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妹相亲10次都被拒 回村帮奶奶卖豆腐,如今豆腐西施年销200万
发布时间:2025-05-16 19:11 浏览量:2
喘气一边在门口招呼我。
我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今年第十次相亲了。前九次,我连门都没出去就被拒了。有人嫌我长相太普通,有人嫌我没学历,更有甚者,听说我在电子厂打工,直接拉黑了媒人的微信。
“不去了,赵大娘。”我晃了晃手里的行李箱,“我准备回老家了。”
赵大娘一愣,脸上的皱纹堆得更深了,“这才开春啊,厂里不是年后才开工吗?”
“我不打算回来了。”
行李箱里装着我在城里打工五年的全部家当——两套换洗衣服,一个发黄的枕头,还有一本《创业指南》,是去年厂区旁边书摊上买的盗版书,后面几页都被雨水泡得看不清字了。
从县城到我们村,坐大巴要三个小时。我靠着窗户,看着窗外飞驰的电线杆,心里空落落的。27岁,没对象,没存款,辛辛苦苦打工五年,一场意外的机器事故,赔了三个月工资就打发了。
老家的房子还是我高中毕业那年的样子,院子里的老槐树又粗了一圈,门口奶奶的豆腐摊还在那摆着。十几年如一日,一块木板,两个铁皮桶,旁边放着几块豆腐。
“兰花回来啦?”奶奶看到我,眼睛一下亮了,又赶紧瞟了一眼身边的豆腐,好像怕有人趁她不注意偷走似的。
村里人都笑话她守财奴,其实奶奶这辈子没见过什么钱。爷爷走得早,她一个人拉扯我爸,后来我爸妈外出打工,又把我丢给她带。这个豆腐摊,就是她的全部家当和营生。
“奶奶,我回来帮你卖豆腐。”我放下行李箱,坐在她身边的小板凳上。
奶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一个大姑娘,回来卖什么豆腐,找个好婆家多好。”
村口来了辆拖拉机,吱呀吱呀地响。听声音就知道是李叔家的,轴承至少五年没换了。我爸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听声音就知道机器哪里出了毛病。
“兰花,什么时候回来的?”李叔停下车,裤腿上沾满了泥巴。“听说你在城里打工呢,怎么回来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奶奶抢着说:“这孩子想家了,回来看看我这老婆子。”
李叔点点头,买了两块豆腐就走了。他大概不会知道,我是因为被机器轧了手,索赔无门,才灰溜溜地回来的。城里人,最会算计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突然有了个主意。
“奶奶,明天我去帮你卖豆腐,你告诉我怎么做。”
奶奶先是不同意,说卖豆腐又脏又累,一个姑娘家不合适。但我坚持,她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我跟着奶奶起床。做豆腐是门苦差事,要先泡黄豆,然后磨成浆,煮开,加卤水点成,再压成型。这些步骤,奶奶做了一辈子,手上的老茧厚得能刮鱼鳞。
“这卤水是关键,多一分太涩,少一分不成型。”奶奶絮絮叨叨地教我,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不含糊。
我学得认真,虽然第一次做出来的豆腐,要么太软,要么太硬,但村里人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也都笑呵呵地买走了。
慢慢地,我发现村里人的需求其实挺多样的。有的喜欢嫩一点的豆腐,做麻婆豆腐;有的喜欢老一点的,切丝炒青菜;还有人喜欢豆腐皮,包三鲜。
“奶奶,我们能不能做不同种类的豆腐?”我提议道。
奶奶犹豫了,“祖祖辈辈就这一种,乡亲们都习惯了。”
但我还是试着做了几种——嫩豆腐、老豆腐、豆腐皮、豆腐干。没想到,第二天就卖光了。
村里的王婶挑了块嫩豆腐,笑着说:“兰花,你这豆腐做得比你奶奶还好吃!”
奶奶在一旁听了,又骄傲又酸溜溜的。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毕竟在她的观念里,女孩子终究要嫁人的,卖豆腐算什么出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早上四点起床做豆腐,七点摆摊,中午收摊,下午休息一会儿,再研究新品种。晚上睡前,我会翻翻那本残缺不全的《创业指南》,琢磨着怎么能让生意更好。
有一天,县城一家饭店的采购来村里,看到我的豆腐,二话不说全买走了。
“妹子,你这豆腐不简单啊,口感特别。”那个胖胖的采购说,“我们老板指定要你家的豆腐,以后能不能给我们供货?”
我心里一喜,但又有点担心,“一天能做多少是多少,我们就两个人。”
“那你们多做点,价钱好商量。”
就这样,我开始给县城的饭店供货。每天天不亮,我和奶奶就忙活开了。一个月下来,收入是以前的三倍。
村里人开玩笑叫我”豆腐西施”,我也不恼。虽然我知道自己长相普通,但做豆腐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美。
有天晚上,我做完账,发现这个月纯收入快两万了。我激动地告诉奶奶,她却叹了口气。
“兰花啊,你都二十七了,该找个婆家了。”
我抬头看着墙上贴的福字,已经有点发黄了,那是我高中时贴的,一直没换过。
“奶奶,我想把豆腐做大。”
奶奶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就像我小时候那样。
第二天,我去了镇上的工商所,咨询开公司的事。工作人员是个眼镜小伙,看起来比我还年轻。
“你要开豆腐公司?”他有点惊讶,“现在不是都流行电商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只会做豆腐。”
他笑了笑,给我拿了一堆表格,“填好这些,交上来就行。对了,你们村是不是有个老奶奶做的豆腐特别好吃?”
