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女子因不想交房租,和房东同居5年房东患,女子的话让他感动

发布时间:2025-08-14 12:00  浏览量:3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二〇一九年春天,邵阳女孩陈婉秋拖着行李箱来到长沙。

月薪三千,房租一千二,她在这座陌生城市艰难求生。

交不起房租时,她哭着哀求房东方建华再给她一次机会。

"既然房东一个人住着也是住,不如让我搬过来帮忙做家务抵房租。"

这句话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从陌生的租客房东,到朝夕相处的室友。

从相互依靠的伙伴,到相爱的恋人。

五年时光荏苒,陈婉秋以为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二〇二三年冬天,方建华突然胃痛不止,体重急剧下降。

"方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你得的是胃癌,中期。"

医生冷静的声音如晴天霹雳。

"需要多少钱?" "大概需要三十万左右。"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方建华看着陈婉秋,准备说出那句可能改变一切的话。

01

长沙的春天总是来得急匆匆的,就像陈婉秋这个从邵阳山里走出来的女孩子,带着一股子倔强劲儿闯进这座陌生的城市。二〇一九年三月的一个下午,她拖着一只破旧的行李箱,站在五一广场附近一栋老式居民楼下,仰头望着六楼那扇紧闭的防盗门。

中介小姑娘已经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楼道里等房东。脚下的瓷砖斑驳陆离,楼梯扶手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墙上贴着各种小广告。这样的环境让从小在山清水秀的邵阳长大的陈婉秋有些不适应,可是月租一千二百块的一室一厅,对于一个刚来长沙、月薪只有三千块的服装店销售员来说,已经是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沉重而有力。陈婉秋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一个男人出现在楼梯口,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大,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衬衫,脸色有些疲惫,眼神却很锐利。

"你就是要租房的陈婉秋?"男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长沙口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是的,您就是方建华先生吧?"陈婉秋连忙站起身,声音里带着紧张。

方建华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瘦瘦小小的,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脚上是一双已经磨损的帆布鞋。脸蛋倒是清秀,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愁苦,像是承受了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重担。

"进来看看房子吧。"方建华掏出钥匙开门,"丑话说在前头,租金按月付,押一付三,水电费自理。如果付不起就别租,我这里不搞什么分期付款。"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家具家电倒是齐全。陈婉秋走在房间里,心里盘算着自己的积蓄。来长沙的路费花了三百,押金和第一个月房租就要四千八,加上生活费,手里那点钱刚好够撑到第一个月发工资。

"房子我很满意,我租了。"陈婉秋咬咬牙说道。

方建华看着她,总觉得这个女孩子在强撑着什么。"你确定?别到时候付不起房租,我可不会客气。"

"不会的,我会按时交房租的。"陈婉秋的声音很坚定,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签完合同,方建华留下钥匙就走了。陈婉秋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五味杂陈。她掏出手机,给母亲发了条短信:"妈,我已经在长沙安顿下来了,您好好养身体,等我赚了钱就回来看您。"

手机很快响了,是母亲打来的电话。"秋儿,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别省钱,该吃的要吃,该穿的要穿。"

"知道了妈,您也要按时吃药,千万别舍不得钱。"陈婉秋强忍着眼泪,声音尽量轻松。

挂了电话,陈婉秋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想起母亲日渐佝偻的身影,想起家里那间漏雨的老房子,想起父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的话:"秋儿,你要好好读书,将来走出大山,别像爸爸这样窝囊一辈子。"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高考失利,只考上了一个三本学校。为了省钱,她选择了退学打工。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努力,能够在大城市闯出一片天地,可是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

第二天,陈婉秋就开始了在服装店的工作。店铺位于五一商圈的一栋商场里,主要销售中档女装。店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林,对新来的员工并不客气。

"做销售最重要的就是业绩,底薪三千,提成按销售额的百分之三计算。如果月销售额达不到两万,提成就没有,还要扣底薪。"林店长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陈婉秋,"你是农村来的吧?农村人老实,但是做销售光老实可不行,得会说话,会察言观色。"

