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岁销售总监被裁无赔偿,次日拉黑同事回家带娃,6天后老板慌了
发布时间:2025-08-08 14:47 浏览量:1
那扇门是棕红色的,门把手是黄铜的,上面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应该是某个同事的戒指无意中刮的。
办公室里很安静。
李老板,我们都叫他老李,坐在我对面。
他的办公桌很大,黑色的,能当镜子用,映出我有些模糊的脸。
“公司最近的状况,你也清楚。”他开口了,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波澜。
他习惯性地推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这是一种技巧,我懂。
“架构要调整,业务要聚焦。有些部门,不得不做一些优化。”
“优化”这个词,他说得很轻,像羽毛一样飘出来,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地毯是灰色的,上面有几个不太明显的咖啡渍,可能是保洁阿姨没能处理掉的顽固痕迹。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坐的这张椅子,是访客椅,皮质很硬,靠背的角度让我很不舒服。
不像我办公室里那张我花了两个月时间才说服行政部批准买下的赫曼米勒,那张椅子能完美地贴合我的脊椎。
现在,我坐在这张冰冷、坚硬的访客椅上,像一个第一次来面试的年轻人。
“所以,你的岗位……”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更温和的词。
但他没找到。
“……被取消了。”
四个字,很轻,但很有分量。
像四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但没有激起水花,而是直接沉了底,带着巨大的压力,一路下坠。
我感觉自己的胃也跟着沉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他那杯手冲咖啡的香气,是耶加雪菲,带着柑橘的酸味。
而我桌上的那杯速溶咖啡,此刻应该已经凉透了。
“补偿方面,”他继续说,“公司目前资金紧张,你也知道,几个大项目回款都慢。所以……”
他没再说下去。
但我懂了。
没有补偿。
十年。
我在这家公司待了整整十年。从一个毛头小子,做到销售总监。
我最熟悉的是这座城市凌晨四点的样子,因为要赶最早的航班去见客户。
我最熟悉的是各种酒店床垫的软硬度,因为一半的时间都在出差。
我甚至比我儿子更熟悉他那些玩具的品牌和产地,因为那是我唯一能和他建立连接的方式——用物质填补时间的空缺。
现在,这一切,都被一句轻飘飘的“岗位取消”抹去了。
连同那本该属于我的,法律上写得清清楚楚的补偿金。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那种开心的笑,而是一种荒谬感。
就像你看一部喜剧,主角踩到香蕉皮摔倒了,你知道那是假的,但还是会笑。
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
我看着老李,他脸上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恰到好处的遗憾。
“我明白了。”我说。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没有质问,没有争辩。
因为我知道,当他让我坐在这张访客椅上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成了定局。
任何的争吵,都只会让自己显得更狼狈。
“交接的事情,你和人事谈一下。”他似乎松了口气,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
“好。”我点点头。
我站起身,没有去看他,转身,走向那扇棕红色的门。
手握上黄铜门把手的时候,感觉一片冰凉。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
世界,被隔成了两半。
门外,是熟悉的办公区。格子间像蜂巢一样排列着,我的同事们,或者说,前同事们,正埋头在自己的电脑前。
键盘的敲击声,鼠标的点击声,压低声音的通话声,交织成一首我听了十年的交响乐。
今天,它听起来格外刺耳。
没有人注意到我。
或者说,有人注意到了,但都装作没看见。
我能感觉到那些从显示器后面投来的,飞快的、试探性的目光。
然后又迅速收了回去。
我径直走回我的办公室。
那是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靠窗,能看到楼下的车水马龙。
曾经,我为这间办公室感到自豪。
现在,它看起来像一个精致的鱼缸。
我走进去,关上门。
我没有收拾东西。
那些奖杯,那些合影,那些客户送的摆件,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它们不属于我,它们属于那个“销售总监”的符号。
现在,这个符号被剥离了。
我拿出手机。
屏幕亮起,映出我的脸,面无表情。
我打开公司那个数百人的工作群。
群里正因为一个技术问题在热烈地讨论着。
我点了右上角,退出了群聊。
然后是各个项目的小群,几十个。
一个一个,退出。
接着,我打开通讯录。
从老李开始,一个一个,拉黑。
那些我曾经烂熟于心的号码,那些我能在凌晨两点被叫醒后还能准确背出的号码。
销售部的,市场部的,技术部的,行政部的……
我像一个熟练的流水线工人,重复着同一个动作:选中,侧滑,删除并拉黑。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手机都变轻了。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把那张象征着身份的门禁卡放在桌上。
最后,我看了一眼窗外。
夕阳正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色,很壮观。
像一场盛大的落幕。
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走出写字楼大门的那一刻,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股城市的燥热。
我没有回家,而是拐进了旁边的一家小酒馆。
我点了一杯威士忌,没有加冰。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像一团凝固的火焰。
我一口喝干。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很痛快。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
