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留守妇女,丈夫在北京打工,我受够了两地分居找了临时伴侣

发布时间:2025-08-08 10:01  浏览量:1

我把那张儿童乐园的消费小票,轻轻放在饭桌上时,从北京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丈夫郝强,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那不是我们县城任何一家游乐场的票,上面清晰地印着“北京欢乐谷”,消费日期,是他跟我说在工地加班,累得直不起腰的那个周日下午。

他没问我这票是哪来的,只是死死地盯着上面“三人亲子套餐”那几个刺眼的黑字,嘴唇哆嗦着,像被寒风吹了一整天的破窗户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恐和慌乱。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大家评评理,一个男人,在北京打工五年,每年只回来一次,每次都像完成任务。我呢?我在家伺候老的、照顾小的,活成了一个没有自己名字的“小宇妈”,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贤惠媳妇”。可我心里有多苦,谁又知道?

而我能发现这个天大的秘密,捅破他用血汗和谎言编织了五年的骗局,还要从我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临时伴侣”,范文斌说起。

01

我叫俞静,今年三十有四。人家都说女人三十豆腐渣,我觉着我连豆腐渣都不如,简直就是块被生活反复碾压过的抹布,又灰又旧,拧不出一点水花儿来。

我和郝强是相亲认识的。那时候他还在我们县城的工地上干活,人老实,话不多,但舍得花力气。媒人说,这种男人靠得住,会疼人。我爸妈也觉得,过日子嘛,不就图个安稳踏实?于是,我就嫁了。

婚后第二年,儿子小宇出生。郝强觉得在县城挣三瓜两枣没什么出息,听同乡说北京工地上工钱高,一天能顶家里三天,他心就活了。他说:“静,你信我,我去北京拼几年,等咱们攒够了钱,就在县城买套大房子,再买辆车,让你跟儿子过上好日子!”

那时候的我,信了。我觉得男人有上进心是好事,我们苦几年,将来就能甜一辈子。于是,我含着泪把他送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开始了漫长的留守生涯。

这一守,就是五年。

五年啊,你们知道一个女人是怎么过的吗?白天,我是个无所不能的战士。家里灯泡坏了,我踩着凳子自己换;下水道堵了,我拿着铁丝捅半天;儿子半夜发高烧,我一个人抱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镇上卫生院跑。公公婆婆年纪大了,身体三天两头出毛病,端茶送水、熬药喂饭,也都是我一个人。

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孤独就像潮水一样,能把人活活淹死。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和儿子均匀的呼吸声。我常常睁着眼睛到天亮,心里空得像个黑洞。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拿起手机,翻遍了通讯录,也不知道该打给谁。

打给郝强吗?他每天累得像条狗,晚上十点多才下工。我们通电话,永远是那几句:“钱收到了吗?”“家里都好吗?”“小宇听话吗?”“嗯,那就好,我这边忙,挂了啊。”他的声音里全是疲惫,我那些委屈和心酸,到了嘴边,又都咽了回去。我怕他分心,怕他担心,更怕他觉得我烦,不懂事。

人啊,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身体的累,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可心里的苦,时间长了,是会发霉的。

小宇上了幼儿园,我稍微松了口气,就在镇上的一个服装店找了个活儿,卖衣服。老板娘王姐是个热心肠的过来人,看我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对我挺照顾。也是在王姐这儿,我听到了越来越多关于外面世界的故事。

“静啊,你可得把郝强看紧点。男人在外头,诱惑大得很。”王姐一边点着货,一边跟我说。

我嘴上笑着说:“强子不是那种人,他老实。”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是啊,北京,那是多大的城市啊。电视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到处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郝强他……真的能守住本心吗?

这种怀疑一旦种下,就开始疯狂地生根发芽。我开始留意他电话里的背景音,有时候会听到女人的笑声,他会立刻含糊其辞地挂掉,过一会再打来,说刚才是在工友的夫妻宿舍里。我开始计算他打钱的日期,有时候会晚个一两周,他说工头压钱,资金周转不开。

我把所有的不安都藏在心里,表现得比以前更贤惠,更懂事。我拼命地想证明,我才是他最好的选择,我们这个家,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可人心里的空洞,是骗不了人的。直到我遇见了范文斌。

02

范文斌是我们镇上新开的一家书店的老板。那家书店就在小宇幼儿园的斜对面,装修得很有格调,不像我们这小地方该有的样子。我每天接送小宇,都会路过。

他大概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总是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身上有股淡淡的墨水和旧书的味道。他不像我们镇上的男人,说话粗声大气,他总是温文尔雅,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我第一次和他说话,是因为小宇看上了一套很贵的乐高。我嫌贵,没舍得买。小宇就坐在书店门口的台阶上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范文斌从店里走出来,递给小宇一个小的变形金刚,温和地说:“小朋友,这个送给你。乐高呢,太大了,你先回家跟你妈妈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需要,好不好?”

