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总裁上任点名要开除我,见面后他却腿软了:师父,您怎么在这

发布时间:2025-08-12 08:54  浏览量:2

我叫陈默,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里,一个不大不小的程序员。

我的日常,是每天踩着点打卡,开机,泡上一杯浓茶,然后对着屏幕上的代码发呆。同事们在忙着修复BUG,或者为了一个新功能的实现路径吵得面红耳赤时,我通常在……玩扫雷。

是的,Windows系统自带的那个经典游戏。

在我这儿,中级模式的记录是41秒,高级是98秒。整个部门,乃至整个公司,没人能打破这个记录。他们都说老陈你这手速,不去打电竞可惜了。

我只是笑笑,抿一口茶。

我的工位在角落,一个被文件柜和绿萝包围的孤岛。这很好,很清净,没人打扰我摸鱼。我的工作任务?早就做完了。那些在别人看来需要耗费一整天的活儿,我通常在上班的地铁上,用手机连着公司内网就顺手解决了。

所以我很闲,闲得像个公司里不存在的幽灵。KPI?每个月都低空飞过,既不冒头,也不垫底,完美地融入了背景板。

这种日子,我过了三年。我喜欢这种感觉,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安全,且自由。

直到陆云帆的出现,搅乱了我的这片海。

公司被一家更大的资本收购了,陆云帆,就是总部派来的新任总裁。

关于他的传闻,在他还没踏入公司大门前,就已经传遍了公司的每一个角落。

“听说这位新总裁,是从华尔街回来的,超级精英!”

“年纪不大,才三十出头,但手段极其凌厉,人称‘小陆阎王’。”

“他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前一家公司的元老管理层,裁了将近一半!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也太旺了!”

同事们在茶水间议论纷纷,语气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我端着茶杯,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别烦我,别打扰我玩扫雷就行。

可惜,天不遂人愿。

陆云帆上任的第一天,就召集了全公司中层以上的会议。我的顶头上司,技术部的王经理,开完会回来,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把我叫进办公室,关上门,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口气:“陈默啊,你……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

我摇摇头:“王经理,我一天到晚坐在工位上,能得罪谁?蚊子吗?”

王经理愁眉苦脸地说:“新来的陆总,今天开会,直接点名了。他说公司要优化人员结构,清除掉那些‘不产生价值的、懒散的、混日子的’员工。然后,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到了你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这就有意思了,我自认“幽灵”当得非常成功,这位新总裁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他……认识我?”

“看样子不认识,他只是看着人事部给的资料。”王经理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你近一年的绩效和考勤。说实话,不好看。无功无过,上班时长永远是‘刚刚好’,项目贡献度也都是‘参与’,而不是‘主导’。在陆总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看来,你这就是典型的‘老油条’。”

我明白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这种“木藏于林”,本来应该很安全,但没想到来了一阵专门清理枯枝烂叶的“妖风”。

“所以,我的名字上了第一批裁员名单?”我平静地问。

王经理点点头,又摇摇头:“陆总说,为了以示公正,他要亲自和你谈一谈。算是……最后的‘审判’吧。”他同情地看着我,“陈默,我知道你技术其实不错,但你这性子……唉,待会儿机灵点,好好表现。陆总就在顶楼办公室等你。”

走出王经理的办公室,整个部门的同事都向我投来复杂的目光,有同情,有惋惜,也有幸灾乐祸。

我没理会,径直走向电梯。

去顶楼的路,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一侧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能俯瞰整座城市的CBD,繁华尽收眼底。另一侧是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墙面,挂着一些看不懂的现代艺术画。一切都显得冰冷而昂贵。

人力资源部的总监Linda踩着高跟鞋,在前面领路,哒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像是在为我这个“死刑犯”敲响丧钟。

“陈先生,陆总的风格比较直接,你有个心理准备。”Linda公式化地提醒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怜悯。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理准备?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被一个三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开除,算不上什么大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玩扫雷。

只是,安生日子被打断,终究是有点不爽。

总裁办公室的门是厚重的黑胡桃木,Linda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冷又傲慢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一股逼人的气势就迎面而来。

巨大的办公室,占据了楼层的最好位置。全景落地窗外,是云和高楼。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年轻男人,背对着我们,站在窗前,身形挺拔,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他就是陆云帆。

“陆总,陈默带来了。”Linda恭敬地说。

陆云帆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人事流程都办好了?”