我在酒馆坐到深夜,然后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下。
我需要一个空间,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来消化这一切。
第二天早上,我被窗外刺眼的阳光叫醒。
我拉开窗帘,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行色匆匆,奔赴各自的战场。
而我,成了一个逃兵。
不,是被清扫出战场的伤兵。
我拿起手机,上面很干净。
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未读消息。
世界从未如此清静。
我忽然很想我的儿子,乐乐。
他今年五岁,正是最调皮的时候。
我穿好衣服,退了房,打车回家。
打开家门,妻子正在厨房里忙碌。
空气中飘着一股煎蛋的香味。
乐乐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正专心致志地搭着乐高。
他听见开门声,抬起头,看到我,眼睛一亮。
“爸爸!”他丢下手里的乐高,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抱住我的腿。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心里那块被掏空的、冰冷的地方,被瞬间填满了。
是温热的,柔软的。
妻子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我,有些惊讶。
“今天怎么这么早?”她问。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
“我被辞退了。”我说,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有些闷。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没事,”她说,“休息一下也好。你太累了。”
那天,我没有解释太多。
没有说“优化”,没有说“无补偿”,没有说我拉黑了所有人。
那些职场里的龌龊和不堪,我不想带进这个家。
这个家,是我的避难所。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上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我开始负责接送乐乐上幼儿园。
早上,我会给他穿好衣服,看着他把牛奶喝完,嘴边留下一圈白色的胡子。
然后牵着他的小手,慢慢地走向幼儿园。
路上的梧桐树叶子很绿,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下来,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我们会踩着光影走路,像在玩一个幼稚的游戏。
送到幼儿园门口,他会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一口,然后说:“爸爸再见。”
那一刻的满足感,比签下任何一张千百万的合同都要来得真实。
下午,我会去菜市场买菜。
那是一个我从未涉足过的,充满生命力的世界。
各种蔬菜被码放得整整齐齐,带着清晨的露水。
鱼在水箱里游来游去,溅起一串串水花。
卖肉的师傅刀法娴熟,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我提着菜篮子,穿梭在讨价还价的人群中,感觉自己像一个误入异世界的探险家。
我开始学着做饭。
一开始,总是手忙脚乱。
不是盐放多了,就是火候没掌握好。
乐乐很给面子,不管我做得多难吃,他都会大口大口地吃下去,然后说:“爸爸做的饭,最好吃。”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
但我心里依然很暖。
晚上,我会给他讲睡前故事。
那些我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耐心读完的童话书,现在我能绘声绘色地讲出来。
我会模仿大灰狼低沉的声音,也会模仿小红帽清脆的声音。
乐乐总是听得咯咯直笑,然后在我的故事声中,慢慢睡去。
我看着他熟睡的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
我的心,从未如此平静。
这期间,我的手机依然很安静。
我知道,公司那边肯定已经发现我“失联”了。
他们大概会以为,我在用这种方式进行无声的抗议。
他们可能会觉得,我沉不住气,过几天就会自己找上门去,为了那笔补偿金吵得面红耳赤。
他们想错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几天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失联”的状态。
没有了工作的烦扰,我才发现,生活本身,原来有这么多有趣的细节。
比如,楼下那只流浪猫,总是在下午四点准时出现在垃圾桶旁边,等着保洁阿姨给它投喂。
比如,小区花园里的栀子花,终于开了,风一吹,满是香气。
比如,乐乐新学会了一首儿歌,虽然总是跑调,但他唱得特别认真。
这些,都是我过去十年里,从未留意过的风景。
我像一个刚刚恢复视力的盲人,贪婪地看着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妻子看出了我的变化。
一天晚上,乐乐睡了之后,她给我倒了一杯水。
“感觉你最近,好像变了个人。”她说。
“是吗?”我笑了笑。
“以前你回家,眉头总是皱着的,手机不离手,吃饭的时候都在回消息。”她看着我,“现在,你好像……放松下来了。”
我握住她的手。
“或许,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坏事。”我说。
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我们都懂。
时间到了第五天。
我正陪着乐乐在公园里玩沙子。
他的小脸和小手都弄得脏兮兮的,像一只小花猫。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周哥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又焦急的声音。
是小王,我以前带的一个实习生,刚转正没多久。
“是我。”
“周哥!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啊!微信也联系不上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
“手机坏了,刚修好。”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周哥,你快回来吧!公司这边快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了?”我问,语气很平淡。
