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我黑卡让我帮男二东山再起我夺黑卡我穷一辈子,我更要救赎
发布时间:2025-08-11 05:09 浏览量:1
我穿成了有钱任性、下场凄凉的炮灰大小姐。
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塞给我一张没有限额的黑卡。
它指着窗外暴雨里,那个被淋得透湿、失魂落魄的男人——书里的深情男二顾言澈。
系统说:“男女主已经幸福地在一起了,只剩他,对女主求而不得,跌进泥潭没人管。”
“你的任务,就是用钱帮他东山再起,救赎他黑暗的人生。”
系统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后续。
说顾言澈发达后,会怨恨我当初用钱践踏了他的尊严,对我疯狂报复。
等我死了,他才后悔莫及,承认早就爱上了我。
然后整日酗酒,跪在我的坟前痛哭流涕。
听完这暗黑剧本,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那张黑卡。
然后一脚油门,车子“唰”地冲过路边颓废的顾言澈,溅了他满身的泥水。
我直奔市中心最大的奢侈品商场。
一口气刷了十五个最新款的名牌包,外加十个沉甸甸的大金镯子。
“我在穷日子里挣扎了二十四年,突然穿书暴富。”
“比起那个男二,我觉得这张黑卡,才是我人生的救赎。”

01
车子后备箱被塞得满满当当。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用力关上后备箱盖。
系统在我脑子里急得直叫唤:“宿主!你来这个世界是救赎男二的!不完成任务会有惩罚的!”
我二话不说,直接往车轮子底下一躺。
“不就是抹杀吗?”
“快点!你现在就控制车子,从我身上压过去!”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急败坏:“比死更可怕!完不成任务,你会永远留在这个世界!”
空气安静了一秒钟。
我立刻从车轮子底下爬了起来。
手腕上那一长串金镯子,叮当作响。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有点抖:“你的意思是,我不做任务的奖励,就是永远留在这里,当首富的女儿?每天睁眼就有花不完的钱?所有奢侈品店都把我当祖宗供着?想买什么买什么?”
系统好像被噎住了。
过了一会儿,它又换了个方向劝我:“宿主,想想你的父母,你不回去,他们怎么办?”
我无所谓地拍拍胸口:“这个你放心,煤气阀门是我亲手拧开的,打火机也是我点的火,一家人整整齐齐,全送走了。”
“穿书前,他们为了三十八万八的彩礼,要把我卖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我跟他们打成一团,最后同归于尽。”
系统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穿书之前,你叫什么名字?”
“林招娣。”我平静地说。
世界彻底安静了。
我心满意足,开着装满战利品的车回家。
路过刚才那条街,又看到了满脸焦急、浑身湿透的顾言澈。
他躲在一处屋檐下,拿着手机一遍遍打电话。
我瞄了一眼副驾驶上静音的手机。
屏幕明明灭灭了好多次。
最后一个电话自动挂断,屏幕停在微信界面。
上面是顾言澈白天给我发的最后一条消息:
【不要一次次拿钱来践踏羞辱我的尊严,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02
车子开进豪华别墅的车库。
我费力地把那些包装精美的袋子提下车。
保姆张姨从厨房出来,往我身后看了看,没看到顾言澈,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大小姐,”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埋怨,“您不是开车去接顾少爷了吗?”
“这么大的雨,您自己回来了,顾少爷怎么办?”
我抬起冰冷的眼睛看她。
张姨脸上的责怪清清楚楚,好像顾言澈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只是个借住的。
顾言澈在学校是有名的清贫校草,一张忧郁帅气的脸,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曾经确实让我很着迷。
在学校时,大家的差距还不明显。
毕业步入社会,各自回到自己的阶层。
没背景的他四处碰壁,事业毫无起色。
暗恋的女主苏晴又和男主打得火热,他整个人像丢了魂。
我把他接到别墅,收拾出二楼最好的客房给他住。
到现在,顾言澈已经住了一年多。
这一年,他对别墅里每个人都很温和客气。
张姨曾经打碎过一套很贵的古董茶具。
按合同,我说要从她工资里扣钱赔偿。
顾言澈当时在旁边淡淡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几个杯子,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你什么时候能改掉用钱羞辱别人的毛病?”
