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白月光死后,我被他囚禁在金殿里 他恨我,却也离不开我
发布时间:2025-08-08 18:48 浏览量:1
《鱼米为何》
皇兄的白月光死后,我被他囚禁在金殿里。
他恨我害了她,却也因禁药,离不开我。
国破后,他为了救我,被叛军万箭穿心。
死前,他释然笑道:
「都怪我,宠坏了你。」
重生后,我不再任性,早早择起驸马,还处处撮合他和白月光。
可皇兄看我的眼神,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1
我重生回来时,皇兄正举起我下了禁药的酒要饮。
我吓了一跳,赶紧拂袖拍掉他的杯子。
「不要!」
杯中酒撒了一地,就连皇兄的衣襟都湿透了。
酒水顺着他的喉结缓缓流下,流入内里雪白的肌肤。
皇兄睫羽微颤,缓缓抬眼。
「瑟瑟,怎么了?」
好久没看到这般温润如玉的皇兄,我心头一颤,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禁掐起大腿来。
「嘶……疼。」
皇兄见状,不禁微微一笑,伸手抚过我的头顶。
「可是做了什么噩梦,还未苏醒?」
我却赶紧避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皇兄,我突然想起来,太傅给我留下的课业还未做完,我得先回去了。」
临走前,我赶紧抱起桌上的酒,向皇兄微微行礼:
「这酒太过粗劣……不适合皇兄,我这就去倒了它。」
我正要离去,却被皇兄扼住了手腕。
他目光平静地看向我,看起来在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噢?不适合我,那瑟瑟想把这酒留给谁喝?」
2
这酒名为半月欢,顾名思义,服下这酒的人,每半个月就得和解毒之人合房,不然会肝肠寸断而死。
我亲爹是个马夫,而我,不过是跟着娘亲进宫的便宜公主,虽非皇家血脉,却女凭母贵,拿了公主的封号。
太子李湛龙章凤姿,温润无比,克己复礼。
更重要的是,他待我极好,比亲生妹妹还要好上几分。
正因如此,我对皇兄产生了不该有的妄念。
上一世,得知皇兄就要迎娶丞相府的嫡女为太子妃后,我气得睡不着,甚至找来禁药,想要逼皇兄退婚。
那夜过后,我虽得到了皇兄的身子,却也让他对我彻底失望。
尤其是在林嫣然死后,他更是恨透了我。
这一世,我定不会重蹈覆辙。
于是,当皇兄笑着问我,这酒要给谁呢,我竟一时语塞。
「这酒……」
就在这时,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回廊绕出,大步跨了过来。
「渴死我了,殿下可否赏我一口茶酒喝喝?」
竟然是骆知鹤,北疆赫赫有名的战神小将军,更是我前世的死对头,皇上的亲外甥。
他仗着太后的宠爱,没规没矩惯了,一把便盯住了我手中的酒,想要夺过去。
「姜瑟瑟,你这是藏了什么好酒,怎么不给我喝喝?」
眼看酒瓶就要被夺走,我正要制止,却听「哐当」一声。
玉净酒瓶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皇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歉意。
「是我不好,一时失手。」
骆知鹤也跟着笑了:
「二哥年纪大了,手偶尔会抖也是正常的。」
李湛温和一笑:
「六弟还是少饮酒的好,尤其是不属于你的,更不该妄饮,恐伤了身子。」
我夹在其中,只觉浑身难受。
「那个……二位兄长,时候不早了,我可以回去写课业了吗?」
3
回到寝宫后,我把所有的禁药都给埋了。
侍女大惊失色:
「公主,这些都是您花了好些钱才买到的药,就这样废了,岂不可惜?」
我摇了摇头,浑身灰头土脸,可我却神清气爽。
「一点都不可惜。」
重回一世,我再也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李湛那样好,就应该高高在上,而不是被我拉入泥潭。
这一次,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我一定会替皇兄守护好他心爱的女子。
翌日,我随着其他公主还有伴读一块上学。
林嫣然,容貌出众,蕙质兰心,乃伴读之首。
她人淡如菊,见者无不夸她有大家之风。
上一世,我最是讨厌她假清高的样子,更是伙同其他闺秀处处为难她。
甚至乐见别人故意弄坏她的刺绣,泼脏她的衣服,还故意给她喝的茶水加辣椒粉。