“是……是陈总那个项目。”
陈总。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陈总,是我们公司最大、也是最难搞的客户。
他是我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攻下来的。
这个人,脾气古怪,性格执拗,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甲乙方。
我们一起喝过茶,钓过鱼,他甚至把他珍藏的普洱分了我一半。
他公司的那个项目,也是我一手跟进的,所有的细节,所有的需求,所有的潜在风险,都装在我的脑子里。
这份工作的复杂程度,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只有我,才是那个能稳坐中心的蜘蛛。
老李辞退我的时候,我没有提这个项目。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手里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一张牌。
老李大概以为,他可以轻易地找人接手。
他太想当然了。
“项目怎么了?”我继续问。
“陈总那边,突然提出要改方案,而且是颠覆性的修改。他点名要跟你谈,别人谁去都不见。”小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
“老李……李总亲自去了,被陈总的秘书直接挡在门外,说陈总只见你。”
“现在项目组的人都快疯了,没人知道陈总到底想要什么,之前的方案等于全部推翻了。下周就要第一轮提报了,如果再搞不定,这个单子可能就要黄了。”
我能想象出办公室里那片人仰马马的混乱景象。
老李那张因为焦急而扭曲的脸。
“周哥,你快回来帮帮忙吧,算我求你了。李总说,只要你回来,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什么条件都可以谈?”我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是,是的!他亲口说的!”
“我知道了。”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没有说回,也没有说不回。
我看着远处正在努力堆沙堡的乐乐,心里一片清明。
时机,快到了。
第六天,也就是我被辞退后的第六天。
我像往常一样,送乐乐去了幼儿园。
回家的路上,我没有去菜市场,而是绕到了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我点了一杯拿铁,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行人。
上午十点,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了咖啡馆门口。
车门打开,老李从车上下来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头发有些乱,眼袋很重。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我。
他推开咖啡馆的门,径直向我走来。
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服务员走过来,他摆了摆手。
“我们谈谈。”他说,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有说话,只是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看着奶泡和咖啡液慢慢融合,形成一个漂亮的漩涡。
“陈总的项目,你知道了?”他问。
我点点头。
“我需要你回来。”他直截了当地说。
“回去?”我抬起头,看着他,“以什么身份回去?那个被‘优化’掉的销售总监吗?”
他的脸抽动了一下。
“阿周,”他换了个称呼,语气软了下来,“之前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我向你道歉。”
道歉?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稀奇。
“公司不能没有你,这个项目更不能没有你。只要你回来,条件你开。”他身体前倾,双手放在桌上,摆出一副恳切的姿态。
我看着他,想起了六天前,他坐在那张巨大的黑色办公桌后面,用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宣布我“出局”的样子。
那时候的他,是高高在上的裁决者。
现在的他,像一个急于求和的谈判者。
真是讽刺。
“我的岗位,不是被取消了吗?”我淡淡地说。
“没有取消!那是人事搞错了!我回头就处分他们!”他急忙说。
我心里冷笑一声。
把责任推给下属,这是他一贯的伎K俩。
“补偿金,双倍给你。不,三倍!”他伸出三根手指。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口咖啡。
咖啡有点凉了,口感不太好。
他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
“阿周,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直说。”
我放下咖啡杯,看着他的眼睛。
这一次,我没有让他躲在镜片后面。
“第一,”我说,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要公司就无故辞退我这件事,向我发出正式的书面道歉信,并且全公司通报。”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
“第二,”我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我要回到原来的岗位,不,是升职。我要担任公司的副总经理,主管所有销售业务,直接向董事会汇报,你无权干涉。”
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第三,”我竖起第三根手指,“我过去十年所有的加班,调休,按照劳动法,折算成现金,连同N+1的补偿金,在我回去上班的第一天,打到我的卡上。一分都不能少。”
我说完了。
咖啡馆里很安静,只有背景音乐在轻轻流淌。
老李的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幻不定。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他以为我只是想要钱,想要一个台阶下。
他错了。
我想要的,是尊严。
是我这十年付出所应该换来的,最基本的尊重。
“你……”他指着我,手指有些颤抖,“你这是在敲诈!”