陈婉秋点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做出好成绩。

可是现实很快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第一个月,陈婉秋的销售业绩只有一万五千块,不仅没有提成,还被扣了五百块的底薪。拿到手的工资只有两千五百块,除去房租和生活费,几乎所剩无几。

第二个月,正当陈婉秋以为自己能够适应这份工作的时候,家里突然传来噩耗:母亲在田里干活的时候突然倒下,被邻居送到县医院,诊断为脑梗塞。

接到堂哥的电话,陈婉秋几乎站不住脚。脑梗塞,这意味着高昂的医疗费用,意味着母亲可能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操劳家务。

"秋儿,医生说妈妈的情况还算稳定,但是需要住院观察,还要做进一步检查。现在已经花了八千多块钱了,家里的钱不够,你看..."堂哥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有些无奈。

陈婉秋咬了咬嘴唇,"哥,你先垫着,我马上想办法。"

挂了电话,陈婉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银行账户,只有不到三千块钱。她想起了那些做网贷的小广告,想起了那些高利贷的传说,心里一阵恐慌。

最终,她还是把所有的钱都转给了堂哥,连下个月的房租都没有着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该交房租的日子。陈婉秋坐在房间里,看着手机里堂哥发来的消息:"妈妈的病情稳定了,但是医生说需要长期服药,还要定期复查。"她放下手机,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一片茫然。

敲门声响起,陈婉秋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她知道是谁,也知道他来干什么。

"陈婉秋,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方建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陈婉秋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开了门。方建华站在门外,脸色不太好看。

"房租。"他简单明了地说道。

"方先生,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妈妈住院了,我把钱都寄回家了。等这个月工资发下来,我一定补上。"陈婉秋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方建华皱了皱眉头,"这是第几次了?上个月你也说家里有事,我已经宽限了一周。做生意不是做慈善,房租不能无限期拖欠。"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但是我妈妈真的病了,我是独生女,除了我没有人能照顾她。"陈婉秋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方建华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心里有些动摇。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窘迫,想起了前妻离开时说的那些刻薄话。

"算了,再给你一周时间。一周后如果还不能交房租,你就搬走吧。"说完,方建华转身就走。

陈婉秋站在门口,望着方建华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拼命工作,争取在一周内赚到足够的钱。

可是命运似乎在和她开玩笑。这一周里,服装店的生意格外冷清,陈婉秋的销售业绩惨淡,不仅没有提成,还被林店长狠狠批评了一顿。

"陈婉秋,你这样的业绩是不合格的。如果下个月还是这样,你就别干了。"林店长的话像一根针,深深地刺痛了陈婉秋的心。

一周的期限到了,陈婉秋依然没有凑够房租。她坐在房间里,望着那些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心里充满了绝望。长沙这座城市对她来说太大了,大到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又太小了,小到容不下她这样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资源的农村女孩。

敲门声再次响起,陈婉秋知道这次真的要面对现实了。她擦了擦眼泪,走过去开门。

方建华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比一周前更加严肃。"时间到了。"

"我知道。"陈婉秋低下头,"我这就搬走。"

"等等。"方建华突然叫住了她,"你为什么要来长沙?"

陈婉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方建华会问这个问题。

"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想让我妈妈过上好日子。"她诚实地回答。

"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

"是的,我爸爸几年前因为肺癌去世了,现在家里就剩我和我妈妈。"

方建华沉默了一会儿,"你妈妈的病严重吗?"

"医生说是脑梗塞,需要长期治疗。"陈婉秋的声音哽咽了,"我知道我不应该拖欠房租,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在家乡找不到工作,只有来大城市才有机会赚到钱。"

方建华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想起了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的小丫头。

"这样吧,"方建华突然说道,"我这边还有一间空房,你如果愿意,可以搬过来帮我做做家务,算是抵房租。"

陈婉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一个人住着也是住,多个人也没什么。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得把家务做好,我不养闲人。"

"好,我一定会好好做的!"陈婉秋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就这样,陈婉秋搬进了方建华的家。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装修虽然不算豪华,但比她之前租的那个小单间要好得多。方建华给她安排了客房,并且很认真地给她分配了家务:每天负责做早饭和晚饭,保持客厅和厨房的清洁,一周打扫一次卫生。

