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住婚房,不同意你就滚出去”我没闹撤回结婚申请,他悔疯了

发布时间:2025-08-11 00:33  浏览量:1

“晚晚住婚房,不同意你就滚出去”我没闹撤回结婚申请,他悔疯了

“张梅,关于刘淮林的事,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你放心,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不会分不清轻重缓急的。”

听到这话,张梅的眼眶湿润了。

“谢谢您,刘叔。”

张梅走出办公楼,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感到一种压抑,仿佛扼住了她的呼吸。

取消与刘淮林的婚约,并不是张梅一时冲动的决定。

这个想法已经在她心里酝酿了两个多月,但真正下定决心,是在昨晚。

昨晚,张梅下班回到家。

她一开门,就被客厅的一幕惊呆了,未婚夫刘淮林正搂着一个女人,两人紧紧依偎在他们的新家里。

看到张梅回来,刘淮林立刻松开手。

“梅梅,你还记得她吗?”

刘淮林把女人推到张梅面前,女人害羞地低下头,显得有些胆怯。

“哥,你摸到我痒痒的地方了......”

刘淮林赶紧把手从女人的腰间拿开,脸红得厉害。

“快和你嫂子打招呼。”

在刘淮林的鼓励下,女人终于鼓起勇气。她抬起头看着张梅,咬着嘴唇,声音柔和。

“嫂子,你好。”

这时张梅才认出女人的脸,她叫王晚晚,是部队医院的护士。

两个月前,刘淮林因公受伤,送到医院时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

他是A型血,当时跟来的几名小战士,没有一个血型匹配,就在他们准备打电话回部队求助时,王晚晚站了出来。

“抽我的血。”

从那天起,刘淮林的血管里流淌着王晚晚的血液,也就是从那天起,刘淮林的心里也有了王晚晚的位置。

“记得。”

张梅紧紧握着手中的包,她的心在滴血。

张梅和刘淮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一起长大,张梅的心里只有刘淮林。

十几年的真心,却抵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小护士。

张梅收回目光,回到屋里放包。

她害怕自己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软弱,流泪是懦弱的表现。

看到张梅对带王晚晚回家没有过激反应,刘淮林紧跟了进来。

“梅梅,晚晚的妈妈前几天去世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亲人了。我已经认她做我妹妹,能让她住进我们家吗?”

张梅想起刚才的一幕,眼睛更加热泪盈眶。

看到张梅没有点头,刘淮林的声音柔和,“你放心,晚晚很懂事,不会给你添麻烦。她会打扫卫生,还会做饭。”

张梅咬着牙,第一次拒绝了刘淮林。

“刘伯伯和伯母身体不好,正好需要人照顾,不如你让王晚晚住到你家去,这样一举两得。”

张梅看得很清楚,刘淮林听到这话时看向了王晚晚。

看到王晚晚轻轻摇了摇头,刘淮林的脸色变得难看:“梅梅,你这样不对,晚晚救过我的命,你却让她去我家当保姆?”

张梅已经忍无可忍。

她的下巴紧绷,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说她会打扫卫生,还会做饭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

屋里,安静得可怕。

不知何时,王晚晚站在门前,胆怯地说:“哥,你别为了我和嫂子伤和气。你既然认我做妹妹,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愿意去照顾他们。”

王晚晚一双大眼睛,像两颗含着水的葡萄,看上去真诚又可爱。

就在张梅以为一切都解决了的时候,刘淮林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不行,你必须住在这里!我是要照顾你的,不是让你来我家做保姆的!”

这些字句,仿佛利刃一般,直刺张梅的内心深处。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梅梅,你怎么变得这么小肚鸡肠,我爸妈那儿哪需要帮忙?你应该换位思考,为晚晚考虑考虑!”

她为别人着想,可谁又为她考虑过呢?

这两个月,刘淮林对王晚晚的宠爱,早已超出了兄妹之情。

现在,整个军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我明天还得工作,先休息了。”

张梅将刘淮林推出了房间。

以往,只要张梅情绪不对,刘淮林就会急得团团转,守在床边嘘寒问暖。自从王晚晚出现后,刘淮林连和她说话的次数都变得寥寥无几。

刘淮林用身体挡住门,语气冷若冰霜,“你给个准信,让不让晚晚住进来?”

