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证到手后,我断掉岳父一家所有开销,妻子回到家时愣住大骂

发布时间:2025-08-11 10:50  浏览量:1

本故事纯属虚构

那本离婚证,在我手里竟有些温热。

它不是我婚姻的句号,而是我陈锋,活了三十五年,第一次为自己画下的感叹号。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身旁,我名义上的前妻李月,用她那双看惯了奢侈品的眼睛,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我,嘴角是熟悉的讥诮。

她以为我净身出户,输得一败涂地。

她不知道,从她在她妈的寿宴上,当着所有亲戚的面,逼我掏空项目款,给她弟弟买百万房车那一刻起,这场游戏的规则,就由我来书写了。

她更不知道,那个为她家鞍前马后、予取予求了八年的“自动提款机”,在我签下名字的那一秒,就已经彻底断电停机。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静静欣赏。

欣赏他们一家人,是如何亲手把自己从高高在上的云端,一步步拽入万劫不复的泥潭。

01

“陈锋,你还在磨蹭什么?我弟那个直工作室的首付款,你到底什么时候打过来?”

手机里,李月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的刀子,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不耐烦的催促。

我捏着那本崭新的离婚证,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三天了。

从民政局出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这期间,她没有一条信息是问我过得好不好,唯一的联系,就是为了钱。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将胸中的翻腾压下,换上一副憨厚甚至带着几分卑微的语气。

“月月啊,那个……公司项目的款项审批流程有点复杂,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

“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瞬间就被点燃了。

“陈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样,信不信我让我爸去你单位找你们老总!我看到时候是你的脸面重要,还是我弟的前途重要!”

听听,这熟悉的配方,这熟悉的味道。

结婚八年,这样夹枪带棒的威胁,我已经听得耳朵起了茧。

我叫陈锋,一个从偏远小县城,靠着一砖一瓦的苦干,在江城这座二线城市扎下根的工程项目经理。

八年前,我娶了本地姑娘李月。

我以为自己娶的是可以相濡以沫的爱情,可后来才发现,我只是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永远无法卸下的、为她全家服务的沉重枷锁。

我的岳父李振国,退休前是个小厂的副厂长,官不大,架子却比天大,退休后天天研究“原始股”和“区块链”,张口闭口就是“小陈,我最近有个内部消息,你先给我投二十万,年底翻倍。”

我的岳母王秀琴,更是个中翘楚,麻将局从不离手,顶级的美容院会员卡、新款的羊绒大衣,看中了就直接把截图发给我,附上一句:“女婿,妈最近手气不好,你得支持一下。”

还有我的小舅子李凯,大学毕业后眼高手低,正经工作干不了一个月,天天做着一夜爆红的网红梦,今天说要买顶级声卡,明天说要换专业相机,钱不够了就找他姐。

而他姐,我的妻子李月,总会用那套我听了八年,已经烂熟于心的话术来对我进行精神绑架。

“陈锋,那是我亲弟弟,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你不支持他的事业谁支持?”

“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容易吗?你孝敬他们,给他们花点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我们是一家人,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吗?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为了这个所谓的“家”,我掏空了所有薪水和项目分红。

我远在老家的父母,穿着几十块钱的布鞋,我却要给岳母支付一年好几万的美容院费用。

我自己在工地上顶着烈日灰头土脸,啃着冰冷的盒饭,却要给小舅子支付购买昂贵直播设备的账单。

我以为我的忍辱负重,能换来家庭的和睦,能换来李月的一丝体谅。

可我错了。

真正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半个月前,岳母王秀琴的六十大寿。

寿宴上,酒过三巡,小舅子李凯大言不惭地宣布,他要做户外旅行主播,但是缺少一辆像样的房车。

岳父李振国当即一拍桌子,借着酒劲,红着脸对我下达命令。

“陈锋!小凯的事业,就是我们家头等大事!他的婚事还没着落,有了事业才能成家!城西那家房车中心我看过了,那款顶配的,落地差不多一百万,你出!”

