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打10通电话催我回去过年,发来清单,老公:我们家开银行的?
发布时间:2025-08-12 21:17 浏览量:2
我妈第十通电话打来时,我老公陈凯一把抢过手机,当着我的面直接挂断。
他红着眼对我说:“还回去?你弟、你外甥、你表侄,光是准备压岁钱就得三万块,咱家是开银行的吗?”
“林晚,今年这个年,咱们不回了。”
“这门亲戚,不要也罢!”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我妈发来的诅咒短信,和一张长长的“年货及红包”清单。
清单的最后一项是给29岁的弟弟林涛换一辆20万的车。
那一刻,我第一次觉得,老公说得对。
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
我妈刘玉珍的第一通电话来了。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妈妈”两个字。
我深吸一口气,按了接听键。
“喂,妈。”
电话那头,我妈的语气是久违的温柔。
“晚晚啊,今年公司放假早吧?”
“早点带凯凯和念念回来。”
“妈给你们炖老母鸡汤,念念最爱喝的。”
女儿念念的小脸立刻在我脑海里浮现。
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或许,妈还是疼我的。
毕竟,血浓于水。
“知道了妈,我们会安排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
挂了电话,我跟正在客厅看文件的陈凯说起这事。
“妈让我们早点回去,说要炖鸡汤。”
陈凯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翻过一页文件,才开口:“别忘了去年。”
“我们大包小包拎着上万的年货回去,你妈转手就把最贵的烟酒给了你弟林涛。”
“他说他要去拜访领导,需要好东西撑场面。”
我当时的脸颊有些发烫。
“那不是……弟弟要走亲戚送礼,需要撑场面嘛。”我小声替我妈辩解。
陈凯没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
那时候的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表现得足够大度,就能换来母亲一丝平等的爱。
事实证明,我错了。
隔天,我妈的第二通电话来了。
还是那种带着笑意的声音。
“晚晚啊,妈跟你说个事。”
“你大姨家的孙子,你外甥,今年考了班级前十呢。”
“这孩子争气,过年你这个小姨婆可得好好表示表示。”
我心里咯噔一下。
“嗯,应该的,应该的。”我含糊地应着。
“还有啊,你李表妹,不是生了二胎吗?”
“你回来不得包个大红包?她月子里可念叨你了,说你这个表姐最有出息。”
我拿着手机,感觉它有千斤重。
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
“好,妈,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凯正好从书房出来倒水。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但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他倒了水,走回我身边。
“你妈这是把咱们当过年KPI来冲刺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明显的讽刺。
我心里那点因为“老母鸡汤”升起的温情迅速冷却。
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压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我妈的第三通电话,在第二天下午准时响起。
这次是直接问我到家具体日期,说要提前准备。
嘘寒问暖几句后,又“不经意”地提起:“你舅舅家的小儿子,今年大学毕业,刚找到工作,过年回来,你这个当表姐的,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吧?”
她的每一句关怀,都像是一张精准的账单,后面清清楚楚地标着价码。
第四通电话,是在周末的早上。
我正陪着念念玩积木。
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晚晚,你弟弟那个手机不行了,老卡,接电话都听不清。”
“他说看同学都用最新款的苹果,你也给他换一个。”
我皱了皱眉:“妈,林涛都快三十的人了,他自己不会买吗?”
“他哪有钱?工作又不稳定,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帮他谁帮他?”我妈的声调高了起来。
“他那点工资,够他自己花就不错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第五通电话,几乎是追着打来的。
是我妈换了个策略,开始哭诉。
“晚晚啊,妈知道你辛苦,但你弟弟是咱家的根啊。”
“你弟媳妇最近看上一个包,说是什么牌子的,要一万多。”
“她都暗示我好几次了,说同事都有,就她没有,在单位抬不起头。”
“你这个做大姑姐的,过年回去,不得给她买个,让她高兴高兴?”
我感到一阵无力。
“妈,我这个月奖金还没发,房贷车贷……”
“林晚!”我妈立刻变脸,声音尖利刺耳,“我白养你了?”
“你挣那么多钱,给娘家花点怎么了?你是不是忘了本了!”
电话里传来她刻意的哭嚎声,还有隐约我爸在旁边劝的声音:“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
在她的世界里,我的钱不是我的钱,而是整个家族的共享基金,而我弟是唯一的受益人。
第六通、第七通电话,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如同催命符一般密集打来。
主题只有一个:钱。
“你侄子(我弟林涛的儿子)要上最好的那个私立幼儿园,打听了,赞助费还差五万,我想着这笔钱你给出一下,小孩子教育不能耽误。”
“你表叔家儿子结婚,咱们这边亲戚,你得单独再出一份礼金,不能比别人少,不然我这脸往哪儿搁?”
