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总裁妻子让我上台讲话,母亲冷笑:他昨天刚结完婚,来
发布时间:2025-08-06 02:14 浏览量:1
家宴上,总裁妻子让我上台讲话,母亲冷笑:他昨天刚结完婚,来不了
灯光有点晃眼。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像无数把细小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宴会厅里每个人的表情。
我捏着手里的高脚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濡湿了我的指尖,带来一丝冰凉的清醒。
今天这场沈家的家宴,名义上是为沈老爷子庆祝七十大寿,实际上,更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新后”登基大典。
而我,就是那个被废黜的前朝。
“苏念,好久不见。”
一道温柔得近乎虚假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了林薇。
她穿着一身高定香槟色长裙,裙摆上缀着细碎的钻石,随着她的走动,流淌着一片璀璨的星河。她挽着沈家女主人的手臂,笑得温婉得体,像一朵精心培育的温室牡丹。
而我,穿着一身简约的黑色西装,像个误入派对的商务人士。
“沈伯母,林小姐。”我点了点头,礼貌而疏离。
沈伯母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神在我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别处,仿佛我是什么不合时宜的摆设。
倒是林薇,落落大方地走上前来,亲热地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很暖,也很软,指甲上是精致的法式美甲。
“苏念,你还是这么清冷,跟沈言在一起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提起沈言的名字,那么自然,那么随意,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刺了一下,不疼,但很麻。
我抽回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过奖了。”
林薇似乎没听出我语气里的冷淡,依旧笑意盈盈:“今天爸……沈伯父大寿,你能来,我们都特别高兴。沈言他公司临时有急事,实在走不开,不然他肯定第一个来接你。”
她说得那么真诚,好像我和沈言还是那对人人称羡的情侣,好像她只是一个体贴的、无关紧要的朋友。
我差点就信了。
如果不是我手机里还存着半个月前,沈言发来的那条分手短信的话。
“我们不合适,苏念。你太独立,太像一棵树,而我需要的是一朵能依附我的花。”
当时我正在给一个客户的设计图做最后的修改,看到这条消息,手一抖,滚烫的咖啡就泼在了手背上。
疼。
火烧火燎的疼。
但我只是用冷水冲了冲,然后把那张图,一丝不苟地画完了。
我回了他一个字:“好。”
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纠缠。
成年人的体面,有时候就是用沉默和克制来粉饰的。
现在想来,他口中的那朵“花”,显然就是眼前这位了。
我妈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小圆桌旁,正慢条斯理地用小银勺舀着一碗燕窝。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清冷,与这满场的富贵喧嚣格格不入。
她是我硬拉来的。
我说:“妈,去撑个场面,别让你女儿看起来像个被抛弃的孤家寡人。”
我妈当时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本来就是。”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来了。此刻,她感受到了这边的暗流涌动,抬起眼,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射过来,精准地锁定了林薇。
林薇被我妈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她很快调整好了状态,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苏念,待会儿切蛋糕的时候,你作为沈言……最重要的朋友,也上来说几句祝福吧?沈伯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太太,眼神瞬间就亮了。
我几乎能听到她们心里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响声。
让前女友,在现女友高调登堂入室的家宴上,作为“最重要的朋友”上台讲话?
这是什么诛心戏码?
杀人不见血,说的就是这个吧。
我看着林薇那张无辜又期待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她大概以为我会失态,会愤怒,会当场给她难堪,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扮演一个受害者,一个被前任欺负的可怜人。
可惜,我不是那种会配合演出的对手。
我正想开口,用最平静的语气拒绝她。
我妈却放下了手里的汤匙,站了起来。
她个子不高,但气场很足,一步一步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像战鼓的鼓点。
她走到我身边,先是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才转向林薇,脸上带着一丝礼貌的、却又让人脊背发凉的冷笑。
“林小姐,是吧?”
林薇显然没料到我妈会出场,愣了一下,才挤出笑容:“阿姨您好。”
“别,这声‘阿姨’我可当不起。”我妈摆了摆手,语气轻飘飘的,“我女儿跟沈言已经没关系了,我们苏家,跟你们沈家,也早就不是亲家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林薇,又扫过不远处的沈伯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周围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至于上台讲话这事儿,就不劳我们家苏念了。”
“毕竟,沈言他昨天刚在西雅图跟人注册结婚,今天估计还在倒时差,肯定是来不了的。”
“新婚燕尔,总得给人家一点私人空间,你说对吧?”
