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面试当天，我误把总裁当成了竞争对手

面试当天，我误把霸总当成了竞争对手——

我还拍着霸总肩膀“称兄道弟”

——这大概是我职场生涯最勇（作）敢（死）的开场。

01

我站在星熠科技大楼前，手心冒汗。这是我毕业后的第十二次面试，前十一封拒绝信已经把我的自信心碾成了渣。

"林小满，加油！"我对着玻璃门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前台小姐姐抬头看了我一眼："面试的？"

"对，我是来应聘总裁助理的。"我递上简历，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十五楼会议室，顾总亲自面试。"她递给我一张临时门禁卡，"电梯在右边。"

我道了谢，转身时听到她小声嘀咕："今天第五个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电梯里，我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微笑。据说顾瑾川是业内出了名的完美主义者，前几任助理都受不了他的苛刻要求主动辞职。但这份工作薪水是行业平均水平的两倍，我必须拿下。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迈步出去，差点撞上一个端着咖啡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道歉，抬头看清对方时愣住了——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轮廓分明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有力。

"新来的？"他皱眉看我，声音低沉。

"我、我是来面试的。"我结结巴巴地回答，突然注意到他胸前没有工牌，"你也是来面试的吗？"

他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算是吧。"

"太好了！"我松了口气，自来熟地拍拍他的肩膀，"一起加油！听说顾总特别凶，不过没关系，咱们互相照应！"

他的表情变得古怪，但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走廊尽头："会议室在那边。"

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已经坐了四个人。我和"面试同伴"一起进去，其他人齐刷刷站起来："顾总好！"

我僵在原地，血液瞬间凝固。

"坐。"我身边的男人——也就是顾瑾川——淡淡地说，然后走到主位坐下。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飘在天花板上看这场闹剧。

"林小满？"顾瑾川翻着我的简历，"说说你为什么适合这个职位。"

我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我还拍着他的肩膀说要互相照应...天啊，让我消失吧！

"我...我..."我结结巴巴地开口，"我学习能力强，做事认真..."

"你简历上说擅长危机处理，"顾瑾川推了推眼镜，"举个例子。"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破罐子破摔："比如刚才，我把您当成同样来面试的人，还拍了您的肩膀。这算职场大忌吧？但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回答问题，说明我心理素质不错。"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顾瑾川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明天九点，别迟到。"

我懵了："我...我被录用了？"

"怎么，不满意？"他挑眉。

"不不不！谢谢顾总！"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又赶紧坐好，"我一定努力工作！"

后来人事经理告诉我，顾瑾川最讨厌阿谀奉承的人，我的"冒犯"反而让他觉得真实。不管怎样，我得到了这份工作，月薪两万五，还有各种补贴。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交不起房租了！

入职第一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顾瑾川的办公室外有个小隔间，这就是我的工位。

"早。"顾瑾川大步走来，西装笔挺，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进了办公室，"咖啡，不加糖。"

"好的顾总！"我赶紧跑去茶水间。星熠的咖啡机是顶级配置，但我从没用过这么复杂的机器。研究半天，终于接出一杯看起来还不错的黑咖啡。

我小心翼翼地端着咖啡走向办公室，脑子里回放着人事经理的叮嘱："顾总对细节要求极高，咖啡温度必须刚好65度，多一度少一度都不行..."

就在这时，我的脚绊到了地毯边缘。

时间仿佛慢放。我看着那杯咖啡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然后——哗啦！全洒在了顾瑾川正在看的合同上。

世界安静了。

顾瑾川缓缓抬头，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林小满。"

"我我我马上处理！"我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去擦，结果把墨水蹭花了，合同上的字迹糊成一团。

"这是三千万的订单。"顾瑾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对方今天下午就要签。"

我快哭出来了："对不起顾总，我现在就联系法务部重新打印..."