起初,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是小心翼翼的。陈婉秋每天早起为方建华准备早餐,然后去上班;晚上回来后,她会做好晚饭等方建华回家。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很少交流,最多也就是一些日常的客套话。

方建华是个话不多的人,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里看电视或者看书。他有几套出租房,每个月的收入虽然不算很高,但足以维持一个人的正常生活。自从离婚后,他就一个人过,习惯了安静的生活。

陈婉秋的到来,给这个家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息。每天早上,当方建华醒来的时候,总能闻到从厨房传来的饭菜香味;晚上回到家,客厅里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茶几上摆着一杯温水。

02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婉秋和方建华之间的关系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陈婉秋是个很有心的女孩子,她很快就摸清了方建华的生活习惯。方建华喜欢喝绿茶,不喜欢太油腻的食物,早餐习惯吃包子配豆浆,晚饭喜欢有汤。她还发现,方建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严肃,但实际上是个很细心的人。

有一次,陈婉秋在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鲜血直流。她正在慌乱地寻找创可贴的时候,方建华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

"怎么了?"他看到陈婉秋捂着手指,立刻走了过来。

"没事,就是切到手了。"陈婉秋有些不好意思。

方建华二话不说,拉着她到洗手间冲洗伤口,然后拿来碘酒和创可贴给她包扎。他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弄痛了她。

"以后小心点,切菜的时候要专心。"方建华一边包扎一边说道。

"谢谢您。"陈婉秋看着方建华认真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谢什么,你在我家受伤,我当然要管。"方建华说完就走了,留下陈婉秋一个人站在那里发愣。

从那以后,陈婉秋觉得方建华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了。有时候吃饭的时候,他会主动问起她的工作情况;有时候看到她疲惫的样子,他会建议她早点休息。

陈婉秋的工作也渐渐有了起色。经过几个月的适应,她逐渐掌握了销售的技巧,业绩也有了明显的提升。林店长对她的态度也有所改善,甚至开始让她负责一些重要客户的接待工作。

一天晚上,陈婉秋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方建华正在客厅里打电话。她本来想直接回房间的,但听到方建华提到"女儿"两个字,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小雨,爸爸想你了...什么?你妈妈不让你跟我说话?...好吧,那你好好学习,爸爸改天给你买礼物...嗯,拜拜。"

电话挂断后,方建华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落寞。

陈婉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方大哥,吃饭了。"

"嗯,来了。"方建华收起手机,走向餐厅。

吃饭的时候,陈婉秋忍不住问道:"方大哥,您有女儿?"

方建华停下筷子,沉默了一会儿,"有,八岁了,跟她妈妈住。"

"她们为什么不和您在一起?"陈婉秋问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问得太冒昨了。

"离婚了。"方建华的声音很平静,但陈婉秋能听出其中的苦涩,"她妈妈嫌我没出息,觉得跟着我没前途,就带着孩子走了。"

陈婉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吃饭。

"你呢?有男朋友吗?"方建华突然问道。

陈婉秋脸一红,"没有,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赚钱给我妈妈治病。"

"也对,你还年轻,不着急。"方建华点点头,"不过女孩子也不能一辈子不嫁人,总要为自己考虑考虑。"

这是他们第一次聊起私人话题,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陈婉秋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一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秋节。陈婉秋本来想回家看看母亲,但是因为工作太忙,只能作罢。中秋节当天,她去超市买了月饼和一些好菜,准备和方建华一起过节。

晚上,陈婉秋做了一桌子好菜,还买了一瓶红酒。方建华看到这些,有些惊讶。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丰盛。"

"中秋节啊,应该庆祝一下的。"陈婉秋笑着说,"我想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收留我,我可能早就流落街头了。"

方建华心里一动,"别说得这么严重,你也帮了我很多忙。自从你来了,这个家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有人气了,不像以前那么冷清。"方建华端起酒杯,"来,干杯。"

两个人碰了杯,陈婉秋觉得红酒有些苦涩,但心里却是甜的。

喝了酒的方建华话变多了,他跟陈婉秋聊起了自己的过去。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有理想,想要做一番事业,但是因为性格内向,不善于交际,在职场上总是碰壁。后来干脆辞职做起了房东,虽然收入稳定,但总觉得没什么出息。

