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演易47:明入地中,明夷卦象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发布时间:2025-08-12 12:23  浏览量:1

巨石轰然炸裂,从中钻出一个巨大的怪物。这怪物身高三丈,头生双角,身披鳞甲,手持一把巨斧,正是巫咸用邪术召唤出来的凶兽“饕餮”。饕餮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口中喷出阵阵腥风,让人作呕。

饕餮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朝着八卦阵冲来。它的巨斧一挥,顿时将几名西岐士兵拍成了肉泥。西岐士兵的鲜血溅在地上,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不好,是饕餮!”张其金瞳孔骤缩,手中的青铜罗盘剧烈震颤,指针疯狂旋转着指向北方。远处传来的兽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遮天蔽日的黑影裹挟着腥风扑面而来,地面在巨兽的践踏下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他扯下腰间刻满卦象的青铜令牌,符文在黯淡天光下泛着幽蓝:“这凶兽乃上古四凶之一,食尽天地却永不餍足,其鳞甲连陨铁都难以伤分毫!”

姬发将玄铁剑鞘重重砸在地上,溅起的火星照亮他紧咬的牙关:“西岐儿郎何时怕过!今日就算血染黄沙,也要为百姓杀出条生路!”他猛地扯下披风,露出内里绣着八卦纹章的锁子甲,剑锋划破掌心,鲜血顺着剑身蜿蜒成诡异的符咒。随着一声长啸,数千西岐士兵同时敲响腰间铜铃,清脆声响汇聚成激昂战歌,与饕餮的咆哮在空中激烈碰撞。

巨兽挥动的巨斧带起十丈狂风,将冲在最前的士兵卷入空中。那斧头边缘凝结着黑色瘴气,被触及的兵器瞬间锈蚀崩裂。张其金看着士兵们倒下时迸发的血雾,突然想起《卦象精义》中记载的“泰卦破邪”之法。他迅速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怀中玉片上,古老的卦象在鲜血浸润下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当光柱贯穿饕餮身躯时,整个战场都陷入诡异的寂静。巨兽消散的瞬间,空气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正是巫咸修炼的邪术印记。

张其金握紧染血的桃木剑,剑身上的八卦图突然发出金光,顺着符文轨迹直指藏在云层中的黑袍人:“巫咸!你以活人献祭修炼邪法,当真以为天道无眼?”

夜幕笼罩的羑里监狱,腐臭味中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张其金的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指针竟生生折断。他蹲下身,指尖触到地面渗出的黑色黏液:“小心,这是血煞阵特有的怨气结晶,每走一步都可能触发机关。”

话音未落,头顶的青铜吊灯突然坠落,在地面砸出冒着黑烟的深坑。

血池中的冤魂发出凄厉惨叫,池水翻涌间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姬发的玄铁剑泛起霜白光芒,却在靠近血池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巫咸阴笑的瞬间,张其金注意到他袖口若隐若现的幽冥教印记——那是与幽冥魔尊勾结的铁证。

当幽冥魔尊从血池中升起时,整个空间都扭曲成诡异的旋涡。他周身缠绕的黑雾中,隐约可见无数挣扎的灵魂。魔尊抬手间,地面裂开巨大缝隙,张其金被一股无形力量按在墙上,桃木剑脱手飞出。

千钧一发之际,姬发掷出的八卦飞镖击中魔尊面门,激起一阵紫黑色的血雾。

“少将军,用你的血激活桃木剑!”张其金挣扎着喊道。姬发毫不犹豫地挥剑划开手腕,鲜血顺着剑身注入剑柄的太极图中。桃木剑瞬间爆发出万丈金光,与魔尊的黑雾激烈交锋,在空中炸开的能量余波将血池震出层层涟漪。

反噬!

