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拿着信物上门认亲时,将我忽略了个彻底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发布时间:2025-08-08 21:39 浏览量:2
金尊玉贵被娇养了十六年,我居然是个假货?
真少爷拿着信物上门认亲时,一家人将我忽略了个彻彻底底。
一不做二不休,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结果推人进荷花池不成,反倒自己掉了进去。
众目睽睽下,我湿透衣衫被真少爷抱着救了上来。
腰带勾缠,娘扯着帕子咬牙。
「成亲!」
1
我藏在假山后面,探头探脑地观望着四周。
下人们都在忙碌着明日宴会上的事情,此处并没有人来。
除了站在池子前的温枕书。
我捂着嘴,想想等下他被我推下去,在池子里跟个鸭子似的乱扑腾就要忍不住笑意了。
池子也不深,但是温枕书又没说自己会水。
够让他丢个大人了。
接下来我温诗闲就要如同救世主一般出现,找人来救他。
这样我就有一个恩情在身,私下再拿今天的事情做要挟。
想必才名在外的新科状元郎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丑态吧?
有了这个把柄在手里,他再想要把我赶出家门也要掂量掂量。
温枕书被爹带回来的第一天,我就做了个梦。
梦里也是这般,温枕书才是首富温家的孩子,我只是个假的。
爹的第六房姨娘不愿意正夫人生下嫡子,就从外面随便买了个女婴调包。
负责丢弃男婴的嬷嬷觉得愧对良心,就偷走娘早早给孩子备下的玉佩包在襁褓中。
十六年过去,真少爷被爹发现,凭借着玉佩和那张与舅舅八分相似的脸认回了家。
爹娘更疼爱这个半路回来的真少爷,对我不闻不问。
妒意上起,我四处给温枕书找麻烦。
结果这就是个黑心肝的,人前装得对我予取予求,背后却挑拨刺激。
我又嘴笨,最后竟然被赶出家门,活活在城外饿死了!
长这么大,我温诗闲何时吃过这种苦?
我不觉得这只是个简单的梦,这明明是老天爷看我太可怜给的预兆。
温枕书才寻来几日,名字改了,族谱上了,认亲宴会马上也要给他办了!
再然后,是不是就真的要给我撵走了!
任谁活了十六年,突然被告知你不是爹娘亲生的,都会心绪不定的吧。
我都没有被吓死,已经很坚强了。
爹娘不是我的爹娘,温家也不是我的家了。
可离了这里,我又能去往何处。
我思来想起,觉得只有拿捏住温枕书的把柄,才能抢占先机。
可这厮实在太能装!
横空出世的状元郎,温文尔雅,滴水不漏。
我砸了好几袋子金瓜子出去,愣是没打听到半点东西。
没有破绽,那我就给他创造一个!
2
我深吸一口气,像只准备偷腥的猫,踮着脚尖地靠近那个月白长衫的背影。
他正对着满池夏荷,煞有介事地吟着诗。
呸!臭显摆!不就是颇负盛名吗!
爹娘又不在,装给谁看呢!
四下无人,我心一横,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继续靠近。
梦里百般欺负过我的人的后腰就在眼前。
完美计划在脑子里滚了好几遍,我铆足了劲儿,双手狠狠一推!
嗯?
纹丝不动?
他不是个弱书生吗,怎么跟早膳吃了秤砣似得。
我不死心地又加了点力道。
就在这时,温枕书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稍稍挪动了身子,悠悠开了口。
「哪里来的……」
他这一挪自己不要紧,我全身力气都还要往他后腰上使呢!
重心瞬间天旋地转!
确实「噗通」响了。
但不是他,是我啊!
我直挺挺地砸进了荷花池子里。
几乎是同时,有人跟着跳了下来。
我只觉得腰上一紧,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像铁钳般牢牢箍住了我疯狂乱扑腾的身体。
温枕书拖着将我抱起,求生的本能让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双腿死死攀上他劲瘦的腰身,恨不得嵌进去。
整个人都在瑟缩。
身下是温枕书剧烈起伏的胸膛,滚烫得惊人,隔着湿透的薄薄衣料,几乎能感受到他皮肤下奔腾的热意和心脏擂鼓般的轰鸣。
「别怕。」
他的呼吸很重,喷洒在我的发顶和耳廓,激起一阵陌生的战栗。
呜呜呜,我今天上的最新的春山粉,我的螺子黛。
肯定都被水打湿了。
温枕书抱着我就要往岸上放,他的身子有些发颤,呼吸都重了几分。
我都这么瘦了,果然好弱哦他。
推人不行,拖累我还能没一套吗?