王晚晚挤到刘淮林身边,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她拉着刘淮林的衣袖,轻轻摇晃,声音柔和而甜美,“哥,别为难嫂子了。”

刘淮林抬起手,在王晚晚头上轻轻抚摸。

“没事,这个家我说了算。我说让你留下,你就留下!”

张梅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窒息感几乎要将她吞没,她移开视线,心中涌起强烈的酸楚。

两个月了……是时候结束了。

“好吧,你留下。”张梅点头。

既然结束了,那就彻底一些,张梅决定自己搬出去,把他们的新房留给他们两人。

一看到张梅同意了,刘淮林嘴角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梅梅,我没看错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梅梅。”

王晚晚兴奋地扑进刘淮林的怀里,她搂着刘淮林的腰,抬头看着张梅。

“谢谢你,嫂子。”

下一刻,张梅拿起包,走向玄关换鞋。

“看来我是多余的,我还是走吧。”

说完,张梅在刘淮林震惊的目光中,离开了新房。

她出门后,身后才传来刘淮林的警告,“张梅,你给我回来!”

看到张梅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刘淮林的声音更大了。

“王晚晚父母双亡,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张伯伯从小教你要关爱他人,你都忘了吗?!”

张梅停下脚步,喉咙里涌起一股血腥味。

他刘淮林这样对她,竟然还有脸提她的父亲?!

当初,父亲反对她和刘淮林交往,说两家太熟悉了,做亲家反而不太好,一心要她跟着他去京城工作。

刘淮林发誓,说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这才消除了父亲的疑虑。

现在,他搂着另一个女人,却还在提她的父亲!

张梅回到门边,反问刘淮林,“你关爱他人,关爱到自己的新房里了,是吗?”

然后,她留下一个轻蔑的眼神,潇洒地离开了。

刘淮林站在门前,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

邻居们总是对这种事津津乐道,纷纷开门探头来看。

“这是,吵架了吗?”

“偷情,被抓到了!”

“嘘!”

……

刘淮林严厉的眼神扫过来,走廊里看热闹的人立刻散去。

第二天一早,张梅正在工作,就接到了门卫的电话,说楼下有人找她。

张梅下楼,看到了王晚晚,她觉得非常晦气,转身就要走。

“嫂子!”王晚晚追了上来,她抓住张梅的衣服,弯着腰,可怜兮兮地哀求张梅,

“你回家好吗?哥昨天伤心极了,一直在喝酒。”

张梅一个字都不想和她说,抽出自己的衣服,转身就走。

王晚晚又抱住张梅的胳膊,脸色通红,“嫂子,你可怜可怜哥吧,行吗?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么伤心过!他喝醉了,把我当成了你,还吻了我......”

张梅突然停下脚步,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晚晚,你是在向我炫耀吗?”

张梅心中一阵阵发冷,刘淮林是疯了吗?王晚晚这种手段,竟然把高傲的刘参谋长给骗了。

王晚晚摇头,“嫂子,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

说完,她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但立刻用无辜的眼神掩盖过去。

“你别误会我和哥哥的关系,我们有血缘关系,我们是兄妹啊......”

太无耻了!

张梅实在忍不住,她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

没想到王晚晚竟然耍起了泼妇的把戏。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扶着腰,哭声突然变得又尖又细。

“嫂子,我真的是好心劝你回家,你为什么打我啊!”

张梅对这招数一无所知,立刻提高了警惕。

她向后退了一小步,反驳道:“别乱讲,谁推你了?”

话音未落,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这时,王晚晚的哭泣声愈发响亮,直到刘淮林出现在王晚晚身旁,跪地拥抱她,张梅才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刘淮林沉默不语,只是用一种冷漠的目光,凝视着张梅的眼睛。

他和张梅相识多年,从未想过这位未婚妻竟有如此骇人的一面。

嫉妒,真能让女人疯狂到这种地步吗?

他决定不再与张梅交谈,认为双方冷静一下对大家都有好处。

“晚晚,别害怕,哥哥这就带你去医院就诊。”

说完,他满脸关切地横抱起王晚晚,头也不回地朝部队医院走去。

张梅目送刘淮林离去的背影,坚定地走进了刘政委的办公室。

但十几分钟后,她带着失望走了出来,她依旧没能要回结婚申请。

站在军营大门前,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她来到邮局,关上电话间的门,拨通了一个京北的电话号码,

“爸......”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威严中带着慈爱。

“梅梅,你终于想起你老爸了。”

她紧握话筒,声音颤抖。

“爸,我能求你帮个忙吗?”