“按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只要您和他谈完,就可以签字生效。”

“嗯。”陆云帆淡淡地应了一声,依旧看着窗外,“我讨厌浪费时间。尤其是浪费在一些没有价值的人身上。”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冰冷:“我们公司,不养闲人。我不管你过去是靠什么关系进来的,也不管你在这里混了多久。从我上任的这一天起,所有只消耗资源而不创造价值的蛀虫,都必须被清除。你,明白吗?”

这番话,显然是对我说的。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

Linda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赶紧说点好话,服个软。

我却觉得有些好笑。年轻人,火气就是大。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陆云帆。他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精英阶层特有的倨傲和一丝轻蔑。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准备将我这个“肿瘤”彻底解剖、切除。

“你好像不服气?”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朝我走来,“像你这样的老油条我见多了,以为躲在角落里就能……”

他的话,在看清我脸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陆云帆脸上的倨傲、冰冷、轻蔑,瞬间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是错愕,是难以置信的恐慌。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得惨白如纸。

一旁的Linda都看呆了,不明白这戏剧性的转变是怎么回事。

“陆……陆总?”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陆云帆像是没听见。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我的脸上,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那双刚才还充满力量的腿,此刻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开始发软。

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然后,在Linda惊掉下巴的目光中,这位不可一世、说一不二的“小陆阎王”,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带着哭腔的、颤抖到变了调的声音,对着我这个即将被他开除的“老油条”,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师……师父?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五年前,东南亚,某个不知名的小岛。

“废物!饭桶!一群蠢猪!”

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正歇斯底里地将他面前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得粉碎。名贵的雪茄,限量的威士忌,还有那台显示着断崖式暴跌曲线的顶级电脑,无一幸免。

他叫陆云帆,一个常青藤毕业的天才交易员。凭着自己创建的激进型量化模型,在金融市场里横冲直撞,短短两年,就积累了惊人的财富,被人称为“华尔街狼崽”。

但就在刚才,他的模型被一个神秘的对手,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精准地找到了逻辑漏洞,然后一击致命。他建立的金融帝国,在三个小时内,灰飞烟灭。

他爆仓了。不仅赔光了所有身家,还欠下了天文数字的债务。

从天堂到地狱,只隔着一根K线的距离。

绝望的陆云帆,想到了死。

就在他准备从别墅的露台一跃而下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年轻人,输不起?”

陆云帆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沙滩裤和人字拖的男人,正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人看起来三十岁不到,气质却像个退休老干部,懒散而平和。

“你是什么人?滚!”陆云帆双眼赤红。

“我是来告诉你,你的模型,错在哪里。”男人晃了晃手里的啤酒,“顺便,告诉你谁是‘摆渡人’。”

“摆渡人”!

这三个字像一道闪电,劈中了陆云帆。

在他们这些顶级交易员的圈子里,这是一个传说中的代号。没人知道“摆渡人”是谁,只知道,在过去的十年里,数次全球性的金融风暴中,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拨乱反正,将市场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他像一个幽灵,不为名,不为利,只为维持某种秩序。

而击溃陆云帆的那个神秘对手,其手法,充满了秩序感和一种“教训”的意味,精准打击,却又留了一线生机,没有引发连锁崩盘。很多人猜测,这又是“摆渡人”的手笔。

“是你……是你干的?”陆云帆声音颤抖。

那个男人,也就是我,陈默,耸了耸肩:“你的模型太吵了,影响了太多人。我只是让它安静一点。”

我走过去,拿起一块电脑屏幕的碎片,在上面画了几条线:“你的模型,只追求‘术’,只看到了利益和概率,却忽略了‘道’。数据是有温度的,市场是有灵魂的。你把它当成冷冰冰的猎物,它自然会反噬你。”

那一天,我在那个小岛上,给这个已经彻底被摧毁了傲慢的年轻人,上了第一课。

他跪在我面前,请求我收他为徒。

我看着他血红的眼睛里,除了绝望,还有一丝尚未熄灭的火焰。我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想跟我学,可以。但你要记住,我教你的,不是赚钱的工具,而是驾驭工具的法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什么时候懂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师。”

