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毒舌傲娇的财神，闯进我家“凡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林小满，25岁，失业社畜——

在财神庙许愿时，随手供了半块快过期的巧克力。

当晚，一个毒舌傲娇的财神，闯进我家："凡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01

我叫林小满，一个普通的社畜，此刻正抱着纸箱站在公司大楼门口，感受着人生最惨淡的时刻——被裁员了。

手机震动起来，闺蜜苏苏发来消息：「晚上老地方见？我请客给你补过生日！」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是我25岁生日，而我在加班中完全忘记了这回事。低头打字回复：「不用了，我失业了，现在只想回家躺着。」

苏苏秒回：「什么？！那个秃头经理终于对你下手了？等着，我这就请假过来！」

我赶紧阻止她：「别，让我一个人静静。晚上再说吧。」

挂断电话，我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感觉连老天爷都在嘲笑我。五年兢兢业业的工作，换来的就是一纸解雇通知书和一个纸箱的私人物品。

路过一家财神庙时，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庙里香火旺盛，不少商人在虔诚跪拜。我站在最后面，看着金光闪闪的财神像，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财神爷啊财神爷，」我小声嘀咕，「要是您真这么灵验，为什么我努力工作五年还是被裁员？为什么我银行账户永远只有四位数？」

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旁边一位老太太正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我。

「小姑娘，对财神爷要恭敬！」老太太塞给我三炷香，「快去上香，诚心许愿！」

我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接过香走到财神像前。看着财神爷慈祥的笑容，我突然鼻子一酸。

「财神爷，信女林小满，求您保佑我找到新工作，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付得起下季度房租。」我顿了顿，又补充道，「哦对了，昨天是我生日，能补个生日礼物就更好了。」

上完香，我顺手从包里掏出一块早上没吃完的巧克力放在供桌上——反正都要过期了，财神爷应该不介意吧？

走出财神庙时，一位穿唐装的老人叫住我：「小姑娘，你的愿望很特别。」

老人鹤发童颜，手里把玩着两枚金元宝，笑眯眯地看着我：「大多数人求财都是越多越好，你却只要付得起房租？」

我耸耸肩：「梦想还是要有的，但也要现实点嘛。」

老人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得引来路人侧目：「好！好！财神最喜欢你这种实在人！」说完，他神秘地眨眨眼，「今晚睡觉前，记得看看枕头底下。」

我还想追问，老人已经转身离去，那矫健的步伐完全不像个七八十岁的长者。

「怪人。」我摇摇头，继续往家走。

当晚，我洗完澡瘫在床上，突然想起老人的话，好奇地掀开枕头——下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古朴的铜钱，用红绳穿着。

「这是什么？」我拿起铜钱对着灯光查看，上面刻着「招财进宝」四个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困意袭来，我把铜钱放在床头柜上，很快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轻轻拍我的脸。

「醒醒，凡人。」

我勉强睁开眼，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床边。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宽肩窄腰，一双长腿简直逆天。

「哇哦，」我迷迷糊糊地说，「这个梦不错。」

那人轻笑一声，打了个响指，房间的灯突然全部亮了起来。我这才看清他的样子——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扬，一头乌黑长发用金冠束起，身穿绣着金线的玄色长袍，整个人散发着「我很贵」的气场。

「你谁啊？！」我瞬间清醒，抓起被子挡在胸前，「怎么进我家的？！」

「我是财神，」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傲慢，「准确地说，是财神赵公明的第一百零八代传人，赵元辰。」

我瞪大眼睛：「哈？」

「你在庙里向我许愿，还供了块快过期的巧克力。」他嫌弃地皱眉，「本来不想理你的，但老祖宗说你态度诚恳，硬把我踹下来实现你的愿望。」

我呆滞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

不是梦？！

赵元辰似乎被我的动作逗乐了，嘴角微微上扬：「现在信了？」

我结结巴巴地问：「所、所以你真的要帮我...发财？」

「不，」他在我床边坐下，床垫微微下陷，「我是来教你如何自己赚钱的。」

「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下我的额头，「我给你鱼，还是教你钓鱼。」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突然凑近，那张俊脸在我眼前放大：「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跟我签个契约。」

「什么契约？」

他一挥手，一张泛着金光的纸凭空出现，上面写着《财运帮扶契约》。

「简单来说，」他指着条款，「我教你赚钱的方法，你必须严格执行。作为交换，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