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

一百万?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个项目经理,这几年赚的钱,早就被他们一家以各种名目搜刮殆尽,我哪还有一百万?

我艰难地开口:“爸,我……我手头没那么多现金。”

“啪!”

李月将一双象牙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双眼怒视着我,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没钱?陈锋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弟好?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凤凰男!”

“凤凰男”三个字,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心上最敏感的地方。

也就是那一刻,我心底里某个一直隐忍的东西,彻底崩断了。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一家子嘴脸丑恶的吸血鬼,心里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念头:够了,真的受够了。

挂断李月的电话,我点开手机银行,看着那笔我早已悄悄转移出来,作为我反击号角的全部积蓄,嘴角勾起一抹彻骨的寒意。

你们不是喜欢钱吗?

好啊。

我倒要看看,当这部“提款机”彻底报废后,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点开那个名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微信群,岳母王秀琴刚刚发了一条消息。

[王秀琴:@陈锋,我跟你刘阿姨她们约好了下个月去趟泰国,我的豪华团费你记得交一下。]

紧接着是岳父李振国。

[李振国:@陈锋,我那个新能源项目的第二笔投资款该付了,老规矩,打我卡上。]

我无声地笑了笑,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您已退出群聊。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压在身上八年的大山,瞬间轻松了不少。

这,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剧本,正等着他们倾情上演。

而他们,对此,还一无所知。

02

第二天是周六。

按照过去的惯例,这是每周一次的“家庭批斗大会”。

曾几何时,每到这一天,我就得像个等待受审的囚犯,提着他们指定好的各种高档礼品,去岳父家报到,然后坐在一旁,听他们一家人对我进行长达数小时的“工作总结要求”和“家庭财务质询”。

李月的电话在早上九点半准时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命令式的催促。

“陈锋,你人死哪儿去了?都几点了还不过来?不知道我妈今天点了名要吃那家‘御膳房’的蟹粉狮子头吗?赶紧去排队买!”

我正坐在我自己的新家——一个我用私房钱早就租好的江景小公寓里,慢悠悠地品着手冲咖啡。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温暖而惬意。

这种久违的、只属于我自己的安宁,美好得让我几乎想要落泪。

我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刻意营造的、带着浓重鼻音的疲惫语气说:“啊?月月啊……我,我昨晚跟项目喝多了,头疼得厉害,刚醒……”

“喝酒喝酒!你就知道喝酒!正事儿一点不干!赶紧给我滚起来去买!听见没有!”

电话被她粗暴地挂断了。

我慢悠悠地喝完杯中的咖啡,然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随手扔在沙发上。

去买蟹粉狮子头?

梦里什么都有。

我不仅不会去买,我还要让他们今天连口像样的热饭都吃不上。

因为,他们家那个每月八千块工资,专门负责买菜做饭、伺候他们一家老小的保姆,薪水一直是我在支付。

而就在昨天,我已经客客气气地跟保姆结清了所有工资,并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奖金,让她不用再去了。

我还特意嘱咐她,如果老两口问起,就说是自己家里有急事,千万别说是我让她走的。

我几乎能想象得到,此刻的岳父家里,会是怎样一幅鸡飞狗跳、怨声载道的画面。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我的手机屏幕在沙发上无声地亮了好几次,全是李月和她家人的未接来电。

我一概无视。

直到下午一点半,一条充满怒火的短信挤了进来。

[李月:陈锋你是不是死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告诉你,我妈因为没吃到狮子头,血压都升高了!你立刻给我滚过来道歉!]

我看着短信,都能想象出她隔着屏幕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我慢条斯理地编辑了一条回复。

[我:啊?怎么会这样?我手机静音了真没听见。我今天公司突然通知要开紧急会议,实在走不开。妈没事吧?要不要紧?要不……你先送妈去医院看看?]