小宇立马不哭了,拿着变形金刚,还挺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叔叔。”

我当时特别不好意思,连连道谢。他只是笑了笑,说:“没事,孩子嘛,都这样。我也是个当爸爸的,我懂。”

后来我才知道,他离了婚,女儿跟着前妻在省城生活。他也是一个人。

从那以后,我接送小宇时,总会进去逛一逛。有时候买本杂志,有时候给小宇买本绘本。范文斌总会和我聊上几句,聊书,聊孩子,聊天气。和他说话,我感觉很放松。他不像镇上那些男人,眼神里总带着打量和评估。他看你的眼神,是平等的,是尊重的。

有一次,我因为我妈生病,店里又忙,心情特别糟糕。接了小宇路过书店,他叫住我,递给我一杯热奶茶,说:“看你脸色不好,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已经有多少年,没人这么关心过我了?郝强只会问钱够不够花,从来不会问我累不累,开不开心。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了。我开始期待每天接送小宇的那十几分钟。有时候他店里不忙,会请我坐一会儿,给我泡一杯茶。我们会聊很多,从他为什么来我们这个小镇开书店,聊到我这些年的辛苦。

他是我五年来的第一个倾听者。我把那些对郝强的怀疑,对未来的迷茫,对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的厌倦,都跟他说了。他从不评价,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用他那温和的语气,给我一些建议。

他说:“俞静,你活得太累了。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妻子和母亲。”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尘封已久的门。是啊,我有多久,没为自己活过了?

那天晚上,他送我和小宇回家。到了楼下,小宇已经睡着了。他帮我把小宇抱上楼,安置在床上。临走时,在门口,他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也很干燥。

我当时心跳得像打鼓一样,想抽回来,却又舍不得那份久违的温暖。

他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静,如果你觉得苦,我可以给你搭把手,做你的‘临时伴侣’,陪你走过这段最难熬的日子。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临时伴侣”,这个词很新鲜,也很危险。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挣扎了,犹豫了。我脑子里闪过郝强在工地上汗流浃背的样子,闪过我公婆期盼的眼神。可是,紧接着,是五年里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是无数次对着电话的欲言又止,是无数次一个人扛下所有事情的辛酸。

我累了,真的太累了。我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哪怕只是暂时的。

我没有推开他。那天晚上,他留下了。

我承认,我背叛了婚姻。但那种被理解、被呵护、被当成一个“人”来对待的感觉,让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我沉沦了。

我和范文斌的关系,成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我们很有分寸,只在他书店关门后,或者我公婆回乡下老家的时候,才会见面。他对我很好,不是那种单纯的肉体关系。他会记得我的生日,会给我买我念叨了很久却舍不得买的裙子。他会辅导小宇的功课,带他去公园放风筝。

小宇很喜欢他,总说:“妈妈,范叔叔比爸爸还好。”

童言无忌,却让我心如刀割。

我一边享受着范文斌带给我的慰藉,一边承受着巨大的道德压力和负罪感。我常常在想,等郝强回来了,我就和范文斌断了。我们本来就是“临时”的,不是吗?

我甚至开始盼着郝强早点回来,好结束这一切。我天真地以为,只要他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了,我的生活就能回到正轨。

直到范文斌的一个无心之举,彻底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03

那天,我正在范文斌的书店里帮他整理书架。他要去市里进货,让我帮忙看半天店。他把他的笔记本电脑留下了,说有些订单需要处理。

他教我怎么操作,打开了网银页面。就在他输入密码登录后,我无意中瞥了一眼他的交易记录。我看到一条备注着“北京,郝强”的转账记录,金额是两千块。

我当时就愣住了,指着那条记录问他:“你……你认识我们家郝强?”

范文斌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说:“哦,一个朋友介绍的,说是老乡,在北京做生意周转不开,找我借点钱。我跟他也不熟,就通过一次电话。”

“做生意?”我心里的警报瞬间拉响了,“他不是在工地上班吗?做什么生意?”

