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儿子家住10年,逼儿媳送小儿子宝马车,差点落得无家可归

发布时间:2025-08-15 00:22  浏览量:2

九月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地照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光斑。张翠兰系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正弯腰擦着茶几上的水渍,瓷杯底残留的茶渍在玻璃面上留下淡淡的圈痕。厨房里传来滋滋的声响,是煎蛋在平底锅里慢慢鼓起边缘,金黄的油花溅起又落下,混着米粥的清香飘满整个屋子。

“爸,早饭好了,起来趁热吃吧。” 张翠兰直起身,捶了捶发酸的后腰,朝着卧室的方向喊了一声。这十年里,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叫醒赵德山,已经成了她雷打不动的习惯。

卧室门 “吱呀” 一声开了,赵德山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背着手走了出来。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发蜡固定出整齐的纹路,只是眼角的皱纹像被揉皱的纸,怎么也展不平。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目光扫过茶几上的早餐,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又是白粥配煎蛋?” 他端起瓷碗,用勺子轻轻撇着上面的米油,“翠兰啊,不是我说你,这早饭也该换换花样了。我这把老骨头,总吃这些清淡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张翠兰正在摆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又露出温和的笑:“爸,您上周体检说胆固醇有点高,医生让少吃油腻的。等过阵子指标降下来了,我给您做肉包子吃,就像去年您生日时那样,放您爱吃的白菜猪肉馅。”

“哼,就你懂得多。” 赵德山没再反驳,却把煎蛋拨到一边,只小口喝着粥。他心里惦记着小儿子赵建军,要是建军在这儿,肯定会买他最爱吃的油条豆浆,哪像这儿,整天这不能吃那不能碰的。

这时,赵建国穿着沾满灰尘的工作服从门外进来,肩上还扛着一个沉甸甸的工具箱。他刚跑完早班运输,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顺着黝黑的脸颊往下淌。“爸,翠兰,我回来了。” 他把工具箱放在墙角,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赶紧洗洗吃饭吧,我给你留了鸡蛋。” 张翠兰起身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转身去厨房拿碗筷。赵建国刚在桌边坐下,赵德山就放下了碗,语气带着不满:“建国,你看看你这一身灰,就不能换件干净衣服再进门?搞得家里到处都是土,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工地呢。”

赵建国搓了搓手上的泥垢,憨厚地笑了笑:“爸,这不是赶时间嘛,卸完货就赶紧回来了。下午还要去拉一趟建材,换衣服太耽误事。”

“耽误事?我看你是眼里根本没这个家!” 赵德山猛地一拍桌子,瓷碗在桌面上震得叮当作响,“当初让你跟你弟一起去学做生意,你偏要跑运输,说什么踏实。现在好了,整天风里来雨里去,挣那点辛苦钱够干什么的?你看看建军,虽然现在没正经工作,但人家认识的都是大老板,哪天发了财,不比你强十倍?”

张翠兰端着碗从厨房出来,正好听见这话,脚步顿了顿。这十年里,这样的话她听了无数遍。每次赵德山提起小儿子,总像在说什么稀世珍宝,而对大儿子的辛苦,却从来视而不见。

“爸,建国跑运输虽然累,但挣的都是干净钱,比那些不三不四的门路强多了。” 张翠兰把碗放在赵建国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再说建军都快四十了,整天游手好闲,您也该劝劝他找点正经事做,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你懂什么!” 赵德山瞪了张翠兰一眼,“建军那是在等机会,等机会来了,他肯定能一飞冲天。不像你们,就知道守着这点小家,没一点大出息。”

赵建国拉了拉张翠兰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他知道父亲的脾气,越争只会越生气。张翠兰抿了抿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给丈夫夹了个煎蛋。

吃过早饭,赵建国去里屋补觉,张翠兰收拾完碗筷,就去超市上班了。赵德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转着一个油光锃亮的核桃,那是前几年赵建军用他给的钱买的,说是能强身健体。他看着电视里的财经新闻,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能给小儿子多攒点钱。

中午时分,门铃突然响了。赵德山慢吞吞地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赵建军,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建军,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赵建军穿着一件花衬衫,头发染成了时髦的黄色,手里拎着一个空荡荡的礼品盒。他挤进门,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没看到张翠兰,撇了撇嘴:“我嫂子呢?又去上班了?爸,你看你在这儿住的,连个陪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那工作忙,不管她。” 赵德山拉着小儿子坐下,给她倒了杯水,“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不是缺钱了?爸这儿还有几百块,你先拿着花。”

“爸,我不是来要钱的。” 赵建军叹了口气,故意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最近处了个对象,人长得可漂亮了,家里条件也不错。本来都快谈成了,可她昨天跟我说,要是我年底前能买辆宝马车,她就跟我结婚,不然就算了。”

赵德山眼睛一亮:“宝马车?那得多少钱啊?”

