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南抗日根据地的主要创建人之一刘齐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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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齐滨
鲁西南抗日根据地的主要创建人之一
刘齐滨画像
刘齐滨(1908年12月11日—1942年4月15日),原名刘府海,笔名舟子,山东省曹县韩集镇刘岗村人,革命烈士,鲁西南抗日根据地的主要创建人之一,曾担任鲁西南专署第一任抗日专员。
青年时期曾就读于天津北洋大学工学院、北京大学中文系;抗日战争爆发后,发动群众开展抗日救国活动;1938年8月,由王石钧、王健民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不久,鲁西南抗日救国总会成立,被推选为总会长;1940年7月,曹县抗日民主政府成立,任县长;1942年4月15日,病故,终年34岁。
2015年,入选民政部公布第二批600名著名抗日英烈和英雄群体名录。
人物生平
早年生活
1908年12月11日,刘齐滨出生于曹县韩集镇刘岗村一个清贫的书香家庭。在良好的家教和淳朴的家风熏陶之下,刘齐滨自小努力刻苦、忠孝正直。
在父母亲良好的启蒙教育下,刘齐滨学习刻苦,学业进步很快,在他13岁考入曹县第一高级小学时,就能写诗填词。16岁考入省立第六中学后,他尤喜文学,特别崇拜鲁迅,课余时间常写些小文章在当地报纸上发表。
1928年,刘齐滨以考入天津北洋大学工学院预修科。由于家庭陷入了困苦的境地,他不得不中断学业。为生活所迫,他先在济南一家报社当编辑,后又到曹县女子高级小学任国文教师。这期间,他以“舟子”为笔名,先后写出《梧桐树下》《孩子的梦》《中秋之夜》《济南之游》等作品,相继发表在上海《北新》文艺杂志上。
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曹县教育局编的《山东曹县旅外学生录》记载
1931年,刘齐滨考入北京大学文学系。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刘齐滨参加了北大学生请愿团,奔赴南京请求国民党政府停止内战、一致抗日。12月17日,请愿的学生代表遭到了国民党政府的残酷镇压,刘齐滨被军警用枪托砸伤了左胸。
升入大三后,刘齐滨不幸染上了肺结核,1933年辍学返回家乡。国民党曹县党部想利用他在曹西北的影响,派他到三区任职。经过再三考虑,他抱着整顿三区吏治、为人民造福的美好愿望,接受了委任。任职后不久他便辞去了这个职务。
1933年,刘齐滨在家乡刘岗开办了鲁西南第一所农民夜校。
1934年春,刘齐滨被友人介绍到菏泽六中代课,年底又受聘到曹县黄岗集县立小学教高级语文。
革命生涯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后,中共曹县县委正式成立,党派袁复荣、王石钧等到曹县西北一带进行抗日救亡运动。刘齐滨与党取得联系,组织夜校学生在刘岗周围村镇宣传党的政策方针,号召大家团结一致抗日。
1937年底,刘齐滨在曹东南黄岗集一带,以原读书会为基础,建立了青年救国会。在他的引导下,许多会员纷纷走上了抗日救国的道路。
1938年3月,曹县青年抗日救国会在曹县东关成立,刘齐滨被选举为会长。
1938年8月,刘齐滨在王健民和王石钧介绍下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不久鲁西南抗日救国总会正式成立,刘齐滨被选举为总会长。抗日救国总会的会员很快发展到7万余名,遍布曹县、菏泽、定陶、东明、考城等县,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抗日力量,为后来鲁西南抗日根据地的开辟打下了良好的群众基础。
1938年10月,日本侵略军侵占曹县城,中共曹县县委转移到曹西北活动。上级党组织派出一批干部到该地区工作,刘齐滨家成了党组织和抗日干部的联络中心,杨得志、戴晓东等许多老同志都在这里工作、生活过。