我快速浏览着契约内容，突然注意到一条小字：「违约者将遭遇：钱包永远丢失/手机永远没电/外卖永远被送错。」

「这也太毒了吧！」我抗议道。

赵元辰耸耸肩：「签不签随你。」说着作势要收起契约。

「等等！」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触感意外地柔软丝滑，「我签！」

签完名，契约"唰"地化作金光消失在我掌心。赵元辰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接你。」

「接我去哪？」

「上第一课。」他站起身，长袍下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记得穿得体面点。」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灯光熄灭，等我再睁眼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床头柜上的铜钱微微发着光。

我呆坐了半天，突然跳起来冲进浴室，对着镜子狠狠掐了自己好几下。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我喃喃自语，看着镜中自己通红的脸，「天啊，财神居然这么帅！」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就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等待。为了"体面"，我翻出了唯一一套面试时穿的正装——黑色西装外套加及膝裙。

八点五十九分，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金光，赵元辰的身影逐渐显现。今天他换了一身现代装束——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领带上别着一枚精致的铜钱领针。

「准时是个好习惯。」他扫了眼我的着装，微微皱眉，「不过你就没有更...时尚点的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已经是我最贵的衣服了。」

赵元辰叹了口气：「算了，今天先去置办行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想赚钱先要看起来像有钱人。」

「等等，」我警惕地看着他，「我可没钱买名牌！」

「谁让你花钱了？」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用这个。」

我瞪大眼睛：「这是...无限额黑卡？！」

「假的。」他轻描淡写地说，「障眼法而已，24小时后会自动失效。在此之前，足够我们买需要的东西了。」

「这...这不是诈骗吗？！」我后退一步。

赵元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第一课，商业的本质就是互相欺骗。只要在对方发现前达成目的，就是合法的商业策略。」

「我不——」

「契约第三条，」他打断我，「学生必须无条件服从老师的合理教学安排。」

我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跟上他。

三小时后，我站在高级商场试衣镜前，几乎认不出自己。赵元辰为我挑选了一套深蓝色连衣裙，剪裁得体却不显老气，搭配小巧的珍珠耳环和一只低调的奢侈品手包。

「这样看起来像个月入五万的金领，」他站在我身后调整着我的衣领，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足够让人对你产生初步信任。」

镜中的我们看起来就像一对般配的情侣，这个念头让我耳根发热。

「接下来去哪？」我小声问，试图转移注意力。

「去见个投资人。」他递给我一部新手机，「你的旧手机太破了，会影响形象。这里面有我整理好的资料，路上看。」

我翻开手机，发现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债主」。

「这是...你？」

「不然呢？」他挑眉，「难道你还认识别的神仙？」

坐进赵元辰不知从哪弄来的豪车（他说也是障眼法），我开始浏览资料。原来他要带我去见的是一位天使投资人徐天，专门扶持初创企业。

「等等，」我抬头，「我没有什么创业项目啊！」

「现在有了。」他变出一份商业计划书，「'满辰理财咨询'，专为都市白领提供个性化财务规划。」

「可我对理财一窍不通！」

「我会在幕后指导你。」赵元辰不耐烦地摆手，「你的任务就是按我说的做，装出专业的样子。」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写字楼前，我的胃部开始绞痛。赵元辰突然伸手覆在我的手上：「呼吸，你看起来像要去赴死。」

他的手温暖干燥，奇异地安抚了我的紧张。

「记住，」他低声说，「自信比能力更重要。现在挺直腰背，想象你已经是成功人士。」

见到徐天时，我差点咬到舌头——这不是财经杂志上经常出现的那位投资大佬吗？！

徐天约莫五十岁，目光锐利如鹰。握手时，我感觉自己的手在他掌心里微微发抖。

「林小姐，你的企划书很有意思。」徐天翻看着文件，「不过这个市场竞争很激烈，你的优势在哪里？」

我张口结舌，余光瞥见赵元辰站在徐天身后，嘴唇微动。

「我的优势在于...」我复述着赵元辰的话，「我不卖产品，我卖的是解决方案。每个客户的财务状况都是独特的，需要定制化服务...」

谈话进行了半小时，我像个提线木偶般复述着赵元辰的指示。奇怪的是，徐天似乎越来越感兴趣，不断点头。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最后徐天站起来，「我愿意提供50万种子资金，占股10%。」