"不必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收拾东西，去人事部办离职。"

我站在原地，双腿发软。这才第一天啊！我房租押金都交了！

"顾总，"我鼓起勇气，"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认识一位书法修复专家，也许他能复原这份文件。"

顾瑾川挑眉："你认识书法修复专家？"

"我外公。"我老实交代，"他是省博物馆的特聘顾问。"

顾瑾川沉默片刻，拿出手机："给你两小时。"

我立刻给外公打电话，用最快的语速说明情况。外公答应帮忙，但要我立刻把文件送过去。

"顾总，我需要亲自送过去..."我小声说。

"我开车送你。"顾瑾川拿起西装外套，"文件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坐在顾瑾川的黑色奔驰里，我大气不敢出。导航显示到外公家要四十分钟，车里的沉默让我窒息。

"那个...音乐要吗？"我试探着问。

顾瑾川没说话，只是按了下方向盘上的按钮。音响里传出悠扬的钢琴曲。

"肖邦的夜曲，"我脱口而出，"Op.9 No.2。"

顾瑾川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你懂古典音乐？"

"我妈妈是钢琴老师。"我微笑，"从小耳濡目染。"

他的表情柔和了些："我也学过几年钢琴。"

就这样，我们聊起了音乐。顾瑾川说起大学时参加过钢琴比赛，我告诉他我小时候最讨厌练琴。气氛意外地融洽。

到了外公家，老人家只用了一小时就让文件焕然一新。"只是表面沾了咖啡，墨水没被溶解，"外公解释道，"用特殊溶剂处理一下就没事了。"

回公司的路上，顾瑾川突然说："你外公很厉害。"

"是啊，"我骄傲地说，"他还会修复古画呢。"

"你明天还来上班吧。"顾瑾川目视前方，语气平淡，"但别再碰咖啡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花："谢谢顾总！我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入职两周后，我已经基本适应了工作节奏。顾瑾川确实如传闻中那样苛刻，但只要你把事情做好，他也不会无故刁难人。

这天晚上九点，公司里只剩下我和顾瑾川。他有个重要的并购案明天要谈，让我留下来整理资料。

"林小满，进来。"办公室内传来他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看到顾瑾川揉着太阳穴，桌上散落着各种文件。

"把这些资料按时间顺序整理好，"他指了指那堆纸，"我半小时后回来。"

"好的顾总。"我立刻开始工作。顾瑾川拿起西装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整理到一半，我忽然发现少了一份关键数据表。翻遍整个办公室都没找到，我决定去顾瑾川的休息室看看——那是他偶尔加班过夜时用的小房间，就在办公室隔壁。

轻轻推开门，休息室整洁得像个样板间。单人床上铺着深灰色床单，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和一个小药瓶。

我好奇地拿起药瓶——安眠药，已经吃了一半。

"你在干什么？"

顾瑾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吓得差点把药瓶扔出去。

"对不起顾总！"我慌忙解释，"我在找Q2的数据表，以为可能在这里..."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过药瓶，脸色阴沉："谁允许你进我休息室的？"

"我、我只是..."我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舌头打结。

"出去。"他冷冷地说，"明天不用来了。"

我僵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顾总，我真的只是来找文件..."

顾瑾川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控制情绪："我失眠很多年了，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现在你知道了，明天全公司都会知道。"

"我不会说的！"我急切地保证，"我发誓！"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继续工作吧。"

我如蒙大赦，赶紧回到办公桌前。顾瑾川也跟了出来，坐在我对面继续看文件。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我抬头发现顾瑾川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眼镜微微滑下鼻梁。

我轻手轻脚地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备用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就在这时，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顾总？"我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半睁着，声音带着睡意："你身上...有薰衣草的味道..."

"应该是洗衣液..."我小声回答。

他松开我的手，调整了下姿势，又睡着了。我愣在原地，心跳加速——他刚才的语气好温柔，和平时判若两人。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阳光照醒的。我发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身上盖着那件西装外套。顾瑾川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煮咖啡。

"早。"他递给我一杯拿铁，"昨晚辛苦了。"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咖啡："谢谢顾总。"

"以后..."他停顿了一下，"如果加班到很晚，你可以去休息室睡。沙发床比桌子舒服。"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他转身走向办公桌，"今天下午的并购会议，你跟我一起去。"

"我？"我指着自己，"但那是高层会议..."