1940年7月,曹县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刘齐滨被选为县长。他带领政府成员积极开展工作,很快建立了各区、乡政府。同时,他还亲自带领群众,在短短的3个月内,破坏了敌人控制的公路400多公里,为开展平原游击战、反击日军“扫荡”创造条件。
1941年5月,刘齐滨任冀鲁豫边区第三专署第一专员。
1942年初,因肺病严重发作,离职休息治疗,忍着重病的折磨,在短短4个多月的时间内草拟了《关于发动群众开展抗灾度荒的意见》《关于拥护边钞、打击伪钞、统一货币的宣传提纲》《关于精兵简政整顿机关的建议》等10多个文件,及关于以后工作的十八条意见。
1942年4月15日,病故于今曹县青岗集镇张志高村,终年34岁。安葬于刘岗村刘氏林内。后来建设鲁西南烈士陵园,在陵园内立碑纪念。
刘齐滨烈士证明书
亲属成员
刘齐滨的父亲刘彩云是一位乡塾教师,母亲是位农村妇女。
刘齐滨的妻子为倪巧云(1938年入党),子二女一。
人物纪念
刘齐滨去世一周年,1943年6月4日,中共鲁西南地委和专署在贾集村举行了隆重的刘齐滨追悼会。
为纪念他,1943年8月中共鲁西南地委和专署决定,将曹县(西北)改称为齐滨县。1949年8月,齐滨县并入曹县。
2015年,入选民政部公布第二批600名著名抗日英烈和英雄群体名录。
曹县韩集镇在政府前建齐滨红色文化广场。因中共曹县韩集镇委员会、曹县韩集镇人民政府纪念刘岗村革命烈士刘齐滨同志而得名。
刘岗村刘齐滨墓碑
鲁西南烈士刘齐滨烈士纪念碑
鲁西南烈士陵园刘齐滨墓碑碑文
新中国成立后,政府出资对刘齐滨故居进行了修缮,后因年久失修,门楼及主房坍塌,现仅剩主房1 间(2018年)。
刘齐滨故居(2018年拍摄)
拓展
刘振堂|学习我父亲刘齐滨克己奉公的好作风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是鲁迅先生的两句名言。凡是了解我父亲刘齐滨的人,都说这两句话是对他最好的写照。
从“七·七”事变前夕我父亲回到故乡那天起,就积极地投入抗日救亡运动中。他在发动和组织群众,由小到大地逐步建立和发展鲁西南抗日革命根据地的艰苦创业中,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他短短的三十八岁的一生中,为党为人民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他艰苦朴素、平易近人,勤勤恳恳,全心全意地为革命工作,甘当人民的勤务员,至今鲁西南广大干部群众还深深地怀念他。
现在,我只能根据父亲老战友的讲述,就有关我父亲克己奉公的优良作风方面,记述几个小故事:
就职演说
一九四一年五月的一天,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在伊庄的单场上,红旗飘扬,人头攒动,与会的有鲁西南各县的代表和伊庄周围各村的群众万余人。场地四周挂满了贺樟,写着醒目的标语:“热烈庆祝冀鲁豫边区第五专署成立!”“热烈祝贺刘齐滨专员就职!”“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去!”“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人们喜笑颜开,情绪热烈。都为抗日革命根据地的发展壮大,为曹县县长刘齐滨当选专员而高兴。人们说:刘齐滨从创办农民学校起,就培养了一批抗日积极分子,后来在党的领导下,发起成立鲁西南抗日救国会,担任总会会长,会员发展到十几万人,到建立曹县抗日人民政府,首任县长,一个心眼扑在抗日革命上,办事处处为群众着想,和咱群众心贴心,论文才有文才,论口才有口才,象这样的领导人谁个不赞成……。
“来啦!来啦!刘专员他们来啦!”不知谁一声吆唤,会场上的议论声嘎然而止,人们的眼睛朝着讲台方面转动,只见我父亲同戴晓东、王健民、宋励华等领导同志正走向主席台。
会议开始了。在戴晓东等领导同志讲过话后,就请我父亲讲话。他和平常一样,穿着老兰粗布裤,对衿黑褂,站在临时搭起的木台前沿,发表了即席演说。他讲了鲁西南发动和组织群众抗日,建立各县抗日民主政府和抗日武装力量的大好形势,阐述了毛主席的持久战思想。他的话深入浅出,生动形象,句句打动着群众的心,进一步激发了他们战胜日寇的信心和决心。