这句话像钉子一样把我钉住,好像我真成了十恶不赦的恶毒女人。
他把温柔给了别人,对我只剩下疏远和冷漠。
真是可笑。
系统居然让我去救赎一个只在爱情上摔了跟头的男人。
比起他,我千疮百孔的人生才更需要救赎,不是吗?
“顾少爷?”我冷笑一声,“这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少爷?张姨,你的工资是谁付的,弄不清楚吗?”
张姨脸色一僵,刚要开口。
别墅大门开了。
顾言澈一身雨水,刷了指纹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色苍白、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姑娘。
是女主苏晴。
03
他居然把女主带回了我的别墅!
系统在我脑子里解释:“男女主吵架了,痴情男二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赶紧把人带回来。”
在学校,他们的恋爱轰轰烈烈,被说是霸总与灰姑娘的浪漫故事。
到了社会,故事就变了味。成了拜金女想攀高枝,和需要门当户对妻子的冷血继承人。
他们的爱情,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上面的人不肯弯腰。
下面的人又想要平等。
吵了一架,苏晴转头就来找了备胎顾言澈。
顾言澈高兴坏了,觉得自己的痴心终于感动了上天,冒雨冲出去接他的女神。
而我,竟然担心他,卑微到开车去接他和苏晴。
顾言澈皱着眉看我:“林晚星,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知道吗?我在雨里等了你半天,害得晴晴差点着凉感冒!”
原来,我的新名字叫林晚星。
比招娣强百倍的名字。
我很喜欢。
张姨满脸担忧,赶紧递过去两条干毛巾。
也扭头跟着指责我:“是啊,大小姐您怎么能一个人回来呢?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顾言澈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包包袋子。
脸一下子黑了。
“林晚星,”他声音低沉,“你能不能别总耍大小姐脾气?有钱了不起吗?这么糟蹋钱给谁看?”
“你就不能改改这身坏毛病?”
每次我花钱,顾言澈都要冷着脸教训几句。
好像花的不是我的钱,而是他的。
为了迁就他那脆弱的自尊心,我已经很久没买新衣服,没去高级餐厅吃饭了。
即便如此,他也总嫌我花钱大手大脚。
我皱着眉看他。
“我花我自己的钱,关你什么事?”
“还是说在这里住久了,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04
顾言澈的脸瞬间煞白。
这话太刺耳,把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戳得稀碎。
以前的我总会顾忌他的感受,说话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高兴。
他的自尊像玻璃一样又敏感又脆。
既要小心捧着,又要用钱供着。
张姨想开口帮顾言澈说话,我挥手打断:
“张姨,你被辞退了。现在,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还有,你打碎的那套茶具,从这个月工资里扣。”
张姨惊叫起来:“大小姐!您凭什么辞退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顾言澈揉着眉心,语气充满对我的不满。
“林晚星,你没穷过,所以你不知道自己这副拿钱压人的样子,有多难看!”
他说错了。
我穷过。
真真切切地穷过。
穷到买不起一支笔,吃不起一顿饭。
穷到去垃圾桶翻过吃的。
捡别人扔的干馒头拼命往嘴里塞,才磕磕绊绊读完了高中。
穷到大学时,同宿舍的白富美第一次甩给我一百块跑腿费时,我捏着那张钱,翻来覆去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
我知道,真正的穷人不是他这样的。
不会在收了别人的钱后,转过头就骂对方是羞辱。
“也行,”我看着他的眼睛,“张姨可以留下,但以后的工资,由顾先生来付。”
顾言澈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抿着嘴不吭声了。
他不舍得付这笔钱。
哪怕我转给他那么多钱,他也只花在自己身上买行头,或者给苏晴买礼物。
连一件像样的小礼物都没送过我。
张姨被管家拉走时,还在哭哭啼啼地认错,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站在顾言澈身后的苏晴咬了咬嘴唇,先是羡慕地扫了一眼堆满地的奢侈品袋子。
然后伸手拉了拉顾言澈的衣袖,怯生生地说:
“言澈,晚星肯定是吃醋你带我回来。”
“要不……我还是走吧。”
05
她缩着肩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转身就要离开。
被顾言澈一把抓住手腕。
“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大雨,你乱跑什么?着凉发烧怎么办?”