"你不是想学东西吗？"顾瑾川头也不回地说，"机会给你了。"

我捧着咖啡，心里暖暖的。也许，这个表面冷漠的老板，并没有传说中那么不近人情。

"团建？"我盯着人事部发来的邮件，皱起鼻子，"必须参加吗？"

对面的陈秘书抬头看我："当然啊，顾总最讨厌不合群的员工。"她压低声音，"去年有个程序员不肯参加，第二周就被调去新疆分公司了。"

我咽了咽口水："这么严重？"

"骗你的啦！"陈秘书大笑，"不过顾总确实看重团队建设。这次是去温泉度假村，放松一下多好。"

我叹了口气。入职一个月，我已经基本摸清了顾瑾川的脾气。他追求完美，讨厌借口，但对真正努力的人其实很宽容。上次我不小心把他的行程表发到了公司大群，他居然只说了句"下次注意"——要知道那上面连他去看牙医的时间都写得一清二楚。

团建当天，我穿着新买的泳衣，外面套着T恤短裤，忐忑地上了公司大巴。顾瑾川自己开车去，这让我松了口气。最近每次见到他，我的心跳都会莫名加速，尤其是那次他睡着我给他盖外套后...

"小满！这边！"市场部的苏婷向我招手。我高兴地走过去——她是我在公司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听说顾总这次破天荒要住一晚，"苏婷八卦地凑过来，"他从来不在外过夜的。"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洁癖吧。"苏婷耸耸肩，"有次出差，他宁愿连夜开车回来也不住酒店。"

度假村比想象中豪华。我和苏婷分到一个房间，放下行李就去了温泉区。泡在温暖的池水里，我舒服得直叹气。

"看那边！"苏婷突然捅了捅我。

我转头，差点被口水呛到——顾瑾川穿着深蓝色泳裤走过来，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腹肌滑下。我猛地转回头，感觉脸烧得厉害。

"顾总身材也太好了吧..."苏婷小声感叹。

"嘘！他过来了！"

水波荡漾，顾瑾川坐进了不远处的池子，闭目养神。我偷偷瞄他，发现他摘下眼镜后，眉眼格外清俊，少了平日的凌厉。

晚餐是烧烤自助。我拿了几串烤肉和一杯果汁，找角落的位置坐下。刚吃两口，面前的光线被挡住了。

"介意我坐这里吗？"顾瑾川端着盘子问。

我差点咬到舌头："当、当然不介意！"

他优雅地坐下，动作流畅得像在高级餐厅。我则像个仓鼠一样缩着肩膀，小口啃着肉串。

"放松点，"顾瑾川突然说，"现在是下班时间。"

"好的顾总。"我条件反射地回答，然后意识到不对，"我是说...好的。"

他嘴角微微上扬："你可以叫我名字。"

"顾...瑾川？"我试探着叫出口，感觉怪怪的。

"还是叫顾总吧。"他皱眉，"听起来太别扭了。"

我忍不住笑了："您真难伺候。"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顾瑾川只是挑了挑眉，没生气。我们安静地吃着，气氛意外地和谐。

饭后是自由活动。我被苏婷拉去酒吧区，同事们已经喝开了。

"小满来啦！"技术部的王总监举着酒杯，"喝点什么？"

"我不会喝酒..."我摆手。

"团建哪能不喝酒！"大家起哄。最后我妥协地要了杯果味鸡尾酒，甜甜的很好喝，于是又要了一杯...然后第三杯...

"小满，你脸好红啊。"苏婷戳戳我的脸颊。

"有吗？"我摸摸脸，傻笑，"我觉得好开心哦！顾总今天跟我一起吃饭了！"

"哇哦～"同事们发出暧昧的声音。

"顾总穿泳裤的样子特别帅！"我大声宣布，完全没注意到酒吧突然安静下来，"他的腹肌有八块呢！"

"林小满。"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迟钝地转身，看到顾瑾川站在那里，脸色黑如锅底。整个酒吧鸦雀无声。

"顾总好！"我欢快地挥手，"您要喝酒吗？"

他大步走过来，夺下我的酒杯："你喝多了。"

"我才没有～"我站起来想证明自己很清醒，结果腿一软，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顾瑾川浑身僵硬，但还是扶住了我。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满足地蹭了蹭："好好闻..."