发完,我再次将手机扔到一旁。

我知道,我的这条短信,就像一颗投入平静(他们自以为的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会激起第一圈愤怒的涟漪。

他们会暴跳如雷,会咒骂我的不识抬举,但暂时还不会想到最坏的结果。

他们只会觉得,我这个“提款机”今天可能是出了点小毛病,闹了点小情绪,需要敲打一下。

他们绝对想不到,这部机器,已经拆除了所有核心部件,准备永久报废了。

03

果不其然,下午三点多,我的微信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

是小舅子李凯。

我点了通过。

他的消息立刻像连珠炮一样弹了出来。

[李凯:姐夫,你跟我姐吵架了?]

我有点意外,他居然没有像他妈一样直接兴师问罪。

[我:没有啊,怎么了?]

[李凯:你还骗我,我姐今天在家发了好大的火,把她最喜欢的香水都给摔了。姐夫,我知道,肯定是为了我那辆房车的事吧?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我看着屏幕,心里冷笑不止。

这套路,可真是师出同门。

他这番话,看似是在体谅我,实则是在试探我的态度,看我是不是真的不想掏钱了。

[我:小凯啊,你想多了。姐夫再难,也得帮你把事业基础打好啊。]

我继续扮演着那个为了“家庭”可以牺牲一切的“绝世好姐夫”。

[李凯:那就好!姐夫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对了姐夫,我前几天在网上看中一套直播设备,德国进口的,有了那玩意儿,我直播间人气肯定能翻倍!你看……]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铺垫了半天,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心里觉得无比的滑稽和悲哀。

这一家人,对我的算计和索取,已经深入骨髓,化为了本能。

我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回他。

[我:没问题啊,你把链接发我看看。]

他立刻发来一个购物网站的链接,页面上是一套看起来极其专业的直播设备,下面标注着价格:十八万八。

[李凯:姐夫,就这个!牛不牛!]

[我:牛!太牛了!配我们家未来的大主播,绝配!]

我发了个“大拇指”的表情。

[李凯:嘿嘿,那……姐夫?]

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我笑了。

[我:小凯啊,别急。你先把身份证、驾照、还有你常用的那几张银行卡正面照片发给我,我让我一个财务公司的朋友帮你走账,能避点税,省下来的钱你拿去买点别的。]

[李凯:好嘞姐夫!你真是太懂行了!等着!]

不到一分钟,他所有的证件照片都清清楚楚地发了过来,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立刻将图片保存,打包发给我那个做律师的大学同学方睿。

[我:睿子,帮我查查,这个身份证号下面,挂了多少网贷。]

方睿的效率极高,很快就回复了。

[方睿:我X,阿锋,你这小舅子是个人才啊!光是叫得上名字的网贷平台就欠了二十多家,还有五张信用卡全部处于逾期状态,本金加利息,零零总总加起来快五十万了!这人的征信报告,比煤炭还黑!]

我看着方睿发来的一张张逾期记录截图,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

好。

真是太好了。

李凯,你不是要做大主播吗?

姐夫这就送你一份“出道大礼”,让你一夜成名。

我将那些清晰的贷款逾期截图,连同李凯的身份证和生活照,匿名打包,发给了十几家在业内以“手段强硬”著称的催收公司。

邮件的标题是:优质客户,家庭支付能力强,潜力巨大。

做完这一切,我心满意足地给李凯回了条消息。

[我:小凯,都办妥了,你就等好消息吧,保证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哪里知道,一场足以摧毁他全家的狂风暴雨,正在以他为中心,迅速集结。

而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们全家收到这份“惊喜大礼”时,那精彩纷呈的表情了。

04

风暴的降临,比我想象中还要迅猛。

周一早上,我刚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稳,李月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命令,而是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惊慌和颤抖。

“陈锋!你到底对李凯做了什么?!”

我装作一副刚睡醒的茫然。

“啊?小凯怎么了?我没做什么啊。哦对了,他要的直播设备,我托朋友去办了,估计这两天就有消息了。”

“你放屁!”

