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大雪封山，我借宿表姐家，夜里她悄悄塞给我一封信

我们婚后十年，她为了保住我表姐给我的那封信，宁可爬上高速公路的护栏。

我仰望着满天冰凌与寒星，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条山路竟然让我失去了一切。

明明只是一场大雪，为何会让我与她之间，有了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当时我要是没有打开那封信，也许现在的生活，就会是另一番模样了吧。

01

1988年底的那场大雪，我至今记忆犹新。

那年我二十出头，刚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县里的工厂上班。因为寒假马上要来了，我打算回老家探望一下父母。

临行前，我接到表姐张梅的电话，说她家就在回老家必经的山路上，让我顺路去她家住一晚。

多年不见的表姐，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我爽快地答应了。

没想到天公不作美，出发那天竟下起了鹅毛大雪。

大巴开到半山腰时，司机皱着眉头说："小伙子，前面道路封了，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

我拎着行李下了车，站在漫天飞雪中，四周白茫茫一片，只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山路通向远方。

迷茫之际，我忽然看见一个穿着红色棉袄的身影，朝我挥手走来。

"小东！这里！"

是表姐！她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一顶雪白的毛线帽，鼻尖冻得通红，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表姐！"我惊喜地喊道。

"我猜你可能会遇上困难，就出来接你了。"她接过我手中的行李，"走吧，我家离这不远。"

风雪中，表姐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表姐比我大五岁，从小就待我特别好，可以说是我半个姐姐。记得小时候，她常常抱我去田野里玩耍，教我认识各种花草。

没想到短短几年不见，她已经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

表姐家是一座小小的农家院，屋里烧着火炕，暖烘烘的，一进门就让人忘却了外面的寒冷。

"姐夫呢？"我脱掉湿漉漉的外套，问道。

表姐神色一暗，声音低沉："他去县城开运输队了，好久没回来了。"

我点点头，没有多问。表姐结婚没几年，我还记得那会儿姐夫看她的眼神满是爱意，不知道现在怎么了。

"你先洗个热水澡暖和暖和，我去做饭。"表姐干脆地说道。

吃饭时，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有红烧肉、炖鸡、还有我最爱吃的萝卜炖牛腩。

"表姐，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这个？"我夹起一块牛腩，惊讶地问。

她笑着说："你小时候来我家，就总让我妈做这个，我记得呢。"

饭后，我们坐在火炕上聊天。表姐给我倒了一杯热茶，问起我的工作、生活。

"有对象了吗？"她突然问道。

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工厂里倒是有几个姑娘对我有意思，但我还没想好。"

"傻小子，好姑娘不等人的。"表姐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夜深了，表姐给我收拾好了被褥，我躺在温暖的火炕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很快就睡着了。

02

半夜，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

朦胧中，我看见表姐的身影站在我的床前，她轻轻地塞了什么东西在我的枕头下，然后悄悄离开了。

我本想叫她，却又不知为何没有出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才伸手摸向枕头底下。

那是一封信，牛皮纸的信封，封口处贴着两个小小的红色爱心贴纸。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看看。

随着信封的展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我打开信纸，借着窗外的雪光，一行行看了下去：

"小东：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那天，我们坐在山坡上看日落，你说长大后要娶我做新娘。虽然那时我们都是孩子，但那个约定却一直印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信中，表姐倾诉了她对我的感情，说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幸福，姐夫常年不在家，两人感情早已名存实亡，她时常想起我们小时候的纯真年代。

信的最后，她写道："明天我送你到山下时，如果你愿意带我一起走，我就跟你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如果你不愿意，就当这封信从来没存在过，我也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的手微微发抖，大脑一片混乱。

是的，我依稀记得那个夏天的约定，那时我十岁，她十五岁，我们坐在老家后山的山坡上，我天真地说要娶她为妻。但那只是孩子的玩笑话啊！

我和表姐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怎么可能...

