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约我川藏游 我到地方她开车就走:“坐不下了” 一个月后
发布时间:2025-08-10 00:19 浏览量:1
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扔进了零下十度的冰水里。
我拖着巨大的行李箱,站在成都绕城高速的服务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我以为是全世界最亲密的声音。
“哎呀,姜禾,真不好意思啊。”
是我的闺蜜,尚琳。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放大的为难,和一丝藏不住的轻快。
“我们……我们先走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什么?走了?不等我了吗?我到了啊,我就在服务区门口!”
“唉,你不知道,王哲他朋友临时也要来,这越野车后排挤挤也只能坐俩人,再加上行李,实在是……坐不下了呀。”
电话那头,传来隐隐约约的哄笑声。
那笑声,像一根根淬了毒的细针,扎进我的耳朵里。
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看着一辆白色的丰田霸道,毫不留恋地汇入车流,卷起一阵尘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那是我准备了三个月,推掉了所有工作,满心欢喜期待的川藏之旅。
也是我和尚琳,十年友谊的终点。
01
“姜禾,你听见没?我们就先走了啊,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哈!就这样,挂了啊,这边要上高速了,信号不好!”
尚琳的声音急促地响起,像是怕我多问一个字,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忙音在耳边回响,比服务区里汽车的鸣笛声还要刺耳。
我,姜禾,一个在很多人眼里脾气好到没底线,甚至有点“软包子”的女孩。
而尚琳,是我从大学时就形影不离的闺蜜。她漂亮,家境好,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人,像个骄傲的公主。而我,心甘情愿当她身边那个最忠诚的骑士,或者说,是丫鬟。
她说东,我绝不往西。
她说想吃城南的甜品,我冒着大雨也会去买。
她说工作上受了委屈,我能陪她骂领导骂到半夜三更。
这次川藏之旅,也是她提出来的。
“禾禾,我们去看最美的星空,去感受信仰的力量!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她在电话里兴奋地喊着。
为此,我提前两个月开始做攻略,从路线规划到沿途住宿,从必备药品到高反预防,我整理的文档足足有三十多页。我甚至动用了我爸的老关系,才预订到了几家旺季里根本订不到的特色藏式民宿。
出发前,我把所有攻略和预订信息都发给了她。
她回了我一个“你真棒”的表情包。
我满心欢喜,以为这是我们友谊的又一次升华。
可现实呢?
现实就是我像个傻子一样,按照约定时间,拖着几乎占了我半个人高的行李箱,打车来到这个偏僻的服务区,看到的却是她绝尘而去的车尾灯。
什么朋友临时加入?
什么坐不下了?
全都是借口!
那辆七座的霸道,就算加上她说的那个朋友,也才五个人,怎么会坐不下?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混杂着汽油味和尘土味,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点开我们的四人闺蜜群。
另一个叫张萌的女孩发了张照片,是她们在车里的自拍。尚琳坐在副驾,化着精致的妆,比着剪刀手,笑容灿烂。后排是张萌和另外一个女孩,以及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应该就是尚琳口中的“王哲”。
尚琳在照片下配文:
“出发啦!向着自由和远方!感谢我们家王哲的霸道,太给力了!让某些人的小破车见鬼去吧,哈哈哈!”
我瞳孔一缩。
“小破车”?
她是在说我吗?
原本,我计划开我那辆刚贷款买了不久的小车,虽然不大,但去川藏也足够了。是尚琳,在临出发前两天突然说,她男朋友王哲要一起去,开他的霸道,说我的车“太没劲了,上山费劲,丢人”。
我当时还觉得她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现在看来,从那个时候起,这场“抛弃”就已经被设计好了。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十年啊!
我把她当成生命里最重要的朋友,她却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包袱,一个用来衬托她优越感的工具人。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尚杜琳发来的私信。
一张转账截图,200元。
附带一句话:“打车费,别说姐妹不够意思。”
那200块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
我的尊严,我的付出,我的十年青春,在她眼里,就值200块钱。
我看着服务区便利店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狼狈,可笑,眼睛里满是屈辱的泪水。
回去?
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然后等着她哪天“良心发现”请我吃一顿廉价的饭,假惺惺地说几句“对不起”,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凭什么?
凭什么我的梦想就要因为她的自私而破碎?
凭什么被羞辱的是我,最后还要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原谅她?
不!
我不要!
一股从未有过的倔强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喷发。
川藏线,我一定要去!
不是为了追上他们,更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不让那个曾经满怀期待的自己,彻底死在这个冰冷的服务区!