可林嫣然全都一一化解。
坏了的刺绣被她补为双面绣,被泼脏的衣服也成了别样花纹的流行样式,一时在京中流行。
至于那加了辣椒粉的茶水,竟被她淡淡点评:
「清淡了些。」
我怒不可遏,为了败坏她的名节,这一次更是听信谗言,找人在路上将她推入湖中,想要毁她清誉。
等我想起这件事时,已经来不及了。
为了救她,我赶紧挡在她的身前,自己却反而掉下了湖中。
我在湖中拼命挣扎,死亡的恐惧再一次袭来。
上一世,我为了逃出皇宫,也是这般浮水。
就在我渐渐下沉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人紧紧抱住我的腰,带着我往上游去。
「姜瑟瑟,你振作一点。」
我眼皮越发沉重,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4
我醒来时,是在寝宫里。
她们都说我是被骆知鹤救起来的。
我被他捞起来的时候,浑身湿透,衣裳紧紧贴着曼妙的身躯,曲线尽露。
在众多贵女面前,可谓是丢了个大脸。
「公主,贵妃娘娘说了,明日便要为您挑选驸马。」
我心中不禁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
上一世,我为了待在皇兄身边,死活不肯嫁,甚至还被娘亲打了巴掌。
「荒唐!别以为别人叫你公主,你就真是公主了。」
「你如今的荣华富贵都是我给的,你若总黏着他,不知好歹,迟早会害死自己!」
我那时不懂,直到皇上死后,娘亲殉葬,我也被李湛囚禁在金銮殿里,这才知道自己有多离谱。
原来,强求得来的爱不是爱,而是痛不欲生的恨啊。
我点了点头,「你回禀母妃,我明日一定会按时前去……」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清朗如玉的声音:
「瑟瑟,你明日要去何处?」
5
是李湛,他怎么来了?
我刚醒来,身上还穿着轻薄的寝衣,衬得内里的赤色小衣越发显眼。
我赶紧拉起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皇兄,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伤心,修长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瑟瑟,你何时与我竟这般生分了?」
从前,我因痴恋李湛,特令下人不要通报,皇兄来了就马上请他入殿。
没想到,如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呵呵一笑:
「皇兄误会了,我,我就是刚睡醒了,有些迷糊。」
上一世,林嫣然落水,被查到是我所为后,我被禁足。
而皇兄也终于觉察到了我的心意,知道那禁酒的秘密。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俊美的脸上满是苍白。
「瑟瑟,我一直只把你当妹妹。」
我疯了,笑得癫狂。
「妹妹?皇兄会对自己的妹妹做这等事吗?」
我拉开衣襟,露出内里青青紫紫的痕迹,这些痕迹无不提醒着他前夜犯下的错。
「皇兄,你我根本没有血缘,为何不能在一起?」
我走上前,环住他的腰,贴上他的背。
「皇兄,你是我的,对吗?」
「瑟瑟,我不能……」
「皇兄,我好冷,抱抱我,好不好?」
我吻上他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引他沉沦。
若不是因为我的偏执,他又怎么会从仁厚恭行的储君沦落到偏执暴躁的君王。
这一世,我定要远离皇兄,守护好他。
6
李湛淡淡一笑,端起药碗上前,舀起一勺药就要喂我喝下去。
我心跳如雷,拼命摇头。
「皇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来的。」
可他却嘴角上扬,眼里满是笑意。
「瑟瑟这是怎么了,从前不都是由我来喂的吗,如今可是嫌皇兄老了,不要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他怎么就对骆知鹤的话上了心。
我连忙摇头,坦然笑道:
「皇兄正当风华绝代,也应早点准备亲事了,何时给我迎娶个漂亮嫂嫂,我也好早日抱上小侄儿。」
话音刚落,李湛的脸上竟没了笑意,看向我的眼里也似古井般沉寂。
「瑟瑟当真有此意?」
我突然浑身有些发冷,却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我平生所求不多,其中一愿便是皇兄能姻缘美满,平安顺遂……」