血煞阵中心的玄铁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十二根立柱上的古老符文如活物般疯狂游动。幽冥魔尊踉跄着撞碎三根青铜烛台,猩红长袍下渗出缕缕黑雾,仿佛有无数怨灵在撕扯他的皮肉。

“张其金,你别得意。”魔尊抹去嘴角的黑血,左眼化作骷髅状空洞,“就算血煞阵反噬,我也能凭一己之力夺取《卦象精义》!”话音未落,他周身黑气骤然暴涨,虚空裂开千百道缝隙,爬出浑身黏液的幽冥爪牙——这些怪物竟长着殷商士卒的面孔,腐烂的喉间发出整齐的嘶吼:“护我王师!”

张其金瞳孔骤缩,桃木剑嗡鸣着泛起金光。当第一波幽冥爪牙扑来时,他旋身施展“天风姤”剑阵,七十二道金芒如灵蛇出洞,将怪物的手臂削成齑粉。但腥风裹挟着更浓烈的腐臭扑面而来,姬发那边传来的喊杀声愈发急促。

战场另一侧,姬发的青铜铠甲已布满缺口。商军如同潮水般从血池四周涌来,每具尸体倒下,立刻有新的士卒踏着同伴的尸身补上。“先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挥戈格开三柄青铜戈,战马却被勾镰枪绊倒,整个人重重摔在沾满血污的夯土上。

张其金瞥向沸腾的血池,池底白骨堆中隐约浮现出《卦象精义》记载的“坎水困龙阵”纹路。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桃木剑上:“少将军,引他们到血池边!坎为水,润下也——兼济天下!”

随着剑诀出口,血池突然化作通天血柱。数以万计的血箭裹挟着凄厉的哀嚎,精准穿透商军士卒的眉心。那些被血箭射中者,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露出森森白骨后轰然倒地。战场中央的黑色柱子开始剧烈震颤,符文如雪花般簌簌剥落。

幽冥魔尊彻底癫狂,他扯下半边腐烂的面皮,露出底下蠕动的血肉:“张其金,你敢坏我好事!”化作百丈黑蛟,径直撞向封印《卦象精义》的黑色柱子。

张其金横剑而立,周身泛起八卦虚影:“先天八卦,镇煞驱邪!乾三连,坤六断!”

金光与黑雾相撞的瞬间,天地仿佛裂开一道缝隙。姬发看到张其金的衣服被罡风撕碎,露出背后与卦象同纹的血色胎记。

幽冥魔尊每撞击一次,黑色柱子上的符文就亮起一道,当第七道符文亮起时,魔尊发出非人的惨叫——血煞阵的反噬之力如汹涌怒潮,将他的魂魄生生扯出体外。

“我不会罢休的!”魔尊的残魂在虚空中扭曲成狰狞面孔,“待我集齐九幽冥火,定要让你……啊!”

随着最后一道符文湮灭,他的嘶吼被彻底吞噬在血池的轰鸣声中。

血池的血色褪去,露出池底刻满卦象的青铜古鼎。巫咸瘫坐在鼎边,手中还攥着半截染血的巫蛊人偶。

姬发一脚踩碎人偶,青铜面具下的双眼寒如冰霜:“巫咸,你还有何话可说?”

“少将军饶命!”巫咸额头磕出血痕,“都是魔尊那老贼!他说只要献祭八百童男,就能让商朝气数……”话音未落,张其金甩出缚仙索,将他捆成粽子:“留着他的命,西伯侯自会定夺。”

地牢深处的石壁渗出黏腻的水珠,在火把的映照下宛如凝固的血泪。姬昌蜷缩在稻草堆里,指节因用力刻划而泛白,粗糙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地面的尘土,将本就模糊的线条又加深了几分。离卦在上,坤卦在下,恰似一轮残阳沉入大地,晦暗之中藏着一丝未灭的微光,而这微光,仿佛也在照亮他内心深处的迷茫与坚定。