"我前妻说得对,我确实没什么本事。"方建华自嘲地笑了笑,"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留不住。"

"不是这样的。"陈婉秋认真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您是个善良的人,您收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您是个好人。"

方建华看着陈婉秋认真的样子,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夸过他了,更没有人说他是个好人。

"你这丫头,嘴巴真甜。"方建华笑了,这是陈婉秋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开心。

那天晚上,两个人聊到很晚。陈婉秋也跟方建华分享了自己的经历,说起了父亲的早逝,说起了母亲的病,说起了自己来长沙打拼的艰辛。

"有时候我也觉得很累,觉得生活太苦了。"陈婉秋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但是我不能放弃,我要为我妈妈争气,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方建华看着眼前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心里涌起一种保护欲。"别哭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从那天开始,陈婉秋和方建华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拘谨,而是像一家人一样自然相处。

方建华开始主动关心陈婉秋的工作和生活,有时候她加班晚了,他会开车去接她;有时候她心情不好,他会买她爱吃的零食回来;有时候她生病了,他会陪她去医院,买药给她吃。

陈婉秋也越来越用心地照顾这个家。她学会了做方建华爱吃的菜,学会了泡他喜欢的茶,学会了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安静地陪伴。

二〇二〇年初,新冠疫情爆发,整个城市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服装店关门了,陈婉秋只能在家里待着。这段时间,她和方建华朝夕相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他们一起看电视,一起做饭,一起打扫房间。有时候陈婉秋会教方建华做一些家乡菜,有时候方建华会陪陈婉秋看她喜欢的电视剧。虽然不能出门,但两个人在家里过得很充实。

有一天,陈婉秋的母亲突然病情加重,需要紧急手术。医院要求立刻交五万块钱的手术费,陈婉秋急得团团转。她的所有积蓄加起来也不过两万块钱,剩下的三万块钱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来。

她想过找亲戚朋友借钱,但是农村里的亲戚本来就不富裕,朋友们也都是打工的,哪里有这么多钱?她甚至想过去贷款,但是以她的收入水平,根本贷不到这么多钱。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方建华主动找到了她。

"我听到你在房间里哭,怎么了?"方建华关切地问道。

陈婉秋把母亲的情况告诉了方建华,说完后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妈妈死去。"

方建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开始转账。

"你在干什么?"陈婉秋惊讶地问。

"给你转钱,五万块够不够?"方建华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行!我不能要您的钱!"陈婉秋连忙摆手,"这太多了,我还不起的。"

"谁说要你还了?"方建华看着她,"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不着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救人要紧。快把你的账号给我,别耽误了手术时间。"

陈婉秋看着方建华坚定的样子,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感动。她万万没想到,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居然有人愿意无条件地帮助她。

手术很成功,陈婉秋的母亲终于脱离了危险。当陈婉秋把这个消息告诉方建华的时候,方建华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谢谢您,方大哥。"陈婉秋哽咽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别说这些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方建华的话让陈婉秋愣住了。

一家人?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一家人?

那天晚上,陈婉秋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她想起了这一年多来和方建华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他的关心和照顾,想起了他的善良和温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把方建华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而方建华,也在这一年多的相处中,渐渐对这个坚强善良的女孩子产生了特殊的感情。他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每天早上准备的早餐,离不开她温暖的笑容,离不开她在家里忙碌的身影。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生长,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拔除。

03

二〇二一年的春天格外温暖,陈婉秋和方建华的关系也在这个春天里悄悄发生着变化。

疫情逐渐好转,服装店重新开业,陈婉秋的工作也回到了正轨。经过两年多的磨练,她已经成为了店里的销售冠军,收入也有了显著的提升。林店长甚至开始考虑让她做副店长,这让陈婉秋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而方建华,也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开始注意自己的着装,开始学着做一些精致的菜肴,开始主动和陈婉秋分享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朋友们都说他整个人变得开朗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

有一天晚上,陈婉秋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晚饭等方建华回家。可是等了很久,方建华都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给他打了电话,但一直没人接。