我只顾着说话,全然没有发现自己锦被滑落,露出松散的寝衣,还有那小衣都遮不住的丰腴。
李湛微微一笑,目不斜视,看向我的眉眼。
「瑟瑟放心,你所求的一切,我都会尽力为你达成。」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7
选驸马的宴会上,屏风之外。
娘亲坐在我身旁,美丽的容颜里满是不耐。
「你最近与骆知鹤走得近,可是对他有意?」
我摇了摇头。
「他不过是路过,恰好救了落水的我。」
娘亲饮了口茶,有些不悦。
「你可知,他昨晚去找皇上请旨赐婚。」
「是谁家姑娘这般幸运?」
骆知鹤生得容貌艳丽,又有一身好武艺,确实是京中无数贵女的梦中人。
上一世,我被皇兄囚禁后,却听闻他终身未娶。
我逃出宫那天,也是他接应的我,在水中将我捞起,对我说:
「姜瑟瑟,你得活下去,活出个人样。」
可最后,他还是死在了叛军的那场战役里。
娘亲笑了,看向我,眼里满是意味深长。
「他要求娶之人,不是旁人,是你。」
我,为何是我?
上一世,我和他分明就是死对头。
我们从小就喜欢缠着比自己大几岁的李湛,久而久之,骆知鹤更是嫌我烦。
说我这般粘人的性子,会一辈子嫁不出去。
我也诅咒他,说他这般毒舌,会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谁也没想到,我们竟会一语成谶。
「嫁给骆知鹤,终归不是个好归宿,他可是庆王的人,还不如选个朝中新臣,尽早成亲,如此娘才不会死不瞑目。」
我有些慌,连忙握住娘亲的手。
「娘,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娘亲笑了,美丽的眼睛旁露出了浅浅的皱纹,却依然不减风华。
「那当然,你娘的命,可硬着呢。」
可再硬的命,只需自诩深情的帝王一声不舍,便可让康健鲜活的人殉葬。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清秀的白面书生缓缓上前,看着他与皇兄三分像的侧脸,我不禁愣了愣神。
娘亲却以为我选中了他,当即把他留了下来,让他回去等圣旨,好好做驸马爷。
8
回到寝宫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世,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处处给皇兄和林嫣然制造相遇的机会,还多次提醒林嫣然皇兄的喜好。
她乐见其成,欣然和我结起了手帕交。
就连今天的莲舟游湖,也是我约的皇兄和林嫣然。
只不过游湖的只有他们,而我则是随着娘亲去挑选驸马了。
未来驸马姓薛,叫薛灿洪,生得很是秀气,彬彬有礼,确实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我喝了喝放在桌上的茶水,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忽然,闪电划过,雷鸣响彻不已,暴雨倾盆而下。
我吓了一跳,却见一个身影缓缓从屏风后出现。
「皇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湛浑身湿透,犹如鬼魅一般出现。
见到我后,他淡然一笑,五官却犹如妖鬼一般艳丽,眼里满是不解。
「瑟瑟,为何要瞒我,骗我?」
我有些心虚:
「皇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成人之美罢了,你和林嫣然,之前因为我,实在是错过了太多机会。」
人人都说,他和林嫣然是金玉良缘,如今我不过想成全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我忍住心里的失落,故意装作开心地笑道:
「皇兄,如今你快成婚了,我也快有驸马了,你说这算不算天赐良缘?」
可李湛却笑得很冷:
「当然不算。」
他突然上前,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逼我不得不抬头看向他:
「瑟瑟,你不是说过,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吗?」
我浑身突然酸酸麻麻起来,眼里也不禁渐渐模糊。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刚刚喝的茶水有问题?
