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发高烧,女医生给我盖好被子,突然在我耳边吹了口气

发布时间:2025-08-10 04:09  浏览量:1

直到今天,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能清晰地记起1987年那个深夜,县医院病房里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来苏水味。那味道,混着我滚烫的呼吸,成了我整个青春期一个潮湿而模糊的秘密。

那年我十七岁,在镇上的高中读高二,一场毫无征兆的高烧,把我从课堂直接送到了县医院。烧到三十九度八,我整个人像被扔进了一个蒸笼,浑身骨头缝里都往外冒着热气,意识在清醒和混沌之间来回拉扯。

我们家穷,父亲常年在外打零工,母亲靠着几亩薄田和养的几只鸡,艰难地供我读书。住院费和药费,像两座大山,压得母亲的腰都弯了下去。她把家里所有能翻出来的角票、毛票都凑在一起,用手帕包了一层又一层,交住院费的时候,手都在抖。

夜里,母亲趴在床边睡着了,我烧得更厉害,开始说胡话。在迷迷糊糊中,我感觉一双冰凉的手覆在了我的额头上,很舒服。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张模糊又清秀的脸。

是她,苏医生。

苏医生叫苏晚秋,刚从卫校分来不久,二十出头的年纪,戴着一副白框眼镜,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在那个年代,我们小县城的女医生很少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而且她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和医院的消毒水味截然不同。

“很难受吧?再忍一忍,药效上来就好了。”她的声音像山涧里的清泉,让我在燥热中感到一丝清凉。

她帮我掖了掖被角,那床印着“县人民医院”蓝字的被子,浆洗得又硬又薄,但在她的手里,却好像变得柔软起来。我看着她,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下,她的侧脸轮廓分明,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挂着露珠。

就在我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她却突然俯下身,凑到了我的耳边。

我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停住了。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膏的清香,能感觉到她温热的鼻息。我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个十七岁少年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了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

然后,我感觉到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气流,轻轻地吹进了我的耳朵里。

就那么一下,很轻,很柔。

她吹完,直起身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复杂的东西,但当时我烧得厉害,根本看不分明。她没再说什么,转身轻轻地走了出去,脚步声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我却彻底懵了。

那一整晚,我几乎没再睡着。那口吹在我耳边的气,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是什么意思?是可怜我?还是……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

这个念头让我脸颊发烫,甚至超过了高烧带来的热度。在那个男女之间说句话都会脸红的年代,一个女医生对病人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简直是惊世骇俗。

第二天,我退了烧。再见到苏医生来查房,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敢看她的眼睛。她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公式化地问了我的情况,在本子 上写了几笔,就带着护士去了下一个病房。

出院后,这件事被我埋在了心底。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我最好的朋友。它成了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带着点羞耻和窃喜的秘密。我时常会想起那一幕,想起她身上的肥皂香,和那口神秘的气。

渐渐地,这种困惑变成了一种莫名的芥蒂。我觉得她或许是个轻浮的女人,觉得她的行为很不专业。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怎么能对一个半大小子做那种事?我为自己曾经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也对她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我甚至在心里暗暗地想,幸好我们家穷,没让她看上,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高中毕业,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学,离开了县城。我拼命学习,努力工作,结婚生子,成了一个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中年人。苏医生和那个夜晚,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我记忆里渐渐褪色,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直到三十年后,我因为母亲生病,再次回到了老家的县医院。医院已经盖了新的住院大楼,当年的旧楼改成了后勤处。在缴费窗口,我意外地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王护士,当年跟在苏医生身后的那个胖乎乎的小护士。如今,她也已经头发花白,成了护士长,正准备退休了。

我们聊起了往事,聊起了当年的医生和病人。我鬼使神差地,问起了苏晚秋医生。

王护士长叹了口气,说:“苏医生啊,她可是个好人,可惜走得早……”

我心里一惊:“走了?”

“嗯,退休没几年就查出了病。她一辈子要强,没告诉几个人。”王护士长扶了扶老花镜,眼神里满是惋惜,“你还记得她吧?当年你发高烧住院,就是她管的你。”

我点了点头,喉咙有些发干。

王护士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说起那次,我还记得一件事。那天夜里你烧得特别厉害,说胡话,人都快抽过去了。当时医院的退烧针刚好用完,要去市里调,可你家里的情况……你妈急得直哭。苏医生也急得团团转。”

“她守了你大半夜,用酒精一遍遍给你擦身子,可温度还是下不来。后来,她实在没办法了,就偷偷用了个土方子。”

“土方子?”我追问道,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是啊,”王护士长压低了声音,像在说什么秘密,“她小时候听她奶奶说的,对着高烧不退的人耳朵里吹口气,能‘惊’走热毒,刺激人清醒过来,防止烧坏脑子。她说这法子不科学,但当时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还特地把我支出去,怕我笑话她一个正经医生搞封建迷信。”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王护士长还在继续说:“后来第二天,看你退烧了,她才松了口气。你出院的时候,我看费用单上少了十几块钱,我还纳闷呢。后来才知道,是苏医生自己掏钱给你垫上了一盒好药,还不让跟任何人说。她说你们家太难了,一个男娃读书不容易……”

后面的话,我几乎听不清了。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消失了。我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胸口直冲眼眶,眼前的世界瞬间模糊一片。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困扰了我三十年的,那让我又羞又恼的,那被我曲解为“轻浮”的举动,根本不是什么暧昧的暗示,而是一个善良的女医生在医疗条件匮乏的年代,为救一个贫困少年,所做出的最无奈、最笨拙,也最温柔的守护。

她吹进我耳朵里的,不是一口暧昧的气,而是一颗悬着的心,一份不忍言说的善良。

而我,这个被她默默守护过的少年,却用最龌龊的心思,揣测了她三十年,怨了她三十年。

我走出医院,站在深秋的阳光下,任由眼泪肆意流淌。我想起她清秀的脸庞,想起她冰凉的手,想起她掖被角的温柔。那个夜晚的所有细节,在真相的光芒下,变得无比清晰,也无比沉重。

苏晚秋医生,对不起。这句迟到了三十年的道歉,您或许再也听不到了。但那个被您从高烧中“吹”醒的少年,在今天,终于被您高贵的灵魂,彻底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