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八大胡同的男妓,在国家危亡时刻,也从不忘自己是哪国人
发布时间:2025-08-10 15:51 浏览量:1
“爷,您今儿可一定要好好疼疼我呀......”
于翠麟在怡春院的房间里,看着眼前的男客人,脸上带着妩媚的笑。
他曾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少爷,却因家族蒙难,
无奈流落至此,成为八大胡同里任人亵玩的男妓。
然而,在国家面对危难时,
他却挺身而出,做出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01
光绪二十六年正月,我初至八大胡同的怡春院。
此前,我被继父以八两银子贱卖,
因年岁尚小,身形瘦弱,老鸨便安排我伺候院里的头牌于翠麟。
初入怡春院那日,我瞧见老鸨正与一位满脸络腮胡的魁梧男子谈笑着,
眼神不时飘向一间紧闭的房门,那神情仿佛在估量着什么极为珍贵的物件。
后来我才知道,门内的人正是于翠麟,
此时的他,正被那络腮胡男子肆意亵玩。
老鸨看到我,脸上堆起一抹职业化的笑容,领着我走到那房门前。
还未靠近,房内便传出一阵压抑的声音,似是痛苦的呻吟,又像是某种难以言说的挣扎。
老鸨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转瞬又恢复了那副赔笑的模样,拉着我迅速退了出去,并紧紧关上了房门。
我一脸懵懂,好奇心驱使我问道:“秦妈妈,他们在做什么?”
老鸨嫌弃地瞥了我一眼,顿了顿说道:
“小孩子家家,别问这么多。
那里面的可是咱怡春院的摇钱树,你日后可得把他伺候好了,咱们都指着他吃饭呢。”
老鸨的语气刻意拿捏,听得我心里直发怵。
我赶忙点头,心里明白,自己能否在这怡春院活下去,全看能否讨好这位头牌。
老鸨又神色一凛,严肃说道:
“你可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位爷的脾气怪得很。
之前有个伺候他的,就因为动了歪念头,被于翠麟发火赶出去,
我只好让人用乱棍把那家伙打死了。你可长点心。”
我吓得连连点头,我本就惜命,自然不敢重蹈那人的覆辙。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的声音渐渐停歇。
络腮胡男子满脸得意地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我赶忙进去收拾,只见地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被扯得不成样子。
我手脚麻利地整理着,这时,榻上的于翠麟终于开了口:“扶我起来。”
他的声音清泠,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我急忙伸手,他的手臂搭在我的手臂上,触手一片冰凉。
我赶紧扯过一件披风为他披上,说道:“公子,小心着凉。”
他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随后轻哼了一声,身子有些不稳,
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大,抓得我手臂生疼。
但我强忍着没吭声,继父毒打我的时候,可比这疼多了。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没叫疼,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每次接客之后沐浴,是于翠麟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在怡春院待了一个多月后,我从院里一个瘸腿老龟公那里,听闻了于翠麟更多的过往。
于翠麟,那可是八大胡同里赫赫有名的男妓,男人女人都为他痴迷,嫖客大多是男子。
他多数时候身着女装,妆容浓艳,模样比女子还要娇美动人。
客人们都对他趋之若鹜,说他身子紧俏,男生女相,是世间少有的尤物。
而且,他还有一副婉转如夜莺的好嗓子,
据说以前在戏台班子里当过花旦,后来草台班子经营不下去,被独眼班主卖到了怡春院,至今已有三年了。
02
那天,老龟公正坐在后院晒太阳,
我见他心情不错,赶忙上前,适时地为他添上热茶,
又递上烟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老丈,您请喝茶。”
老龟公满意地笑了笑,脸上皱纹更深了,缓缓说道:
“头牌以前啊,那可是官宦人家的少爷呢!”
我手中动作一顿,心中满是惊讶。
四年前,京城的于家风光无限,家中有人官至二品大员,家族富贵显赫,钟鸣鼎食。
可谁能料到,变法突然失败,光绪皇帝被囚禁瀛台,老佛爷重新掌权。
谭嗣同等六君子菜市口被斩首示众,京城局势瞬间动荡,人人自危。
不幸的是,于家站错了队伍,整个家族被抄家,所有人被流放到伊犁。
那年饥荒肆虐,队伍途经壶口时,被暴乱的人群冲散。
于翠麟险些被人吃掉,
当时,一把带血的菜刀高高举起,
他拼命挣扎逃脱,那刀砍在了他肩头,至今仍留着一道疤痕。
逃命途中,他遇到草台班子,班主见他身形不错,便收留了他,让他唱戏。
可那时生活太过艰难,没过几个月,戏班就维持不下去了。
正好路过京城,班主便以二十两银子的价格,把他卖给了怡春院。
老龟公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如今这世道,活下去可真不容易啊!”