直到晚上九点多,方建华才回来。他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礼品袋,脸上带着有些神秘的笑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陈婉秋埋怨道。

"去买东西了。"方建华把礼品袋递给她,"给你的。"

陈婉秋疑惑地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精美的项链。项链不算很贵重,但设计得很精致,正好适合她的气质。

"这是什么意思?"陈婉秋有些不解。

"今天是你的生日。"方建华微笑着说。

陈婉秋愣住了。她甚至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没想到方建华居然记得。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从来没有人为她过过生日。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租房合同上有写你的身份证号码,我记住了。"方建华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外地,生日总要有人记得才行。"

陈婉秋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这条项链或许不贵重,但对她来说却比什么都珍贵。这是有人在乎她、记得她的证明。

"谢谢您,我很喜欢。"她哽咽着说。

"别哭了,今天是好日子。"方建华轻轻为她擦去眼泪,"我还买了生日蛋糕,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那天晚上,陈婉秋和方建华一起切了生日蛋糕,一起许了愿。陈婉秋许的愿很简单:希望母亲身体健康,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和方建华在一起。

"你许了什么愿?"方建华好奇地问。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陈婉秋俏皮地笑了笑。

"那我也不说我许了什么愿。"方建华配合着她的游戏。

实际上,方建华许的愿和陈婉秋许的愿几乎一样:希望能够永远照顾这个善良的女孩子,希望能够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天晚上,两个人聊到很晚。陈婉秋戴着方建华送的项链,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她发现自己看方建华的眼神变了,不再只是感激和依赖,而是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温柔和眷恋。

而方建华,也在陈婉秋的笑容中找到了久违的快乐。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走出了离婚的阴霾,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热情。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方建华主动提议要带陈婉秋出去逛街。这让陈婉秋有些意外,因为方建华平时很少主动提出要出门。

他们去了五一广场的商场,一起逛服装店,一起吃小吃,一起看电影。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自然而亲密。

在看电影的时候,方建华突然握住了陈婉秋的手。陈婉秋的心跳瞬间加速,但她没有挣脱,而是轻轻回握了他的手。

电影结束后,两个人手牵手走在街上。长沙的夜晚很美,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陈婉秋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不真实。

"婉秋。"方建华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我有话想对你说。"

陈婉秋的心跳得更快了,她隐隐猜到了方建华要说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这两年来,感谢你让我的生活变得完整。"方建华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我比你大很多,也没什么出息,但是我想照顾你一辈子。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正式地在一起。"

陈婉秋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这次是高兴的眼泪。她用力点了点头,"我愿意。"

方建华激动地抱住了她,在街头的人来人往中,两个人紧紧拥抱着。这一刻,陈婉秋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从那天开始,陈婉秋和方建华正式成为了恋人。陈婉秋搬到了方建华的房间,真正成为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甜蜜和温馨。每天早上,陈婉秋会在方建华的怀抱中醒来;每天晚上,两个人会一起看电视,聊天,分享彼此的快乐和烦恼。

方建华对陈婉秋更加细心周到,他记住了她的每一个喜好,照顾着她的每一个情绪。陈婉秋也用她的温柔和体贴,让方建华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二〇二二年,陈婉秋被正式提升为副店长,收入又有了新的提升。她给母亲买了更好的药,还在老家请了保姆照顾母亲。母亲的身体逐渐好转,这让陈婉秋感到无比欣慰。

同年年底,方建华的前妻突然联系他,说想让女儿和他见一面。这让方建华既兴奋又紧张,他很想见女儿,但又担心女儿不认他这个父亲。

"你想见就去见吧,我支持你。"陈婉秋鼓励他,"女儿是你的骨肉,她一定会理解你的。"

见面的那天,陈婉秋陪着方建华一起去。小女孩已经十一岁了,长得很可爱,眼睛像极了方建华。

"爸爸。"女孩怯生生地叫了一声,方建华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小雨,爸爸想死你了。"方建华抱住女儿,声音哽咽。

那天,一家三口一起吃了饭,一起逛了公园。小女孩对陈婉秋很有好感,还主动叫她"秋姐姐"。这让陈婉秋心里很温暖,她想象着如果将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会是个幸福的家庭。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二〇二三年。陈婉秋和方建华在一起已经快两年了,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他们开始认真讨论结婚的事情,甚至开始看房子,计划着未来的生活。