李月罕见地爆了粗口,显然已经方寸大乱。

“从今天一大早开始,我弟的手机就快被打爆了!全是催债电话!说他欠了二十几家网贷平台快五十万!还说……还说要把他的欠债信息和照片P成追悼会的海报,贴满我们整个小区!”

“什么?”

我表现出恰到好处的震惊。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小凯他……他怎么会去借那么多网贷?月月你别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怎么知道!”

李月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我爸妈都快急疯了!陈锋,这件事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故意报复到我们家头上了?”

看,这就是他们一家人深入骨髓的思维逻辑。

无论出了任何问题,首先想到的绝不是自我反省,而是一定是别人的错,是别人在害他们。

我心里冷笑连连,嘴上却用急切的语气说:

“怎么可能!我天天工地和家两点一线,圈子干净得很,能得罪谁啊!月月你先别慌,这样,你把那些催收公司的电话号码都发给我,我找人帮你打听打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你快点查!”

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匆匆挂断了电话。

没一会儿,一长串来自天南海北的陌生号码就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当然不会去打。

我只是将这些号码,连同李凯那些黑如锅底的征信截图,以及他那些搔首弄姿的自拍照,一起打包,发到了一个特殊的邮箱里。

那是我前妻李月所在的那家豪车4S店的,最大竞争对手——另一家高端品牌车行的销售总监的私人邮箱。

这封邮件,我也是匿名发的。

内容非常“友善”,没有丝毫攻击性,只是陈述了一个“令人担忧”的事实。

【尊敬的王总监,您好。冒昧打扰。据悉,贵司的竞争对手,XX车行的金牌销售经理李月女士,其胞弟李凯,因沉迷不良消费,深陷多起网络借贷纠纷,欠款高达数十万,已被多家催收公司采用极端手段暴力催收。据了解,催收方已扬言要将其家庭成员(包括其姐李月)的信息公之于众,甚至到其工作单位进行骚扰。此事若发酵,恐怕会对整个高端汽车销售圈的声誉造成难以预料的影响,毕竟,客户们大概不会愿意从一个随时可能被追债人堵门的销售经理手里,购买上百万的豪车。一位关心行业声誉的提醒者。】

李月能在她们车行做到销冠,靠的就是营造自己“家境优渥、人脉广博”的富家女人设。

这封邮件,就像一颗为她量身定做的精准炸弹,会把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完美形象,炸得体无完肤。

商场如战场,一个自身带着巨大“潜在风险”和“丑闻”的王牌销售,会被竞争对手如何利用,又会被自己老板如何看待,用脚指头都能想得一清二楚。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冷静的棋手,落下了第二枚关键的棋子,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棋局的连锁反应。

05

下午,我接到了岳母王秀琴的电话。

她的声音不再像往日那般中气十足,反而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喂……是阿锋吗?”

“妈,是我。您别太着急,小凯的事我正在想办法。”

我继续着我的表演,语气沉稳而可靠。

“唉,阿锋啊,”王秀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妈知道,这八年,是我们家对不住你,总让你破费。”

我心里一动,哦?演完了泼妇,现在开始演慈母,打感情牌了?

“妈,您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嘛。”

“对对对,一家人!”

王秀琴的声音立刻高昂了八度,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阿锋啊,小凯这事,你可千万得帮他啊!那些催债的太不是东西了,打电话来骂得特别难听,还说不还钱就要来家里泼红油漆!这要是让街坊邻居看到了,我们家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我心里冷笑,现在知道要脸了?

当初把我当成牛马一样使唤,当众骂我是“凤凰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的脸往哪儿搁?

“妈,您放心,这笔钱,我来想办法解决。”我“大义凛然”地承诺道。

“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孝顺,最有担当了!”王秀琴喜出望外,“那……那大概需要多少钱?”

“我找人问了,本金加上各种利息和滞纳金,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万。”我随口报出了一个精准的数字。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只能听到她粗重的呼吸声。

“五……五十万……这么多啊……”

“是啊,”我故作沉重地说,“妈,我手头的钱,之前都给你们买这买那了,项目的款子又没下来,现在实在是周转不开了。要不……您和爸先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您那几个理财先赎回来应急?”

