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书打卡第118天|二十三年的贬谪生涯,他把苦日子过成了诗
发布时间:2025-08-12 09:01 浏览量:2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抄书打卡第118天|二十三年的贬谪生涯,他把苦日子过成了诗
青砖小巷的苔痕里,藏着多少世代更迭的故事?就像那飞入寻常百姓家的王谢堂燕,总让人想起刘禹锡——那个穿儒衫、持佛心,在命运里从容穿行的唐朝公子。
他生在儒学世家,案头的《论语》《礼记》翻得卷了边,父辈教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骨子里早埋下“达则兼济天下”的种子。年轻时入仕,他捧着一颗滚烫的心主张改革,想为乱世开一剂良方,却没想过,这剂药引,竟是二十三年的贬谪生涯。
巴山楚水的孤寂里,他却在禅院里寻到了另一番天地。早年常去拜访皎然、灵澈两位高僧,听他们说“因果轮回,万物有常”,那些敲在晨钟暮鼓里的道理,渐渐成了他的精神铠甲。他信佛教里的“销磨有因”,知道此刻的困顿不是终点,就像他写的“世间忧喜虽无定,释氏销磨尽有因”——人生的悲喜从不是凭空降临,你种下的每一颗种子,终会在时光里结果。
所以贬谪路上,他没学他人垂泪叹命,反而把日子过成了诗。在朗州,他听民歌写《竹枝词》,让乡野的率真洗去官场的尘垢;在夔州,他观秋景作《秋词》,“晴空一鹤排云上”的豪情,哪像个失意人?别人笑他陋室破败,他偏说“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案头有古琴可弹,架上有佛经可读,窗外有苔痕可看,这清贫里的富足,是禅心给的通透。
他说“片言可以明百意,坐驰可以役万景”,这既是写诗的真谛,也是处世的禅机。儒学教他“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佛理则教他“尽人事而听天命”。得意时,他是敢碰硬骨头的改革者,想让天下人都过上好日子;失意时,他是陋室里的修行人,在琴书与佛理里安守本心。
那些年在禅院里悟到的因果,终究成了他的人生指南:知道荣华会谢,就不执着于高位;知道苦难有尽,就不沉沦于低谷。就像江南深巷里的老宅,看过富商世族的繁华,也容得下寻常百姓的烟火,在时光里守着一份无言的从容。
这大概就是刘禹锡最动人的地方——穿儒衫,却不被礼教捆住手脚;持佛心,却不被空寂消磨斗志。因果轮回里,他把每一段际遇都活成了修行,终于修出那份“达则兼济天下,穷则安贫乐道”的洒脱,活成了历史里一束不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