更何况，她还是已婚妇女啊！

我辗转反侧，整宿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雪已经停了，满山银装素裹，阳光照在雪地上，亮得刺眼。

表姐做好了早饭，坐在桌对面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期待和忐忑。

"表姐，昨晚睡得好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还行。"她低下头，声音很轻，"雪停了，今天我送你下山吧。"

吃完早饭，表姐换上了一身鲜艳的红色棉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抹了点口红，看起来格外美丽。

我们默默地走在山路上，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走到半路，表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我看见她的眼睛湿润了。

"小东，你...看了我的信吗？"她轻声问道。

我心跳加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你的答案是？"她直视我的眼睛，声音微微发颤。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我从小就敬爱的表姐，轻轻摇了摇头。

"表姐，我们不能这样..."

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嘴角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我明白了。"

我们继续向山下走去，气氛比刚才更加沉默。到了山脚下的汽车站，表姐帮我买好了票，默默地站在一旁。

"小东，那封信你还在带着吗？"临别时，她突然问道。

我点点头，摸了摸口袋里的信。

"能不能...还给我？"她伸出手，声音近乎哀求。

我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还给了她。

表姐接过信，紧紧握在手中，眼泪无声地滑落。她迅速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我的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只知道那次分别后，我和表姐再也没有联系过。

03

十年后，我已经在城里站稳了脚跟，成了一家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也结了婚，有了可爱的女儿。

我的妻子王丽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我们的婚姻平淡而和谐，就像千千万万个普通家庭一样。

这一年春节，单位给我们发了不少福利，我决定回老家看看父母，顺便把一些好东西带给他们。

临行前，妻子欲言又止："老公，听说你表姐...现在过得不太好。"

我一愣："表姐？你怎么知道我表姐的事？"

"上个月我回娘家，碰巧遇见了你大姨，她说起来的。"妻子解释道，"听说你表姐和姐夫闹离婚了，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日子很艰难。"

我沉默良久，脑海中浮现出十年前那个雪夜，那个递给我信的表姐。

"要不，你顺路去看看她？"妻子善解人意地说。

我点点头，决定回老家的路上去看看表姐。

十年过去了，当年那条曾被大雪封住的山路，现在已经修成了宽阔的柏油马路，汽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开上山去。

表姐家的小院依旧，只是显得有些破败了。院子里晾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玩耍。

"叔叔，你找谁？"小男孩警惕地看着我。

"我找你妈妈，我是她表弟。"我蹲下身，柔声说道。

小男孩跑进屋里，不一会儿，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表姐，但她已经完全不是我记忆中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子了。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眼角有了深深的皱纹，头发中夹杂着几缕白发。

"小东？真的是你吗？"她惊讶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点点头，递上带来的礼物："表姐，好久不见。"

她邀请我进屋坐，帮我沏了杯茶。屋子里简陋而整洁，墙上贴着孩子的奖状，桌上放着几本破旧的课本。

"听说你...离婚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苦笑一声："是啊，早就该离了。当初结婚就是个错误，他从来没爱过我。"

我们聊了很多，表姐告诉我这些年的经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艰难度日，靠在镇上的小裁缝店维持生计。

聊着聊着，她突然问道："小东，还记得十年前那场大雪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点了点头。

"那天...如果你答应带我走，我们的生活会不会不一样？"她轻声问道，眼中满是遗憾。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算了，都过去了。"表姐摆摆手，"你过得好就行，我真心为你高兴。"

告别时，表姐送我到院门口，递给我一个精心包装的小盒子："这是我给你女儿的礼物，一件毛衣，我亲手织的。"

回家后，我把表姐的近况告诉了妻子，她听后很是同情，提议接表姐来城里生活："要不咱们帮帮她吧，在咱们公司附近租个房子，找个工作，日子会好过些。"

我被妻子的善良所感动，立刻给表姐打了电话，提出了这个建议。

表姐犹豫再三，最终答应了。

04

表姐和孩子搬来城里后，妻子帮她在附近的服装厂找了份工作，生活渐渐有了起色。

表姐对我妻子充满感激，两人相处得像亲姐妹一样，常常一起买菜做饭，带孩子们玩耍。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直到那天晚上，我加班回家较晚，推开家门时，发现客厅里一片漆黑。

"丽丽？"我轻声呼唤妻子的名字，没有回应。

我打开灯，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

"我去表姐家了，你回来后直接过来一趟。"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去了表姐家。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妻子激动的声音："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是真心实意帮你的！"

我连忙敲门，门开后，看见妻子红着眼睛站在那里，表姐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发生什么事了？"我疑惑地问道。

妻子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信，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信封的样式，我太熟悉了。

牛皮纸信封，封口处的两个小红心贴纸...