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50万！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60万，5%。」赵元辰突然在我耳边说。

「呃...60万，5%？」我弱弱地还价。

徐天眯起眼睛：「林小姐很会谈判啊。成交！」

走出写字楼时，我的腿软得像面条。赵元辰却一脸平静：「第二课，永远让对方先出价，然后大胆抬价。」

「这...这就成了？」我掐了自己一把，「我不是在做梦吧？」

「才60万就把你乐成这样。」他嗤笑一声，「这只是开始。」

回到我的小公寓，赵元辰变出一堆法律文件让我签署。签完最后一个名字，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等等，这些钱...是真的吧？不会像那张黑卡一样消失吧？」

「放心，」他懒洋洋地躺在我的沙发上，「投资款是实实在在的。我的障眼法只用于必要场合。」

我长舒一口气，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公司叫'满辰'是什么意思？」

「林小满的满，赵元辰的辰。」他理所当然地说，然后似乎意识到这话有点暧昧，迅速补充，「随便起的，别想太多。」

我抿嘴偷笑，假装没注意到他微微发红的耳尖。

「明天开始正式工作。」他站起身，「今晚好好休息，我的学生可不能顶着黑眼圈见客户。」

说完，他又化作金光消失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傻笑。

我拿起新手机，看到苏苏发来的十几条未读消息。最新一条是：「你该不会被打击得想不开吧？回个消息啊大姐！」

我笑着回复：「不仅没想不开，还撞大运了！明天请你吃饭细说！」

放下手机，我走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突然觉得未来从未如此明亮过。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神秘的、傲慢的、又莫名让人心动的...财神大人。

清晨六点，我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惊醒。睁开眼，赵元辰那张俊脸正悬在我上方不到十厘米处，手指还按在我手机闹钟的停止键上。

"啊——！"我一骨碌滚到床的另一边，差点摔下去，"你怎么进来的？！"

"契约第七条规定，我有权在任何时间进入契约对象的住所进行必要指导。"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份电子文档，"现在，起床，特训开始。"

我抓过手机一看，果然在密密麻麻的条款最下方有一行小字。这该死的契约居然还有隐藏条款！

"特训？什么特训？"我揉着惺忪睡眼问道。

赵元辰打了个响指，我身上的睡衣瞬间变成了一套运动装："赚钱第一步——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从今天起，每天早晨6点到7点是体能训练时间。"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地被带到了小区附近的公园。清晨的冷风一吹，我彻底清醒了。

"先热身，然后绕公园跑三圈。"赵元辰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运动装，阳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分明，汗水已经微微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三圈？！"我瞪大眼睛，"这个公园一圈至少800米！"

"四圈。"

"喂！"

"五圈。"

我赶紧闭上嘴，乖乖开始做拉伸。赵元辰站在一旁监督，时不时纠正我的动作。他的手指偶尔碰到我的皮肤，触感微凉却让我脸颊发烫。

跑到第二圈时，我已经气喘如牛。赵元辰却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在我身边，甚至还有闲心嘲讽我："蜗牛都比你快。"

"你...懂什么..."我上气不接下气，"这叫...普通人...的...速度..."

他忽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一股暖流从接触点蔓延至全身，疲惫感顿时减轻不少："现在呢？"

"这是...仙术？"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腿，感觉又能再跑五圈。

"一点小把戏。"他松开手，"记住这种感觉，以后每天我都会帮你，直到你的身体能够自己适应。"

跑完步，我以为折磨结束了，没想到赵元辰又变出一张日程表："7:30-8:30，金融市场分析；9:00-10:00，商务礼仪；10:30-12:00，谈判技巧......"

我的眼前一黑："这是要我的命啊！"

"想赚钱就得付出代价。"赵元辰弹了下我的额头，"现在，去冲个澡，然后开始上课。"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被按下了快进键。白天，我在赵元辰的指导下学习各种商业知识；晚上，他带我去高档场所"实战演练"——有时是让我观察成功人士的言行举止，有时是让我尝试与陌生人建立商业联系。

最难忘的是第三周的谈判技巧课。赵元辰带我去了一个古董拍卖会。

"今天的任务，"他递给我一个号码牌，"用不超过5万元的价格拍下那个青花瓷瓶。"

我看了看展册上的估价：20-30万。"这不可能！"

"在商业谈判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神秘地笑了笑，"仔细观察，找出卖家的弱点。"

拍卖开始后，我按照赵元辰的指示，一直按兵不动。当那个青花瓷瓶开始竞拍时，现场气氛并不热烈——那只是个普通的清代民窑作品，品相也一般。

价格升到3万8时，竞拍者只剩下一位中年女士和我。赵元辰突然在我耳边低语："现在，举牌直接叫5万，但要表现出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照做了，手指微微发抖地举起牌子："5...5万。"

全场安静了一秒。拍卖师开始倒数："5万第一次...5万第二次..."