陈婉秋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母亲的身体也在逐渐康复。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可是命运总是喜欢在人们最幸福的时候给人当头一棒。

04

二〇二三年十一月的一个下午,方建华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胃痛。起初他以为只是吃坏了东西,没有太在意。可是疼痛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呕吐。

陈婉秋下班回家后,发现方建华脸色苍白地躺在沙发上,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摸了摸方建华的额头,发现有些发烧。

"可能是胃病犯了,吃点药就好了。"方建华强撑着说。

"不行,必须去医院看看。"陈婉秋坚持道,"胃痛得这么厉害,肯定不是小问题。"

在陈婉秋的坚持下,方建华去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初步检查,开了一些药,建议他如果症状持续就来做进一步检查。

回到家后,方建华的症状暂时缓解了一些,但陈婉秋依然很担心。她开始更加细心地照顾方建华的饮食,给他做各种养胃的粥和汤。

可是接下来的几周里,方建华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候好几天都没事,有时候又会突然疼痛难忍。他的食欲也越来越差,体重明显下降。

"建华,你一定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陈婉秋焦急地说,"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

"没事的,可能就是工作压力大,胃病犯了。"方建华依然不愿意去医院,"男人嘛,这点小病痛很正常。"

陈婉秋看着方建华日渐消瘦的脸庞,心里越来越不安。她偷偷上网查了很多资料,发现方建华的症状很像胃癌的早期症状。这个想法让她恐惧不已,但她不敢对方建华说出来,怕吓到他。

十二月初的一个晚上,方建华在睡梦中突然痛醒,疼得在床上打滚。陈婉秋被吓坏了,立刻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

急诊科的医生给方建华做了紧急处理,暂时缓解了疼痛。但医生的表情很严肃,建议他第二天就做胃镜检查。

"这种疼痛的程度和频率,确实需要进一步检查。"医生对陈婉秋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医生这样说,陈婉秋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知道医生这话的意思,心里开始祈祷,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方建华做了胃镜检查。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陈婉秋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她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心里五味杂陈。

两个小时后,医生叫他们进了办公室。医生的表情依然很严肃,手里拿着检查报告。

"方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停顿了一下,"你得的是胃癌,中期。"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让陈婉秋和方建华都愣住了。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医生,您再仔细看看,会不会弄错了?"陈婉秋的声音颤抖着。

"不会弄错的,我们已经做了病理检查,确诊是胃癌。"医生递给他们一些资料,"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悲观,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中期胃癌如果及时治疗,五年生存率还是很高的。"

方建华接过资料,手有些颤抖。他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觉得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宣判他的死刑。

"需要多少钱?"他问道。

"这个要看具体的治疗方案,但一般来说,手术加化疗,大概需要三十万左右。"医生说,"当然,如果有医保的话,能报销一部分。"

三十万,对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方建华的医保最多能报销十万左右,剩下的二十万要自己承担。

走出医院的时候,方建华和陈婉秋都没有说话。长沙的冬天很冷,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让人清醒地意识到现实的残酷。

回到家后,方建华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烟。陈婉秋坐在他身边,眼泪无声地流着。

"婉秋。"方建华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很轻,"你还年轻,不要被我拖累。"

"你说什么呢?"陈婉秋抬起头,眼中带着愤怒,"什么叫拖累?我们是一家人!"

"可是治疗需要很多钱,而且..."方建华停顿了一下,"而且就算治好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你跟着我,没有未来的。"

"我不许你说这种话!"陈婉秋激动地站起来,"医生不是说了吗?中期胃癌是可以治愈的!我们有钱,我们一定要治!"

"钱从哪里来?"方建华苦笑着说,"我的那几套房子,就算全卖了也凑不够治疗费。"

"房子可以卖,我的积蓄也可以拿出来。"陈婉秋坚定地说,"大不了我们重新开始,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可以重新来。"

方建华看着眼前这个执着的女孩子,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感动。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陈婉秋的脸庞。

"傻丫头,你为什么要为了我付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