范文斌看我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他没跟你说吗?”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郝强从来没跟我提过“做生意”这三个字。他每个月固定给我打一万二,说是他的工资。可如果他都在找人借钱了,哪来的固定工资?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我颤抖着手,对范文斌说:“你……你能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吗?我存的那个,好像跟他现在用的这个不一样。”

范文斌没有多问,把号码给了我。

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我的小号微信,添加了那个手机号。对方很快通过了。他的朋友圈是开放的,我点进去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的朋友圈里,全是和一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三四岁小女孩的生活照。他们一起逛公园,一起去海洋馆,一起在家里吃蛋糕。那个女人笑得很甜,那个小女孩,眉眼间,竟然和郝强有几分相似。

最新的一条,就是上个周末发的。九宫格照片,定位是“北京欢乐谷”。配文是:“我家大宝贝和小宝贝,开心的一天!”照片上,郝强抱着那个小女孩,笑得满脸褶子,那个女人亲昵地挽着他的胳D。其中一张,赫然是三张门票的合影,上面“三人亲子套餐”的字样,像烙铁一样烫伤了我的眼睛。

我浑身发冷,手脚冰凉。我一页一页地往前翻,翻了整整五年。五年前,他刚去北京不久,就认识了这个女人。他们的“家”,就安在北京一个叫“天通苑”的小区。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总说工地忙,总说信号不好。为什么他每次打电话都匆匆忙忙。为什么他打钱的时间总是不固定。他不是在工地上班,他是在北京,用我给他当牛做马换来的安稳后方,又安了一个家!

而我,我这个傻子,还因为自己找了个“临时伴侣”而愧疚不安,还想着等他回来就结束这一切,重新开始。

多么可笑!我的人生,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一刻,我心里的委屈、愤怒、不甘,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我只是觉得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我把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保存下来。我登录了郝强的网银他的密码是小宇的生日,他从来没改过。我查了他的流水,每个月,除了给我打的一万二,还有一笔一万五的固定支出,收款人的名字,就是他朋友圈里那个女人。

他还给那个女人买车,买名牌包。而我呢?我身上这件衣服,还是前年打折时买的。我为了省几块钱的菜钱,能跟小贩磨半天嘴皮子。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大家评评理,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傻的女人吗?

我冷静下来。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身败名裂!

范文斌回来后,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什么都明白了。他没有劝我,只是给我倒了杯水,说:“想做什么就去做,需要我帮忙,随时开口。”

我看着他,第一次觉得,我找他做“临时伴侣”,或许是我这五年来,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

04

郝强是接到我电话,说小宇生病很严重,才急匆匆赶回来的。

他一进门,还像往常一样,装出一副风尘仆仆、为家操劳的好男人模样,放下行李就问:“小宇呢?怎么样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孩子病了就去最好的医院,钱不够我再给你打!”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

我没说话,把他拉到饭桌前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小宇正在房间里玩范文斌给他买的新玩具,好得很。

我把那张从他朋友圈截图打印出来的“欢乐谷”门票照片,和我从他旧衣服口袋里翻出来的那张皱巴巴的实体小票,一起放在了他面前。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从煞白到铁青,最后变成了死灰色。他想开口解释,嘴唇蠕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我冷冷地看着他,“北京的工地,还附赠老婆孩子吗?郝强,你真有本事啊,南北两头,你一人占两家,你是皇帝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插进他的心窝。

他“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了我面前。

“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抱着我的腿,鼻涕眼泪一大把,“我一时糊涂,我鬼迷心窍!你原谅我这一次,我马上就跟她断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去北京了,我就留在家里,守着你跟小宇,我们好好过日子!”

“好好过日子?”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郝强,你跟我说好好过日子?这五年,你是怎么过的?你在北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你想过我和小宇吗?我儿子半夜发烧,我一个人抱着他去医院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公公住院,我端屎端尿伺候的时候,你在哪儿?你那个家里的女人,她给你生了个女儿,我就活该给你当老妈子,给你守着这个家,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吗?”

我越说越激动,把这五年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吼了出来。

“我告诉你,郝强,晚了!一切都晚了!”

他看我态度坚决,开始打感情牌。“静,你看在小宇的份上,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好?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

“完整的家?”我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从你在北京安下另一个家开始,我们这个家,就已经碎了!还有,你别拿孩子当挡箭牌,你不配提他!你连他最喜欢什么颜色,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你算什么爸爸?”

我甩开他的手,从卧室里拿出我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摔在他面前。

“签字。房子归我,车子我不要,归你。存款一人一半。儿子归我,你每个月付三千块抚养费,直到他十八岁。这是我最后的仁慈,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这些照片,寄到你爸妈那里,寄到你们单位,寄到你北京那个‘家’的小区里,我让你两头都做不成 人!”