我妈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颗被精心打磨过的子弹,精准地射向靶心。
整个宴会厅,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能清楚地看到,林薇脸上那完美的笑容,一寸一寸地碎裂,剥落,最后只剩下震惊和惨白。
她嘴唇翕动着,像是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而我,在最初的错愕之后,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了上来。
那不是报复的快感,也不是大仇得报的喜悦。
而是一种荒谬。
一种发自内心的、对这场闹剧的极致的荒谬感。
沈言,那个口口声声说需要一朵“花”的男人,转头就娶了别人。
而眼前这个处心积虑想要宣示主权的林薇,从头到尾,也不过是这场骗局里,另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笑话。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她那身昂贵的、闪闪发光的长裙,此刻看起来,像一件租来的、不合身的戏服。
而她,就是那个被推上台,却发现剧本被临时替换掉的、可怜又可笑的演员。
我妈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
“走了,回家。这地方的燕窝,一股子虚情假意的味道,不好吃。”
她的手心很暖,很干燥,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我跟着她,一步步走出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即将爆发的、可想而知的混乱。
我没有回头。
走出酒店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没有了香水和食物混合的甜腻味道,只有清新的草木气息。
我活过来了。
“妈,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我妈瞥了我一眼,从手包里拿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动作娴熟。她很少抽烟,除非心情极度不好,或者极度好。
“你陈叔叔的儿子,就在西雅图的民政局工作。昨天看见一个亚洲男人登记,名字叫Shen Yan,觉得眼熟,就拍了张照片发给他爸了。”
陈叔叔是我妈的老朋友,也是一位颇有名气的律师。
我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在路灯下缭绕。
“我本来想,如果你还放不下,这事儿我就烂在肚子里。但今天看这架势,我不说,他们是真把你当软柿子捏了。”
我靠在车门上,看着我妈在烟雾中有些模糊的侧脸。
“妈,谢谢你。”
“谢什么,我是你妈。”她把烟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上车,回家给你下碗面吃。加两个荷包蛋。”
我坐进副驾驶,眼眶有点热。
车子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掠过,像一场流光溢彩的梦。
而我,终于从梦里醒了。
和沈言的这五年,像一场漫长的马拉松。
我陪着他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创业青年,变成了如今别人口中的“沈总”。
我记得他为了第一个项目,连续一个月睡在办公室,我去给他送饭,他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记得我们租的第一个小公寓,夏天没有空调,我们把凉席铺在地上,一人一把蒲扇,彻夜聊着未来的蓝图。
他说:“念念,等我成功了,我要给你买世界上最大的钻石,建一座你专属的设计工作室。”
那时候的他,眼睛里有光,亮得惊人。
我信了。
我辞掉了在一家知名设计公司的稳定工作,陪着他一起创立了他的公司。我负责所有的行政、后勤、甚至公关,让他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在前面冲锋陷阵。
公司走上正轨后,我退了出来,重新拾起了我的专业——珠宝设计。
我以为,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是灵魂相通的伴侣。
直到他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我们之间的对话,从“今天过得怎么样”变成了“嗯”、“好”、“知道了”。
他开始不耐烦我谈论我的设计,觉得那是“小打小闹”。
他开始习惯性地用钱来解决所有问题。纪念日,送一个名牌包;我生日,打一笔钱。简单,高效,却毫无温度。
我不是没有挣扎过。
我试着和他沟通,但他总是说:“苏念,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我每天在外面应付那么多人,那么累,回家你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一张餐桌,而是两个世界了。
所以当那条分手短信来的时候,我虽然痛,但并不意外。
只是我没想到,他能这么快,这么无缝衔接。
甚至,不是跟林薇。
这算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自嘲地笑了笑,摇下车窗,让风吹乱我的头发。
也好。
断得干干净净,也好。
回到家,我妈果然给我下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翠绿的葱花,金黄的荷包蛋,白色的面条卧在清澈的汤里,散发着朴素而温暖的香气。
我吸溜吸溜地吃着面,胃里暖了,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妈,我没事。”我抬起头,对我妈说。
我妈正坐在对面,用手机看着什么,闻言抬了抬眼皮:“有事也没关系,天塌不下来。一个男人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笑了:“哪有那么容易。”
“那也比守着一个心里没你的男人强。”我妈放下手机,表情严肃起来,“苏念,你记住,女人这辈子,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你唯一能靠的,只有你自己。”
“你的才华,你的事业,这才是谁也抢不走的。”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妈。”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的连环震动吵醒。
拿起来一看,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沈言的。微信也炸了,各种不认识的、认识的人发来消息,旁敲侧击地打探昨晚的“盛况”。
我划开屏幕,看到了沈言发来的最新一条消息。
“念念,你在哪?我们见一面,我跟你解释。”
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解释他为什么一边跟我分手,一边跟林薇暧昧,最后却娶了另一个女人吗?