这不就是十年前表姐给我的那封信吗？

"这...这是..."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是啊，就是十年前的那封信！"妻子怒视着我，"全都写得清清楚楚！亏我还把她当亲姐妹，没想到她对你..."

我看向表姐，她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妻子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们之前是不是有过什么？"

我急忙解释："没有，丽丽，我和表姐没有任何关系！那封信是十年前的事了，我当时拒绝了她，后来也把信还给了她..."

"那为什么她还留着？为什么要带到咱们家里来？"妻子哭着问道。

我转向表姐："表姐，你为什么还留着这封信？"

表姐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因为...因为我放不下..."

在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表姐这些年过得不幸福，或许正是因为放不下当年的感情；她接受我们的帮助，搬到城里来，或许也有着别的想法。

"我不会拆散你们的家庭，我只是...舍不得扔掉这封信。"表姐哽咽着说，"它承载了我这辈子唯一的真心。"

妻子听后，眼泪夺眶而出："那你为什么要把它带来？为什么放在我能发现的地方？"

表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流泪。

"丽丽，别激动。"我拉住妻子的手，"信的事已经过去十年了，我和表姐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要相信我。"

妻子甩开我的手："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说完，她拿起包就冲出了门。

05

妻子离家出走了，去了她妈妈家。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肯回来，甚至提出了离婚。

表姐也搬走了，她主动辞去了工作，带着孩子回了老家，临走前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该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我的生活一下子跌入谷底，家里冷冷清清，每天下班回家，面对的只有空荡荡的房子。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收到一个快递包裹，寄件人是表姐。

打开包裹，里面是那封已经泛黄的信，还有一封新的信。

新信中，表姐写道："小东，我真的很抱歉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那封旧信，我本来打算烧掉的，但一直没有勇气。现在我终于下定决心放下过去了，请你把它烧掉吧，就当是帮我做个了结。祝你和丽丽幸福。"

我拿着两封信，站在阳台上，思考了很久。

最终，我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封旧信，看着它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第二天，我带着表姐的新信去了丈母娘家，恳请岳母让我见见妻子。

妻子出来时，眼睛红肿，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我把表姐的信递给她，她看完后，沉默了很久。

"你...真的和她没有发生过什么吗？"她轻声问道。

"我发誓，从来没有。"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爱的人只有你。"

妻子深吸一口气："我需要再想想。"

又过了一周，妻子终于决定回家。她告诉我，她思考了很久，决定相信我，也原谅表姐。

"我理解她的感受，"妻子说，"但我也希望她能真正放下过去，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点点头，心中一片释然。

生活渐渐恢复了正常，我和妻子的感情因为这次风波反而变得更加深厚。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老家的电话，说表姐出了车祸。

我和妻子立刻赶回老家，在医院里见到了浑身插满管子的表姐。

医生说，表姐是在高速公路上出的事，当时她突然爬上了护栏，像是要捡什么东西，结果不慎坠落。

"她手里一直紧紧攥着一样东西，怎么都不肯松开。"医生递给我一个皱巴巴的白色小布包。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片烧焦的纸片，隐约能看出是那封信的残片。

原来，表姐根本没有烧掉那封信的复印件，她一直留着。

在电影般的放慢镜头里，我仿佛看见了表姐奔向高速公路护栏的身影。风吹起了她手中的信纸，她慌乱地想要抓住，伸出手去，然后...失去了平衡。

一切都是因为那封信，因为她放不下的感情。

妻子握着我的手，轻声说："我们好好照顾表姐吧，等她醒来，我要告诉她，她永远是我们家的亲人。"