在谈到个人就任专员时,他激动地说:“上级党的委派我不能推辞,群众的信任我不能辜负,担子再重也得担起来…。”他用坚定而恳切的语气继续讲道:“我当专员好比给人民当长工,时时处处要关心群众的疾苦,尽心尽力为人民办事。做为一个共产党员,廉洁奉公是我的本份,我保证不往自己家里拿公家一分钱,如果发现我失职和有违背诺言的行为,请党和群众随时将我罢免。”
我父亲这朴素的话,说到了群众的心坎里。人们从他这些话里,对照他平时的所作所为,从心里佩服他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革命精神,和大公无私的高尚品德。人民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干部,人民信得过的就是这样的领导人。所以他平静的话音刚落,会场上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掌声持续了数分钟之久,充分体现了领导和群众心心相印,表达了群众信任自己选出的领导人的热烈情绪。
“农民”专员
一九四一年秋,冀鲁豫行署和鲁西行署在黄河北某村联合召开专员会议,并有党中央领导同志到会,各专署专员都衣着整齐,准备了一本本的详细汇报材料,要让中央领导同志详细了解下情,以便研究制定对敌斗争策略。
这时,在会场的一角坐着一位不引人注目的瘦高个老“农民”,他穿着老兰布裤,一件洗得退了色的对衿棉布小袄,头上戴一顶破旧的小帽头,腰间扎一根白布带,正在聚精会神地倾听着各兄弟专署的汇报。他有时频频点头,表示赞许,有时紧锁双眉,陷入沉思,但他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偶尔有一、两位专员向他投过疑问的目光:这是哪里来的老农民,怎么参加起专员联席会议来了?
“现在请五专署刘齐滨专员汇报工作”。主持会议的同志话音一落,坐在会场一角的老“农民”站了起来,他手里捏着巴掌大一张汇报提纲。
“刘齐滨——啊,原来他就是刘专员!”会场上有点骚动,几十双带着惊奇、赞叹的目光一齐向我父亲射了过去。
我父亲开始汇报,就象换了一个人啦。由于他平时和各阶级、各阶层人士广泛接触,注意调查研究,积累了丰富的材料,加上他知识渊博,谈吐有力,善于深入浅出地引用具体事例说明革命道理,所以在他详细生动的分析鲁西南地区敌我情况时,在他反映群众当前情绪,汇报发动群众建设抗日革命根据地等方面做的工作时,都是井井有条,头头是道,娓娓动听,他对党的方针政策体会非常深刻,讲得非常透彻,使中央领导同志和与会同志深为满意,异口同声地赞叹道:“看外表实不惊人,讲起话真有水平!”
其实,艰苦朴素,平易近人是我父亲的一贯作风。他虽在北京大学受过高等教育,通晓英语、德语,算得上是一名知识分子,但他由于不断阅读《共产党宣言》、《资本论》等马列主义外文书籍,树立了革命的人生观,早已下定决心,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道路,和无产阶级劳苦大众站在一起,改造旧世界,创立新世界。从他回到故乡的那天起,就脱下了本来相当朴素的知识分子衣服,换上和农民一样的穿戴打扮。现在如此农民打扮,只不过是他职务变了,生活作风没有变罢了。
同志们的饭店
在菏泽、曹县等县城相继沦陷后,党派来大批干部开辟鲁西南平原抗日革命根据地,许多抗日“救亡”向志云集曹西北。那时同志们日夜工作,干革命没有“工资”,生活非常艰苦。在这种情况下,我父亲和同志们一起工作的同时,以倾家荡产的精神,在自己家里热情接待革命同志,同志们把我家比作“救亡”同志的饭店。不管严寒酷暑,不论白天黑夜,同志们一到我家,母亲倪巧云就把洗脸水送过去,接着便抱柴禾生火做饭。往往是这几位同志刚搁下饭碗,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跟着又进来几位,母亲就撩起衣襟擦了把脸上的汗珠,又笑盈盈地给新来的同志做饭去了。这样,母亲常常一天做七、八顿饭。有时一次来几十位同志,遇到这种时候,父亲总是跟着忙前忙后,兴致勃勃地和同志们交谈工作进展情况。饭做好了,全家人就和同志们一起,三人一堆,五人一摊地吃了起来,大家边吃边谈,有说有笑,亲如一家。有时,深夜同志们来了,父亲就急忙起来,问寒问暖,一边让母亲起来去做饭吃,一边千方百计安排同志们的住宿。
一天,在同志们吃饱饭,各干各的工作去的时候,母亲悄悄走到父亲面前,轻声地说:“咱的粮食快吃完了,怎么办?”“卖树!”父亲毫不犹豫地说:“咱院里不是还有几棵树吗?把它卖了,不就有钱买粮食了吗?”