王秀琴那些所谓的“理财产品”,全是我用血汗钱给她买的,每年光是分红就够她打一年的麻将了。

“那怎么行!”她立刻尖叫起来,露出了本性,“那都是我的养老本,一分钱都不能动!”

“那……您手上那几个翡翠镯子,要不先拿去典当行应应急?”

“你疯了!那都是要传代的东西,卖了以后还怎么买得回来!”

看,但凡要动到他们自己的一根汗毛,都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我心里最后一丝犹豫和不忍,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妈,那我也真的没办法了。总不能让我去抢银行吧?”我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王秀琴又恢复了她撒泼的本性,“陈锋我告诉你,李凯是你唯一的小舅子,他要是出了事,我跟你没完!”

“妈,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像是在平静的油锅里扔进了一滴水。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足足有十几秒,王秀琴才用一种见了鬼似的、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李月,上周就已经在民政局办完了离婚手续。从法律的层面上讲,我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所以,他的事,我既没有义务,也没有能力再去管了。”

“不!这不可能!月月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过!”

“那您就亲自去问她吧。”

我说完,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战争的序幕才算真正拉开。

他们一家人,会像一群被捅了窝的马蜂,疯狂地朝我扑来。

但我,早已穿好了最厚的防护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我的手机再次疯狂地响起,是李月。

我没接。

紧接着,是岳父李振国。

我还是没接。

手机不知疲倦地响着,像一曲为他们奏响的,末日哀歌。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江城繁华的夜景。

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快意。

李月,王秀琴,李振国,李凯……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06

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他们这一家人的无耻和行动力。

第二天一早,当我从新租的公寓楼下准备开车去工地时,三个人影直接从旁边的绿化带里冲了出来,呈品字形将我团团围住。

正是李振国,王秀琴,和缩在他们身后的李凯。

王秀琴的头发有些散乱,眼睛又红又肿,一上来就伸出爪子想来抓我的衣领。

“陈锋!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离婚了?”

我迅速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地扫过他们三个。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和李月,已经不再是夫妻关系。”

“放屁!”李振国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暴起,“我女儿绝对不可能同意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逼她的!”

他扬起手,似乎想给我一巴掌,以彰显他“一家之主”的威严。

我眼神一凛,死死地盯着他:“你动我一下试试?”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阴冷,和他印象里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婿判若两人,李振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挥下不是,收回也不是,样子极为可笑。

旁边的李凯,则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丧家之犬模样,躲在他父母身后,瑟瑟发抖。

“姐夫……不,陈锋哥,你不能不管我啊!那些催债的说今天再不还钱,就要来我们家了!我……我真的好害怕!”

看着他这副懦弱无能、毫无担当的样子,我只觉得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害怕?你刷着信用卡,借着网贷,在酒吧里一晚上消费好几万的时候怎么不怕?你理直气壮管我要一百万买房车的时候怎么不怕?”

“我……我那不是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吗!”他还在不知廉耻地狡辩。

“一句‘不知道’就想算了?”我冷笑一声,“李凯,你已经是个快三十岁的成年人了,是时候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你胡说八道!”王秀琴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刺得我耳膜生疼,“我儿子有什么错?他还不是被你给惯坏的!要不是你以前那么爽快地给他钱花,他会养成今天这个习惯吗?都怪你!是你害了我儿子!”

这神乎其神的逻辑,简直让我叹为观止,自愧不如。

我懒得再跟这群已经不可理喻的人废话。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和李月已经离婚了。你们家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麻烦让开,我赶时间去工地。”

我绕过他们,径直走向我的车。

王秀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竟然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屁股躺在了我的车头前。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不把钱给我儿子还了,你就别想走!我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从我一个老太婆身上压过去!”