就在锤子即将落下时，那位女士突然加价："5万5！"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赵元辰，他却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放弃。"

"啊？可是任务..."

"相信我。"

我只好放弃竞拍。最终那位女士以5万5的价格拍下了瓷瓶。令我惊讶的是，拍卖结束后，那位女士主动找到我。

"小姑娘，你对这个瓷瓶很感兴趣？"她和蔼地问。

"是...是的，但我预算只有5万..."我按照赵元辰事先教我的回答。

"其实我是帮朋友拍的，"女士压低声音，"如果你真喜欢，我可以6万转给你，就当交个朋友。"

我正想拒绝，赵元辰捏了捏我的手心："告诉她，你最多出4万5，因为瓶底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纹。"

我照实转述，女士的脸色顿时变了。她仔细检查了瓷瓶，果然发现了那道裂纹。

"天啊，我都没注意到..."她犹豫片刻，"这样吧，4万，你拿走。"

成交后，我抱着瓷瓶小声问赵元辰："你怎么知道有裂纹的？"

"神仙的视力，凡人无法理解。"他得意地挑眉，"更重要的是，你学会了如何利用信息不对称来创造谈判优势。"

一个月后的周五晚上，赵元辰突然说要检验我的学习成果。

"明天有个商业酒会，徐天也会参加。"他变出一张邀请函，"你要独自参加，并争取到至少三个潜在客户。"

"独自？"我嗓子发紧，"你不陪我？"

"我会在暗处观察，但不会出手相助。"他的表情异常严肃，"是时候看看你能不能独立运用所学了。"

那晚我辗转反侧，凌晨三点还爬起来复习商务礼仪。第二天，我穿上赵元辰为我准备的深蓝色礼服裙，紧张得手心冒汗。

酒会在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我深吸一口气，独自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衣香鬓影间，我一眼就认出了几位财经新闻上的常客。

"放松，你看起来像要上断头台。"赵元辰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

"隐身术。"他轻笑，"去吧，记住我教你的——微笑，眼神交流，找到共同话题。"

我端起一杯香槟，走向最近的一个小圈子。他们正在讨论股市行情，这正是我最近恶补的知识。

"抱歉打扰，"我露出练习过无数次的得体微笑，"刚才听到您提到科技板块，我最近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

两小时后，我已经交换了十几张名片，其中三位明确表示有兴趣进一步了解我的理财咨询服务。我正暗自欣喜，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徐天正朝我走来。

"林小姐，"他热情地握住我的手，"听说你今晚表现很出色啊！"

我谦虚地笑笑："多亏徐总给我这个机会。"

"我女儿对你很感兴趣，"徐天侧身介绍身后的年轻女子，"薇薇，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林小满。"

徐薇看起来二十五六岁，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妆容精致却不张扬。她打量我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舒服，像是X光机在扫描我的每个细胞。

"久仰大名，"她递给我一张名片，"'满辰理财'最近在圈内小有名气呢。"

我接过名片，上面写着"天辰投资 高级分析师 徐薇"。就在我们手指相触的瞬间，她突然皱眉，目光落在我胸前——那枚赵元辰给我的铜钱正挂在项链上。

"这个吊坠..."她眯起眼睛，"很特别的设计，在哪里买的？"

"呃，古董市场淘的..."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铜钱，它似乎微微发热。

徐薇还想说什么，宴会厅的灯突然暗了下来，主持人宣布舞会环节开始。我趁机告辞，躲到洗手间平复呼吸。

"那个徐薇不对劲，"我对着空气小声说，"她好像认识这枚铜钱。"

赵元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注意到了。离她远点，她身上有...不寻常的气息。"

"什么意思？"

"现在还说不准。酒会目的已经达成，我们该撤了。"

走出酒店时，夜风拂过发烫的脸颊。我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宴会厅，隐约看到徐薇站在落地窗前，正直直地盯着我的方向。

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高跟鞋踢到一边："今天算合格吗，老师？"

赵元辰现出身形，难得地露出赞许的表情："超出预期。看来我的教学能力果然非凡。"

"臭美！"我抓起抱枕扔他，却被他轻松接住。

"作为奖励，"他变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送你个礼物。"

盒子里是一支钢笔，笔身上刻着细小的金色纹路，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是..."