"我送她回房间。"顾瑾川对其他人说，然后半拖半抱地把我带出酒吧。

夜风一吹，我稍微清醒了点，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顾总..."我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错就好。"他声音依然冷硬，但扶着我胳膊的手很稳。

路过一个喷泉时，我忽然停下："顾总，您看！水里有个月亮！"

顾瑾川无奈地看着我蹲在喷泉边，试图捞水中的月亮倒影。

"林小满，"他叹气，"那是假的。"

"可是好漂亮..."我仰头看他，月光下他的轮廓格外清晰，"顾总，您知道吗？您生气的时候这里会皱起来。"我伸手想碰他的眉心。

他抓住我的手腕："别闹了。"

回到房间，苏婷还没回来。顾瑾川把我放在床上，转身要走。

"顾总！"我叫住他，"您...您不会开除我吧？"

他站在门口，背对着我："明天早上八点集合，别迟到。"

门关上了。我瘫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脸——明天要怎么面对他啊！

出乎意料的是，团建回来后，顾瑾川对我态度如常，甚至更温和了些。那天醉酒的事没人再提起，但我总觉得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暧昧。

周五下午，我正整理文件，顾瑾川从办公室出来："今晚有个应酬，你跟我一起去。"

"我？"我惊讶地抬头，"但今晚是..."

"公司并购案的庆功宴，"他打断我，"你参与了前期准备，应该去。"

我咬了咬嘴唇。其实今晚是我生日，妈妈特意从老家过来，说要给我庆祝。但看着顾瑾川不容拒绝的表情，我只好点头："好的，我通知我妈改期。"

顾瑾川停下脚步："今天是你生日？"

"您怎么知道？"我瞪大眼睛。

"员工资料上有。"他皱眉，"为什么不早说？"

"您没问啊..."我小声嘀咕。

他沉默了一会："你可以不去，陪家人更重要。"

"真的吗？谢谢顾总！"我高兴地说，随即又犹豫了，"但那个庆功宴..."

"我会处理。"他转身回办公室，"生日快乐，林小满。"

下班时，前台叫住我："林助理，有你的包裹。"

我拆开一看，是一盒精致的马卡龙，附着一张卡片：「抱歉占用你的生日时间。——K」

K...顾瑾川？我捧着盒子，心里暖暖的。原来冷面总裁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周一早上，我刚到公司就感觉气氛不对。同事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我就散开了。

"怎么了？"我问苏婷。

"你还不知道？"她压低声音，"有人要恶意收购我们公司！"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谁？"

"张瑞，瑞恒科技的CEO。"苏婷说，"听说他今天要来谈收购事宜。"

顾瑾川一整天都没出办公室，连午餐都是我送进去的。他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动，眉头紧锁地盯着电脑屏幕。

"顾总，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他头也不抬，"把上季度的财报找出来。"

下午三点，张瑞带着团队来了。我负责接待，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人——他看人的眼神像在估价，笑容虚伪得让人不舒服。

"你就是顾瑾川的新助理？"他上下打量我，"比上一个漂亮。"

我勉强保持微笑："张总请跟我来，顾总在会议室等您。"

会议持续了三小时。结束时，顾瑾川脸色阴沉，张瑞则志得意满。

"考虑我的提议，顾总。"张瑞拍拍顾瑾川的肩膀，"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瑾川冷冷地甩开他的手："不送。"

张瑞不以为意，转向我："林助理是吧？有机会来瑞恒工作吗？我们待遇比这里好多了。"

"谢谢张总好意，"我礼貌地拒绝，"我在这里很好。"

他意味深长地笑笑，带着人走了。

"顾总..."我担忧地看着顾瑾川。

"今晚加班。"他简短地说，"准备反收购方案。"

接下来的两周，公司气氛紧张到极点。顾瑾川几乎住在了办公室，我每天工作到深夜，帮他整理资料、联系投资人。他的失眠似乎更严重了，眼下的青黑越来越明显。

一天深夜，我在休息室沙发上小憩，突然被一声闷响惊醒。跑出去一看，顾瑾川倒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

"顾总！"我冲过去扶他。

"没事..."他脸色苍白，"只是有点头晕。"

我摸到他额头滚烫："您在发烧！必须去医院。"

"不行，"他挣扎着站起来，"明天就是股东大会，方案还没..."

"您会垮掉的！"我急得快哭了，"至少躺一会，我去买药。"

最终他妥协了，被我扶到休息室的床上。我飞奔到楼下24小时药店，买了退烧药和退热贴。

回来时，顾瑾川已经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我轻手轻脚地给他贴上退热贴，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正要离开，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别走..."

我愣住了。他的手指滚烫，紧紧攥着我不放。

"您需要休息..."我小声说。

"每次一个人...都会做噩梦..."他含糊地说，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间，"留下来..."