“明入地中,明夷。”他喃喃自语,喉间涌上铁锈味。三天前费仲送来的毒酒还在五脏六腑里灼烧,那灼烧感像是毒蛇在体内游走,每一寸筋骨都在叫嚣着疼痛。可此刻指尖触到的卦象却像一道清泉,顺着血脉淌过四肢百骸,驱散了些许痛苦。牢房顶上突然落下几块碎石,砸在稻草上发出闷响,他抬头望见穹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透过缝隙能看到诡异的紫黑色云层正在翻滚,云层中隐约有电光闪烁,似是在预示着什么。

这不是寻常的天象。

姬昌的指尖在“初九”爻位重重一点。就在昨夜,张其金托狱卒传来的密信还藏在发髻里——那用朱砂画的先天八卦,此刻正与地面的明夷卦产生奇妙的共鸣。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羑里城外,少年张其金指着初生的朝阳说:“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天道循环,从未有过真正的永恒黑暗。”那时的张其金眼神清澈,充满对未来的憧憬,而如今,两人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隔空交流。

“利艰贞……”他又念了一遍,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带着几分沙哑与坚定。第三道石缝裂开时,他看见费仲留下的那盏油灯突然转了方向,灯芯爆出的火星在空中拼出残缺的乾卦。火星四溅,有几颗落在他的衣襟上,烫出小小的焦痕,却也未能分散他分毫注意力。

费仲带着手下奔出地牢时,腰间的玉佩已经烫得像块烙铁。他踉跄着撞在青铜门环上,那撞击声在寂静的甬道里格外刺耳。抬头望见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紫雾笼罩,太阳变成了模糊的血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甜,仿佛有什么邪恶的力量正在苏醒。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身后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甬道,唯有自己的影子在火把下扭曲成怪物的形状,影子的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恐惧。

“大人,要不要……”身后的侍卫刚拔出青铜剑,就被费仲一把按住。他摸到怀中那枚滚烫的玉坠——这是巫咸大人亲手交给他的法器,据说能感应妖邪异动。此刻玉坠的温度已经灼穿了锦缎,烫得他皮肉发疼,这绝非吉兆。玉坠表面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缠绕,似有不祥的气息在其中涌动。

“走!去摘星楼!”费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想起临行前巫咸的嘱咐:若姬昌有异动,不必请示即可就地正法。可刚才在地牢里,当姬昌说出“大商若能改过自新”时,他分明看到地面的卦象亮起金光,那些纵横交错的线条里仿佛有无数星辰在运转,那光芒让他内心生出一丝动摇,却又被恐惧迅速掩盖。

幽冥之地的血河正在沸腾。幽冥魔尊的残魂被血煞阵反噬后,此刻正浸泡在九幽冥火中重塑形体。他看着水镜里费仲仓皇逃窜的模样,腐骨组成的手掌重重拍在黑曜石宝座上,宝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废物!连个阶下囚都对付不了!”他的声音充满愤怒与不甘,在幽冥之地回荡,震得血河掀起巨大的波浪。

水镜突然泛起涟漪,显露出地牢里姬昌刻卦的景象。魔尊的独眼骤然收缩——明夷卦的卦象正在与地牢的阴气产生共鸣,那些尘土组成的线条竟在吸收天地间的阳气。他猛地想起《卦象精义》中记载的“明夷济否”之术,若让姬昌悟透此卦,非但能破了他设下的血煞阵,甚至可能逆转商周易主的气运。魔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扶手,仿佛要将其捏碎。

“去,把虚无之影叫来。”魔尊对着阴影处低吼。黑暗中立刻浮现出一团没有轮廓的灰雾,雾中传来无数重叠的低语:“尊主有何吩咐?”那低语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告诉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再不动手,他想要的《卦象精义》残卷,就要落入姬昌手里了。”魔尊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我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必须在子时前毁掉明夷卦象!”话音刚落,幽冥之地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血河表面开始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

灰雾无声地消散在血河的蒸汽中。虚无之影穿过幽冥与人间的结界时,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气流,钻入朝歌城的排水渠。它比任何人都清楚,姬昌此刻领悟的明夷卦,正是解开《卦象精义》中“否极泰来”篇的钥匙。只要能夺取这道卦象蕴含的灵力,它就能突破虚幻与现实的界限,成为真正的存在。排水渠里潮湿阴暗,弥漫着腐臭的气息,但虚无之影毫不在意,它急切地朝着地牢的方向飘去。