我赞同地点点头,却换来老龟公的嗤笑:“你个小女娃子,懂什么呀?”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是懂这世道艰难的。
我叫元宝,亲爹被流民砍死,母亲无奈改嫁,
可继父是个赌鬼,很快便将家里东西输得一干二净。
西街的王老歪娶不上媳妇,继父便动了歪心思,用麻绳捆了母亲,送去给王老歪当典妻。
典妻这事儿,在京城不算稀罕,就是把妻子“典当”给别人一段时间换钱。
母亲哭得嗓子都哑了,继父却丝毫没有心软。
很快,母亲的肚子便大了起来,才三个月,看着却像怀孕九个月似的。
后来,母亲就死了,是窒息而死。
听人说,母亲那大肚子是腹水,被一肚子的水活活憋死的。
继父拿到的银子很快又输光了,这次,他盯上了我。
我不敢逃跑,外面到处都是流民,饿极了可是会吃人的。
就这样,我被继父以八两银子卖到了怡红院,
老鸨看我瘦弱,勉勉强强收下我,让我来服侍头牌于翠麟。
我感激得跪地,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于翠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眉眼间没有什么表情。
有一天,来了个客人,身材中等,长着一双眯眯眼,脸上总是笑吟吟的,看似很好相处。
可房里的铃铛响了一整晚,次日清晨我去打扫,
看到扔在地上的木夹和一支染血的毛笔,不禁打了个寒颤。
于翠麟还没醒,好看的眉毛紧紧皱着,
他上身布满淤青,被子盖住下身,估计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虽是男人,却瘦得厉害,身子轻得让人不可思议。
我换上干净褥子,轻轻放好他,像往常一样拿出膏药,准备为他擦拭伤处。
擦到下身时,我忍不住倒吸凉气,
那里肿胀得厉害,布满红痕,还渗着血丝,看着就让人心惊。
这样的情况已不是第一次。
我第一次为他上药时,着实被他身上的伤口吓了一跳。
他看着我的反应,轻轻笑了一声说:“习惯就好了。”
听起来他并不在意,可我却从中品出一丝苦涩,
那是藏在他放荡外表下,几乎消失不见的苦涩。
京城二月,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几乎没有客人。
因着于翠麟,我得以进到屋里烤火。
他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养神,手肘撑起上身,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刚用过饭,又有炭火取暖,我渐渐有些困倦,
但我不敢睡,毕竟是来服侍他的。
院子里静悄悄的,小窗半开,阳光照进屋子,照在青玉香炉上,紫烟袅袅升腾。
我心里想着:要是每天都能过这样安稳的日子就好了。
大雪接连下了三天,于翠麟大概觉得无聊,让我把古琴取出来。
古琴保养得很好,琴弦擦得锃亮。
琴音袅袅中,他突然开口:“你听过这首曲子吗?”
我摇摇头,老实说:“没听过。”
我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哪有心思听曲子。
他似乎也想到这一点,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
琴声时而轻柔,时而急促,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一曲终了,尾音久久不散。
我看向于翠麟,他的眼睛里,似有微光闪烁。
后来我才知道,他弹的是《梅花三弄》,三弄梅花,弄的是那雪中的铮铮傲骨。
天晴了,雪渐渐化了,八大胡同又热闹起来。
这天来了个化着眼妆的男子,搂着于翠麟上了楼,我赶紧退到一边垂眼避让。
那男子的大红云头靴却停在了我面前,不再挪动,
那鲜艳的红色让我紧张得不敢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那公子哥儿开口:
“哟,还是个雏儿呢吧?看着倒是挺水嫩的。”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准备开口,于翠麟抢先说道:
“啧,我玩过了,跟死鱼一样,没什么意思。”
我一愣,那公子哥哈哈大笑,眼里露出嫌弃:“你个骚货,还男女通吃啊?”
这个男人找女人只喜欢处子。
于翠麟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情绪,脸上带着艳丽妆容,
撒娇似的拉了拉男人的衣袖:“爷~!”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面,他那好嗓子,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男人不再理会我,揽着于翠麟快步走进房间,嘴里还邪笑着:
“就知道你是个骚货!”