我点点头,“是我奶奶。”
“哦,我说怎么觉得你眼熟。我经常去你们村买豆腐,你奶奶的豆腐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如果开公司,需要租厂房,买设备,雇工人…这些都需要钱。我的积蓄远远不够。
我试着去银行贷款,但因为没有抵押物,被婉拒了。我又去找村里的富户借钱,他们都摇头,说做豆腐能有什么出息。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县城的那家饭店老板亲自来了我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考究,手上戴着金戒指。
“我是来谈合作的,”他坐在我家简陋的堂屋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在县城开了五家饭店,每家都要用你的豆腐。但现在这个量,远远不够。”
我咬了咬嘴唇,“我也想扩大生产,但是…”
“缺钱吧?”他直接说道,“我可以投资你,但我要占股份。”
我一下子警惕起来,“什么条件?”
他笑了,“七三分账,我七你三。”
我摇了摇头,“不行,这是我奶奶传下来的手艺。”
他皱了皱眉,“那你说个数。”
最后,我们谈妥了,他出资五十万,占股四成,我负责生产和管理。
就这样,我的豆腐厂开张了。厂房设在村口,机器设备一应俱全,但最关键的配方和工艺,还是由我亲自把关。
奶奶不放心,每天都要来转一转,看看我做的豆腐达不达标。有时候她会不由自主地上手,调整一下卤水的比例,或者告诉我豆浆的浓稠度还不够。
厂子慢慢有了起色,我开始在周边的镇上铺货。一次偶然的机会,县电视台来采访”返乡创业青年”,把我的故事报道了出去。没想到这一报道,引来了不少城里人。
“听说你这豆腐是纯手工的?”
“用的是山泉水吗?”
“真的不加防腐剂?”
这些城里人提的问题,让我哭笑不得。但也让我意识到,原来我们村里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在城里人眼中竟然如此珍贵。
我开始认真思考品牌的问题。请了个设计师,设计了精美的包装,取名”兰花豆坊”,还印上了我和奶奶的照片。
生意越来越好,我又开发了豆浆、豆干、豆腐乳等产品。最让我惊喜的是,某天一个电商平台的人找到我,说要把我的产品放到网上销售。
“纯手工豆腐,不加任何添加剂,还有感人的祖孙创业故事,这绝对能火!”那个年轻的运营这样说。
我答应了。没想到第一天上线,就卖出了一千多单。评论区里全是好评:
“这豆腐真的太嫩了,入口即化!”
“包装很精致,送礼特别有面子!”
“支持返乡创业的姑娘,加油!”
豆腐厂扩大了三次,员工从最初的3个增加到现在的30多个,都是村里的留守妇女和老人。我给她们提供社保,还建了食堂。厂子成了村里最大的就业单位。
奶奶每天还是早早地起床,但不再做豆腐了,而是在厂子门口的小花园里锻炼身体。看着厂房里忙碌的身影,她的脸上满是笑容。
一年后,“兰花豆坊”的年销售额突破了200万。我被评为县里的”创业明星”,还上了市电视台的创业节目。
更让我惊讶的是,那个工商所的眼镜小伙居然来找我了,带着一束花。
“我一直很佩服你,”他有些腼腆地说,“能不能请你吃个饭?”
我笑了笑,“今天不行,我要赶一批订单。明天吧,我请你来厂里参观,顺便尝尝我们新开发的豆腐花。”
偶尔,我还会想起那些相亲失败的日子。如果当初有人看上我,我现在会在哪里?也许是在城里某个狭小的出租屋里,为生计发愁;也许是在婆家灶台前,为一日三餐操劳。
但现在,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尊严和底气。奶奶常说,女人最大的幸福不是找个好婆家,而是活出自己的模样。
前几天,我接到了一个特殊的订单,是从我之前打工的那个城市发来的。订单备注上写着:“看到你的故事很受鼓舞,我们工厂想订购你的豆腐作为员工福利。”
我不禁莞尔,这大概就是命运的轮回吧。
院子里,奶奶在教邻居家的小孩做豆腐,她的动作依然那么娴熟,那么自信。看着这一幕,我突然明白,豆腐于我,不只是谋生的手段,更是一种传承,一种牵绊,一种生活的态度。
我想起那本残缺不全的《创业指南》,现在它被我装裱起来,挂在办公室的墙上。缺失的那几页,我已经用自己的经历填补上了。
那天晚上,我和奶奶坐在院子里乘凉,抬头是满天繁星。
“兰花,你现在这么有出息,还愁找不到婆家吗?”奶奶又开始念叨。
我笑了笑,捏了捏她布满老茧的手,“奶奶,找不找婆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过得好。”
奶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是啊,你过得好就行。”
远处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是李叔家的,又在放那首老歌《月亮代表我的心》。我靠在椅子上,想起小时候爸妈寄回来的录音带,也是这首歌。
明天,还要早起做豆腐。但我不急,生活就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我曾经以为,离开村庄才能找到出路,现在才明白,根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豆腐看似柔软,却有着自己的坚韧和倔强,就像我,就像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