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刘国胜被枪决的全过程
发布时间:2025-08-10 04:34 浏览量:1
寒风刺骨的时候,谁也料不到一场命案会在腊月里让全城都炸了锅。按理说,安阳城的冬日,是属于腊肉、炉火和热汤的,但那一天,家家户户却都空了大门,人们一股脑地往城外刑场挤,把四野都挤得跟庙会似的。人群里,有人喊要他死,有人拍手叫好。一个枪响,罪犯倒下,像给这冷天加了一层更冷的霜。到底什么事,能让一座城的普通人都跑出来看热闹,甚至忍不住拍巴掌叫好?得翻回头去三个月瞧瞧。
那还是1982年秋天。天刚凉下来,地里庄稼末了一茬。田老汉那天醒得早,蹲在地头,没盯庄稼,看上翻过的新泥。他这人爱瞎嘀咕,见土松了,想着是不是有“野东西”刨过,咂摸着,背上锄头就想过去看看有没有啥“漏网之鱼”。土一翻开,却翻出来件血迹斑斑的白衣裳,老头子当场愣了,锄头一下也不敢再落地,撒丫子就往派出所跑。
巡警们一时也没琢磨出个头绪,只能把衣服提溜回所里。说是要送做什么DNA化验,那年月的案子,真没多少人见过。后头没想到,案子自己找上门来。派出所才琢磨着去附近医院瞧瞧,电话一下打进来,说有护士两天没回家。走访一圈,大家七嘴八舌,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人失踪”这仨字上。
纱厂医院的小护士晁丽,那会儿不过二十刚出头,说起来比现在大学刚毕业还懵懂些。她家里当晚也没人觉出蹊跷——都是老规矩,女儿在厂医院值夜班,忙得很,四五点钟还指不定啥时候能歇下。头天夜里医院门诊清净,直到第二天早,换班大家才发现不见了人,叫也叫不应,值班室里头倒被收拾得像新房子一样。护士们起初没太在意,以为她是去外头早点摊逛了,岂料一晌午还没见人影儿。这才渐渐蹊跷起来。
家里头也不是神仙,平日生活就是柴米油盐,女儿不归,总会以为是加班。可接二连三问下来,晁丽就像蒸发了似的,这下整个小医院都炸了——医生、护士、保安都开始担心,这姑娘,出了什么万一?
警察头几个晚上愁得睡不实,翻遍了值班室,也只找到一些来回走动的脚印。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位说夜里听见了打闹声的病人。大家想,这医院大得很,平日病号进进出出、同事间小矛盾也正常,谁也想不到风平浪静的夜班后头会是条人命。
细盘病房住的人,名字报了一排一排,全都是寻常百姓。可有个叫刘国胜的,让人皱了眉。这男人四十刚出头,眼神不安生,在医院里住得莫名其妙,总在护士站前后转悠,街坊早有个印象,说他以前手不老实。年轻小女孩都绕着走。晁丽有次给他量体温,被他胡言乱语顶了句,把刘国胜骂得抬不起头。口角就埋下了。
案子越查越冷,刘国胜倒像没什么事儿似的,反而每日主动帮忙扫厕所。警察盯了他好几天,感觉不对。平日哪有病号天没亮就摸黑去打扫的?明明是想躲清净。这人不是俗人,干啥都有点鬼鬼祟祟。
直到有天拂晓,巡警跟了过去,眼见他进厕所摸水泥板。警察立马扑上去按住他。掀开那水泥板,老底全露了出来——一具女人的尸体,藏得隐秘又恶心。那味道比寒风还呛人,说起来狠心,可也没人不想破口大骂。
老刑警们见各种案子,这一回,连他们都揉了揉眼。刘国胜嘴一撇,脸色吓白了。摊上事儿,他先是嚷嚷“不知道”,可证据全在他面前,嘴再硬也白搭。父母一眼看到那身被血浸染的护士服,哭得像失了魂。
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其实乡下人都懂,坏人不是天降的,都是一步步走岔。刘国胜小时就不是省油灯,年轻时偷鸡摸狗,进局子又总不服气。邻里都说,女人见了他掉头就走。可谁成想,晁丽正当花季,一夜间被夺了命,还没人敢想。这世道,总有那么一两个薄情寡义的混账玩意儿,把好端端的生活搅翻了。
刘国胜最后被拉去枪毙那天,天还冷,地上结着薄冰。群众乌压压一片,谁家都不愿意捧心窝说“这有点可惜”,反倒觉得枪响那一刻清气又回来了。他在刑场上反倒眼神发直,嘴上还硬气地骂:“快点,一刀了断。”仿佛死的不是自己。
围观的人有的暗暗咬牙,有的甚至觉得不解气。晁家的老父老母,一个冬天头发白了一半。墙头晒着的护士服,再也等不到归人的体温。城里人谁见晁父母,都是绕过去走,谁也不知道怎么劝。
有些事,就是这么没道理。你说,要是那天夜班换的是别人,或者,那病人没住在那间病房,会不会晁丽还能在医院门口和小伙伴打闹?可惜,人生哪有那么多“早知道”能派上用场。
坏人有恶报是没错的,可留下的空白,让人难消化。等春天一过,聊起那年腊月,安阳人都说,风刮起来,总觉得院子里还有个姑娘,正穿着白大褂匆匆跑过。但现实终归是现实。有些人走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故事到这,未必算个头。世道风平浪静了,晁家的炊烟还在,医院夜里还是会亮着灯。可谁又说,没有更多不为人知的“腊月夜”?我们总得时不时回头想一想,不然那冷风,不一会儿又进了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