“今晚就住这儿,我先带你去洗个热水澡。”
说完,他居然直接越过我,想带着苏晴上二楼。
顾言澈住的可是二楼最大、朝南的客卧,带独立卫浴和衣帽间,每天有佣人打扫。
我立刻出声:“等等!”
顾言澈不耐烦地回头:“林晚星,我劝你适可而止。我没空跟你在这儿吵。”
“我心里喜欢的一直是晴晴,对你,只是当成姐姐。”
我确实比他大一个月。
系统适时插话:“宿主,你就把他当亲弟弟对待,稍微救赎一下,我也好完成任务啊。”
“对了,你亲弟弟最常对你说的话是什么?”
是什么来着?
我好像看到我那个亲弟弟林耀祖恶狠狠地揪着我的头发,一张油腻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我模仿着他的语气说:
“别人的姐姐都嫁人换彩礼给弟弟花,凭什么你不同意?”
“你不嫁人,我以后拿什么买房买车?”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系统又沉默了。
我眼睛发红。
顾言澈的脸和林耀祖渐渐重叠在一起。
恨意瞬间冲上头顶。
我抄起手边一个装饰花瓶,狠狠朝他砸过去!
稍微偏了点。
“砰”的一声,花瓶在他脚边炸开,碎片四溅。
伴随着苏晴的尖叫,顾言澈先是吓得后退一步,反应过来后立刻把苏晴护在身后,脸都扭曲了:
“你疯了吗?”
“立刻给晴晴道歉!否则,我今晚就搬出去!”
06
我笑得特别开心。
指着敞开的大门:“行啊,赶紧滚!不过走之前,记得把这一年的房租,还有我转给你的所有钱,一分不少地还回来!”
屋外雷声轰鸣。
顾言澈的脸在闪电的光里忽明忽暗,拳头捏得死紧。
脸上对我的恨意毫不掩饰。
他在恨我什么?
恨我给他钱?
恨我帮他创业?
恨我动用关系给他铺路?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顾言澈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林晚星,你想清楚!我今天走出这个门,就绝不会再回来!”
“欲擒故纵这一套,对我没用!”
我慢悠悠地说:“怎么,像你这样的寄生虫,我还盼着你回来?”
他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苏晴忍不住站出来指责我:“林晚星!你有钱就了不起吗?怎么能这样侮辱人?”
“言澈以后一定会成功的!他不比任何人差!”
顾言澈当然会成功。
在书里,我倾家荡产帮他开公司,用尽人脉给他铺路。
那么平坦的大道,他当然走得顺风顺水,轻松变成百亿富豪。
但现在,没我的帮助了。
顾言澈一穷二白,剩下的,只有一身“傲骨”。
而一心只想嫁入豪门的苏晴,还愿意跟着这个备胎吃苦吗?
顾言澈拉着苏晴的手,走出了别墅。
走得磨磨蹭蹭。
好像在等谁开口挽留。
直到他们俩站在别墅大门外,身后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
顾言澈大概还在幻想我会后悔,结果被现实狠狠打脸。
他脸上全是错愕,站在雨里,有点手足无措。
别墅里,系统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发红的眼睛,试探着问:“要不……咱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你现在看起来,比那个深情男二更像阴暗反派……”
07
心理医生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填好的一大摞测试题。
然后按流程问:“林小姐,你觉得最让你控制不住情绪的原因是什么?”
我往椅子后背一靠,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字:“穷。”
这个字说完,我手腕上那十个大金镯子晃得医生有点眼花。
医生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天,才硬着头皮问:“生活中有什么……强迫行为吗?”
我想了想:“只有买很多东西把房间塞满,心里才觉得踏实,才不害怕吃了上顿没下顿。”
“有时候觉得自己像只囤粮的仓鼠,拼命往窝里塞东西。”
心理医生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尽量不去看那些金镯子。
然后挠了挠他快秃了的头。
得出了一个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结论:“根据……测试结果,您可能长期生活在……比较匮乏和被打压的环境里,心理压力很大。”
“建议您……可以试着遵从自己的感觉,买些东西放在家里,可能会缓解焦虑。”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我点开一看,是闺蜜李薇发来的信息:
【晚星,你看中的东湖那块地明天就拍卖了,咱们拍卖会见。】
这块地未来升值空间很大。
我心里一动。
如果能拍下来,赚钱以后可以多捐几所希望小学,帮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
这个温暖的念头一闪而过,让我恍惚回到了自己还不是“林招娣”的时候。
也曾渴望过家庭的温暖。
也曾幻想过不再为吃穿发愁的日子。
完全没有最后拧开煤气罐时的那种疯狂。
我立刻回复:
【去!明天一定去!】
08
拍卖会现场人头攒动。
我挽着李薇的手,一口气吃了四块小蛋糕。
她一脸嫌弃:“你平时不是喊着减肥吗?今天胃口这么好?”