母亲感到有了办法,心里轻松了许多。第二天同志们一来到,香喷喷的小米饭又端了上来。
过了些时,母亲又愁蹙蹙地来到父亲面前:“粮食又快吃完了,你看咋办啊?”
“你就不会向亲友去借一点?”
“借过了,要不借粮,能撑这么长时间吗?”
“那……”父亲作难了。是啊,如今日寇横行,谁家生活不困难呢!亲戚朋友又能有多少多余的粮食往外借呢?弄不到粮,同志们来了吃什么?再困难,也不能让同志们吃不上饭。于是,他便屋里屋外,房前房后地看了一遍,好象要找出点值钱的东西来变卖似的,可是除了那些破破烂烂的家什和一点必不可少的农具外,再也找不出可变卖的东西了。思前想后,最后总算找到了门路:家里还剩有三亩地呢!想到这里,便果断地对我母亲说:“卖地!再卖两亩地,撑过去这一关!”
“卖地?”母亲有点吃惊地反问道,“咱可就只剩下这三亩地了啊……”
父亲沉思着说:“有国才有家,只有打倒了日本鬼,咱穷人才能翻身。将来,建立了新中国,大家都会过上好日子的,咱个人还愁没吃的吗?为革命就是倾家荡产也最值得,最光荣”。
母亲和善的脸上现出了笑容。
地卖了,我们家这个“饭店”又照常门庭若市、炉火通红,它温暖了来到这里的一切革命同志的心,同志们的精神受到很大鼓舞。
火光中的笑声
由于日寇汉奸活动猖獗,同志们得经常转移驻地,我父亲和其他同志一样,经常东奔西跑,四处活动,和其他领导同志一起,日日夜夜都在考虑研究对敌斗争策略,组织发动群众抗日。
有一次,我全家随我父亲转移到孙庄。刚安排好住处,父亲就和其他领导同志研究起工作来了。这时,我姑父王合宾(担任联络工作)急急忙忙地跑来报告说:“敌人偷袭刘岗村,没抓到我们的人,你家里的房子被敌人烧掉了!”大家一昕都很痛惜。家里的房子虽然破旧,却能遮风挡雨,不管生活怎样艰难,一家老小住在一起,乐乐和和的,总象一个家啊!在敌人活动猖狂时,尽管全家人被逼得东奔西跑,敌人撤走后,回到村里,有了那几间房子,就有家可归,有个住所啊!现在被敌人一把火烧掉了,谁不感到痛心!
但是父亲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讶,好象他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似的,只听他平静地问我姑父:“邻居家的房子有被烧掉的吗?”“没有。”我姑父回答。“哈哈哈,烧得好,烧得好!”我父亲立即拍手大笑起来。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莫名其妙:对敌人的暴行不感到愤慨,反而拍手大笑,这是为什么?我父亲好象看出了众人的心思,要解答众人的疑问似地带着几分激动的语气说:“敌人偷袭刘岗村扑了个空,今天只烧了我一家的房子,群众的财产没受损失,这就值得庆贺!敌人烧我的房子,说明我参加革命使敌人害了怕,咱的拳头打到敌人痛处,他们才恨我,要烧我的房子。所以我感到很光荣!”他嘘了一口气又风趣地接着说:“烧了房子和东西,以后再东奔西跑闹革命,就省得挂家啦。一把火烧掉了一个包袱,不又是值得庆贺吗?”