坏心眼儿上来,我又故意勒紧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颈。
把全身重量压过去,下巴还搁在他的肩窝,带着哭腔哼唧。
「不要不行的,我怕,要哥哥。」
抱着我的人似乎僵了一下,身体绷得更紧了,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极低的闷哼,连心跳都清晰得如雷鼓。
看吧,手无缚鸡之力,虚得要没力气了吧。
他换了个姿势,几乎是我坐在他的左臂上的,另一只手抓着栏杆借力向上。
好狼狈哦,嘻嘻。
我又在他的肩头使劲蹭了蹭,妆要是花了全在你的衣服上擦干净。
「幸亏有哥哥在。」
我用劲,在用,非要压得这个人受不住,然后开口说我重。
我就哭啼啼去找爹娘,说哥哥嫌弃我。
这样为了自己的名声,温枕书日后也不能再虐待我了。
「哥哥永远都在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我心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最近腰身也没长,竟然都把温枕书欺负成这样了吗?
虽然我也没错,但毕竟占了他的身份这么多年,现在还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嗫嚅着,「哥哥放我下来吧。」
温枕书已经靠近了池边的亭子,听到这话放开我的动作都迟缓了些。
「地上脏,你身上都湿了,等下哥哥松手,你乖乖站在石凳上。」
更愧疚了,我真不是个好姑娘啊。
我站在凳子上,才勉强和温枕书平视。
他抬手似乎想揉下手臂,目光却蓦地顿住。
玉带上精巧的莲花缠枝镂空花纹,死死勾住了我的裙角。
「我把这一截撕开。」他伸手。
「不行。」
我一把捂住,心疼得脸都皱了。
「勾开线了还可以补,撕破衣服就毁掉了。」
这匹纱是贡品,皇室专用,是年初宫里的贵人赏给温家的。
娘拿来给我做了件裙子,仅此一件。
我抬起水汪汪的眼看他,理直气壮:「哥哥你把外袍脱掉好不好?这样就能解开了。」
大约是累的,也可能是气的。
温枕书眼尾泛起一抹红晕,眸子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深不见底的浓雾,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的喉结极为艰难地上下滚动了几次,声音哑得像是砂纸磨过:「这……不太妥当。」
「妥当的妥当的。」
生怕他不应,我伸手就去够他那圈着腰身的玉带。
「囡囡,枕书。」
一声拔高了数倍的惊叫,如同炸雷劈在耳边。
我的手僵在半空,猛地回头。
石阶上,不止我娘,要提前来看看新小辈的七大姑八大姨,齐刷刷站了一排。
个个圆睁着眼,手里的帕子团扇差点掉地上。
亭子里,我俩浑身湿透,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我站在石凳上,一手护着纠缠的裙角,另一只手像是摸上了哥哥的腰。
温枕书背对着众人,微微倾身向我,湿衣勾勒出流畅的肩背线条。
侧脸紧绷,微红未褪,胸口急促起伏着。
风吹过死寂的荷塘,死一样的寂静。
下一瞬,只见我娘脸色瞬间铁青,狠狠扯着手中的帕子。
从牙齿缝里恶狠狠挤出两个字:
「成亲!」
3
我被丫鬟裹得像只落汤鹌鹑塞进浴桶时,脑子还是懵的。
热水一泡,寒气驱散,智商终于重新占领高地。
不是,怎么就到成亲这一步了?
那我落温枕书手里还能有好?
洗漱好后挪到前厅,娘正在屋里转圈。
我拽着她的袖子摇。
「您胡说的是不是,那可是哥哥,怎么能成亲呢?」
「哥哥哥哥!」娘恨铁不成钢地戳我脑门。
「你们俩又没血缘牵扯,以前害怕你嫁出去受欺负,你爹这两年酒局都不去了,就怕有人提亲,这下正好。」
越说越起劲,娘的神情突然就坚定了。
「仔细想想确实不错,你还是在自己家,也不必离了爹娘。」
「可这……」我噎住。
「可是什么?」娘斩钉截铁,「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名声还要不要?」
爹还在盘着他的破核桃,仔细看看,什么时候有裂纹了。
温枕书也换了一身干爽的青衫,脸上净是懊恼。
「爹,娘,今日是我不对,若不是我独身在池边,妹妹也不必为了寻我落水。」
就是!
要不是他跑到这里来,又怎么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又听得他讲。
「爹不若将认亲宴改为定亲,日后对外便称我是入赘。」
面上笑盈盈的,好像玲珑阁掌柜要卖我东西时的那副模样。
「家里舍不得诗闲妹妹,好夫婿难觅,也保证不了如一,若依旧在家中,那爹娘就能随时盯着儿子,又有一个赘婿的名义在……」
「不行。」
我脑子转得没那么快,意识到温枕书说了什么之后立马打断他。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我也不关心他们想不想知道。」
我只是想让自己还能留在温家,没想着要把他撵走。
温枕书是娘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不是入赘的什么儿婿。
「我当时要你喊爹是因为认出你应该是我儿,你扑通一声就跪下居然想到了这里。」
爹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温枕书却忽然撩袍,「咚」一声真的重重跪了下去。
?