接着又挽紧我的胳膊:“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胖点,现在太瘦了,风一吹就倒似的。”
我勉强笑了笑。
我不是胃口好。
我是真的饿怕了。
怕吃完这顿没下顿,所以一看到吃的就忍不住往嘴里塞。
李薇不经意回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不远处惊呼:“那不是你的顾大校草吗?怎么带着别的女人来了?”
我回头。
果然看见顾言澈带着苏晴出现在拍卖会现场。
我问系统:“这地方不是要验资才能进吗?他怎么进来的?抢银行了?”
“宿主,您之前给过他邀请函,他是以您男伴的名义进来的。”
顾言澈身上穿的,还是昨天被赶出去时那套衣服。
虽然洗过,但皱巴巴的,一看就没好好熨烫。
尽显囊中羞涩。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怨恨和焦躁慢慢变成一种意味深长的笑。
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握中。
他大概以为,我是为了他才来的。
毕竟这块地,我私下跟他提过好几次。
还保证过,要在他二十四岁生日时,当作礼物送给他,助他事业起飞。
等到拍卖师开始叫拍那块地时,顾言澈的表情更加自信从容。
胸有成竹的样子。
经过几轮竞价,我最终以三亿的价格拿下了那块地。
拍卖师热情地拿出合同:“林小姐,恭喜您成功竞得开发权,签完合同,这块地就是您的了。”
我刚要上前,顾言澈却从容地站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丢掉的尊严仿佛瞬间回来了。
脸上带着一丝骄傲,对我说:
“晚星,看在你为我拍下这块地的份上,昨晚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只要你向晴晴道个歉,今晚我就搬回去住。”
09
三个亿的地,他接受得如此坦然,脸上没有一丝感激,只有理所当然的激动。
顾言澈大概永远想不到,这副他熟悉的皮囊里,早已换了灵魂。
他很快就会明白,想从我林晚星手里抠钱出来,比登天还难。
我坐在原处,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皮笑肉不笑:
“谁说这块地是给你拍的?”
顾言澈愣住了,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我轻蔑地勾起嘴角:
“就凭你?也配得上三个亿?”
“难不成你身上镶了金边?”
拍卖场里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李薇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星星啊!你五年的眼疾,今儿总算是痊愈了!”
“以后可别再复发了,行不?”
顾言澈站在聚光灯下,像个被扒光了围观的小丑,难堪和羞耻狠狠碾碎了他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
他死死瞪着我,眼神陌生得像第一次认识我。
巧了。
我跟他认识,确实还不到一天。
系统让我来救赎他?真是找错了人。
我这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自救都来不及,哪有闲心去救这个眼高于顶的“痴情”男二?
周围的窃窃私语清晰地钻进顾言澈耳朵里。
“软饭硬吃”、“吃相难看”、“被包养”……字字扎心。
苏晴忍不住站起来,指着我质问:
“林晚星!你凭什么不把地给言澈?”
我微微眯起眼,语气更冷:
“不如,你拿三个亿出来帮帮他?”
苏晴顿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这世道真是奇怪,好像只要男二忧郁点、深情点,全世界都得无条件为他铺路?
凭什么?我也是在泥潭里打过滚的,我尖酸刻薄,我锱铢必较。
怎么没人来无偿资助我?
顾言澈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一把拉住苏晴的手,在逃离拍卖场之前,回头恶狠狠地甩下一句:
“林晚星!记住你今天的话!这辈子,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再踏进你的门!”
10
深情男二带着他的女主,似乎彻底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没有我这个“恶毒”女配挡在中间。
我想,顾言澈现在应该是得偿所愿,和他心爱的苏晴双宿双飞,过得风生水起吧?