郝强看着离婚协议书,整个人都瘫了。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挣扎了很久,最后拿起笔,颤抖着,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解脱。五年了,我终于从这场骗局里,解脱出来了。

0aso

签完字,郝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他走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甚至没去看一眼在房间里玩耍的儿子。或许,他是没脸见吧。

他走后,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坐了很久。夕阳从窗户照进来,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没有哭,心里异常平静。这场持续了五年的婚姻骗局,终于落幕了。

公公婆婆知道后,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婆婆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你这个扫把星!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故意冤枉我们家强子?他一个人在北京辛辛苦苦挣钱,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这个家!你倒好,不知足,还想离婚分家产,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那叠厚厚的照片和银行流水复印件,放在了他们面前。

老两口一张张地翻看,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再到羞愧。最后,婆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拉着老头子,灰溜溜地走了。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可当证据摆在面前时,再多的狡辩,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事儿很快就在我们这个小镇上传开了。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都有。有人说我水性杨花,早就跟人好上了,逼走了老实巴交的丈夫。也有人同情我,说郝强不是个东西,在外头养小老婆,活该净身出户。

王姐替我打抱不平,在店里跟人吵了好几次。我却劝她:“王姐,算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日子是我自己过的,是好是坏,我自己心里清楚。”

人到中年才明白,活给别人看,是这世上最累的活法。

我用分到的钱,把服装店盘了下来。王姐年纪大了,也想歇歇,就把她的进货渠道和老客户都介绍给了我。我把店里重新装修了一下,改名叫“静心小筑”。我不想再卖那些烂大街的便宜货,我开始学着范文斌的样子,去省城,去杭州,淘一些有设计感、质量好的衣服。

一开始,生意并不好。镇上的人都习惯了便宜货,觉得我的衣服贵。但我没有放弃。我相信,总有人愿意为好的品质和审美买单。

范文斌给了我很大的支持。他帮我设计店铺的logo,教我做简单的线上推广,甚至在我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拿钱给我。

我跟他说:“文斌,谢谢你。但是,我现在不想谈感情。我想先为自己活一次。”

他笑着点头:“我懂。我等你。多久都等。”

他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逼我,也没有给我任何压力。他只是像一个老朋友一样,默默地陪在我身边。下雨了,他会提前给我送伞。我忙得顾不上吃饭,他会打包好饭菜送到店里。小宇放学了,他会先接回书店,陪他写作业。

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开始有人说,范文斌是个好男人,我能遇到他,是我的福气。

我的人生,在离婚后,好像才真正开始。我每天忙碌而充实,看着店里的生意一点点好起来,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慢慢增加,看着儿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我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不是男人给的,是我自己挣来的。

一年后,郝强忽然回来了。他开着那辆我们离婚时分给他的车,人瘦了一圈,憔悴了很多。

他找到我店里,说北京那个女人知道了他离婚的事,跟他大闹一场,卷走了他剩下所有的钱,带着孩子消失了。他工作也丢了,在北京混不下去了,只能回来。

他求我复婚,他说他知道错了,他说他现在一无所有了,只有我和小宇了。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平静地告诉他:“郝强,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要自己负责。至于小宇,你永远是他爸爸,你有探视的权利,我不会阻止。”

他哭着说我心狠。

我笑了:“对,我的心是挺狠的。这都是你教我的。一个女人,如果不对伤害自己的人狠一点,那被踩在脚下的,就是自己的一辈子。”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的善良,曾经被他当成理所当然的垫脚石,现在,我不想再给了。

我用自己的努力,在县城最好的小区,全款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拿到房产证的那天,我请范文斌和小宇吃了一顿大餐。

饭桌上,范文斌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欣赏和温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设计得很别致的戒指。

他说:“静,我知道你现在很强大,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但我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让我成为那个可以和你并肩而立,为你遮风挡雨的人?”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期待的儿子,眼眶湿了。

我点了点头。

如今,我的服装店成了我们县城小有名气的品牌店。我和范文斌的婚礼,也即将举行。我不再是那个活在别人眼光里,靠男人鼻息生存的留守妇女俞静,我是我自己的老板,是“静心小筑”的主理人,是一个独立、自信、且幸福的女人。

回想那段不堪的过去,我并不后悔我曾经的选择,包括那段“临时伴侣”的关系。正是那段经历,让我看清了人性的复杂,也让我找到了挣脱牢笼的勇气。

生活有时候会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但只要你不趴下,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土,你会发现,前方还有更美的风景在等你。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