于是,陆云帆成了我的记名弟子。

我没有教他任何具体的交易技巧,只让他跟着我,在世界各地流浪。

在尼泊尔的雪山下,我让他看日出,告诉他:“市场的涨跌,就像这日出日落,有其自身的规律,人力不可强求,只能顺势而为。”

在京都的枯山水庭院里,我让他对着一盘沙石枯坐一天,告诉他:“交易的最高境界,是心如止水。你心中的欲望越少,看到的真相就越多。”

在华尔街的铜牛旁,我指着狂热的人群,告诉他:“当所有人都疯狂的时候,就是风险最大的时候。永远要敬畏市场,而不是自以为能掌控它。”

我教他编程,教他算法,教他看穿数据背后的逻辑,但更重要的是,我试图磨平他性格中的戾气和贪婪。

他很聪明,学得很快。两年时间,他脱胎换骨,不再是那个只想征服一切的“狼崽”,变得沉稳,内敛。

我以为他懂了。

直到那一次。一家巨型对冲基金恶意做空一个新兴国家的货币,企图制造金融恐慌,趁机收割。

陆云帆找到我,递上他的计划。他设计了一个无比精妙的模型,可以利用对方的贪婪,设下一个反向陷阱,不仅能保住那个国家的货币,还能让那家基金血本无归。

我看了他的计划,摇了摇头:“太险,也太狠了。你的模型里,杀气太重。这不是守护,是报复。”

“师父,对付恶人,就该用更狠的手段!”陆云帆不服。

“错了。”我看着他,“你还是没懂。我们的目的,是平息风浪,而不是掀起更大的风浪。你这样做,固然能赢,但也会误伤无数被卷入其中的无辜散户,造成更大的混乱。这不是‘摆渡’,是‘沉船’。”

但他听不进去了。他觉得自己的羽翼已经丰满,觉得我已经过于保守和胆小。

他瞒着我,偷偷执行了他的计划。

结果,如我所料。他赢了,那家基金几乎破产。但他的模型引发的剧烈波动,导致那个国家的股市在一天之内熔断三次,无数中小投资者血本无归,哀鸿遍野。

我不得不出手,花了巨大的代价,才勉强稳住了局面。

我找到他,他正站在胜利的巅峰,享受着众人的膜拜。

“你赢了,但你也输了。”我只对他说了这一句话。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不甘和不解。

“师父,我……”

“你我师徒缘分,到此为止。”我打断他,“你学的只是我的‘术’,没有学到我的‘道’。你走吧,什么时候你真正明白了‘敬畏’二字的含义,再来谈其他。”

那之后,我解散了团队,彻底隐退,回到了国内,找了这么一家不好不坏的公司,当一个程序员,图个清静。

而陆云帆,凭借那一战的“辉煌”战绩,被大资本看中,一路高升,平步青云,成了今天这个光鲜亮丽的“小陆阎王”。

我以为,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师父!”

陆云帆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已经完全失态,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快步上前,就要对我行大礼。

我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你,出去。”我对已经石化的Linda说。

“啊?哦,好,好的陆总,陈先生……”Linda语无伦次,逃也似的退出了办公室,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师父!我不知道是您!我……我罪该万死!”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惶恐。

我拉过一张椅子,自顾自地坐下,翘起二郎腿,淡淡地看着他:“陆总,好大的官威啊。一来就要开除我这个‘公司的蛀虫’?”

“我……我该死!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陆云帆急得快哭了,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哪里还有半分“小陆阎王”的样子。

“我要是今天不在这,你是不是已经把我扫地出门了?”我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不敢,我绝对不敢!”他连连摆手,“师父,您……您怎么会在这里?您这几年……过得好吗?”

“挺好。茶好喝,饭好吃,扫雷也快破纪录了。”我答非所问。

陆云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我这是在讽刺他。

“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当年……当年我不听您的话,一意孤行,后来我才明白,我赢了那一场,却输掉了格局。这几年,我虽然步步高升,但心里一直不安。我越是往上走,越是能感觉到当年您说的‘敬畏’二字有多重。”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继续道:“我……我一直在找您,我想跟您道歉,想跟您说,我懂了。可您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没想到,您竟然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

“所以,你现在懂了‘敬畏’?”我终于开口。

“懂了,不敢说完全懂,但至少明白了皮毛。”

“是吗?”我笑了笑,“那你上任第一天,就要裁掉一个部门,这份杀气,可不像懂了的样子。”

陆云帆羞愧地无地自容:“我是想快速建立威信,做出成绩……我……我又犯了老毛病,只看到了报表和数据,没看到数据后面的人。”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问他,“还开除我吗?”

