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邻居收麦子时撞见她女儿洗澡,十年后她穿着婚纱说:该你负责了
发布时间:2025-05-15 22:51 浏览量:2
麦田诺言
"王建国,你给我站住!"
婚纱裙摆在麦田边飘动,小芳站在我家院中,指着我说:"该你负责了。"
我愣在原地,恍如隔世。十年时光啊,竟在这一刻被拉回那个炙热的夏天。
1984年夏天,我十八岁,高中刚毕业。那是个知青陆续返城的年代,农村依然保留着互助收麦的习俗。
我家与李家是从爷爷辈就相邻的老街坊,各家农忙时互相帮衬是常事。我爹常说:"老李家和咱家,一碗水端平,一个瓤分两半。"
那年头,虽说改革开放已经几年,但俺们榆树村还是老样子。土路、泥房、打井水、点煤油灯,一到农忙时节,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那叫一个热闹。
李叔是村里的老实人,种地、养猪、打短工,一把老黄牛似的操劳。李婶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家里就靠李叔一人撑着。他们有个女儿叫李小芳,比我小两岁,在县高中读书,是村里出了名的"文化人"。
那日午后,烈日炙烤着大地,连知了都叫得没精打采。我挑着水桶去李家送水,汗水浸透了褪了色的蓝背心,沿着脊背往下淌。
李叔一早就赶牛车去镇上购买农具,只剩李婶在麦田忙活。我走进院子,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就放下水桶准备离开。
就在转身的一刹那,我听见后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想着或许李婶在那洗漱,便走过去告知水已送到。
推开半掩的木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如遭雷击——是小芳在木桶中洗澡。阳光透过窗户的破洞,照在漂浮的肥皂泡上,泛着彩色的光晕。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钉在原地。她的眼神从惊讶变为惊恐,继而是羞愤,捧起水泼向我的同时大声尖叫:"滚出去!"
我慌忙转身,脚下一绊,摔在院中的石阶上。额头磕出血来,却顾不得擦,跌跌撞撞跑出李家院子,一路跑回家,躲进柴房,心跳如擂鼓。
那天晚上,我躺在土炕上,耳边回响着小芳的尖叫声,眼前浮现的是那惊恐与羞愤交织的眼神。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做了天大的错事。
第二天,我刚走出院门,就被母亲叫住:"建国,你昨天咋去李家了?"
她声音里带着责备,我低着头,结结巴巴说了实情。
母亲叹了口气:"完了,村里都传开了,说你是故意的。李叔李婶气坏了,说要找你爹评理呢。"
那之后,两家关系骤然紧张。李叔见我就冷着脸,李婶上街买菜都绕道走。更难堪的是,乡里开始有了闲言碎语,说我"狗改不了吃屎",故意偷看人家姑娘洗澡。
"这孩子平时老实巴交的,咋会做这种事?"村里的老李头对着他的旱烟袋吧嗒两口,摇着头说。
"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王婶撇着嘴,一副看透世事的表情。
我百口莫辩,只能低头躲避村人的目光,甚至不敢去公社的小卖部买东西,怕遇见熟人。
那个夏天,麦收结束后,小芳就不见踪影了。听说是提前回学校了,我心里明白,她是在躲我。
心里的羞愧和无处安放的青春懵懂,促使我做了个决定——外出务工。当时南方刚兴起"三来一补"企业,村里已经有几个年轻人去了深圳,寄回的信里说那里"遍地是黄金"。
"建国,你真要走啊?"父亲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眉头紧锁。
"爹,我想出去闯闯。"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母亲在一旁抹泪:"多大点事啊,至于离家出走吗?这不是让村里人更有话说吗?"
"娘,不是为那事。"我撒了谎,"我想赚钱,给家里盖新房子。"
临走那天,父亲站在村口,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十元钱,眼睛里有不舍,却只说了句:"出去长长见识也好,记得常写信。"
母亲偷偷塞给我一个布包:"里头是我攒的二十块钱,还有几个煮鸡蛋,路上饿了吃。"
那是1984年的秋天,我背着一个蓝布包袱,揣着三十块钱,踏上了南下的列车。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的年轻人,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家乡的眷恋。
深圳是个新奇的世界。高楼、马路、霓虹灯,还有操着各地口音的人们。我先是在一家港资玩具厂当了流水线工人,每天十二小时,工资一百八。
车间里闷热潮湿,塑料和油漆的味道熏得人头晕眼花。我和七个人挤在一间十平米的宿舍里,床是上下铺,连翻身都困难。夜深人静时,总有人在暗自啜泣,想家了。
我不敢想家,一想家就会想起小芳那惊恐的眼神,想起村里人指指点点的目光。我逼自己埋头苦干,很快从流水线工人做到了小组长。
每月发工资时,我都会拿出大部分寄回家。信封里夹着汇款单,还有寥寥数语:"爹娘,我在深圳很好,工作顺利,不用挂念。钱请收好,添置些家用。"
父亲回信总是很简短:"钱收到了,你别太辛苦。家里一切都好,你安心工作。"字里行间透着老实人的朴实。
转眼五年过去,我已经攒了些钱,在厂里当上了车间主管。1989年春节,我第一次回家过年。
村口的大槐树依旧,只是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成人。母亲站在门口,一眼认出了我,喜极而泣:"建国回来了!建国回来了!"