电话那头的父亲张德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

“说吧。”

张梅强忍泪水,声音带着哽咽:“我和刘淮林的结婚申请已经提交给上级等待审批了,您……您能帮我撤回吗?”

“他欺负你了?!”

面对父亲的询问,张梅沉默了几秒,“爸,我需要重新考虑我的婚姻。”

“回京北吧。”

电话里张德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想想你过去的梦想,孩子,你不应该为任何人牺牲自己的未来。”

“我明白了。”

走出邮局时,张梅感受到了春风中夹杂着花香的气息。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她抬头望向天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接下来,张梅打算回家收拾行李,先搬到部队的临时宿舍暂住几天。

等结婚申请撤回后,她就能安心地回到父亲身边。

站在门前,张梅看到门缝中透出的光线,她咬紧牙关,决定尽快结束这一切。

果真,当她推开房门时,正对上刘淮林怒火中烧的目光。

“张梅,你过来!”

刘淮林招了招手,他的声音听起来既近又远,带着怒气,又让人感到窒息的冷漠。

“晚晚的腰受伤了,你知道吗?”

随即,他推开身后的门,张梅看到王晚晚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起来非常不舒服。

刘淮林虽然在和张梅说话,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王晚晚身上,温柔得过分。

“你伤害了她,必须向她道歉!”

刘淮林命令她,就像命令他的士兵一样。

然而,张梅的心情已经和昨天大不相同,她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想要翻过这一页。

但她也绝不允许别人随意诬陷自己。

“说话要有证据,我没伤害他。”

刘淮林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今天到达时,看到王晚晚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张梅嫉妒推倒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伤到自己的腰。

“你真是无可救药!”刘淮林怒吼道。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搞这些小动作干什么?王晚晚只是个可怜的女孩,她救过我的命!你的心胸就这么狭窄吗?”

“还是说,你依仗着京北的父亲,依仗自己是高干子弟?”

他越说越过分,张梅咬紧牙关,心脏开始阵阵作痛。

二十多年了,张梅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男人。

两人定情是在五年前。

张梅刚开始工作,需要集体下乡体验生活,那一年,刘淮林特意请了长假,送她去农村。

头两天,张梅的工作是清理粪便,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刚走到粪坑边就晕头转向地吐了起来。

刘淮林偷偷地帮她清理粪便。

张梅被粪臭味熏晕,脚一滑差点掉进粪坑,刘淮林毫不犹豫地去拉她,她没事,刘淮林却掉了进去。

两人身上臭气熏天,周围的人都被熏得要死,但他们俩却像蜜一样甜。

往事如风,瞬间消失在时光里。

她看着这个她爱了多年的人,平静地为这段感情画上了句号。

“刘淮林,我们分手吧。”

说完这句话,张梅便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刘淮林一愣,有些惊讶,但他也不打算迁就她。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你这个高干子弟,我伺候不起了!”

床上,王晚晚挣扎着坐起来。

她慌张地爬到床尾,开始拉扯张梅,“嫂子,你别听我哥胡说,他真的很爱你!你别走,我求求你!”

说着说着,她甚至哭了出来。

刘淮林一脸痛苦,他快步上前,把王晚晚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晚晚,你要注意腰伤,她早上刚伤害过你,你都忘了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天真?”

他一脸忧虑,将王晚晚护在胸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就像抚摸着珍贵的宝物。

在他们亲昵的这段时间里,张梅已经迅速收拾好了行李。

刘淮林的脸色变得通红,他在赌,赌张梅会软弱,赌张梅没有能力离开自己,毕竟婚期即将到来,他和张梅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不相信张梅真的会离开!

但下一秒,张梅已经走到了门口。

刘淮林紧跟几步,却见张梅开门离去,连头都没回,他停下了脚步,不再追赶。

她门都没关......

哼!

不出所料。

她只是在闹脾气,等着自己去哄她。

刘淮林嘴角一挑。

张梅,这次我不会纵容你了!