“噗通”一声,他终究是跪下了。

“师父,您别折煞我了!您就是把整个公司送给我,我也不敢要啊!您想怎么样都行,只要您消气!”

我看着跪在地上,这个在外人面前呼风唤雨,在我面前却像个可怜虫的年轻人,心里叹了口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这几年,他似乎也确实有了一些长进。

“行了,起来吧。多大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他这才敢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但依旧弓着身子,不敢抬头。

“我在这挺好的,清静。我不想被人打扰。”我说出了我的要求,“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还是陈默,你还是陆总。我在公司,就是个普通的程序员,你别搞特殊,更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我们的关系。”

“是,是!都听您的!”陆云帆点头如捣蒜。

“还有,”我指了指门口,“那个裁员名单,你最好再重新看看。数据是冰冷的,但人是活的。一个公司,不能只靠精英撑着,那些默默无闻的螺丝钉,也有他们的价值。”

“我明白!我马上就去重新评估!一定、一定!”

“行了,没别的事我回去了,扫雷还没扫完呢。”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师父!”他急忙叫住我,“您……您就打算一直这样……”

“这样不好吗?”我反问,“大隐隐于市,挺有意思的。”

我没再理他,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陆云帆一个人,在巨大的办公室里,如遭雷击,久久无法平静。

我回到工位,同事们都围了上来。

“老陈,怎么样?没被开吧?”

“跟阎王爷谈话,感觉如何?”

我笑了笑,坐下来,打开电脑:“没事了,陆总……人还挺好的,就是对我有点误会,说开了就行。”

众人一脸不信,但看我安然无恙,也只好散了。

我点开扫雷,高级模式,97秒。

嘿,破纪录了。心情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公司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那份据说要血洗全公司的裁员名单,最后只雷声大雨点小地处理了几个确实有问题的员工。陆云帆亲自出面,安抚了人心,说公司更注重人文关怀和员工的长期发展。

整个公司的氛围,一下子从风声鹤唳,变得和谐起来。

只有我知道,这背后发生了什么。

陆云帆再也没在公开场合找过我,但他以一种“隐秘”的方式,表达着他的敬意。

比如,我的办公电脑,一夜之间从老掉牙的旧机器,换成了市面上最顶配的工作站。IT部的人来装的时候,说是公司给“特殊贡献员工”的福利,搞得王经理一头雾水。

再比如,公司食堂的大厨,突然开始每天多做一道我老家口味的菜。

最夸张的是,我的工资卡里,每个月都会多出一笔莫名其妙的“特殊人才津贴”,数字大到我怀疑是不是财务手滑多打了两个零。

我找陆云帆说过一次,让他别搞这些小动作。

他隔着电话,声音毕恭毕敬:“师父,您放心,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没人会发现。这是弟子的一点心意,您就让我求个心安吧。”

我懒得再管,随他去了。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真正的危机,还是来了。

一家名为“天狼资本”的海外机构,突然对我们公司发动了恶意的杠杆收购。他们在二级市场上疯狂扫货,同时散布各种不利于我司的负面消息,打压股价,企图以最小的代价,夺取公司的控制权。

天狼资本的操盘手法,极其凶悍,充满了侵略性。公司高层开了几天的紧急会议,也拿不出有效的应对方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股价节节败退,防线岌岌可危。

整个公司,人心惶惶。

这天深夜,我正在家看电影,陆云帆的电话火烧火燎地打了过来。

“师父!救命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绝望。

“怎么了?”

“是‘天狼’!他们的操盘手,是……是赵海鹏!”

赵海鹏。这个名字,我也有印象。

当年跟在陆云帆身边,一起听过我几堂课的年轻人之一。和陆云帆不同,赵海鹏这个人,天赋或许稍逊,但野心和狠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只学了我技术里的“杀伐”,却半点没领会“守护”的真意。

“他把您的教的东西,变成了一套纯粹的攻击系统。我……我挡不住他。他太了解我了,我的所有应对策略,他都提前预判到了。师父,再过一个交易日,公司的控股权就要失守了!”