拍下地皮的第三天,我心情不错,去逛了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
手指滑过最新一季的真丝长裙,那细腻柔软的触感,奇异地抚平了心底的焦躁。
就在这时,系统在我脑子里幽幽叹了口气。
我挑了挑眉:“怎么?看我这两天没发疯,闲得开始叹气了?”
“那个深情男二……过得不太好。”系统的声音有点闷。
它“贴心”地给我展示了顾言澈的近况。
离开别墅后,顾言澈算了算身上仅剩的钱,在环境最差的城中村租了个小单间。
正值盛夏,那屋子闷热得像蒸笼。
但他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拥着心爱的苏晴,信誓旦旦:
“晴晴,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现在就差一笔启动资金,只要凑到钱,我的项目一定能成功!”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苏晴对这逼仄的环境满眼嫌弃。
她虽然出身普通,但毕竟和真正的豪门阔少轰轰烈烈恋爱过。
住过顶级豪宅,出入米其林餐厅,睡过一晚五位数的酒店套房。
哪还愿意再回到这种地方?
被雄狮爱过的女人,怎么会甘心跟着鬣狗?
系统试探着开口:“要不……咱们稍微意思一下?毕竟我也有KPI考核,宿主完全不作为,会影响我的任务完成率……”
11
此刻我正站在试衣间里。
手上拿着一条柔软的丝巾。
闻言,我二话不说就把丝巾往自己脖子上一绕。
一边翻白眼,一边哑着嗓子说:
“来,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信不信我现在就勒死自己给你助助兴?”
系统吓得鬼哭狼嚎:“宿主!冷静!咱们有话好好说!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谈行不行?!”
我松开丝巾,丝滑地转了话题:
“不过你说得对,男二确实惨了点。毕竟港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城中村的鸽子笼租金也不便宜。”
系统顿时来了精神:“你……你想通了?要去救赎男二了?”
我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顾言澈的头像。
他虽然搬走了好几天,但一直没删我。
头像还安安静静躺在列表里。
朋友圈倒是刷得勤,一天发好几条,全是些酸溜溜的“真爱至上”、“患难与共”的鸡汤文。
最后一条私聊记录,还停留在他那句“跪着求我也不回去”的豪言壮语上。
我打了两个字发过去:
【顾言澈。】
12
对话框上方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显然删删改改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蹦出一句话:
【林晚星,你现在才想起联系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哪里晚了?
要债还分早晚?
我撇撇嘴,快速回复:
【不晚,正合适。】
【过去一年,你住在我这产生的房租、水电、物业费,还有我陆陆续续转给你的钱,律师已经整理好账单,发你邮箱了。】
【记得按时还钱。】
对话框瞬间安静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也消失了。
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任何回复。
以前,他觉得我给他钱是羞辱。
现在我想把这份“羞辱”讨回来,他倒是把“羞辱”捂得紧紧的,一分都不想还。
看他装死,我又把之前辞退的保姆张姨的微信推给他:
【张姨待你如亲子,很是心疼你。】
【她已被我辞退,你若有心雇佣她,可以联系。】
【月薪八千,包吃住,节假日三薪。】
依旧石沉大海。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虚空,仿佛系统真能看见:
“瞧见没?不是我不救赎,是人家不搭理我。”
系统彻底没了声响。
13
拍下的东湖地块很快进入开发阶段。
为了筹集启动资金,我决定找人合作。
第一个想到的,是书中提到过的一位背景深厚、作风凌厉的商界大佬——陈聿。
系统一开始还试图阻拦:
【宿主!那是大反派啊!跺跺脚港城商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我理直气壮地反驳:
【不找能让商界抖三抖的人投资,难道去找城中村跺脚,只让楼上天花板掉灰的男人撒钱吗?】
和陈聿的沟通意外顺畅。
我这身皮囊的原主是个傻白甜,但我不是。虽然没做过大生意,但生存的本能教会了我谈判的精髓。
我记得穿书前,宿舍里那个白富美室友曾无意间说过:
“做生意,最关键的是‘让利’。别人只有尝到甜头,才愿意跟你长久合作。”
她不仅供我读完了大学,还教会了我很多生存法则。
我反复咀嚼着“让利”两个字。
看着手里拟好的四六分成合同,心一横,直接改成了三七开。
合同顺利签下,我心情不错,点了几瓶价格不菲的红酒。
万万没想到。
包厢门被推开,端着酒水进来的服务生。
竟然是顾言澈。
14
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他瘦了很多,脸颊微微凹陷,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整个人透着一种被生活压垮的疲惫。
曾经那个带着几分忧郁的清冷校草气质,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被风霜侵蚀的痕迹。
这可是港城最高档的会所之一。
穿着笔挺制服、相貌英俊的男服务生端着酒水穿梭其间,顾言澈混在其中,毫不起眼。
他拎着酒瓶,一抬头,看见豪华包厢里只有我和另一个气场强大的陌生男人。
先是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极度的错愕。
紧接着,他像被点燃的炮仗,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脸色铁青地质问:
“林晚星!他是谁?!你们为什么单独在这里?!”