我甚至都懒得去想那个“幸运”的女人是谁。
我直接把他的号码拉黑,微信删除。
世界清静了。
我起床,洗漱,给自己做了一份丰盛的早餐。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整个屋子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突然觉得,生活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我开了一家自己的珠宝设计工作室,就在市中心一栋老洋房里。地方不大,但很安静,充满了复古的韵味。
我妈给了我启动资金,她说:“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现在看来,投资给你自己,比投资给任何一个男人都靠谱。”
我把工作室打理得井井有条,从设计、选材、到制作,每一个环节都亲力亲为。
我的设计风格偏向于将现代美学与传统元素相结合,每一件作品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比如我设计的一款名叫“茧”的胸针,灵感就来源于这段失败的感情。它外形是一个不规则的、布满荆棘的茧,但当你打开它,里面却是一只翅امه,正准备振翅高飞。
它代表着束缚、挣扎,和最终的破茧成蝶。
这款胸针,后来被一位很有名望的艺术家买走了。她说,她从这枚胸针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的名气,就这么一点点地在圈子里传开了。
期间,林薇来找过我一次。
那天下午,我正在工作室里打磨一件新的作品。她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门口,没有了家宴上的盛气凌人,脸色憔悴,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我们可以聊聊吗?”她问,声音有些沙哑。
我放下手中的工具,给她倒了一杯水。
“坐吧。”
她在沙发上坐下,双手紧紧地握着水杯,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终于问。
我摇了摇头:“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道。”
她苦笑了一下,眼圈红了:“我真像个傻子,是不是?”
“我追了他三年,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够听话,他总有一天会看到我。他带我出席各种场合,默认了我们的关系,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是沈太太。”
“结果呢?结果他娶了他们公司最大的投资商的女儿。一场彻头彻尾的商业联姻。”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她的手背上。
“我去找他,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帮他事业更上一层楼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只会撒娇闹脾气的花瓶。”
“花瓶……”她重复着这个词,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把我当成花,原来只是花瓶。”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这一刻,我甚至无法对她生出任何恨意。
我们都是被沈言那看似深情的假象所迷惑的女人。他用不同的理由,抛弃了我们。
我是那棵不够依附他的“树”,她是那个不能为他所用的“花瓶”。
说到底,在他心里,我们都不是他需要的那个“人”。
“那你呢?”她抬起头,看着我,“你恨他吗?”
我认真地想了想。
“以前或许有吧。但现在不了。”
“为什么?”