我眼神迷离,却因他的触碰,不禁渴望起他更多的触碰来。
「皇、皇兄,你给我喝了什么?」
李湛笑了,眼尾泛红,染上一抹艳色。
「瑟瑟之前想给我喝的是什么,便是什么。」
我快要疯了。
我不是把那些禁药埋起来了吗,怎么还会有?
李湛伸出手,白玉般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唇瓣,缓缓探入我的口中,掠过我的齿背。
「瑟瑟,告诉我,他们到底哪里比我好?」
9
皇兄身上的衣袍已然湿透,就连胸前的衣襟也散开几分,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魅惑之色。
我强撑住所剩无几的理智,把皇兄一把推开,用力晃了晃头。
「皇、皇兄,你快走,不要靠近我!」
如今的我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一时把持不住,又像上一世做出欺辱皇兄的事怎么办?
可皇兄却但笑不语,他单手搂过我的腰,将我缓缓拥入怀中。
男子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更是加快了这药的发作。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甚至咬紧牙关,不去看他。
可他的指腹一寸一寸拂过我滚烫的脸,眼里却充满慈悲。
「瑟瑟,为何不要我了?」
我只好强撑着道:
「皇兄误会了,你我虽非亲兄妹,却胜似亲人,不管我将来在哪里,都会只会将你视为唯一的兄长,还请皇兄莫要……」
话音未落,我的唇便被人封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一世,皇兄竟主动亲近我。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风吹夜雨,海棠花枝颤动不已。
这个吻来得格外绵长,惊慌之下,我咬了他的唇。
他嘴角微勾,伸手替我轻轻擦去唇上的血迹,仍是那副温润模样,眸色却深如潭水。
「瑟瑟,你可知,这天下,只有夫妻才能永不分离。」
10
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皇兄也早已离开。
我摸了摸自己唇上留下的齿印,这才确认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皇兄昨晚不但吻了我,还给我喂了解药。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邪门的半月欢,皇兄是有解药的。既是如此,那上一世的皇兄为何不早点用解药,而是把我囚禁在身边用来解毒呢?
我揉了揉晕沉沉的脑袋,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就在这时,给我赐婚的圣旨终于到了,可圣旨上我要成婚的人却不是薛灿洪,而是骆知鹤。
我赶紧跑去上林苑,等骆知鹤下值。
不少权贵子弟已知道了圣意,看到我后都纷纷起哄,把骆知鹤推了出来。
我也毫不客气,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拉到了小树林里。
大树底下,树荫浓郁,我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他却连连后退。
直到撞到一棵树上,退无可退。
我眼神凶狠地看向他:
「说,为什么要去求赐婚?」
他耳朵红红,向来伶牙俐齿的他,如今却支支吾吾地看向我。
「我……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于情于理,都得对你负责。」
我气笑了。
「六哥向来最是讨厌我,如今莫不是想借机修理我?」
我冷冷一笑:
「若六哥不过是为了侮辱我,我这就去求皇上让我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我转身要走,可他却拉住我的手,用宛如小狗一般可怜的眼神看向我。
「别走。」
我疑惑地回头,看向他:
「六哥想说什么?」
如玉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他看向我,深呼了一口气:
「姜瑟瑟,我……」
就在这时,箭矢忽然飞来,我躲闪不及,却被他抱得紧紧的,还在地上滚了几圈。
他紧紧握住我的腰,语气里很是着急:
「你,你还好吗?」
我看着他胸前的箭,双手颤抖不已,紧紧钳住他的肩膀。
「骆知鹤,你怎么了?」
他虚弱地笑了笑,可胸前却染出一大片的红,像浸了血色般的浓郁。
「这算什么,小爷我命大着呢。」
我赶紧大喊太医,想要跑去找人时,他却紧紧拉住我的衣袖。