我抬脚就朝他小腿狠狠踹去,挣脱了他的钳制。
“我跟谁谈生意,还需要向你汇报?”
“你以为你是我爹吗?”
顾言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又迅速涨红。
他死死盯着我看了半晌,才长长地、疲惫地叹了口气。
像放下了所有抵抗,又像是紧绷了许久的弦终于断了。
他语气低沉,带着一种“如你所愿”的认命感:
“晚星,你赢了。”
“你知道我在这里打工,特意带别人来刺激我的,对吧?”
“这一个多月,你不联系我,就是想让我看清自己的心,是不是?”
“好,我承认,我认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爱的人是你,早就超过了晴晴。”
他闭上眼,仿佛在割舍过去,又像在痛苦地接受新的“命运”。
“晚星,我答应你,回到你身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和苏晴有任何私下联系。”
“但是,”他睁开眼,语气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谈判意味,“你得先把那块地给我。另外,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你必须收回你发给我那个可笑的账单——”
“什么?!”我敏锐地捕捉到“账单”两个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还想要地?你还想赖账?!”
“要地要钱不说,还想让我倒贴?顾言澈,你是丧门星转世吗?沾上你是不是就得倾家荡产?!”
15
在原书剧情里,我耗尽心力把顾言澈捧成港城新贵。
他站稳脚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联合外人,吞掉林家的产业,把我父母踢出局。
林家从此一蹶不振,父母也郁郁而终。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真是天差地别。
男人爱女人,就喜欢花点钱把女人当金丝雀养着,给她买点珠宝华服,却绝不会教她安身立命的本事。女人只能依附,唯一的价值就是取悦男人。花在女人身上的钱,说到底还是为男人自己服务。
女人呢?
女人爱男人,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带他进入自己的圈子,手把手教他赚钱,看他步步高升,然后被他嫌弃人老珠黄,转身去找更年轻漂亮的。
最后自己落得个人财两空。
刻骨铭心地穷过。
所以,钱就是我的命根子!
谁敢动我的钱,我跟谁拼命!
“顾言澈,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吗?”
“是不是要我亲口告诉你,我已经不爱你了,麻烦你立刻滚出我的视线,永远消失,你才肯认清现实?”
离得近。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嘴唇在微微颤抖。
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我竟然真的不爱他了。
过去的爱太过浓烈,浓烈到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这份爱是永不枯竭的源泉。
“不可能……”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丝往日的温情,“你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晚星,你只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我只是……只是太自卑了。你那么有钱,我总是不敢相信你会真心喜欢一无所有的我,所以我才一次次试探你的底线,想证明你的爱不会变……”
“现在我已经确定了你的真心,所以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哀求,眼底甚至浮起水光。
16
他在求我。
眼神里带着卑微的希冀。
可是,爱是大富大贵之人才能负担得起的奢侈品。
我刚穿书不久,骤然暴富,还没学会怎么挥霍这种奢侈的情感。
从我这里索要爱,注定是徒劳。
那个能给他爱的人,早就被现实的残酷杀死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想找到一丝熟悉的、属于“林晚星”的爱意。
可惜,找了半天,只看到一片冰冷的陌生和警惕。
如果不是他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我几乎要忘记书里那个深情男二长什么样子了。
“你说得对,”我平静地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我这样的大小姐,怎么会真心喜欢一个一无所有的你呢?”
“现在你证明了这件事,所以,可以滚了吗?”