房门关上,于翠麟求欢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
寒风吹进衣服,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闭上眼,却发现嘴角又苦又咸。
03
到了后半夜,于翠麟的声音变成痛苦的哀嚎,那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再也坐不住,起身往楼下马厩走去。
那个男人既喜欢美人,也爱好骏马,今天牵来的是一匹长颈窄胸的哈萨克马。
我摸黑靠近,解开缰绳,狠狠抽了一鞭在马屁股上,
马儿受惊狂奔出去,外面顿时乱成一团。
我躲在黑暗中等待,那公子哥果然被惊动,黑着脸和伙计出去找马了。
屋里烛火昏暗,于翠麟四肢被绑在架子上,姿势怪异。
我颤抖着伸手摸上他的脸,喉咙像堵了东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缓缓抬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沙哑:“别哭……”
我这才惊觉,不知何时,眼泪已流了满脸。
可他却突然垂下头,昏死了过去。
我拖着瘫软的双腿跑下楼,见人就扑上去:“他快死了!快救救他!求你们了……”
后来老鸨骂我那天像个疯子。
我笑了笑,可不就是疯了么。
那个人下手太狠,于翠麟落下残疾,成了瘸子,再也好不了了。
大夫冷漠地交代完注意事项,拿了诊金匆匆离开。
老鸨气得狠狠抽了于翠麟几巴掌,骂道:“外面那么多客人等着呢!你个没用的东西,断了老娘的财路!”
她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个主意,
让人把于翠麟的上身用麻绳绑在架子上,腿吊在一边,全身赤裸。
那是个极其屈辱的姿势,看着根本不像个人。
这次价格比往常少二两银子,客人却几乎排着队来。
他们高声谈论着各个妓子的好坏,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
等客人走后我去打扫,地上一片狼藉。
客人来了几次就腻了,说这样玩起来不如以前有趣。
赚不到钱了,老鸨咬着牙和客人赔笑几句,当晚就把我和于翠麟赶到柴房。
怡春院里向来不缺青春貌美的人,于翠麟失势后,很快有新人补上。
老鸨一门心思找下一个头牌,后院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厨子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送来的饭菜不是冰冷生硬,就是散发着馊味。
于翠麟默默无言,将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咽下肚。
我有时觉得,被人遗忘或许也不是坏事,
就像石板下的虫蚁,无人关注反倒能平安活着。
终于盼来晴天,我推着于翠麟到院子里晒太阳,顺便换洗晾晒被褥。
我取来毯子轻轻盖在他腿上,他静静地看着我忙前忙后,忽然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他第一次问我的名字,
我微微一怔,随即答道:“我叫元宝。‘金元宝’的那个元宝。”
“一个女孩子家叫这个名字......”他眼中有了笑意,却又很快消失。
或许是我日夜不停的按摩起了作用,于翠麟的腿渐渐不再疼痛。
他难掩喜悦,唇角上扬,试着下地走了几步,转过头冲我灿烂一笑:
“真的不疼了,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满心疑惑看向他:“怎么了?”
只见他脸色渐渐苍白,干枯的手指缓缓收回掌心,整个人微微颤抖。
我的视线随之而下,看到他洗得发白的裤子裆部,被水洇湿一大片,
肥大的裤管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坠了下来。
刹那间,排泄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我想起大夫曾说,他身体受损严重,情绪波动可能导致失禁。
我再次看向于翠麟,他头深深地埋着,看不清表情。
我快步上前,紧紧抱住他瘦弱的身躯,轻轻抚摸他如干柴般的脊背,温柔地说:
“没关系的,我来收拾干净,好不好?”
他将脸埋进我的肩膀,终于哭了出来。
04
取代于翠麟的是个年轻女子,名叫春桃,眼尾还带着稚气。
听说她是被亲生哥哥骗进怡春院的。
起初,她试图逃跑,被抓回来后遭受残酷毒打。
老鸨亲自拿着火筷子,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直到她嘴角撕裂,鲜血直流仍不停手。
烧红的烙铁烙在她身上,她发出凄厉惨叫,痛得昏死过去。
老鸨还不罢休,又用黄纸熏她,呛醒接着打。
从那以后,她不再逃跑,乖乖待着,温顺得像只小狗。
客人们大多喜欢春桃,她生意极好,一天能接五十多单。
老鸨高兴得合不拢嘴,直夸:“真是妈的好女儿!可争点气,别像那个骚蹄子!”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春桃染上脏病。
病情愈发严重,疼得她整日躺在床上哭天喊地。
老鸨心一横,让我拿着剪子和烙铁,走进春桃的厢房。
门一打开,我对上春桃那双充满惊骇的眼睛。
烛火摇曳,照在老鸨脸上,她看起来如同恶鬼一般。
老鸨假惺惺地说:“春桃儿啊,你别怪妈狠心,这毒病就得用毒法治!治好了才能接着挣钱呀!”