“慌什么。”我淡淡地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承担后果。”

“师父,您……您愿意出手?”陆云帆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希望。

“给我开放一个最高权限的交易端口,直接连到我的电脑上。”我没有正面回答,但这就是我的答案。

这不是为了陆云帆,也不是为了这家公司。而是为了清理门户,不能让赵海鹏这种人,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兴风作浪,扰乱秩序。

“是!”

第二天,决战日。

公司的操盘室里,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所有人都双眼通红,看着屏幕上绿色的下跌曲线,束手无策。陆云帆站在中央,脸色惨白。

而在公司的另一个角落,我的工位上。

我悠闲地吃着早餐,一杯豆浆,两根油条。面前的顶配电脑上,没有K线图,没有数据流,只有一个最原始的命令行界面。

同事们从我身边走过,只当我是在研究什么新的代码,没人知道,这里即将成为这场数亿资金绞杀战的核心战场。

九点半,开盘。

“天狼”的攻势,比预想的还要猛烈。巨大的卖单,一波接一波,像海啸一样砸过来。

公司的股价,瞬间跳水。

陆云帆的电话又来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师父,顶不住了!第一道防线破了!”

“别吵。”我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擦了擦手,开始在键盘上敲击。

一行行代码,在我手下飞速生成。

赵海鹏的模型,我知道。脱胎于陆云帆,却更加偏激,更加注重短期爆发力。它的优点是快、准、狠,但缺点也同样明显——为了追求极致的速度,它牺牲了大量的容错和风控。

就像一辆只有油门,没有刹车的跑车。

我要做的,不是去和他硬碰硬,而是……在他疯狂加速的赛道上,悄悄地放一颗钉子。

我没有去拉升股价,反而跟着他一起,做空。

这一手,让所有人都看不懂了。连陆云帆都懵了:“师父,您这是……”

“看戏。”

我用一笔小资金,在他模型攻击的最关键节点上,制造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假信号”。

对于一个健康稳健的模型来说,这个假信号会被轻易过滤掉。但对于赵海鹏那套已经杀红了眼的系统,这个信号,就像是催化剂,瞬间触发了它隐藏最深的逻辑漏洞。

系统把它判断为“总攻”的信号,开始不计成本地、疯狂地、加倍地执行做空指令。

然后,我收手了。

我用我们公司账上所有的现金,在它砸出的那个深不见底的坑里,从容地,开始全数买入。

股价,瞬间从跌停,拉到了涨停。

一个巨大的V字反转,画在了所有人的屏幕上。

赵海鹏的系统,在高位做空,却被瞬间拉爆。他所有的利润,连同本金,全部被吞噬在了这根巨大的阳线里。

他爆仓了。比当年的陆云帆,死得更惨。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我关掉命令行界面,点开了扫雷。

操盘室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陆云帆握着电话,久久没有说话。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电话那头传来的狂喜的背景音。

良久,他用一种带着哭腔和无限崇敬的声音说:“师父……谢谢您。我……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道’。”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游戏结束了。”

我指的是扫雷。这一局,96秒。又破纪录了。

危机解除后,公司股价一飞冲天。

陆云帆成了拯救公司的英雄,威望达到了顶点。没有人知道,真正力挽狂澜的,是那个每天在角落里玩扫雷的“老油条”。

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偶尔会多一点小小的插曲。

比如,全公司大会上,陆云帆在台上激情澎湃地演讲,讲到一半,目光扫到台下角落里的我,会下意识地停顿一下,然后对着我的方向,微不可查地,鞠了一躬。

比如,某天早上,我端着茶杯去茶水间。公司的几个高管正簇拥着陆云帆,在讨论什么重要的战略。

陆云帆看到我,立刻停下谈话,拨开人群,快步走到我面前,接过我的茶杯。

“陈……陈工,”他在“师父”和“陈默”之间,挣扎出了一个奇怪的称呼,“水烫,我来帮您倒。”

然后,在所有高管和员工惊愕的目光中,我们公司说一不二的“小陆阎王”,像个最谦卑的助理,恭恭敬敬地,为我这个“普通程序员”,续满了茶水。

我接过茶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身后,留下了一地跌碎的眼镜,和陆云帆那张心满意足、如沐春风的笑脸。

嗯,这种偶尔被人伺候的感觉,好像……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