“也不贵,就三十多万吧。” 赵建军搓了搓手,眼神里带着期待,“爸,你也知道,我这些年没攒下什么钱,你看能不能……”

赵德山没等他说完,就一拍大腿:“没问题!不就是辆宝马车吗?爸给你想办法!” 他心里盘算着,大儿子家这几年跑运输应该攒了些钱,张翠兰又是个好说话的,只要自己开口,她肯定不会拒绝。

“爸,你真有办法?” 赵建军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还是爸对我最好!”

“你是我儿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赵德山得意地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等你嫂子回来,我就跟她说这事。她要是敢不答应,我就没她这个儿媳!”

傍晚时分,张翠兰下班回来,刚推开家门,就看到赵德山和赵建军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凝重。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翠兰回来了,正好。” 赵德山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建军处了个对象,对方要求买辆宝马车,你明天就去银行取三十万出来,给建军买车。”

张翠兰愣住了,手里的菜篮子 “啪” 地掉在地上,土豆滚了一地。“爸,您说什么?三十万?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她蹲下身捡土豆,声音带着颤抖,“上个月建国换了辆二手货车,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借了几万块钱呢。现在别说三十万,就是三万块都拿不出来。”

“你少跟我哭穷!” 赵德山猛地站起来,指着张翠兰的鼻子骂道,“我在你家住了十年,吃你的喝你的,难道不值三十万?现在让你给你弟买辆车,你就推三阻四,是不是觉得我老了没用了,不想管我了?”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翠兰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十年我们对您怎么样,您心里清楚。建国每天起早贪黑跑运输,我在超市上班,还要照顾您的饮食起居,我们真的不容易。建军都这么大了,该自己努力了,不能总指望我们啊。”

“你闭嘴!” 赵德山气得浑身发抖,“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建军好过!今天这钱你要是不拿出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赵建军在一旁煽风点火:“嫂子,我知道你们不容易,可这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啊。你就帮帮我这一次,以后我肯定好好孝顺我爸,报答你们。”

“你让我们怎么帮?” 张翠兰的声音带着绝望,“家里真的没钱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查银行卡。”

“查什么查?我看你就是故意藏钱!” 赵德山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你不给钱是吧?行,我现在就去邻居家说说,让大家评评理,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在儿子家受了多大的委屈!”

张翠兰急忙拉住他:“爸,您别这样,邻居知道了会笑话的。”

“笑话?我现在还有什么可笑话的?” 赵德山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冲地说,“我告诉你张翠兰,今天这钱你必须给,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儿媳,也没建国这个儿子!”

就在这时,赵建国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显然是被外面的争吵声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爸,翠兰,你们这是怎么了?”

赵德山看到大儿子,火气更旺了:“建国,你来得正好!你媳妇不愿意给你弟买宝马车,你说怎么办!”

赵建国这才明白过来,他看看怒气冲冲的父亲,又看看泪流满面的妻子,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赵德山打断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让你媳妇拿钱出来,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赵建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知道妻子说的是实话,家里确实没那么多钱,可父亲的脾气他也清楚,不答应的话,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爸,买车的事…… 能不能缓缓?我们再想想办法,慢慢给建军攒钱。”

“缓缓?等你攒够钱,建军的婚事都黄了!” 赵德山瞪着他,“我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明天必须把钱拿出来!”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进了卧室,“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赵建国和张翠兰,还有一脸幸灾乐祸的赵建军。张翠兰看着丈夫,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建国,我们真的没办法了……”

赵建国走过去,轻轻抱住妻子,声音沙哑:“我知道,我知道……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可他心里清楚,这一次,恐怕真的很难过关了。赵建军见目的差不多达到了,假惺惺地安慰了几句,就溜之大吉了。