她开始了自己的拿手好戏——撒泼打滚,一边用力拍打着引擎盖,一边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没良心的上门女婿啊!花言巧语骗我女儿离婚,还把我儿子推进火坑,欠了一屁股债啊!现在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啊!天理何在啊!没天理了啊!”

很快,周围就围上了一些早起遛狗、买菜的大爷大妈,对着我指指点点。

“哟,这小伙子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是啊,太不是个东西了,良心被狗吃了。”

李振国和李凯站在一旁,一个满脸悲愤,一个瑟瑟发抖,完美地扮演着受害者的家属角色。

我看着眼前这出精心排练的闹剧,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一切,都早已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没有慌乱,更没有上前去跟他们拉扯,只是默默地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平静地拨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110。

“喂,警察同志吗?我在XX小区门口,被三个人拦路敲诈勒索,金额五十万,他们还躺在我车前,严重影响了公共秩序,对,其中一位老人情绪非常激动,可能随时会有心脑血管意外,建议你们联系救护车一起过来。”

我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足以让周围所有的人,包括躺在地上嚎哭的王秀琴听得一清二楚。

王秀琴的哭嚎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李振国也急了,指着我吼道:“陈锋!你……你疯了!你还敢报警?”

“为什么不敢?”我举着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对准他们,“你们拦住我的去路,开口朝我要五十万,这不是敲诈勒索是什么?王女士一把年纪了还躺在地上,万一磕着碰着,或者情绪激动出点什么事,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还是交给警察和医生来处理最专业,最稳妥。”

第二个电话,我打给了我的律师方睿。

“喂,睿子,我车被堵了,对方涉嫌敲诈勒索,你带上资料,直接来XX小区,我们派出所见。”

周围议论的风向,瞬间就变了。

“哦……搞了半天是来要钱的啊。”

“开口就是五十万,还躺车前头,这不就是碰瓷吗?”

“这家人也太吓人了,跟电视里演的一样……”

王秀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变色龙一样精彩,她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你血口喷人!谁敲诈你了?我是你丈母娘!我管你要钱天经地义!”

“首先,根据婚姻法,我和李月离婚后,您就不再是我的丈母娘。其次,就算您是我亲妈,无缘无故找我要五十万,也已经构得上敲诈勒索的立案标准了。”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逻辑清晰地说。

“最后我再善意地提醒你们一句,从刚才开始,我的手机就已经在全程录像了。你们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如果你们还想继续胡搅蛮缠,那正好,待会儿到了派出所,咱们就把这八年来所有的转账记录、聊天记录都摆出来,让警察同志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有理,谁在违法。”

李振国和王秀琴彻底慌了神。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倚老卖老、撒泼耍赖,遇上我这种直接掀桌子,要用法律来解决问题的硬茬,他们一下子就没了主意,像两只斗败的公鸡。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他们做贼心虚,惊恐地对视一眼,拉着还在原地发抖的李凯,连滚带爬地钻进了绿化带,狼狈不堪地跑了。

我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主角,李月,她还没有正式登场。

我回到车里,发动了引擎。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律师方睿发来的消息。

[方睿:阿锋,成了。你那个前妻的竞争对手,刚刚给我回了电话,说会‘好好利用’这个消息。估计今天之内,你前妻就会收到她老板的‘亲切问候’了。]

我笑了。

李月,你的那份“惊喜”,也该送到了。

07

李月的电话是在下午打来的。

她的声音,是我从未听到过的,一种混杂着极致的恐惧、愤怒和屈辱的尖利颤抖。

“陈锋……你来公司……来我们公司楼下的星巴克,现在,立刻,马上!”

我没有拒绝。

“好。”

因为我知道,是时候让她也好好品尝一下,从人生巅峰瞬间坠落谷底,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我到咖啡厅的时候,李月已经在了。

她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前的拿铁一口没动,已经凉了。

她化着一如既往的精致全妆,但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她眼底的血丝和深入骨髓的慌乱。

看到我,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想要扑过来将我撕碎。

“是不是你干的?”