他猛地关上门,墙壁都跟着震动。

“哥,我害怕。”

王晚晚跌跌撞撞地下床,扑进刘淮林怀里,抬头望着他的眼睛。

“哥,你还是去把嫂子接回来吧,你不是说过她爸爸是高官吗?我怕她会为难你......”

刘淮林眉头一挑,但还是安慰王晚晚,“别担心,她不会那样的。”

张梅走后,刘淮林的日子也不好过。

起初,他还能自我安慰,认为张梅只是在闹脾气。

可三天过去了,张梅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眼看婚期临近,他开始坐立不安。

王晚晚的腰伤也好了,正在厨房忙活。

“晚晚,你先吃,我还是去找你嫂子。”

话音未落,“嘶”的一声,王晚晚抱着手,眉头紧锁。

刘淮林冲进厨房,看到案板上的血迹,心疼不已,他急忙拿出急救箱,准备给王晚晚包扎。

突然,王晚晚把手指伸进刘淮林嘴里。

一股血腥味,让刘淮林头皮发麻。

“哥,我怕血,我又对酒精过敏......”

“你帮我舔舔,能消毒。”

她像失血过多一样,软绵绵地靠在刘淮林身上。

刘淮林目光一凝,小心翼翼地舔着王晚晚的指尖。

他心里乱糟糟的,这女孩怕血,却为了自己,忍受巨大的心理压力,献出了500毫升的血......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女孩!

然而,到了晚上,等王晚晚睡熟后,刘淮林还是离开了家,他放不下张梅,也不可能放下张梅。

夜幕中,王晚晚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狠厉。

刘淮林算准张梅上夜班,他走进办公楼,直奔张梅的办公室。

“请问,张梅在吗?”

他扫了一眼办公室,没看到张梅。

张梅的同事惊讶地看着刘淮林,“她不是早就回家了吗?”

刘淮林愣了几秒,小心翼翼地问,

“她说回家了?”

同事静静地看着刘淮林,“是啊,她说有点不舒服,请假回家了。”

自己刚从家里过来,张梅怎么可能回家呢?

她这几天住在哪里?

她又回了哪个家?

刘淮林的心猛地一紧,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就像这漫天黑夜,一点点吞噬了他的意识。

他和张梅青梅竹马,两人从未红过脸。

但现在,因为张梅的嫉妒心作祟,她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要离开自己!她竟然把两家的婚约当做儿戏!

刘淮林心中一阵烦闷。

离开办公楼后,刘淮林漫无目的地在部队里走着。

不行!

他一定要找到张梅,问个清楚。

自己和她的结婚申请马上就下来了,她凭什么说走就走,说分手就分手!

这是两个人的事,她凭什么霸道地自己就定了。

张梅,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为了找到张梅,刘淮林决定去碰碰运气,刘政委平时对张梅多有关照,说不定他知道张梅在哪里。

刘淮林骑上自行车,往刘政委所在的部队大院骑去。

他刚经过门岗,就和两个女兵擦肩而过。

“你不是一个人住吗?”

“唉......别提了,我现在多了个室友,就是报社的张记者。我的天呐,她长得那么漂亮,一看见她我就不想照镜子了。”

刘淮林一个急刹车,心头狂跳起来。

原来,张梅只是住进了单身宿舍。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紧着调转车头,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个女兵身后,没几分钟,他就来到了女兵宿舍的楼下。

此时,张梅正在伏案看书。

室友回来,她只是回头淡淡地笑了一下,继续埋头看书。

“张记者,楼下有人找。”室友提醒。

“谁啊?”

张梅合上书,心中捉摸不定。

她想起前几天的事情,莫非是爸爸已经拿回了结婚申请书,让人交还给自己?

想到这儿,张梅穿上衣服快步下楼。

刚出门,还站在台阶上,她就愣住了。

找自己的人,可不是来送申请书的,而是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刘淮林。

他站在报刊栏边,神情复杂地盯着自己看。

不等张梅反应,刘淮林冲上楼梯,抓住她纤细的胳膊。

他冷着脸,有愤怒,也有不甘,还有藏得最深的,已经被磨平的关切。

“和我回家。”刘淮林攥着她的手腕,不容置疑。

回家?