夜渐渐深了,客厅里的灯亮了很久。赵建国和张翠兰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像是在为这个即将破碎的家倒计时。

卧室门紧闭着,门板上的漆皮在灯光下泛着斑驳的光。赵德山靠在床头,手里攥着那对油亮的核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客厅里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赵建国低哑的劝慰声混着张翠兰压抑的啜泣,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却没扎出半分悔意,反倒催生出更旺的火气。

“白眼狼,都是白眼狼!” 他对着空荡的房间低吼,唾沫星子溅在褪了色的被罩上,“我含辛茹苦把你们拉扯大,现在让你们帮衬一下建军都不肯,良心都被狗吃了!”

窗外的月光漫过窗台,在地板上积成一汪清冷的水。赵德山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小儿子委屈的脸。他越想越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第二天一早,张翠兰刚把早餐端上桌,赵德山就从卧室冲了出来。他一眼瞥见盘子里的鸡蛋,伸手就扫了过去。瓷盘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黄澄澄的蛋汁溅在白瓷砖上,像一朵丑陋的花。

“我不吃!你们这种不孝子做的东西,我咽不下去!” 赵德山红着眼睛嘶吼,唾沫星子喷了张翠兰一脸。

张翠兰僵在原地,脸上还沾着温热的蛋液。她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看看赵德山狰狞的脸,十年隐忍筑起的堤坝,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她没哭也没闹,只是默默地拿起扫帚,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上的碎片,动作机械得像个提线木偶。

赵建国刚洗漱完出来,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拉住父亲:“爸,您别闹了,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赵德山甩开他的手,指着门口,“今天不把钱拿出来,我就死在你们家门口!”

张翠兰突然停住动作,慢慢直起身。她转过身,看着赵德山,眼神平静得可怕:“爸,您要是真想死,就去死吧。反正这十年我们仁至义尽,街坊邻居都看在眼里,您就是死了,我们也问心无愧。”

“你!” 赵德山被噎得说不出话,指着张翠兰的手不停颤抖,“好,好得很!我怎么养了这么个恶毒的儿媳!”

他气冲冲地冲进卧室,抱出一个旧木箱,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我不在你们家受气了!我去找建军,我儿子肯定比你们孝顺!”

赵建国急得直跺脚:“爸,您这是干什么啊?翠兰不是故意气您的,我们真的没钱啊!”

“滚开!” 赵德山推了他一把,赵建国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墙上。张翠兰赶紧上前扶他,眼眶红得像要滴血。

赵德山收拾好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甩门而去。走到楼下,他还不忘对着单元楼大声嚷嚷:“大家快来看啊!我大儿子大儿媳不孝啊!我在他们家住了十年,他们连辆宝马车都不肯给我小儿子买,还把我赶出来啊!”

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张翠兰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那个撒泼打滚的老人,只觉得浑身发冷。十年掏心掏肺的付出,到头来,竟成了一场笑话。

赵德山闹够了,才背着包袱骂骂咧咧地离开。他拦了辆出租车,报了赵建军的住址,心里盘算着到了小儿子家,一定要好好哭诉一番,让建军给自个儿撑腰。

出租车七拐八绕地进了一个老旧小区,墙皮斑驳的居民楼前堆着乱七八糟的垃圾,苍蝇嗡嗡地在上面盘旋。赵德山皱着眉头下了车,敲响了三楼的房门。

开门的是赵建军,看到父亲,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虚伪的热情:“爸?您怎么来了?快进来。”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地板上扔着满地的烟头和啤酒瓶。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穿着吊带裙躺在沙发上,看到赵德山,只是抬了抬眼皮,连动都没动。

“这是……” 赵德山愣住了。

“我对象,丽丽。” 赵建军含糊地介绍了一句,把父亲拉到一边,“爸,您怎么回事?不是说让嫂子拿钱吗?”

“别提了!” 赵德山一肚子火气,“你那嫂子就是个白眼狼,说什么也不肯掏钱,还把我赶出来了!”

丽丽突然坐起来,对着赵建军喊道:“建军,不是说好了今天去看车吗?怎么还不走?”