我的心揪了一下。原来高高在上的顾总，也会害怕孤独。

"好，我不走。"我轻轻坐在床边。

奇怪的是，我刚坐下，他的呼吸就平稳了许多。我静静地看着他，发现他睫毛很长，在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没有了平日的凌厉，此刻的他看起来几乎有些脆弱。

不知过了多久，我也靠在床头睡着了。醒来时天已微亮，我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顾瑾川正坐在床边看文件，脸色好了许多。

"顾总！您好点了吗？"我慌忙坐直。

"嗯。"他放下文件，"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我摇摇头："应该的。您...经常做噩梦吗？"

他沉默了一会："自从父母去世后。"

我这才知道，顾瑾川十五岁时父母因车祸双亡，他一个人扛起了家族企业，把它发展成今天的星熠科技。

"所以我不允许失败。"他声音低沉，"星熠是我父母的心血。"

"您不会失败的。"我坚定地说，"今天的股东大会，我们一定能赢。"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心跳加速，"因为我是您的助理啊。"

顾瑾川轻轻笑了："去洗漱吧，一小时后出发。"

股东大会比想象的顺利。顾瑾川的反收购方案得到了大多数股东支持，张瑞悻悻离场。会后，公司举办了小型庆祝会。

"这次多亏了顾总力挽狂澜。"王总监举杯。

"也有林助理的功劳。"顾瑾川突然说，"她连续加班两周，毫无怨言。"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我脸红了："我只是做了分内事..."

"从今天起，林小满升任高级助理，薪资上调30%。"顾瑾川宣布。

我呆住了。同事们纷纷祝贺，苏婷偷偷掐我："快谢谢顾总啊！"

"谢谢顾总！"我机械地说，脑子还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

庆祝会结束后，顾瑾川叫住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明天放你一天假。"

"谢谢顾总！"我犹豫了一下，"您...您也要好好休息。"

他点点头，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曾经让我畏惧的男人，现在却让我忍不住想靠近、想了解...更多。

升职后，我的工作内容多了许多，经常要陪顾瑾川出席各种商务场合。他对我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但同时也给了我更多信任和自由。

"林助理，"一天早上，顾瑾川递给我一个文件夹，"下周的科技峰会，你代表公司去。"

我瞪大眼睛："我？但那是CEO级别的会议..."

"你比大多数CEO都了解我们的技术优势。"他淡淡地说，"我相信你能做好。"

被委以重任的喜悦让我一整天都干劲十足。下班时，我哼着歌收拾东西，前台通知我有访客。

"谁啊？"我走到大厅，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张瑞。

"林助理，"他微笑着走过来，"有时间喝杯咖啡吗？"

我警惕地看着他："张总有什么事？"

"别紧张，"他笑容可掬，"只是想聊聊合作机会。"

我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也许能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是否还对星熠有企图。

附近的咖啡厅里，张瑞直奔主题："林小姐在星熠工作开心吗？"

"很满意。"我简短地回答。

"顾瑾川是个难相处的人吧？"他压低声音，"我听说他对下属要求极其苛刻。"

"顾总追求完美，但很公平。"我皱眉。

"是吗？"张瑞意味深长地笑了，"那他告诉你他前助理为什么辞职了吗？"

我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李雯，上一任助理，"张瑞啜饮咖啡，"她不只是辞职，而是被顾瑾川逼得差点自杀。"

我猛地站起来："这不可能！"

"问问你们人事部就知道了。"张瑞耸耸肩，"我只是觉得，像林小姐这样的人才，不该为一个冷血的人工作。"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我冷着脸说。

"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张瑞递给我一张名片，"瑞恒随时欢迎你。"

回到公司，我鬼使神差地去人事部查了记录。李雯确实在一年前突然离职，原因写着"个人健康问题"。

"陈姐，"我试探着问人事经理，"李雯到底为什么辞职啊？"

陈经理脸色一变："谁跟你提她了？"

"就是...偶然听说。"

陈经理叹了口气："李雯有抑郁症，向顾总表白被拒后...吃了安眠药。幸好发现及时。"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顾瑾川知道这事吗？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晚上加班时，我心神不宁，好几次打错字。顾瑾川从办公室出来，皱眉看着我："你今天状态不对。"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直接问："顾总，李雯是谁？"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谁跟你提她的？"

"所以是真的？"我声音发抖，"她因为您..."

"不是你想的那样。"顾瑾川声音冰冷，"这事与你无关，专心工作。"

我被他的态度刺伤了："我只是想知道，我为之努力工作的人，是不是真的冷血到逼人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