顾言澈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恐惧。
这一个月的“人间疾苦”显然吓到他了。
为了维持生计,他不得不放下所谓的尊严,在这种地方推销酒水。
顾言澈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不会的。”
“你明明那么爱我,怎么可能突然就不爱了?”
他猛地伸手,再次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想把我往外拽:
“晚星,我们单独谈谈!”
“你跟我出来!”
这一刻,他的力气极大。
像极了我那个常年干农活的爹。
在我被骗回家的那天,为了逼我嫁人,他也是这样死死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往柴房里拖:
“林招娣!你跟老子出来!读了几年书就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记忆与现实瞬间重叠!
没有人看到我眼底骤然涌起的血红。
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了理智的堤坝,我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喊,抓起身旁桌上的一个红酒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顾言澈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
巨大的碎裂声响起!
酒液混着鲜血,顺着他捂着头顶的手汩汩流下。
他的脸上交织着剧痛和极度的不敢置信。
他无法相信,那个曾经爱他如命的我,竟然会对他下如此狠手!
玻璃碎片飞溅一地。
而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反派陈聿,此刻正惊恐地缩在包厢最里面的沙发角上,双手抱头,只露出一双眼睛,嘴里大喊着:
“利润!利润咱们四六!不!五五!就五五开!”
“你打了他就别再打我了啊!”
“我马上让秘书送新合同来!喂!小王!立刻!马上!给我送一份五五分成的合同过来!……你TM再不来,老子下周就要过头七了!!”
一片狼藉中,系统在我脑子里哭爹喊娘:
【宿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快再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我再也不敢让你这个‘阴暗批’去救赎什么男二了!!】
17
我第三次坐在那位心理医生对面。
这次,他没让我填测试题。
他秃得更明显了,顶着一颗反光的脑袋,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开门见山:
“林小姐,您每次……情绪失控的时候,都有谁在场?”
我仔细想了想:“顾言澈。每次都是他。”
心理医生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响亮,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他立刻找到了问题的核心,语气斩钉截铁:
“病因就在这儿!”
“那个叫顾言澈的,就是个行走的扫把星!丧门神!以后见了他,给我绕道走!至少保持十米,不,二十米距离!我保证您不会再犯病!”
神医!
简直是华佗再世!
一瞬间豁然开朗。
我千恩万谢地送走了这位“秃头华佗”,把他的金玉良言刻在了心上。
我的锦绣人生,绝不能再让深情男二这颗“丧门星”靠近半步!
18
东湖地块的开发项目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唯一让我有点困惑的是,那位传说中叱咤风云、心狠手辣的大反派陈聿先生,每次见到我,身边必带两个彪形大汉当保镖,并且总是隔着至少三米远,眼神里充满警惕。
书中描述的他,明明该是冷峻深沉、杀伐果断。
现实却有点……怂?
大概是因为后悔签了五五分成的合同?
也对。
拍下地皮后,我手头确实很紧,他投入了巨额资金,收益却和我平分。
难怪肠子都悔青了。
这一刻,我深深觉得,我林晚星才像这本书里最大的反派。
雁过拔毛,人过扒皮。
我经常泡在工地监督进度。顾言澈在我别墅门口蹲不到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摸到了工地的位置。
他也开始在工地外围徘徊。
我牢记“神医”教诲,雇了专门的安保人员,远远一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身影,立刻毫不客气地驱逐。
隔着老远,我都能听到顾言澈那充满不甘和愤怒的嘶吼:
“晚星!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就一分钟!耽误你一分钟!”
我嫌弃地撇撇嘴。
眼前是砸了十几个亿的项目,每分钟都是钱。
我哪有闲工夫听这颗“丧门星”唠叨?
闺蜜李薇在旁边,毫不客气地冲着他那个方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切,还不是为了钱来的。”
“鸽子笼住腻歪了,想起别墅的席梦思大床了呗。”
顾言澈在离开别墅的最初,也曾雄心勃勃地想创业。可惜,往日那些跟他称兄道弟的“老板们”,在得知他和我彻底闹翻后,纷纷避而不见。
他引以为傲的“人脉”,瞬间断裂。
他拿着那个不成熟的商业计划书,跑断了腿也没人愿意看一眼。
哪还有原书里意气风发的影子?