父亲听到喊声,从屋里出来,看到我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家的路上,村里人纷纷打量着我。五年不见,我黑了,壮了,也有钱了。穿着一件崭新的尼龙夹克,脚上是皮鞋,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这不是建国吗?在外头发财了?"村里的王婶一脸惊讶。
"哪有发财,就是攒了点辛苦钱。"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家里变化不大,只是添了些家电。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一个收音机,还有一台缝纫机,都是我寄钱回来买的。
晚饭时,我故作随意地问:"李叔一家最近怎么样?"
母亲瞥了我一眼:"还那样呗。对了,小芳大学毕业了,在省城当中学老师,挺有出息。"
我的心猛地一跳,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听说还相过几次亲,都没成。"父亲补充道,"老李头常念叨,说年轻人眼光高,看不上农村的。"
我低头扒饭,不敢抬头看父母的眼睛,生怕他们看出我的心思。
年三十的晚上,全村人都聚在村委会院子里看春晚。彩色电视是村里去年才添置的,平日里锁在柜子里,只有过年才拿出来给大家看。
我坐在人群后面,不时张望,希望能看到李家人的身影。
"找谁呢?"父亲悄声问。
"没,没找谁。"我慌忙摇头。
"小芳没回来,她在省城值班呢。"父亲语气平淡,却让我心跳加速。
他知道,他都知道。
那年春节过后,我又回到了深圳。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换了好几份工作,从玩具厂到电子厂,又到了一家家具厂当销售。生活渐渐好起来,有了自己的单间宿舍,还买了一台二手摩托车。
每年春节我都会回家,带着越来越多的礼物和钱。父母渐渐老了,头发花白,腰也弯了。我提出让他们搬到城里和我一起住,被父亲一口回绝:"我们在农村呆惯了,去城里不自在。"
关于小芳的消息,我都是从父母口中得知的。她在省城安了家,有了自己的房子,工作也稳定。每逢过年过节,她都会回村看望父母,只是总是错开我回家的日子。
2004年春,村里换届选举,父亲病了,我请假回乡。
那是个寒冷的三月,榆树村的田野上刚刚露出一点嫩绿。村委会前的槐树依然,只是树干粗了许多,布满了岁月的皱纹。
投票那天,全村人都来了。老支书退休了,新一届村干部要从几个候选人中选出。我陪着父亲来到村委会,帮他填选票。
正在填选票时,不经意抬头,看见了她——李小芳,穿着朴素的深蓝色毛衣,发髻挽起,眉目如初,却多了几分成熟的气韵。她在帮几个老人填选票,神情专注而温柔。
目光相触的那刻,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了那个炙热的夏日。她先是一愣,随后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的心砰砰直跳,慌忙低下头,装作认真填票的样子。等再抬头时,她已经走到另一边去了。
"爹,我...我出去透透气。"我对父亲说。
走出村委会,冷风吹在脸上,带来一丝清醒。二十年了,我竟然还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晚上,父亲吃过药,靠在炕上休息。母亲去邻居家串门了,屋里只剩我们父子二人。
"建国啊,"父亲忽然开口,"你这辈子打算就这么过下去?"
"什么意思,爹?"我装傻。
"别跟我装糊涂。"父亲咳嗽两声,"你今年都三十八了,还没个家。"
我沉默不语。
"小芳啊,这些年拒了不少门亲事,李婶愁白了头发。"父亲意有所指。
"为啥?她条件那么好,肯定有人排队。"我故作轻松地说。
"谁知道呢,听说她在等一个人。"父亲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老李头走之前,还念叨着你小时候多懂事,说要不是那档子事,你俩没准..."