“因为不值得。”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为他浪费情绪,太不值得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的工作室,我的设计,我的人生。
这些,都比沉溺在过去重要得多。
林薇愣愣地看着我,看了很久。
她走的时候,对我说:“苏念,你比我强大。”
我笑了笑。
我不是强大,我只是比她更早地认清了现实。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林薇。听说她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国外读书。
而我的事业,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那位买走我“茧”胸针的艺术家,把我推荐给了她的一位朋友,陈太太。
陈太太的丈夫,就是我妈口中的“陈叔叔”,那位大律师。
陈太太是一位非常优雅的女性,她很欣赏我的设计理念。她要参加一个重要的慈善晚宴,想让我为她量身定做一套珠宝。
“我不喜欢那些千篇一律的奢侈品牌,”她说,“我想要一套有灵魂的、独一无二的首饰。”
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为此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我跟陈太太聊了很多次,了解她的喜好,她的经历,她的气质。
最后,我设计了一套名为“静水流深”的珠宝。
项链的主体是一颗温润的和田玉,周围用铂金和碎钻勾勒出水波的纹路,看似平静,却蕴含着流动的力量。耳环和戒指也延续了这个设计,整体风格低调而华贵,沉静而有力。
就像陈太太给我的感觉一样。
慈善晚宴那天,陈太太戴着这套“静水流深”出席,艳惊四座。
很多人都在打听,这套珠宝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当陈太太微笑着说出我的名字和我的工作室时,我知道,我成功了。
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我的工作室从我一个人,发展到了一个十几人的小团队。
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内心却前所未有地充实和快乐。
我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挣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就在我以为,沈言这个名字已经彻底从我生命中淡出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那天我刚结束一个重要的会议,走出写字楼,就看到他靠在一辆黑色的宾利旁边。
他瘦了些,也憔悴了些,但依旧是那副精英人士的派头。
“念念。”他叫我。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
“有事吗,沈总?”我问,语气客气得像在对待一个陌生客户。
他被我这个称呼刺痛了,眉头皱了起来:“我们能谈谈吗?”
“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
“不,有的。”他走上前来,语气急切,“念念,我知道我错了。那场婚姻就是个错误,我已经准备离婚了。”
“哦?”我挑了挑眉,“那真是恭喜你了。”
我的冷淡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念念,你听我说。我跟她之间没有任何感情,那只是一个商业合作。我心里……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这句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话,此刻听来,只觉得讽刺。
“沈言,”我打断他,“你有没有想过,你爱的,或许从来不是我,而是那个在你一无所有时,无条件支持你、崇拜你的我。”
“你需要的是一个附属品,一个能证明你魅力的战利品。以前是我,后来是林薇,再后来是那位能给你带来利益的妻子。”
“但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也是独立的个体,我们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人生。”
我看着他震惊的、无法反驳的表情,继续说道:
“你所谓的心里只有我,不过是在你发现新的‘合作对象’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好用时,回头寻找的一个慰藉罢了。”
“你不是爱我,你只是爱你自己。”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他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露出了底下最自私、最冷酷的内核。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所以,沈总,别再来找我了。”我后退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现在过得很好,我的生活里,不需要你了。”
说完,我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我的车。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风化的石像。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点点的牵绊,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闺女,晚上回家吃饭吗?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玉米排骨汤。”
“回!”我笑着说,“必须回!我还要带一瓶好酒,咱俩喝一杯。”
“好嘞!”我妈在电话那头笑得格外开心。
挂了电话,我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一首欢快的、不知名的英文歌流淌出来。
我跟着节奏,轻轻地晃着头,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心情好得想飞起来。
我知道,从今往后,我的人生,将由我自己谱写。
而这篇乐章的主题,是自由,是热爱,是永不枯竭的、对美好的向往。
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生活不是小说,摁下暂停键,主角就能永远定格在最风光的那一刻。
我的工作室越做越大,名气也水涨船高。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挑战和更复杂的局面。
圈子里开始有了一些风言风语。
有人说我能成功,不过是靠着陈太太的关系。
有人扒出我跟沈言的过往,添油加醋地编造成一个“豪门弃妇逆袭”的狗血故事,把我塑造成一个心机深沉、靠着前男友博取同情的女人。
甚至还有人说,我的设计都是抄袭的。
一开始,我没当回事。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住。
但后来,事情愈演愈烈。
一家跟我有竞争关系的公司,买通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八卦博主,发了一篇长文,详细“披露”了我如何“背叛”沈言,又如何“利用”陈太太上位的“内幕”。
文章写得绘声绘色,半真半假,极具煽动性。
一夜之间,我的工作室和我个人,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合作方开始打电话来询问,已经谈好的项目被搁置,甚至连工作室的员工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微妙。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
那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不吃不喝,看着网上那些恶毒的评论,感觉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堪?
就在我快要被这些负面情绪淹没的时候,我妈一脚踹开了我的门。
她看着我颓废的样子,二话不说,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苏念,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为了几句不相干的人的屁话,你就要死要活了?我当初怎么教你的?你的骨气呢?”