我委托的律师锲而不舍地追在他屁股后面,索要那一千多万的欠款(扣除了酒瓶子的医药费)。
我对钱,向来算得清楚。
绝不占人便宜,但也休想占我便宜。
顾言澈当然还不上。
走投无路之下,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事——他把苏晴告上了法庭,要求她归还恋爱期间他赠予的所有贵重财物(花的可都是我的钱!)。
至此,深情男二和女主彻底撕破了脸。
没有我这个“恶毒女配”从中作梗,他们反而闹得更难看。
昔日的海誓山盟,变成了一场可笑的闹剧。
苏晴彻底安心地做起了男主豢养的金丝雀,绝口不提“真爱”和“名分”。
这些八卦,我听听就过。
我只关心一件事:我那九百九十八万,历经波折,终于连本带利(主要是利滚利的滞纳金)都回来了!
钱到账的那天,我手腕上的金镯子都仿佛更亮了。
19
商场建设完工的那天,沉寂许久的系统突然在我脑海里出声,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欢快:
【宿主,我该走了。】
我那点仅存的良心难得地抽痛了一下。
“抱歉啊,害你任务没完成,KPI……”
【宿主!我的任务完成了!】系统的声音兴奋得像个孩子。
我愣住了。
系统欢快地解释:
【我的核心任务是:救赎深情男二,让他摆脱阴暗偏执、爱而不得的痛苦深渊!】
【您看,他现在哪里还有时间阴暗偏执?他满脑子都是下个月的房租和差评!】
【他的‘病’,在生活的铁拳下,已经被您间接‘治愈’了!】
原来如此!
我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
我林晚星,果然成功“救赎”了一个阴暗批——用我独特的方式!
20
第一笔丰厚的项目分红到账后,我拿出相当一部分,捐建了几所设施完善的小学,专门资助那些偏远山区、尤其是面临失学困境的女孩。
说来也怪。
自从远离了顾言澈这颗“丧门星”,加上钱袋子越来越鼓,囤积癖得到了极大满足,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那种突然被愤怒和恐惧吞噬的感觉了。
穿书前那些像鬼影一样缠着我的噩梦,正一点点褪色、远去。
我搬进了市中心顶级地段的大平层,窗外是璀璨的江景。
也迎来了穿书后的第一个生日。
李薇和那位“被迫”成了我合伙人的陈聿先生,应邀来新家小聚。
陈聿进门时依旧小心翼翼,眼神时不时瞟向我,确认我情绪稳定,才敢坐下。
气氛还算融洽。
李薇在网上订的高级餐厅的外送到了。
门铃响起。
我离门最近,顺手拉开了门。
门外,穿着某平台蓝色外卖制服,拎着沉重餐盒,满头大汗的男人抬起头。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是顾言澈。
21
他显然也没料到会是我开门。
看到我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是难堪,最后被一种复杂的、近乎绝望的哀伤取代。
他拎着餐盒的手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身上的蓝色制服被汗水浸湿了一片,额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角,整个人透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晚星……”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我……我做了个梦。”
“我梦到你帮我开公司,把我捧成了港城的新贵。”
“可我……我却因为那可笑的、一文不值的自尊心,认定你给我钱是在羞辱我……最后恩将仇报,把你的家业搞垮了……”
“也……也害死了你……”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哽咽,眼眶通红,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那个梦境带来的痛苦无比真实。
他大概是梦到了原书的剧情。
梦醒了,富贵荣华尽成泡影,只剩下冰冷的现实。
新房里的四个人,表情各异。
李薇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晦气。”
陈聿反应最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嗖”地一下缩回沙发角落,熟练地双手抱头,声音都变了调:
“关门!快关门啊!”
“这位姑奶奶看到他容易犯病!”
“再不关!老子真要去过头七了!!”
厚重的实木门被李薇眼疾手快地用力关上。
“砰”的一声闷响。
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那个顾言澈曾经不屑一顾、如今却再也无法踏足的世界。
门外,隐约传来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
门内,陈聿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吓死老子了……”
李薇则走过来,用力抱了抱我:“星星,生日快乐!别让扫把星坏了心情!”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十个沉甸甸、金灿灿的镯子。
轻轻晃了晃。
叮叮当当。
声音清脆又踏实。
像极了,我此刻终于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