爹你背着我修仙了?
学会话本子里用言语控制别人的技能了?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儿日后不会让她有半分不快。」
温枕书和爹默言对视,娘没吭声,我也不敢说话。
我的视线在三个人身上飘来飘去。
懂了,爹和温枕书肯定是在博弈,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赌的什么不知道,但输了的人等下可以罚他给我扎秋千,嘿嘿。
成亲是不会离开温家了,可是嫁给温枕书我玩不过他啊。
梦里只是哥哥就能欺负我成那样,做夫君不是机会更多了?
我胡乱想着一堆事情,约摸着有一盏茶时间,爹站起身摆手。
「罢了,你要记得如今的心意。」
看吧,爹妥协了,连他都玩不过温枕书这个黑心眼的。
不过什么心意?
不是亲女儿就要瞒着我吗?
温枕书仰头看着我的眼睛,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将那块证明了他身份的玉佩递到我跟前。
「囡囡,」他的声音像羽毛挠在心尖。
「为君子者,对妻子应言听计从,车前马后,要不要试试?」
谁许你叫我囡,不对,全听我的?
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让干啥干啥?
那这个亲,好像能成!
4
我连夜翻出来这些年阅览过的话本子学习。
骄纵?记下了。
无理取闹?我使劲学。
烛火摇晃,最后是书摊在脸上睡着的。
宴会没有取消,无论是做妹妹,还是娘已经说出口的「成亲」,我无论如何都是躲不掉的。
爹娘轻描淡写提出我们俩心心相印,要缔结良缘。
消息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在宾客中激起千层浪。
我在后面做羞涩模样,温枕书也跟着应是,说对我仰慕已久。
?比我还会装?看的什么书借我学习一下。
到底是我们自家事,宾客也就只是诧异几息,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温枕书陪着爹待客,我扎进了小姐妹堆里。
先白了前两日说我肯定完蛋的张家小姐一眼,又叽叽喳喳让手帕交出主意。
温枕书口中说的言听计从不会是诓我的吧?
先降低警惕心,然后再磨刀霍霍。
宾客散去,家里安静下来。
我迫不及待想要试试,「温枕书。」
瞧我多不尊重,都直呼其名,「我饿了。」
爹眉头一跳,娘也看向我。
温枕书却神色不变,甚至眼含笑意,微微俯身。
「宴席油腻,怕是不合你的口味,厨房新蒸了冰糖燕窝羹,温着预备给你垫肚子的,现在可要用?」
大意了,早知道这是个做事讲究尽善尽美的人。
我指尖一翘,故意戳向那盘流光溢彩的水晶芙蓉糕,甜腻的糖霜在日光下泛着刺眼的亮。
下巴倨傲地扬起,尾音拖得绵长。
「燕窝没滋味,我——就——要——这——个!现在就要!」
温枕书睫羽微垂,掩住眸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他顺从地执起银箸,稳稳夹起一块颤巍巍的糕体。
莹白的糯米裹着嫣红果馅,糖丝如蛛网般黏连拉扯,眼看要递到我唇边。
他手腕却倏然一转,径自走向茶案。
青玉壶嘴倾泻出清冽茶汤,白雾氤氲漫过他修长的指节。
「刚蒸透的芙蓉糕,糖霜未融,性最黏喉。」
他将雨前龙井连同一方素帕托到我面前,声线温润似玉磬。
「囡囡配着清茶小口尝,润了嗓子才好品它的甜。」
帕角「不经意」擦过我的指尖,留下一线酥麻的烫。
我瞪着他从容含笑的侧脸,忽然噎住。
这哪里是听话?
分明是拿捏了我的七寸,还要我夸他周到!
「哎呀!」我惊呼一声,装作不小心撞上他的手背,带着茶盏翻到我们俩身上。
浅色的衣料洇开一团深色水迹。
「你这孩子!」娘作势要起身唤丫鬟。
「别叫她们!」
我抢先一步,抬眸看向温枕书,嘴角噙着一丝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狡黠。
「我帮哥哥擦,哥哥也帮我。」
温枕书的目光从我微湿的裙裾,缓缓移到我脸上。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像是湖面漾开的涟漪,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纵容。
我掏出帕子,胡乱在他身上抹两下,就径直丢到了他手上。
微凉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不经意擦过我的小腿,带来一阵奇异的酥麻。
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差点把糕点掉地上。
温枕书动作一顿,随即退开些许,只用干净的帕子角小心吸着水渍。
看着他蹲在我脚边低眉垂眼的温顺模样,一股巨大的喜悦和掌控感瞬间冲昏了我的头脑。
真的!
他真的很听话哎!
我温诗闲作威作福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