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胡奇才邀邓兆祥做客,席间发问:当年你打塔山,怎么半路跑了

发布时间:2025-08-10 13:33  浏览量:1

1948年10月,东北,锦州危急。蒋介石南北奔波,心里憋着火,却面上还要装作镇定。重庆号巡洋舰里头一手罩子的尘土让他心里窝火。带着白手套到处戳摸,越摸越气。“桂永清!把他给我叫来!”他一句话,身边人拎着紧张气氛奔走。桂永清赶来前胸贴后背,哪见过这样吃饭?饭桌上,蒋介石劈头盖脸,大骂不止,说海军堕落至极,要亡国。吃完饭,桂永清低着头退下,心里憋屈,谁还敢再陪蒋委员长吃饭?没人敢。

蒋介石此行,原本就是为锦州。形势变到这地步,说不上是急病乱投医,但真不像之前那种胸有成竹。他先找傅作义,拉着部队北上,转身又找卫立煌,沈阳出兵。现在,锦州被团团围困,“机会”似乎在眼前,实际上,结局早刻进灰尘里了。锦州保得住吗?想过没有?

用重庆舰作指挥所,说起来体面,但蒋介石一边训话一边烦躁。海军、空军都得上,“塔山得打通!”这主意打得挺响,调来各路兵马,调来调去其实拼凑一锅粥。东进兵团拉起架势,但一盘散沙好使吗?谁都心里有数。侯镜如本不是傅作义所愿,硬推上去,当兵团司令,底下人各有打算。

塔山阻击战开打。阙汉骞的54军先上,连打一天塔山巍然不动。第二天,独立第95师来了,糊里糊涂闹笑话。午后,侯镜如才赶到,指挥权才到手,局势更难。国民党说是三军协同,空军乱炸,自家人都招呼不上;海军轰了几炮就悄没声儿。吴克华还记得炮声盖过天,工事全毁。几十分钟,五千来发炮弹下去,铁轨、枕木满天飞,地皮都犁翻了。守着阵地的人,一个个鼻子耳朵都出了血,震得发懵。

胡奇才也撞见了狠茬子。7号阵地上,只剩连长焦连九自己,耳朵震聋,嘴眼带血。可还在坚持。桂永清没安插海军多少好手,本来他自己就外行,黄埔出身怎么能管好海军?舰炮轰过去,炮弹乱撒,岸上风景不见了,百姓命也是命,没人管。重庆舰这回,选中是有原因的。英国赔的“欧若拉”号,回国正好替补门面。蒋介石爱不释手,不知是拿来摆场面,还是拿来用。可用的时候,打的目的也不在于打赢——锦州保得住吗?说到底没人真相信。

重庆舰四个月前才回国,堪称海军老大。舰上人素质都不错,大学、高中,都是心气要拚的主。军舰训了一年多,接收得比谁都认真。舰长邓兆祥手上资历硬,海外留学,太专业。英国人就认这一套,你得有资历才给你舰。“炮太狠,一炮一个连。”胡奇才和邓兆祥后来说起话来,心里说不清是敬还是恨。当年打一发减一发,那可是从英国进口的炮弹,海军打光了,桂永清自己都得头疼。

舰上的每个人其实都心里有数,桂永清是蒋的死党,外行指挥内行,还怎么打出去?重庆舰很快就靠边站。炮弹不多,英国买的,打光了还不被刮皮?这样一来,舰队自己都拖着不动了,大炮变成稀罕物。桂永清紧张,不敢再往浅里靠,一打歪了就搁浅,蒋介石本来就心烦,下面更怕出岔子。真要继续抡炮,重庆舰能顶几天?靠着那点库存,捂着用才是王道。别说正经协同,陆上要配合,海上要自保,谁都想着自己好。

海军下级声音越来越大:“我们帮陆军攻了阵地,还要帮守?”桂永清觉得亏,炮弹花掉一堆,功劳要不到,心里不平。慢慢地,舰上气氛变了,谁都犯疑心,对未来琢磨得多。油水不多,奖金缩水,回国后外币换成金圆券贬得只剩纸片。出路在哪里?

其实控着这艘大舰,谁心里都嘀咕。1949年,地下党一股暗流,几组人头串在一起,串联人马的都不独一家。王颐桢、毕重远、张启钰做主,搞“士兵解放委员会”;曾祥福、莫香传,也是起义的牌子。互相还不知底,对外装作无事,彼此动作不断。一个舰上两套班子,有交叉,没人吱声。到最后,舰长邓兆祥被劝动,没拒绝,也没答应,心里揣着数。那天在上海,他算着时机,稳妥起见,先不动,然后全舰官兵集体动员,披露一切。

邓兆祥本不想卷入这场仗,心思全系在家国身上。可是现实让他选择了站在哪一边,这种事没人能替他抉择。起义决断一出,重庆舰开出了长江,迎着北上的风,奔向未知,不再回头。

如果说那会儿国民党军队制胜的关键在于“同欲”,那么重庆舰的故事,把全部反面揭得很彻底。船上三心两意,舰队中上层下层意图扯扯拉拉,从陆上到海上,一夜之间情势连环崩溃。“协同作战”成了军事笑话,炮弹不是用完,是不敢用。舰长心里不服,士兵盘算下家,指挥体系一团糟。桂永清也背着一身骂名,黄埔出身没错,但真论操作海事,他就不是那根筋。马纪壮能懂,可惜身不由己,没人能救场。

这场仗,有人记得炮击时“工事翻了十几尺”,也有人只顾自己安危,说炮不能再打了。陆上前线喊着要支援,舰上已在为未来找门路。桂永清怕搁浅,炮手怕弹尽。谁都知道若非动乱,这样的人马,不会出现在一艘军舰上。可事已至此,没人真愿多想。塔山阵地和重庆舰之间,其实隔着的不是几公里水道,而是全军高下冷暖人心。

现实永远比军事地图复杂得多。数据、兵力、装备都能查,可人心思变化,一转眼就天翻地覆。塔山之败并不只因为对手强悍,大量数据资料其实暗示着崩溃是溃败之始,而不是最后。那点缝隙,桂永清、邓兆祥、胡奇才、舰上的水兵,无人不知,只是每个人选择缄口不言。

重庆舰,后来驶向了光明方向。是不是光明,其实只有他们清楚,外人无从评说。

锦州守不住,重庆舰只得北上,不是结束,只是轮回的小循环,又转了回来。世事翻覆,历史没给出一句完美的注脚。有时候想想,到底谁才算赢过?也许正如每条战舰每个指挥官脚下的甲板,时刻都有一层灰,还能摸出多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