"商业人士的武器。"他拿起钢笔，轻轻点在我的合同文件夹上，文件夹瞬间变成了纯金质地，"当然，24小时后会恢复原状。小小障眼法，谈判时能派上用场。"

我捧着钢笔，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不仅为了这个，还为这一个月的一切。"

赵元辰似乎有些不自在，转身走向窗边："别自作多情，这只是契约的一部分。"

月光勾勒出他的侧影，我突然发现他的身形似乎比初见时淡了一些，像是褪色的照片。还没等我问出口，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的，这位财神大人用iPhone，还戴着AirPods。

"什么事？"他接起电话，语气骤变，"...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他的脸色异常凝重："天庭有急事召我回去，接下来三天你要自己处理业务。"

"等等！"我慌了，"我还没准备好完全独立！"

"契约者必须学会独立。"他快速写下几行字，"这是接下来三天的行动计划，严格按照这个执行。"

"那你三天后一定回来？"

他犹豫了一下："...尽量。"

话音未落，一阵金光闪过，赵元辰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我呆立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手中的钢笔突然变得沉重无比。

第二天早晨，没有赵元辰的仙术加持，我挣扎着独自完成了晨跑。办公室里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色彩，连徐天打来电话确认新项目时，我也提不起往日的热情。

中午，我正在吃外卖，前台突然通知有访客。推门而入的居然是徐薇，她手里拿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匣。

"冒昧打扰，"她笑得意味深长，"有样东西，想请林小姐鉴定一下。"

她打开木匣，里面躺着一枚与我脖子上几乎一模一样的铜钱，只是上面的字是"驱邪避祸"。

我的铜钱突然剧烈发热，烫得我惊叫一声。徐薇的眼睛亮得吓人："果然...你认识赵元辰，对不对？”

"你认识赵元辰，对不对？"

徐薇的问题像一记闷雷砸在我头顶。铜钱在我胸前灼烧般发烫，我强作镇定地放下筷子："赵元辰？没听说过。"

"别装了。"徐薇的手指轻抚木匣中的铜钱，"这枚'驱邪避祸'和你的'招财进宝'是一对。它们遇到彼此会有反应——就像现在这样。"

我低头看去，自己胸前的铜钱正泛着诡异的红光。办公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电脑屏幕上的数字乱码般跳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悄悄摸向赵元辰给我的钢笔。

徐薇突然伸手按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在哪里？那个叛逃的财神。"

"叛逃？"我愣住了，"你在胡说什么？"

"看来他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徐薇冷笑一声，"你以为赵元辰为什么会在人间？天庭早就对他下了通缉令。"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赵元辰是...逃犯？不，这说不通。如果他真的被通缉，为什么还能使用仙术？

徐薇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财神一族掌握着三界经济命脉，天庭不敢轻举妄动。但他们可以慢慢削弱他的力量——比如派我这样的'观察员'接近他的契约对象。"

她突然松开我，从木匣底层抽出一卷竹简："看看这个。"

竹简上密密麻麻刻着古文字，但奇怪的是我能看懂部分内容——"赵氏第一百零八代传人元辰，擅离职守，私授凡人点金之术......"

"这不可能......"我的声音发抖，"他明明说是来教我正当的赚钱方法......"

"点金术是正当方法？"徐薇讥讽地挑眉，"障眼法欺骗商家是正当方法？林小姐，你被他利用了。每完成一次契约，他就能从你的财运中抽取一部分作为自己的法力来源。"

我的胃部绞痛起来。那些赵元辰教我的"商业技巧"，那些看似无害的"障眼法"......难道都是谎言？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警惕地问。

徐薇的表情突然柔和下来："因为我同情你。签了契约的凡人最后都没好下场——财运被抽干，穷困潦倒。趁现在还有救，帮我找到赵元辰，我可以请求天庭宽恕你。"

她伸手想碰我的铜钱，我猛地后退："我需要时间考虑。"

"三天。"徐薇收起竹简，"三天后我再来。别想逃跑，铜钱会指引我找到你。"