春桃原本瘦削的脸上,眼睛显得格外大,充满恐惧。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别这样!再等等,再等等它自己会好的!”
“等?你都多久没挣钱了?我可不是白养着你的!”老鸨毫不留情地说。
“妈!求求你了,我会死的,求求你……”春桃苦苦哀求。
老鸨上前猛地揪住春桃蓬乱的头发,狠狠甩了她一耳光,厉声喝道:
“少废话!你个小娼妇,别给脸不要脸!嗯!把剪子拿过来!”
我颤抖着将剪子递给她,随后掀开被褥,一股腐臭味道扑鼻而来。
春桃的裤子被粗暴扯下,双腿被强行分开。
随着老鸨的动作,春桃的上身猛地弹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通红的烙铁落在她身上,皮肉烧焦,发出滋滋声响。
春桃再次昏死过去。冷汗湿透我的里衣,我的心也在不停地颤抖。
几乎没人能挺过老鸨所谓的“治病”。
春桃终究没能活下来。
老鸨的脸皱成一团,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死了?死了就埋了吧。”
几个龟公把春桃的手脚捆起来,装进麻袋。
就在准备封口时,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呢喃:“妈…… 我还没死……”
众人又惊又怕,一个老龟公伸手在春桃鼻下探了探,然后看向老鸨:
“…… 哟,还有气儿呢。”
老鸨看都没看春桃一眼,恶狠狠地说:“这样还怎么挣钱!埋了算了!”
麻袋被封死,春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妈…… 我还没死…… 等等再埋…… 我还没死,妈……”
“埋上!”老鸨一声令下。
很快,泥巴掩埋了麻袋,春桃的声音彻底消失。
整个厅堂一片死寂。
一场雨过后,院子里的那棵槐树却长得更加茂盛了。
05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匆匆流逝。
5月末的时候,洋鬼子在天津卫登陆,京城顿时人心惶惶。
街道上车水马龙,许多人早早开始逃难。
怡春院的生意一落千丈,老鸨整日愁眉不展,却也无计可施。
天气渐渐炎热,蝉鸣声扰得人心烦。
老鸨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喝着用井水冰镇过的酸梅汤。
我拿着蒲扇,小心翼翼地为她扇风,忍不住问道:“洋鬼子真的会打到北京城吗?”
她柳眉倒竖,撇了撇嘴,不耐烦地说:“你个事儿多的,管这干嘛!”
怡春院在京城扎根多年,不到万不得已,老鸨是绝不会离开的。
老龟公偷偷告诉我:“赶紧跑吧,走晚了可就吃枪子儿了!”
当年英法联军掠夺财物、烧毁圆明园的事,他是亲身经历过的。
日升日落,又过去了许多日子。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车轱辘声整晚整晚响个不停。
8月14号那天,老鸨终于决定离开京城。
然而,就在这一天,八国联军打进了北京城。
我们一路上东躲西藏,专挑山路走。
大家又累又饿,队伍里时不时传来抱怨声和咒骂声。
由于走得匆忙,所带的粮食很快就见底了。
这天,我们又艰难地走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在一处山坳里停下来休息。
老鸨皱着眉头,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于翠麟身上。
于翠麟因为腿瘸,一路上走得极为艰难,已经严重拖慢了队伍的行进速度。
老鸨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一丝怜悯地说:
“从现在起,你就别跟着我们了,自己想办法走吧。”
于翠麟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颤,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没有血色,
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轻轻点了点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好。”
我看到这一幕,急忙冲过去跪在老鸨面前,
“求求您了,别把他扔下。他腿瘸了,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根本没法活啊。
我可以照顾他,我会背着他走,保证不拖累大家,求您大发慈悲,带上他吧。”
老鸨用力甩开我的手,恶狠狠地骂道: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他就是个累赘,带着他我们都得完蛋。
你要是还想跟着我们,就赶紧给我起来,别再管这个瘸子的死活。
不然的话,你也一起滚蛋!”
我不肯放手,依旧苦苦哀求着。
老鸨彻底被激怒了,她抬起脚,狠狠地朝我的胸口踢了过来。
我本来就因为饥饿和赶路,身体虚弱得不行,
这一脚直接把我踢倒在地,
我眼前一黑,脑袋晕晕沉沉的,胸口一阵剧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人围了过来,他们看着我,嘴里说着一些难听的话,
虽然我因为头晕听不太清,但我知道他们是在指责我,嫌弃我拖累了大家。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伸到了我面前。
我抬起头,看清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