我拉开她对面的椅子,慢条斯理地坐下,服务员过来,我给自己点了杯冰美式。

“我干什么了?”

“你别给我装蒜!”她拼命压低声音,但依旧尖利刺耳,“我弟欠债的事情,是不是你捅到我们竞争对手公司那去的?!”

我端起刚送来的冰美式,喝了一大口,冰块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眼圈瞬间就红了,“陈锋,你知不知道,就因为那封该死的匿名信,今天我们老板找我谈话了!他让我……他让我停职!我手上所有的大客户,全都转交给了我的副手!你毁了我的事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夫妻一场啊!”

她歇斯底里地质问我,仿佛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辜、最可怜的受害者。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突然觉得无比的可笑和荒唐。

“李月,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我放下咖啡杯,杯底和玻璃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周围几桌的客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那你有没有问过你自己,这八年,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把我当成你们全家的血库和钱包,你弟弟的直播设备,妈的麻将赌资,你爸那些打水漂的‘投资’,哪一笔钱不是从我这里刮走的?我为了赶工期,在项目上一个月不回家,吃住都在活动板房里,你们心安理得地开着我的车去郊游,有过一句关心吗?”

“我省吃俭用,一件上千的衬衫都舍不得买,你却当着你那些阔太朋友的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土,给你丢人!”

“最后,你们更是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要我拿出一百万给你那个废物弟弟买房车,我拿不出来,你就当众辱骂我是没用的凤凰男,逼着我去离婚!”

我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扎在她的心窝上。

“李月,你毁了我的尊严,毁了我对婚姻和爱情所有的美好幻想。现在,你告诉我,我只是让你停职反省而已,你觉得,我过分吗?”

她被我一连串的质问,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从她漂亮的眼睛里滚落。

“陈锋……我……我错了……”

她开始哭了,用上了她最擅长,也对我最有效的武器。

以前,只要她这样梨花带雨地一哭,我就会立刻心软,立刻缴械投降。

但现在,我看着她的眼泪,内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甚至觉得有些厌烦。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们……我们复婚好不好?我们回到从前……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我把我的爱马仕包卖了,我让我爸妈把理财取出来,我们一起帮我弟把债还了……好不好?”

她伸出手,带着哭腔,想来拉我的手,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我身体微微后倾,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触碰。

回到从前?

她想得可真美啊。

现在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想起我这个“丈夫”了?想起我们是“夫妻”了?

早干什么去了?

我看着她哭得楚楚可怜的脸,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我只是觉得,这场戏,还不够精彩,高潮还远未到来。

我要的,是让他们全家,都从根上彻底烂掉,再也爬不起来。

“复婚?”

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李月,你好像还没搞清楚,你现在面临的,究竟是什么状况。”

“什么……什么状况?”她茫然地抬起泪眼,看着我。

我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轻轻地推到她面前。

那是我让律师方睿早就准备好的,一份详细的《婚内共同财产非正常处置及赠与行为撤销告知函》。

“结婚八年,我通过银行转账,为你个人、以及你的原生家庭,支付的非正常大额开销,共计四百一十二万。其中,有明确聊天记录可以佐证为‘赠与’的,共计二百二十万。根据最新民法典规定,对于婚内共同财产的非正常处置,我有权追回一半。对于以维系感情为目的的赠与,在感情破裂后,我同样有权要求返还。”

李月的哭声,再一次戛然而止。

她像看一份天外飞书一样看着那份文件,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刺着她的眼睛。

“也就是说,你们家,需要立刻返还给我一百一十万。”

“另外,”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抛出了真正的,足以将她彻底击溃的重磅炸弹。

“我们结婚时住的那套房子,你还记得吗?婚前,我全款买的,当时你说为了向我证明你的爱不是为了房子,主动要求房产证上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

她机械地点了点头,脸色已经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那套房子,就在我们去民政局签字的前一天,我已经通过中介,把它卖掉了。买家付了全款,今天下午,我们刚刚办完了过户手续。”

“你说什么?!”

