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品那盒李记尊品月饼里的千年匠心

发布时间:2025-08-07 21:01  浏览量:1

今日立秋!秋凉了,我在品那盒李记尊品月饼里的千年匠心。

带着岭南的暑气。拆开印着 "李记尊品" 的纸箱时,一股混着陈皮、八角与火腿的醇厚香气漫出来,像极了飞哥在电话里说的 "老灶刚出炉的热乎气"。案头摊着刚写了一半的立秋札记,笔锋停在 "睡起秋声无觅处,满阶梧桐月明中",陆游的句子忽然有了具象 —— 那枚躺在盒里的月饼,圆得像刚爬上天际的月亮,饼皮上浅浅的 "李" 字纹路,藏着比诗句更绵长的故事。

饼皮里的时光刻度

飞哥的字条压在月饼下,墨迹边缘带着点面粉的白:"今年的陈皮用了八年陈的,黑猪火腿晾足了一百二十天,您细品。" 这让我想起去年深秋去他中山作坊的光景。车间里,老师傅们正围着木案揉面,手掌翻飞间,面团在案板上拍出 "砰砰" 的轻响,像极了飞哥说的 "唐代宫廷里传下的节奏"。

"你看这饼皮," 飞哥当时抓起一块醒好的面团,在指间抻开,薄如蝉翼却不易破,"得用当年新麦磨的粉,加立秋后的山泉水,发酵时要守着老灶的余温,高一分则硬,低一分则散。" 他指腹划过面团表面,那里泛着一层细密的光泽,"这是手工揉出来的 ' 浆',机器转再快也出不来。"

此刻指尖触到月饼的饼皮,粗粝中带着温润的质感。飞哥总说,好的饼皮要 "三分韧,七分松",就像李氏家族传下来的规矩 —— 从唐代长安的宫廷作坊,到北宋汴京的市井铺子,再到如今的中山车间,揉面的力道从未变过。"我爷爷教我时,手里总攥着根竹杖,面团揉不到位就敲手心," 飞哥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他说这不是苛责,是怕丢了老祖宗的脸面。"

切开月饼的瞬间,刀刃陷入的阻力带着奇妙的层次感。饼皮裂开的纹路里,野生黄皮的清香先窜出来,接着是湛江黑土猪后腿腱子肉制成的火腿丝,泛着琥珀色的光,与桃仁、杏仁的碎粒缠在一起。

飞哥在专访里说过,这火腿得选黑土猪的后腿腱子,"那里的肉纤维细,腌出来带点甜",还要用八角、香叶吊味,在通风的竹架上晾足百日,"急一天,风味就差一成"。

馅料里的初心坚守

吃到第二口时,舌尖触到一粒芝麻,香得醇厚。这让我想起飞哥选料的 "痴"。记得我在他的专访里写过,他每年立秋前都要亲自去广西的山林,蹲守野生黄皮成熟,"得等果皮起皱,糖分才够,带着点酸头才解腻";陈皮要找新会的老茶农收,年份不够的坚决不用,"就像人没历练够,撑不起场面";连五仁里的乌榄,都要去粤北的老果园挑,"表皮带点黑斑的才够味,光鲜亮丽的反倒是没长透的"。

"不是我较真,是老祖宗的方子容不得半点虚。" 飞哥在作坊里说这话时,正蹲在选料区翻看一堆野生黄皮。阳光透过木窗棂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那是 2021 年刚创业时熬出来的 —— 为了找合适的黑猪火腿,他跑遍湛江的养殖场,挨家问农户要猪腿样本;为了调试烘焙温度,在老烤箱前守了三个通宵,记录下三十组数据,"慢火低温,不是随口说的,得精确到每度每分钟"。

他总说自己是 "守摊子的"。上世纪 90 年代从广西到中山打工时,背包里揣着奶奶传的铜月饼模,夜里在出租屋的煤炉上试做,烤糊的月饼能堆成小山。"那时就想,哪怕一天只做十个,也要让背井离乡的人尝到家里的味。" 如今李记尊品的车间扩了又扩,他仍坚持每天亲手验料,"机器能省力气,但舌头骗不了人,馅料里的诚意,一口就能尝出来。"

月饼的咸鲜漫上来时,忽然懂了他说的 "尊品"。不是包装上的鎏金大字,是选料时 "宁肯贵三成,也要最地道" 的执拗;是烘焙时 "多烤一分钟就作废" 的严苛;是面对订单暴增时,"绝不加机器流水线" 的坚守。就像李氏家族从唐代传下来的那本手写食谱,纸页泛黄却字字清晰:"心诚则味至,品正则名远。"

香气里的乡愁漫溢

暮色漫进窗时,月饼已吃了大半,瓷盒底沉着几片晒干的黄皮叶。飞哥说,每次寄月饼都要放几片,"这是老家的土味,比什么山珍都实在"。叶片边缘卷曲,却仍带着固执的香,像极了我记忆里的立秋 —— 奶奶坐在堂屋的竹椅上,手里剥着黄皮,果皮的酸汁溅在蓝布围裙上,她说 "等月饼烤好了,就着月光吃,日子才叫圆满"。

飞哥目前坚持在中山用手工制作精美的粤式月饼,他说:做月饼时总想起广西老家的稻田,"金黄的稻浪里藏着风,和月饼出炉的热气撞在一起,就是家的味道"。

立秋的风,带我望着异乡的夜空,立秋的月亮刚爬上树梢,清辉落在月饼的碎屑上,忽然想起苏轼那句 "小饼如嚼月,中有酥与饴"。原来千年前的诗人早就懂了,月饼的滋味里,藏着最朴素的团圆 —— 是唐代长安李氏家族围坐分食的笑语,是北宋汴京街头小贩的吆喝,是此刻我舌尖的咸甜,与千里之外飞哥作坊里的烟火气,在月光里轻轻相拥。

想起了李记尊品月饼的发展轨迹:"始于唐,传于今,守于心。" 这大概就是飞哥的初心吧 —— 不追风口,不逐虚名,只把千年的手艺揉进面团,把异乡人的乡愁包进馅料,让每一块月饼都成为跨越时空的信使。就像立秋的风,不管吹过长安的宫墙,还是岭南的稻田,终究会带着熟悉的香气,落在每一个想家的人肩头。

夜风渐凉,案头的茶香混着月饼的余味。忽然想给飞哥回条信息:"饼里尝到了老家的月光,比诗里写的更暖。"

今年的中秋月夜,我决定要继续品尝李记尊品月饼。

本文作者:一耕,作家,中国散文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