「姜瑟瑟,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握住他的手,忍住哭腔:
「你别死,你死了,我不会给你守寡的!」
他吐了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努力笑道:
「我若真死了,你至少得给我守孝三个月吧……」
我赶紧摇头,不停擦去他嘴边的血迹。
「只要你不死,我就嫁;你若死了,我就立马嫁给别人。骆知鹤,你给我振作起来!」
他终于笑着在我怀里垂下了手。
11
那箭是冲我来的,如果不是骆知鹤替我挡了一箭,现在死的人就是我。
死亡的阴影再一次袭来,我紧紧抱住骆知鹤,泣不成声。
哪怕太医来了,我也不愿放手,一味地喃喃自语道:
「不会的,不会的,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没有人知道,上一世的骆知鹤,也是这样死在我的怀里。
那时的我被李湛秘密关在金殿里,知道这事的人不多,骆知鹤便是其中之一。
他日日跪在殿前,求李湛放我自由,为此还愿意交出手上的兵权,可李湛却微微一笑。
「骆将军,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为了救出我,他好不容易收买了我身边的宫女太监,让我从宫里的水路出逃,可那时的我,被关许久,早已浑浑噩噩,连站都站不稳。
李湛登基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表面温文尔雅,私下却阴晴多变。
他夜夜宿在我的寝殿,在我身上用了各种花样。
心情好时柔情蜜意,若心情不好,便会摔杯丢盏。
「如果不是你,嫣然又怎么会死?」
「是你,是你害死了嫣然。」
甚至午夜梦回时,他若犯了魇症,还会用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可没掐一会儿,他便会立马松手,随即退开几步,惊恐地看向我:
「瑟瑟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自从林嫣然死后,李湛就有点疯癫了。
人人都说是我害死了林嫣然,是我觊觎了不属于自己的一切,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可这一世,我明明都避开了,为何还会这样?
12
骆知鹤病重,昏迷不醒了许久。
我也夜夜梦魇,整日浑浑噩噩,甚至分不清前世今生。
皇兄来宫里寻我时,我正做着噩梦,梦到了前世很多事情。
林嫣然在我的宫里被毒死,皇兄紧紧拥着她的尸首,问我为什么?
那毒早已绝迹,却偏偏从我房里搜了出来,我说什么也没人信。
林相要处死我,联名朝中众臣上书,而我在天牢里被关了许久,从高高在上的异姓公主,变成死期将至的牢犯,不见天日。
不知今朝何夕时,却听到了皇上驾崩,新皇登基的消息。
与之传来的,还有娘亲追随先皇殉葬一事。
如果我早些听娘亲的话,远离李湛,乖乖和别人成亲,一切都不会落到如今地步。
我后悔不已,跪在皇陵前泣不成声。
那时的我早已没了求生的欲望,是皇兄紧紧扼住我的手腕,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说着他的恨意。
「姜瑟瑟,死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我笑了:
「皇兄,杀了我吧,我死了,你就能替她报仇了,这样不好吗?」
红帐翻涌如浪,烛影满地碎金。
李湛也笑了,从后背附上,咬着我的耳垂,目光冷然:
「瑟瑟,活着才能比死难受。」
番邦进贡,献上无数妖媚舞姬,其中一人长得尤其像林嫣然,李湛盯着她看了许久,当日便宣她入宫,甚至破格封为女官。
我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找到了朝思暮想之人,也终于会放过我。
可他当晚不仅来了,还让我穿上舞姬那薄如轻纱的衣物,腰间和脚踝也挂上黄金铜铃,每走一步便叮铃作响。
我知道他恨我,这才千方百计折辱我。
我蒙着面纱,跳不好胡旋舞,不过转了几个圈,便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骆知鹤来了,他有军情要报,却在看见我时,瞪大了眼睛。
「陛下,她可是安阳公主?」
当年安阳公主谋害林嫣然一事闹得很大,人人都以为那个任性妄为的公主早就死了,要么就是被流放了。
听见许久不曾听闻的封号,我忍不住心里发颤,不敢抬头看骆知鹤。
可李湛却笑着将我拥入怀中,神情依旧淡然。
「骆将军看错了,这里没有什么安阳,只有朕的宠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