我试图解释我们的经济状况。
“妈,我和陈凯每个月要还一万多的房贷,念念的兴趣班,保险,哪样不要钱?”
“我们压力也很大。”
“压力大?谁压力不大?”我妈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你在一线城市,住大房子,开好车,一年挣几十万,跟我说压力大?”
“林晚,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把钱准备好!”
“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又是这种威胁。
每一次,都是这一招。
我挂了电话,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瘫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陈凯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A4纸。
他把那张纸拍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看看吧。”他声音冰冷。
那是一张我们家的年度支出表。
上面用红笔圈出了所有给娘家的转账记录。
一笔笔,一行行,密密麻麻。
“买家电,一万二。”
“林涛换工作空窗期生活费,三万。”
“侄子百日宴红包,两万。”
“妈生日,一万。”
“爸体检费,八千。”
……
最下面,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总额:十八万。
这仅仅是一年的时间。
陈凯指着表格,一字一句地说:“林晚,我们的女儿念念,去年的兴趣班费用是三万。”
“你给你侄子的压岁钱和各种赞助,加起来是五万。”
“你觉得这公平吗?”
“对念念公平吗?对我公平吗?”
我无言以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纸上的数字。
那些数字,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心上。
陈凯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体。
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决绝。
“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今年过年,你再这样无底线地拿钱回去,一分钱也好,我们就谈谈念念的抚养权问题。”
“我不想我的女儿,生活在一个被无休止吸血的家庭里,看着她的母亲被亲情绑架到失去自我。”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割开了我用“亲情”编织的虚假外衣,露出了血淋淋的现实。
念念的抚养权……
这五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猛地抬头看他,他脸上没有丝毫玩笑的表情。
就在我和陈凯激烈争吵,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对我下达最后通牒的时候。
我妈的第八通,第九通电话又打来了。
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催促,以及暗示还有更多“人情债”等着我回去“偿还”。
陈凯直接按了静音,把我的手机扔在沙发另一头。
我们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晚饭,念念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不敢说话。
我心里堵得难受。
到了晚上,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脑子里一会儿是我妈的哭诉,一会儿是陈凯冰冷的警告,一会儿是念念怯生生的眼神。
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边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一边是我自己的小家。
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这肉,快要把我撕裂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屏幕又亮了。
是我妈的第十通电话。
凌晨一点。
我吓了一跳,以为家里出了什么急事。
陈凯也被吵醒了,他猛地坐起来,一把抢过床头柜上震动的手机。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瞬间冷厉。
当着我的面,他直接按了电源键,关机。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陈凯,你干什么!”我有些急了,“万一妈有什么急事呢?”
“急事?”他冷笑一声,“她的急事就是要钱!”
“林晚,你清醒一点!”
紧接着,我的手机(他关机的是我的,不是他自己的)在关机前收到了几条微信。
是他刚才挂断后,我妈立刻发过来的。
先是几条长达60秒的语音,点开一条,是我妈声嘶力竭的痛骂,骂我不孝,骂我白眼狼,骂我早晚遭报应。
那些话恶毒到我不敢听第二遍。
语音后面,是一张图片。
一张用圆珠笔写得满满当当的纸。
标题是“过年回家需备年货及红包清单”。
上面密密麻麻罗列了要给大姨家、舅舅家、表叔家、还有一些远房亲戚孩子的红包金额。
光是红包,合计:三万块。
这还不包括给各个长辈的年货。
而清单的最下方,用红笔加粗重重写着一行字:
“给林涛换车(旧车已开五年),预算20万(最低)。”
这就是导语里那一幕。
我看着那张图片,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已经不是“扶弟”了。
这是“拆家”。
是明晃晃地要把我们这个小家拆了,去填他们那个无底洞。
陈凯从我身后探过头,也看到了那张清单。
他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还回去?”他红着眼,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
“你弟、你外甥、你表侄,光是准备这些压岁钱就得三万块!”
“还不算那些年货,不算给你弟买车!”
“咱家是开银行的吗?啊?”
“林晚,今年这个年,咱们不回了!”
“这门亲戚,我看不要也罢!”