徐薇离开后，我瘫在椅子上，浑身发抖。赵元辰真的在骗我吗？那些夜晚他耐心教导我的样子，送我钢笔时别扭的表情，都是演技吗？

我掏出手机，拨通赵元辰的电话——无人接听。一连打了十几通，最后一条短信突然进来：

「别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自称认识我的人。——Z」

我盯着这条没头没尾的短信，更加困惑了。如果赵元辰真的在骗我，为什么还要警告我？但如果徐薇在说谎，她为什么有那枚配对的铜钱？

夜幕降临，我魂不守舍地回到家。刚推开门，一道金光闪过，我被拉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嘘，别出声。"赵元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呼吸比平时急促，"房间被监视了。"

我这才注意到，窗户上趴着几只金色的甲虫，复眼泛着诡异的光。

"那是什么？"我小声问。

"财神司的探子。"他拉着我蹲在沙发后，"徐薇是天庭派来的'清账使'，专门追捕违规神仙。"

我挣脱他的手："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在利用我？"

赵元辰的脸色变了："她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叛逃天庭，说你抽取我的财运，说你——"

"荒谬！"他低吼一声，随即捂住我的嘴，"小声点！那些金甲虫听力极好。"

他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快速画了几个符号。镜面泛起涟漪，浮现出一段影像——年轻的赵元辰跪在大殿中，一位白须老者正将两枚铜钱交给他。

"这是三百年前，老祖宗赐予我'招财'与'驱邪'双钱，命我下凡历练。"赵元辰低声解释，"但财神司大长老想垄断人间财运，诬陷我私授点金术。"

影像变换，显示徐薇的父亲——那位徐天投资人正与一个黑袍人密谋。

"徐家是财神司在凡间的代理人，专门寻找我的契约对象进行破坏。"赵元辰收起铜镜，"他们想逼我回去，好控制人间经济命脉。"

我大脑一片混乱："我该相信谁？"

赵元辰突然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口。掌心下，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契约第九条，财神不得对契约对象说谎。你感受一下，我现在有心跳加速吗？"

确实没有。神仙说谎时会心跳加速——这是契约中隐藏的条款之一。

"那徐薇的铜钱......"

"是偷来的。"赵元辰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手上的'驱邪'本该保护你不受财运反噬，现在却成了追踪器。"

窗外传来细微的振翅声，金甲虫越来越多。赵元辰脸色一变："来不及了，他们找到这里了。"

他迅速画了个符咒拍在我胸前："这个障眼法能暂时屏蔽铜钱信号。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摘下来！"

"你要去哪？"我抓住他的袖子。

"引开他们。"他轻轻掰开我的手指，"三天后月圆之夜，如果我们都能脱身，在老财神庙见。"

说完，他化作一道金光冲出窗户。下一秒，无数金甲虫如蜂群般追了上去，消失在夜空中。

我呆立在原地，手中还残留着他衣袖的温度。胸前的铜钱不再发烫，而是泛着微弱的蓝光，像在无声地哭泣。

接下来的两天，我像行尸走肉般应付着工作。徐薇没再出现，但我的办公室和公寓周围总有些可疑的陌生人徘徊。

第三天傍晚，我提前下班，七拐八绕确定没人跟踪后，来到了老财神庙。这里比上次来时更加破败，香客寥寥。

我在偏殿找了个隐蔽角落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铜钱。月亮渐渐升起，银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诡异的光斑。

"你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转头看去，赵元辰从阴影中走出，脸色苍白得吓人。他的身形比之前透明了许多，长袍上还有几处焦黑的痕迹。

"你受伤了？"我急忙起身。

"小伤。"他摆摆手，却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重要的是，我查到了徐家的计划。"

他变出一卷竹简，上面记录着复杂的阵法图："他们打算在今晚子时启动'聚财大阵'，强行抽取整座城市的财运。"

"这怎么可能？"

"利用你。"赵元辰的眼神黯淡下来，"'招财'与'驱邪'双钱合一，就能成为阵眼。徐薇故意接近你，就是为了这个。"

我如坠冰窟："所以...我真的是他们的目标？"

"不全是。"他苦笑，"我也是。只有我的血能激活阵法。"

远处传来钟声，已经十一点了。赵元辰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时间不多了。有两个选择——一是你现在摘下铜钱离开，我送你远走高飞；二是......"