我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有些感情，不是不存在，而是放错了位置；有些羁绊，不是不能解开，而是需要勇气去面对。

06

表姐的伤势很重，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才醒来。

醒来后的她，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医生说她可能有抑郁倾向，需要心理疏导。

妻子每天都去医院照顾她，给她读书，给她讲笑话，试图引她开口说话。

"我不恨你，"妻子握着表姐的手说，"我理解你的感受，真的。"

表姐终于有了反应，眼泪无声地流下。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妻子继续说，"你还年轻，应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慢慢地，表姐的状态好转了。她开始说话，开始微笑，开始关心她的孩子。

出院那天，妻子提出了一个建议："表姐，我们在城里的服装厂有个设计师的职位空缺，你裁缝做得好，要不要来试试？"

表姐惊讶地看着妻子："你...真的愿意让我去？"

"当然，"妻子笑着说，"但这次你得租自己的房子住，我会帮你找的。"

就这样，表姐再次来到城里，但这次，一切都不同了。

她开始全身心投入工作，凭借着天生的手巧和对时尚的敏感，很快在厂里崭露头角。半年后，她设计的一款服装在市里的比赛中获奖，她的事业开始有了起色。

更令人欣慰的是，她认识了一个同样失婚的男人，对方是个老实巴交的工程师，对她和孩子都很好。

一年后，表姐再婚了。婚礼上，她挽着新郎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谢谢你们，"婚礼结束后，表姐拉着我和妻子的手说，"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我，给了我重新开始的勇气。"

妻子笑着说："这才是你应该有的生活，和爱你的人在一起。"

我点点头，心中感慨万千。

回家的路上，妻子突然问我："那天表姐给你的信，你当时为什么拒绝了她？"

我沉思片刻，诚实地说："一方面，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另一方面，当时的我太年轻，不懂得爱情的真谛。我不确定那是爱，还是对童年的怀念。"

妻子轻轻靠在我肩上："不管怎样，你做了正确的决定。否则，现在的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我搂住妻子的肩膀，心中充满感恩。

多年后的一个冬日，我和妻子带着女儿回老家过年，路过当年那个山路时，发现它已经被修建成了宽阔的高速公路。

"爸爸，为什么突然停车？"女儿好奇地问。

我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雪景，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那个穿红棉袄的少女，在雪中向我挥手。

"没什么，"我微笑着说，"只是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妻子握住我的手，轻声说："那都过去了，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点点头，发动了汽车。

雪依旧在下，但道路已经不再阻断我们前行的脚步。

生命中的每一场雪，每一次选择，都在塑造着我们的命运。重要的不是懊悔过去的选择，而是珍惜当下的幸福。

而那封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信，也终于随风而去，不再困扰任何人。

07

春节过后，表姐打来电话，说她和新丈夫准备搬到南方发展，临行前想请我们吃顿饭。

聚餐那天，表姐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气色极好，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南方那边市场大，机会多，"她兴奋地说，"我打算开一家自己的服装设计工作室。"

她的新丈夫在一旁笑着点头："我支持她追求梦想，我会负责照顾好家里的。"

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样子，我由衷地为表姐感到高兴。

饭后，表姐单独拉着我到一旁说："小东，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我心里一紧："什么事？"

"记得那封信吗？其实...里面的内容并不全是真的。"她苦笑道。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那时候我的婚姻已经出了问题，姐夫经常打我...我好绝望，就想找个理由离开那个地方。"她低声说，"而你，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依靠。"

我愣住了："所以...你对我..."

"有感情，但不是那种感情。"她坦然地说，"更多的是亲情，是对你的信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会保护我。"

听了表姐的话，我心中五味杂陈。

"后来我一直放不下那封信，是因为愧疚。"她继续说，"愧疚我用那样的方式试图绑架你的感情，利用你的善良。"

我默默听着，不知该说什么。

"现在我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爱情和归宿，"表姐的眼中闪着光，"也终于可以真正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

我握住表姐的手："我为你感到高兴，真的。"

回家的路上，我把表姐的话告诉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