几句话说得好些同志冒出了激动的泪花。
半碗剩菜
我父亲对同志们慷慨异常,对我们的要求却非常严格。
一九四一年,随着日寇的疯狂扫荡,又遇歉年,人民群众的生活已到了缺吃少穿的地步,我家中的生活更加困难起来。加上父亲生活刻苦,日夜为党工作,身体越来越坏,肺病日益严重。其实他患肺病也决非一日了。那还是他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染上的。由于家境贫寒,父亲是半工半读,在某中学代过课,在出版部门当过校对,在报章杂志上发表过文章,以微薄的收入补充学费。但是,由于营养差,身体单薄,不知不觉中染上了肺病。再加上“九一八”事变后,父亲参加北平学生赴南京请愿,遭军警逮捕毒打,枪托击中右胸部,并被押送回北平。此后,胸部成疮,久治不愈。专署领导同志在困难的情况下决定,一方面请中医给他治疗,一方面给他买了一些鸡蛋、红糖,以便增加营养。
一天,我母亲给他炒了一小碗鸡子,他想到人民生活的艰难,想到党对他的照顾,心里无比激动,吃了一半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随手把碗往桌边一推,又工作了起来。我当时只五、六岁,还不懂事,一见桌上摆着半碗黄澄澄的鸡子,就走了过去,伸出小手就要去抓。我父亲回头一看,立刻伸手把我挡住,我一口鸡子也没吃到嘴里,就“哇”地一声哭了。母亲赶来,有几分责怪地说:“看你,孩子想吃口鸡子你都舍不得啊!”
父亲望着我们母子二人,亲切而又严肃地说:“这是党和群众对我的照顾,给我吃的,为的是让我早日恢复健康,能更好的为党工作,家属小孩可不能随便享用,这半碗剩菜留起来,到下顿饭再热一热,不是又够我吃一顿了吗?”
母亲知道了父亲的心情,不再吭声了。我的眼睛也忽闪了几忽闪,好象懂事似的不再哭了。
鞠躬尽瘁
一九四二年春,是鲁西南抗日革命根据地又一个最艰苦困难的时期,日伪军更加频繁进行扫荡,我专署机关经常转移。这时,父亲的病更加沉重了,瘦得全身皮包骨头,连走路也困难,机关转移时,他便骑着一匹小马跟着东奔西跑。
后来连骑马都支撑不了,就坐上損架,坚持工作。日益严重的肺病折磨着他,时常咳吐出一滩滩的鲜血,胸部的浓疮一次就可以挤出很多脓血,领导和同志们再也不忍心让他工作了。但疾病再重,也降服不了革命战士的坚强意志。声音微弱,讲话困难,他就让人在床头上给他放上一只手摇铃,有什么事,他没气力喊人,就把铃铛一摇,把同志们召集到跟前,进行安排。他还让人每天给他读文件,谈情况,把自己对工作的意见慢慢写出来,送给有关领导同志,就这样一直带病坚持工作。
四月十五日,住在张子高村,早晨他就摇铃,叫人把专署的负责同志都请来,他竭尽最后的力气说:“要好好保护眼前的麦收,这是关系千百万群众利益和抗战的大事……”
他艰难地喘了喘气又说:“我不行了,死后埋了就行了,不要再花公家一分钱……”说完,当天就与世长辞了!
广大干部群众闻讯赶来,痛哭流涕,含着极大的悲痛,参加我父亲的追悼大会。在向我父亲默哀的时候,人们都在回忆着他生前的一言--行,最后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我父亲刘齐滨不愧是一名名符其实的共产党员,是一位真正的共产主义战士。他克己奉公,鞠躬尽瘁为人民的优良作风和崇高革命精神,永远永远值得大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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