李月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巨大的声音引得整个咖啡厅的人都齐刷刷地侧目。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界末日的消息,眼睛瞪得像铜铃,充满了血丝。

“房子……卖了?你把它卖了?那……那我住哪儿?我的那些衣服包包……我回哪儿去?”

“回你家啊。”

我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

“回你爸妈家,回你那个被催债人追得满世界跑的宝贝弟弟的家。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家,不是吗?”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彻底剖开了她最后的、也是最顽固的伪装。

她一直以为,就算离了婚,那套写着我名字的房子,她也有权居住。那是她最后的退路,是她高傲的底气所在。

可现在,我亲手,把她的退路,彻底堵死了。

“陈锋……你……你好狠的心!”

她指着我,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

我看着她,缓缓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冷漠到极点的语气对她说。

“这不叫狠,李月。这叫,自作自受。”

“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些催收公司的人,好像不太喜欢讲道理。我听说,他们找不到欠债的本人,就会去找他最亲的家人。尤其是……他那个在知名豪车中心当销售总监,开着豪车,出入高档场所的亲姐姐。”

我说完,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了李月压抑不住的、充满了绝望和崩溃的哭嚎声。

我知道,当她今天失魂落魄地回到她那个“家”时,看到的,将不仅仅是一片狼藉和满屋的催债信。

而是一场,刚刚拉开序幕的,人间现形记。

当我走到咖啡厅门口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随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切又带着几分谄媚的声音。

“喂?请问是陈锋先生吗?我是XX房车中心的销售顾问小张啊!您那位叫李凯的朋友,我们一直联系不上他,他之前全款预定的那台维努斯房车已经到店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让他过来提一下车?”

我挂掉电话,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

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咖啡厅内,李月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她的哭声,似乎也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我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刚刚那个销售顾问小张的号码。

我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凯,你的“惊喜”,我也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我按下回拨键,电话很快接通。

“小张,是我,陈锋。关于李凯预定的那台房车,我有几个新的想法,想和你聊聊……”

我放慢了语速,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首先,李凯先生现在遇到了一些个人问题,可能暂时无法来提车。不过,你们房车中心的服务态度我一直很欣赏,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继续保留那台房车,直到他能够处理好个人事务。”

“当然,陈先生,我们会按照您的指示妥善处理。”电话那头的小张回答得非常恭敬,显然对客户的要求不敢怠慢。

“另外,”我继续说道,“李凯先生对房车有着特别的偏好,他提到过希望对房车进行一些个性化的升级。我这边可以提供一些具体的想法,比如增加一些户外活动设施,比如折叠桌椅,烧烤炉,甚至一个小型的户外淋浴房。你觉得这样的服务能提供吗?”

“这完全没有问题,陈先生。我们房车中心完全可以根据客户的需求进行个性化定制。”小张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兴奋,显然这种额外的服务能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利润。

“很好,我会把具体的设计要求发给你,你跟李凯先生确认后就可以开始操作了。不过,有一点很重要,所有的费用都将由李凯先生承担,我相信他会同意的。”我淡淡地说,心里明白这些额外的费用将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没问题,陈先生。我这就去准备合同,等待您的邮件。”小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显然不想错过这笔生意。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咖啡厅门口的街道上,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李月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李凯那边的麻烦也正要展开。我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发酵,未来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们。我并不想伤害他们,只是希望他们能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应有的后果。毕竟,正如我之前所说,这不叫狠,这叫自作自受。

我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有些刺眼,但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我终于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收回思绪,转身离开咖啡厅,回到车上。

启动引擎,我驱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律师楼。

我需要和方睿详细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计划,确保每一步都能精准无误地执行。

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所有的挑战。

我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停车位,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后视镜中,李月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李月,你欠我的,是时候该还了。

这场游戏,将由我来主宰,而你,注定是那个输家。

我加大了油门,车子在道路上飞驰,带着我所有的愤怒和不甘,朝着未知的未来,冲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