"爹!"我打断他,"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是啊,二十年了。"父亲叹了口气,"我和你娘也不年轻了,就盼着能看你成家。"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窗外,月光洒在村口的槐树上,影子斑驳。二十年前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木桶中的小芳,她惊恐的眼神,村里人的议论纷纷,我仓皇南下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去李家看看。这些年,我给家里寄钱盖新房,却从未踏入过李家的门槛。
李家的老宅早已翻新,砖瓦房取代了过去的土坯房,院子也比从前宽敞了许多。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抬手敲门。
开门的是李婶,见到我先是一愣,随后笑了:"是建国啊,快进来。"
李婶的态度令我惊讶。二十年了,她居然没有半点芥蒂。
"李婶,我...我来看看您。"我局促地说。
"知道你回来了,昨天就听村里人说了。"李婶引我进屋,"小芳啊,你看谁来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小芳从里屋出来,看到我,脸上没有多少惊讶,好像早就料到我会来似的。
"王建国。"她叫我的全名,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颤抖。
"小芳。"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李婶看看我们,识趣地说:"我去菜园子摘点菜,你们聊。"
屋里一下子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八仙桌上的茶具上,泛着柔和的光。
"坐吧。"小芳示意我坐下,她给我倒了杯茶,"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
"挺好的,在深圳定居了,有份稳定工作。"我盯着茶杯,不敢抬头。
"听说你在家具厂做销售经理,不错啊。"她的语气很自然,好像我们只是许久未见的普通朋友。
"你呢?听说在省城当老师,很有出息。"
"嗯,教语文,也没什么特别的。"她轻轻摇头,"就是平凡的日子。"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安全而疏远:工作、生活、天气、家乡的变化。谁也没有提及那个夏天的意外,那个改变了我们轨迹的瞬间。
"你爹...他老人家走得安详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小芳的眼圈瞬间红了:"挺安详的。三年前的冬天,睡着了,就没醒过来。"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看看他老人家的。"我心里充满愧疚。
"没事,他生前常提起你,说你是个有良心的孩子,每年都给你爹娘寄钱。"小芳擦了擦眼角,"他没有怪你,我也没有。"
我猛地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责备,没有怨恨,只有深沉的平静和一丝我读不懂的情感。
"当年的事,是个误会。"她忽然开口,直奔主题,"我一直知道。"
我怔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爹临终前,说你是个实诚人,希望我寻个这样的人托付终身。"她的声音轻如蚊蚋,却字字清晰地落入我耳中。
"小芳,我..."我哽咽了,二十年的心结在这一刻被轻轻解开。
我们坐在那里,静静地喝茶,看阳光在八仙桌上移动。二十年的光阴,在这一刻变得不再漫长。
第三天,我在祖屋整理旧物,准备下午返回深圳。父亲的病好多了,母亲也放心不少。刚收拾完行李,门外响起脚步声。
一抬头,小芳站在院中,身着一袭简朴的白裙,在春风中轻轻摆动,像极了麦田里摇曳的麦浪。
但让我惊讶的是,那不是普通的白裙子。那是一件婚纱,简单素净,却掩不住她的美丽。
"王建国,你给我站住!"她看我愣住的表情,故意板起脸来,"该你负责了。"
阳光透过院中老槐树的枝叶,斑驳地洒在她脸上。我忽然明白,二十年的逃避,换来的是另一种亏欠。
"对不起,我让你等了这么久。"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有些粗糙,不像城里女子那样细腻。那是常年批改作业留下的痕迹,是生活给予的印记。
"二十年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每年春节回家,都听村里人说你又寄钱回来了,又给父母买了什么东西。我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你家的方向,想着你是不是也回来了。"
我的眼眶湿润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一直记得那个夏天,你慌乱逃开的背影?告诉你我爹临终前还念叨着你是个好后生?"她笑了,眼中含泪,"我怕吓着你,你这个胆小鬼。"
我们相视而笑,笑中带泪。二十年的时光,在这一刻变得如此短暂。
"我妈知道我今天穿婚纱来找你,差点没把我锁在家里。"小芳调皮地说,"她说我疯了,哪有女孩子主动的。"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好奇地问。
"因为我知道,如果再等下去,你这个胆小鬼可能再过二十年也不会开口。"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胸口。
在那个曾经充满羞愧的院子里,我们终于握住了彼此的手,像握住了一个迟来的、却恰到好处的麦田诺言。
秋天,我们在村里举行了婚礼。不是在酒店,不是在宾馆,就在村口那片麦田旁。
金黄的麦浪见证着我们的誓言。小芳穿着那件简朴的婚纱,我穿着平生第一次穿的西装,有些不自在。
全村人都来了,包括那些曾经议论我们的长舌妇。母亲和李婶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说这是老天注定的缘分。
婚后,我们没有回深圳,也没有去省城。我用这些年攒下的钱,在县城开了家家具店,小芳则在县高中教书。
每到农忙时节,我们都会回村帮父母收麦子。站在金黄的麦田里,看着小芳挽起的袖子和额头的汗珠,我常常想起那个夏天的意外,和那之后二十年的光阴。
如今,我们的儿子已经上小学了,每天放学回来都会缠着小芳讲故事。有一天,他好奇地问:"妈妈,你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
小芳看了我一眼,神秘地笑了:"这要从一个麦收的夏天说起..."
年复一年,季节更替,麦田依旧。曾经的误会成了我们爱情的起点,那个迟来的婚纱,见证了我们共同守护的麦田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