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扑在怀孕母羊身上，正在大快朵颐，金雕飞来叼走一只羊腿

天山腹地，十一月末的寒风早已褪去温柔，裹挟着棱角分明的冰晶，像无数把小刀子，割得天地间一片萧瑟。

举目四望，山体被岁月啃噬得陡峭嶙峋，像被天神随手劈砍的巨斧残片。岩缝里，垫状点地梅探出几枚紫色花苞，米粒大小，却倔强得像一颗颗不肯熄灭的火种，在零下二十度的风里颤抖，仿佛在说：“冻吧，我偏要开。”

01

10多只岩羊正在山坳觅食

再往雪线下三百米的山坳，10多只岩羊贴着峭壁排成一条灰色虚线。它们的分趾蹄像天生的登山爪，牢牢扣住风化的页岩，在几乎垂直的山坡上行走自如。

灰褐色的皮毛与斑驳的山体浑然一体，若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分辨。只有尾巴上那撮白斑，在移动时像一盏盏微型信号灯，一闪一闪，提醒彼此“活着”。

领头的老公羊右角缺了一截，那是2年前为争夺配偶留下的勋章——断角处早已磨得发亮，像一枚被岁月包浆的勋章。

此刻，它正用前蹄小心翼翼地刨开薄薄的积雪，露出底下枯黄的针茅草。2只当年出生的幼崽挤在母亲温暖的腹下，粉嫩的舌头灵活地卷走草茎上的冰粒，小脑袋随着咀嚼的动作轻轻晃动。

02

受伤的母雪豹埋伏在乱石中等待着岩羊

西北方向八百米，背风坡上，一只母雪豹把身体压成一张拉满的弓。她的虹膜缩成两道漆黑的缝，耳后两撮白鬃毛被风按在颅骨上，像两缕被冻住的雪线。

左肩三道结痂的伤口，是前天一头北山羊临死前踹的，此刻随着肌肉收缩，针扎般疼。

这只体重四十多公斤的顶级掠食者心里清楚得很：在零下二十度的寒夜来临前，必须完成至少一次成功的狩猎，否则饥饿将成为最致命的敌人。

03

母雪豹精准砸在怀孕母羊身上，两只幼崽跌下山崖

当太阳艰难地爬到天顶，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弱的暖意时，岩羊群开始向阴坡转移。

年轻的公羊走在队伍最外侧，像是勇敢的哨兵，蹄子踢落的碎石在陡坡上弹跳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最终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就在羊群挤过一处倒“V”形岩缝的瞬间，雪豹动了。她的尾尖骤然静止，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下一秒，四十多公斤的躯体从十五米高的悬石弹射而出，划出一道银灰色的抛物线，精准砸在队伍末尾的怀孕母羊身上。

犬齿刺穿第六颈椎，“咔嚓”一声，母羊的脊柱像枯枝般折断。受惊的羊群炸成放射状逃窜，两只幼崽脚下一滑，滚成两个小灰球，消失在崖底。

04

母雪豹撕开岩羊后腿，一只金雕出现了

血腥气瞬间升腾，五只胡兀鹫在头顶盘旋，翅膀拍打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互相刮擦。

母雪豹却按兵不动，先把猎物拖到背靠绝壁的凹槽，前掌按住羊颈，琥珀色瞳孔雷达般扫视四周——去年夏天，她就是因为贪嘴，被狼群抢走了半只盘羊。

确认安全后，她才用臼齿撕开后腿最肥美的肌群，鲜血顺着下颌滴在冻土上，瞬间凝成一粒粒红宝石。

三百五十米高空，一只金雕早已织好无形的死亡之网。它翼展两米五，像一架微型滑翔机，用上升气流悬停三个小时，虹膜外圈的金环随着光线一张一合，把风速、气压、俯冲角度换算成杀戮公式。

05

金雕俯冲而下，叼走了一只羊腿

当雪豹啃到第三根肋骨时，金雕突然收拢翅膀，身体瞬间变成一枚棕色炮弹。翼尖的分离羽微微张开，像减速板般切割空气。

钩状利爪“咔哒”扣住羊腿骨，翼展猛然展开，十二公斤的肉块被生生拽离尸体。

雪豹怒吼，声音却被高空湍流撕成碎片。她弓背炸毛，却只能看着金雕带着战利品扶摇直上。金雕以每秒十五米的速度飞回十二公里外的巢穴，三只雏鸟正张着嫩黄的喙，像三朵嗷嗷待哺的食人花。

雪豹舔净前掌的血，拖着残尸向更高处的冰蚀洞转移。这个决定救了她一命——两小时后，七匹西藏狼嗅着血腥味赶来，只抢到半副肠衣，气得仰天长嚎，声音在峡谷里撞出阵阵回声。

结语

岩羊群在五公里外的冰碛滩重新集结，断角老公羊喷出的白雾在空气里凝成一朵朵小云。

幼崽的存活率从来不超过三成，但生命的账本从不讲理——此刻又有两只母羊腹部微隆，下一轮赌注已经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