："义马"。

每当夕阳西下，老人常常独自坐在义马冢旁，仿佛又能看见那匹乌黑发亮的骏马，在草原上自由奔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