"二是什么？"

"跟我一起阻止他们。"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但风险很大，你可能会......"

"会死？"

"会比死更糟。"他声音沙哑，"财运被抽干的凡人，将永生永世活在贫困与绝望中。"

我望着他近乎透明的身影，突然明白了什么："如果阵法启动，你会怎样？"

"魂飞魄散吧。"他轻描淡写地说，"毕竟我是'叛徒'嘛。"

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我想起这一个月来，他教我识别商业陷阱时的耐心，陪我熬夜改方案时的专注，还有送我钢笔时那别扭的温柔......

"我选二。"我听见自己说。

赵元辰猛地抬头："什么？"

"我说，我们一起阻止那群混蛋。"我抓起他的手，惊讶地发现神仙的手也会发抖，"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计划。"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计划很简单——将计就计。"

子夜将至，我按照赵元辰的指示，独自站在财神庙中央的天井里。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胸前的铜钱开始发烫。

"她在那儿！"

徐薇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眨眼间，十几个黑衣人包围了天井，徐薇的父亲手持青铜罗盘走在最前面。

"林小姐，明智的选择。"徐天笑容可掬，"把铜钱交出来吧，我保证不伤害你。"

"赵元辰呢？"我故意提高声音，"你们把他怎么了？"

"那个叛徒？"徐薇冷笑着走上前，"当然是关起来了。等阵法完成，他会被押回天庭受审。"

她伸手要抓我的铜钱，我迅速后退："先放人！否则我毁了这铜钱！"

"你做不到的。"徐天转动罗盘，"铜钱认主后，除非主人死亡，否则......"

"否则什么？"我继续拖延时间，余光瞥见一抹金光在屋顶闪过。

徐薇突然不耐烦了："爸，别跟她废话！时辰到了！"

她猛地扑上来，一把扯下我的铜钱。与此同时，徐天将另一枚铜钱按在罗盘中央。两枚铜钱相撞，爆发出刺目的金光。

"以招财引路，以驱邪为引......"徐天开始念咒，地面浮现出复杂的金色纹路。

我的胸口突然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抽走。视线模糊中，我看到一缕缕金光从城市各处飞来，被吸入罗盘。

"住手！"赵元辰的声音如惊雷炸响。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劈罗盘。

徐天早有准备，袖中飞出一面青铜盾挡住攻击："赵元辰！你果然来了！"

赵元辰显出身形，手持一柄金色长剑。他的状态比刚才更差了，身形几乎透明，但眼神锐利如刀："徐天，你私设聚财阵，违反天条的是你！"

"谁能证明？"徐天狞笑，"等抽干这座城的财运，谁还在乎天条？"

两人战作一团，金光与黑气交织。我想帮忙，却动弹不得——徐薇不知何时给我下了定身咒。

"别急，很快就结束了。"她抚摸着罗盘，"看，多美的财运金光啊......"

我绝望地看着越来越多的金光被吸入罗盘。城市某处，肯定有人突然破产，有人失去工作，有人投资失败......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赵元辰给我的钢笔从口袋里滑了出来。障眼法！他说过钢笔能维持24小时障眼法！

我用尽全身力气，终于让手指碰到了钢笔。徐薇背对着我，正陶醉地看着罗盘。我悄悄用钢笔在地上画了个圈——赵元辰教过我的最简单的障眼法。

一道微弱的金光闪过，徐薇突然惊叫起来："爸！罗盘裂了！"

徐天分神回头，赵元辰抓住机会一剑刺穿他的肩膀。徐天惨叫一声，罗盘脱手飞出。

"小满！接住！"赵元辰大喊。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冲破定身咒，扑向罗盘。徐薇想阻拦，被我一个肘击打中腹部。罗盘入手冰凉，两枚铜钱正在疯狂震动。

"捏碎它！"赵元辰一边与徐天缠斗一边喊，"用钢笔点罗盘中心！"

我毫不犹豫地用钢笔戳向罗盘。霎时间，天地变色。无数金光从罗盘中喷涌而出，如烟花般四散飞向城市各处。

"不！"徐天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巨大的冲击波将所有人都掀翻在地。我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赵元辰倒在血泊中，身形几乎完全透明。

"赵元辰！"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起他的上半身。他的重量轻得像片羽毛，身体在我手中若隐若现。

"干得...漂亮..."他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契约...完成了......"