我擦干眼泪,点开手机里的一个拼车软件,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
02
很快,一条信息吸引了我的注意。
“川藏南线深度游,寻最后一位有缘人。要求:不矫情,不事多,能吃苦。越野车,车况良好,司机是老手。”
发布人叫陆远舟。
这简介,简直是为此刻的我量身定做的。
不矫情,不事多。
我现在,只想用最纯粹的方式,完成这场本该属于我的旅行。
我几乎没有犹豫,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干净,带着一丝磁性:“喂,你好。”
我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你好,我看到你的拼车信息,请问……还缺人吗?”
“你在哪?”对方问得很直接。
“绕城高速,城北服务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意外。“我们刚过这个服务区。你在那等我,大概二十分钟回来接你。”
“真的吗?太感谢了!”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感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挂了电话,我点开和尚琳的聊天框,看着那刺眼的200元转账,手指悬停在“接收”按钮上,最终,我选择了“退还”。
然后,我一字一句地输入:“路费我自己有,你的施舍,我不需要。”
发送。
拉黑。
退出那个所谓“闺蜜”的四人小群。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瞬间被搬开了一半。
天还是阴沉沉的,但我的世界,好像透进了一缕光。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三菱帕杰罗稳稳地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出现在我眼前。
他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神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他不是那种时下流行的花美男,而是一种带着风霜气息的硬朗和沉静。
这就是陆远舟。
“上车吧。”他言简意赅。
我连忙点头,费力地把我的大行李箱往后备箱搬。他见状,熄了火,一声不吭地走下车,轻松地单手将箱子提了上去。
“谢谢。”我小声说。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我上车。
车里已经有一个人了,是司机,一个皮肤黝黑、笑容憨厚的藏族大哥,大概四十多岁,叫扎西。
扎西大哥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小姑娘,来,坐后面,后面宽敞!”
我坐上后排,车内很干净,没有一丝异味,只有淡淡的檀香味。这和我幻想中尚琳那辆塞满了零食、化妆品和吵闹声的霸道,截然不同。
“你好,我叫姜禾。”我主动跟陆远舟打招呼。
“陆远舟。”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算是回应。
他话不多,甚至可以说有点冷淡。但我却觉得莫名的心安。
这种人,大概率不会在背后搞那些虚情假意的小动作。
车子重新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半个小时前,我还在为被抛弃而感到绝望。而现在,我已经坐在另一辆车上,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好友申请。
是张萌。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通过。
她的消息立刻弹了出来:“姜禾,对不起啊……尚琳她……她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这句苍白无力的道歉,心里冷笑一声。
别往心里去?
说得真轻松。
如果今天被扔下的是你,你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吗?
我没有回复,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扔进了包里。
我不想再被那些人的情绪干扰。
从现在开始,这是我一个人的旅行。
车里很安静,扎西大哥放着悠扬的藏族音乐,陆远舟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似乎睡着了。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远方的天际线,那里的云层很厚,但依稀能看到后面透出的光。
就像我此刻的人生。
虽然被乌云笼罩,但我知道,只要一直往前走,总能看到太阳。
03
车子一路向西,城市的喧嚣渐渐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青山和开阔的田野。
压抑在我心头的阴霾,也随着车窗外的景色,一点点被吹散。
扎西大哥是个健谈的人,他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给我们讲着沿途的风景和传说。从二郎山隧道的险峻,到大渡河的波涛,每一个地名,在他口中都变成了一个个生动的故事。
而陆远舟,大多数时候都在安静地听着,偶尔会拿出他的相机,对着窗外迅速地按几下快门。
那是一台看起来就很专业的单反,镜头又黑又长。
我偷偷看了一眼,心里有些羡慕。
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和摄影,只是后来为了迎合尚琳,把这些爱好都藏了起来。因为尚琳总说:“女孩子搞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学学化妆护肤,把自己变漂亮了才是正经事。”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我掏出我的手机,也学着陆远舟的样子,对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拍照。
虽然是手机,但我也想记录下属于我自己的风景。
傍晚,我们抵达了康定。
扎西大哥帮我们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下。
吃晚饭的时候,陆远舟终于不再那么沉默了。
“第一次来川西?”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嗯,第一次。”
“看起来准备得很充分。”他的目光落在我那个巨大的行李箱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做了很多攻略,准备了很多东西……结果差点用不上。”
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还是带着一丝自嘲和落寞。
陆远舟似乎听出了什么,他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有时候,过多的准备,反而会成为束缚。旅行的意义,在于遇见未知。”
他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我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是啊,我之前做的那些详尽到变态的攻略,不就是为了迎合尚琳那“公主病”一样的要求吗?怕她吃不好,怕她住不惯,怕她高反,怕她无聊……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全能保姆,却唯独忘了问自己,我想要一场什么样的旅行。
“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对他说,“谢谢你今天愿意停下来接我。”
他摇了摇头:“不用。我只是觉得,把一个女孩单独扔在高速服务区,不太好。”
他竟然知道!