“不,”我摇摇头,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在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可以不答应。陈总那边,你自己想办法。我相信,以李总你的能力,肯定能找到比我更优秀的人才,去摆平这件事。”
我把“优秀的人才”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知道,他找不到。
陈总那个项目,就像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密码锁,除了我,没人有钥匙。
而他,亲手把唯一的钥匙,扔出了门外。
现在,他又想卑躬屈膝地,把钥匙捡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知道,他在天人交战。
答应我,意味着他要让渡出一部分权力,意味着他要在我面前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
不答应我,意味着他要承受失去公司最大客户的后果,这个责任,他担不起。
最终,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椅子上。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答应你。”
我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
“合作愉快,李总。”我说。
我站起身,没有再看他一眼,走出了咖啡馆。
外面的阳光,格外明媚。
我没有立刻回公司。
我先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乐乐最爱吃的排骨。
然后去幼儿园接他放学。
他看到我,依旧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
“爸爸!”
我把他抱起来,感觉抱住了整个世界。
“乐乐,爸爸明天要回去上班了。”我说。
“啊?”他有些失落,“那以后,谁陪我搭乐高,谁给我讲故事?”
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爸爸答应你,以后每天晚上,都回来给你讲故事。周末,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好不好?”
“好!”他立刻又开心起来。
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回到公司的第一天,我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封崭新的任命书,和一封打印出来的道歉信。
我的办公室,也从原来的那个“鱼缸”,换到了更大的一间,就在老李的隔壁。
我的银行卡里,收到了一条长长的入账短信。
公司的内部系统里,挂着那封措辞诚恳的道歉信。
同事们见到我,眼神里都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敬畏,有好奇,也有几分疏离。
我不在乎。
我径直走进老李的办公室,没有敲门。
他正在打电话,看到我进来,匆匆结束了通话。
“陈总那边,我已经约好了,下午三点。”我说。
“好,好。”他连忙点头。
“方案,我已经有初步想法了,但我需要技术部门和市场部门的全力配合。”
“没问题!我马上安排!”
我看着他殷勤的样子,心里没有太多的波澜。
我只是在做一个交易。
用我的能力,换取我应得的价值和尊重。
下午,我去见了陈总。
他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我们没有立刻谈工作,而是先泡了一壶茶。
是他珍藏的那饼普洱。
茶香袅袅,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听说你休了个长假?”他问。
“是啊,”我笑了笑,“陪了陪孩子,感觉不错。”
“年轻人,是该多陪陪家人。”他呷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说。
“工作是做不完的,但孩子的成长,错过了就错过了。”
我点点头。
“陈总说的是。”
我们聊了很久,关于家庭,关于生活,关于那饼越来越醇厚的普洱。
最后,我才把新的方案思路,简单地跟他讲了一下。
他听完,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看着我。
“阿周,你知道我为什么只认你吗?”他突然问。
我摇摇头。
“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他说,“他们跟我谈的,都是生意,是利润,是数据。只有你,会跟我聊我种的那些兰花,会记得我喝茶的习惯。”
“你懂我,所以,我信你。”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我真正的价值,不是那些写在PPT里的销售技巧,也不是那些挂在嘴边的商业模型。
而是我愿意花时间,去真正地了解一个人,去建立一种超越商业的信任。
这,才是老李他们,永远也学不会的东西。
也是我,在这场风波中,真正找回的东西。
离开陈总公司的时候,华灯初上。
我开着车,行驶在城市的车流中。
手机响了,是妻子打来的。
“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她的声音很温柔。
“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心里一片宁静。
那六天的“带娃”生活,像一个暂停键,让我在高速运转的人生轨道上,停了下来。
让我有机会,去重新审视我的生活,我的工作,以及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往前冲的销售总监。
我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我的世界,不再只有KPI和合同。
还有傍晚厨房里的饭菜香,和儿子睡梦中甜甜的呼吸声。
我知道,未来的路,依然会有很多挑战。
职场里的明枪暗箭,也不会就此消失。
但我的心,不一样了。
它变得更宽阔,也更坚韧。
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在外面经历了什么,总有一个地方,在等我回家。
车子拐进小区的路。
我摇下车窗,晚风吹了进来,带着花园里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
很淡,但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