"不，你不准死！"我的眼泪砸在他脸上，"你还没教会我所有商业技巧呢！你说过要看着我成为富豪的！"

"傻瓜..."他抬手想擦我的眼泪，手指却穿过了我的脸颊，"财运...都还回去了...你又要...从头开始了......"

"我不管！"我哭得更凶了，"你答应过的！契约里没写你可以中途跑路！"

赵元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开始分解成金色光点："铜钱...留着...它会保护你......"

"不要！"我徒劳地想抓住那些光点，"回来！求你回来！"

最后一粒金光从我指缝间溜走，夜风一吹，消散无踪。我跪在原地，手中只剩下两枚紧紧贴在一起的铜钱，和一支已经失效的金色钢笔。

徐天父女不知何时逃走了。破晓的晨光中，只有我一个活人，和满地狼藉。

三个月后。

我站在新公司的落地窗前，俯瞰城市风景。办公室门上写着"满辰咨询 CEO 林小满"。

那天晚上之后，我花了整整一周时间才接受赵元辰真的消失了的事实。两枚铜钱融合成了一枚，上面的文字变成了"财源广进"。我把它做成项链，时刻戴着。

奇怪的是，虽然聚财阵被破，财运回归原位，我的事业却像开了挂般突飞猛进。那些赵元辰教给我的知识，仿佛烙印在脑海中，运用起来得心应手。

"林总，这是今天的会议安排。"助理小张敲门进来，"十点与天辰投资的视频会议。"

我点点头："徐薇会参加吗？"

"是的。自从徐天住院后，徐薇接手了大部分业务。"

徐天在那晚之后突发中风，半边身子瘫痪。而徐薇，出乎意料地主动联系我，提出合作意向。

视频会议准时开始。屏幕上的徐薇比上次见面憔悴了许多，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林总，关于城西那个项目......"她的声音突然停住，目光落在我胸前的铜钱上。

我下意识摸了摸它："怎么了？"

"没什么。"她迅速调整表情，"只是想到一些旧事。"

会议结束后，徐薇突然发来私信：「今晚有空吗？我想当面谈谈。」

夜幕降临，我在咖啡厅等到了徐薇。她比视频里看起来更加疲惫，手指不停地转动着一枚古旧的铜戒指。

"首先，我为之前的事道歉。"她开门见山，"我和父亲...我们被贪欲蒙蔽了双眼。"

我警惕地看着她："为什么现在说这些？"

"因为我想赎罪。"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这是赵元辰留在财神司的东西，我觉得应该交给你。"

我接过盒子，里面是一本手札和几张泛黄的照片。手札上记录着赵元辰三百年来帮助过的凡人和企业，照片则是他与各个时代的人的合影——奇怪的是，每张照片上他的表情都很冷漠疏离，与我认识的那个会翻白眼会毒舌的赵元辰判若两人。

"他...变了。"徐薇轻声说，"遇见你之后。财神司的记录显示，与你签订契约后，他的行为模式开始偏离常规。"

我翻到手札最后一页，发现几行新鲜的墨迹：

「林小满，契约编号108。特别备注：此女愚钝不堪，却意外执着。教学进度缓慢，但...有趣。」

我的眼眶突然发热。那个口是心非的神仙！

"还有件事你应该知道。"徐薇犹豫了一下，"聚财阵被破时，赵元辰没有魂飞魄散...至少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我猛地抬头。

"他的仙元碎片散落在城市各处，依附在财运特别旺盛的人或物上。"徐薇推给我一张名单，"这些是最近三个月突然暴富或事业腾飞的人，我怀疑......"

"赵元辰的碎片在他们身上。"我接过名单，心跳加速，"如果收集齐所有碎片..."

"理论上可以重塑仙体。"徐薇点点头，"但风险很大，需要强大的媒介和......"

"和什么？"

"和一个愿意分享自己财运的凡人。"她直视我的眼睛，"这意味着你可能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变回那个普通的林小满。"

我摸了摸胸前的铜钱，它微微发热，像是在回应我的触摸。

"值得一试。"我听见自己说。

徐薇露出这几个月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明天开始，我教你识别和收集仙元碎片的方法。"

走出咖啡厅，夜风拂过脸颊。我抬头看向星空，恍惚间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金光闪过。

"等着吧，赵元辰。"我轻声说，"该换我来救你了。"

胸前的铜钱突然发出温暖的微光，像是一个遥远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