我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我是被扔下的?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解释道:“你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很急,而且背景音很吵,不像是在一个舒适的环境里等人。加上你那个大行李箱,不像是临时起意出门的。”
我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看似冷漠,心思却如此缜密。
那一晚,我睡得很沉。
没有了需要我操心的“闺蜜”,没有了那些虚伪的客套,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旅行本该有的轻松和惬意。
第二天一早,我们继续出发。
翻越折多山的时候,天气格外好,阳光普照,天空蓝得像水洗过一样。
在观景台,我们停下来休息。
我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雪山,和在风中猎猎作响的五彩经幡,感觉自己的心胸都变得开阔起来。
我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位年迈的藏族阿妈,正虔诚地转着经筒,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眼神却清澈而坚定。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被这一幕深深地打动了。
就在这时,陆远舟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
“构图不错。”他冷不丁地说。
我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机收起来:“我……我就是随便拍拍。”
“你喜欢摄影?”他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嗯,喜欢。但……不太会。”
他看了看我,然后把自己的相机递了过来:“用这个试试。”
我受宠若惊:“啊?这……这太贵重了!”
“相机只是工具,重要的是用相机的人。”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拍你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
我紧张地接过相机,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我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把眼睛凑到取景器上。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变了。
通过镜头,我看到的画面更加纯粹,更加聚焦。那个藏族阿妈脸上的每一道皱纹,眼神里的每一丝光芒,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慢了。
我轻轻地,按下了快门。
“咔嚓。”
04
“感觉怎么样?”陆远舟问。
我放下相机,还有些恍惚:“感觉……很不一样。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只剩下我和我眼前的画面。”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这说明你和相机有沟通。你不是在单纯地记录,而是在表达。”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暖。
这是第一次,有人肯定我的爱好,肯定我的感受。
不像尚琳,她只会说:“拍这些老头老太太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拍我呢,我比他们好看多了。”
接下来的路上,陆远舟开始有意无意地指点我一些摄影技巧。
从光圈、快门到感光度,从黄金分割到对角线构图。他讲得深入浅出,比我之前在网上看的那些教程要生动得多。
他甚至把他的备用相机——一台小巧的微单,直接借给了我。
“这台轻便,适合你练手。别怕弄坏,弄坏了算我的。”他说得云淡风轻。
我捧着那台相机,感觉像是捧着一个珍贵的宝物。
我开始贪婪地记录着沿途的一切。
理塘辽阔的草原,稻城亚丁神圣的雪山,海子山散落的巨石……我的镜头里,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游客照,而是有了我自己的思考和情感。
我拍下在草原上奔跑的孩童,他们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我拍下在寺庙前磕长头的信徒,他们身上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我拍下路边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它在高原的风中顽强地绽放。
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都有我那一刻的心情。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会把白天的照片整理出来。
陆远舟会凑过来看,偶尔点评几句。
“这张光影用得好,很有层次感。”
“这张情绪抓得准,有故事性。”
“这张……有点意思。你没有只拍雪山,而是把前景的玛尼堆也带了进来,有了敬畏感。”
他的每一句肯定,都让我信心倍增。
我试着把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发到了我的朋友圈和微博上。那是我很久没有打理过的社交账号,上面还停留在几年前发的几条动态。
我发的是那张在康定拍的转经的阿妈。
配文是:“你转动的,是信仰。而我遇见的,是心安。”
发完之后,我就没再管。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手机差点被信息轰炸到卡机。
朋友圈里,很多不联系的同学和朋友都在下面留言。
“哇!禾禾你改行当摄影师了?也太专业了吧!”
“这张照片拍得太有感觉了!看得我都想去了!”
“意境太棒了!求更多美图!”
而我的微博,更是让我大吃一惊。
那条微博,竟然有几千个转发和上万个点赞!
好几个知名的旅游博主都转发了我的照片,说“在千篇一律的川藏游客照里,终于看到了一张会呼吸的照片”。
我的粉丝数,从原来的几十个,一夜之间涨到了几千个。
我拿着手机,手都有些发抖。
我……火了?
就在这时,我刷到了尚琳的微博。
她这几天也在不停地发照片。
无一例外,全都是她自己的精修自拍。背景要么是蓝天白云,要么是雪山草地,但主角永远是她那张化着浓妆的脸。
配文也充满了“凡尔赛”的味道。
“唉,紫外线太强了,新买的神仙水都快用完了呢,烦恼!”
“王哲非要给我买这个藏银手镯,好重哦,可是好好看!”
“今天又被好几个小哥哥要微信了,我们家王哲的脸都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