“这就去,这就去。” 赵建军陪着笑脸,转头对赵德山说,“爸,我先跟丽丽去看车,您在家歇会儿,中午我给您带好吃的。”

说完,他拉着丽丽就往外走,连杯水都没给赵德山倒。赵德山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不舒服。

他在屋里转了转,发现所谓的家,其实就是个租来的一居室,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破沙发,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墙角堆着赵建军换下来的脏衣服,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中午的时候,赵建军没回来。下午的时候,还是没回来。赵德山饿得头晕眼花,在厨房里翻了半天,只找到半包过期的饼干。他咬了一口,又干又硬,噎得他直咳嗽。

天黑透了,赵建军才醉醺醺地回来,身边却没跟着丽丽。“爸,你怎么还没睡?” 他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丽丽呢?车买了吗?” 赵德山急忙问。

“买什么买!” 赵建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娘们嫌我没钱,跟一个开奔驰的跑了!”

赵德山心里一沉:“那你……”

“别烦我!” 赵建军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现在心烦得很,你要是在这儿住,就安分点,别整天唠唠叨叨的。”

接下来的几天,赵德山彻底看清了小儿子的真面目。赵建军每天要么出去鬼混,要么就在家睡大觉,别说孝顺了,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家里的脏活累活全是赵德山干,他要是稍微晚点做饭,赵建军就会破口大骂。

这天早上,赵德山起来做饭,发现米缸空了。他喊赵建军拿钱买米,赵建军却从枕头底下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扔在他面前:“就这么多,省着点花。”

赵德山看着那几块钱,气得浑身发抖:“赵建军,我是你爸!你就这么对我?”

“那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赵建军翻了个白眼,“我没钱,你让我去抢啊?当初让你跟大哥要宝马车,你都要不来,现在跟我凶什么?”

“你!” 赵德山气得说不出话,指着门口,“好,好得很!我这就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走就走,谁稀罕!” 赵建军头也没抬,“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吃我的喝我的,还整天啰嗦。”

赵德山的心彻底凉了。他颤抖着收拾好包袱,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门,希望儿子能喊住他。可直到他下了楼,身后都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赵德山背着包袱,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想去大儿子家,可又拉不下脸。想去亲戚家,可又怕被人笑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气温越来越低。赵德山缩在街角的避风处,怀里抱着冰冷的包袱,肚子饿得咕咕叫。他看着街上穿梭的车流和温暖的灯火,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想起了张翠兰每天早上为他做的热粥,想起了赵建国冒雨给他买的感冒药,想起了那十年里虽然有争吵,却从未让他受过冻挨过饿的家。那些曾经被他视为理所当然的温暖,此刻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爸!爸!您在这儿呢!”

赵德山猛地睁开眼,看到赵建国和张翠兰正焦急地朝他跑来。张翠兰手里还拿着一件厚厚的棉衣,跑到他面前,赶紧给他披上。

“爸,您怎么在这儿啊?我们找了您好几天了!” 赵建国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红得像兔子。

赵德山看着眼前的儿子儿媳,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爸,别说了,我们回家。” 张翠兰扶起他,语气里没有丝毫抱怨,只有心疼。

赵建国背起父亲,一步一步往家走。趴在儿子宽厚的背上,赵德山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哽咽着说:“建国,翠兰,爸错了,爸对不起你们……”

“爸,别说了,我们知道。” 张翠兰跟在后面,轻轻拍着他的腿,“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回到家,张翠兰赶紧烧了热水让赵德山泡脚,又端来热腾腾的饺子。赵德山看着碗里的饺子,每一个都胖乎乎的,像极了他年轻时最爱吃的样子。他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放进嘴里,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次,却是甜的。

从那以后,赵德山像变了个人。他不再偏心,不再挑剔,每天早上都会帮张翠兰择菜,下午会去路口等赵建国回来。周末的时候,他还会催着儿子儿媳带他去公园散步,看着小孙子在草坪上奔跑,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菊花。

赵建军后来又来找过几次,想让父亲再帮他向大哥要钱。赵德山每次都把他骂回去:“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去挣钱吗?再敢来拖累你哥,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看着赵建军落荒而逃的背影,赵德山叹了口气,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心疼。他终于明白,真正的亲情不是无底线的索取,而是相互扶持,彼此珍惜。

夕阳透过窗户,在客厅里洒下一片温暖的金光。赵德山坐在沙发上,看着赵建国和张翠兰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听着小孙子咯咯的笑声,心里一片安宁。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回了真正的家。