摘星楼顶层,巫咸正跪在纣王面前焚烧龟甲。青铜鼎里的甲骨发出噼啪声响,裂纹却始终不成章法。纣王把玩着新得的玉环,不耐烦地踢了踢案几:“废物!连个卦象都解不出,留你何用?”玉环在他手中转动,反射出冷冽的光,映照出他脸上的烦躁与不满。

“大王息怒!”巫咸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姬昌在狱中妄演妖卦,已惊动天地异象。依老臣看,这是上天示警,必须立刻将其处死,方能平息天怒!”他偷偷瞥向窗外,紫雾中隐约有黑影掠过——那是他布下的眼线,正在监视费仲的动向。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生怕计划出现任何纰漏。

就在这时,宫外传来急促的钟声。纣王猛地站起,腰间的玉佩撞在青铜剑鞘上发出脆响:“何事惊扰?”钟声在宫中回荡,打破了原本压抑的氛围,也让众人心中一紧。

侍卫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启禀大王,西方天际出现血月,更有无数流星坠向羑里方向!钦天监说……说是妖星降世!”侍卫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仿佛还未从那诡异的天象中缓过神来。

巫咸心中一喜,正要趁机进言,却见纣王突然按住太阳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头疼……”帝王的声音变得沙哑,瞳孔里闪过一丝不属于他的灰光,“那老头……在说什么?”纣王的身体微微摇晃,似乎在与某种力量抗争,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虚无之影已悄无声息地附在纣王身上。它感受着这具帝王躯体里蕴含的龙气,嘴角勾起无形的弧度。只要借纣王之口下令处死姬昌,既能阻止明夷卦成形,又能挑起商周战火,简直一举两得。它在纣王的意识中游走,试图完全掌控这具躯体,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阻力。

“杀……杀了他……”纣王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开合,手指颤抖着指向羑里方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暴戾与疯狂,与平时的威严判若两人。

巫咸正要领旨,却见纣王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溅在明黄色的龙袍上,宛如绽开的红梅。

“不……”纣王猛地挣脱了无形的束缚,捂住胸口后退几步,“孤……孤要亲自去看看。”

纣王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只是脸色苍白如纸,还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惊恐。

虚无之影没想到纣王的龙气如此强盛,竟能短暂挣脱控制。它隐入梁柱的阴影中,看着纣王带着侍卫匆匆离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必须动用更极端的手段了。梁柱的阴影中,虚无之影不断变换着形态,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地牢里,姬昌的指尖已经渗出血珠。明夷卦的六爻已全部成形,地面的尘土仿佛活了过来,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当他念到“上六:不明晦,初登于天,后入于地”时,整座地牢突然剧烈摇晃,石壁上的苔藓簌簌落下,露出后面刻满甲骨文的岩层。岩层上的甲骨文历经岁月,却依然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那些古老的文字正在发光,与地面的卦象相互呼应。姬昌忽然明白,羑里地牢的选址绝非偶然,这里本就是上古先民祭祀天地的祭坛,而他此刻所处的位置,正是祭坛的中心。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同时也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原来如此……”他笑了起来,笑声在甬道里回荡,惊起无数蝙蝠。明夷卦并非预示着永无止境的黑暗,而是告诫世人在光明隐没时更要坚守正道。就像这地牢深处的岩层,纵然被泥土覆盖千年,依然藏着照亮人心的智慧。他的笑容中带着释然与坚定,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姬昌猛地回头,只见一道灰雾正从石壁的裂缝中钻出,所过之处,火把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裂缝周围的石壁开始出现裂痕,仿佛承受不住灰雾的力量。他下意识地用鲜血在地面补全最后一道爻线,明夷卦骤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中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照亮了整个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