我被她骂得抬不起头,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妈,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很累。”
我妈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她拿毛巾帮我擦掉眼泪,说:“累就对了,说明你在走上坡路。”
“至于那些流言蜚语,”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你什么都不用管,交给我。”
我不知道我妈要做什么。
但第二天,网上就出现了反转。
先是陈叔叔的律师事务所,直接给那个八卦博主和背后的公司发了律师函,控告他们诽谤。
紧接着,那位买走我“茧”胸针的艺术家,公开发声支持我,说我的才华和人品,她信得过。
然后,越来越多曾经跟我合作过的客户、朋友,都站出来为我说话。
他们晒出我的设计稿,晒出我们之间的聊天记录,用事实证明我的清白和专业。
最让我意外的,是林薇。
她竟然也注册了一个账号,发了一篇长文。
她没有说沈言的坏话,只是平静地陈述了她所知道的事实,澄清了我和沈言分手的时间线,证明我跟她之间,从来不存在什么“小三”和“正室”的战争。
她在文章的最后写道:
“我曾经嫉妒过苏念,甚至想用不光彩的手段去羞辱她。但后来我才发现,我们都只是被同一个谎言欺骗的受害者。她比我更早清醒,也比我更勇敢。她靠自己的才华站了起来,她值得所有人的尊重,而不是恶意的揣测。”
舆论瞬间逆转。
那个八卦博主和背后的公司,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的工作室,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这次事件,名气更大了。
很多人都说,我的作品里有一种“风骨”。
我看着网上那些支持我的言论,看着林薇发的那段话,心里五味杂陈。
我给我妈打电话:“妈,谢谢你。”
我妈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跟我客气什么。我只是给陈叔叔提了一句,剩下的都是他和他太太帮忙的。你要谢,就谢你自己。”
“谢我自己?”
“对。谢你自己人品过硬,才交下了这些真心待你的朋友。谢你自己作品够好,才让那么多人愿意相信你。”
“苏念,记住,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自己站得直,就没人能把你推倒。”
挂了电话,我站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忽然明白了。
人生就像一场闯关游戏,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怪物和陷阱。
有的人会选择退缩,有的人会选择绕路。
而我,选择拿起武器,正面迎战。
我的武器,就是我的设计,我的才华,和我永不妥协的坚持。
这场风波过后,我的心境也变得更加开阔和坚定。
我不再纠结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而是把更多的热情投入到我所热爱的事业中。
我开始尝试更多元的风格,甚至和一些国际品牌推出了联名款。
我的工作室也搬到了更大的地方,有了一间属于我自己的、阳光充足的画室。
偶尔,我也会想起沈言。
听说他离婚离得很难看,分掉了一半身家,公司也因为信誉受损,大不如前。
他后来又找过我几次,神情落寞,言辞恳切,说他后悔了,说他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只求我能回到他身边。
我只是微笑着拒绝了。
“沈言,我们回不去了。”
不是因为恨,也不是因为报复。
而是因为,我们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他还在原地打转,沉溺于过去的得失和情感的纠葛。
而我,已经翻过了那一页,走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我的世界里,有闪闪发光的设计图,有叮当作响的工具声,有志同道合的伙伴,有温暖坚实的亲情和友情。
这里很热闹,很精彩,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那个早已褪色的过去。
一个周日的下午,我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
我约了妈妈和陈太太,一起在我工作室的后花园里喝下午茶。
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咖啡的香气。
我们聊着天,笑着,闹着,像三个无忧无虑的女孩。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怯怯的、又有些熟悉的声音。
是林薇。
“苏念,是我。”
“你好。”我有些意外。
“我……我下周回国,想……想请你吃个饭,可以吗?就当是,谢谢你。”
我笑了。
“好啊。”
“不过,不用你请。我请你吧。”
“我工作室附近新开了一家很不错的私房菜,我带你去尝尝。”
电话那头,林薇似乎也笑了,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
挂了电话,我看着眼前明媚的阳光,和身边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心中一片宁静和满足。
我知道,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更多的风雨。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害怕,不会再迷茫。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自己的,那片最坚实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