张梅从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看来,刘淮林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决心。

她搬去单身宿舍,可不是等他过来哄的,现在只等那件事有结果,她就要回京北和家人团聚了。

因两人的对峙,宿舍外聚了些看热闹的人。

刘淮林不想把事情闹大,用蛮力把张梅拖进了小树林。

哎哟......张梅皱起了眉头。

几个月前,刘淮林稍微一碰她,就会紧张兮兮地追问她疼不疼,但现在,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握,却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

“好疼!”

张梅喊了一声,用力想要推开刘淮林。

“别闹了,梅梅,我们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还有很多事情没准备呢。”

刘淮林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

张梅的态度却变得轻松,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仿佛那只是一块破布搭在手上。

“回家干嘛,向王晚晚道歉吗?”

刘淮林立刻反问:“难道你不应该道歉吗?”

他耐心地,再次向张梅解释起道理来。

“梅梅,王晚晚救过我的命,你就看在这一点上,对她宽容一些,可以吗?”

骄傲的刘淮林何时曾低声下气地求过人,但为了王晚晚,他竟然展现出了恳求的语气!

张梅的脑袋嗡嗡作响,突然抬头怒视刘淮林。

她紧握拳头,坚决不让泪水流下来。

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你如果来求我原谅,我或许会给你一点好脸色,但你竟然是为了让我回家向她道歉......”

张梅干笑了两声,猛地向后一甩,挣脱了刘淮林的手。

她语气坚定,“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可能向她道歉!”

说完,她留下一个不屑的眼神,转身离去。

刘淮林不顾一切地紧随其后,“张梅,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向晚晚道歉,关于分手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月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刘淮林的脸上。

这张英俊的脸庞,现在看起来却有些可笑。

“刘淮林,王晚晚的血是不是有毒啊?把你脑子毒傻了?”

刘淮林愣了一下,现在,他在张梅脸上,竟然找不到一丝对自己的依恋,他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

“你再说一遍?”

他像是在找话说,已经失去了分寸。

但张梅却冷冷一笑,“我成全你们,以后你们好好过吧。”

张梅再次抬脚要走,刘淮林眼中布满血丝,寒冷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抓住张梅,狠狠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

“自从你父亲去了京北,你就变得目中无人了,”

啪!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传来了剧烈的灼热感。

张梅收回手,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扔在地上。

“你不配提我父亲。”

枯叶碎裂的声音越来越远,她走了。

刘淮林带着满腔怒火回到家中,他脑海中计划着要给张梅一个教训。

但一进门,他就愣住了。

王晚晚满脸是血,仰面倒在地上。

她头上有个几寸长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

刘淮林吓得脸色苍白,几步并作一步,踉跄地跑了过去。

王晚晚看见刘淮林,跪爬着冲到他身边,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谁干的!发生了什么事?”他搂住王晚晚,把她抱回到沙发上。

他翻出药箱,从里面取出消毒用的紫药水,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伤口。

“忍一下。”

“哥......”

王晚晚搂住刘淮林的脖子,热乎乎的气息在他脖颈附近环绕。

“我怕,我怕疼,我怕血,呜呜呜。”

“没事,这个不疼!”

刘淮林轻轻地在她伤口上点着。

“哥!我要是毁容了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王晚晚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鹌鹑,哭得撕心裂肺。

刘淮林的手在颤抖,“别担心,哥养你一辈子!”

王晚晚搂着他健壮的腰身,视线落在桌上张梅的照片上,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恶毒的笑容。

贴好纱布后,刘淮林勾起王晚晚尖翘的下颌,抬手擦去了王晚晚嘴角的血迹。

“晚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秒,王晚晚痛得打了一个激灵,往后一缩,浑身开始颤抖。

她如同惊弓之鸟,边说边哽咽:“不!我不能说,我会害了你的......”

“说!”

刘淮林的心都要撕裂了。

他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军人!

“刚才冲进来两个人,见面就打我,还把我按在地上,让我给桌上那张照片磕头。”

王晚晚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汹涌而出,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桌上。

刘淮林看向“那张照片”,那是张梅的照片。

照片里,张梅站在中央美术学院门前,笑容灿烂。

王晚晚呜咽:“他们说我勾引你,害得嫂子结不成婚......还说我仗着漂亮脸蛋,就想抢首长家的女婿,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她抽噎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刘淮林咬着牙,脸色越来越冷,然后他突然扬起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没想到,最蠢的就是自己。

刚才自己还想着去找张梅,想哄一下她,这件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竟然对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下死手!无法无天了!