手机屏幕上,我妈还在孜孜不倦地发着诅咒短信。
我第一次觉得,老公说得对。
那张清单不是纸,是压在我身上三十年的五指山,而我老公,是那个递给我金箍棒的孙悟空。
虽然,这根金箍棒,代价可能是我的婚姻。
陈凯的爆发,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带着苦涩和屈辱。
我们结婚的时候,陈凯家给了十八万八的彩礼。
在那个三线城市,这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婚礼上,我妈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笑得合不拢嘴。
她拉着我的手,把那张存着彩礼的银行卡塞给我。
“晚晚啊,这钱妈先替你保管。”
“你年轻,花钱大手大脚,妈帮你存着,等你以后真要用钱了,妈再给你。”
我当时还觉得我妈是真心为我好。
陈凯的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对此也没有异议。
他们说,彩礼是给我的,我怎么处理都行。
结果,不到半年,我弟林涛要结婚了。
女方家里的条件比我们家好一些,提出的要求也高。
要在市区全款买一套三居室的婚房。
我爸妈愁得焦头烂额。
家里的积蓄,加上我爸妈的养老钱,凑来凑去还差一大截。
然后,我妈就来找我了。
“晚晚,你那十八万八彩礼,先拿出来给你弟买房。”
“他是男孩,是咱家的根,他的婚事是头等大事。”
我当时有些犹豫:“妈,那是我跟陈凯的……”
“什么你的我的!”我妈打断我,“你都是陈家的人了,早晚是外姓人,要那么多钱干嘛?”
“你弟弟不一样,他要传宗接代的!”
“这钱就算是你支援你弟弟的,以后他有出息了,还能忘了你这个姐姐?”
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最后,那十八万八,一分没动,直接成了我弟婚房的首付款。
我甚至没敢跟陈凯说实话。
只说是妈帮我“投资”了。
后来,陈凯还是从他一个远房亲戚,也是我妈的邻居那里,知道了真相。
他气得浑身发抖。
“林晚!那是我们结婚的彩礼!那是我们小家庭的启动资金!”
“你妈就这么一声不吭给你弟了?她问过我的意见吗?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我们为此大吵了一架,吵到几乎要离婚。
是我哭着求他,跪在他面前,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保证以后我们小家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再轻易给我娘家。
他看着我哭肿的眼睛,最终还是心软了。
但那件事,成了我们婚姻里埋得最深的一根刺。
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扎得我们两个都疼。
我的彩礼,成了弟弟婚房的奠基石,也成了我婚姻的定时炸弹。
再后来,我怀孕了。
孕早期反应特别大,吃什么吐什么,闻到一点油烟味就恶心。
陈凯工作忙,经常加班。
我一个人在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实在撑不住了,我打电话给我妈,带着哭腔求她来照顾我几天。
“妈,我好难受,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电话那头,我妈满口答应:“好好好,晚晚你别急,妈明天就买票过去。”
我心里充满了感激。
结果第二天,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我妈的电话。
下午再打过去,我妈的语气有些支吾。
“晚晚啊,妈……妈可能去不了了。”
“怎么了妈?出什么事了?”我心里一紧。
“你弟媳妇,她……她感冒了,有点发烧,身边离不开人。”
“林涛又要上班,家里没人照顾她,我不放心。”
我弟媳妇感冒了。
而我,怀着她的亲外孙,吐得天昏地暗。
我当时什么话都没说,默默挂了电话。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之后的一个多月,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去医院产检,自己摸索着买菜做饭。
有时候实在难受,就啃几口面包,喝点白水。
后来羊水早破,比预产期提前了半个月。
那天半夜,陈凯手忙脚乱地把我送到医院。
我疼得死去活来,他签了一堆字。
从入院到我生下念念,整整一天一夜,我妈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一个问候都没有。
反倒是我婆婆,陈凯的妈妈,一个快六十岁的妇人,接到陈凯的电话后,二话不说,连夜从几百公里外的老家坐火车赶了过来。
她到的时候,念念刚出生,我被推出产房,筋疲力尽。
婆婆风尘仆仆,眼睛里布满血丝,但看到我和孩子平安,她露出了笑容。
整个月子,都是婆婆衣不解带地照顾我。
给我做月子餐,给念念换尿布,半夜起来喂奶。
她从不抱怨,总是乐呵呵的。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婆婆帮我收拾好东西,拉着我的手,轻轻拍了拍。
“晚晚,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有什么难处,跟妈说,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我看着她慈祥的脸,眼泪再也忍不住,抱着她泣不成声。
那一刻我才明白,血缘并不等于亲情,真心实意的陪伴,远比一句“我是你妈”更重。
林涛结婚后,并没有像我妈期望的那样“有出息”。
他眼高手低,一份工作干不了三个月就喊累。
三天两头琢磨着“创业”。
第一次,他说要开奶茶店,信誓旦旦地说半年回本,一年买车。
我妈被他哄得心花怒放,让我“支持”他五万块作为启动资金。
我当时刚工作不久,没什么积蓄,是陈凯拿出了他的年终奖。
结果,奶茶店开了不到三个月,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五万块打了水漂。
林涛垂头丧气回家,我妈又来找我。
“晚晚,你弟这次是经验不足,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
“亏的钱,你先帮他还上,不然债主追上门,多难看。”
又是三万。
第二次,林涛说要搞直播带货,看人家谁谁谁一个月挣几十万。
他又找我妈要钱买设备,买流量。
我妈又来做我的工作。
“晚晚,这次肯定能成!你弟说了,这是风口!”