刘淮林心疼得眼角通红,他抱起王晚晚,把她安顿在床上,然后捧起王晚晚的脸,真挚地说:

“晚晚,我不是白当你哥的。这件事,张梅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说完,他走出房间,把张梅的相框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清晨,张梅刚踏出女兵宿舍的门槛,就被两名警察挡住了去路。

“你叫张梅吗?”

张梅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对,我是。”

警察随即亮出了一张文件,

“你被指控故意伤害他人,请随我们前往公安局一趟。”

作为部队的记者,张梅向来遇事不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她依旧保持着冷静。

“警察先生,我能问一下,我伤害了谁吗?”

年轻的警察严肃地回答:“是王晚晚。是她哥哥带她来报案的。”

她哥哥......

尽管张梅尽力保持镇定,但还是不由得心神一晃。

她紧握双手,咬紧下唇,用最清醒的思绪来分析这突如其来的事件,难道刘淮林疯了吗?他是在报复自己吗?

在派出所内。

王晚晚靠在刘淮林的怀里,眯着眼睛,看起来十分虚弱。

她的头上绑着绷带,嘴角和眼角都有淤青。

当张梅走进来时,王晚晚吓得站了起来:“嫂子......”

紧接着,她便扶着额头,发出一声呻吟,昏倒在刘淮林的怀中。

刘淮林心疼得紧,紧紧抱着王晚晚,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脸颊。

张梅冷眼旁观,轻描淡写地说:“不如试试人工呼吸。”

屋内的气氛突然凝固,刘淮林扶着王晚晚的背,怒吼一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

在场的警察们都愣住了,带张梅来的年轻警察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她说得没错,你是伤者的哥哥,人工呼吸确实你最合适,快点,不行就送医院。”

张梅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热闹。

刘淮林眉头紧锁:“我不是她亲哥哥。”

警察们面面相觑。

紧接着,张梅不嫌事大,又补了一句,“情哥哥也成,反正你们是一家人。”

......

刘淮林气得脸色发紫,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脸涨得像猪肝一样。

这时,王晚晚恰到好处地醒了过来,她楚楚可怜地盯着张梅:“嫂子,你不能因为嫉妒我,就诋毁哥哥啊!他是真的爱你!”

张梅懒得理她,转而向警察询问案情。

当她得知王晚晚指控自己雇人伤害她时,张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走到刘淮林面前。

“就凭她一句话,你就信了,是吗?”

刘淮林还没来得及回应,王晚晚又火上浇油。

“嫂子,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打我的那个人,已经说是你雇他来的了,还能有假?难道我还自己找人打自己一顿不成?”

她边哭边说,眼泪汪汪。

“哥,我知道你为难,你不告了,我不能耽误你和嫂子的婚事。”

张梅的嘴角绷得紧紧的,她承认,自己低估了这个王晚晚。

王晚晚的谎言,揭穿并不难,但此时的张梅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只想确认一件事。

“刘淮林,你相信吗?”

刘淮林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张梅的问题。

就在这时,警察拿出了拘留书。

“刚才已经给王晚晚做了伤情鉴定,她属于轻微伤。现在她指认你雇凶伤人,所以,张梅,你现在要被拘留了。”

听到要被拘留,张梅并没有惊慌。

她还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等待着刘淮林的回答。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虽然感情已经不在,但她还有一丝幻想,刘淮林还有理智吗?他还相信她的人品吗?

过了一会儿,刘淮林拉起了王晚晚的手,

“张梅,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是从小被张伯伯宠坏了,现在让公安局管教你一下也好!省得将来给张伯伯惹下大祸!”

刘淮林扶着王晚晚,直接离开了派出所。

临走前,王晚晚回头看了张梅一眼,眼角微微下垂,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张梅慢慢落座在椅子上,轻声问道:“警官,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那晚,张梅思绪万千,却又似乎一片空白。

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离开花城,回到京北,回到她的家。

三天后,刘淮林再次踏进派出所。

在家的最后一夜,他坐立不安,脑海中不断浮现张梅的身影,她泪眼婆娑地问自己,眼中似乎有血丝,

“你相信我吗?”

他相信,因为那是王晚晚的证词。

晚晚那么纯真,还曾拼命救过他,她不可能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