又是几万块投进去。
结果,他直播间里的人数,从来没超过两位数。
一场直播下来,卖出去三件商品,还是我妈发动亲戚买的。
每一次他失败,我妈都会找到无数理由来安慰自己,安慰我。
“这是最后一次,你弟马上就成功了,到时候双倍还你!”
“他要是发财了,还能忘了你这个姐姐?你以后也有依靠。”
我被这种亲情绑架,一次又一次地掏钱。
最严重的一次,我妈说林涛急需一笔钱周转,不然就要“出大事”。
我手头实在没钱了,她就让我去刷信用卡。
“你先刷出来,下个月妈想办法给你还上。”
我真的信了。
透支了三万块信用卡给他。
结果,下个月,下下个月,我妈提都没提还钱的事。
直到银行的催款单寄到家里,被陈凯发现了。
他当时气得脸色铁青,第一次对我说了重话。
“林晚,你是不是疯了!”
“那是信用卡!那是高利贷!你也敢随便借给他?”
“他就是个无底洞!你填不满的!”
我们又大吵了一架。
那次,陈凯没有妥协。
他强行帮我还清了信用卡欠款,然后没收了我的所有银行卡,工资卡也由他保管。
每个月只给我固定的生活费和育儿支出。
我当时觉得他无情,不理解我。
现在想来,他是在保护我,也是在保护我们这个家,保护念念。
我以为我在为弟弟的梦想投资,其实我只是在为他的懒惰和母亲的偏心买单。
因为我们明确表示今年不回去过年,并且拒绝了给我弟买车的要求。
我妈彻底被激怒了。
她先是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了半个小时。
各种难听的话,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什么“忘了本的白眼狼”,什么“没有良心的东西”。
我默默听着,没有反驳。
心已经麻木了。
骂完之后,她做了一个更绝的决定。
她把我踢出了“林氏家族”微信群。
那个群里,有我爸妈,我弟我弟媳,还有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她们的子女。
我被踢出群的消息,很快就在亲戚间传开了。
紧接着,我妈把我爸、我大姑、我二姨,还有几个平时跟她关系近的亲戚,拉进了一个新的小群。
群名就叫“声讨不孝女林晚”。
她在那个群里,开始控诉我的“罪行”。
把我拒绝给她转钱的聊天记录截图,断章取义地发到群里。
比如我回复“妈,我最近手头也紧”,她就把这句话单独截出来,配上文字:“大家看看,这就是我养的好女儿,开口就是要钱,不给钱就翻脸!”
她把我塑造成一个嫁到大城市,攀了高枝,就六亲不认,连亲生父母都不管的白眼狼。
我大姑在群里第一个发言:“玉珍,你也别太生气了。晚晚这孩子,从小就犟。”
二姨夫说:“就是,现在年轻人,翅膀硬了,哪里还听父母的话。”
表姐也来插一脚:“晚晚妹妹怎么能这样跟刘阿姨说话?太伤老人心了。”
姑姑姨妈们纷纷出来指责我。
“晚晚你怎么能这样跟你妈说话?”
“你忘了你小时候你妈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的?”
“你现在有钱了,就看不起娘家人了?”
我爸全程沉默。
最后,在众亲戚的声讨和追问下,他才在群里发了一句简短的话。
“家和万事兴,都少说两句。晚晚,听你妈的吧。”
听你妈的吧。
又是这句话。
从小到大,无论对错,他永远都是这句话。
他是家庭矛盾的“隐形默许者”。
他的不作为,助长了我妈的控制欲和我弟的肆无忌惮。
那些文字,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在我心上。
比我妈直接的咒骂,更让我感到绝望。
在那个名为“家庭”的法庭上,我永远是被告,罪名是“不够听话”,而判官,是我妈。
其他人,都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付费卡点)
软硬兼施都不管用。
我和陈凯铁了心不回去,也不再打钱。
我妈终于使出了她的杀手锏。
那天下午,我正在公司开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
手机调了静音,但屏幕一直在震动。
是陌生号码,接连打了七八个。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会议一结束,我立刻回拨过去。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我妈前所未有的凄厉和慌张的哭喊声。
“林晚!林晚啊!你快回来!你快回来啊!”
她的声音嘶哑,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
我心头猛地一揪:“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爸……你爸他……他突发心脏病……现在正在医院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